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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非你不可 作者:蜷云

    他的手腕,转身拖着他走出了那间水雾弥漫的淋浴间,一直沿着更衣室安静明亮的走廊走到尽头,伸手按下墙边的一处按钮,隐蔽在角落的私用电梯门轻轻发出“叮”地一声后缓缓打开。

    当电梯门在阖上后再次重新开启时,身上还带着水汽的两人一前一后踏入了一个宽敞雅致的房间里。

    他们褪去彼此身体上仅剩的衣料,然后拥吻着倒在房中央黑色柔软的大床上。身下黑色丝绸传来的凉意也无法散去皮肤的烫热,没有任何阻隔的紧紧相贴产生让人战栗酥软的快感……

    他们都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强烈的占有和浓烈的欲望,纠缠着压制和抵抗,曾经受过重伤的身体终于还是无奈地落了下风。

    当他缓缓地进入他的身体的时候,他们都感觉到那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和带着酸麻疼痛的贴合交融,从脊椎开始往四肢百骸蔓延的快感瞬间将他们湮没,此时感官上的每一寸神经都变得格外的敏锐,似乎轻微的碰触就能带来灭顶的强烈知觉,欲望让他们化作想要将彼此吞噬的兽,任由自己在一次次的冲撞律动中浮沉……

    第三十七章

    临近正午的时候,窗外阳光正烈,暖暖的感觉让人舒服得不想动弹。

    房间里的大床上,黑色丝绸薄被的一角轻轻覆盖着两具赤裸修长身体的腰腹,他们的皮肤和完美的身体曲线与之相贴,似和那光泽柔软的触感相融在一起。

    感觉到手指沿着自己的背脊缓缓游走、下滑,秦优慵懒地睁开眼睛,伸手往后握住那只撩拨挑逗的手指,沉声警告道:“……梁墨琰……”

    只是可惜,他的声线依然带了几分沙哑,慵懒的语调反而听起来像是掺了一丝媚,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魅惑和邀请。

    梁墨琰反扣住他的手,从后覆上他光裸的身体,爱极彼此皮肤相触间的如同丝绒般的触感,在他耳畔低沉地轻轻一笑,低头在他颈侧和肩背吸吮轻咬,一路留下湿润的痕迹。

    “……你……啊……”从皮肤传来的酥麻微痒让他情不自禁地微仰起头,可是对方另一只手忽然又开始在他的身体上的游移,摩挲揉捏着他的胸膛,甚至,再继续放肆地慢慢往腰腹下探去,他急促地喘息一声,毫无说服力地道,“……停下来……”

    身体已经是有些疲累和酸软,可是却变得更加敏感,对方这种恰到好处的撩拨抚慰像是牵扯着心底情欲的一根线,似有若无的麻痒一点点地蹿升而起,直至化作一种无法言喻的想得到更多的渴求。

    “……梁墨琰……”他粗重地喘息着咬牙切齿,转头怒瞪着对方,毫不自知他漂亮眼里被情欲激起的水雾氤氲和眼角边的一抹绯色让他明明是恼怒的神情和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引诱,“……我要让你……加倍还回来……”

    梁墨琰低头含住他红润的唇,唇角边带了一丝笑意,有力的手臂揽住他的腰腹微微抬起,黑色的绸缎滑落下去,露出他柔韧紧致的腰线和光洁翘挺的圆弧,黑眸中一暗,便俯身冲撞进那诱人的身体里去……

    ……

    一个上午就被这样消磨了去,当秦优再次从沉沉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后。

    落地窗的窗帘已经被体贴地拉上,挡住了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隔着薄薄的白色窗帘,房中的光线很是柔和,他慢慢睁开眼,轻轻打了个呵欠,直到眼里恢复清明,他才懒懒地坐起来。

    薄被搭在腰间,他盘着腿坐在床上,一手搁在膝上支着下颌,侧着头发了会儿呆。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而之前身上的粘腻和汗水不知何时已经洗净,除了纵欲后留下的几丝痕迹之外,只有一身的干净清爽,……还有腰间的酸软。

    坐了一下,他走下床去,床边的一张精致矮凳上已经放了一套宽松舒适的白色棉质家居服,他拿起随意地套上,赤着脚走进浴室里做了简单的洗漱后,这才走出这个舒适雅致的房间。

    打开房门,迎面传来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房间外面是一个小型起居室,简洁大方的布置,所有家居一概有着精简而明晰的风格,却不单调,隐约流露出一种安静低调又不失奢华的味道;色调以白色为主,明净而清爽,衬着大落地窗外的蓝色澄澈大海,身在其中,让人感觉心情放松开阔。

    梁墨琰的房间隔壁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他走进去,拿起放在房间角落一张小桌上的手机,打开看了看屏幕,果然,上面显示了几个未接来电。

    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一边等待对方的呼叫接通,他一边又走出房间,顺着那阵食物香气穿过起居室,走过一道明亮短小的走廊,来到这个套房的厨房里。

    看着梁墨琰系着围裙专注地站在流理台前烹制着一锅食物,他眼底浮起一丝有趣,唇边却笑得柔和。

    “……小优,跑出去哪里玩吧?是不是忘了带手机?妈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都没接。”徐舒雅抱怨的声音从手机的那一端传来。

    “抱歉。”秦优轻声地道。

    听见他的声音,梁墨琰抬起头,这才看见他拿着手机站在厨房门口的身影,看出他眼底的几分戏谑,梁墨琰只是挑了挑眉,又重新继续着手上的忙碌。

    “……好啦,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句生日快乐!”徐舒雅也不太在意,儿子平时就乖得很,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好像比她自己都还要来得理智成熟,她实在再放心不过。

    “谢谢。”秦优笑笑,道,“――你在那边玩得可开心?”

    一说起这个,徐舒雅顿时就开始变得滔滔不绝起来,她很兴奋地跟儿子分享着自己的旅程见闻还有昨晚平安夜在金色大厅欣赏的那场音乐会,母子俩说说笑笑,――其实大半部分的时间都是秦优在安静地听,偶尔淡淡地笑着回答上一两句,可是他们之间这种温馨愉悦的气氛却能从那小小的手机开始扩散开去,然后融合着飘散在空气中的食物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

    许久之后,直到徐舒雅忽然想起自己还要为待会的行程做些准备,这才结束和儿子的通话,急急忙忙地挂了线。

    阖上手机,秦优走到餐桌前,正好梁墨琰也将那一锅冒着腾腾热气的海鲜粥端了上来。

    看着梁墨琰将粥在餐桌上放好,然后熟练地取下手上的隔热手套和身上围着的围裙,又看看白色陶瓷锅里仍然往上翻腾着一些沸腾气泡色香味美的粥,秦优垂下眼眸,淡笑着道:“似乎,看起来很不错。”

    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会懂得烹饪,而且看这驾轻就熟的架势,好像还是经常自己亲自动手做饭的,这一点,不得不让他感到几分讶异。

    梁墨琰将手里的手套和围裙随手扔到一旁,伸手扶着他的肩,侧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望入那双带着笑意的安静眼眸里,道,“你是第一个品尝我手艺的人。”

    “原来你是如此得多才多艺。”秦优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很荣幸,梁先生。”

    圣诞之后假期便结束,不过整个城市热闹欢腾的气氛却还依然延续着,因为紧接着就是元旦,再往下来大概一个月左右就是农历新年了,各式各样盛大的庆祝活动一个接一个地进行着,尽管年终的时候工作都会比较忙碌,不过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是带着愉悦的期盼的。

    而港岛的商界一年一度的年终宴会也是一场接着一场,通常也就是各行业的龙头及各个世家豪门的聚会。这一类的宴会不少是以慈善的名义进行,一方面这是商界一贯的传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个行善积善的寓意。富人的慈善有时是一种很大的虚伪,可是这种虚伪,却往往又能给予很大的慈善。

    在元旦之后两周的某一天,规模最大的那场宴会就在港岛最奢华的一间酒店宴会大厅进行,宴会由几个商会联合举办,受邀入席的人自然都是行业中的一方人物,当然,也不乏一些世家和新进的年轻后辈,不过,若是没有实力,想要得到这一封邀请函可不是易事。

    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场宴会会那样惹人瞩目之处,能入席宴会,就是外界,尤其是这个领域的那些高层对自身更高的认可,同时也是自我实力的一种展示,如何不让人趋之若鹜。

    此次宴会之前,已经隐隐约约有个传言,近来那以黑马姿态闯入人们视野的信德国际控股一直神神秘秘的幕后老板终于现身,其实就是秦氏的新任少东秦谦的继承人秦优。对于这个传言,人们都半信半疑,以秦优的年纪和能力,如果说他能创立下信德并发展至如今的巨大规模,实在无法叫人信服;但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秦谦当初不止留了一手,在秦氏之外,信德也曾是他名下的产业。

    年底的时候,信德不动声色地将公司总部正式迁入秦氏大楼,同时,秦氏的内部也有人流传秦氏即将和信德合并的消息,这一些动向,也渐渐让这些猜疑的人们开始认同这一点,至少,他们可以确认,信德和秦氏之间必定是有某一种联系。

    不过,更让人们关注的是信德的另一个大动作,当初方氏财团分拆旗下的信联国际海运的时候,信德不但收购了其中的大部分股份,甚至还兼并了几个被方氏从信联拆分出来的几个子公司;之后是对方氏的挖角,原先在信联的几个高层主管都跳槽到了信德;再然后,就是出其不意地在恒泰与方氏之间插手,横刀夺下了原本属于方氏与恒泰的合作计划。

    作风老道狠辣,没有破绽也不给对手留下余地,人们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切会是出自秦优这个青涩少年的手笔,他们更加倾向于认为信德的背后,将是一个隐藏得更深的人物,至于究竟会是谁,各方都猜测不已,但始终都没有一个定论。

    恒泰的几个高层应该是见过那个人的,不过他们却都对此保持了一种默契地沉默。

    这一次数家商会联合举办的年终晚宴,就将这一份代表了身份地位认同的邀请函发送到了信德手中。信德的行事虽然低调不张扬,但似乎也并不打算搞躲躲藏藏、神神秘秘那一套,何况依照信德的日渐扩张和如今不容小觑的规模,为了更好地开拓商路和版图,自然会正大光明地融入到这个社交圈子里来,不少人都期待着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还未正式现身就已经引来许多争议的神秘人物。

    “……啊,怎么办,我还是有些紧张!”关颖放在膝上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边深呼吸,一边喃喃地道,“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宴会里面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大佬,我好怕到时候会出糗……秦少,我后悔了,我可不可以不陪你出席?”她抬起头,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坐在身旁的俊美男人,

    秦优只是转过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低下头不敢出声地抱怨嘟哝了两句,关颖扁扁嘴,打开手上挽着的晚宴包取出粉盒,再次仔细地对着里面的小镜子一点点审视着自己花了数个小时认真打理的妆容。

    他们正坐在前往赴宴的车子里,关颖此时是以秦优的秘书兼助理的身份陪同他出席这一次的盛大宴会。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商界的这种正式社交晚宴,作为秦优的女伴和他一起,代表了信德国际控股开始正式踏入港岛的社交圈。面临着这种压力,也难怪她会觉得紧张。

    不过身旁秦优从始至终的安静淡然却渐渐让她原本浮躁烦乱的心绪开始平静下来,直到此刻,她才感觉到,这个年轻男人超乎年龄的冷静和沉稳能够给予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能让人觉得平和安宁。

    最后朝着小镜子笑了笑,对自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关颖收起粉盒,面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精明干练。

    正好车子也抵达了会场所在的酒店门口。门童恭谨地迎上来,带着彬彬有礼的职业微笑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跟着秦优甫一下车,关颖眸光不经意一扫,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秦优转身低头看她,关颖冲他甜美地笑笑,然后微微踮起脚,伸手为他整了整礼服的领结,这才笑着道:“好了。”

    他们靠得很近,谁也没有察觉到两人间这种亲密场景底下的小动作。关颖笑眯眯地轻轻清了清喉咙,不着痕迹地将他的衣领往上拉了拉,遮去颈侧的一处吻痕;秦优撇开眼,如果不是关颖离得他这么近,根本看不出原来那张精致冷淡的脸上瞬间曾浮起一丝淡淡的让人惊艳的绯色。

    两人在酒店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准备走进大堂门口,可是关颖转过身的时候却看见,不知何时那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色宾利早已停在他们的车子后面,而门童正得体地微笑着拉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候……

    关颖连忙转头一把拉了秦优提着长长裙摆就开始不顾什么淑女仪态地埋头往前走,边走边低声道:“……阿弥陀佛,秦少,墓园我喜欢跑马地,逢年过节来拜祭下我,供品用新鲜瓜果蔬菜就好,我怕三牲会太肥……有空记得帮我在梁先生面前说说好话,告诉他我绝对不是一个随便勾引上司的坏女人,呜呜……”

    第三十八章

    谁也看不出,那个站在这间奢华宴会厅一角和几个世家掌权者相谈甚欢的年轻男人仅仅是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他的举止沉稳优雅而得体,谈吐睿智暗藏锋芒;这满场的人里,哪一个不是一方人物,哪一个不是有着熠熠风华,可是他站在当中,既不张扬跋扈,也不谦卑讨好,自有一种从容淡然却不容忽视的气场。他唇边带着一丝浅笑,眸光流转间,不动声色中隐隐流露出深沉的锐利和威势。

    所以那些在商场叱咤数十年、如今半隐幕后笑看风云的老狐狸们不会轻忽他。他们没有时间精力也更加不会有兴趣去关注娱乐圈的事情,对他是否是炙手可热的img首席名模没有什么概念,只道他是秦谦的儿子,如今秦氏产业的执掌者,更是信德国际控股的真正掌权人。

    他年轻俊美的外表和背后的各式绯闻传言都仅仅只是一种陪衬,以老狐狸们的精明睿智和多年沉淀的独到看人眼光,对于这个年轻后辈,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后生可畏。

    在这个衣香鬓影的奢华宴厅里,哪一个没有曾经的过往,哪一个背后没有一些不堪,在商海里浮沉,到了如今的地位,谁敢说自己真的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一尘不染两袖清风?现在拥有的地位名声、财富权势,都是他们靠着自己双手挣下来的,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所谓的身世背景的确只是一个陪衬,他们更看重的是实力和手腕。

    社交圈中自也是有分辈分和规矩的,一般的世家后辈不管在外面如何嚣张跋扈,但是在这些所谓德高望重的人面前,也只有恭恭敬敬、俯首聆听的份。以他们的地位和身家,可以说是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有一种雍容俯瞰的气度,只是现在大部分的年轻后辈在他们的眼里,空有气焰而没有气势,有手段而没有城府,有冲劲却沉稳不足,敢冒险却又缺乏担当,认伏低做小为谦和,将妄自尊大当做傲气,所以能得到他们认可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这个叫做秦优的年轻人甫一进入宴厅时,就得到了大部分人关注的目光。初见一个人,人们都是对第一次产生的印象保留着格外深刻的记忆,也会借由此来对这个人做下基本的判断。宴厅中的部分人,并不是第一次见秦优,那个少年曾经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而参与了一些隆重的晚宴和时尚界的官方活动。虽然那个时候秦优的真正身世还没有曝光,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而已,他们没有去特别关注,可他们却记得那优雅淡然的身影,低调但是有着无法忽视的烨烨光华。

    此时再见他,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已经不是往日可比,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依然显得温文而从容,面上带着清淡的笑意,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除了冷静沉稳,还多了一种深沉的锋芒。

    作为一个以正式的身份刚刚踏入这个社交圈子的人,他完全没有初来者的那种青涩生硬,也不轻佻张扬,就好像是从来就一直是属于这里的一样,对周围的氛围感觉平淡而熟悉,进退得体地和每一个人交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进来。对于此,人们竟然也莫名地觉得理所当然。

    “他真的很迷人,不是吗?”方可盈微笑着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梁墨琰,轻声笑着道。

    她是今晚陪同梁墨琰出席宴会的女伴。一袭宝蓝色的丝绸单肩长裙礼服,佩戴着简单大方的钻石首饰,愈加显得妩媚高贵。

    从前曾和秦优有过合作,那时她就感觉这个气质清冷淡漠的俊美少年很是有些与众不同,拍mv的时候,发现他的钢琴弹得很好,在音乐上产生的一些共鸣让她对他一直都很欣赏,后来他的迅速走红也让她觉得那是意料之中,在她看来,秦优就是那种天生带着耀眼光芒的人,就算性情再怎么冷淡内敛,也无法掩藏得住与生俱来的风华。

    梁墨琰收回视线,轻轻一笑,只是端起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垂眸低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馥郁的香槟,没有说话。

    “说真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我那个堂哥……我很少见到他的,他总是很忙……不过我们家族里的人也是太多了,叔伯兄弟姑婶姐妹的,就算全聚在一起,有些彼此还不一定能认得出谁是谁呢。何况我又不太喜欢家里那种气氛,真是认都懒得去认……”方可盈笑了出来,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眼中却浮起一丝回忆,“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也就只有那个堂哥最叫我印象深刻了,那时的感觉就跟现在差不多,我远远地看着他,就已经觉得他真是好耀眼……曾经他的钢琴也是弹得很好的呢……”

    “……只是可惜他在一场空难中早逝,不然今天也会和我们一起站在这里吧……”她遗憾地慨叹。

    一时陷入回忆的她没有发觉到自己和梁墨琰之间的沉默气氛,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抬起头,看见了往这边走来的秦优和关颖,又很快笑开,对梁墨琰道,“啊,他们过来了!”

    说着,方可盈就先走向前迎了过去,关颖看见她,也似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转头和秦优说了一声后,就拉着方可盈往着另一边走去了。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而结识,那时关颖还仅仅只是img为秦优安排的私人助理,不过,方可盈虽然是一线艺人,但本就不是一个爱摆架子的人,于是两个性格同样开朗的女孩因为话题相投,成为了不错的朋友。因此在这里碰面,彼此都很开心,――何况,陪着秦优这样一圈走下来,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关颖也是真的有些累了。

    秦优独自慢慢走向梁墨琰,顺手从经过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香槟。

    待他走近,梁墨琰轻轻向他举起酒杯,两人互望了一眼,隔空微微向彼此示意碰杯后,淡笑着饮下。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顿了顿,梁墨琰看着那双漂亮澄澈的眼睛,挑了眉道。

    他知道秦优的表现必定不会让自己失望,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的进展竟然是这样理所当然的顺利完美。他始终还是有些低估了这个年轻男人。

    “我曾想过是否需要请恒泰船王来为我引荐的,不过刚才似乎他更乐意作壁上观。”秦优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就算自己是秦氏的继承人,可是秦谦在让他以秦氏少东的身份正式进入社交界之前就已经过世,何况如今的秦氏虽然没有完完全全地灰飞烟灭,但是自从宣布了破产重组之后,就已经不再有当初的风光,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是不会有人给予过多的同情给弱者的。

    今天他能站在这里,与其说人们所接受的是他的作为秦氏少东的身份,倒不如说,他们更加认同的是,他所代表的信德国际控股。

    让梁墨琰来为他引荐也是一个进入社交界的很好方式,毕竟现在恒泰和信德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何况梁墨琰的身份地位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最好的通行证,人们也会对他更加容易接受,而他也无需大费周章地交际应酬,一点一点地去从零开始重新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可是,刚才那样说也仅仅是个玩笑而已,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开口,梁墨琰也不会拒绝,但是他却绝对不会容许自己那样低头,他有他的骄傲和坚持,轻易示弱和随意依赖是弱者的表现,相信要是梁墨琰和他调换立场,也是同样的想法。

    而梁墨琰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彼此间都有着无需多言的默契。

    听他这样轻松调侃,梁墨琰笑而不语。

    “他把你教得很好。”饮尽杯中的香槟,梁墨琰放下酒杯,转身看着大厅中的人群,淡淡地道。

    看秦优如今的能力,是否是因为当初方维信早就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才会对秦优着意培养?

    他不相信这一点。秦优的的确确是个聪明优秀的人,只是……就算是依靠从前方维信倾注所有心力的教导,秦优从始至终太过完美的表现还是让他生疑。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否则以他的身世和经历,“梁墨琰”这个名字也许早就已经刻在了冷硬的墓碑上。

    有些时候,面对秦优,那种疑惑就像是一根又软又细的刺扎在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当他想要伸手将刺拔去,却又莫名地觉得不安,似乎拔去以后,那小小的坑洞就会一分分地延伸出细密的裂纹。

    秦优垂下眼眸,静静看着手中剔透光亮的水晶酒杯,杯中细密的小小气泡追逐着从淡金色的液体底下浮起,然后轻轻破裂。

    “我说过,我和他是同一类人,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良久,秦优轻笑着道,“我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梁墨琰转头看他,看着那清冷带着一丝淡漠的双眸,忽然间,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他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再也不见了……

    第三十九章

    冬季的时候,夜晚总是来临得很早,六点多一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不过路灯和大楼上的霓虹也亮得早,因着临近农历新年,彩灯和红色灯笼也格外多了起来,在夜幕下,迎着寒冷的北风轻轻晃动。

    中心商业区里,随着下班的人潮一波波地慢慢散去,大楼里的灯光也一层一层地熄灭,逐渐安静下来的走廊里,只不时见到清洁工人推着清洁车慢慢走过的身影,偶尔,还从某个角落传来吸尘器发出的轰轰声响。

    到了七点以后,员工们基本上都已经下班离去的秦氏大楼里,也慢慢变得静谧。楼下大堂的保安笑着和几个晚走的员工点了点头后,坐在岗位上打开报纸慢慢翻看着,一旁的桌面上放着一本最新的商业周刊。

    这本周刊现在这栋大楼里很是抢手,就连平时只看八卦时尚杂志的前台小姐手里也拿了一本;据说这期周刊在街角报刊亭里一上架没多久就全部卖光了,让卖报老头诧异了许久。

    这期周刊的封面人物是秦优,采用的照片是他曾经为gk所拍摄的一帧身穿黑色修身西服的广告硬照。照片稍微做了处理,模糊了gk在照片中所带的商业元素,只着意突出了照片主角的本身。

    年轻俊美的面孔,清冷淡漠的气质,白色的背景和一身的黑色西服有着强烈的对比感,不得不说当时的摄影师捕捉的角度很好,镜头中,秦优的那双墨黑色眼睛漂亮、安静,可是细看,隐约透出暗藏其中的深沉内敛的锋芒。

    封面照片底下的标题是一个问句:多重身份的转换,他是否会重振秦氏往日辉煌?

    信德国际控股已经正式对外宣布收购秦氏集团,而原本的秦氏少东秦优就是信德的幕后老板这一消息也在那场晚宴中曝光,秦氏的被收购及重组只是一道手续而已,而真正的老板还是原来那个,随着信德的收购合并,制度的重新调整以及更新,原本的秦氏上下顿时有了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短短时间里,经历着从兴盛到迅速衰败,然后又在最灰暗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忽然又出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开朗,如此种种戏剧性的变化,让之前曾经摇摆不定不知前路如何的秦氏集团员工一下子又重新对公司的将来有了新的希望。

    对于秦优的身份跳跃性的变化,已经成了港岛坊间的一段传奇,他曾经的和现如今的种种都是人们目前最感兴趣的话题。

    而秦优以往的那些粉丝们对他更是拥护和喜爱,秦优从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少年到如今成为一个家族企业集团和国际控股公司的掌权人,一路走来,他们都在关注着,他们自诩是秦优最中坚的拥护者和支持者。在秦优又再次成为全城话题之后,他们将从前收集到的有关秦优的所有资料整理后贴在专属论坛的网页上,俨然已经是秦优最有力的支持力量和最有权威的发言人。

    不过,就如同商业周刊上面的标题那样,其实更多的人在等待着想要看到,究竟,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只是一个比较受命运眷宠的幸运儿,抑或是一个真正有着心机头脑和智谋城府的商界黑马。

    而此刻,秦氏大楼的顶层,不同于落地窗外那灯火璀璨的繁华喧嚣世界,安静的办公室中,秦优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电脑屏幕,而手边的桌上,仍然放着一沓沓厚厚的文件资料。

    他伸手端起一旁的咖啡,放到唇边时,才发觉咖啡早已经冷掉,微微蹙了眉,他却还是抿了一口,带着凉意的苦涩液体从咽喉落入空腹……嗯,效果确实比喝中药还提神。他无奈地自嘲。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熟悉的一串号码,轻轻笑了笑按下接听键后放在耳边。

    “小优,还在忙?”徐舒雅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一如往常那般带着和煦的暖意。

    “……不,正准备回去了。”扫了一眼桌上的那堆文件,秦优只淡然地道。

    “不要骗妈妈哟,我可是有千里眼的。”徐舒雅轻哼了一声,一下戳穿儿子的谎言。

    “……”秦优有些意外地挑眉,顿了顿,只好转而道,“今天玩得可开心?”

    “当然!威尼斯真是太漂亮了,我拍了很多照片,迟些有空我电邮给你看。”一提起现在的旅行,徐舒雅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不过她其实心底也知道儿子又在转移话题,只是没去点破而已,“下一站准备去佛罗伦萨,大概会停留个两三天吧,到时会跟当地的一个乐团搞一个小小的交流活动。”

    自徐舒雅去了维也纳后,紧接着的行程一直被延长,慢慢就演变成了一场欧洲行,跟着社团的一些人一边到处参观,一边联络当地的乐团做交流活动,节目总是丰富多彩,这番周游列国几乎已经是让他们乐不思蜀了。

    秦优也很支持她在外面的游历,一来那是徐舒雅从前一直有却没有机会实现的梦想,二来他也看出徐舒雅很喜欢目前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从每一天母子俩保持的电话联络中就能听出她现在的心情有多么快乐愉悦。

    而同时,港岛这一边如今的状况他也不希望将徐舒雅牵涉进来,公众的舆论和外界的关注虽然多半都是针对他,但他不想让徐舒雅为此而担心甚至受到影响。

    他承认,在心底,已经是真正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自然而然地把她划入了受自己保护的领域里。

    “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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