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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非你不可 作者:蜷云

    抵住对方的身体,贴近他的唇边,笑得有些不坏好意,轻声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的情人?――还是……你在在意着什么?”

    梁墨琰看着他,手指轻轻拂过他漂亮的眉眼,沿着那精致的轮廓缓缓滑落,微凉的手指流连着肌肤相触间的光洁,最后握住他细致的下颌,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淡地道:“那你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自己。”秦优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握,倾身更靠近他一些,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扫过他的侧脸,在他耳边低声地道:“你还没有察觉到吗……我在追求你呀,梁先生。”

    “小优――”徐舒雅在房间里大声地喊着儿子,声音里带着欣喜和兴奋。

    过了一会儿,秦优揉着眉从书房中走出,来到徐舒雅的房门口,只见大开的房门里,徐舒雅正捧着一个小相框坐在地板上,周围散乱地放着一些相册和书本。

    他慵懒地斜倚着门框,无奈道,“你不是在收拾行李吗?怎么又翻起了这些东西?”

    前几日徐舒雅就高兴地告诉他,她将要随着社团到维也纳去进行为期一周的访问,期间很有可能会有机会去金色大厅听平安夜的一场音乐会。后天就是平安夜了,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天早上起来她就一直在准备着行李,连门也没有出。

    “快看,”徐舒雅献宝似地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小相框,开心地笑着道,“这是你的百日照,我找了很久,现在终于找到了!”

    秦优抱着手臂,浅笑道:“你准备带着它一起去维也纳?”

    徐舒雅睨了儿子一眼,缩回手,一边轻柔地细细擦拭着小相框,一边道,“好哇,反正社团里你那几个阿姨可是很好奇你小时候的样子,你这张坐在澡盆里傻笑的照片她们一定很喜欢看。”

    “……”笑容僵在嘴角,秦优一时无语地转开头去。

    “好像一眨眼你就已经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呵。”徐舒雅轻笑着微微摇头感慨道,“看着你还摇摇晃晃地坐不稳呢,一下子你就已经要成年了……”

    “可惜圣诞节那天妈妈不在,要错过你的十八岁生日了,那可是代表了你已经成年的大日子……”徐舒雅抱着小相框面带遗憾地道。

    “……你不是说要过农历的生日才算的吗?”秦优凉凉地道。徐舒雅那一日宣布要去维也纳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啊……嗯,没错,我们干什么要去凑圣诞节那个洋节日呢?――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在元旦生你才对……”徐舒雅点点头,笑眯眯地道。

    看着她的笑,秦优神情再次无奈,却也还是不禁莞尔,可是渐渐地,他的眸中浮起几分黯沉,面上的笑容也慢慢凝结。

    他缓缓走到徐舒雅的面前,蹲下身抱着膝看着她,良久,在徐舒雅开始觉得诧异的时候,他有些犹豫地淡淡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

    “说什么傻话,”徐舒雅打断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微笑地看他,柔声道,“你是我整整痛了一天一夜生下来的,当然就是我的孩子,从始至终都是,这是永永远远都不可能改变的。”

    秦优静静望入她的眼里,许久,释然地轻轻一笑,拉起徐舒雅的手握在掌心,没有再说什么。

    “啊,对了!”徐舒雅忽然放下手里的小相框转过身去,将放在一旁的一个小木箱子拿了过来,神秘地对秦优眨了眨眼,道,“妈妈要送你一份成年礼物。”

    说着,她打开了那个小木箱,拿出一个红色绒布盒子,然后递给秦优,示意他将盒子打开。

    秦优挑眉,看了一眼徐舒雅那一脸期待的神情,接过那颜色已经显得很陈旧的绒布盒,慢慢打开,一枚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戒指静静躺在盒里。

    纯金的指环,虽然颜色已经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有些发暗,可是细看之下,那上面雕琢的古朴典雅的纹路显出手工的精细巧妙,切割完美的椭圆形戒面,血红色宝石澄净通透,大约有普通人的指甲盖般大小,整枚戒指看起来显得大方贵气。

    “很漂亮吧?”徐舒雅探过头来和他一同看着那枚戒指,笑着道,“这可是你外婆的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本来到了我这里,是要传给我的女儿的,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呀,所以就只好先传给你了。”

    徐舒雅拍拍儿子的肩膀,憧憬地道:“将来,你就把它交给我的儿媳妇吧……”

    第三十五章

    冬日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即使几丝北风不时吹拂而过,却并不让人觉得凛冽,反倒让人有种舒服得想要眯眼打盹的慵懒。

    明天是圣诞节,今晚就是平安夜,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在放假,整栋大楼里格外冷清安静,可是在秦氏集团大楼顶层,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秦优仍然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翻看着手中那叠厚厚的文件资料。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然后推开,关颖从门外探进头来,看见秦优仍然在看着那堆又长又枯燥的财务报表,她不禁摇头叹气,无奈道:“秦少,今天是平安夜,全世界的人都在放假,你可不可以不用这么勤力啊?”

    秦优抬头看她,淡淡一笑,道:“忘了你还在这里陪着。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份报表看完就走。”

    关颖目前除了是他的私人助理之外,现在还兼任他的临时秘书,近一年的相处,这女孩的工作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待关颖与img的合约期满,他便会考虑将她邀入信德的旗下。

    关颖再叹气,然后才道:“那么,老板,现在可否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请你抽空移步到隔壁的会议间一下?”

    秦优挑眉,扫了眼笑眯眯的关颖,看着她一脸的坚持和神神秘秘又不肯再多说的模样,只好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

    待他走出办公室来到旁边的小型会议间门口,关颖小跑着抢先来到他面前按住门把,冲他挤挤眼睛,一下推开门,笑着道:“当当――”

    只见门后会议间里的圆桌和地板上都放满了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还有十几二十捧大大的花束,琳琳琅琅一片,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空气中馥郁的花香气息扑鼻而来。

    秦优两手抱臂站在会议间门口,看着这些夸张地堆了整个房间的礼物花束,侧过头睨了一脸兴奋的关颖一眼。

    “哪,我呢,是受img还有你的粉丝会所有成员所托,作为代表,来当圣诞老人和爱心大使的。”关颖笑嘻嘻地道,还搞怪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房间里的这些东西,全都是你的那些忠实粉丝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和生日礼物。”

    “是不是很惊喜呀?”关颖抬起头看他,献宝地指着坐在圆桌中间的一只系着红色绸带蝴蝶结的大泰迪熊道,“看,最最特别的是这个,那是其中一个粉丝专门为你订制的哟,啧啧,好大手笔呀,全球唯一一款和你同名的泰迪熊,据说它身上穿的这一套衣服也是专门从gk订制的,照着你为gk拍的第一个广告海报上面穿的那套灰色礼服按比例纯手工剪裁制作,很精致吧?!”

    “其他的礼物据说还有几个限量版的袖扣啊,皮夹啊什么的,我就不一一给你介绍啦,等你慢慢拆,感受下你那些粉丝们的心意。――唔,还有这个,”关颖变戏法似地将一直背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被递到秦优的面前,关颖抬眼看着他,歪着头笑眯眯地道,“这个呢,是我本人送你的生日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也是人家的一份小小心意啦,秦优,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秦优一时有些意外,看着关颖那真诚的笑脸,不禁还是莞尔,伸手将那纸盒接下,轻声道:“谢谢。”

    看秦优收下礼物,关颖侧头吐了吐舌笑着道:“十八岁生日过后你就是个成年人啦,――不过你平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未成年人,――所以我就不跟你讲愿你快高长大什么了,那就希望你今后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吧。”

    “好了,我今天的任务圆满完成。”关颖拍拍手,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既然老板大人恩准,那我就先走一步去赴我的平安夜之约咯。”

    她转过身,朝秦优挥了挥手,“我走啦,今晚你也玩得开心点。”

    说完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包包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拿着关颖送的礼物,再看看满满当当的会议间,秦优低头笑笑,又重新走回办公室,刚刚踏进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清冷的目光泛起一丝柔和,按下接听键,他将手机放在耳边。

    “还在公司?”手机那端传来梁墨琰低沉的嗓音。

    “嗯,”他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晒着暖暖阳光的繁华都市,有些慵懒地道,“还有几份文件要看。”

    似感染了他的几分轻松愉悦,梁墨琰在那端微微一笑,轻声道,“四点我过去接你。”

    “好。”浅笑着阖上电话,他转身走回办公桌边坐下,又再次埋头在那厚厚的文件堆里。

    …………

    太阳渐渐西移,街头上越来越拥挤热闹,这个温暖的冬日,再加上一年一度的节日盛会,让这个都市洋溢着欢乐热闹的气氛。广场上早已经伫立着巨型的圣诞树,一片浓绿中点缀着圣诞的深红和炫彩的浅金,不停闪烁的彩灯早早开放,如星光般璀璨而夺目。

    在马路上长长的车龙中缓慢穿行了许久后,黑色的宾利终于驶出了车流,平稳地停在了秦氏集团大楼下的大堂门口。不一会儿,一个修长的身影就从大堂里走了出来,弯身坐进了车里。

    “我以为,你大概是要迟到了。”秦优侧过头笑笑,对坐在身旁的梁墨琰道。

    好像全城的人都涌上了街头,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嘈杂地喧闹着,随着夜晚的逐步临近,这种氛围只会变得更加欢腾。

    梁墨琰轻轻勾起唇角,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握,没有说什么。

    车子重新又驶入了马路中的缓慢车流,一点点地往前移动,一些道路已经因为人潮的汹涌而开始封闭,为此还特意绕了几个街区,这才终于在恒泰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秦优靠着座椅椅背,看了看车窗外熟悉的恒泰金色玻璃大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扶手,挑眉道:“我是否应该在刚才把我桌上的那叠报表一起抱来?”

    梁墨琰是准备接他过来一起在平安夜加班的吗?

    梁墨琰扫了他一眼,浓黑的眸底却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转身先下了车。

    走进冷冷清清的大堂,两人走在一起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整栋大楼里也和秦氏那边一样格外的安静,除了他们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冬日的白天格外短暂,此时太阳已经是要开始落山了,橙黄色光线透过大堂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将他们的背影拉得长长的,渐渐重叠在一起。

    待电梯门再一次打开时,秦优发现他们来到的并不是恒泰顶层的办公室,而是一个封闭的小门厅,灯光在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自动感应而亮起,小门厅中除了一座不锈钢玻璃楼梯之外什么也没有。

    对梁墨琰的这种出其不意觉得有趣,秦优好整以暇地慢慢跟随在梁墨琰的身后踏上了那座楼梯。

    楼梯的尽头是一道门,梁墨琰伸手拉住门把将门慢慢拉开。

    伴随着耀目的落日余晖一下子照进了这小小的楼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带进外面清新冷冽的空气。

    踏出那道门,竟是位于大楼最高层的天台。视野一下子变得格外的辽阔,远处是橙红色的夕阳和被霞光染得艳丽的天空,下面是波光粼粼的维港和周围高楼的塔顶,倚着栏杆从这几十层的高度往外望去,几乎整个繁华美丽的港岛都收入了眼底,感受着呼呼而过的冷冽寒风,夕阳的余晖将眼中的景致镀上一层壮阔宽宏的绯色,仿佛一伸手,就能将那最灿烂耀眼的东方明珠轻轻握在掌心之中。

    两人凭栏眺望,久久,此情此景仿佛有着一种让人迷醉的魔力,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随着这冷冽的风一起融入到这一片光芒里去。秦优转过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梁墨琰,两人的目光相遇,望入彼此眼中,都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自己在落日下的倒影。

    这时,忽然远远传来螺旋桨盘旋时发出的“嗒嗒”声,抬头望去,天空中的一个黑色圆点越来越近,渐渐放大,竟是一架黑色的直升机。

    迎着光,秦优微微眯起眼睛看去,看见机身上恒泰的私家徽记。

    直升机轻轻一个盘旋后开始慢慢降落,螺旋桨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卷起的强风拂开了他们风衣的衣摆。梁墨琰看向他,扬扬眉向他伸出手,秦优的眼里有丝讶异,只是在看到那双深浓黑眸的时候,他缓缓勾唇一笑,握住那微凉宽厚的手掌,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天台的另一端直升机的停机坪走去。

    很快,直升机又像来时那样,轻轻地在天台的上空盘旋绕了一圈之后,载着他们向海港的方向飞去了。

    海平面的那一边,夕阳已经落下去了一半,当远处的喧闹都市慢慢在视野中几乎缩为一个小小黑点的时候,在被落日染得如同撒了碎金的海面上渐渐出现了一艘巨大的邮轮。

    …………

    “梁墨琰,你这是在向我宣战?”秦优抿了一口杯中淡金色的酒液,抬眼似笑非笑地看向餐桌对面的男人,缓缓道。

    远离了都市的两人独处在这静谧安宁的大海上,此时夜幕低垂,隔着邮轮餐厅的玻璃天顶,竟然可以看见散布在寒夜里如钻石般闪耀的星子,一颗颗璀璨夺目,仿佛伸手便可触及。

    这样的平安夜,和往常的大不相同,没有喧闹欢腾的人群,也没有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的霓虹彩灯,鲜花、礼物、派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棵应景的圣诞树都看不见。

    在宁静无人的餐厅里,只有桌上暖暖的烛光、馥郁的香槟和他们自己。

    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约会,氛围却很好,恰如其分的惊喜,恰到好处的浪漫体贴,对于每一个被追求者来说,实在是一种温暖贴心的安排。

    ――梁墨琰竟然对他曾说过的话有着这样幼稚的计较,这让秦优觉得好笑之余也有些意外。

    由此,也让他对这个总是给人感觉深沉莫测的男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只是此时也不禁真的有些遗憾当初他们之间不曾真正地开始过就一切已经结束,他以为只要努力追上他的脚步,能够和他并肩地站在一起,就是自己一直固执坚持的目标,但当两个人相处在一起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和他之间,除了追逐和守护,还可以拥有更多。

    梁墨琰淡笑着没有说话,放下手中剔透的水晶酒杯站起身来绕过餐桌走到他身后,两手扶着他座椅的扶手,慢慢俯下身靠近他耳旁,抬眼望向前方餐厅的落地窗,低声对他道:“时间差不多了,快抬头看。”

    秦优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暗夜中,在海的那一面,港岛的夜空里开始升腾起美丽无声的焰火,绚丽的色彩点亮了夜幕,一朵接着一朵热烈地绽开、熄灭、坠落,惊心动魄的华美让人怜惜着赞叹,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午夜了,生日快乐。”梁墨琰贴在他的耳畔,声线低沉,带着一丝诱惑的沙哑。

    第三十六章

    “梁墨琰,等到你的生日,我会送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再加上粉红色的气球,还有心形的巧克力。”秦优侧过头,看着近旁那双其实带了几分戏谑的黑眸,淡淡地道。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彼此的眼底都有几分嘲讽和挑衅。良久,梁墨琰轻轻一笑,直起身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隔着昏黄的烛光看着对面那张俊美淡然的脸,举起盛着香槟的酒杯向秦优微微致意,缓缓抿了一口,这才道:“我不喜欢甜食。”

    秦优靠向椅背,两手抱臂看着他,两人隔着长桌对望,唇边不禁都带了一丝笑意。

    暗夜中海的那一端的焰火已经落幕,没有了那无声的绚烂来衬托,海上的午夜更显寂静。

    “你和他认识多久?”梁墨琰望入那双清亮的眼里,忽然问道。

    看着那和外面夜色一样深浓的黑眸,秦优微微垂下眼睫,烛光在他的眼下投映出长长暗影,他慢慢勾起唇角,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梁墨琰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细密的气泡在淡金色的液体中一点点上升浮动。

    “他已经死了,”秦优抬起手臂靠在扶手上支着额,目光望向窗外黑暗的海面,神情有些慵懒,缓缓地道,“说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沉默了一会儿,梁墨琰放下酒杯,也放松地靠向椅背,凝视着有些跳跃的烛火,道:“其实我见过他的次数不多,十个手指就能数清,”他笑笑,“可是每一次和他的见面,我竟然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秦优转眼看着他,许久,然后也笑了笑,重新望向窗外,轻轻地道,“是吗?我想,他并不知道……”

    “小的时候他钢琴弹得很好,那时候我曾听不少人提起过,方家出了个音乐神童,也许在将来,他会在这个领域有很高的造诣。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在弹钢琴……”到现在,脑海中都还能隐约浮现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在面对钢琴的时候那种因为专注认真而焕发的神采,梁墨琰沉沉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遥远,陷入那逐渐变得越来越陈旧的回忆里。

    秦优眼底有一丝嘲讽,他也回想起当初自己那种对钢琴和乐谱的狂热,可是音乐神童?他的父母似乎对此却是相当的不满,在他们认为,他的这份爱好丝毫不能对他们当时在方家的地位起到任何的改善,也不可能给他们争取到更多的好处。

    “我没有想到他后来渐渐就放弃了,”顿了顿,梁墨琰重新回过神来,神色中有丝遗憾,“第一次见面以后,我没有再听过他弹琴,直到他的十八岁生日,方家专门为他举办了一场宴会,他在方老太爷的要求下,才简单弹奏了一曲。自那一次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弹过琴了……”

    “……不过幸好,那一次,我有去参加那场宴会,我将他弹奏的那首曲子偷偷录了下来。”梁墨琰缓缓道。

    秦优蓦地转过头看他,眼中有着讶异,“你……”

    “他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除了他的音乐天赋,其他方面比起方家和他同辈的人也要更加优秀,”梁墨琰的目光看着桌子当中那座银色烛台的倒影,继续着自己缓慢的回忆和陈述,低沉的声线中有着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几丝柔和,“几年的时间里,他就受到了方老太爷的信任和重用,甚至连方鸿云都开始将小了自己一辈的他视作一种威胁。”

    “看得出来,方鸿云的顾虑并不是多余。”梁墨琰轻笑,看向秦优,“如你所说,他对方氏,势在必得。”

    秦优缓缓一笑,淡然道:“你似乎对此很为他感到高兴?”

    “不,”梁墨琰慢慢敛了笑,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道,“不是。”

    秦优挑眉。

    “他的眼里没有那种狂热,”短暂的沉默,梁墨琰眸色又逐渐深沉,“他明明并不在意,却又着意争取。”

    秦优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我一直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顽固的执着,”梁墨琰声线变得低沉,“执着到不惜和方家最中坚的方鸿云一派正面为敌。”

    就算方维信得到方老太爷的看重,可是方鸿云毕竟还是方家的直系长子,方维信的大伯父,方氏的第一继承人,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都有着一种不可轻易撼动的稳固;可是方维信却还是无论明暗,都在隐隐挑衅着方鸿云的地位和威信,让方鸿云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方老太爷明知这子孙二辈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但却放任不理,一手执掌方氏多年历经风云的他,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就是他挑选方氏将来继承人的唯一法则,对此,他有着近乎残酷的冷漠。

    餐桌前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秦优浅浅一笑,转头看向窗外夜幕中的某一颗闪亮的星子,转而道:“方维信如果还在世,他一定会很意外,其实你对他所知道了解的,竟然比他以为的还要多。”

    “他应该是会意外的……”梁墨琰的语气有着一种仿佛旁述般的冷淡,“他大概不会知道,他在方氏的某一个下属,会每隔一段时间向我汇报他的近况和动向;大概不会知道,我手里还收藏有许多有关他的一些影像记录;也大概不会知道,每一年,我都会买下一个他喜欢的彩蛋,想着也许某一天,可以全部送到他的面前……”

    “……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他很多了解他很多,可是,直到最近,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身边还有你和信德的存在。”

    “……他出事前两天第一次跟我通了电话,他说希望我能出席一周后关于恒泰和信联之间合作洽谈的最后一次会议,因为那场会议无论是对于信联,还是他,都有着一份很重要的意义……”

    “够了,梁墨琰,”秦优打断他的话,转眼望着那双深沉浓黑的眼眸,深深吸口气,缓缓道,“够了。”

    隔着长桌,两人看着对方,烛光摇曳,将他们倒映在地上的身影拖得长长。

    “我只想告诉你,”静默了许久,梁墨琰淡淡地道,“这一世,他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不可能替代。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抬眼看向他,烛光渐渐黯淡,让他眼底仿佛融入了一抹无法化开的暗影。

    当清晨的阳光在海平面撒下一层薄薄碎金的时候,邮轮鸣起一声长长的汽笛。

    偌大的恒温泳池空旷而安静,水面的粼粼波光忽然被打散,梁墨琰仰起头,水珠从他的发间滴落,他伸手捋去,慢慢从深水区踱向浅水区准备上岸,结实修长的身体一分分露出水面,浅蓝色池水折射的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好像映出一层氤氲的光晕。

    他踏出泳池,转身走到池畔的原木躺椅边拿起放在上面的白色大毛巾覆在头上,用力拭去不停滴淌的水珠,这才往泳池另一端的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的大厅光洁而明亮,虽然此时仍是寒冬,可是这里却是恰到好处的干燥温暖,让人感觉放松而舒适;中央是一个用于自然采光的云状玻璃天顶,天顶正对的下方是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白色菱格纹皮质圆形沙发,没有靠背和扶手,只有散落的几个大大的方形靠垫,一看见,就想要仰躺在上面,懒散得不愿动弹。

    他随手将已经沾湿的毛巾扔进靠墙的藤框里,沿着大厅其中一端的走廊拐入了一间淋浴房。

    拧开开关,浴房中央大概一臂伸展的范围内就有温热的水从顶上倾洒而下,彷如雨幕,很快空间中就布满了湿润的水汽。

    “每天早上都游泳吗?”一道带着刚睡醒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真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梁墨琰转过身,看向慵懒地抱着手臂斜倚着门框的秦优。隔着蒸腾的朦胧水雾和雨帘,他看见那个漂亮的年轻男人赤着双脚,身上只随意地套了一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衬衫的纽扣懒散地只扣了两颗,露出大半光裸结实的胸膛,紧身的牛仔裤紧紧包裹着那双笔直的长腿,平坦柔韧的小腹若隐若现。

    浓黑的眼底渐渐变得暗沉,他伸出手,对那个这样放肆挑衅的男人沉声道,:“过来。”

    秦优浅浅一笑,慢慢一步步走前去,站在梁墨琰的面前,抬眼望向他;已经渐渐能够和他平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以更近。

    温热的水将秦优身上的衣服打湿,白色的衬衫变得半透明,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蓝色牛仔裤也变成了深色,将他修长的线条裹得更加严密,可是却也更加地诱人。

    哗哗的水声中,这小小的淋浴房里便顿时有了一种情色的氛围,雨幕和氤氲的水汽为两人锁下一个私密的空间,他们望着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暗色的火焰。

    秦优伸出手指轻轻抚触着那双总是冷漠深沉的眼睛,沿着英气笔挺的鼻梁,来到被水雾浸润的薄唇,再顺着下颌滑至喉结,慢慢贴着颈项一寸寸落到锁骨,然后将掌心贴在那宽厚坚韧的胸膛上,感受着两人皮肤相触之间逐渐升温的烫热。

    停顿了一会儿,他眸中流转着几分戏谑,指尖开始更加放肆地继续往下滑落……

    梁墨琰握住那肆意的手反扣在他身后,将他揽近,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侧头吻住他的唇。

    轻轻辗转吸吮,然后慢慢加深,彼此舌尖互相撩拨挑动,气息逐渐急促,这个吻开始浓烈得失控,身体已经不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贴合……

    梁墨琰褪去他身上早已湿透的衬衫,将他推靠在墙面,倾身抵住他的身体,重重吸吮着他的颈侧和锁骨,听见他咽喉间发出的呜咽,手下更是恣意地时轻时重地抚弄着他身体敏感的地带。

    平常总是清冷安静的双眸微微阖起,长长的眼睫似被水汽晕染,也似被那从脊椎底端蹿升而起的快感湮没,竟然带着蒙蒙的水雾,秦优觉得自己似乎要被一种深沉无底的漩涡吞没,心里那囚禁已经的兽在躁动着、叫嚣着要冲出禁锢,去撕扯,去吞噬……

    他抬眼望入那双与他一样带着侵略目光的眼睛,猛地翻转身来,两手抵着那人颈边两侧的墙壁,将其锁在自己的身影下;两人一直紧贴的下身在这样的冲撞下,那猛烈冲刺着神经末梢的微痛快感让彼此都禁不住发出沉重的低喘和呻吟。

    “……我喜欢你,梁墨琰……”他低头含住那人柔软的耳骨,探出灵滑的舌尖挑动着耳垂下的敏感,然后低低地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腰腹下方各自坚硬的涨痛相互抵触,只要对方的一个轻微动作,那种无可言喻的酥麻和想要更多的渴求都会让人从心底深处翻涌起狂乱的躁动。

    梁墨琰的双手沿着他的光滑细腻的背脊游移,撩拨地顺着脊椎优美的线条一寸寸地滑落,然后忽然紧紧按住那紧致柔韧的腰,挺身往前一顶。

    “……啊……”直冲入四肢百骸的快感让他们彷如瞬间被注入了最大剂量的迷幻药剂,微扬起头,咽喉轻颤,刹那眼前有着短暂的晕眩。

    “……我不需要……去代替谁……”秦优似惩罚般重重吸吮舔舐着那人的颈侧,直到那皮肤下隐隐现出淡淡的血丝,他才用湿滑温热的舌抚慰地轻舔,然后靠在那人的耳畔微喘着继续道,“……我曾经错过一次……所以……”

    轻抬眼睫,他望入那人的眼底,眼里带着深深的专注和温柔,伸手拥住那坚实的肩背,缓缓侧低下头,靠近那双薄唇,轻轻道,“……这一次,我不会让自己再去体会那种无望的遗憾……”

    他弯起嘴角淡淡一笑,不去理会那双黑眸里的一丝怔愣和疑惑,轻柔地吻住对方,柔和地缓慢地倾注着曾经深藏在自己心底不轻易碰触的情感。

    梁墨琰看着他,眸底沉沉,可是却终于还是迟疑着,慢慢地拥住他,回吻中渐渐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连自己也无法察觉的爱怜。

    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烈焰再一次轰然升腾而起。身体间的碰触和抚慰已经无法满足心底深处某种渴求的燥乱和疼痛。

    他们挣开彼此纠缠的身体,粗重地喘息望着对方,良久,梁墨琰用力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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