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8节
作者有话要说:
☆、恭苏的质问
慕容策坐在御翔殿看书,悠闲极了。季莲来报白子妃来才放下书册,想来许久不见。
“皇上,我来交作业了。”白子妃闷闷不乐的上前去,那残卷拿在手里木讷的都敢交。
白子妃一进来,慕容策便觉有些不对劲。平日里来都会迫不及待的把书抄拿来给自己看,还会凑近拥抱一下,今日,倒收敛了。
“来让朕看看,小宝写的如何?”
白子妃低着头慢慢靠近,将纸递了前去,道“对不起,皇上。我没能将抄书保管好,不小心弄坏了。”
慕容策展开看了看残卷,上面的字比上次好多了。纸上褶皱不多,不像是保管不妥,而且有淡淡的指甲香。这小宝,被欺负了还说自己。轻轻放下残卷,道“前来。”
没听到对抄书的评价,也无对残卷的指责,白子妃心里不安。又闻他叫自己上前,抬头看去,有些不敢的漫步,问道“皇上,你不责怪我吗?”
“小宝,朕为何责怪你?字迹上进,奖赏你还不及呢?”见人不肯上前,慕容策伸手将人拉到怀里抱着。
那时白子妃心里忽然抛开的云雾,心如烈阳,被拉入怀里时还有些惊喜,笑道“皇上真不怪我?”眨着眼睛看着他。
慕容策让他坐在双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宠溺的说道“不怪你。”
“真的?”
“真的。君无戏言。”
“就知道皇上最好了。”开心的在他脖颈间蹭蹭,面色渐渐染红。除了离榕哥哥,他们都是坏人,尤其是那个千倾画,坏蛋。还有那个姐姐,骗子。还是慕宝好。
“小宝为何忽然不叫朕慕宝了?为何改口了?”这人还真是长不大,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小孩,可为何要独自上京?幸好是自己遇见了,若是被居心不良之人骗去,还不知会做些什么事情。往日叫自己叫的开开心心的,今日,脾气一改就连称呼都改了,还真是奇怪。
白子妃慢慢低下头去,想起泠挽骨的话,不由得离开他的怀抱,不悦的立在那。
“怎么了?”
“她们说您是皇上,我不可以胡乱叫你。”小嘴嘟着,宛若枝头一颗熟透樱桃,小小脸蛋上尽是不开心。
慕容策也没说什么,明白这定是有人在背后说什么,否则,这个东西怎么会如此做。道“他们是他们,朕是朕,朕说的话天下人皆得听。小宝莫非要不听。”
“不是的,慕宝、”听这话,白子妃立刻回身否定,双手紧紧拽在一起,满脸通红。
“那是为何?”
“小宝只是一个乡村出生的孩子,而慕宝你却是一国之君。是子妃”不开心,不开心,也不如何去说。白子妃纠结的站在那,嘟着小嘴,心里也有点着急。明明身份不齐,相差,相差七万八千里,可就是舍不得,想和他一起玩。
听他解释,也算是明白,不过,他何须在乎这些。伸手将人拉到身边,安慰道“你记住你是皇宫里的公子,与少爷是一样的身份。”
“慕宝。”还是有点觉得不妥。
“乖。说说想朕此次如何奖励你的字。”慕容策不想继续与他较真此事,根本就没法说通。与他说这话不会是那些太妃们,秦墨烟经历九年也变得规矩,不会如此说,那么,只剩下泠挽骨了。还是转移话题好。
“慕宝。”
“说说看。”
白子妃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什么都可以?”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之事都可。”
“那我可不可以亲你啊!就像嫂嫂亲哥哥。”瞪着眼睛希翼的看着慕容策,嘴唇紧紧咬着。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哥哥总会亲嫂嫂,他也好想啊!
慕容策有些木讷看着眼前像个小孩的人,这个要求?
“可以吗?慕宝师父。”倾身前去,就是想,没有什么想法。
“好。”慕容策终究还是答应了。不因谁,只因这人单纯的样子很合心意。
“慕宝,真好!”说着,便迫不及待的亲了前去。软软的,好甜啊!白子妃闭着双眸小心的动了动。
而慕容策也不觉反感,倒是觉得他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僵硬。
白子妃傻傻的离开,不知自己腮颊像是抹上朱砂似的。
“慕宝,你好香!”
慕容策拦下他的身体,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白子妃含笑羞涩如画,心是跳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慕宝,我喜欢你。”轻声呢喃。
“为何?”
“慕宝香香的,好看。慕宝也给我好吃的。总之,总之,慕宝喜欢我,不,我喜欢慕宝,对,我喜欢慕宝师父,喜欢慕宝。”
慕容策无奈摇头,问道“小宝喜欢朕,那等朕老了之后可否也还愿跟在身后?”
“可以啊!等慕宝师父老了之后,我就伺候你。”
听了这话,慕容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付出没有白费,已经有了点效果了,再加把劲。
马场里,恭苏牵着城鳕围着马场散步。
“城鳕,踏鳕没了。你说,我与师兄会不会也与你们一样,兄弟至亲却要阴阳相隔?”走了几步,恭苏停下疼惜的摸着城鳕的头,爱怜它。为了踏鳕绝食三日,若非他过来调息,怕城鳕如今也不会在人世了。
城鳕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般,用头蹭着恭苏的手,低低的嘶叫。
“城鳕,踏鳕倒下的时候,我很怕我与师兄其中一人倒下。可没人能懂,你懂吗?”那一刻真的很怕,生死二十多年,若是,真的离开了,或许,死了也好。可,他不想那个人是师兄。
城鳕仰头蹭着他的下颚,似乎在说“不会的。”
恭苏开心一笑,再次迈步慢慢走着,说道“如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宁愿去死。这样,师兄就可以继续守着他幸幸苦苦的得来的江山,在史书上留下一名。如若命运葬送了他,那么,我会随他去。这是我恭苏活着的任务,护他安然。”
城鳕低叫一声。
“那年一个人说他是大富之人,一生祸与福纠缠着,若是安定下去,便会安然下去,直到死。我想,师兄会长命百岁的。”
这边慕容策一身白衫,从前简单的打扮,撤去季莲慢慢走去。
闻声的恭苏止步向他看去,手里的城鳕明显的动了一下。
“属下参见皇上。”
慕容策伸手摸摸城鳕的头,道“无人时不必再唤我皇上。城鳕消瘦了一些,我们去宫外走走,如何?”
恭苏淡淡一笑,却不再那般洒脱,多了一事心有些担心。
“是。”
两人骑马出宫,直接去了河边,哪里青草肥沃,又安静,无人打搅。任着马儿在一边取食,慕容策与恭苏立在河边。
“师兄,可否让恭苏明白,为何要输了比赛?”
“你觉得一时的胜负很重要吗?”看着远处的白云,慕容策心也跟着安静了下去,不免有些醉意。但,关于输了比赛的事情是迟早都需解释的,否则,葬送了踏鳕真是可惜。
“小事可以输,大事不可。而师兄你却在此事上做了如此决定,还送上了踏鳕的性命。”
“恭苏。比起占尽风头,我更喜欢以退为进保守实力。”
慕容策一言,到让恭苏有些醒悟,道“师兄你是想让南燕国在短时间内不掀起战争?故而,让此次比赛成平局。”
“那么,我不继续解释你便明白了。”
“恭苏愚钝。”恭苏如梦初醒,心里也明朗了一点。俊秀的脸浮出一抹笑。“还以为师兄你是因为千倾画才刻意输了比赛。”
“我的百名属下之中,皆知你恭苏最知我心,可,有时你太计较一件事而牵扯了一切。”
“师兄若是不为玉清风取冰莲,恭苏也不会一直计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出现,若没有他,他也不会几次怀疑自己的师兄。更不会,与他刀剑相见。
“恭苏,清风死了。千倾画是千倾画,不要混淆两人。”慕容策说道。
恭苏不信的看去,道“师兄,他”
“不过皮囊相同罢了,清风你还不了解吗?他对我何时不是依赖如糖,怎会此般疏离?”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我不会认错人的。”玉清风怎么会认错?
慕容策淡淡一笑,道“清风化作骨灰我都会识得,他连我都不认识,你觉得是清风吗?他不喝药、不喜欢他人接触更不喜欢他人靠近我,而千倾画,万事在他眼里都是风淡云轻。药送去丝毫不犹豫便喝下,槿浓、荭鱼伺候,都能近的他身,离榕与我打闹在一起他丝毫没有怒气,你觉得他是清风吗?”
“玉清风的确如此,可恭苏实在不信千倾画不是玉清风。有可能他是来报复的,报复当年御翔殿下师兄你不救他反而一箭赐死他。”
“恭苏,你多虑了。忘了清风,放下你们之间的仇怨。对付千倾画,交给我。”
“不行。恭苏答应了师父誓死保护师兄安慰,绝不作悔。那么,对你有威胁的人恭苏都要杀了他。”说话间双眸已起杀念。曾经要杀玉清风可是都被阻拦了,现在既然死了,那么,绝不能放过千倾画。
“你不能杀千倾画。”
“为何?师兄,你是不是又骗我?害怕我杀玉清风就说他已经死了。”
“师兄没有骗你。我们不知萧玉暮寒来此的目的,千倾画是唯一的线索。我们只能通过他揪出朝中勾结南燕的人,杀了他就是断了一切线索。”见恭苏如此模样,慕容策心里担心。千倾画是如假包换的玉清风,他也想与他相认,可,为了国的安危他不能这么做。就像他说的那样为了皇位有什么舍不得的,如今,为了天下,为了凤渊几百年江山,他没有什么割舍不掉。玉清风也是如此,若是为敌,他不在乎再杀他一次。可,现在他不能有事。事情没到决绝的地步,还有挽回的地步。
“师兄为何不把千倾画绑起来,恭苏不信他能承受酷刑。为何要大费周章的与他消耗?再则,我凤渊朝难道抵挡不了他小小南燕国吗?此刻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师兄,你不该如此妇人之仁。”
“千倾画不会说的,愿意一死守口如瓶的杀手、侍卫、将士,每个国家都有。他萧玉暮寒既然让千倾画来宫里,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这足矣说明,他南燕国并不能凭自己一臂之力攫取我凤渊江山。自古战争残忍,要么死要么活,牺牲半壁将士换来国家安稳,这代价太大。我们只能将死亡缩小到最低限,万事筹备不周,注定是输局。”若非出于减少伤亡,他当然立刻出兵。可此刻出兵,草粮以及对方情况都不知晓,如何打?
“难道我们要处于被动的状态吗?”恭苏不悦。
“不是被动,现在两国没有谁是主动。萧玉暮寒也担心此战时间太久,他想以最短的时间解决此事,必然从我身上下手。那么,千倾画前来的目的便是杀我。若杀不了,才会举兵。而且,他有星宸大陆梵蓝国、伽连国的协助,还有可能拉拢西林国。不到交战那日,我们都不是被动。”离榕说的没错,千倾画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他是最小的代价。
恭苏陷入沉思中。
作者有话要说: 谁讨厌玉清风冒泡,喜欢琴师和离榕的人冒泡。我支持你们。呜呜!没人和我一条线啊!!!!!!!!!!!!
我的恭苏好可怜啊!现在还在犹豫他的结局啊!
☆、错位的合欢
夜来凤承殿内听热闹的,里外红灯高挂,宫女太监个个都殷勤利落。
萧玉暮寒来时,慕容策等人还未到,只是秦墨烟先行到了,坐在那喝茶。
见到萧玉暮寒,秦墨烟放下茶杯,起身迎去,笑道“太子,数日不见。没想到再见时你便要离去了。”
萧玉暮寒笑道“日后还会再见的。”
两人在客椅上坐下,秦墨烟问道“不知太子何时启程?”
“再隔一日便启程回国。来凤渊朝两月,国内还有事需我处理。”萧玉暮寒温笑如玉,英眸暖如棉,一脸清淡。
“太子身高事繁,我们这些人自是比不了。可想南燕国日后在太子您的打理下将更加繁荣。”
“承你吉言。”
秦墨烟示意敏儿取来准备的礼物,说道“听闻皇上说九皇姐喜欢喝冰芙茶,想南燕并无此茶,便取了些打包,劳请太子殿下帮忙带回。”
敏儿端来紫色芙蓉盒,且闻淡淡的芙蓉香缠着点点茶香,双手奉上。
萧玉暮寒看了看,接过秦墨烟手里的锦盒,笑道“不品此茶便知此茶味。指霜也曾提起,但我未寻到。她带去的种子至今都未发芽,看来,你这一盒能了她乡思。”
“九皇姐远嫁南燕国,十三年未曾归。定是想念皇姐、皇弟们。”
“我听闻,指霜最宠爱的皇弟是如今的皇上。”
秦墨烟点头。
两人继续聊着,千倾画着一身青绿色衣衫出来了,外着透明白色清花衣,一身清雅。
“太子殿下,为何来了都不见我?”看见萧玉暮寒先是一惊再是隐着不悦的问他。来了既然先寻秦墨烟说话而不寻他。
萧玉暮寒含笑起身,看了看秦墨烟,才说道“你还是不知礼仪。看来,我得与你说说。睿妃娘娘,我先与倾画私聊几句。”
秦墨烟点头。
两人离去后,敏儿细声问道“娘娘,觉不觉得他们俩很不对劲?”说不出来,好像和当初玉清风与皇上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对了,待会儿泠挽骨会来。你不要再与她发生争执,皇上极其厌恶。”
“奴婢知道了。”敏儿一副我明白的看着秦墨烟。这点小心事能瞒得过她吗?
话说这两人。
千倾画将人带到房间里,将门从里拴上。这才过去,笑道“太子,你真要丢下我一人在这里吗?”
看着有些委屈的人,萧玉暮寒浮出一抹笑意,伸手将人揽入怀里,道“我会陪着你,怎么会丢下你一人在这里?”
“可你不是要离开吗?”千倾画疑惑的说道。都成定局的事情,怎么还是留下呢?
“笨蛋。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一人在此独受风险?我不过是假装回程罢了。这样一来,我才方便帮你报仇啊!”
千倾画缓缓起身,看着英俊的人,似乎在看有没有骗他,待确定后才露出如春阳的笑,道“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好想看看我一直生活的地方。”
萧玉暮寒一笑,醒来又忘了从前的事情,但幸运的是他不讨厌自己,反而粘着自己,这是极好的事情。得多谢离榕那蚀情蛊。
“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
“对了,慕容策根本就不理我,他喜欢与离榕、白子妃在一起,我是不是露出破绽了?让他对我起了提防之心。”疏离他,对千月王殿下他怎么会如此淡然呢?唯一能解释清楚的便是他发现了什么。
萧玉暮寒摇摇头,道“不是他不理你,而是,他不敢碰你。”
“为何?”
“因为玉清风恨他,他怕把你当作玉清风。”
千倾画脑里浮现那晚在沉故楼里见到的那一幅画,血色凤袍,红玉凤冠,倾世清容,羞而不腻,娇而不作,一笑如觉莲开。而那掀他盖头之人风流却不失斯文、调笑却不失宠溺。怎么看,都觉得慕容策应该很喜欢自己,可。他因该比谁都希望玉清风还活着。为何?
见千倾画陷入沉思,萧玉暮寒警惕的捧住他的脸,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被萧玉暮寒忽然抬起,千倾画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一笑却不知这笑与那画卷上的人一模一样,伸手缠上他的腰,道“我在想如果我牺牲一次,会不会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知道地图在何处?”
“慕容策不是一般人,他不想做的事情绝不会做。”这点他知道,比如当初日日与这人耳鬓厮磨、唇舌相交,却不与他发生逾越的事情。如今,他又怎么会做?
“如若我用药迷倒他呢,制造假象。他到时如何赖掉?”这事的确,再加上书册上的话更加的肯定不采取办法他是不会接近自己,就算那日对自己关心备至,也不过是担心自己毁了脸。那晚,不是叶离开了吗?还说了狠决的话。过后也不看他,这些都可说明他慕容策对自己都是虚情假意。
萧玉暮寒轻轻摩擦他的脸颊,笑道“不需要你做什么?他为了自己的东西,什么都可以不要。当初正是因为你爹娘对他有威胁,不顾恩情杀了他们,他没有什么做不了。你好好待着,静观其变。瞅机会去找地图。”
提及自己爹娘,千倾画双眸一凉,脸上的神色也暗淡了许多。慕容策,此仇我决对会报。
“对了,倾画,书看的如何?”
“还好。”
“那趁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教教你。”
“这”千倾画迟疑。书上的动作很,
知晓他迟疑,萧玉暮寒立刻吻了上去,千倾画有些反抗。可,几下挣扎就没了。与他做比起慕容策好多了。
许久都未碰过他,今晚难免有些失控,没几下就开始有些喘气,衣裳凌乱却依旧好好的。
转而几步把人压到床上,看着面红如桃的人,迷离的眸子比从前死寂好看多了。
“太子?”萧玉暮寒忽然停下,千倾画有些疑惑,缓缓睁开渺茫的眼睛,那一汪如水粼粼的眼波冲散了灯光。
“倾画。答应我,不要与慕容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这是命令。”刚刚转性的人,他还来不及了解,怕他为了快速完成任务真的要那身体去交换。就算曾经他们无数次缠绵,可那都是从前,与现在无关。
“好。”千倾画含笑答应,垂眸迎接萧玉暮寒的索取。只要能报仇,拿到地图,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心还在太子身上就好。慕容策,我爹娘的命,我要让你拿江山那赔偿。
千倾画学着书里的画面以及解释,配合着萧玉暮寒。
立在外面的慕容策面色沉寂犹如超度的木鱼一般,鼻息凝滞宛似被封的寒湖冰面,双眸失去了冷傲反而更多了几笔不能被上色的哀色。屋里声如莺歌的人是他的,是他的,是他身下的人,此刻,在这座华丽象征着帝后的宫殿之中他却与他人辗转巫云,将他的丽色付之与他人眼。慕容策很想冲进去,可,这道门他不敢推开,不敢看那玲珑帐下的人。
如若得了天下,守的天下,没有他,终是一败涂地吗?慕容策,慕容策,这道门你不能推开。为了凤渊,为了曾经那些人,为了他。
灯火如昼,隔院桃花飞过月门落在此处,落在慕容策的肩头,轻轻洒洒的离开了。带走这些带走这些沉负。
进了大堂后,这该到的人都到了,只差宴席摆好主人出来便可。
泠挽骨一瞧见慕容策,立刻起身去了,娇瞋的说道“皇上,您去何处了?臣妾都未看到您。”
坐在那喝茶的秦墨烟一见这情况,很淡然。蠢女人,皇上若是吃你这套,早就妃子无数了,轮得到你。
敏儿立在那装作没看见,现在,皇上在这里,为了主子好还是乖点。
白子妃傻傻的看着他,恭苏立在那不说话。
“朕去何处需要与你交代?”语气不善,面色阴沉。
慕容策一句话让泠挽骨僵在哪,寻不到话回答。
慕容策去了上位坐着,端起杯子看着里面的茶水。不知为何浮现一人含笑的脸容?瞬间,加大了力道。
恭苏注意到不对劲,低头细声问道“皇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慕容策强制忍下怒气,可握杯的手却没松掉,道“没事。”说完,将茶尽数饮下。清风,不记得我,何必要承欢他人身下?三年之间,你都是如此吗?可,那日你为何会露出很喜欢的表情?我离开后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再见时一脸淡漠?
他说没事,可这分明是有事情。此处人多也不好再问。
泠挽骨故作清风的回去,道“这公子怎么去了这么久?把我们请来,自个儿倒不露面了。”
一句击中慕容策的心,如箭一般。
秦墨烟也觉得奇怪,两人去了这么久,为何还不出来?道“敏儿,你让槿浓去看看公子在何处?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敏儿点点头,可正准备去时,慕容策愤怒的放下茶杯,道“不许去。”
众人纷纷看去,包括路过的宫女。
片刻间,只闻杯子破碎的声音。
“慕宝?”白子妃从未见过他这样子,不免有些畏惧。好恐怖,好冷。
“谁都不许去找他们两人?”
这边的两人完事了,萧玉暮寒搂着人问道“喜欢吗?”
虽然,会觉得有些别扭,但千倾画的确是感受到了。此刻身体有些累,而且,有些疼。不过,还是喜欢的。
“喜欢。”
得到他的喜欢,萧玉暮寒低头轻吻了他的嘴唇,离开时欣赏般的看着欢。。爱刚完的面容。千倾画含笑看着他,说道“太子,给我时间。”
“我信你会完成任务,你是倾画,千眉倾尽骨墨画。”疼爱的摸着他的脸。
千倾画笑而不语。
萧玉暮寒看了看衣衫凌乱肌骨赤。。裸泛着桃红的人,忍不住低头下去,细细汲取。千倾画不知是做什么,只觉右肩锁骨尾处酥酥麻麻的疼。
“太子。”
待弄好,萧玉暮寒才抬起头,那肌骨处鲜红欲要滴血的唇印,含情再次吻去,竟忘了正事压了下去,手慢慢去褪他的衣衫。
“太子,我们,还有正事。”千倾画还没完全沉下去,记得今晚事情,忙着提醒。
“管他们做什么,慕容策不会进来的。”萧玉暮寒解掉她的衣赏,露出玉肌,身下更是妖娆。
几番轮回下去后,萧玉暮寒才发??泄,那一瞬间他才送了千倾画,解脱时嘴里含着“五郎”两字,而他们两人都没注意到。
“倾画,歇息便出去。”萧玉暮寒抱着他的身体宠溺的说道。
千倾画半垂着眸子呢喃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
☆、玉清风遇刺
坐在宴席上的几人将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而这消失的两人还是不来。
不过,慕容策始终都是坐在那,一个人饮酒。
恭苏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来为萧玉暮寒饯行的,为何现在都不见两人出现?
“慕宝师父,这个鸡腿给你吃。”坐在秦墨烟身边的白子妃夹起一个大大的鸡腿递了过去,那知慕容策还没来得及反应,挨着的秦墨烟瞬间放下了筷子转身呕吐。
“娘娘。你怎么了?”身边的敏儿反应快,连忙为她拍打。
一边的泠挽骨讽刺道“大惊小怪。”
白子妃将鸡腿拿回,看了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慕容策冷声说道“敏儿,送主子回去。”一个个看着恶心。
“臣妾没事。”秦墨烟回身笑道,面色却变白了一点。
慕容策似乎有些讨厌,道“朕让你走你就走。”
好端端的再次发火,几人惊吓了。秦墨烟也不好在坚持什么,起身便离去了。
泠挽骨坐在那是不安,筷子都不敢在动。
“墨烟姐姐怎么了?”白子妃疑惑的说道,伸手拿起鸡腿继续吃。
慕容策沉色不说话,到现在还不出来,难道准备在这里缠绵一夜吗?萧玉暮寒,你未免太无耻了。
白子妃看了看慕容策,问道“慕宝师父,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东西?”
慕容策不答话。
泠挽骨看了看,放下筷子说道“臣妾,忽然记起还有事情没做,先行,告退。”说着,忙的起身去,这脸色比平日里还可怕哪敢多留,还是走吧!
恰好此时来了一位上菜的太监。
恭苏看着他,步子轻盈,不像是。不好。
太监的动作比恭苏的反应开快,只剩下半步时便持刀向慕容策去了,一手里的菜直直的扔了,一手挥开了碍事的泠挽骨。
“啊!”
“师兄。”恭苏大叫。
“慕宝。”
慕容策淡然的轻轻一移动,带着椅子移到两步远。见状,太监立刻持刀刺去,恭苏愤怒拔剑与之搏斗。
“啊啊 啊!走啊!走啊!”被推开的泠挽骨幸好被薇儿接住,可回身时见这状况,吓得立刻要跑,手里的绢帕落了也不知。
太监一刀劈了宴席桌,闻声而来的青衣忙的将白子妃移开,白鸟则去帮恭苏。
“慕宝,杀人啦!”反应过来的白子妃大叫,害怕的朝着慕容策跑去。
慕容策起身将白子妃揽到身边,仔细看着这人。不是凤承殿的人?会是何人?
千倾画与萧玉暮寒出来时,恰好又来了三个黑衣人。
“不好。”千倾画大叫,连忙跑了过去。
萧玉暮寒飞身落到慕容策身边,疑惑不解。会是何人在今晚来坏事?
以三对四,千倾画武功不好,也不能做什么。站在那看着,这才发觉一直跟着的青衣、白鸟的武功究竟在什么程度。不由看向那边护着白子妃的慕容策。安排这些人在我身边,莫非真发觉了什么,想牵制我?
槿浓、荭鱼等侍卫赶来时,恭苏三人已将四人制服在地上,一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将这些人押入死牢,任何人都不得探望。”若非不想此地沾染血滴,他定然四人死在这里。
恭苏点了四人穴,才将人交于侍卫。转身看向千倾画,道“是不是你安排的?”
除了侍卫,众人皆是看向千倾画。
“我安排?我刺杀皇上对我有什么好处?”千倾画淡然的问道,丝毫不乱。这事与他无关,何必如此?再则,也不会是太子安排的人。
“刺客来前不见你踪影,刺客来了,你却出现了。”昨日的话恭苏自是记在心里,不会说出好处,可,这事他脱不了关系。
“倾画与我一直在一起,他安排刺客做什么?”萧玉暮寒冷声的说道。
白子妃看向千倾画,再看向慕容策,道“慕宝师父,他是坏人。”
萧玉暮寒眸子一沉。
“你们一直在一起,那太子殿下你脱不了关系。”恭苏冷冷的将箭头指向萧玉暮寒,可手中的剑却指着千倾画。
“说话可得品证据。”
见状,千倾画不悦,直视恭苏,说道“宴席一事,知道的人出了在场的我们,还有他人。借着我为皇上设宴来刺杀,这不是污蔑我吗?我千倾画再愚蠢也没愚蠢到在自己的宴席上刺杀的地步。还有,我请皇上那日,离榕公子不是也在吗?今晚为何没来?皇上执意让玉清风做一国之后,引起朝臣不满而刺杀也是有可能。你说太子与我是凶手,未免太污蔑我们了吧!”
“千倾画,你休得狡辩。”
慕容策看着别处,也懒得去看他了,刚才听到的一切让他无法去消化无法去面对,说好云淡风轻可能做到吗?而这个刺杀,他说的没错,这事有几个凶手,他千倾画绝对不是指使人,萧玉暮寒更不会。
千倾画淡漠一笑,觉得有些可笑。可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像是什么东西撞击着自己的头,晕的他伸手扶着头,眼前的人有些模糊。体内脉搏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厮杀。
而恭苏却在此刻起了杀念,直直的刺了过去、
“啊!!!!”荭鱼、白子妃大叫。
“倾画。”
“清风。”
恭苏恶狠狠的看着千倾画,无情的拔出长剑,道“玉清风,你早就该死了。”
那一瞬间被刺破身子的千倾画却无还击之力,只能看着感受着常见入身的痛苦和头中的眩晕,当他拔出长剑之时终是闭上双眼到了下去。
千倾画倒地的时候是慕容策接住了他,恭苏的剑刺在左肩处,鲜血染红了外面的衣衫。
“清风。清风,你醒醒。清风、”血依旧是那么红,红的像是被朱砂浸泡过的彼岸花,刺得他眼疼。这一切击破他对千倾画的刻意隐藏一展无余的露在在场的所有人眼里和心里,而这一切是不是有点晚?
萧玉暮寒这心也提着,恭苏功力不浅,万一。若是出事,他定立刻下令出兵。
“宣御医。”萧玉暮寒大叫。
恭苏持剑站在那。师兄,你还说他不是玉清风,还说他不是。
“清风。”慕容策抱着千倾画的身体,紧的都快将人揉入骨里。“你为何不躲开?笨蛋。”说着,忙的抱起身直接消失在这里。
“师兄。”恭苏大叫。
萧玉暮寒狠狠的看向恭苏。
而白子妃却是害怕的往别处移动,恭苏好可怕。
回了晋阳宫,慕容策叫人去叫齐风,然后吩咐人准备热水、帕子。
血已经止住了,可这一身的血让他都失去了颜色,不仅染了衣裳还染了心。
“清风,你要坚持住。都死过两次了,这次不可以死。你许诺我五世的,别忘了。坚持住,玉大人、你师父都还在等你回去。我为你种下百里桃花,酿了一窖桃花酒,他们都在等你。为你花开,为你芳醉。”
他不明白为何不经意间他又被伤到了,这次比他的那剑严重了几分。若是,真的失去了该如何?不怪他与他人风流,却怪他为何不躲开恭苏那一剑?
“清风。”染血的手握起他的手,紧紧拽着怀里,似乎要放到心上去。刚才的确是决定了不再理会他,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是一次两次辜负他的好心,怎料?躲不过恭苏那一剑对他的牵挂担心。比起,当年那一箭这伤的严重多了。恭苏心里记着从前的事情,下手不会与他一样,不知轻重。
“皇上,皇上。”齐风几乎是飞奔而来的,才歇了几天把他的脸给治好,现在,又来这事。真是一辈子都得围得他转。
“齐风,快看看他。”闻声的慕容策立刻起身让开,不闻好转难以安心。
“好。”齐风忙的将药箱放下,就去了。
看着垂眸的人,慕容策不由记起了那次他感冒的事情。
“你就在床上呆着,天气凉,捂着歇息。你要吃什么、喝什么让我去就好。”他不过是着凉感冒而已,却被他看的比受伤似的重要。愣是让他在床上待着。
被玉清风按在床上的慕容策笑了笑,带着点点的鼻音说道“我还能动。我,”他本不是恋床之人,即使是大冷天也愿意在那坐着,都不愿躺着。对他而言,这无言是监狱。
帮他掩被子的玉清风就是不放手,严肃的说道“小病不注意,日后,定有你苦吃。再则,大过年的,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忙的?”
“我身体比你好多了。不出门可以,别让我躺着。”
“你的亵裤、亵衣、袜子、鞋子以及衣裳玉簪都被我让槿浓拿到洺骨苑去了,每日,给你送来换洗的。感冒没好之前,你不能下床。”
被子里的慕容策没发现他现在还会想办法囚禁他了,竟然想出这办法。不过,既然如此,也好。
“好,听你的。你是在下面一人坐着,还是上来与我暖被窝?”
“我去拿一个东西就回来。”玉清风起身说道。慕容策点点头,玉清风走了几步,又回身说“不要下床,没有鞋子。”
“好。”慵懒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
闻声的玉清风这才出去,将门从外面锁了。红`袖院里的下人全被他支到了外间守着,这样一来,屋里人想叫人都没法。
听闻锁门的声音,掩在被窝里的慕容策不由浮出一抹安然的笑,慢慢闭上眼静静的睡去。
待玉清风回来时,手里抱着两个热水壶,小心关上门,才走了过去。也没开口叫人。走近时才发现他睡着了,小声的笑道“这美人睡着真好看,这才有人情味嘛!”说笑间,弯身小心的将热水壶放到他脚旁,没有挨近怕烫着了。一个放在他腹部,让他冰凉的手搭在上面。
一切弄好后,才褪去衣衫、鞋子小心翼翼的爬到床上钻进被窝,伸手揽着他的身体慢慢的睡去。
那是第一次睡的不省人事,有人在自己身旁走来走去,弄东弄西都未发觉,一直睡到夜尽。还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时,恰好这人端来了饭食,同时,还有药。
作者有话要说:
☆、命悬一线
后来,他问他为何如此在乎一个小小感冒,他却说“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我无从下手,还差点害了你。我想,这次我不会在那么愚蠢了,所以,要好好看着你。”
出事前他因为玉家的事情与自己生气,话也不说,屋也不让他进,东西摔了许多。他说他不明白为何要污蔑玉清境,那是他家人,即使口上说恩断义绝,但心里也还是至亲。
他没有解释的机会,也来不及,他不愿意多听一句话,恰好那两日事情多,也没说什么。反正说了他也不信,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那知,两日不见的人却在厮杀中见到,为何保护的好好的人会落到他人手里?而他,眼里却在无往日的感情,一脸淡漠。即使用着情再说话,可没人知道那是恨。
现在,呵呵!都这样了。
他不后悔那晚刺他一箭,却后悔杀了他失去了他的尸骨。或许,他可以救他,但,半点机会都没有。
朱琪赶到时,慕容策站在灯火下看着床上的人,一边的季莲也是颤抖着身子,外面的御医跪了一地。
“皇上,这一剑太深了,再加之他体内有一种莫名的毒在肆意流窜,这次,这次恐怕性命堪忧啊!”诊断完了的齐风连忙起身回命,脸色担忧的都快失去了血色。
朱琪一惊。
反观慕容策却淡然如水,似乎早已料到,只说道“如何救他?什么都别说,告诉朕救他的方法。”
“书上曾言冰桃花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此物唯世间难得。根本就难以找到。”
冰桃花?当初此物救了他一命,现在如何在短时间内再去寻一朵。“冰桃花当年被他吃下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听闻这话的齐风不得说了一句“还真有这东西?!”
朱琪不耐烦了,使劲的打了他一巴掌,说道“问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你干嘛?”
“哦!还有一个东西是能解百毒的出溪浮生露,但这是江湖上流传的流言,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慕容策听了半刻,道“清风是百毒不侵之身,为何还会中毒?”
这事情她们都知道,只因当初蕊花兮、露融散再加上其他东西,才为他炼成了百毒不侵之身。可,现在这谁清楚?
“属下也不清楚啊!他体内的确有毒,虽不危及性命,但,对公子的确有威胁。尤其是现在他还中了一剑,差点就刺穿了身体。”
“我听闻过出溪浮生散露的消息。”沉默了片刻的朱琪忽然记起了这事。
两人呢纷纷看去。
“快说说。”齐风着急的说道。
“我听师父说过,祖师曾经遭人算计,性命堪忧。幸被一个叫什么卿兮的前辈救了。祖师当时疑惑便问了是用何物救他,但那前辈只说无名,这事被师门中一个师叔不慎传了出去。半月之间江湖风云便为此物所起,出溪山庄在一月内便被各方恶人杀尽,弟子各奔东西,庄主自尽在大堂内,点火烧了山庄。从此,再无出溪浮生露的流言,现在要找出溪山庄后人根本就是难事。”
慕容策沉默。想起了玉清风曾经告诉他他师父的名字,而且,他与他师父交过手,武功了得,定是出溪山庄流落在外隐世与蘭偌山。
“琪儿,你说了一大堆还是没用啊!山庄都没了,哪里去找这东西?”听完的齐风埋怨道,这次,他算是无力了。
“齐风,你能帮清风撑几日的时间?”他去蘭偌山亲自去取此物。
“属下,只能为他撑五日的时间。皇上你想做什么?”
“朕知道出溪浮生露在何处,齐风,朕要你撑六日的时间。”毫无反抗的语气。
齐风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可见到那严肃的表情后,为难的点点头。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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