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7节
“看来他近些日子是不准备做什么了?”
月色乱坟中。
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立在树下静候着什么人。过了没多久,另一位银面男子走来了,恰是然棠鹫。
然棠鹫撤开随从,看着男子,道“你想清楚了?”
“我只为一件事,其他的事情我皆不做。”男子的声音很哑,似乎咽喉出了问题。
然棠鹫说道“好。”
戴斗笠的男子迈步离开,渐渐消失在暗处。
然棠鹫回身时,慕容策负剑出现了,一身白衣犹如白雪,目光好似这乱坟的恐怖。
然棠鹫一慌,喝道“拦住他。”
随从个个不怕死的向前冲,而还未等他们靠近尽数倒下,血心和孤琯出现了。
“杀了他。”慕容策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血心拔剑刺去,然棠鹫从靴子中取出匕首与他对打,孤琯就立在那看着。
也不是从何处飞来的黑鸦在周围哀叫,将这里衬得更加阴深。
孤琯一身寒气,感觉背后有东西。就是不敢回头。“哎呀!谁呀!”身后的人没说话。
血心一剑刺在然棠鹫的心口,一脚将他踢进一边的坑里去,看向孤琯时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孤琯。”
???
戴着斗笠的男子走进小破屋,关了门。慕容策直接推门进去,里面除了完整的轻纱便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夜风吹着,这里的布局似乎是刻意而为。慕容策没有多留,折身回乱坟那里。
回来之后,大树上挂着两个人,眼眸一冷,御剑斩断绳子将他们二人放在地上。
见他们无事,这才在乱坟里走了一圈,发觉到坑里的人,直接用剑削去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已经腐烂的脸。
慕容策冷冷一笑,说道“伪装的太假了。”
他话音一落,果真见倒在坑里的人突然炸起,腐烂的脸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貌,血淋淋的似是用药而成。“哈哈!慕容策,你终于来了。”
此话一出,所有坟冢尽数炸开,飞出无数黑衣人,个个脸容尽毁。
“杀啊!”
声音很大,震飞了隐藏的乌鸦。
而晕过去的血心也在此刻醒了,头晕的用手揉着。
那边刀剑之声,寒风狂卷树叶遮住了视线。
“发生了什么?”血心晃晃头,头脑浑浊。
身边的孤琯渐渐有所转醒,脑子里闪出一面。
“孤琯,你怎么了?”清醒的血心这才发觉旁边躺着孤琯,不见他有动静一时心慌。
被这么一叫,孤琯忽然起身,道“我看见玉清风了。”
血心被吓了一跳。
不时,慕容策解决掉所有人,就立在那。其实,那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而且???
血心扶着孤琯起身跑向慕容策那边一见到地上的人瞬间恶心的朝着一边吐,孤琯说道“皇上,我刚才看见玉公子了。”
慕容策看了看血心,道“血心,方才那人在何处?”
“我杀了,在那个坑里啊!”血心捂着嘴说道。这些人死了,怎么变得这么恶心啊!
“随我去小屋。”此人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何?这两人的真身究竟是何人?
小屋外。
然棠鹫骑在马上依旧带着面具,看了看斗笠男子,道“告诉你主子。他的要求,我答应。”
“好。”
说完,然棠鹫速速消失了。
斗笠男子取下斗笠露出半脸漆黑半脸如土色的脸,那悠然的风吹来撩起他的青丝,看着格外恐怖,速速跑进小屋里。
而就在这时,慕容策赶来了。
“追。”
进去后,三人在屋里找暗道,孤琯靠近小窗,不慎踢到了一个东西,三人脚下一空,皆咯了下去。
下面,是幽光通道。
“这地方?”血心看着这地方有些惊奇,他还从未见过这种有蓝色幽光的暗道。
孤琯看了看四处,皱眉“这什么地方?”
慕容策看了看四处,仔细辨别着四处的声音。
血心走到一边去,忽见一抹身影,喊道“哪里有人?”说完,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血心。”孤琯担忧的跟上。
慕容策立在这里,忽生一抹冷意的笑。
血心和孤琯跑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地方看见了那人。
“离榕是你。”孤琯不信的说道。
离榕冷笑道“知道了又如何?”
孤琯看着离榕也没注意身后的血心,但见血心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手中的剑朝他刺去。
“离榕,你这是为何?”孤琯疑惑。
离榕淡然的看着他。
鲜血横洒蓝色墙壁,一个人影渐渐倒下。
换来的却是离榕眼神一变,那知,还未跑便被一剑封喉直直倒了下去。
“孤琯,快走!”慕容策一把抓住孤琯转身便走,再不走,谁也别想出去?
这才反应过来的孤琯说道“血心呢?”
“他根本就没进来。”血心不爱说话,刚才比孤琯还能说,这孤琯难道没看出什么。而那离榕是假的,萧玉暮寒想挑拨他们两人。哼!看来,萧玉暮寒很忌惮离榕与我联合。
“什么?”
“出去再说。”
然而,等他们走后。萧玉暮寒和完颜康从一边走出来。
“慕容策,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战争。”
等跑出幽洞,出口竟在那个坑。
“皇上,血心呢?”一出来孤琯就开始问。
慕容策拍拍身上的灰尘,看向四处,道“找找,应该就在四处。”
“好、”孤琯慌张的在四处找,慕容策就立在那等着。
找不到人,孤琯准备找慕容策寻求帮助的,那知,这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边草丛里的人。“皇上,找到了找到了。”孤琯兴奋的跑过去,将血心抱起。“血心,血心,醒醒。”
慕容策闻声抬步过去。
被吵醒的血心神智有些不清楚,“这哪啊?”
“这是乱坟啊!”
“痛死了。”血心伸手揉脖子。
“我扶你起来。”孤琯小心的将他扶起。
血心见到慕容策,说道“主子,你没事吧?”
慕容策看了看他,再看看孤琯,问道“发生了何事?”
“不记得。”血心摇摇头。
“血心,我们不是跟皇上来”话未完,人就倒了。
“主子,你????”血心惊诧的看着慕容策。
慕容策冷冷一瞥地上的孤琯,指着他身后被草掩着只露出脚的孤琯说道“他在那,这人假的。”
趁着月色,千倾画甩开槿浓等人进了画楼。
穿过轻纱亭廊,满湖月色,飘着淡淡的竹香,手里的宫灯随风摇曳着。立在红木屋外,那月下的“沉故楼”三字特别的灼眼,四处全是白玉栏小木桥雪柳树,满院红花。踩着小路慢慢走了进去,推开门,里面是淡淡的墨香。
找到屋里的红烛,一个个点起,将屋子照满。全是挂画。
千倾画走向了一副凤冠嫁裳图。玉清风戴着凤冠,眼眸低垂,唇瓣若血,一身双凤嫁裳随意铺展在合欢花上。慕容策一身喜服伸手挑起那人的喜帕,嘴角噙着笑。一人绝世清容,红裳如火如血,一人俊美无双,青丝委地。
他们拜过天地吗?这人真是绝妙。是我自己还是另有其人?我究竟是千倾画还是玉清风?
移开眸子看向别处。一位男子抱琴坐在玉湖旁,一身白裳,纤手挑着琴弦,双眸静若止水,风雅之貌,风雅之气。待走进来看清是何人?琴师,这是何人?为什么也挂在这里?
移步看向一副女子图。此女容貌冷艳,一身紫杉,抱剑靠着红柱,但那双眼像是水晶一般。南宫燕。
一边是一副妃子图。女子容貌如荷清气,如兰花惠气,又如芙蓉淡雅。发髻上单单一根桃红色的玉簪,便无修饰,一身白色桃红交错的襦裙。上古广揽,这又是何人?
另一边又有一副画是慕容策自己,而他旁边的是恭苏。慕容策抱琴坐在水面浮出的大石上,恭苏坐在旁侧垂眸。题笔道:快意江湖,悬崖急马。同门主奴,琴瑟喑哑。凤鸣一曲,调弦谁寡?
我还以为此楼只为玉清风一人,没想到,此楼有五人之画。
回身时看见一边的另一幅挂卷,这女子一身水绿色对襟衣裳,持扇半遮面立在一颗桂花树下,气质如华。母妃。
这人是他母妃,那南宫燕、上古广揽又是何人?琴师又是何人?离榕的画卷也无,奇怪了。
在屋里走了几步,去那边书墨之地停下,桌上放着一本书。疑惑的拿起,翻开第一页。
“大寒湖畔初遇,便注定这一场生死相救、真假混淆、有情无情的戏码。”下面只留了日期,是璟榛一年三月三日。
第二页:出水一眸,无心。璟榛一年三月三日。
真真假假,娉婷莲步,贪杯微醉。
断崖两处,生死同袖。
斜阳玉湖,清酒人欢。
第三页:百里桃花,可灼伤了你的清眸?
。。。
许你三掌为誓,命附。
。。。
若是来世,你我都勿在帝王家。闲杯意马、酒茶诗画、琴瑟山水、小锄东篱,伴吾左右,万物皆赠,余生如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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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墙血色,宫灯如火,大雪如尘。满院冷尸,无一是你。灵魂何方?人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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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空作画,却不如他一眉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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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针入骨,赐你两剑。血染梦靥,梵蓝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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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唯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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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一曲,桃花一奏。十一弦琴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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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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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月圆之苦,不负君卿一心相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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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后时,千倾画特意的看了一下时间,是半个月前留下的。写的是:爱吾所爱,惜吾所惜,宠吾所宠,真假与否,对错与否,为国宁负。清风,留于世多烦忧,忘川河畔饮一杯冷汤,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开心的事情去来世。我们何必再纠缠下去?五世之诺,恐是我负了。五世莫再相遇,莫在桥上候我。
千倾画惊讶的合上书册,呆呆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日光。慕容策放下了玉清风,放下了。
宫里的晨阳特别好看,尤其是在这仙意连连的凤承殿。新日在梁上,新光在水里,印着白玉栏,印着一廊轻纱。
一人走在小桥上,右手附在脸上。
荭鱼端来一碗清粥,淡淡的清香。千倾画已经习惯了这饭食里多点药味,虽不知为何却也不不多问。
“荭鱼,皇上近日在何处?为何都未曾过来?”
荭鱼看了看千倾画,觉得他挺可怜的,现在皇上都不愿意过来了。暗自叹气,说道“公子别担心,皇上这心里还是有公子你的。只是国事繁忙,没时间过来罢了。”
不过来,千倾画是担心。这过来仍旧担心,如今,过去数日也未曾见过。脸上的伤痕渐渐好转,可那日如此担心的人却不再出现。
“荭鱼,千月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皇上为何如此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谜底会揭开
☆、请客
“这个奴婢不清楚。只知皇上当年还在煜王府时很宠着千月王殿下,凡事让着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做错事情,皇上也不会多加惩罚。”荭鱼不过是与他在后院相识的,后来虽偶尔遇见,也听闻府中的丫鬟仆人们说才知晓这事情。但是,觉得这千月王也值得皇上那般喜欢,就连她都很喜欢。
喝粥的千倾画继续问道“殿下平日里喜欢什么?比如吃什么、穿什么色的衣裳。”
“喜欢吃什么奴婢不清楚,但闻以前厨房的张妈妈说,殿下每晚都会与皇上在王府后院吃饺子。”
“叫什么名字?”
“就是公子您隔三差五吃的饺子啊!至于衣裳的颜色,偏淡色。自从离府回来后,时常穿与皇上同色、同款的紫色衣裳。”
千倾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青绿衣衫与一副画卷上一模一样的颜色,而他换洗的衣裳也有两件紫色,样式简单却不失优雅。其他的衣裳料子也很好,样式都是如此。慕容策根本就把我当作了玉清风,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早点找到地图。
槿浓抱着几件衣服进来,看了看坐在那喝粥的人,道“公子,这是新制的衣裳,天渐渐转暖,衣衫单薄了一些。你用完粥后便到屋里试试大小如何,是否和你意?”
千倾画看向那些衣裳,紫色、青绿色、白色、水蓝色、白衣红袖还有一件似乎印着竹纹的鲜绿色。问道“为何如此多?”
荭鱼不由靠近看了看,觉得不错,样式与这些日子穿的不同。
“公子你,每日都需换洗,难免一日内不小心弄脏了衣裳,便多备了一些。宫里的妃子王爷公主都是如此。”
她强调每人都如此为何?说话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这宫女看来是慕容策安排看守他的。
“你拿进去吧!”
槿浓点点头便进去了。
这时齐风与朱琪缓缓走了进来,朱琪调笑道“公子比来时好看多了。”
齐风疑惑的问道“哪里看出来的?”
“呵呵!进宫时是不是很消瘦,你看他现在。多好看啊!我想起玉公子了。每晚都要拉着皇上去吃饺子,呵呵!”
经她这么一说,荭鱼、齐风这才看去,仔细的打量。的确如此。
千倾画放下白玉碗,拿起锦帕擦嘴。原来,让我每日多吃,是有意而为。
“琪儿,要不我也为你调一些补品吃吃?”
“再吃我就变成猪了,还吃。”
白子妃趴在书桌前练字,叶儿、捎眉在一旁看着,偶尔帮忙指点一下。半月以来,的确进不了不少。
“叶儿,我要吃糕点、”写了一会儿的白子妃便写边说道。肚子饿了,嘴也馋了,满心都是桂花糕的味道。
叶儿笑了笑,便去了。
南宫里。
“主子,昨晚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相信,慕容策会发觉萧玉暮寒想挑拨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司马斓便吹药便说道。
“费尽周折,希望他能我西林国对他的作用。”离榕垂眸说道。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做的都是为他好,让他一心为国。
“不过,属下真是不明白,为何非的慕容策不可?”
离榕抬眸,接过他手里的药,道“袖手旁观虽可免去战乱,但倘若南燕赢了我过会化为废墟,倘若凤渊赢了,我们依旧面对凤渊的危机。如若联合的话,萧玉暮寒过河拆桥,我西林国若联合与他,待他成功之时便会将我西林国毁成灰烬。若与慕容策联合,待他成功之时定不会那般残忍。”战与不战,这一战他们无法袖手旁观,与其联合南燕,不如放手一搏联合凤渊。帮慕容策也是帮自己。
听得这话司马斓才明白,道“属下明白了。快用药。”
“对了,可吩咐了那人切勿告知萧玉暮寒我与他联手?”若是萧玉暮寒知晓此事必定会发现他施计让慕容策发现他离榕对凤渊的重要性,到时候,就不会这般顺利了。
“没有,属下记着呢。”
而在御翔殿内。
慕容策坐在那。离榕、血心、孤琯都是假的,斗笠男子、银面男子也是假的,腐烂的尸体。真身在何处?斗笠男子、银面男子究竟是何人?萧玉暮寒没必要做的如此复杂。离榕出现的太离奇了!萧玉暮寒也不会笨到用离榕假身来告诉他离榕对他的重要性。那么,昨晚一局离榕参与了,而他想要我发现他很重要,可,他为何这样做?既然离榕这般想与我联合,不如将计就计与他合作。
“季莲,带离榕去常蘅宫。”
常蘅宫内。
离榕来时,慕容策立在御台边,桌上放着地图。看着他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离榕,朕不得不佩服你。”这句话他不吝啬说出来,很真实。
离榕淡淡一笑,过去立在桌边,道“告诉我你想知道的,我尽数告诉你。”
“你告诉朕你知道的。”
“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他日不得伤我西林国。”能听他这么说离榕很开心,自己终得他任。他真的很像帮助他,才会伤害玉清风才会不择手段。不过,背叛他的西林国他不能抛弃。
慕容策从一边取出一个长形红木盒放到他面前,道“里面是朕拟定的盟约”。离榕的目的在他预料之中,可他不知道离榕也是倾心在帮助他。
离榕对他事先拟定的盟约没有惊讶,自己做的一切怎能骗过他的双眼,正如自己的身份不是他自己要揭开而是他骗自己主动揭开身份,昨晚局中局他怎会不知?伸手将木盒拿到身边搁在边上,道“当年,萧玉暮寒在皇宫里带走了玉清风,他虽救了他却同时用蛊毒夺去了他的记忆,让他来报复你。”这谎话他不会撕开,解药被毁,玉清风不可能想起来,他慕容策就不会知道一些事情。这样将所有责任推给萧玉暮寒正好加深他们之间的仇恨。
听说真相慕容策的眸子果真一变,却是片刻。清风,记不起没关系,从新开始。
“去年,萧玉暮寒谋划战事,与乌沙挞国也协商过,相信你知道。因为乌沙挞国的拒绝和西林国的袖手旁观,他转向在星宸大陆的好友也就是伽连国国主梦坨男,梦坨男答应了此事,而迟迟不发战的原因是他的另一个盟友梵蓝国,梵蓝国的国主一直反对此事,他们的协定还再继续协谈。”
梵蓝国?琴师。
离榕拿起桌上的比在地图上画,“南燕国在南,其东是西林国,西部是乌沙挞国与古龙国。如今,古龙国画入你凤渊疆土之上,乌沙挞国是凤渊友国,对你有威胁的是南燕与西林两国。而西林与凤渊宿无怨仇,又与南燕之间有芥蒂,所以,你牵制住西林国就算减少了一份力。”慕容策提笔在南燕国与乌沙挞国之间画了一个圈,道“此地一直是无国无界之地,星宸大陆的梵蓝国与伽连国最近,若受南燕之请,便可从此地进入南燕与我凤渊边疆以此协助南燕。”
离榕含笑,在西林上画了一下,道“凤渊朝疆土广阔,无论是南燕还是西林都觊觎,单凭他们一国之力完全是以卵击石。所以,西林是有可能帮助南燕的,再加上梵蓝国、伽连国的协助,乌沙挞国若是抵不住,凤渊便会陷入死局。皇上,你要趁星宸大陆的救兵来临之前解决掉南燕。”
“那你为何在西林国画一个圈?”
“我告诉你,西林国现在当权者并非王主,而是,丞相相如凌燕。他是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去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如若星宸大陆的救兵进不了冀罗大陆,那么,相如凌燕势必不会出战。你现在明白重点在何处了吗?”提笔直指。
慕容策挑眉,说道“梵蓝国的情况你可清楚?”离榕的话提醒了慕容策,南燕的救兵之上。当年他刺了琴师一剑,如若琴师放不下报复会联合南燕。然而,按照琴师的性子他不会报复。据那日看梵蓝琴是一个为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又控制着琴师,想让梵蓝国放弃还真是不容易。同时,他不能小觑西林国,这个威胁。
“去过一年。”离榕不知道慕容策的心思,慢慢的回答。
“说说他们国主如何?”
离榕挽袖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凡人?你这两字是何意?”慕容策疑惑的问道。
“梵断琴虽为国主却无实权,也无心做国主,他不过是他妹妹当权的幌子而已。做不了贵人不正是凡人了吗?”
“你为何如此熟悉?”
“我见过他,也与他一起合作过。他的琴艺可谓是出神入化、让闻者如临其境。他曾经说过,宁为朝暮一飞蛾,不作朝暮一主。”
慕容策淡淡一笑,转开话题问道“与我说说萧玉暮寒这人?”琴师一直拒绝萧玉暮寒,看来,琴师做主。
慕容策不说离榕也没多想,继续说道“萧玉暮寒呢?这个人如何说呢?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但,我知道他的弱点在何处?”
“何处?”
“千倾画。”
慕容策惊诧。萧玉暮寒的弱点怎么会在玉清风身上?
“萧玉暮寒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什么话?”
“为他杀尽天下人,夺取江山王土。若注定是输,也愿附上自己的国。但,未必输。他为千倾画想谋你凤渊江山,进而独霸冀罗大陆,这一切都为千倾画,但他同时又在利用千倾画。”
慕容策放下毛笔,听闻外面的声音,拿过刚写的宣纸将两人方才画的地图掩盖掉,离榕疑惑。
“皇上,千公子求见。”季莲进来说道、
“让他进来。”
离榕疑惑却没询问,放下笔走到慕容策身边去。慕容策没什么只是候着。
千倾画一人进来时,一身紫杉,脸色无情。看了看书桌前的两人,再瞥了瞥那宣纸,才慢慢的行礼。
“起来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慕容策淡声的问道。进宫以来,第一次主动找自己,还是吵架后。
“谢皇上。”千倾画千般的恭敬,步步有礼。
离榕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好端端的找到这里,而且还如此的有礼。莫非是想接近他?
“皇上,倾画前来想请皇上三日后临驾凤承殿,倾画不才,会一些南燕名菜,特想做与皇上。谢皇上对倾画的关心。”说话清淡,自然如风,面色不改半分,毫无女子之气。
慕容策心里微惊,依旧冷着脸道“为何忽然为朕做?宫里的厨子多得是,不必你亲自动手。”他会做饭菜,而且做的不错,就是不会生火,每次都会弄得满屋青烟。现在,要做南燕的菜。御膳房还能完整吗?还有,为何忽然如此做?今日变化了许多。
“太子殿下等段时间便会回程,倾画想请他到凤承殿小续。日后不能随从左右,想谢他曾经收留教导之恩,二来,让太子殿下知晓倾画如今安好,可以安心离去。”
慕容策轻轻冷哼,揽住离榕的肩膀,离榕微惊却不反抗。道“九姐夫既然要离去,朕岂有不去之理。不过,他是我凤渊朝客人,当晚还请倾画多备些酒菜,朕让妃子、公子们都去凑凑热闹送送行。不知可否?”
离榕环胸仔细看着千倾画,丝毫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
听闻这话,千倾画眸子里只是暗暗一点冷笑,面如拂尘一般,笑道“皇上既是赏脸,倾画哪有拒绝之理?”
“好。难得倾画能亲自下厨,朕当晚可要好好品尝品尝。”让他做饭比登天还难,喜欢好吃懒做,却能做出一手好菜,奇了。三年没吃过他做的饭菜,说实在的还是想念的。
“那倾画先行告退。”
“去吧!”
千倾画回身时淡漠的看了一眼离榕,鼻内似乎流出一丝不屑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
☆、坏姐姐
人一走,慕容策就收回了揽着离榕的手,缓和了一下的脸色再次复原,说道“离榕,朕希望你规矩,除了清风,你要做什么都可。”
被放开的离榕不觉什么,很是淡然的移开,过去拿起木盒,道“是吗?如若除了玉清风什么都可,那,你对我真心一点。”
慕容策看向他,有些不明,问道“知朕心为何还要如此?”琴师也是如此,秦墨烟也是如此,他离榕是聪明人为何也要如此?
听了这话,离榕知道自己的话是痴话,打开木盒又合上就像方才的话放出又收回一般,抬头问道“你觉得玉清风现在快乐吗?”
快乐?这事情他不知道。慕容策不得不褪下一点冷色,说道“不快乐又如何?快乐与不快乐他都记不得。”
看着将冷色收下露出落寞的慕容策,离榕心生怜惜,可他不能不能将彼此间的距离拉远。道“其实,有时候不记得是曾经的解脱,是快乐的开始。”过去的痛苦都忘了吧!这对于玉清风来说是好的,而新的路新的开始,能否继续快乐是他的命。
“倘若某日,你的爱人也同清风一样,你就不会说的这般洒脱。”
离榕笑而不语。
慕容策提笔在干净的宣纸上写字。
“清风。皇上,你太被情牵扯了!”看出那墨染而出的字,离榕只说了此句。
问话的慕容策将笔丢在一边去,溅起墨水也不在乎,看了看离榕,道“你始终与朕是两条路的人。”说完,拂袖离去。
离榕拾起白袖看了看上面的墨滴。慕容策,你会因此害了自己。
离榕走时让人转告慕容策他那晚不去了,便回了南宫。
白子妃拿着写好的书抄,在叶儿、捎眉等的陪同下去御翔殿交,三日一交,也只有这机会才能遇见他。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来自国风王风褰裳)几步走在青石道上的白子妃边走边看着自己练习了许久才写的正规的词,嘴角噙着甜美开心的笑,丝毫不在意脚下的路。慕宝师父,我又可以见到你了。
后面的捎眉偷偷笑道“公子又想皇上了”
叶儿掩面轻笑,道“公子连两句含义都不知晓,不知又会闹出什么笑话?”
“叫你别乱说,你偏不听。写点简单的不行吗?”
“既然是抄书,何不写点有情之物?”
捎眉无奈耸肩。
这边的泠挽骨一身露肩水红衣衫走了过来,步子翩翩都不知落地没落地,手里的长手绢轻轻在身侧摇着,那牡丹冠也是珠玉连连,一脸笑意。
走了一笑岔路上,忽见正低头念诗前来的白子妃,止步看着。白子妃,这小子出来晃悠了?
薇儿疑惑。
“这不是万敏公子吗?这里也能遇到你。”还剩三步时,泠挽骨忽然开口打招呼,手里的轻纱捐帕摇着。
闻声的白子妃连忙抬头看去,叶儿等人立刻行礼、
泠挽骨没理会他们,却上前靠近白子妃,白子妃笑道“泠妃是你啊!好巧。”
“是啊!挺巧的。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啊?”视线缓缓落到他手里的宣纸上,字迹好难看,不过,还好,还能看得出是什么字。
白子妃缓缓折上宣纸,笑道“我要去找慕宝师父交我的作业。”
“慕宝师父?”泠挽骨疑惑,好奇怪的称呼。
“就是皇上啊!皇上叫我小宝,我叫他慕宝,他又教我写字,所以,我又叫他师父。”白子妃满眼幸福的解释,觉得很开心。
皇上?他允许别人如此叫他?对我对秦墨烟都冷冷淡淡,对这人却如此?
“子妃啊!皇上就是皇上,你怎么可以如此称呼呢?若是被大臣听去,岂不得笑话皇上?”
“可慕宝师父答应我了啊!”喜欢才会如此叫,亲近才会如此。而且,他也答应了。为什么不可以?
拍拍他肩膀,笑道“姐姐会骗你吗?”
摇头。“不会。可是,”
“没有可是。皇上就是皇上,不许乱叫。要叫,也是姐姐叫。”妖娆缠着手绢看着一边的牡丹花,眸生鳞波,有些迷离。
白子妃看了看手里的宣纸,脸上的喜色渐渐散去,呢喃道“那日后我就只能叫慕宝师父皇帝师父了。”
“你怎么不开窍啊!”听闻白子妃的话,这赏着牡丹花的泠挽骨瞬间转身,绢帕扫过这人,有点不悦。
地上的一些人被吓得一愣。
白子妃傻傻的看着她。
“都说了,皇上是皇上,不可以随意的叫。知道了吗?”
点头。好凶哟!
“乖嘛!把你的宣纸给姐姐看看好不好?”伸手,闻声诱惑。
白子妃看了看手里的宣纸,连忙拿到身后去,道“这是给师父看的,不可以给你。”
“你,是不是不听话?本宫可是娘娘,你不过是一个小宠罢了。让你给我,你给不给?”软不吃偏吃硬的,泠挽骨脸色一变,瞬间仇恨值暴涨。
叶儿抬头看去,焦急不知所措。
白子妃坚定的后退,道“不给。”
“有什么本宫看不了的?是不是想谋害皇上?”紧逼。
“没有。我”
那知,身后的宣纸忽然被人抢走了。“啊!”白子妃大叫。
薇儿得意的将宣纸交于泠挽骨,泠挽骨接过,白子妃上前去抢了。喊道“这是师父的,你不可以看?还我,你坏姐姐,坏姐姐。”
“鸡爪爬的字也好意思拿给皇上看,你,真是愚蠢之至。”
“还我,坏姐姐,还我。”
薇儿将人拉开。
地上的捎眉着急,正准备起身时看到了另一边的人。
“蠢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对了,你个土包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呢?”看着上面的字,泠挽骨不停的嘲讽。真是可笑的诗词。
“泠挽骨。”忽然一侧冷声响起。
众人齐刷刷的看去。
只见一身宝蓝衣裳立在那,满脸不悦。“你又在此地欺负人?”
泠挽骨一手拿着宣纸,一手拿着绢帕,轻身一转,笑道“娘娘哪只眼看到了?”
趁她旋转时,白子妃忽然冲上前去抢,可,到手的却是半截。
“姐姐,你怎么可以撕了我的书抄?”看着手里的残卷白子妃泪眼汪汪的问道。
刚才没注意,可即使这样他泠挽骨也是一脸悦色丝毫没有愧疚,看了看手里的残卷,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扯坏的,怎地怪起我了?”
“明明就是你。”
“我没说不还你啊!你若是不扯,也不会坏掉啊!子妃,别人小脑子也小。”
这边的秦墨烟走近,也没看白子妃,直直的看着泠挽骨,道“你想本月扣掉银响还是扣掉首饰、衣裳?”
“你”泠挽骨纷纷看去。手里的残卷紧紧握紧。
秦墨烟冷笑,转头看向地上的人,道“还不快把你们主子带走,在这里丢人现眼。”
“是。”众人连忙起身。
捎眉前去扶住白子妃直接走掉,暗自安慰道“公子别伤心了。待会儿实话实说,皇上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写了好久,这让我如何交于慕宝师父?都是坏姐姐的错。”
“唉!以后别理她。”
这边。
“泠挽骨,只要本宫在一日,你就别想攀上本宫的位置。今日之事,若再让本宫看到,你就拿着你的行李何处来就给我滚回何处去?”
“皇上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胡乱学狗叫做什么?皇后的位置还不是你呢?”
敏儿不悦上前,有了上次的教训,泠挽骨一件敏儿就余悸的后退,瞪着她,道“你个贱婢想做什么?”
敏儿边摸袖子便说道“皇宫里的湖都是清水,洗洗你这张比粪土还肮脏的嘴巴吧!”
“啊!!!!!”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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