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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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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6节

    最后,只剩下慕容策的醒悟的调子,顺着离榕收起飞出的飞带,落地时,一身红衣尽数炸开犹如雪花在舞台飞旋,而他,这是一身金色紧身群,形如凤凰之尾,双臂渐渐合起做了凤凰停在慕容策最后一个调子上。

    慕容策满意的看向离榕。离榕果真不负所望,这局走对了。

    上面第一个拍手的是白子妃,傻兮兮的笑道“离榕哥哥好厉害!”

    这一声唤醒了众人,连忙跟着拍手,的确浩瀚。

    “不错。”

    “绝了。”

    “千古一舞啊!”

    萧玉暮寒浅笑。好你个离榕,背叛的如此快。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泠挽骨的双眼算是呆了。“这,这”

    而千倾画眸子凉凉无情。

    水易寒看向那边犹如凤凰的人,惊赞的摇头。前日排练时还未瞧出,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

    离榕收手,抬头看向一边的慕容策,似乎在问“我如何?”

    慕容策将萧交于身边的一位,便向他轻身飞去,落在他旁边,看了看邪媚如凤的人,彩妆将这人勾勒的更加神幻。

    “离榕,朕有话与你说。”说完,揽着他走了。

    众人见到的便是一道身影从那边划过,却不小心落下了离榕刚才披在身上的红绸,慢慢的在哪飘?

    “绝妙!绝妙!”端木闻梳笑道,“比棋绝,比书法妙。哈哈哈!人世悲欢尽在一舞,这《归凤》有生之年可是见到了。”

    《归凤》的余音还在,众人仍然沉在那七中声乐之中。而慕容策却也没来,且看这边的错华芳里的某个房间里。

    “你不着急下一场比赛?”离榕坐在铜镜前慢慢的卸下头上的冠翎,一边问站在身边的人。

    “离榕,到了现在你应该对朕说说你的身份。”知晓了一些却不完全知晓,而他既是道破,离榕如果聪明就不会隐瞒下去。

    离榕不急也不为自己目的达成而有所喜悦,对着镜子慢慢卸,道“西林国二王子古林离榕,因五年前国王为一己之私将他送给西林国丞相相如凌燕而出走,至今流落在外。”他轻轻的把自己的故事当作别人的故事告诉慕容策,也不担心失面子。

    “果真是与众不同。”慕容策多少也猜到了也不觉奇怪,看他卸妆也不打扰。既然是西林国的二王子古林离榕,那,留着有用处。

    “我与萧玉暮寒一直在接触,千倾画进宫绝非旁人看的那般,皇上,你可得小心。”既然能知道他身份,那么他与萧玉暮寒接触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不如提醒他千倾画,让他留意。

    “你以为他能伤到朕?”

    离榕笑笑,道“可有人说你太自以为是?”看他千般在乎玉清风,千倾画伤不了他完全没有可能。

    慕容策一瞥,离去。

    人走后,离榕没有继续卸妆,而是坐在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慕容策,酒楼见你,越窗送酒探你,千里念你,故地问你,红帐共你,起舞为你,这一切,你一直是路人。

    出去后的慕容策唤来赤荼,让他去西林国。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

    这边的台上也是热闹,这最后一场似乎都不准备开始了。

    “太子,凤渊两局,我南燕两局,正好平局。这最后一局可是制胜一局。”

    “倾画,待会儿我让你协助我。”萧玉暮寒沉着眸子说道。

    慕容策回来,这台上才安静下去。看了看下面的人,道“最后一局开始吧!”

    季莲点头。

    萧玉暮寒起身说道“如此玩单调了,不如,你我二人比试一局如何?”

    众人疑惑看去。

    “太子请说。”

    “单纯的比射箭太过无趣,不如,我们来射人头上的红花如何?”众人大惊。除了几人之外。射人?

    “好啊!但不知何人去做靶子?”

    慕容策话一出,全场静了下去。谁愿意去做这靶子,就算是射箭之术极好,也空有疏忽。

    千倾画起身说道“我既是南燕国的一臣,如今又侍奉凤渊皇上。不如,让我去。”

    凤渊朝的人呢齐刷刷的看去,那晚这人出现的惊艳不低于了今日这场《归凤》。还有人清楚,这人与玉清风如此相像,若是在这次比赛之中死了,还不得?

    萧玉暮寒的要求慕容策就知他在和自己打主意了,但见千倾画起来时不免有些惊疑,更多的是对萧玉暮寒的不悦。竟然拿他来做靶子!

    萧玉暮寒看了看千倾画,没有说话。

    “好,依你所言。”慕容策应下,这一局他???

    不会吧!皇上如此折腾?

    千倾画站在两人百步之远的地方,头上放着一朵只有拳头大的红花,立在那是毫无畏惧之色。

    两位侍卫奉着弓箭。

    台上的人围观者。

    “娘娘,你说皇上会把箭射出去吗?”敏儿担心的问道。

    秦墨烟握着酒杯,心里也悬着。

    这边的泠挽骨说道“皇上今日这箭不会再次放出去吧?”

    吴御史拍拍方重的肩膀,道“老夫说啊!皇上这箭准射错位。”

    “你这糟老头,巴不得人家死。”方重拌嘴。这事情都过去三年了,怎么还计较呢?

    慕容央昊看着那边,有些担心。身边的八王爷慕容央伺问道“七哥,你说皇兄这一箭是射还是不射?”

    “我哪知道?”按照他的心他会射的,当年不也是吗?为了皇位他有什么做不出的,不肯舍弃半点。

    南燕这边比较安静。

    “皇上,是你先还是我先?”看着远处的人,萧玉暮寒淡然的问道。这一箭你射或者不射,你都输了。若是不射,可见你对倾画并非一点情也没有。你若是射,会激起他心中的仇恨,你偿还不起。

    “你既是客人,那你先。”慕容策淡然的说道。不一样的地点,同样的弓箭,他慕容策当真会再来一次?

    “好。”

    两人同时拿过弓箭,同时上弦,却是萧玉暮寒先拉弓。

    慕容策将箭握得很紧。清风,你我何必走到今日的地步?为何不记得?可是恨我当时对你置之不理。

    “指霜托我告诉你,不可有妇人之仁。”说完箭射了出去。

    而慕容策却在此刻跟着极速的发箭出去。他清楚萧玉暮寒的箭对着那人的心口处,这次,这人完全在挑战他的底线。既然都要看他的心,那就露出来,让他们光明正大的看清楚。

    千倾画站在那看着飞来的箭。脑里忽闪一个画面,也是同样的箭,可只是那么片刻。

    慕容策的箭追上萧玉暮寒的箭,两支箭越来越靠近。千倾画看的仔细,两支箭都不是朝着头上的红花。一时,闭眸,忽觉右脸一疼。

    忙的伸手去,摸到了热热的血。而一支箭被划破落在脚边,一支箭不见了。

    我的脸。

    “这一局我认输。”慕容策淡淡的说道,这声音也只有他们知道,台上的人只能看见那后面的箭在千钧一发之际刺破了前面的箭携着落下的红花飞到了别处。

    “你我都不曾瞄着目标去,何来输赢?”萧玉暮寒笑道。

    “朕绝不允许你再拿清风的命来与朕较量,即使,你是九姐夫君、”丢下冷冷的话语,朝着那人赶去了、

    后面的萧玉暮寒满意一笑。玉清风,玉清风,呵呵!当初嫌弃我,连我碰过的东西都觉肮脏。即使服下蚀情蛊也厌恶我的靠近,而你现在还不是乖乖听我的话吗?恨着真心对你的人。

    千倾画立在那,紫杉染了血迹,双眸冷清。

    “清,倾画。你没事吧?”看着这样的千倾画,慕容策恍惚觉得这人是那个冷清的玉清风,可他错了。

    “你划破了我的脸。”千倾画语气很冷,双眸更冷,冷的看不尽底。他的主子怎么会这么没有分寸?

    “是我。”到了如今,慕容策也不想在说什么,多说也是惘然,反而让这人更加恨自己。不如承认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和玉清风很像?”白皙的脸上流淌着鲜血,滴在紫杉上,慢慢的阴湿衣裳。他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就这么讨厌自己,现在竟然要划伤他的脸。

    “我若说我是救你你会相信吗?”慕容策淡然。当初他谎称自己划伤了脸来探自己的心,可如今,真的划伤了,不过,却是自己一手造成。

    “你救我?慕容策你说的太伟大了。”

    “好。朕不会给你留下伤痕,若是留下了,你再问罪与朕,朕什么话也不说。”在他心里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向着萧玉暮寒误会自己,什么都不相信他。

    千倾画没有说话。

    这一场比赛这样落下了帷幕,无人主持结局,胜负没有,平局。

    医馆里。

    千倾画本是伤的脸,可慕容策却看作了极为重的伤,神色慌张,紧紧的抱着。

    “齐风,需要什么药只管去御医坊取。你若是让他留下伤痕,朕绝不饶你。”慕容策狠狠的对齐风说道,这也是第一次在属下面前如此无情。

    这齐风朱琪也是听得胆战心惊,哪里敢怠慢啊?

    “好好好,微臣死也不给他留下伤痕。”齐风害怕啊!

    “去吧!”

    “好好好。”

    慕容策在一边坐着,看着齐风在那摆弄。你心口处的伤痕都没留下,你爱的这张脸我不会让它留下任何伤痕,我知道你爱惜。可你却从不相信我不介意你的脸是否完整。

    朱琪看着千倾画也是叹息。叫你别撒谎,现在好了吧!真把脸毁了。唉!

    齐风也不好受啊!当年为了你身上的伤痕,白了师父几根头发,现在,你怕是让我全白啊!

    这边处理好伤口,慕容策带着齐风、朱琪以及千倾画直接去了凤承殿,说的是不好就别想离开半步。这齐风只觉肩上担子重的比山还重,好死不死偏偏摊上这事情。

    千倾画脸上蒙着白色轻纱回到凤承殿时,一等人惊讶。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皇上与他一同出现,而且还是在凤承宫。不过,青衣、白鸟还是没表情。

    “齐风,近日你就全程伴着倾画,片刻不得离身。”

    “好的。”

    朱琪低笑,越看千倾画现在板着一张脸蒙着纱布的样子就可觉可笑。不过,住在这里也挺好的。

    千倾画沉着脸进了房间去,慕容策根本就是让这人看着自己。本来槿浓就难对付,现在又来两个。

    见人进去,慕容策示意槿浓进去看着。让后放低声音说道“齐风、朱琪,你们把他看紧了。不能让他有片刻离开你们的视线。”

    “清楚。”齐风道。

    朱琪疑惑的上前,问道“为何要看得如此紧?他现在能做什么?”

    “今日比赛可是平局。”

    两人疑惑互视。平局怎么了?平局不好吗?

    慕容策是留在这里了,一直在寝房的外面守着,而千倾画就带在屋里不出来,始终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将铜镜用妆匣里的一颗琉璃珠砸了。

    那声音惊得屋外的慕容策顾不得斯文连忙跑进去,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可怒气未下的千倾画握着碗大的宝蓝色琉璃珠恶狠狠的看向关心的慕容策,心口是一浪接一浪。

    慕容策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见没事才放下心,也不管地上以及镜台上的碎片。“不要生气了。”

    慕容策的软弱无疑会纵容千倾画的猖狂,他现在可不管什么,脸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让他怎么原谅眼前人?

    “为什么划伤我的脸?”

    被问到这个问题,慕容策也不知如何说他才会相信,告诉他是萧玉暮寒下的手他会相信吗?“我不慎失手、”慕容策也没注意到自己称呼的改变,只是担心着他。因为担心他会不知所措会抛弃身份会屈尊降贵。

    可千倾画却讥笑,将手中的琉璃珠狠狠的砸向一边的装饰的白玉乳瓷,瞬间,瓷片碎了满地,有的溅到了两人身上却无人去管。满地碎片像极了他们那些过往碎的不可拼合,还那么好看。

    对于玉清风摔东西这点,无疑的,慕容策有点怒气了。纵容眼前人不是一次两次,可,他很不喜欢眼前人一发气就摔东西,很不喜欢,包括现在。

    “失手?你恨不得直接将我的脸划破吧!”

    看着这样的千倾画,慕容策是怒火冲天,还好一点理智还在,转身出去了。现在离开对谁都好。

    夜来时,慕容策拿着一副画卷进了屋子,荭鱼见状,便行礼出去了。

    千倾画起身看向这人,也没开口,经过思考他还是沉住心中的气了。毕竟自己只是和玉清风长得像而已,还没有到能猖狂忤逆他的地位。

    慕容策从进来都没看他一眼,上前将画卷放在桌上,君王的冷漠和无情再次布满整张脸,道“凤承殿本是清风之处,一切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设局。你之所以能住进来,只因这画中人而已。”

    千倾画上前拿起画卷,也没犹豫的便展开了。

    桃花枝,桃花瓣,桃花漫卷。这人清眸含笑,犹如清月一般的眸子,看着有一刻的凉意却非无情。一身白衣抬手点着垂下的桃花枝,腰间一块紫玉,这块紫玉有些熟悉。这人一身清冷,却无比的舒服。

    “清风一身冷清乃是自然,而你,虽有着他的皮囊却不如他半点,你是刻意掩饰一身感情,只能说是无情。所以,朕十分讨厌你,你的每一步僵硬、一眉冷淡,哼!”慕容策负手背对着这人,看着台上青竹里的烛火。这平淡的语气下却隐藏着一点怒气,下午被他气的到现在都还没把这心给平下去。经他思量总觉得要给他点下马威,否则,今日的纵容将会提醒他日后可放着胆子在他面前触及他的地位。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地位是什么。除了下马威,他无法像对离榕那般对他。

    千倾画冷冷一笑,不屑的将画卷丢到桌上,看向那人,道“我要如何做才能让皇上欢心?”

    欢心?慕容策心里冷笑,这人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身边就是最好的欢心,可他能做到吗?即使有这心,慕容策还是忍住了什么也不说,反而嫌弃的说道“即使你穿上他的衣裳、梳了他的妆、住在他的地方,还是不如。你不必想办法做什么,在朕彻底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什么也别做。妄自揣度。”说完,抬步离开。

    慕容策的话让千倾画心里不悦,却只能暗自握着拳头看着他。见他要走,连忙叫一声“且慢。”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拿在手里。“玉清风身上的玉佩我也有,你为何不信我就是玉清风?”

    碎羽长玉?准备离开的慕容策片刻惊讶,转身时又是一脸淡然,看着在他手上晃动的玉佩。这的确是他的玉佩,当初鎏宪台上交于他的长玉,只为让那些人顺从他。见他喜欢便没准备收回来,一直留在他身上,没想到,他一直携带在身上。那晚,也还在。看到这块玉佩,那未褪去的颜色刺伤他的心,一阵凉意席卷全身。那日他还拿着这块玉佩和他的御牌作比,在那痴笑。原来,他把这些东西一直带在身上。

    慕容策握紧手将眼里不慎流出的哀伤淹没,冷漠的说道“天底下一样的东西不止这一件,你想多了。”说完便走了。

    哼!这是巧合吗?这可是玉清风的东西。慕容策你有点过分了。千倾画也不是瞎子,他看不见被慕容策刻意掩下的那复杂的感情吗?

    出门的慕容策带着一身怒气直接回晋阳宫,刚刚进去,季莲便匆匆来了,说道“皇上,百裳公子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伤

    “出了何事?”慕容策冷着声音问道。

    季莲回道“奴才不知。”

    慕容策眸子一沉还是决定过去一下。

    水易寒看着坐在那脸色却苍白如宣,有些可怕,狭长的眸子似乎含着一颗魔幻的奇玉似的。小心地上前询问。“公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额头已经有汗的离榕闻声,愤怒的抬头看去,一眼如剑看的水易寒直直后退几步。“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公子,你。”被吓得后退的水易寒的确害怕这杀人般的眼眸,可,平日好好的,现在未免有些不正常,难免有些担心。

    “滚出去。”水易寒迟迟不去,这让处在痛苦绞身的离榕有些不悦,随意的抓过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茶壶里是刚才沏满,温度灼人,虽然躲过了却没能免去被溅出的茶水烫到了露在外面的手。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担心压过对此人的畏惧,水易寒不怕死的上前靠近了离榕。这么一近,才觉他现在满脸汗水,脖颈间更是湿透了,面色恐怖。

    “走开。”痛的快失去意识的离榕低头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没想到,这人靠近了激的他愤怒一挥,却不小心落了椅子。

    “公子。”水易寒眼快,连忙扶住要倒的人。却不料,下刻扶他的手被他拿起狠狠的用牙齿咬住。

    “啊!!!!!公子,你,”水易寒痛苦,惊慌的看去,却见他含的很紧,嘴角已经出血。他信那是自己的血,不是他的。虽然痛但他还是忍住让他咬着。

    离榕只顾咬着来分解心口的痛苦,也知道嘴里含的是什么。

    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搭在两人衣摆,离榕白衣沾血,青丝凌乱。

    半盏茶的功夫后,离榕才松开了嘴,向后跌坐了过去。

    “公子。”水易寒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臂,一心全在这人身上。忙的前去扶住虚脱的人,手上的血直直的染到他的衣领处。

    “出去。”离榕伸手去推这人,心口的痛犹然存在。

    离榕此刻的模样,水易寒那能离去。忙的将人扶起,道“奴才扶你去床上歇息,这就去给你请御医。”

    离榕顺着他去了床,直接躺在那。

    水易寒为他掩上被子便出去了。奇怪,为何没有一人看着?

    慕容策来时,屋子里只有水易寒在伺候,而离榕靠着床栏在那歇息,妆容已下,倒少了几分妖气。若非看他今日为他凤渊大胜一局他岂会过来,再则,此刻过来很好。

    水易寒行礼,慕容策让他离去。

    离榕没有看他,启开苍白的嘴唇,道“为何前来?”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前来,因为他是古林离榕,西林国的二王子。

    慕容策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看他病重却依旧高傲的样子。道“二王子痛也不失态。”

    “你觉得我会失态?”离榕反问。

    “不失态更好。但是,到现在你可愿说出此毒的方子?”古龙国被灭,《万药书》已随那桃花葬身土地之中,看来,也是他离榕命该如此。但,齐风说得对,天之间一物降一物。

    “我不知道。”如若知道他会让自己痛成这般吗?毒是萧玉暮寒放在茶中,除了他谁会知晓?

    “那你可知此毒的配方?”

    “书中应有配方。”

    慕容策起身负手离去。

    人出去后,司马斓以公公的身份出现,道“这是丞相走时留下的药方,他回国为你寻解药,这配方会缓解你体内的毒。”

    离榕接过看了看,道“他怎知我中毒一事?又怎会与你接触?”

    “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风声,丞相追到了这里。直到出现走,属下都未见到他,是欢羽送来的。”

    “欢羽?是他。你给我杀了他。咳咳!”听说是他,离榕心里一阵愤怒却不慎过激。

    司马斓担忧的上前扶住他,道“主子,跟来的人除了属下便是欢羽,何况,他本无坏意,不可杀他。”

    “扶我去洗洗。”

    在一处楼上,萧玉暮寒端着茶杯看着满河灯火,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今晚又是月圆,离榕,你过的可好?你不是说蚀情蛊没有解药吗?那,你也尝尝没有解药会丢掉性命的毒药的味。比起蚀情蛊忘掉一切,这鬼笔笑可是尤物。

    完颜康提剑伴着一个黑袍之人从一边走了上来,那人依旧戴着斗笠,隐隐约约之间又可见脸上带着一张面具。

    “太子,然大人来了。”完颜康上前说道。

    闻声,萧玉暮寒收回讥笑的眸子,看向这人,笑道“然大人,今日赛马一事,想必是你做的吧!”

    然棠鹫靠近凭栏,看向树上的月亮,冷然的说道“在下以为是太子所为。”

    两人微惊。赛马一事只有三人可做,千倾画能做,但当时他也很惊讶,排除。萧玉暮寒插手根本没机会,也没接近过马匹,排除。剩下的便是这位然棠鹫,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五局赛事,我从未插手,除了射箭略施了一点手段。不是然大人你会是何人?”

    “我以为你会插手赢了此次比赛,便不再插手,担心误了你的事情。没想到,太子你也没插手。”

    顿时三人沉默了下去,亦如这夜一般的死寂。

    在恭苏的房间里,紫捷细心的在旁边伺候着。幸好只是肋骨错位,若是出了性命岂不是?想起来都觉心里有点愧疚。

    “紫捷,我问你。马匹是不是皇上指使你做的手脚?”靠着床栏的恭苏冷着脸问道,他清楚的记得慕容策在耳边那一句“马匹是朕做的手脚”,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两国之间的比赛,胜负很重要。

    正在给恭苏倒茶的紫捷,提壶的手颤抖了一下,笑道“皇上怎么会故意让你输了比赛呢?”

    “还说谎,他都告诉我了,是他做的手脚。踏鳕是皇上十年前送与我的,与城鳕是兄弟。他们只听我与皇上的命令,能接近踏鳕的只有皇上还有你。再则,踏鳕是你亲手送到我手里的。”恭苏有些愤怒,若不是现在不方便,他一定要去找慕容策问个明白,为何要至踏鳕死?留下城鳕何用?

    心虚的紫捷知道完了,缓缓放下茶杯,转身看向他。摸摸鼻子,道“恭苏,踏鳕没了,不是还有城鳕吗?”

    “我不在乎踏鳕,我想明白为何要刻意让我输了比赛。”紫捷的回答不在自己的点上,恭苏一时有些生气,不顾腰间还帮着木困就怒喝。为何要瞒着他?为何再次隐瞒?又是为何要输了比赛?为何要让踏鳕死?他不明白太多了,自从玉清风出现,他的疑惑多了,再也猜不到他的心。

    他说踏鳕、城鳕是他驯服的野马,他们曾经狂奔在山林之中,疾驰与草原之上,载他去过大漠。他说愿踏鳕载你走遍天涯,风雨无阻。而恭苏把踏鳕与白玉剑都当作了他的师兄他的主,即使一人在江湖有踏鳕与白玉剑在都不会觉得孤独。而,现在,踏鳕没了。

    看着恭苏激动的样子,紫捷担忧的上前去,道“你别激动。小心肋骨。这些事情,皇上说会告诉你的。”

    紫捷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知晓百名属下中就告诉最懂他心,也知道他们曾经骑着踏鳕、城鳕在山林之中奔驰。可,有的事情必须付出。踏鳕没了,但城鳕还在,它还活着。

    “慕容紫捷,你们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每章就这么长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意外

    ☆、拜师

    白子妃端着十几个鸡腿兴冲冲的跑进了离榕的房间里,而离榕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还躺在床上,主要是痛,能醒来已经是好事了。

    “离榕哥哥。”白子妃睁着圆圆的眼睛跑到床边,忙的就把鸡腿送到他面前去。

    “你怎么了来了?”对这边的人除了慕容策他都不想接触,哪怕是这个白子妃。

    “慕宝让我来给你解闷啊!说你不舒服。离榕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白子妃的话让离榕惊讶,昨晚待自己还那般冷落,今日,怎让他来给自己解闷。这忽然而来的好心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不想起床而已,没有不舒服。对了,你的书看的如何?”

    一提到书,白子妃就兴奋了,笑道“我给你写一句话。”说完,忙的起身将鸡腿放在桌上就出去了“等我回来。”

    看着白子妃飞快的影子,离榕没有说话。

    不过没了人倒是好,清净一点。不过,有人似乎不乐意。

    “公子,奴才给您送药来了。”水易寒端着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主要是担心想看看这人现在如何?

    离榕眸子一沉,淡淡的看去,道“送药的事情怎轮到你做了?”

    “回公子,她们忙。正巧奴才没事便替他们送。”水易寒恭敬的回答。端着药立在那也不敢上前去,怕是激怒了这人。这样五步之远看着很好,也够了。

    “把药放在那,你出去把花园里的花草修剪了。”既然没事做偌大个南宫怎么会没事做?

    “公子还是先将药喝下吧!修剪花园之事,可赞搁一下。”水易寒怎么会不清楚他这是赶他走,却不明白他为何不待见自己?在一旁作曲时不时很好嘛?

    “过来。”

    水易寒听话的过去,将头缓缓低下。离榕淡漠的看过,端起药一口饮下。

    而水易寒却趁此抬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他前世可是白狐,今世为人。为何世间有如此邪媚的男子?

    在离榕饮完前,水易寒收回视线。

    “以后我的房间,你水易寒不得再踏进半步。否则我就杀了你。”胡乱的将碗扔到托盘里,用着僵硬如石的语气警告此人。若非需要一人弹曲,怎会让这人在他宫里?又怎会原谅他进入自己房间的事情?

    “是。”水易寒恭敬褪去。

    哼!不过一个奴才而已,竟然擅自作主。

    出去后的水易寒端着托盘进了自己的屋子,将药碗拿起,脑里想着他喝药的样子。公子,我水易寒愿将性命相送。亲吻着碗沿,他刚才碰触过的地方,每一点都用心亲吻,似乎亲吻着那人一般仔细认真。

    白子妃拿着一张宣纸高兴的跑了进去,迫不及待的将宣纸展开,道“离榕哥哥,你看,我写的好看吗?”

    前刻心还不悦,但见白子妃那手里的字,忍不住的笑了,沉痛的心也缓了一下。这哪里是字?一笔一笔分开了,还七倒八歪的,写的简直不忍直视。

    “子妃,先生是如何教你的?”

    白子妃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觉得好不错啊!写了很久的。笑道“慕宝还没给我找先生,是我自己看着书写的。捎眉说,这字念人之初,性本善。”

    “呵呵!子妃,看来你还得去请个先生教你。看你写的这字,简直,无言以表。”

    “啊?不好看吗?”白子妃疑惑的看着离榕问道,他觉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啊!又大又正。

    “呵呵!好看。”

    此时,慕容策负手迈着步子走了进来,看着白子妃叫道“小宝。”

    离榕收敛浅浅的笑意看着慕容策。

    “慕宝。”白子妃比离榕激动,难得一见吗?开心的扔了宣纸便朝他跑去。

    难得心情好,慕容策伸手抱住跳到身上的人,真是不明白这人究竟何时能长大一点,见到他还是如此没大没小。是不是一开始就选择了纵容,就注定了他丝毫不畏惧自己。

    “小宝越来越可爱了。”

    听闻,白子妃腮颊微红,心儿有些跳动,眨着双眼看着近尺的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笑道“慕宝好香。”真的很香!淡淡的全是他一个人的味道,很独特的香味。

    “乖,下来。”慕容策小心将人放到地上,像捧着一块珠宝,然后小心的搁置,慎怕跌坏了。

    白子妃显然有些意欲未尽,但还是乖乖的着地,笑如烟花般缠烂,双眸更是水光泛滥。忽然记起自己的宣纸,笑道“我给你看看我近日写的东西。”说完便朝桌子那边跑去了。

    慕容策看向离榕,便走了过去,在凳子上坐下,问道“你现在如何?”

    “没事。”离榕冷冰冰的回道。或许,这些好都是因为他是西林国的二王子,他想用他稳住西林国。

    “慕宝,我写的如何?”白子妃拾起宣纸,那好再次展开,着急的问慕容策的意见。

    慕容策看了一眼,无奈的摇头,再次看向正为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的白子妃,严肃的说道“子妃,待会儿为你选个先生教你。”

    “不要。”瘪嘴,坚决。

    他们谈论,离榕不想打扰,起身过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五哥哥说先生很凶,会打人的。我不要先生。不要。”想起小五哥哥说的话,就觉全身发抖。要他去先生那自找苦受还不如不学,什么都好,反正他也不聪明。

    白子妃这点很像他很像,慕容策伸手揉揉他的脑袋似乎将那点思念付之于他,在眼前不能相认相亲,反而仇恨相待。“小宝好好读书,日后,为朕做点事情”

    “做什么?”白子妃对做事还有点兴趣。

    “日后就知道了。”慕容策将他拉到身边安置在床边坐着。

    白子妃乖巧的点点头。

    离榕拿着药方过来,递给慕容策,道“一切按照药方去。”

    慕容策伸手接过看了看,这些药材皆是毒药,他离榕也这敢死。

    “以毒攻毒,虽不解毒却可缓解。”

    等了片刻,慕容策便带着白子妃出来了,转向了凤承殿去。

    “慕宝,你可不可以做我先生啊?”走在路上时,白子妃忍不住的问道,他想过,找别人做先生不如找慕宝。他温和,又喜欢,不会打自己也不会生气。

    跟着的季莲疑惑的看了看这单纯如水的孩子。这小公子还真是奇特。

    “为何?”慕容策微微偏头看了看阳光下的人,双眸如星期待的看着自己。

    “因为慕宝不会打我,我不要凶凶的先生,我要慕宝做子妃的先生、师父。可以吗?”祈求。

    这双眸此刻如这阳光下粼粼的波光似的,灼灼其眼。拒绝难,难以想象拒绝这双灵眸会如何。

    “那小宝会听朕的话好好学吗?”若收他为学生也不由是个好法子。

    白子妃点头如蒜,笑道“会。不骗你。”

    “好。每日辰时读书,酉时交来一份书抄。”

    “慕宝师父,我会好好的。”白子妃激动的像一只兔子乱跳,内心的开心不知如何去平静。抄书、读书都不是问题,叶儿、捎眉可以再旁边教他,而且,有慕宝做师父一定会好好学习。

    “朕期待着小宝的成果。”慕容策温和如父,步子如琴,心如水。

    齐风在屋里调制药,朱琪在旁边搭手。屋外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

    “齐风,这药草能行吗?”捣药的朱琪问道,这药草真是难闻。

    “师父以前也是这样配制的,这方子也是师父告诉我的。只要公子配合,就一定会好的。”

    “你说皇上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把公子扔在这也不管,反而对那离榕用心有加。难不成真是看透了?”朱琪慢慢的捣着,抬起头看着圆柱的流苏纱幔。这里样样精致,就连侧屋都如此有心。

    齐风一边看着手里的芦荟,一边看着书,道“要我觉得啊!离榕真的不错。比起玉清风一身晦气,他真是好极了。自从遇见玉清风你说皇上发生了多少事情。”

    “咦!难道玉公子上辈子是晦星?”朱琪不得不这么想,的确发生了许多事情,差点牵连无数无辜的人。

    “说不定皇上上辈子欠玉清风的,这辈子来讨债了。”

    “说的也是。槿浓那丫头说,玉公子在煜王府的时候摔了无数宝贝,白花花的银子就被她连眼皮都不眨就给摔了。还在外面买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就一个砚品一千两啊!不是小数目。啧啧啧!”

    “你要是敢像他那样做,我齐风二话不说准给你休书。”

    “呵呵!平日里也不知道是谁乱花银子。”

    “我用的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妃可爱吗???????啊呜

    ☆、乱坟真假

    第23章画楼的秘密

    这边继续说,这边的千倾画被荭鱼、槿浓紧紧跟着,去月门跟着,去醉亭居跟着,去书房还跟着,去院子里走还是跟着,青衣、白鸟也是。

    走了一会儿,千倾画干脆回去,准备出去看看宫里的情况时却遇见了慕容策与白子妃,白子妃抱着慕容策的手臂正与他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缠烂犹如天上的太阳。

    慕容策让一群侍从在大门外候着,带着白子妃进去了。

    槿浓、荭鱼行礼,而千倾画立着看着他们俩,他们亲近的样子看着都觉恶心。

    “慕宝师父,为什么要来看他啊?他是坏人。”看见千倾画第一眼,白子妃脸上的笑容就下去了,又见他丝毫没有礼貌更是不喜欢。冷冰冰的,还不知礼仪。

    慕容策看了看千倾画,再看看身边的白子妃,道“小宝,为何说他是坏人?”

    一边的槿浓、荭鱼也是疑惑。

    “昨日比赛的时候他坐在南燕国的地方,而且,他总是冷冰冰的样子。一看就是坏人,没人喜欢他。”千倾画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也毫无遮拦的全部说了出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厌。

    慕容策伸出手指刮刮他的鼻子,无奈的说道“坏人并非是用眼看,而是用心。”眼前人并不坏,就算曾经杀人也是因为他被伤害到而产生的反击,他很简单就像雪一样的简单。

    “慕宝,我们回去吧!我们去找离榕哥哥玩。不要这人说话。”白子妃片刻都不想看见他,着急的拉着慕容策想出去。

    在旁边看戏的千倾画终是开口了 “说我是坏人,你做贼心虚吗?”这白子妃看着真是想揍他,最好的就是拿个针线把他的那张嘴缝起来。

    闻言,慕容策悠悠的看去。

    白子妃鼓着脸看去,满脸不悦,喊道“你才是贼。”坏蛋,坏蛋。

    “站在你位置上的人应该是玉清风,而不是你这个满嘴胡言的黄头小孩。你不是贼,谁是?”冷漠如沙,双眸轻蔑如似愚蠢之物。

    “你是。”对于千倾画的话,白子妃不是很明白,但最后的还是明白。这人真是讨厌。

    慕容策揽过白子妃,从头到脚的看了一眼这人,才和他说过,今天还是这样,慕容策忽觉让他规矩是这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启唇说道“天下人皆可直说清风的名讳,唯独你不可。下次再让朕听到你这张嘴里发出玉清风三个音,朕就封了你的嘴。”

    这一言令荭鱼、槿浓皆是一惊。

    “为什么天下人皆可唯独我不可?”千倾画是没怎么思考就问出来了。为什么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南燕的臣民有何资格唤我凤渊朝千月王的名讳,你最好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自己的身份。皇宫不是客栈,亦非民间,嘴多的人活不到最后。小宝,我们走,管他这个东西做什么?”说着便拉上白子妃的手决然转身去了。清风,等你回来后,再向我算账,今日的事情,我绝对不还口。

    留下千倾画站在那看着慕容策的背影只字不言。

    “公子,您别与皇上计较,皇上并非本意。”慕容策去了,荭鱼忍不住的上前安慰道。以前哪有这样说过他,宠都来不及,今日,说的严重了。

    槿浓上前拉过荭鱼,看着千倾画说道“皇上最不喜欢公子也就是千月王殿下与他争吵,他对殿下毫无办法。公子您与殿下容貌相似,难免会让皇上觉得和他争吵的是殿下。您别记在心里。”府里人都知道,尤其是红≈袖院的丫鬟们都知道。每当玉清风和慕容策吵架或者闹别扭的时候,她们是有多远就跑多远,慎怕被玉清风抓住了抓着你鸡蛋里挑骨头。而慕容策就在那当看好戏看着,什么话也不说,要么就是一个人走的远远的不见玉清风。这情况,她槿浓是最清楚的一个。

    “我若说我是玉清风你们几人信?”玉佩他有,后脖颈上的朱砂“煜”字他有,有些零碎的记忆他有,玉清风的容貌他有,他的冷清他也有,同样的衣裳、装束他与画中人完全就是一人。为什么慕容策还要如此对他?这般稀落。

    “除非公子您有办法证实自己的确是殿下,否则,凤渊朝的千月王殿下便死了。”槿浓无情的说道。

    “紫捷,恭苏现在如何?”高楼里,慕容策负手眺望凤承殿那边。

    “他,好像生气了。”

    “嗯!”慕容策淡淡的掠过此事。

    过了片刻,血心和孤琯来了。

    “萧玉暮寒近日有何行动?”

    “行动倒是没有,只是偶尔去大臣们的家走走,去了也没停留多久便离开了。”血心回道。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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