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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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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4节

    “阿昊,这还是二哥吗?”看着与恭苏相打的千倾画,玉清凤疑惑的问道。她记得公子根本不会武功,会的不过一点花拳绣腿罢了,连人都打不倒。可,现在,这个,这个人?

    慕容央昊沉默不语。

    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千倾画学武三年,虽是勤修,却不抵从小习武又有慕容策指导的恭苏一半,这三两下便占了下风去。

    可他不能输?

    恭苏一剑比一剑还狠,逼得千倾画渐渐无路可逃。

    而在此时,空中忽然飞来一道白绫,只见那白绫缠上千倾画的腰,将他往那边一拉。待众人看去时,哪里还有人。而且,今晚的皇上不见了。

    “皇上呢?”季莲大叫。

    你看我,我看你。

    反观御翔殿内,慕容策将人放在地上,转身去了小榻坐下,在这里守候的宫女立刻上前沏茶。回身时被千倾画吓得惊叫,慌慌忙忙的跑出去。

    千倾画无情的眸子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他就是慕容策,凤渊朝的皇帝,我的仇人。

    慕容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看向他,道“太子送你来做什么?”

    “太子让倾画来宫里伺候皇上,从此便是凤渊人。”意识自己的任务,千倾画脸上的冷色缓和了一点。

    慕容策擒笑,此笑逼真不带半分虚假,在玉清风面前他总是会笑的很真。起身迈向千倾画。千倾画立在那不动。

    待靠近时抬起脸左右看了看,淡淡的收回手走到他的身后,将手附上肩膀,千倾画明显的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抵触。慕容策抓着不放,道“既是伺候朕,你何必还要逃?”昨晚一时冲动忘了解开他的衣裳看看他脖子上的朱砂字,今晚,可不想再错过。

    “没有。奴才只是一时没做好准备而已。”

    身后的人暗笑,撩起他青丝,缓缓拉开衣裳,看了看他的脖颈,那鲜艳的朱砂“煜”字还在。果真是他。呵呵!

    慕容策轻轻放下青丝并替他理好,按捺住心里的欢喜走到一边,压着悦色说道“在朕面前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日后,别再让朕看见你穿女装,你丝毫不配这一身衣裳。”不是不配,而是,他这样子穿慕容策不喜欢。不是不喜欢,而是,慕容策觉得他眼里的玉清风就该是原原本本的样子,不必依托其他的修饰。

    听闻冷淡的话语,千倾画脸色不变,可心里却微微颤了一下。

    “另外,容貌不是取悦朕的良策,你也别妄想。凡事,以朕的皇宫为准,记住,这里是凤渊朝,是朕的天下,你要听凤渊人的话。”慕容策负手转身时,掀起龙袍,满脸尊气,丝毫不见早晨与白子妃那般温和。

    慕容策的话千倾画丝毫不在意,可却也不得不估计,毕竟,有任务缠身。后面一句听的他微微动眉。按照太子说的,他应该很宠与他很像相似的那个玉清风,见到自己应该不会如此?可,他,却句句给自己下马威。

    “倾画明白。”

    简单的话语,万人相信他的回答,可他慕容策却不会信。即使不记得从前,可他的性子视乎半点没改,还是那般招惹不得。迈步前去,在他面前停下。

    两人直直的看着,千倾画也不觉畏惧,完全一副宠若不惊的样子。

    而慕容策却有些疑惑,为何昨晚还好好的人,今晚再见时却为何如此淡漠?很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变得如今的模样,不认识他。人在面前,他很想将他揽入怀里,可是,萧玉暮寒明知千月王却还送他来自己身边明显是有什么目的。他现在,不能说破露出破绽,要忍。

    “你不害怕吗?”从方才到现在,这双眸子安静的像是从前站在自己面前那般,没有半点波澜。按照人理,见到一国之君眼里多半会掺着一点畏惧之色,而他,半点都没有。

    “皇上面容并非恶徒之类,倾画有何处害怕的?”丝毫不畏惧,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很淡然的站在这,接受他的打量,自然的迎着他的眸子。实在想不到哪里害怕。

    慕容策不惊不奇,暗自说道:这才是我凤渊的千月王。微微倾身前去,附在他耳畔。千倾画立着,只是慕容策靠近时,眼里一闪惊慌之色,片刻淡然。

    “倾画,今晚你就在这里待着。明日,再为你安排宫殿。”慕容策噙着邪恶的笑暧昧的说了一句,便抽身走了。既然,回来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活着就好。慢慢来。

    千倾画看向那人背影,眸子一凉。慕容策,你得意什么?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哼!离榕、白子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收回眸子,打量了批阅奏折的地方,金色地板、莲花灯座、御案。瞥过后,朝着放奏折的案台走去,伸手拿起一张,随意看了看。某地洪水筑坝之事,没什么看头,而那尾处却端端正正的写了一个“朕已知晓,一切就丞相之见办。另,开某地粮仓赈灾,速办,不得有误。”

    放回原处,继续靠着案台将每本折子看过,后来,竟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安静的看着。每本都是一些大事,后面写好了建议以及认真的一句话。

    后,里面有一本是关于册封女后,废除千月王男后之位的折子。说的是先睿妃秦墨烟贤良淑德,又为正妻,侍奉九年。又言千月王为一男子,祸害天子,不值帝后一位。上奏人鹿双。

    千倾画沉默的拿起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叉,写道:古来蓝颜,何不值帝后一位?古有余桃之迹,朕何其不受。

    放下笔,冷眸看了看,放到左边已经批阅的中间。看着未批完的折子。千月王也就是太子口中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玉清风,凤渊朝第一男后,帝王未上位时极般宠爱,后因帝王一心江山死于非命。哼!帝王就是如此。

    屋外的血心看了看身边的孤琯,笑道“你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表面做的置之不理,可还是派你我来看着。”想起就觉得好笑。

    “让你做你就做。当年不也是这样护着吗?皇上暗中付出的玉公子知道的甚少。”孤琯无奈。

    “也是啊!”望向夜空长叹一声。三年已过了。

    而鹿苑阁高楼长廊上,萧玉暮寒面色沉稳的立在栏杆处,看着树下皓月,身边立着一位带着遮面斗笠的暗橙色袍子的男子。

    “将千倾画送到宫里,你觉得合适吗?慕容策心思捉摸不透,为了天下可不惜一切的得到。你觉得他还会被玉清风牵绊。”男子的声音低沉,掺着冰霜。

    月下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笑,肯定的说道“玉清风能否再次成为他的羁绊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牵挂的人会杀了他,出其不意的出手。”说着时浓眉下的双眸生出狠色,像极了黑莽之眸。

    “我担心的是千倾画是否下得了手。”

    “呵呵!他能。玉清风失去记忆,他的心早已不再,你不必担心。”

    “希望如此。”男子低闷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的宫殿

    慕容策去晋阳宫看了看离榕的情况便在这里的小榻上凑合一晚,凤承殿那边不方便去,其他地方不想去,倒不如在这里凑合。

    二日,慕容策下朝回来时,直接去了御翔殿,步子有些急促,嘴角浮着一抹很淡的笑,在阳光下格外的温和,若说是女子初品情爱也半点不差。一位公公手里依旧奉着今日政和殿送来的折子。

    见到慕容策来,血心推推身边靠着他睡着的孤琯,孤琯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站好。

    慕容策什么也没说,让季莲等人守在外面支身进去了。

    当看到趴在案台睡着的人时,面色微冷的慕容策竟然浮出一抹万般无奈又宠溺的笑。辰时末才会醒,习惯依旧未改。

    看了看四处,寻来留在这边的一件素色裘衣前去,轻轻为他披上。看着熟睡的容颜,似乎觉得他从未离开过,一直在这里。

    忍不住的伸出手想点他的额头,却在伸出时缓缓收了回去,这人不是从前的他,在不知他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情况下,绝不能泄露半点心思。

    起身拿过批完的折子,即使不会发出行步之声却还是小心的走着。当慕容策拿着折子出来时,这公公疑惑了,还是季莲好,连忙上前去接过。

    慕容策拿过今日该阅的折子,道“将折子交于方丞相,吩咐他再省理一次会给各位大臣。”

    那公公点头。

    “皇上,奴才给您拿进去吧!”这本是奴才该做的事情,哪里能让自己的主子去做,季莲连忙去拿。

    慕容策侧过,道“不用。凤承殿可安排好了?”

    慕容策不给折子,季莲也不好去抢,便回答昨晚交代的事情,笑道“皇上放心,奴才吩咐宫女连夜将凤承殿从里至外的认认真真的打扫过了。一切都是按照皇上您吩咐的去做的。”

    “好。在外面候着。”说完正要进去时,槿浓与荭鱼匆匆来了。

    “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起身。你们俩记住朕说过的话,好好看着千倾画。”宫里的宫女他不怎么放心让她们去伺候他,幸好,当初留下槿浓和荭鱼,现在,把屋里人交给她们二人也放心。而且,槿浓比较聪明,交代的事情都会做好不露半点破绽。

    两人点头。

    慕容策转身进去了。

    血心小声说道“凤承殿年年有人打扫,为了这尊大佛,又把干净的跟水似的地方打扫一遍。真是有心。”

    孤琯看向将手搭在自己肩上的人,调戏道“你羡慕了?”

    “羡慕啊!”长长的尾音。

    槿浓耸肩。这去了三年,还以为伺候不了呢,现在到好,又回来了。

    荭鱼低笑。终于回来了。

    进去的慕容策小心的将折子放到帘内的小榻上,持笔在那认真的看着折子。可看着看着忍不住抬起头朝着那边御台上的人看去,那视线好像要把那人灼伤。还是清风睡觉的时候乖巧。

    想到这个念头,慕容策真想抽自己脸,又不是第一次偷看至于这样吗?含笑收回视线继续披折子。可怎么看都看不进去,反倒在手里的折子上浮现了玉清风的面容,淡淡的笑看着他。慕容策一愣,拿起朱笔为他描摹眼线,淡淡的红。他知道玉清风不能被打扮一打扮那模样会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所以,他的笔落的很轻。

    过了片刻,慕容策才收笔看着上了眼线的玉清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那声音很小,却没被他压抑住。流泻的阳光打探着他想知道那笑容之下的秘密,却被慕容策尽数藏掖着。

    当慕容策回神时才觉不妙,方重的折子被他毁了。瞬间对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无奈,对方重也有些愧疚。但是,折子已经被毁了,那么,慕容策速速浏览了一遍见不是什么大事便将折子藏在桌下等有机会扔了。若是方重看到了定要说他。

    慕容策再次看向那边,笑了笑再收回视线继续看,这次是把心用进去了。

    一人躺在那静静的歇息,一人坐在那认真的看着折子。这一幕像极了牛郎挑水织女的恩爱画面。

    在千倾画的梦里,总是重复着几道画面,却看不见那人是谁?一次长鞭落在身上,血染白衣,那人愤怒的嘶吼着什么。二次一掌拍在心口,那人无情无色,他被拍在石岩上,滚落地上,一口鲜血吐出。三次长剑刺入心口,那人愤怒的说着什么,血染青衣。四次那人鞭尺在手,冷冷说着什么。五次那人一箭刺入心口,血染紫衣,身边吵闹不已。

    玉清风直到辰时末才从梦里醒来,挣开无情的眸子,缓缓起身看了看四处,有些疑惑这是哪里?待觉什么从身上落下时才回头看去,一件素色羽边披风。弯身拾起,仔细看过屋内,在帘下看见了那一身皇衣便装的人,这才记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慕容策在这里做什么?千倾画拿着披风缓缓走了过去,还没开口那人就先说道“醒了就随伺候你的宫女回凤承殿,规矩的待在那。”其实,慕容策是频频向千倾画送去温柔的视线,所以,他知道千倾画醒来。当看到他朦胧的样子时差点笑了,想前去揉他脑袋,然后说“清风,你又睡到了辰时末(辰时是7点,辰时末是9点)”可他忍住了。然后,趁着他看过了的瞬间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看。

    慕容策有意避开自己,然而却暗地里关心自己,看来,这一身皮囊不错,还有点用处。千倾画在心里省量着慕容策,发觉这事还有点得意。道“奴才准命。”

    “日后不必自称奴才,平常话语便好。”慕容策不喜欢玉清风在自己面前称奴才,也从未让他这般称呼自己。他了解的玉清风会自称奴才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你把他惹恼了他心里不舒服想给你添堵。平日里,哪有那么乖啊!知道主仆。

    “是。倾画这就出去。”说完,转身便去了,披风拿在手里也没放下。

    人走后,低着头的慕容策才抬头看向那人最后一抹身影,眼神还残留着一直没下去的笑意。清风,这次,你还能跑去何处?

    千倾画出去那时,槿浓与荭鱼还是吓了一跳,毕竟,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愣是不敢相信。

    还是季莲好,笑道“公子一宿可好?”

    “还好。”

    季莲点点头,指指身边的两人,道“槿浓、荭鱼,她们二人就是公子您日后的贴身仆人,另有两位小太监叫青衣、白鸟,待会儿公子便会见到。”

    槿浓、荭鱼上前恭敬的行礼,倒是槿浓鄙夷的说道“玉公子,奴婢以为您这一去就不回来呢?没想到,您又回来了。还让奴婢继续受你的罪。”

    季莲瘪嘴,道“槿浓不得无礼。”

    槿浓眨眸,不以为然。

    荭鱼笑道“公子回来便好。快随奴婢去看看您的住处吧!”

    第一眼便觉眼前清秀的槿浓不是好惹的主,这乖巧的荭鱼似乎好点,看来,这两个都是以前伺候玉清风的人。千倾画也不计较,反正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主。

    “劳烦带路。”

    “走吧!”槿浓挑眉。在洗春房洗衣服挺好的,比伺候这主好多了。想起以前就觉得不舒服,虽然后来便好了一点。

    人走后,孤琯上前问道“季公公,皇上这是怎么安排的?为何槿浓这丫头对公子他如此无礼?”他不明白了,既然稀罕,还能允许一个小小的宫女骑到他的头上去?

    季莲摇头。他哪知道什么?就连槿浓以前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只是按照吩咐去做罢了。

    血心环胸站着。幸好没被派去监视玉清风,还是跟着皇上好。

    凤承殿内,一位俊俏的公公打扮的人一脸严肃的立在门口,像一门神似的,这是青衣。而他旁边守门的是白鸟,面容稍黑,身子结实,一个壮汉。

    见到人来了,朝屋里人喊了一句“公子来了”

    声落,殿内六位高矮一至、身材曼妙的宫女和六位面容稍稍秀气的太监齐刷刷的在门前低头跪着,准备迎接新主子。

    千倾画看了看宫额下的两位,猜想这便是日后随身的奴才了,也没多留步,直接进去。

    “见过公子。”众人齐拜。

    对于这,千倾画淡淡扫过众人,迈步从中走过。

    没得到命令,众人也不敢起身,跪在那便跪着。

    进去后才发现屋里是什么打扮,满屋淡紫色,淡紫色流苏边锦纱帘,桌椅避物亦是如此。对于他来说,这样很好,似乎以前就是这样子。

    “公子,先洗簌后奴婢再带你看看寝房、书房、琴房、后院,再学习宫中礼仪。”荭鱼说道。

    “好。”

    半个时辰后,千倾画一身白衣竹绿色衣边锦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白衣上绣着竹绿色细小宛若丝带般的花纹,配极了。

    寝房在客堂里面,穿过一个小院便到。檀香木圆床拦,淡青绿色锦被,三盆应季的花,看着很淡雅。

    书房在一个绿竹满院小屋中,屋内小窗外又是一小湖,岸堤尽是曲折的长亭垂着白色轻纱,又悬挂着珠玉及栏杆的青色流苏,清风来掀起无数轻纱带动珠玉相击,发出仙赖之声。此处唤“梨花榭”。

    从书房出来,穿过月门又是白玉栏小塘,假山在侧,清水从山间泻下激起无数水花,折过白玉栏小塘又是一间竹屋坐落在山水之间,四处小亭翠竹,小桥竹栏,一处又是小小五里桃花树掺着此季的樱花树,又有冬日的冬樱花,一季花期过便是下一期。

    踩着青石小道,千倾画有些错愕,抬头看了看竹屋前竹柱上的匾额“醉亭居”。

    而屋内桌椅小床皆有,珠玉卷帘,一把琴放在小窗旁。想来自己是不会用琴的,也没搭理。

    “公子是歇息片刻后再别处看看,还是继续赏。”槿浓问道。

    千倾画前去掀起珠帘,走到琴旁,看了看这一副十一弦桃花琴,再看向窗外。窗外是小青菜,瞬间,有些惊愕。

    “屋外为什么是菜园?”

    槿浓上前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千月王与皇上在蓬山时,也在屋外种下小青菜。后来,皇上思念千月王,便在此地亲手种下小青菜。年年月月都有,半月便会前来看一次。”

    “那这屋子是什么人住的?”好奇怪的皇帝。

    荭鱼笑了笑却没回答。

    “醉亭居乃是皇上闲时住的。”

    “那为什么把我安排到这里?”

    “公子放心。皇上来此地居住时,月门便会有人看着,无人能进来。公子你安心在凤承殿住下。”

    听闻槿浓一番话,千倾画心中还有些疑惑,即是为了千月王,为何好要将他安排到此地?这里一切素雅,静中有雅,雅中有贵,贵中有凡。分明是为千月王修建的宫殿,为什么要将他安排到这里居住?

    不见千倾画说话,槿浓叮嘱道“公子,书房右侧又一道通向画楼的门,还请公子日后莫去。”

    千倾画牵起珠帘在屋里走了一圈,也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十里青菜园,青菜,情采,苦青菜。

    ☆、逢场作戏

    慕容策拿着一人的折子坐在御台前慵懒的看着,袅袅香檀之烟熏绕粱柱,欲让人沉睡。

    “据当晚监守的人回报,南燕太子在处罚属下时,一位面貌奇特的男子走了进去,也不知说了什么,那男子就走了,途中南燕太子属下跟着他跑了。之后,不见男子回来,而那属下在第二日也变了模样。”透明华丽地板上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两人发生的改变就在这消失之后的时间内,如若知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能解开了。不过,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也不是无法挽回,何况,离榕、千倾画现在都在他手里。

    慕容策提笔在折子上画了一个圈,有条不紊的放下一切,道“你随赤荼去查探紫梨花的身份。”

    “是。”

    男子走后,慕容策拿起搁在旁边的小木人把玩,眼里的温柔让人甚觉刚才那人是另一人。

    季莲进来行礼后说道“皇上,那公子醒了。”

    “带他到此地。”

    离榕坐在一边的小榻上很安静,邪魅的脸沉寂却不死气,更多的是一个贵人的严肃和谋者的不露声色。

    对于被慕容策他说不清是喜还是悲,他的态度已经给他一个明确的警示,他慕容策对旁人不多看一眼甚至不愿意搭理。肯救他,把他安置在此地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会坐在这里还有御医看守?

    齐风过来也不敢看他,这模样看着的确让他畏惧。先前闭着眼不知道他的双眼是紫色更不知他睁眼时眼眸如狐,这会儿相处都想立刻出门。但是,他不能,“公子可否告知您这体内是何毒,让在下去查医书为你找方子。”

    闻话的离榕淡淡看他,道“没有解药,只有缓解的药。”

    “这毒叫什么?”齐风惊讶抬头看向他,着实不信他的话,如若他的话是真的为何不见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面色不改。再则,天地万物,一物克一物,总会有法子。

    离榕收回视线,道“鬼笔笑”

    听得这名字齐风露出疑惑不明之色,说道“没听过。”

    没听过,离榕并不觉得奇怪,起身说道“你要救我?”

    “不是我要救你,而是,皇上命令我把你救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遵从命令罢了。

    救我?见面冷眼相待,话语不留情,怎的要救他?离榕越加肯定慕容策知道了什么,最有可能就是察觉了他与萧玉暮寒有关系。

    齐风本想询问,可季莲好过来了。

    御翔殿。

    季莲褪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容策说道“你我做一个交易如何?”

    ”你说”曾经思念如今人在面前却只能以这样的关系对面相谈。

    “你命在旦夕,不久将离于人世。朕救你,你替朕做事。”

    “呵呵!我身无分文,文武不全,智谋不足,不知你有何处看中了?”离榕道是淡然处之,此事早就料到,可若是如此也不为一个好法子。

    离榕的容貌以及此刻对事的态度让慕容策很满意,越是如此的人越是有惊人的身份。慕容策擒着一抹鬼魅的笑,道“朕封你为百裳公子,赐南宫,你与朕协同演戏。”

    演戏?不正是台上光鲜靓丽的戏子吗?披着华裳唱着尘封的故事,演戏他人的悲欢离合。离榕忽觉有点可笑。我离榕怎沦落到为他人唱戏的地步?当初金羽绒服笑傲他人未曾料及如今无身无份。可是,这场戏何不唱下去?

    “好。”

    离榕的回答并不让慕容策惊奇,相信他 ,是不会拒绝自己的条件。“既是唱戏便是逢场作戏,做朕如今的宠妃。”千倾画那边他不能碰,反而他要冷落他,这才容易稳住他。

    “逢场作戏,宠妃,你不担心旁人深信不疑?”做戏啊!

    “如若你能做到让人深信不疑便见你是可用之才。”

    “那你能做到让人深信不疑吗?”对他的情本就不假不必去假装演戏,倒是他心过假,靠他一人之力如何完美?

    慕容策淡淡一笑,道“皇室本就是戏台。”面上有几人未曾作假,哪怕是面前人都是在作假,只要心不假便好。在戏台上唱了二十六年弄虚作假他不会枉说自己是皇室,更何况,皇位也是一个大戏子。对着千倾画唱戏他如何唱不出来?

    离榕无所谓的笑笑,道“那无事我先出去。”这里他不想留下,看这张虚假的脸。

    慕容策没说话,离榕独自离去。

    夜来时,鹿苑阁楼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极速闪过,在一边的大树下落下。

    萧玉暮寒从楼台经过也没注意到那人,倒是,在房顶上隐藏的慕容策注意到了那人。

    那人见萧玉暮寒离开,从假山那边离开。

    慕容策跟上。

    到了后院的二楼,那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小心关上门去了床边,从枕下取出一个小瓶,然后,从窗口离开。

    赶到了街上,忽然注意到身后有人,连忙闪到一边小巷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暗处的慕容策走出。此人武功不高却极为谨慎,耳觉四方,而且,速度极快。

    那男子在小巷之内左拐右拐,最终走进了一间破屋子里,看着立在月光之下的人。

    “主子,东西拿到了。”

    那人回身时正好迎着月光,让所有看清他邪媚的容貌。离榕目光极冷,道“将蚀情蛊的解药毁了。”既然慕容策放不下玉清风,那他就斩断他们。

    男子得命,将解药拿出,解开瓶盖尽数倒在地上,红色液体流淌在地上极为的鬼惑,和鲜血一般。

    “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现在我周围。”当初想着还慕容策一个完整的玉清风,可是他自己太无情,太执着。如今,他要毁了一切,毁了会害他事情的玉清风。

    男子眼里有些慌色“主子,这会不会不安全?”

    “无碍,司马还在暗处。你走吧!”

    男子得命便离开了。他人走后,一个温文如玉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司马斓,道“主子,快回宫。”

    “走。”

    慕容策寻了片刻再次在河提处看见那男子,不过,他面前立着一位锦袍华服之人。

    “主人,小主子已经安排妥当。”男子回道。

    锦袍之人负手立于石栏,温和之眸倒影着几番思念,开口说道“任他去吧!待累了便会回来。”

    男子说“那主人何时回程?”

    “明日回程。”锦袍似乎发觉了旁边有人,转身露出真貌。生的雍容华贵却犹如璞玉一般温和,眼底都是无尽的斯文,可一身却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

    男子有些疑惑,正要询问之时,忽见身旁的人唤出白羽折扇朝另一边飞去。

    慕容策冷冷一哼,朝他迎去。

    也就是这么一晃,男子终是知道他为何不离去。

    锦袍人名唤相如凌燕,身手不凡,招数尽如他这人温和却带危机。而慕容策却是招招刚硬,所谓以刚可柔。

    到了几招下去,相如凌燕摇扇立在别处,道“凤渊帝王。”

    而慕容策背对着他负手看着远处,道“我凤渊还真是招人喜欢。”来了离榕,还来了萧玉暮寒。

    相如凌燕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不与他说话。而慕容策也飞身离开,这人没甚好纠缠的,若是生疑便是那男子口中的小主子是何人?

    回了皇宫,恭苏便来了。

    “离榕一直在屋里坐着。”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遭冷落

    这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御花园里百花齐放,热闹的很。

    慕容策穿着紫色便装和离榕、白子妃在御花园里聊天,若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两个人的合作一个人的陪衬。

    “慕宝,这棋如何走?”白子妃坐在慕容策身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没事就拿出旁边的黑色棋子在手中玩,可还是无聊。

    离榕布棋简单也没花心思在里面,不过走走场子他何必将心投在里面。对面的两人他也无须去思考。

    对离榕的不在心慕容策有些不悦,一指下去将离榕推入死谷,带着不如此刻阳光的温度说道“若是无心就不要多费朕的心事。”

    玩棋子的白子妃被慕容策的语气吓了一跳,手里的棋子尽数落在棋盘上和地上,惊得旁边的侍女都有些畏惧。

    道是离榕平淡,抬手一一将自己的白棋收回,道“既然你想和我下棋,那,这次我离榕就陪你走一次。”

    “季莲,收棋。”

    “慕宝,你怎么了?为什么对着离榕哥哥发火啊?”白子妃心有余悸的问道。

    忽闻白子妃的话,慕容策才将一身冷厉降下,白子妃在身边他不能让他误会他是一个容易发火的人,对他们的感情不好。“没事。季莲,让人取些糕点送到小宝的宫里。”

    在收棋的季莲笑道“公子想吃什么糕点?”

    一提及吃的白子妃立刻换了笑容,道“我要吃那个梨春糕。”

    “好勒!奴才让叶儿去拿。”季莲还是喜欢这孩子的。

    待收好棋,季莲便过去吩咐旁边的叶儿去取东西。

    面对一切风波离榕无惊,依旧率先出棋,不过,这次他认真了,无论到最后是输是赢。

    棋局渐入风乱,慕容策一步一步走的淡然,而离榕也是淡然的迎接,这棋上风波各自明白各自揣度对方的心和目的以及性子。

    收尾只差一步黑棋,慕容策抬棋看向对面的离榕,离榕含笑应对。

    “你的棋很乱。”慕容策说道。

    离榕从棋盒之中取出一颗白棋在手里把玩,道“从未走正。”

    慕容策并未将棋放下,反而将他的最后一步白棋拿出,道“前盘你走的很好,最后一步明显是投身于火。”

    白子妃撑着下颚看着他们,都快睡着了。

    离榕并未立刻将棋放下去,笑道“这盘棋我赢了,可你是君王。”

    “你以为朕需要你的让步。”

    得了这话,离榕毫不犹豫的将白棋落下掐断慕容策所有退路,落指时并未立刻收回手,而是看向慕容策说道“并非是我棋好,而是你想的太多了反被自己困在棋中。”

    慕容策淡然一笑将手中的黑棋放回棋盒之中,道“你有何话不如直接说?”

    离榕收手,拨乱棋盘,道“我的人生不是盘上黑白,无需多费心思,只需朝着规律而去。”正如接触慕容策他不必多费心思,要实现自己的计划更不会多费心思,只需抓住那个重点。

    看着被拨乱的棋盘,再闻离榕的话便明白。“你想朕割舍顾念?”

    “你是聪明人。”离榕不选择说的太清楚,他慕容策自会明白。

    这边假山处千倾画伴着宫女太监走了过来,看着那边在下棋的两人眸生不悦。

    “槿浓,那位与皇上对弈的公子是谁?”

    槿浓朝那边看了看,再看看眼前人,笑道“与皇上对弈之人是百裳公子,在皇上身边的人是万敏公子。公子可要过去看看?”既然这么问了,而且,这话语里已经有点不悦了。根据槿浓数月的伺候相处来看,这千倾画一定会去凑热闹。

    百裳和万敏公子两人他没见过,只是在旁人嘴里听说过,尤其是那位百裳公子离榕更是与皇上走的近,夜夜同寝。今日遇到倒是要看看这个将千月王挤出慕容策心中的百裳公子是何般人物,竟有着能耐。

    千倾画慢慢走去,问道“听闻皇上极宠千月王,为什么此刻却与他人在此地如此嬉闹?”

    “就算是千般宠爱于一身,不过是一堆枯骨而已。与这位出奇的百裳公子相比,何必去宠一堆白骨?”千倾画的问题,槿浓不是很想回答。可,奈何他是自己主子。你以为凭着脸就可以了,呵呵!玉清风虽然讨厌,可,心也不坏。比起你这个活死人好。

    槿浓话语讥讽,千倾画有些不悦,可他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不与她计较。

    白子妃坐在那点头,几次差点倒在慕容策身上,这次更是直接倒进了慕容策怀里睡着跟猪似的。

    离榕淡然,道“棋局输了,你允诺我三个条件如何?”

    没打算继续的慕容策被白子妃忽然倒进来还有些惊疑,待低头才知忽略了他。感觉到千倾画过来,也没抬头看去,只是微微一改脸色,回道“你说。”手下宠溺的扶着白子妃耳鬓处的青丝,像极了一位父亲。

    “第一,不许查我身世。”

    “好。”

    “第二,给我一个乐师。”

    这个条件倒是引起了慕容策的注意,抬头看向他,道“用乐师作何?”

    “自是有我的用处,莫非,你连一个乐师都出不起。”离榕看了一眼千倾画便回头继续说话。

    慕容策伸手收起黑棋,道“错华芳有一位乐师名唤水易寒,极擅琴艺,待会儿朕带你去见见。”对千倾画没看没理。

    “第三个条件便是今晚为我弹一曲。”

    “好。”

    被冷落的千倾画不悦的叫道“皇上。”他立在这里而他却和面前人说话,怀里还抱着另一个,着实让他不高兴。进宫几日都不见他过来也不召见他完全把他丢在那不管,这算是什么?

    闻声的慕容策悠悠的看向他,眼里沉浮着笑意,但千倾画看不出来。道“你这是什么语气?见朕不行礼,在进宫之前可是未受过礼教?”

    槿浓看着千倾画不说话。

    被慕容策两句话一问,千倾画顿时觉得委屈,这才弯身行礼。慕容策!哼!

    慕容策收回视线,离榕说道“千公子不必如此多礼,皇上也无坏心。”

    千倾画不悦的起身看着离榕,袖中的手握得紧紧的,这人为何这般高傲?不过一张皮囊竟然摆出这态度,不就是一个公子吗?

    “你前来所为何事?”慕容策问道。

    “倾画只是无意路过,但见皇上在此便过来了。”被方才教训一次千倾画也规矩了一点,对慕容策的态度略微改变,语气也好了。不过,他并非无意路过,而是有意来的,想看看慕容策。

    “无意路过?那你来见朕是为何?”慕容策压着笑意问道。发觉这样问他很有趣,无意?说来旁人信他可不信,既然是被萧玉暮寒送进宫里那么必定会主动找他以拉近关系。

    千倾画在心里吐了一口气,有点气愤慕容策跟他绕弯子,明说是无意路过无事寻他了,为何还要这般问他有何事?“没事。”

    “既是没事便回凤承殿去。”在外面四处走动做什么?

    “我????”

    “皇上要与我去错华芳,千公子你先回吧!”见千倾画迟迟不去,离榕起身退避他。

    听得这话的千倾画满含敌意的看向离榕,道“我与皇上之间的话何须你来插口?”

    “你还不明白,皇上已经在赶你走。我是委婉的让你离开,相比皇上的态度我已经够留情了。”千倾画的敌意离榕不畏惧,双手胸怀看着他,像是俯瞰。

    “你算什么东西?”千倾画丢下一句话便甩袖而去,丝毫不记得慕容策还在这里。

    槿浓看了看慕容策便离去了。心里也佩服这人敢这么大胆。

    而慕容策却内心无奈。这脾气果真只有他能忍。

    慕容策带着离榕慢慢去了错华芳,随从一等皆在外面守着。随这里乐师大人去了偏殿等候,不时一位水绿色衣衫的儒雅公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琴。

    “奴才见过吾皇。”水易寒抱琴行礼。

    离榕坐在那仔细打量这人。不愧是擅乐之人,这,日后就不担心声乐了。

    “免礼。朕上次听闻挽西纱之曲是你编奏,可想你声乐了得。”

    “皇上谬赞,不过是小小伎俩罢了。不及皇上您琴艺,既能写下不上江南烟雨、百里桃花两曲。”水易寒浅笑,温和如玉,儒气如书生一般,有有着男儿的俊气。

    离榕惊疑看向慕容策。

    “不过是由情生音。日后,你跟着百裳公子。”

    水易寒这才看向旁边的那位男子,狭长狐眸,惊奇的竟然是紫色。第一次见,倒是惊讶,片刻后才被离榕冷冷的眼神压回去,低头说道“奴才领命。”

    “好。去向乐师留名,便去南宫候着公子命令。”

    “是。”

    慕容策没有多聊,便撤去了这人。

    作者有话要说:

    ☆、玉清风偷窥

    夜来时的宫廷某处树下。

    “太子,并非属下无能,而是,慕容策他现在一心全在那离榕身上,属下,属下无从下手。”暗处的千倾画立在萧玉暮寒身后,双眸隐隐泛凉。

    “你为何不主动一点?”他就不信慕容策还真能抵御千倾画的诱惑,能放下玉清风。

    “属下并非女子,如何主动?”

    萧玉暮寒转身看着眼前人,这若是在以前他定会知晓如何主动,可奈何第二次失忆,将以前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调?教根本来不及,也不方便。真是走错了一步棋,高估了慕容策对玉清风的情。道“我会让人给你送一本书,你好好看看若是不懂便来寻我,我与你说说。”

    千倾画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多想,问道“太子,我们可否杀了离榕?”

    “离榕?呵呵!不用你杀,他自会死。”这个叛徒,离开他看慕容策如何救他,一年的时间而已。呵呵!

    千倾画不解。

    “你快回去,切莫让人起疑。记住,你现在的任务是取得他的信任。”

    “属下铭记。”

    皓月如练,清风微宣,樱花疏竹满院,流水轻潺,初静的醉亭居灯火阑珊,琴声渐起。

    竹栏院里,慕容策一身皇衣坐在琴旁抚琴,弹着弹了三年的百里桃花。嘴角擒笑看着随他琴声漫舞的离榕。如若这人是你该是多好,如此美景却只能与你隔墙相见。

    月下的慕容策在弹道:入怀明眸天下,君王也卸甲。之时垂上了眸子,掩下现实的真相无奈。

    抬眸时,仍旧一番笑意却少了一分情。那月下人真的很妖媚。

    一身莲花百褶红衣,七寸广袖,红白两条披帛挽在手里,身子如风般柔软。一头青丝缠着红色流苏发带,随着他身子的晃扬漫漫的飘着。眸子含笑半分调戏的看着那边弹琴之人,脚下踩着樱花如云般流走。难得遇到一个能伴曲之人,看来,我选对了。我离榕这一生为自己跳,此刻,舞尽铅华赠你一年快活。

    没想到离榕是善舞之人,当他一身红色舞衣出现时,愣是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月下人终是相信了。比起舞女他没有一点逊色,跳的犹如这一曲闲雅的百里桃花的所有情。

    “高墙樱花月如练,花自飞零起梦弦。红裳涟漪旁人耽,寒步轻轻十里烟。瑶池浮仙嫦娥眠,人间悬梁君王怜。形似飞絮,身似灵蛇,眸似白狐,青丝锦线,容似妖孽。”慕容策轻念。

    离榕步步随琴,形形随情,翩然间猜心。

    他半生将尽力付诸舞艺,武功平平,医术平平。曾经以为这一身舞艺再无施展之地,也无何人会让他着衣起舞,没想到,在残年还能遇见,付尽一生舞裳也甘心。

    千倾画回来时,本是准备去画楼探探究竟,却不料听闻琴声。去了月门也没人守着,疑惑的顺着琴声走了去。

    此曲似水流畅,壶觞丝竹闲雅,听着很舒服。越是靠近醉亭居越能听清,后见灯火才知是何人在那院子里。站在暗处看着红衣之人惊鸿一般的舞,听着琴声。

    第4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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