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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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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弃风流君 作者:静沫人生

    第6节

    乌追摇了摇头,临走时把被子给他带上,叮嘱道:“阿笑,你要留些神,楼兄的安危就握在你的手里了。”

    言笑晃了晃扇子:“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快出去吧。我困死了。”半眯着眼睛,又陷入休息的状态。

    “他们已经走了!”楼台隐抿了抿唇,“我能保护自己,阿笑要困就睡吧!”

    他盘腿而坐,手中握着剑。

    言笑睁大眼珠看着他。

    一个看不见的剑客,那么地从容不惊。

    “睁大眼睛做什么?”

    明黄的灯光泻进舱里。

    “不困了吗?”

    言笑摇头:“虽然本少爷很害怕错过了黄金时间脸上会长痘痘。但是你的安危是小追追交代了的。我可不能给办砸了。”他打了个呵欠,靠在墙上,折扇别在腰间。

    “阿言那么喜欢他么?”楼台隐道,“感觉得出来,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错啦错啦。”言笑摇摇指头,“应该是小追追喜欢我,嘻嘻。不晓得了罢,我刚刚结束了单相思生涯!”

    “哦,那恭喜你咯。”楼台隐拱了拱手表示祝贺。

    “小楼,你知道么。我以为小追追不会欢喜我的。”

    楼台隐听出他的声音是忧伤的,好像藏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努力同我亲近,其实是想把心里的情意转移到我的身上吧?”

    言笑愕然抬起了头,有些抱歉:“你……你都看出来了?对不起,是我太无耻了,竟然把小楼当猴耍。”

    楼台隐原本年龄就比言笑大,他摸了摸言笑的头:“别提不起精神,你可是个好孩子呢。”

    言笑也这样安慰过他,那时候就像觉得面前被人点了灯。

    冰冷的指尖是那样温暖。

    “阿笑对我这个陌生人很温柔呢。”他的另一只手摩梭着言笑的手背,“有你这么个兄弟,我楼台隐真是幸运!”

    “喂,呆瓜。说什么呢?”言笑神情大变,重重一扇拍在楼台隐的额头上:“别因为眼睛看不见就死去活来。大千世界,五彩缤纷。哪有你想象得那么丑陋?”他碰了碰楼台隐的肩膀,“知道不,日后娶一个漂亮媳妇儿,相依为命,做些想做的事,快快乐乐过一生才是最根本的!”

    楼台隐刚想说什么,言笑又否决他,“打住打住,别说没姑娘喜欢你。要知道一个爱你的女人是不会在乎你眼睛好坏的。相信我,我曾亲眼见过的。”

    他想起了乌追说起的竹影宫。

    冷若霜对慕容云秋的不离不弃江湖传遍了。

    他知道那些事并不是个例外!

    “嗯,言弟的话楼兄记住了。”楼台隐不敢再唤阿笑,因为他发现那个特别的称呼似乎是别人专属的。

    出门时叮嘱的那句话透着很多很多的甜蜜。

    甜如蜜般的宠爱,就是那种感觉。

    虽然他看不到。但耳朵灵敏的他听得出来!

    出舱探风的乌追和清渊道长倒是不同舱中两人惬意。

    他们遇到了□□烦。

    船尾,船头涌过来的船只数不胜数。

    大多船蓬上系了盏灯笼。

    多为红色。

    火光明灭处望见的江面也反射着光,波光粼粼。

    再往侧一觑,竟发现船只从船身移了过来。

    往他们所在的船聚拢。

    四面八方,水泄不通。

    清渊道长提剑道:“乌掌门,你觉得此下我们该当如何?”

    乌追凛然道:“下水!”

    “我们想到了一块儿!”清渊道长拂尘一扫,跃下水去。

    乌追立在船沿上,目光扫向身后,小声道:“阿笑,你应该会有办法自保罢!”

    说完这句话,掉头便跳进了水里。

    那个天,他忘记自己不会凫水了。

    舱里簌簌一响,飞镖刺在了身后一根大柱子上。

    随后,有黑影飞了进来。

    两人齐道:“幻影飞花!”

    幻影飞花,什么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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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诓骗孤浪

    幻影飞花孤浪!

    这男人名头是很响地。

    他坐在一口大箱子上,怔怔地盯着同被的两人。

    言笑动了动眼珠子,骂道:“喂,一个大男人无故闯进姑娘的闺房,你是偷窥狂么?”

    孤浪扁了扁袖子,嘴唇一弯就像切洋葱迷到了眼睛。他处之态然地问:“哦,我倒是没想过这会是姑娘的闺房。”想了想,他开始逗言笑,食指指着失明的楼台隐,“在下真不知道该说姑娘淫,荡,还是说姑娘痴情。深更半夜地,你偷汉子也就罢了,偏偏要偷这个京城人尽皆知的朝廷钦犯。哎,在下委实不知道该劝你什么?”

    孤浪说话很慢,很有节奏,悠悠荡荡地撩人心,不过若是听者急切又恰好被其捉弄的话,那简直是要了人的命。

    要知道,梦魇在耳边萦绕是很烦恼的一件事。

    言笑吐吐舌头,打量了他全身上下的黑袍子,灵机一动,喜上眉梢:“喂,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只黑乌鸦呀。常言说得好,乌鸦一般黑。估计就是你这个样子咯。”

    那人的眉头凝了凝,生气极了,黑靴一荡,已出手捏住了旁边还没来得及拔剑的楼台隐。

    言笑惊呼:“小楼!”孤浪的手劲儿用得很大,楼台隐已经咳嗽了好几声。

    言笑抓住孤浪的手腕道:“你轻点轻点,小楼的脖子抓伤了你赔得起么?”

    孤浪转念一想,松手退了两步,坐在言笑的床旁:“看来我今天出船捡了个好宝贝。能明目张胆在这洞庭府等湖不通禀就游船的,应该就只有你们这一艘船了。”

    言笑不以为然,一手搭上他的肩,手指着外面的火把:“哎,我说老兄。这外面的火把不会都是你弄的吧,打扰了我睡觉的黄金时期,迫地我肌肤暗黄青春不在的家伙就是彼时彼刻的你!”

    孤浪的瓜子脸抬起来,瞪着言笑的眼睛:“其实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确实不该阻挠的。不过你也知道,男人嘛,免不了好奇。我不是强盗,却也有强盗的心!”胳膊肘碰了碰。

    火光漫天,只听得外面轰隆声绕船不歇。

    火星一簇一团地在湖上升起,一簇又一团地落下,杳无影踪。

    “我们的船要是被你毁了,我要你赔一个大的。不,一个大大的。”言笑俏着嘴不乐意。

    “啧啧。撒娇了。”孤浪的手捏起了言笑的鼻子,“能跟我这样的人撒娇的,算你的福气。”

    言笑一侧脸,怒道:“臭乌鸦,把你的脏手拿开!”

    孤浪不仅不拿开,反而更亲切地挨着言笑的脸,“你这脸也保养地想让人亲上几口。”

    后背铛地两声响。原来是楼台隐拔了剑刺了去。“楼公子,要知道你剑术虽好。你的眼神劲儿可不大好。”

    挡住楼台隐猝不及防一剑地是孤浪手中的飞镖。

    刚才他一手搂抱言笑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然朝后阻了剑。

    楼台隐恨道:“这样欺负言弟,就不怕到时候有人找你算账。也许你不知道,言弟在你这里不值一提,在某些人的眼里却是不容伤害的宝贝。小心身首异处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孤浪拉长这个声音,内力凝于掌,冲破了舱身,一股强劲的夜风逼过来。

    三人皆暴露在船上。

    清渊道长坐在中间,全身湿透。

    乌追昏死在船中央,也是全身湿透,额角上还有水珠。

    “公子,捞上了一把剑!”

    言笑一看,忙出手夺过来,速度太快。

    那属下还没反应过来。

    “勾如剑?”言笑□□瞅了瞅刀身,“怎么会掉进河里的,这是小追追的剑!”

    身后的孤浪立了一起,望着躺地的乌追道:“可惜了,堂堂的青年才俊竟然不会凫水。我也算服了他,不会凫水倒还能憋气破了我十八艏船,真是够厉害的!”

    “啊!”言笑单膝着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乌追,深思了会儿,双手覆在了他的胸前。

    仰头,嘴对嘴,吹气。

    呵呵,人工呼吸。

    周围船只上拿着火把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有的好奇,有的羡慕,有的发笑,有的厌恶,有的同情。

    好奇者自是看不准言笑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羡慕者自是把言笑看成了个女人,觉得乌追桃花运不错。

    发笑者是这滑稽的动作。

    厌恶者乃是眼力劲儿太好,明白这堪堪一对断袖。

    同情者当是乌追的初吻,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了一个男人。

    “这方法可行么?”清渊道长轻声问。

    “绝对可行。”头一扭,嘴里的水吐了出来。

    就这样,乌追醒了。

    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同身旁这个男子四目相对。

    好半天,他问:“阿笑,这是在哪里?”

    言笑乐道:“反正不是阎罗殿,我也不是你出现的幻觉。”

    “哦。”乌追把目光瞥向了那名黑衣男子,“幻影飞花!”右手在地上摸索,“我……我勾如剑呢?”

    言笑按住他:“莫担心,小追追。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孤浪也是那放浪岛上百跃老怪的徒弟。

    奸诈狡猾,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公子。

    他有着师姐应眉一样的性格。

    应眉到处寻花问柳,他也是到处沾花惹草。

    真真应了未来一句歌词,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凡被他采过的花不到五天就会香消玉殒。

    而且值得一提地是,那被釆者死时无半点凄惨迹象,脸上还挂着笑。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带这些人离开啊!”言笑跺了跺脚。

    孤浪向他勾了勾了手:“哪,你过来一下!”

    言笑平心静气地掠到身边,哈了一口气,用扇子遮住脸。

    “真的?”孤浪凝了凝眉,随之勾着言笑的细腰,“是你说得哦,可别骗我!”

    言笑拿扇子推了推他的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骗你就是小狗!”

    “不,老子要是相信了你,他日你真骗我怎么办。”孤浪有些疑惑。

    “爱信不信!”言笑收了扇子回身,强忍住心上的火气。

    “好了,臭小子。成交了!”孤浪在背后远远地喊。

    言笑瞪了数步,用唇语道:“那你还不走!”

    孤浪使出一招“行江踏浪”,以传音之术招众弟子回去。

    一时间百船离去,浩浩荡荡地消失了影子。

    影影绰绰让人只觉得背后一股寒风。

    清渊道长还没缓过神,独自诧异道:“那幻影飞花这样就走了?真是一些怪人!”

    乌追似是郁闷,行行匆匆地拎剑起身,近到言笑身旁拉了他的手就到了船尾。

    “你到底答应了他甚么?”乌追的脸上生出大朵大朵的乌云,“别躲躲闪闪,你知道,我极不喜欢你向我撒谎!”

    言笑支支吾吾地,突然大笑了起来:“唔,小追追。你吃起醋来挺好看的嘛!”

    乌追脸上的线一条又一条地。

    “你哪知眼里看见我吃醋了?”言笑故作失望地晃晃扇子:“哎,你原没吃醋啊,害我白高兴一场了。”

    “你给我站住!”乌追用剑拦住他:“江湖都知幻影飞花孤浪是个极其难缠的人。你有什么本事,凭空几句话就让他带人离开!”

    “嘿嘿,小追追。我的本事可大着呢。”言笑折扇捂着嘴巴,“按道理说,你应该知道的。我长得不是挺漂亮的么。难道你不觉得吸引一个孤浪绰绰有余?”

    乌追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白了。

    那把勾如剑从固若金汤。

    且遇水也会自动变干。

    所以乌追手里握地剑鞘生出的汗渍一会儿便消失了。

    手心烧得很疼很疼。

    “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乌追夺过那扇子时因没注意到上面的机关,所以手掌被尖刀滑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啊,血,流血啦!”言笑大叫起来。

    乌追有些奇怪:“明明是我的手伤了。你叫个什么劲!”

    言笑白了一眼:“很简单啊,我晕血!”

    “那你怎么只有叫,没有晕!”

    “……”

    两人就在船尾嘀嘀咕咕。

    楼台隐和清渊道长坐在船头上,吹着夜风。

    “师父,此次孤浪围劫我们,是怎个意思?”

    清渊道长捋了捋胡须:“除了景王,我们也不曾结过其他的仇人。孤浪行事古怪,杀人从来就不皱皱眉头。可刚才并没有取师父性命。而且言门主几句话便将那魔头劝走了,实是古怪。”

    楼台隐微笑:“徒儿也是没想到,言弟的本事会这么大呢!”

    一贯的温柔稳重。

    还有着不同以往的温馨。

    清渊道长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问:“台隐,你老实同师父说,你是不是……看上言门主,心里对他有了情愫!”

    楼台隐道:“师父,你想多了。”

    清渊道长顿了顿,再道:“真没有?那就好,师父只怕你生出个断袖之癖。江湖历来以这些不正经的关系为耻。何况还都是男人。师父是过来人,你这么依赖着言门主,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倘若是个女子,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无微不至地照顾。估计你也暗生情愫,动了这颗心!”

    楼台隐很想说出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但最后只恭敬地回答了个是。

    那是一种比失去光明还要痛苦的事情。

    言笑,这个比朋友还要真诚的少爷,就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抚平他心上累积成石的伤。

    清渊道长一味强调他的眼睛看不见,甚至时刻以师父的身份护着他。

    怕他磕着碰着,怕他不够出众。

    这种宠爱和思想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人,一个没有用的瞎子。

    反观言笑,却把他当成知己。

    肯定他的能力。

    即使在孤浪到达的时候,都没有第一时间警戒他,是一个瞎子。

    瞎子就该站在身后,接受人们的同情和施舍。

    在这期间,他觉得很幸福。

    就连那条烹饪出来的鱼都那么地可口。

    他摸索着船板坐下。

    耳朵里还闪烁着船尾的对话。

    “小追追,你真不是一点笨啦!”言笑拖着腮,有些无奈,“难道你不清楚幻影飞花是个十分厉害的采花贼么?难道你不知道他采的花都是些国色天香的女人么?”

    乌追动了动唇:“我知道。”

    扇子一下敲在他的头顶上:“那不就得了。”他把胸前的衣服朝乌追敞开,“他要的是女人,而我毕竟是个男人么。诚然,我的容貌的确像个女人。可我的身体也不是个女人么。所以我就抓住他这个癖好跟他挑明,说等到回了郁金门,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给他采。他估计觉得美人同我们四个臭男人交换这桩买卖十分地划算!故而甩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呗!”

    乌追笑了:“总觉得你挺适合说书的!”说了又哈哈大笑。

    “咦?你这种人……”言笑表示难过,说了半天真成说书的了。

    折扇收回,也情不自禁地大笑。

    船尾的笑声传到船头,静坐的楼台隐听得出,那笑声里带着甜蜜。

    他们之间的隔阂应该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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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上武当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破船已经靠了岸。

    自水域而走,到了沧鹤灵。

    沧鹤灵同武当山相较是个很不起眼的林道。

    但是沧鹤灵边连接的地方却是出入武当山的重要小道。

    也就是说你平常要花走大路的时间但是换成自沧鹤灵道走的话,就相当于花费走小路的时间。一长一短,自然看得清楚。

    “累呀,累死了。本少爷的脚都磨破啦!”

    言笑在家出趟远门都是坐着竹轿。如今在大太阳的山道上艰难喘喘实是磨人。

    他素来没有吃苦的动力,所以半道上便蹲在大石上哭天喊地了起来。

    乌追无法,退回去道:“怎么回事,又不走了?”

    言笑举手抗议:“本少爷口渴,走不动了。”

    “不是刚刚才喝过水了么?”乌追拍着头,没有办法,“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撒娇么?”

    言笑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他眼睛闪了闪:“要我走路也行,不过得让我填饱肚子再说?”

    乌追郁闷地额头上都起了三条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荒郊野岭的,我上哪里去给你弄吃的。”

    言笑啧啧舌:“你功夫那么好,不能给我打只野兔子么?”

    “阿笑,别在这个关键时候胡闹!”

    前面的楼台隐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摸索着也退回来。俯膝对着言笑:“言弟,楼兄去给你打只兔子如何?”

    “好嘞!”言笑在石头上手舞足蹈。楼台隐准备摸进丛林中的时候,乌追却叫住他:“他就是这么个胡闹的脾气,你也将就着他胡闹么!”想了想,又叹气,“罢了,他要吃兔子,我去给他抓便是了。楼兄行动不便,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吧。”说了两脚往地上一蹭,掠上了一棵大树。

    “小楼,你热不热?要不要把大伞遮太阳!”言笑侧躺着,问站着不动的楼台隐。

    “不,不用了。”楼台隐犹豫不决地说道。

    刚在言笑的石头坐下来,便觉得头顶不那么燥热了。

    “嘻嘻,不晒了吧!”楼台隐伸手一摸,嗅了嗅上面的气味。

    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把大伞是宽阔的芭蕉叶。

    言笑想了个好办法,既不影响自己休息,又能让芭蕉叶完好无损地呆在楼台隐的头顶上。

    “小楼,知道吧。人的皮肤是需要保养的,如果不保养就会变得又枯又燥的。”

    “哦,是么?”楼台隐还是很温柔很和气地问话,“那言弟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呢?”

    “嗯,小楼想知道啊。哪,附耳过来。”

    楼台隐知道声音从哪里传过来,他真的把耳朵凑上去。

    言笑说完的时候,他的脸红了一大半。

    第一,他说这男女秘事不可或缺,第二质量好的“化妆品”也不可少。

    因为言笑是自己配置的香料,所以在化妆上花费的钱财就相应地减少了。

    “小楼,你这皮肤只能算是中性。等到时候你到我郁金门去做客,我亲自给你配一瓶适合你的药。到时候你指不定跟我一样又白又嫩了。”

    楼台隐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句:“好!”

    约莫一个半时辰,乌追就抱着只野兔子回来。

    是只又白又胖的大兔子。

    一双眼睛圆溜溜地像大红珠子,耳朵长长的。

    手指弹一弹,还能动。

    就在乌追钻木取火打算剥皮烤兔子肉的时候,言笑蹭过去,从手中把大兔子抢了回去。

    “唔唔,小追追,你要做什么?”言笑握着兔子的长耳朵,很是反感地盯着地上的火焰。

    “你不是要吃野味么?”乌追指着火,“既然你的厨艺那么好,洗洗涮涮之事便拜托你了。”

    他大步走到石头处,瞥了一眼楼台隐头上那块挂在树上的芭蕉叶,心思沉沉地坐下。

    哪知言笑灭了火嘻嘻哈哈地走过来对三人说:“这兔子又胖又可爱,本少爷不打算吃它了,我要把它养着回去和练小萝卜的肥兔子比赛!”

    老天,他当逗蟋蟀么?

    清渊道长很是生气,想着等了大半个时辰在这太阳罐子下晒子,等到的不是野味,反倒是只兔子,心里怨气冲天。

    乌追也是难耐,闹了半天他还是白忙活了。

    不过谁让他习惯纵容阿笑呢。

    但是,这三人里边,楼台隐是最能忍受言笑这种胡闹的。

    他温婉一笑,幻想着那兔子可爱的程度,能让可爱的人说出可爱的话,说明那兔子可爱得有些特别,至少肥得不像话。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言笑的脸已经凑了上来:“喂,小楼。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根有头的针啊!”

    说到针,楼台隐想都没想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大把递出去:“我猜你是想要缝补衣裳的针,所以这里边你挑根能用的就行了。”

    “咦?小楼,你的袖子真是个大宝贝!随便一摸就有东西出来。”

    言笑也去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有了针,哪里去寻线呢?

    左瞅了瞅,右瞅了瞅。瞥到了乌追身上的白衫,丝绸制的。

    细线倒能从里面□□。

    乌追看着定过来的眼神,起身道:“别打我的主意,我知道你脑袋里在盘算甚么!”

    言笑的脸只好垂下去,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舍不得,还是有些舍不得。扭捏了半天,启动折扇上的机关伸向了自己的衣服。

    “算了,用我的便是!”

    嗤一声衣角被扯了一大块下来。

    他塞到言笑的怀里。

    言笑的脸一下子五彩斑斓,连眼珠都是亮着的,水灵且动人。

    “阿笑是打算给兔子做件衣裳?”

    言笑乐不可支地回道:“对!小追追真聪明!”

    楼台隐疑惑道:“可是布从哪里来呢?”

    “嗯,先拿树叶给它做一身,等到了武当山,再给它换一身道袍!”

    把道袍拿来给兔子做一身衣服,清渊道长听见铁定会给气死的。

    四人再次前进的时候又是大半个时辰之后了。

    言笑的针线活很好,兔子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地精致。

    即便那是用树叶堆就的衣服。

    清渊道长和楼台隐,乌追三人走在前面。

    言笑抱着只大兔子拥在怀里。

    除了衣服,他还奇思妙想地给兔子做了一顶帽子。

    用五颜六色的小花编制的帽子带着馥郁的香气。

    也许兔子只接触过言笑,所以它身上才会有言笑的气味。

    “兔子啊兔子,以后我就是你主人。你可不能随便乱跑,到时候成了别人的下酒菜。我可不管!”

    胖兔子四脚朝天,虚空划了划表示同意。

    于是一个身着叶子衣,头戴小花帽的兔子便成为了他们其中一员。

    一向有洁癖的言笑除了把兔子泡在小溪里洗个了澡,喷了点香料也没做出其他特别越矩的事儿来。

    乌追在前,指着一棵参天如云的松树对着清渊道长说:“前辈,此行武当山没有多远了罢?”

    清渊道长眉头一松:“对,翻过这道山估摸着也能见到道观了。”

    只是这四人翻过山坡,还没见到道观,却见松树底下走出一个妇人。

    此妇也是一身道袍,拂尘在手,站立不动。

    脸上皱纹极多。

    年龄同这清渊道长相差无二。

    等着四人与这道姑近了些。

    却见着拂尘四下冲劲之势如满月,流光若星月,来势汹汹,直指清渊道长的胸口。

    “清渊,拿命来!”运于拂尘的内力有好几层,只是这道姑样子狠辣,手上举止却不顺合心意。

    言笑怔怔望着,料想那拂尘也不会穿了清渊道长的胸腹。

    于是找了处干净之地坐下来,继续逗弄他的那只胖兔子。

    “师妹,是师兄对不起你!”

    清渊道长没有还手,望了那女妇数眼就闭上了眼睛。

    唰一声拂尘收回,那女子低声喃喃:“倘若……倘若你没有遇见那女人,你还愿意和师妹在一起么?”

    清渊道长哽咽一声,摇了摇头。

    “为什么?!”

    那道姑满眼含泪,脸上凄苦黯然,手上拂尘似湖水漫溢,突然被内力震开。

    “呵呵,罢了罢了。想我何宁爱了你这么多年,竟然还是抵不过对你一笑的姑娘。”

    这道姑五十来岁,一双眸子生得清秀,只是多年来藏了些忧伤。

    看得人都不禁落泪。

    何宁,曾在武当山也是一名奇女。

    一招“扫尘出路”和一招“直贯泰山”使她闻名江湖。

    不过,何宁同清渊道长之间的风月事在江湖上也是十分响亮的。

    传来传去都是因为清渊道长未出家前的风流潇洒。

    “这次在这武当山下我等了你整整五天!”何宁道,“近月频繁有人上来,个个舞刀弄枪。逼着师父们将你交出去。你要是心里对我还有些歉疚,那就快快下山躲着,再也别回来!”

    “什么?武当山出乱子了?”清渊道长脸青了一片,拂尘一倒,“师妹,莫要阻我。我是武当派的弟子。武当有难,怎能弃之不顾。”回身对着乌追道:“乌掌门,武当有难。清渊必得快快回去!你二人菩萨心肠,送我们至此,清渊不甚感激。”

    说着搀扶着徒弟蹒跚步上石梯。

    乌追侧身道:“阿笑,我二人也跟去看看。”

    “好嘞!”言笑抱着大兔子站起来,“送佛送到西,这是本少爷的原则。”

    两人也赶紧上了石梯,跟上那两人的脚步。

    近到观门,突然听到观中洪钟声声,乱耳嘈杂。

    就这形势,清渊计算着这是外人闯进去胡闹了。

    几人再次加快了脚步。

    朱红色大门打开,立见钟上站着一只猴子。

    身下是一个红须大汉。

    粗壮的胳膊,粗壮的腿,脚上一双草鞋。

    脚趾又大又丑。

    身上穿了件虎皮做成的衣裳。

    啧啧,活像孙悟空当年的经典造型。

    那小猴子倒是生得可爱,单手遮阳望了望蓝天。

    突然前身立起,朝着言笑怀中的兔子看去。

    哇,漂亮可爱的兔美人哎!

    猴子两手放在胸前彬彬有礼地拱了拱,近而呵呵直笑。

    笑到一半头晕眼花从洪钟跳下来。

    落在了那红须大汉的肩上。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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