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正文 第10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你与我相得益彰 作者:晓梦致幻生

    第10节

    关鸠便说:“难道你一直在自责么?”

    薄复彰又摇头:“我只是从那时起开始相信,确实有一种喜欢,可以不顾性命。”

    “这就是你开始这种奇怪营生的原因?”

    薄复彰终于点头:“我有点好奇,人们究竟会为了这种感情做出什么事来呢,同时我也可以由此自省,可能就不会像如意说的那样一直撩拨别人了。”

    关鸠绕到薄复彰的身前,突然道:“你那么听如意的话,难不成喜欢她么。”

    薄复彰不置可否:“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鸠便说:“怎么样都是以前暗恋过你的人,当然要给你点忠告啦,她不喜欢你,你肯定也会受伤。”

    薄复彰这回却笑起来了,大概是因为提到俞益茹,她的面孔上有种想着什么的眷顾神色。

    她说:“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关鸠偏头看着薄复彰的神色,发现这神色是和过去不同的,但是她又知道,薄复彰没有在骗她,于是她忍不住道:“阿彰,你比以前更奇怪了。”

    俞益茹将旧报纸杂志摞起来放在门边,又红着脸将薄复彰的内衣裤收到了柜子里。

    整个房间只有床头有一只柜子,俞益茹打开柜子之后,顺手又拉开抽屉看了一下。

    抽屉里有一张照片。

    或许是毕业留念照,是在大学校名前面拍的个人照,还穿着学士服,只是同时身前还捧了张纸。

    俞益茹细细看去,发现上面写着:薄复彰,我喜欢你。

    俞益茹:“……”

    俞益茹呆了一下,当她意识到这是个比关鸠还值得确定的情敌的时候,连忙仔细去看情敌的脸,却只依稀看出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身材纤细,身高书跟她差不多——鉴于关鸠比她矮,因此可以排除这是另一个风格的关鸠的可能。

    她拿起照片想看看还能不能看出其他线索,却看见照片下面压着的,是一张旧报纸。

    这张报纸比房间里的所有其他报纸都旧,日期是两年前,头版头条是——《大学女生为情自杀从七楼跳下》,俞益茹看了个报道的开头,便发现,报纸上所说的校名,就是照片上的校名。

    她立刻有了联想。

    莫非,照片上的姑娘,就是跳楼的那个?

    她为了薄复彰跳楼了?

    有人,为了薄复彰跳楼了?

    俞益茹花了三秒理解了其中的爆炸性,然后在顷刻之间,脑补出了一个能够带来深远心理影响的故事。

    假如,薄复彰是因为这件事变成了这么奇怪的个性,说不定,说得通?

    她正因为这个爆炸性的猜测久久不能回神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俞益茹连忙把照片和报纸原样放好,然后打开柜子装作刚刚在整理的样子。

    薄复彰的脚步越来越近,到了俞益茹身后,停下了。

    俞益茹做贼心虚,红着脸手还在抖。

    薄复彰便也蹲下来,然后奇怪地问:“你看着我的内裤抖什么?”

    俞益茹:“……”

    俞益茹连忙把内裤扔进去,说:“只是在想怎么没和内衣配套。”

    薄复彰一脸迷茫:“你都是配套的?”

    俞益茹不回答,直接把薄复彰推开,站起来了。

    她拍了拍手,自豪地看着整齐了不少的房间,觉得颇有成就感。

    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抒发感情,便听见身后传来拉开抽屉的声音。

    俞益茹:“……”

    俞益茹冷汗直冒,咽了口口水。

    她本来准备若无其事地走开,最后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薄复彰也正抬头看着她。

    对方漆黑的瞳仁看不出什么情感,神情照例看不出什么所谓,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样。

    俞益茹尽量故作镇定地回望,力求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薄复彰自己把照片和报纸都拿出来了,然后她指了指抽屉,说:“你看见这个了,如意?”

    俞益茹僵着身子,想着此事还能不能反驳。

    薄复彰便说:“我在抽屉上夹了根头发丝。”

    俞益茹:“……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家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薄复彰拿着照片和报纸站起来了,她低着头,看着报纸和照片说:“想必你猜到了,照片和报纸里的是同一个人。”

    “因为我拒绝了她,她从七楼跳了下来,虽然后来运气好被树枝被单草坪缓冲,还是几乎没了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俞益茹觉得薄复彰这话虽然说的平铺直叙,但仿佛还是有点哀伤。

    俞益茹不忍心在听下去,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想象,这件事对薄复彰造成了多么大的打击。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对方才不断强调让自己不要爱上她。

    这么一想,简直不能更顺理成章。

    俞益茹想了想,上前一步抱住薄复彰,并打断了对方的话。

    她将脸靠在薄复彰的肩头,说:“这件事不能怪你。”

    薄复彰语气怅然:“那件事之后,我本来准备去医院看她,结果却被她那个时候的男朋友骂了一顿。”

    “你能想到去看……等下为什么她有男朋友?”

    俞益茹把手收了回来。

    薄复彰:“大概因为她很可爱吧?”

    俞益茹:“可是她向你表白了啊?”

    薄复彰:“可能她更喜欢我吧。”

    俞益茹:“……”

    实在太难沟通,俞益茹干脆接受了这个设定,沉默地点了点头,示意薄复彰接着说下去。

    薄复彰说:“她男朋友对我说,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活了,所以我就会背负着对两条生命的愧疚活下去。”

    “然后,他也真的跳楼了。”

    俞益茹:“……”

    薄复彰一脸感慨地总结:“我当时就想,这大概就是真爱吧。”

    俞益茹:“……”

    ☆、第30章

    如果一个人的感情观已经奇葩到这种程度了……大概……可能……会不会已经掰不回来了?

    俞益茹情不自禁地这么想着,特别当她看着薄复彰的眼睛的时候,觉得对方好像是非常认真。

    她咽了口口水,说:“那、那他们都死了?”

    薄复彰摇了摇头:“应该都没事,他们还引起了轰动,所以后续知道都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后来离开那个城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猜他们复健后就会结婚吧。”

    俞益茹觉得自己的三观快要裂了。

    但、但老话怎么说来着,一个锅配一个盖,可见他们可能就是天生的一对,奇葩的一双。

    她就这么说了:“这绝对不能怪你,那是两个奇葩啊!”

    薄复彰摇了摇头:“虽然他们性格上各有瑕疵,但对感情确实热烈忠诚。”

    薄复彰说到这,想了想,笑了起来,补充道:“不过你肯定不懂的,如意。”

    薄复彰的补充对俞益茹造成了会心一击,要是她是古典里病弱娇小姐的设定,大概能吐出一口血来。

    但她又仔细一想,要是薄复彰拒绝自己,她确实也不可能去跳楼。

    生命那么美好,还有那么多帅哥等着她去泡——就算她弯了吧,也有大把大把的美女待字闺中,实在想象不到这样就要死要活的情况。

    那么说,在薄复彰的定义里,自己搞不好真的不是真爱?

    ……心好塞,爱不起来了。

    “你这种想法真的是有问题的。”俞益茹只好苍白无力地这样强调。

    薄复彰便说:“难道真爱不是能为彼此献出生命的感情么?”

    “话是这样说”俞益茹觉得薄复彰说的是有问题的,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如果将对方视为真爱,想必就比自己还要重要了吧。”

    俞益茹:“……”她说的好有道理,俞益茹觉得自己快要被说服了!

    但是还是一定有哪里不对,但直到俞益茹和薄复彰在吃完中饭后一起去见吴迪的时候,也没有想出来。

    俞益茹步入那家奶茶店的时候,店长方必诚的眼睛简直能放出光来,他说:“俞……俞小姐,你昨天怎么没回复我啊。”

    俞益茹哪能想起她都回复了谁,因此立刻便道:“昨天我手机进水了,一直开不了机。”

    方必诚不疑有他,只说:“原来是这样,今天要喝什么味,我请客啊。”

    俞益茹今天实在没有什么撩汉子的兴趣,因此略显冷淡,好不容易才拒绝了店长的热情,走到楼上,看见吴迪已经坐在那儿了。

    虽然这些天一直接受俞益茹的指导,但毕竟只是学生,因此只是在细节上不易觉察地打扮了一下,不过总体看来,已经让人觉得不同。

    对方看见俞益茹,便抬起头来,待俞益茹坐下便问:“另外一位姐姐呢?你们处理不同的单子么?”

    俞益茹先是一愣,而后想起上次对吴迪说的是她和薄复彰两人都是员工,便说:“你的单子是交给我的。”

    吴迪边露出遗憾的神色。

    俞益茹顿觉无语,明明这些天吴迪的疑问和后续改变都是她辛勤解决的,为什么她会更期待见到薄复彰啊。

    ……难道说薄复彰自带吸引妹子的气场?

    俞益茹便扯开此事不谈,只问吴迪最近有什么收获和改变。

    吴迪听闻此言,突然叹了口气,然后说:“感觉不相信爱情了。”

    俞益茹:“……为什么这么说?”

    吴迪便说:“我本来以为谈恋爱是更严肃的事情,结果我靠近他们那群人之后,发现按你说的做,很容易就能找到男朋友。”

    俞益茹疑惑道:“这不是很好吗?你的目标就实现了。”

    “可是那不是爱啊。”

    俞益茹听到吴迪也提到爱,顿时不自在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问这个初中生:“那你觉得,什么样才是真爱呢?”

    吴迪面露纠结:“我想,应该是一种更特别的感情吧?”

    俞益茹便道:“比如呢?愿意为了对方去死么?”

    吴迪吓了一跳,她大概从没想到这点,听俞益茹这么说,先是惊吓,然后有些生气:“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幼稚的想法。”

    “幼、幼稚么?”俞益茹虽然经常觉得薄复彰幼稚,但实际上对这个想法还真没产生幼稚的见解。

    她如此反问,吴迪就更生气了:“我们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的,要是为了一个人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对不起爱我们的人么?!”

    俞益茹被如此义正言辞地反驳,还真是始料未及,她一边想着吴迪可算是中二生里想的比较多的,一边说:“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们还是继续说订单的事吧。”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碰耳朵里的耳机,听见薄复彰说:“她如果本人不愿意交男朋友,是不退款的。”

    俞益茹复述了这话,吴迪理解地点头:“我知道,至少我现在是不想和那些肤浅的男生谈恋爱了。”

    “是、是么……”

    “和他们交往说话简直浪费时间,毫无挑战,我还不如多做几套卷子呢。”

    俞益茹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但是表面上,她微笑地赞同了吴迪的话,并在最后表示——希望对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也算是完结此单,俞益茹下楼结账,再次看见对她谄媚微笑的方必诚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起吴迪的话。

    和这些根本不了解她是因为外貌和外在表现而被她吸引的人来往,难道,真的很无聊?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些无聊。

    回到车里,薄复彰便递了五十块过来。

    俞益茹无语片刻,一言不发地接过来,随便塞进了包里。

    她低头见薄复彰又抽了不少烟,就说:“我在的时候你并不抽烟,可见你是能忍住烟瘾的啊?”

    薄复彰翻着手机,无视俞益茹的话,只说:“接下来我们去解决关鸠的事。”

    俞益茹眯起眼睛:“喂不要逃避问题好么!吸烟可是有害健康的,你才二十几岁,不要命了么。”

    俞益茹说完这话,有担心这话可能太显关切让人怀疑,便补充道:“虽然你这人问题很多,也算个不错的朋友,我劝劝你,你可别不耐烦。”

    她力求若无其事,又苦口婆心。

    薄复彰苦笑起来,她抬手捋了捋头发,然后打开车窗让冷风灌进来,散去了车里的烟气。

    然后她望着俞益茹,有些无奈地说:“不抽烟的话,我会很困。”

    俞益茹想了想:“那就喝茶吧。”

    “茶是苦的。”

    “那就加点糖。”

    薄复彰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那么希望的话。”

    她那么说完,居然真的将包里的烟盒拿出来,递给了俞益茹:“那你没收吧。”

    俞益茹受宠若惊,接过烟盒的时候几乎没忍住笑容,她为掩饰她的过分开心,她说:“好啦来说说关鸠的事。”

    薄复彰便从车座底下,拿出了一叠资料。

    她边拿出资料,边说:“这次的行动代号是谎言,因为这一切都建立在关鸠的一个谎言之上。”

    俞益茹问:“是什么?”

    薄复彰说:“两年之前,关鸠在一个网游里,建了一个人妖号……”

    ☆、第31章

    俞益茹再次见到关鸠,在警察局边上的包子铺里。

    她惊讶地发现关鸠还真是个警察,至少对方确实是穿着制服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但是她述说的情况,完全属于游走在犯法的边缘。

    如果故事的参与者不是关鸠的话,大概可以简化为这样一个故事。

    ——游戏高手建人妖号,欺骗无知少女并从对方身上骗取钱财。

    但是因为是关鸠,当对方一脸沉重地说着“当时根本控制不住不知道怎么我就这样了我感觉自己被恶魔控制了……”的时候,俞益茹觉得可能是真的。

    大概是因为对方给她留下了太鲜明的神经病的印象。

    关鸠这么说着:“……但是最后沦陷的是我啊,我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在她心目中我是一米八大长腿非常受欢迎的可靠男警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我更见光死的网恋见面了,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

    薄复彰拿着只电容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最后毫无波动地总结:“你想要追网友对么。”

    关鸠连忙说:“这不叫追啊,我们本来就是恋人。”

    薄复彰:“哦,你想要和恋人进行性/生活对么。”

    关鸠:“……”

    关鸠拍桌而起,怒道:“你怎么那么污的。”

    薄复彰不明所以:“如果不是这样,你们继续网恋不就好了。”

    关鸠陷入了沉思,好半天她说:“但是之前她强烈声明一定要见面,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啦……”

    薄复彰点头:“你的恋人想要和你……”

    “不要再提性/生活了!!!”关鸠连忙压低声音打断。

    薄复彰便跳过这句,又说:“根据你提供的资料看来,你们的交往看上去非常顺利,就算有所欺骗,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薄复彰说完这句话,俞益茹不禁侧目而视。

    这叫有所欺骗?这还能没什么大不了?虽然说是网恋,关鸠这分明是从头到脚没一个信息是真的好不好。

    她正想着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便听关鸠说:“我原来也觉得没什么,可是两个星期之前,她突然跟我说,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欺骗。”

    薄复彰:“唔……”

    关鸠语气沉痛:“她当时突然特别认真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情骗她,就好像确定我有什么瞒着她似的……”

    俞益茹终于忍不住插嘴了:“那你就告诉她啊!”

    关鸠望着俞益茹,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我当时说了,我们不就掰了么?”

    俞益茹:“……”

    俞益茹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换了个角度说:“好吧,那我们换个话说,你能确定她什么信息都没骗你么?”

    关鸠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要是她也有事情骗我,我们就扯平了对不对?”

    俞益茹:“……我才没有那样的意思。”

    关鸠皱起眉头,鼓起脸来,看起来像只苦大仇深的仓鼠:“可是她真的没骗我,之前我偷偷去查了她的资料,发现只要是她说出来的信息,居然就都是真的,真是不小心啊,她难道不知道网上骗子很多么。”

    俞益茹:“……”槽点太多,居然反而无从可吐。

    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薄复彰和关鸠果然是朋友,在他人上的态度简直不谋而合。

    薄复彰好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说:“也就是说,你的问题就是,希望你的恋人能接受真实的你。”

    关鸠想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没错。”

    俞益茹听了这一段对话,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

    这是真实不真实的问题么,这是诈骗啊!

    然而在她崩溃的时候,薄复彰却偏头问她:“你觉得该怎么做呢?如意。”

    ——我觉得应该把她抓起来。俞益茹拼尽全力才把这句话咽了下去,转而说:“总而言之,还是要先说真实信息的……”

    关鸠摆了摆手:“那样我就要失恋了。”

    俞益茹抽了抽嘴角:“……如果你是真心实意要谈恋爱和她在一起,总不能网恋一辈子吧。”

    关鸠反问:“你没听说过柏拉图么?”

    俞益茹:“……”

    俞益茹眯起眼睛:“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分手吧。”

    关鸠一脸震惊,望着薄复彰道:“你们就这服务态度?我可是付了钱的。”

    薄复彰听闻此言,便凑到俞益茹耳边轻声道:“对啊,她是客人,你忍一忍,大不了单子结束了我帮你打她。”

    俞益茹感受着热风吹在耳畔,脸已经红了一半,不过因为室内温度高,她穿的也多,脸本来就泛着粉红,倒也看不太出来。

    她故作镇定,随意地将薄复彰推开,对着关鸠说:“如果你的目标是隐瞒的话,那和我们店的宗旨可不相符。”

    她望向薄复彰,说:“如果仅仅是欺瞒的话,并不算解决了感情问题吧?”

    薄复彰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她说:“……我觉得可以啊。”

    俞益茹:“……”

    薄复彰:“不过问题是你已经骗不下去了,对方一定要见你了不是么。”

    关鸠连连点头:“对啊,问题就是这个!她根本不喜欢女生,我在她面前也一直是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的,她肯定接受不了我居然是个女的。”

    薄复彰便说:“要是能让她相信你是个男的就好了,要不要找你的朋友假扮一下?”

    关鸠:“我实在没有可以托付这种事的男性好友,而且我也说不出口啊。”

    俞益茹:“……”俞益茹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岌岌可危。

    她坚强地、果决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你们疯了么,这种事还能骗一辈子不成?!”

    她声音提的有些高,顿时一餐馆的人都向她望来。

    俞益茹顿时讪笑着冲四周点头,大概见一桌子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没人说什么,只有人轻佻地说了一句:“怎么了美女,你被骗了么?骗子最靠不住了,要小心哦。”

    俞益茹收起笑容,道:“路人都知道骗子靠不住,你既然不准备负责,干嘛耽误人家。”

    关鸠哭丧着脸,不说话了。

    俞益茹又望向薄复彰,恨铁不成钢道:“你那什么扯淡理论,平时无伤大雅地骗骗人也就算了,这种事也骗人,能一样么?!”

    她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头想了想才惊觉自己也被她们带跑偏了,连忙道:“不对,骗人就是不好的!”

    她挥手示意两人聚拢道餐桌中间,盖棺定论道:“这件事我就觉得要这么解决,要么见面,要么分手!”

    薄复彰说:“那怎么分?感情还那么好。”

    俞益茹思索片刻,审视了关鸠好一会儿,问:“你编造说,自己是特警对么?”

    “额……嗯!”

    “那就说……死了吧。”

    关鸠:“…………”

    俞益茹:“你因公殉职,从此天人永隔,就让她放下吧。”

    不清楚关鸠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对方最后并没有多做评价。

    三人吃了包子喝了豆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便各自道别回家。

    俞益茹摸着肚子觉得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对劲,不对劲到了她都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的地步。

    一样一样想的话,她为什么会在晚餐前吃那么多包子这件事就很奇怪。

    那么说起来的话,为什么见面的地点会在包子铺?正常人干的出这种事么?!

    俞益茹便忍不住说:“是不是不吃晚餐了,既然吃了那么多包子。”

    薄复彰口齿不清地说:“吃啊,你想吃什么。”

    俞益茹转头望向薄复彰,发现薄复彰一边开车,一边咬着刚才喝豆浆用的吸管,一会儿咬到左边,一会儿咬到右边。

    俞益茹倒是注意到薄复彰把吸管带出来了,却没想到她能咬那么久。

    白色的吸管上沾了点口红和口红,泛着润泽的光亮,薄复彰像个孩子一样将吸管咬扁,又一寸寸咬碎。

    俞益茹看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把吸管抽出来了。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那么做,做完以后才连忙找了个借口,说:“这个不大卫生,不要咬。”

    俞益茹拿着顶端碎的不成样子的吸管,啧啧称奇:“你这是什么牙,咬成这样——欸?是因为烟瘾上来了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有些惆怅道:“总感觉要咬着什么东西。”

    俞益茹莫名觉得这话有点色/情,脸便有些微红。

    幸而天色已暗,看不出来。

    她低头看着吸管,半晌,鬼使神差地装进包里去了。

    装进包里后,她才觉得这事太不对劲,好像有点变态啊。

    她见薄复彰专心开车,似乎没有注意到,便也不提这茬,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颗薄荷糖。

    “一定要咬什么,就咬颗糖吧。”

    薄复彰点了点头,张嘴示意要喂。

    俞益茹便把糖剥了,往薄复彰的嘴里放。

    而薄复彰闭上嘴,将她的手指一起含住了。

    炙热的湿润的口腔,殷红的鲜艳的嘴唇,牙齿磕到指甲,舌尖触及指尖。

    俞益茹在这一瞬间想到那场梦境,梦里的薄复彰轻柔地吻她,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薄复彰的嘴唇是这样的触感。

    俞益茹抽回手指,看见指尖的湿润,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想舔上去。

    又或者,不顾一切地去亲吻那殷红的嘴唇。

    ☆、第32章

    在廖司白因为私人问题被辞职后,俞益茹补上了他的缺,如此便忙碌起来,十二月份以后出了一个星期的差,回来的路上,赵巍便问她:“茹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俞益茹其实并没有太掩饰这件事,但是听闻赵巍讲出来,还是不禁脸颊发红,她说:“赵姐,很明显么?”

    赵巍便调笑道:“那边几个小男生一直再猜,要是知道是真的,估计得心碎好几个。”

    俞益茹便故作害羞地躲了开去。

    她知道自己表现的相当明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薄复彰面前装的太辛苦,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不免表现出来。

    看见什么有趣的好玩的东西,她便忍不住想:薄复彰会不会喜欢这个呢?

    大概是这样的神情表露的太明显,她又是时时被人在意的那一个,到最后,赵巍也听闻了此事,俞益茹向来把赵巍当做可以亲近的姐姐,便也默认了。

    因为想着薄复彰的事,俞益茹近来对过多的人际交往也不热衷起来,往常她觉得被众人捧着还算有趣,现在也觉得兴致了了。

    她终日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薄复彰喜欢上她。

    她倒是试了好几个过去向来很有效果的办法,但是放在薄复彰身上,就像是小石子掉进深潭,偶尔溅起涟漪,却也看不出其他作用。

    倒是自己似乎越陷越深,大概这世上的事,就是挑战越大,越让人兴致勃勃。

    俞益茹出差回来后,本想着短暂的离别——再加上薄复彰平时在家无所事事的无聊大概会令对方对她产生想念依恋,不成想她回到薄复彰家中以后,薄复彰根本不在,直到天色暗下,才拖着大包小包回来。

    薄复彰回来的时候俞益茹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打第三个电话,结果门锁响动,薄复彰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个灰头土脸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对方脏的连头发都结成了团,脸上更是布满尘土,俞益茹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爱,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薄复彰吃惊地说:“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

    俞益茹:“我们提前完成工作了……话说你是怎么回事?”

    薄复彰挠了挠头皮,想捋捋头发,结果因为头发结块捋不动,皱着眉头扯断了好几根头发。

    俞益茹看着都痛,忍不住继续问:“你到底去哪了?去热带雨林了么?”

    薄复彰说:“不是热带雨林,只是被以前的朋友拜托帮忙,去山里呆了几天。”

    她也不理会俞益茹的满脸震惊,抓着头发喃喃道:“好不容易养长的,是不是只能剪掉了?”

    这么说着,倒也不见得有多心痛,只是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又问俞益茹:“如意,你知道剪刀在哪么?”

    俞益茹赤脚走到薄复彰身边,用手指捻起一绺来,又近距离看上还在簌簌掉落的泥沙,无语道:“去卫生间,我来帮你洗。”

    脏成这样,就也不用管衣服了,俞益茹进了浴室先叫薄复彰自己去淋干净,自己则是去接热水拿洗发液。

    她先用盆接了水,想想不够,干脆拿了一只桶接了,下一个回头,就看见薄复彰已经完全剥光,只剩下一条内裤,在冲刷而下的泥水中宛如一座白玉的雕像。

    俞益茹的脸刷地红了。

    她一时简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手一抖桶便掉下来,水浇了她一身。

    她本来穿着棉质的睡衣,被水浇湿之后,便贴在肌肤之上,隐隐透出肉色。

    但她管不了自己,只努力令自己维持正常说:“你你怎么脱光了。”

    薄复彰没说话,她愣愣看着俞益茹,似乎也有些怔忡。

    水流从她们脚下冲刷而过,地上的瓷砖泛起水光,映照出她们都影子。

    半晌,薄复彰眨了眨眼睛,说:“不用桶吧,直接搓搓?”

    俞益茹惊醒之后,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就一边屈身捡桶一边说:“你这得用热水泡着才能洗掉。”

    薄复彰不耐:“那干脆还是剪了吧。”

    俞益茹下意识便说:“你不能剪。”

    薄复彰问:“为什么?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俞益茹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但是莫名其妙的,她表面上镇定地就好像在开会一样,她抬头将目光放在薄复彰的脸上,说:“不行,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比较喜欢吃土豆”,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

    这当然也是套路,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

    但是俞益茹从来没有想过,当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时候,居然能带来那么大的悸动。

    她又去接了水,这回一步步走到薄复彰身边,蹲下来将对方的头发浸到水里。

    薄复彰蹲在她身边,俯下头长发从后全部撩到前面,水汽之中俞益茹看见光/裸的洁白的脊背,凹凸的脊椎骨和漂亮的蝴蝶骨,水珠顺着肌肤滑落,莹莹闪动,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手穿过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细致地轻柔地揉搓,感受着那些发丝在水中荡开,缠绕在她的手指之上,每一根都好像要缠进心里。

    薄复彰靠在她的膝盖上,温顺的好像一只猫咪。

    鬼使神差地,俞益茹便抬起手,顺着薄复彰的脖子摸向她的脊背。

    薄复彰微微一颤,抬手把俞益茹的手抓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发丝上的水珠便甩在俞益茹的脸上和身上,然后她微微起身上前一步,便跨在了俞益茹的身上。

    俞益茹向后倒着坐在了地上,因为被薄复彰拉着也不怎么疼,只是顺势倒在地砖之上,天旋地转之后,眼睛在聚焦时,便发现薄复彰抓着她的手跨坐在她的身上,低头俯视着她。

    而她的后背在温热的水流之中浸湿,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一片温热之中。

    她觉得自己要尖叫要虚脱,但是她只平静地看着薄复彰的眼睛,说:“怎么了,那么突然。”

    薄复彰睫毛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掉在了俞益茹的鼻尖。

    她的吐息也扫在俞益茹的鼻头,令她鼻子发痒。

    薄复彰缓缓地松开了手。

    她站起来走到一边,打开花洒开始淋全身。

    水流落在薄复彰的身上和瓷砖上,又溅到翻身起来的俞益茹的身上。

    第10节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