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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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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我相得益彰 作者:晓梦致幻生

    第9节

    俞益茹冷酷地摇头:“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关鸠说:“这怎么可能,话说你对我说的事一点都不好奇么?”

    “不好奇,薄复彰已经用一种很欠扁的方式告诉过我了。”

    关鸠语气急切:“我真的不是来离间捣乱的,我是真心实意地劝你,你那么漂亮,看起来也有很多人追,为什么一定要和薄复彰缠在一块儿呢?你可能是还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看很多证据的。”

    俞益茹停下脚步:“证据?”

    关鸠点头:“对啊,她以前和我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送给我的礼物和说过的甜言蜜语,我全部可以给你看看。”

    俞益茹盯着关鸠,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变态么?”

    关鸠:“啊?”

    俞益茹一脸嫌弃:“把一个明明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的东西这样搜集起来,你是变态么?”

    关鸠:“我……我我……”

    俞益茹大步离开,她决定要去告诉保安,公司里有外来人员滞留。

    关鸠在身后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自己能成功,但是你做不到的,你会和我一样失败!”

    这话她说的堪称撕心裂肺,连形象都快破裂了。

    俞益茹听闻此言,倒退着走回来了,她有些奇怪:“关小姐,话说,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喜欢薄复彰?同性恋群体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吧?还是,你过分夸大了薄复彰的魅力?”

    关鸠呆住了,她看着俞益茹,好半天,说:“你,你不喜欢薄复彰?”

    俞益茹反问:“我为什么就要喜欢她?”

    说真的,俞益茹向来觉得,演起戏来,她自己都能骗了自己。

    果然,关鸠与她目光相接许久之后,似乎也渐渐相信,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一定是非常困惑,因此连原本柔弱哀婉的白莲花气质一时都没有维持住。

    俞益茹不再多说,施施然转身走了。

    虽然是情敌没跑了,但是……

    ——哼,战五渣╭(╯╰)╮

    俞益茹纵横情场多年,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人。

    她目前只会为了薄复彰的三言两语动摇。

    于是下班之后,当在薄复彰的车里看见关鸠,被被介绍说“来如意,这是我们的第三个客户”的时候,俞益茹觉得自己被雷轰击地快要穿越了。

    虽然说客户很少,但是也不能不挑到这种程度吧?!

    俞益茹询问了关鸠的订单。

    薄复彰说:“她说她有一个喜欢的人,想要追求到。”

    俞益茹:“……=口=”有没有脑子啊!她喜欢的人就是你啊!

    俞益茹含着一口鲜血,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关鸠,相当不忿于自己要坐到后座上去。

    这个时候,薄复彰说:“关鸠,你可以走了。”

    不仅是关鸠,连俞益茹也愣住了。

    薄复彰一本正经:“我的助手来了,我们要工作去了,你的订单,我们其他时间再开始吧。”

    关鸠的表情终于变了。

    实际上,在俞益茹看来的话,关鸠终于变成最开始她见到的那个人了。

    她黑着脸盯着薄复彰说:“你真的要这样?”

    薄复彰皱起眉头:“你的话很奇怪?能不能解释一下?”

    关鸠抿了抿嘴,终于高声道:“我难道会不如这个人么?我明明比她更能帮助你!”

    薄复彰看着关鸠。

    关鸠看着薄复彰。

    俞益茹看着她们俩。

    一时氛围寂静又尴尬。

    三秒过后,薄复彰开口道:“如意,你让开一下。”

    俞益茹下意识让开,就看见薄复彰从驾驶座上跨过来,然后抓着关鸠的手臂,把她拎出了车门。

    一边拎,薄复彰一边说:“你的病一点都没好,为什么医院会把你放出来。”

    关鸠哀哀叫着,但鉴于体型和力量上都有着明显的差距,还是被拉了出去。

    而关鸠被赶出车后,薄复彰拉着俞益茹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跳回了驾驶座。

    她启动车子,毫不犹豫地绝尘而去。

    俞益茹有点懵逼。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太了解薄复彰的世界。

    幸而薄复彰对这种事都很体贴,她解释了一下:“关鸠是我的朋友,我们之前绝交了。”

    俞益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绝交这种事能说的轻描淡写,还有,那对方下午凄婉地说过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薄复彰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问:“她是不是滥用职权进你的公司找过你?是不是说了奇怪的话?”

    “……她是说过一些奇怪的话——等一下,滥用职权?”

    薄复彰点了点头:“恩,她是警察。”

    俞益茹:“……”

    ☆、第28章

    薄复彰见俞益茹沉默,不明所以,还是安慰道:“我知道,发现世界上有这种人民警察的打击确实很大。”

    俞益茹:“不,重点不是这个,”

    俞益茹本来想说关鸠今天找她时说过的话,话语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反而说:“她是警察?那她是接近方某真的是为了相亲么?”

    薄复彰便说:“可能是吧,我一直听说她在被催婚。”

    俞益茹吓了一跳:“她才几岁,怎么就被催婚了?”

    薄复彰就说:“是吧,我也觉得二十八岁被催婚太早了。”

    俞益茹:“”

    俞益茹觉得假如自己此时问“什么关鸠居然有二十八岁了?”好像有点蠢,同时她又意识到把话题继续局限在关鸠上是不明智的,于是她转换了话题。

    “今天廖司白去了么?”

    薄复彰说:“还没,他在绕圈子。”

    话说着的时候,她们看见了廖司白。

    廖司白从公交车下车,裹着风衣便走进了路边的一条巷子。

    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风尘仆仆的旅人,若你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是绝对不对注意到他的。

    薄复彰拿起单反拍了几张照片,等对方进了巷子,便拉了俞益茹下车。

    但等两人走进巷子的时候,廖司白已经不见踪影,但俞益茹见薄复彰面色从容,便料想她应该有后招。

    她本来想像电视剧或里那些合格的白痴助手那样问些诸如“他不见了怎么办”“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目标又不是助手,还是不要给薄复彰鄙视自己智商的机会了。

    进了巷子之后便是居民小区,薄复彰果然没有着急,轻车熟路地走进某栋楼,走上七楼之后,便掏出一把钥匙把702给打开了。

    俞益茹虽然告诉自己不能吃惊,但实际上她真是吃惊的快要晕倒了。

    她们进入的屋子家具齐全,分明是有人住的。

    重点是,东墙上挂着的那幅陌生的全家福告诉她,这屋子里住的人绝对不是薄复彰。

    虽然已经接受了随意查找他人的设定,但是现在已经开始私闯民宅了么?

    这样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真的好么?!

    大概是俞益茹的表情震惊的有点明显,薄复彰解释了一下:“摄像和窃听器的接受距离都有限制,我就选了个比较近的屋子做接收站点。”

    俞益茹:“那屋子的原主人呢?”

    “他们中大奖去旅行了。”

    俞益茹:“……”

    是世界上真的能有那么凑巧的事,还是其中被动过什么手脚,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俞益茹这一回真的好奇到不得不问了——了解暗恋者的情况也是必修项目,于是她看着找了张桌子打开电脑的薄复彰问::“薄复彰,你现在有其他工作么?”

    薄复彰“嗯?”地发出一声鼻音,然后漫不经心地说:“有啊。”

    俞益茹做洗耳恭听状。

    不成想薄复彰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在多说,一心就扑在电脑前面了。

    俞益茹不确定薄复彰是不想回答或者懒得回答,她看着薄复彰的侧脸纠结着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看着看着,却渐渐出神,心里情不自禁地想着:薄复彰可真好看啊。

    鼻梁挺拔,鼻尖又微微上翘,乌黑的瞳仁在认真的时候没有了寻常的缠绵眷顾,却不知为何更给人一种引人沉沦的魅力。

    她正在妄想中开始描摹对方的轮廓的时候,薄复彰突然回过头来,把一只手机递了过来。

    俞益茹下意识接住以后,才看清这是最复古的那种板砖机,直板蓝屏,按键清晰。

    薄复彰说:“等一下电话一响,你就接通给我听。”

    俞益茹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她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正要接通,薄复彰突然又抓住了她的手制止了一下。

    俞益茹心中小鹿乱撞,表面上疑惑回望。

    大约让手机响了十秒,薄复彰松了手,示意俞益茹接通。

    俞益茹接通后将手机放在薄复彰耳边,便见薄复彰一边按着键盘一边对着手机说:“您好,这里是汤一品拉面。”

    俞益茹:“……”

    俞益茹就看着薄复彰咬字清晰恭谨流畅地说:“一碗豚骨拉面和一碗牛肉拉面对么?好的,三十分钟之内送到。”

    挂了电话之后,薄复彰转头对俞益茹说:“如意,你去买拉面,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叫王夫人过来抓奸。”

    俞益茹:“……”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赘述,总之王夫人满脸怒火地冲进房间抓住了这对狗男男,负责拍照录像这段过程的的都不是薄复彰和俞益茹,她们俩在五万到账后功成身退,回到了家中。

    俞益茹还没回过神来。

    这除了因为她刚参与了一次抓奸行动之外,还因为她头一回一次性入账那么多钱。

    她沉浸在兴奋之中,直到回家以后薄复彰给她下了碗拉面,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拉面一边说:“不过我现在还是觉得,只是为了抓小三,你做的事情还是太夸张了。”

    薄复彰点头赞同:“你说得对,这次有经验后下次我会设计更有效率的行动方案。”

    俞益茹心中轻松兴奋,又想起薄复彰之前说的那家人中了大奖的事,便问:“说起来,那家人中了什么奖?”

    她是想知道,薄复彰到底花了多少钱在前期投入上。

    薄复彰道:“泰国五日游。”

    俞益茹:“……”

    俞益茹回想了一下全家福上的人头,又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旅游费。

    然后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毫无疑问的,薄复彰一定不差钱。

    不仅不差钱,她好应该很有钱才对,有钱到根本看不上区区五万块,或者泰国六日游的五人套餐。

    她简直要脱口而出地问一句“你是不是富二代?”,但还是忍住了。

    依照她的经验看来,二代们往往并不希望被用二代来称呼。

    她换了种说法:“薄复彰,你好像不大在意钱呢。”

    薄复彰点了点头。

    俞益茹便说:“你不会有钱不够用的时候么?”

    这是一句问句,照理来说,是不难回答的。

    甚至若扩展一下,洋洋洒洒说个一宿也不是难事,但是奇怪的是,薄复彰陷入了沉默。

    俞益茹一时味同嚼蜡,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只小心翼翼地看着薄复彰。

    薄复彰显然是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举目望来。

    她看见俞益茹叼了一根面条,瞪大了眼睛小兔子般盯着她看,便不禁笑起来了。

    “如意,我有很多钱。”她这么说。

    俞益茹便说:“什么啊,干嘛要说这个,你是答非所问啊。”

    她觉得薄复彰这话意有所指,就好像她是冲着钱来的似的。

    薄复彰抬起手来,触碰俞益茹的脸颊。

    俞益茹僵着身子,看见薄复彰把她快要吃进嘴里的头发拉到了一边。

    然后薄复彰说:“如意,有些事情,我要晚点才告诉你。”

    大概是薄复彰说这话的表情太正经,俞益茹竟发现自己真的不想问下去了。

    她的好奇融化在了薄复彰浓情四溢略带哀伤的眼眸之中,直到洗完澡才略略缓过神来。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薄复彰坐在沙发上抽烟,烟气袅袅布满了房间,与打开卫生间门后腾腾的水汽相融。

    俞益茹被房间里的烟味吓了一跳,她走到薄复彰身边,看见烟灰缸里居然已经塞满了烟屁股。

    她生起气来。

    她知道薄复彰烟瘾厉害,但是这种程度的抽法,根本是不要命了吧。

    但是在俞益茹一把把薄复彰手里剩下来的烟夺过来之后,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严厉指责薄复彰不准抽烟。

    她手上抓着薄复彰的烟,低下头看着薄复彰,而薄复彰仰着头看着她。

    薄复彰疑惑地问:“怎么了,如意?”

    俞益茹简直要憋红了脸,说出一句:“你知道二手烟的危害有多大么?!”

    薄复彰:“……”

    薄复彰没反驳,从沙发上慢吞吞爬起来,往阳台走了过去。

    俞益茹停在原地,看着薄复彰拉开阳台的门。

    冷风呼啦啦灌进来,吹散烟雾后扬起薄复彰的长发。

    她将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开始点下一支烟。

    恋爱技巧告诉俞益茹,让别人喜欢你的过程中,最不要做的,就是妄图改变别人的习惯。

    但是心中的感情告诉俞益茹,她一点都不希望薄复彰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走到阳台边上。

    夜晚的风比她想象的还要冷,只是被吹到一点,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她还是走到了薄复彰的身边,强硬地把薄复彰的烟夺了过来。

    她直视薄复彰的眼睛。

    薄复彰也回头望来。

    俞益茹硬着头皮,绞尽脑汁,最后大声地,坚定地说:“薄复彰,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这是你说的吧,你现在这样,就是在糟蹋我的生命!”

    ☆、第29章

    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蠢话啊。

    当俞益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她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她虽然勉强装作若无其事,但是脸连带着脖子开始泛红,整个人都浮现出一种娇艳的色彩。

    与这色彩相对的是神色上的大义凛然,表情正直地就好像要去炸碉堡。

    薄复彰愣了好半天,然后在阳台上按灭了烟走过来。

    她一边关门一边用手去扶俞益茹的肩膀,说:“你这样子会感冒的。”

    手指触及肌肤,莹润如玉,低头便看见一湾精巧的锁骨,像一泓浅浅的水洼,浮动着看不见的水光。

    她大约是因为这又微微发愣,因此没发现自己的手停留了太长的时间。

    俞益茹也没有发现,她红着脸被推进了房间,见薄复彰竟然没吐槽她说的话,很是松了口气。

    然而她很快想到这可能是因为薄复彰本来就不会吐槽别人,并无法掩盖她说了蠢话的事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同样的话自己说起来那么别扭,薄复彰说起来就这么自然!?

    难道是因为气质么?

    不不,仔细想想,这一定是因为两人角色属性不同,毕竟比起薄复彰那样的外放派,她其实是含蓄婉转挂的。

    这么一想,心中便稍稍平缓下来,她见薄复彰已经按灭了烟,就催促她赶快去洗澡。

    薄复彰进了浴室,俞益茹坐在床上,仍不禁回想刚才的事。

    她分解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俞益茹发了一会儿呆,打开手机看见一堆的聊天消息提醒,却没什么回复的兴致。

    她挑了几条不得不回地回了,看着以往那些会去特意维持关系的人,却觉得无话可说,想了想,便统一回复累了。

    点到短信的时候,她看见了吴迪的信息。

    俞益茹许久没有看到这位初中小朋友的消息,想到对方的学生身份,也觉得情有可原,去看对方的信息,却见上面写着——

    吴迪:明天老地方见面。

    俞益茹哭笑不得。

    这姑娘不仅不问问她有没有空,甚至连时间都没写,就写了这么个暗号似的话,令她想起薄复彰平时没头没脑的样子,便想:可见中二病都是异曲同工的。

    她便回复:那下午两点怎么样?

    吴迪发过来一个“ok”。

    俞益茹突然好奇吴迪的进度,便又问:你最近的进度如何?按我的方法有成效么?

    吴迪没有立刻回复,好半天才回:到时候说,我做作业呢。

    俞益茹顿觉好笑,也不打扰一个刻苦学习的学生了,转而开了电脑去整理资料。

    薄复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俞益茹穿了粉色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

    细软的长直发披在肩头,只有几缕落下来盖住了脸颊,晃动在她的眼前。

    薄复彰便走过去,将她把头发撩起来挂到了耳后。

    俞益茹本来正沉浸在工作中,错不及防地抬起头来,便看见薄复彰倾身而上,隔着电脑向她伸出手来。

    因为围着浴巾,弯腰后某个不能描写的部位简直呼之欲出,水珠从白皙到仿佛透光的肌肤上滑落,像是清晨从玉兰花瓣上滑落的露水。

    她喉头发紧,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不去把身体擦干么,你这习惯不好,头发也不吹,身体也不擦。”

    薄复彰便笑:“那你要不要帮我擦?就像帮我吹头发那样?”

    俞益茹耳朵发热。

    她仰头看着薄复彰,知道就算是她,对这事应该也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但是她偏偏要把这当成真的。

    于是俞益茹故作挑衅道:“可以啊,你如果希望我这么做,我有什么道理不那么做?”

    她随手拿起自己之前放在一边的毛巾,向薄复彰举手示意。

    薄复彰先是一愣,而后就笑了起来,从容坐在床沿上,说:“那你来吧。”

    俞益茹见薄复彰神情不似做伪,便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伸手撩了对方的头发至身后。

    她往常只看见这头发,觉得黑而密,如今伸手触及,又觉得发丝宛如有生命一般,似乎要钻进她的掌心。

    如针刺般,如羽毛般,又疼又痒,发丝缠绕在指尖,从指缝漏下。

    她咽了口口水,难免的有些紧张。

    光洁的肩头露出来,像是撒了糖霜的奶油蛋糕,不知从哪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俞益茹将水珠轻轻拭去,动作情不自禁地轻柔。

    薄复彰便说:“你干嘛那么小心翼翼。”

    俞益茹担心被戳破心事,便说:“你难道不知道我向来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么?”

    薄复彰点了点头,说:“那倒也是。”

    见薄复彰认同,俞益茹却有些失落。

    她此刻的心情很奇怪,虽然担心对方知道,但是又隐隐希望对方能够猜到,她想到在薄复彰心中自己只是个永远不付出真感情的人,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愤愤不平。

    但是她同时又忍不住想,虽然她此刻对薄复彰有着像是喜欢的感情,但这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

    连她自己都无法确认这件事,所以如此说来,眼前这种不戳破的情况,倒是最合适的。

    冬日空气干燥,没擦几下,皮肤自己也已经干了,俞益茹有些失落地收了毛巾,说:“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把浴巾解了下来。

    奶白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闪光,黑发蜿蜒而下,每一缕都好像美杜莎头上的蛇发,细细吐着信子,俞益茹看了这一眼,同样也是石化。

    薄复彰稍稍偏头,问:“后背干了么?”

    俞益茹已经伸出手去了。

    这事是人之本能,根本难以控制,当她的手指划过光裸的后背,感受到微高的体温的时候,俞益茹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她在吃薄复彰的豆腐!

    她连忙悬崖勒马,收回手并说:“伯父,你皮肤真好。”

    她将目光投向一边,见床头手机亮起,连忙扑过去拿起来,装作收到讯息的样子,以至于自己不至于因为面对着过于香艳的场景而失态。

    薄复彰因为俞益茹的伸手也怔忡了片刻,听俞益茹那么说,便笑道:“你的皮肤不是也很好么?”

    俞益茹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便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平时裹得挺牢的啊,现在又不是夏天,她也不是薄复彰那样的体质,向来都是长袖长裤的。

    薄复彰一脸正直:“因为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会摸到啊。”

    俞益茹:“……”

    俞益茹一时不知道该暗爽还是该愤怒,悲喜交加,神情复杂。

    薄复彰发现此事,连忙补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很热,而你的温度又刚刚好。”

    俞益茹摆了摆手:“算了,不过话说你的体质是怎么回事?真的不影响平时的生活么?”

    薄复彰随意道:“不影响啊,对了,吴同学说明天要见面。”

    俞益茹呆了一下,因为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是在转移话题。

    但是出于一直以来的习惯,她还是从善如流地接道:“哦她跟我说过这事……”

    话题就这样扯开,俞益茹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薄复彰这回的转移话题,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事姑且不论,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俞益茹又提起了整理房间的事。

    她向来觉得,一个整洁的环境是造就幸福生活的根本,所以她觉着,至少,地上那些已经过期的报纸杂志和绳子上挂着的内衣裤应该收起来才对。

    薄复彰不以为意,虽不像昨天那样拒绝,却也兴致缺缺。

    俞益茹便没有再多说,吃完早饭后便套了手套,把地上的东西先捡了摞起来。

    她捡光了厨房旁边的东西之后,本来在一边玩电脑的薄复彰也加入了进来。

    但薄复彰一言不发,表情显然是不太开心。

    俞益茹便说:“你不想做就别做啊,你整天抱着电脑,其实是不是在工作?”

    薄复彰不说话,闹别扭一般转了个身,不对着俞益茹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起来了。

    俞益茹没多想站起来便去开门,待要开门的时候才想,来按门铃的估计都是薄复彰认识的人,其实是不该自己来开门的。

    但是眼下都已经在门口,薄复彰也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俞益茹便把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人是关鸠。

    但是俞益茹花了起码五秒才认出来这是关鸠,这对自认认人小能手的她来说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事。

    这绝对不是她的认人能力发生了退化,而是因为眼前的关鸠花了浓重的烟熏妆,穿了黑色的哥特式小礼服,昂着脑袋一脸傲慢,估计连她妈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斜睨着俞益茹,说:“怎么又是你开门。”

    俞益茹:“……”

    俞益茹转过头去问正在摞报纸的薄复彰:“我这回真的好奇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第30章 真爱

    “表演型人格到了自我欣赏的地步,她确实是个神经病没错。”薄复彰一脸受不了。

    俞益茹也觉得无语——薄复彰居然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么?

    但是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俞益茹觉得和关鸠比较起来,还是薄复彰的可接受程度高一些。

    关鸠的不可接受在于,她所做出的行为总是让人觉得不太愉快,就好比现在她一脸痛苦地说:“阿彰,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俞益茹:“”

    所谓这种事大概是在打扫卫生,因为就算关鸠进来以后,薄复彰也没有停止她的动作,只对关鸠说:“大概描述一下你的情况,我们下午有另外一个单子。”

    关鸠不理会此事,只一脸痛苦忧愁,却飞快地掏出手机来,似乎是准备拍几张照片。

    薄复彰便站起来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

    关鸠身材娇小,抢夺不过薄复彰,蹦跳着挣扎了一下,见实在不行,眼珠子一转,瞄向了俞益茹。

    她问俞益茹:“是你叫我们阿彰做这种事的么,贱婢。”

    俞益茹:“_”

    俞益茹眯着眼上前,问:“描述一下单子啊客人,你喜欢的人什么样的?”

    关鸠便一脸警惕道:“我不要跟你说,我要跟我们阿彰说。”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摘下手套,一把扔在了她的脸上:“不准跟如意那么没礼貌。”

    俞益茹受宠若惊,一时有种自己是正室夫人,而关鸠是被训斥的偏房的感觉。

    关鸠也配合地露出了被训斥的小媳妇的表情,说:“阿彰,你明明说接受我的认错了,那样我们不是重新做回朋友了么。”

    薄复彰冷酷睥睨:“有话快说。”

    俞益茹觉得好像是观看小学生吵架的老师,哭笑不得,又忧心忡忡。

    特别是,这俩人很快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和好,关鸠靠在薄复彰耳边,开始说起悄悄话。

    俞益茹顿时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故意当做靠近那打扫卫生的样子,想凑过去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偏生又没有薄复彰那样的听力,因此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她焦虑的最顶点,薄复彰和关鸠都站起来,薄复彰说:“如意,我们出去一下。”

    俞益茹自然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其实百爪挠心。

    她的脑子里还存留着关鸠对她说那些话的记忆,虽然此时已经知道了对方不大正常,但到底还是有根刺卡着。

    一个声情并茂地在她眼前表达过对薄复彰的爱的人要和薄复彰出去,俞益茹在意的都快要炸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出门,俞益茹没忍住,把薄复彰叫住了。

    “等一下!”

    她的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薄复彰和关鸠都回过头来。

    俞益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急中生智,便下意识道:“你走了,我可以继续整理房间么?”

    她本来自然是打算停止打扫,毕竟是别人的房子,哪能不在别人跟前就乱翻,但是假如对方是薄复彰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问问。

    果然,薄复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好吧,你想整理就整理吧。”

    这么说完,就和关鸠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上,俞益茹就踢了一下一边的垃圾袋。

    她太生气了,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于是只好化愤怒为动力,卷起袖子劳动起来。

    关鸠在走下最后两阶阶梯的时候,因为想直接跳下,就扶了薄复彰的手臂一下。

    结果薄复彰敏捷地躲了开去,关鸠只碰到了薄复彰的袖子,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差点迎面跌在了地上。

    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扶墙站定,却泫然欲泣,望着薄复彰,说:“你不爱我了。”

    薄复彰挑眉:“我没爱过你。”

    关鸠便换了种说法:“你和以前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以前很绅士的。”

    薄复彰说:“我是女的。”

    她这么抬杠完毕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意跟我说,我不应该总是做让人觉得暧昧的举动。”

    关鸠说:“为什么?你以前很好啊,人见人爱。”

    薄复彰就露出不大开心的神情,望着关鸠疑惑道:“你和我绝交的时候,不是还觉得我是个人渣么?”

    关鸠撅起嘴,想了想说:“我那时只是震惊,但是我后来就知道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薄复彰却摇头打断了她:“无法否认有我的原因。”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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