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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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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第9节

    沈英含笑点头“因为云长青还活着,故而,沈英不可以死。”

    温暖的阳光下,两人对笑。

    因为你还活着,所以,我不能死去,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世上慢慢衰老。

    “好,我答应你,要是那天我败了,就算是被全国责骂,我也要死里逃生去找沈英。”许久后,云长青长笑道。

    唐武两国的关系终究不如彼此所期待的那般,沈英心中十分清楚,他为何从出生后便被送到边疆?是为让唐国不知武国太子的存在,只在多年后,传出武国将军沈英。

    他的出生便带有使命,是统一唐武两国以及十六州国,与虎跃大陆一样做帝君,独领凤鸣大陆。这一路,他咽下很多皇室人未能咽下的痛与苦,更甚,要学会做一个无情冷酷的将军。

    云长青语调一转,道“但沈英你不是答应跟我走吗?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

    “我担心你因为云长凌留下不肯走。”

    说到这,云长青眼色明显波动了下,也许,云长凌开口让他留下他会留下来帮他,哪怕是除尽兄弟、和有异心的姐妹。

    瞧他这般,沈英有些担心,云长青若真为云长凌而有所牵绊,那他们之间的路会难上加难。

    “只有他对我最好,沈英,如果…有一天他要我留下,我会留下。”

    “长青,我会吃味的。”沈英直言。

    有些淡淡伤感的云长青抬首看他一眼,竟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能别像个小孩一样,吃什么味啊?我不是说如果吗?”

    “那也不行,你这全身上下都刻着沈英,而且,你也戴上了我得信物。”

    云长青无奈“幼稚。”

    沈英是挑开,云长青却会隐藏,这是他们不同于外表的相反之处。

    “另外,长青,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说。”云长青心累,倒地躺下。

    沈英依旧保持那姿势,道“华贵妃叫谢酒,她并不是武国公主沈羲和,而是我提□□的女将,真正的羲和公主卧病在床。”

    本以为沈英会说些关于他的事情,没想到,这事情…云长青惊讶的坐起看向沈英。

    沈英对云长青十分放心,信他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故此在此处坦白。

    “皇宫里面的那位华贵妃的真实身份是你的女将谢酒!”云长青震惊的一字一句把话说出来,这等事情可不是小事,关乎唐武两国情意,让他如何一时去接受。

    沈英点点头“羲和公主身患疾病,怕是没到唐国便会香消玉殒,当初唐国主动联姻着实让王后陛下无奈,本想推脱却没有机会和理由。怎知?谢酒一意孤行偏要替她出嫁和亲。”沈羲和的情况沈英清楚,慕容夜以及沈琰都十分了解,但为了他们的计划,沈羲和这桩联姻必须成功,而他沈英将是其中的一个操纵者。谢酒的代替让他们的计划更进一步,只是,他还是不愿让谢酒替代,毕竟,那个倔强的女人是他一手磨砺出来的,可谓,沈英手中最锋利的一把长剑。而且,相处十多年,怎会没有感情?只是,两情不一。

    稍稍接受了的云长青心平静了下去,这般想来,便可理解谢酒反对他们接近的缘故了,竟是因为沈英是她主子。那么,她怎那般可悲?用替嫁去囚禁沈英却把一生给了不爱的男人云长凌。

    “你放心,此事我会守口如瓶,除非,那日谢酒有何对不起我云长青的,否则,我决不说出此事。”

    云长青的话让沈英安心了下去,如此一来,谢酒在唐武两国关系友好时是安全的,只是,那个女人真的会理解他所做的一切放开过去好好跟随云长凌吗?

    “若是那日酒儿有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原谅她一次。所谓事不过三,在唐国她是个孤独的人。”

    云长青挑眉道“在我面前你怎还叫她酒儿?亲切的紧啦!”

    确实,和一个女人置气显得没风度,他也没那闲心去管谢酒的心和嘴,若真是那一天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或是对不起云长凌的事情,也许,会看在沈英的面子上饶过她。她也算个女中豪杰,值得他云长青佩服。

    看着云长青那吃味的鳖样,沈英面露微笑,在阳光下那么无害而温暖“只是个称呼,走,我们回去。”

    云长青看了他一眼,还是把关于云长凌的事情给憋了回去,他对云长凌的感情不告诉沈英也不打紧,只是,他不知沈英已经有些猜疑。

    沈英起身后,将云长青拉起,因为云长青毕竟是受方再是如何结实也有些吃不住,差点没站稳,身子一歪倒在沈英身上。

    “我那个天。”

    扶着他的沈英第一次从云长青嘴里听到这种搞笑的语气,竟没良心的笑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剧情,云长青应该娇嗔“你混蛋,笑什么笑?”而沈英眼里心里的云长青确实大气一挥,把他给挥开,摔袖负背仰着头走了。

    “等等我。”

    “别忘拿你的胡子。”

    第30章 朝臣弹劾

    近日云长凌也十分繁忙,既要打理朝事也要照顾谢酒,虽然谢酒让他全心全意打理朝事,但锦月初又让他好好照顾谢酒。

    来来去去的云长凌也觉累,这刚刚偷闲,栎阳和孟宪有给他找事来了,所谓大事他才过问,而这件事情是他意料之外的。

    御翔殿内。

    云长凌看完由宰相褚怀靖、大理寺卿东方南、御史下设台院侍御史李翰廉共笔奏书后,眉心紧拧,缓缓搁下奏书,没有话从口中说出来,反而,一口气闷在胸口。

    下方栎阳道“自古皇位之争起于权势地位贪欲,想我开国先帝即位时也与其下手足明争暗斗,手段何其残忍,招数何其阴狠毒辣。纵观史册,无一帝君在位一世风平浪静,手足同心协力。”

    “秦王在朕眼皮下长大的,他对帝位从无有半点贪欲,魏王不思悔改,旧路重来;三皇姐权欲熏心,被贬琼州病故。魏王、三皇姐有罪该死,那秦王无争,也该被扣上莫有罪名吗?”云长凌以为云长青会平安一辈子,因为他是一国之主,要谁死谁就要死,想要谁活就要谁活,滥杀无辜他一个人承担。只是,上位才不过三年,这些人便开始弹劾他,这不是将他往死里逼吗?

    孟宪拱手道“秦王之能已有上代君主认可,且有意立他为储君,于朝臣而言,秦王已是危及社稷之大患。如今,魏王重来,让臣等不得不除之而后快,否则,以秦王之能要翻云覆雨易如反掌。臣,恳求君上果断处决秦王。”

    什么大患?什么社稷?倘若没了云长青,要这社稷还有何用?云长凌隐忍着,可他偏不如他们意,道“父皇看重秦王却未立他为帝,正是出于秦王无心朝堂的缘故。倘若,秦王无罪朕却要杀之而后快,那朕与滥杀无辜的昏君有何区别?屠尽手足,朕将是断翅之孤鹰。”

    “老臣自知君上与秦王手足情深,是魏王、越王、楚王比不得的。但秦王的存在确实危及帝位,君上可知,秦王舅舅昌邑侯容臻、骠骑大将军楚川、尚书令公孙回琴等文武官一心向着秦王殿下?臣等不论公孙回琴能掀出多大波浪,但说昌邑候容臻与楚川这两人的势力、财力、人力以及能力,君上可还觉秦王无辜?”栎阳曾是云长凌少师,后经提拔方才坐上宰相首席之位,又凭借自身能力稳坐如山,接任新君云长凌。纵然当年先皇确有要立云长青为储君,但他还是真心真意辅佐云长凌,并以社稷为大任呕心沥血,而他最担忧之处便是云长凌对云长青的包容、放纵。

    虽也看好云长青,但他威胁了云长凌,就不能再让他活着。

    听完栎阳一席话,云长凌只觉此事犹如泰山压身,如今,唯有这五人弹劾云长青,那若不及时解决此事,后果将不堪入目。“你们是在威胁朕吗?”

    “君上乃一国之主,臣等不敢威胁君上。”栎阳拱首。

    栎阳为国着想,云长凌心知肚明,但看他那般俯首也觉可笑,为了让云长青死他们也是做足了准备啊!道“没有确凿证据,朕驳回由褚怀靖、东方南、李翰廉的奏书。诸卿今日若真无事,不妨去搜罗魏王的罪证,条条列列交由大理寺处理。”

    不论此事的云长凌起身离去,唐林看了两位一眼,摇头离去。

    栎阳面色沉重看向孟宪,孟宪只道“唯有坚持不懈方可让君上松懈。”

    栎阳点头应下。

    莲凤宫中。

    谢酒笼着鹅黄襦裙拿着剪刀修建粉色荼蘼花,倒是过的自在惬意。

    素瑾来时,小声道“娘娘,呼延大人让人传话说,沈将军已随秦王殿下去了南地征讨燕柯,问娘娘作何打算?”

    本是闲逸的谢酒在闻此话后,眼生狠厉,手中剪刀狠狠剪掉一只盛开的荼蘼花,道“云长青,你还真是要跟我争,是吗?那好,既然你如此固执,我也饶不了你。”

    素瑾身子微寒,不知谢酒要做何事,也不敢询问过多,只得沉默下去。

    “素瑾,”敛了气的谢酒继续修花,悠悠开口“秦王素日与朝中那些大人走的近,去帮本宫打听打听,切莫四处声张,你知道,跟了什么样的主子就要做什么样的奴婢。嗯?”

    素瑾本就是宫俾,那经得起谢酒这等话,一时吓得不轻,连忙应下,却也不得不认命自己跟了谢酒这等主子。可思来想去也不知她与秦王之间会有何恩怨竟要如此折腾。

    云长凌来时,谢酒刚好洗手欲要出去走走,恰巧与云长凌见了。

    “爱妃也想出去走走?”

    “对。君上也是。”对云长凌,谢酒的笑多了起来,丝丝改变已经在无影之中,她已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冷视。

    心情欠佳的云长凌自是要出去走走才行的,否则,要被那几人给闷死不可。想谢酒有孕在身,一同出去透透气甚好,于是就来了。招呼素瑾去拿披风,又让唐林被马车。

    “君上,你这是?”

    “来了唐国有些时日了,还未带你去市井走走,今日正巧无事,朕便带你和我们的皇儿一起出去热闹热闹。”接过素瑾的披风给她披上,搂着她的身子往外走。

    那谢酒被逗得一笑,道“君上怎知是皇儿?若是个小公主如何?”

    云长凌大笑,用手摸摸她的腹部,那谢酒也未闪躲,只让云长凌摸了个够“公主最是可爱了,若是个公主,一定要像你这般,切莫像朕这般。”

    “呵呵!君上,公主若是像你,那日后如何嫁人啊?”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一路繁花之中,身影没入五月暖阳之下。

    在校场中。

    云长风握着长戟跨坐马上与年过五十的容臻并排走。

    “侯爷,你说这十年后唐国君位会是何人的?”云长风轻笑道。

    容臻看了他一眼,回首道“自然是秦王殿下。”

    “哈哈!”云长风大笑“好个自然是秦王殿下!那十年后,我可得亲眼见证秦王殿下登基那一幕。”

    “只可惜这孩子冥顽不灵,非要替君上守着社稷江山,他执意去南地,任是我如何劝阻也不听,只说此生只为他而战。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愚钝?那褚怀靖等人在魏王被贬后就想处死他,可他还要为君上送命。唉!若是我那妹妹知道,也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想想云长青的固执,容臻是满心无奈啊!

    自懂云长青云长凌感情深厚的云长风淡淡一笑,道“终有一日,秦王会明白的。侯爷尽管放心。”

    “不说也罢。我已与公孙大人、楚大人商议好,等他回来便好生规劝。”

    “我也助你们一臂之力。”

    “袁将军,晋慕这几日在做何?为何让人编制如此多的孔明灯?”云长青看着外面十几个孔明灯问道。

    在旁侧看了许久的袁则渊和陈鸣也不懂沈英要做何事,跟随云长青出来走动的花若言笑道“会不会是沈参军想要放孔明灯?”

    “不对。”陈鸣摇头,“看得出来,沈参军不是那种风情人,”说话时还故意看了云长青一眼。

    只是云长青没注意,就算注意了也不会多加猜测,只当沈英又要做什么好事。

    花若言道“可你们不觉得沈参军这人真的很温柔吗?说话的语气”

    本就不在意的云长青这会看向了花若言,见他面露晕色,竟然…有些吃味了!这个沈英对他温柔也就够了,对别人算是什么?

    袁则渊道“晋慕那人是那样,在若言面前再是冷冷淡淡的,可就是个薄情人了啊!”

    陈鸣将孔明灯放下,惊呼道“这不会是准备今夜邀若言姑娘去放孔明灯的吧!”

    云长青一击冷眼看去。

    花若言噗嗤一笑“陈将军胡说什么呢?王爷,若言刚才把你的上次破掉的衣裳缝补好了,这就给你拿去。”说着低首走了。

    看着花若言的离去的身影,陈鸣道“看来,沈参军都滥情了。唉!”摇摇脑袋走了。

    唯有知道真相的袁则渊守口如瓶,看着云长青脸色不悦,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沉重的说道“男人嘛!有什么放不下的,节哀。”

    云长青无语,他可不会相信沈英真会滥情,却还是一脚踢飞一个孔明灯而后故作轻松的去找沈英问话。

    而此刻的沈英正在训李贽。

    “李贽,告诉我,为何你的队一直这般懒散?”

    “只是属下觉得要休息够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敌人。嘿嘿!”李贽厚颜道。

    猪一般的训练,沈英有些不悦,他接手的第一批军是一千五百人,他一个时辰内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划分为十五个小队,分别铭记十五位头领,每日花废一个时辰训头领,而后,其余人则交与头领训练,不许偷懒请教头,有何事、不懂只许问他。在五个月里,他既要训兵,还要带兵攻打敌人,伤的最多的一次也才二十人。那若是李贽安排的手下去,能有几个活着回来?

    他那时才十三岁,本该在书房读书习字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他没有。

    看着云长青的画他觉得很欢喜,那一眼,是惊奇是佩服,而他学会的只是画圈圈和画叉叉。

    “那我问你,倘若燕柯此时来犯,由你的将士对抗,你觉得他们是去当箭靶子还是去杀敌的?”

    “当然是杀敌的啊!”李贽不知醒悟。

    “好。训不好你的兵,就一日别想上战场。”

    “为什么啊?参军大人,你凭什么不让我的兵不上战场?”李贽最激动的就是上战场,上战场不仅可以杀敌,还能升职呢?可是,沈英的训兵之道真的太不适合他了,他有他的想法,就是“猪一般的训练”。

    “既然我从王爷手中接过你们,那我就必须对你们每一个人负责。我不希望我的将士在战场上给对手当箭靶子,那样,还不如让他们自刎。”

    张歌嫌少看到沈英不悦,可就是李贽次次让他不悦,以致现在有点怒气出来,怕是事情闹大,便劝道“沈参军,若是不合适,属下亲自训他们。”

    沈英看向李贽,李贽也板着脸看着他。

    “我告诉你啊!你把他们给我了,我就得管他们,现在,时间还未到,我不会把他们还你们的。”

    “李贽,闭嘴,你已经没有资格了。”张歌道。

    李贽瞪眼。

    沈英道“当初,你和洛阳嘲笑余小宝,可是,余小宝现在可以当着全军面前肆意嘲笑你们。李贽,抽出队中十人,其余回去。张歌,让余小宝带着十人过来,另外,让唐毅他们也过来。”

    “来就来,谁怕谁?”李贽愤愤道。

    “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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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华丽受伤

    两人走后,看了许久的云长青给他递了一杯水,道“这李贽你是治不了的。沈将军,方才听你几句话,真想看看你军中的模样。”

    沈英接了水喝了口才道“我有十万军马,五位大将,一位女将,十位副将,二十四位教头,三百六十四位领头。”

    云长青咽下口水,看了看四处,含笑把沈英的脖子搂过来,就连水洒了也不管,他笑道“做我相好的是不是觉得委屈?嗯?”

    这个姿势沈英有些难受却不挣扎,只笑道“我要是觉得委屈就真不知足了。”

    看他这样子,云长青竟觉得得意,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才道“沈将军啊沈将军,你也有今天啊!快叫我一声将军。”

    “将军”沈英温和叫道,这感觉让云长青觉得真舒服,可是“夫人。”

    “滚。”云长青将他推开,刚好张歌也回来了。

    沈英偷偷拍他后腰,用杯子掩着嘴,说道“只要你开口,虎印给你,十万军马,任你调遣。”

    云长青斜睨“难道我骑着马在前面跑,让十万军马跟在后面和我一起逛草原,会不会像放羊的牧人啊?”不过想想那样子也觉心潮澎湃呢?倒是沈英真会舍得吗?

    张歌道“王爷。沈参军,余小宝立刻过来。”

    “好。”沈英端着茶杯说道,没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只要云长青开口他就把虎印给他,只是,一个武国他给不起,十万军马或是二十万军马算什么?

    云长青这会儿倒是眼疾伸手把茶杯拿走过去坐下等着好戏。其实,也别说,这些日子跟着沈英倒也学了不少。

    余小宝来时和李贽一道,那李贽看他仍旧是满眼不屑,后来的其余等人是被沈英收拾到不得不规矩的地步,只要沈英在这一日他们就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半点不敢违逆,也只有出身豪门的李贽敢如此顶撞沈英,就连那同出武世家的洛阳都得对他恭敬三分。

    “今日招尔等前来只为考核,输的一方每日卯时上山打猎,就是把山上猎物屠尽,也要我说满意方可停止。诸位都是男儿,愿赌服输,不做女流之辈。”沈英道。

    李贽道“那赢了如何?是不是要享受输方打回来的猎物?”

    张歌对着李贽如今也有几分厌恶,仗着父上是朝中刑部李朗在军中目无军法、不守军规,让其带兵却教的士兵懒惰,纵有一心上进者也被其□□打压。他倒觉直接让这人离开军营回帝都府中甚好,留在这也是个祸害成不了大事。

    沈英道“赢者无物可享。”

    “这不公平”李贽大声吼道,脸上的肉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等你赢了再与我论是否公平。尔等且看着,有将心便竭力相付的头领与有功名心却好吃懒做的头领的不同之处在哪。张歌,传令,这一场搏斗让二十位将士丢了手中长戟用肉体去拼,伤的更多的一方输。”沈英凤眼中生厉色,深邃的墨瞳酝酿了大军磅礴之势,如似曾经挥戟号令全军一般。

    便是旁边的云长青也深觉此次沈英是真被李贽惹怒,与刚才嬉戏时,多了一种莫名的让人心生畏惧的冷酷。

    李贽依旧不屑,指挥手下十位排队站好,而余小宝仅是转身无需语言和手势,他那十位将士已会意对着对方立好,抬头挺胸,双拳紧握,目不斜视。

    张歌上前立于李贽和余小宝中间,看了看连边,很是明显的对比,这些将士有些是他带领过的,如今也大不如从前。

    “开始。”

    张歌一声令下,便见二十人互相搏斗起来,余小宝十人招招攻其要害,反应迅速,且不似妇女打架般撕扯抓脸挠腮。而那李贽手下,失去长戟大有妇女搏斗之态,但也有杰出者。

    “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看着自己的手下,李贽有些焦急,眼中杀念竟起。

    云长青起身走到沈英身边,道“我给你权力,你可以立刻处死李贽。”

    “若是在我军中,李贽早已被处死,只是长青,我必须为你日后着想。”对于李贽这种人,沈英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可是他若处死李贽,势必会对云长青有所牵扯。刑部侍郎可不是个小官员,李朗若要报复轻而易举,何况,据他打听的消息推测,朝中已有人在搜罗云长青的过失。不过,李贽若能悬崖勒马那是最好。

    云长青浅笑“一个刑部侍郎能掀起多大波浪?你以为我会怕他吗?处了吧!看着也觉烦心。”

    沈英看向身边云长青,不会瞻前顾后纵然是果决,只是后果有可能是担负不起的。身在朝堂多年不知行事三思而后行吗?这样的云长青日后得吃多少罪才会懂得。

    李贽气愤的看向余小宝,道“你是不是使诈?给他们吃了什么东西。”

    余小宝不惧说道“我只是上顺沈参军,下应诸位兄弟而已,并无你口中的东西。”

    “哼!怎么可能?”

    张歌道“李贽,你已数次触犯军规,前后已有十条罪证。沈参军给你三次机会,你却没有一次醒悟。真是冥顽不灵,还在此信口雌黄。”

    李贽瞪眼,凶狠的看向沈英“一个小小参军算什么?”

    李贽不受军规也就罢了,错了还在此如此不知悔改蔑视沈英,不说私情,他也容不得李贽继续放肆,上前道“没收李贽军权,暂由杨熙带领。李贽,你若觉有何不甘?可等回程后让李侍郎来秦/王府寻本王,本王虚位以待。”

    若是沈英、张歌也就罢了,李贽没什么觉得可怕的,但这里偏偏来了个王爷,还是最受君上宠信的主。饶是父上为朝中刑部侍郎也不得不屈下。

    “李贽,既然来了这个地方,那只有两条路,苟且活着,光荣活着。男子汉要输的心服口服,明日带着你这十个人上山打猎。”沈英道。

    李贽咬牙切齿的跪下“属下听从沈参军教诲。”

    撤去李贽后,张歌带来杨熙,许石飞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不过,现在看他那身肥肥的肉时,云长青和沈英竟觉得他可爱多了。

    简单交代后,杨熙对接任李贽职权并无异议,且与余小宝握手成友,互相帮助。

    “这杨熙虽说嘴毒了点,可还是个不怕死的男儿,王爷选他可实乃明智之举,眼识千里马”看着杨熙跟着张歌、余小宝离开,许石飞立刻在云长青面前夸赞,这一语即是夸了他的小随从杨熙又是抬了云长青,可谓一石二鸟也!

    现在看许石飞顺眼多了的云长青笑道“据本王所知,杨熙时常直言戳你脊梁骨,这会儿,他得到赏识,你就不多说几句恶言?”

    许石飞斜睨了沈英、云长青,呵呵笑道“这孩子的直言让我十分喜欢,一日不闻如被针扎,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沈英道“许都尉这种人可混于善恶之间,且稳站不摔。王爷不妨将之纳入你的名下,日后定有大用。”

    “沈参军一语说的卑职面红耳赤了,卑职这等只想坐享其成的人那能入顶顶秦王名下,若真入了,定会牵连秦王受人诽谤。”许石飞笑中有奸诈。

    云长青倒觉许石飞这人确有可用之处,若真是个恶主,直言的杨熙早被其所害,怎会活至今日?瞧他目光猥琐,神色献媚,又速速收回了视线不去看。“许都尉在朝中可有知己?”

    “哦!”许石飞想了想才道“知己算不上,酒肉朋友倒不计其数,全朝乃至帝都少公子、行商老板几乎都在一桌上喝过。”

    沈英浅笑,云长青明白了过来,就许石飞还继续说着有哪些人。

    回了主营那边,瞧几人搬着孔明灯往东部走,云长青忽地想起陈鸣的话,二话不说把还在思索明夜安排的沈英扯到无人之处,几乎是恶霸似的把人摁在撑着帐篷的木柱上。

    “你喜欢花若言?”

    还不知云长青怎么了的沈英正要问,却被云长青的话问的一惊,随即含笑看着他。他怎会喜欢花若言?就算那夜没有听到她与蒂尔热之间的对话也不会喜欢上除云长青之外的人。

    云长青被他这笑逗得惊疑。

    “长青王爷,两个大男人之间能否别这般猜疑?你可以直言,我也不会隐瞒。”

    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云长青送掉手把他放开,双手环胸说道“那孔明灯你作何解释?若说是放给我看的,那我做梦都能笑死。”

    得了自由的沈英惯性的伸手摸摸胡子看看胡子是否还在,但也觉云长青好笑。那孔明灯可是大有用处,自是不可现在告知于他,唯有袁则渊知晓用处。不过,不是放给他看的也未必。

    “明日戌时,真相大白。”说完,含笑转身要出去。

    哪知神出鬼没的千回和叶小真同时左手扛刀右手拿棍的挡在出口处,各是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千回,小真,你们两人又要作何?”发觉突然多了两人的云长青无奈问道。

    千回阴深深的说道“早就发觉这老头对咱们帮主有鬼,今天,可被我两给逮着了。小真,你说要怎么处理这以下犯上、癞□□想吃天鹅肉的老头。”

    叶小真阴着脸说道“当然要大卸八块包肉包子呀!”

    肉包子?!

    也自从那时起,沈英再也不吃肉包子,吃了一辈子的素包子。

    大有那日市集上绑架他那一处感觉,沈英含笑后退,这里可不是帝都闹不得,他的身份也破不得。

    “给我揍。”

    duang…

    第32章 人不厚道

    陈鸣匆匆跨入云长青帐内,看着老军医正为沈英包裹头部,床榻下搁着的木盆里尽是鲜血。

    云长青坐在一边,千回和叶小真被责立在一边思过,委屈极了。

    “沈参军伤势如何?”陈鸣看了千回一眼,无奈摇头,问云长青。

    云长青没开口,只让他自己看那边。当时场面有些乱,地方又有些狭窄,左右逃不过,加之千回和叶小真手中有刀闪躲更是不便,也就是推扯之间千回失手一棍子朝他头部打来,哪知沈英当时反应那么快替他挡下,硬生生的把高挽头发的地方敲出血来了。

    血染黑袍,从蜜色脖间四处流淌,看的云长青现在都觉心有余悸。

    军医包裹后,陈鸣急迫问道“伤的如何?”

    军医看了他一眼,道“幸及小兄弟力道不大,没有敲碎脑袋,只是裂了道口子,医治半个把月就能痊愈。陈将军莫急!”

    这话说的陈鸣心不安,推开老军医,上前看着额头上裹着纱布的沈英,纵使蜜色肌肤也有苍白之色,这千回真是胡闹!

    “沈参军,你放心,我一定重重处罚千回。”

    沈英笑道“罢了。他也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你全家小孩。”千回立刻反驳,陈鸣一个冷眼看去,立刻把他降住。

    云长青起身道“陈鸣,把千回和叶小真带回去,再出来惹是生非,别怪我不念旧情。”

    千回不乐了,憋屈的说道“我们也是担心青哥哥您嘛!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呸!还想碰我的青哥哥。”

    叶小真嘀咕道“我们也就是轻轻的碰了一下沈参军嘛!要早知道他生的跟豆腐似的一碰即碎叶就不打他了。”

    沈英是越听越委屈,云长青都未说他带着胡子难看,怎在这两鬼头眼中就是癞□□呢?唉!

    “千回,你真是胡闹!”陈鸣喝道“王爷的私事岂是你能插手的?还有你,叶小真,不是让你们在帐内待着看守小久的嘛!怎么不听话?”

    “陈鸣,你吼什么吼?”嫌少受气的千回跟炸毛的猫似的挑起吼道,云长青这会儿怪他也就罢了,怎么陈鸣跟着也说他不对呢?何况,是他整日在外面忙东忙西无暇顾及他,才让他无事可做的嘛!“谁让你整日东奔西走不理我的?袁将军好歹每日过来看望漂亮哥哥,你呢?连屁都不放。”

    见事情不对,云长青隐觉事情要大,连忙说道“千回,来这之前我对你说过,陈鸣会因为军中事务疏忽你,你亲口说没关系。现在,你又抱怨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

    叶小真认真的说道“我亲耳听到的啊!你还发誓来着的。”

    “叶小真,你干嘛每次都拆我后台啊?”千回暴怒。

    “可你不能冤枉了帮主,说帮主胡言乱语吧!”叶小真汗颜。

    “你,你们…气死回回了”千回气的捶胸,暴走而去。

    “陈鸣,快去追。”云长青道。

    把闹事的人送走后,云长青坐到床边看着像坐月子的沈英,道“痛就吱一声,别噎着。”

    上了药也不是十分痛,只是经过千回那一闹,有些胀痛的感觉,许是受到一点点波及的缘故,却也没到弱滴滴的地步,笑道“好。待会儿,你替我操练场监守,尤其是杨熙方才上任,有诸事不明。”

    “好。”

    “我躺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让人叫我,我还有事情要做。”

    云长青轻轻凝眉“会叫你的,睡吧!”

    得了云长青话,沈英这才侧躺着身子睡去,却因为伤在头部处在半醒半睡之中。那云长青看了几眼起身吩咐下属看好,独自去了操练场监守沈英的事情。

    在皇宫内,云长凌让唐林备了上等雪白布匹绸缎送到秦/王府内,徐闻尽数收下,此事,速速传入百臣耳中,那些反对秦王的人自是跳脚,煽动栎阳与褚怀靖劝说云长凌,而一心要向着云长青的云长凌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去。

    谢酒本是去云长凌寝宫翎龙殿给他送出游那日落她那的描金白折扇,还未进去,确瞧栎阳、褚怀靖两人立在朱门之外,头顶太阳,唐林也是为难后在门口,她倒疑惑,却只问云长凌在否便进去了。

    云长凌坐在案台埋首写什么,谢酒未有打扰,屏退一些侍从独自前去,一瞧竟是一语,道:问君平生伤那春?最是花下无故人。

    “君上在诉何人?”

    云长凌久久提笔无法落下,待且落下竟是如此荒唐一语,醒觉后握笔之手一紧,但也没有慌乱,只缓缓收笔,笑道“从前在书中见得一语,今日无事取来练笔。爱妃,你为何不在宫中好生养胎?”

    搁下笔,转身将她掺在椅上坐下。

    谢酒当时也未多想,只当真是书中一语,便且过了。由他扶着坐下,方才从袖中取出那把折扇,笑道“君上那日走的匆急,连这把折扇都落在臣妾那了。物归原主了。”

    折扇?云长凌微惊,但看时一眼认了出来,这是他及冠之时云长青赠他的一把画有墨竹的礼物,这些年来,从未换过扇子,就是唐林说有些损坏也舍不得拿去扔了。此物虽说简朴,但情意太深。

    伸手接过轻轻打开,上面的画依旧,也唯有此物可消心头恶念了。

    “君上,这把折扇似是十分贵重?”看云长凌在见到折扇时眼中露出的喜爱以及拿过折扇的小心翼翼,谢酒推测这把泛旧的折扇定是有一番故事。

    “故人相赠,已有十年余。”云长凌轻轻折上,转身放置到案台上,那时他不是太子,云长青还叫他二哥,若是顽皮会有“哥哥”一称。但看如今,人已陌远,就是那份情也冷了。

    谢酒起身问道“可是秦王殿下?”

    “不是。”云长凌否决。

    谢酒轻笑,道“恕臣妾逾越,问君上可知门外两位觐见宰相?”

    云长凌这才看向门外,内叹一口气,道“朕不过是为秦王二十五寿辰赐些布匹,他们便似惊弓之鸟,如此惶恐。由他们去,爱妃,过来。”

    又是云长青,谢酒暗道,厌恶的看了一眼外面,又敛起一切上了前去。

    “爱妃可会写字?”

    “识得几个。”

    云长凌微惊,不信的看了她一眼“你何时跟随沈将军?”

    “十岁。怎么了?”

    “无事。不会写,朕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门外唐林不忍,上前道“栎丞相且回吧!对秦王一事,君上是铁心不理。就是在这等至明日,君上也不会作怪,罢了。魏王一事,急需解决,且理此事。”

    褚怀靖气愤道“秦王与昌邑候暗中来往甚繁,何人信其无异心?”

    里面的谢酒微惊,斜睨隐忍着的云长凌,暗道:不用我动手,原来,也有人对付云长青。哼!那我若是再添一把火,量你云长青再大的能耐也逃不过。

    握着谢酒手的云长凌没有开口,只将一切忍着,这褚怀靖等人如此沸腾,迟早要将云长青推到断头台上。

    被唐林劝走的栎阳、褚怀靖刚到政事堂琼华殿便被与他们同仇敌忾的孟宪、李翰廉等围住询问情况。

    栎阳摇头,沉重的说道“还需有足够的罪方可一举掰倒秦王,让君上无法不顺我等。只是眼下,魏王一事要紧,还是尽快处理魏王这案。”

    李翰廉摊手道“这君上就是糊涂!养虎为患之理一点也不知晓。”

    “可不是嘛!”褚怀靖附和道。

    栎阳却与孟宪沉默了下去。

    而听到栎阳、褚怀靖上奏一事的云长风坐在花园笑了半天才停下去,让蓝悔和回话的霜一搞不清他怎么了?

    “殿下,你没事吧?”蓝悔道。

    高兴的云长风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笑道“本王在笑这等蠢才,二哥主动请缨平定南地,他们却在内搜罗罪行弹劾于他。哼!这若是跟武国打起来,本王看,他定是要输。”

    蓝悔道“殿下所言极是,这般说来,属下倒是同情秦王了。”

    霜一瞥她一眼“就你…秦王一点也不需要。”

    蓝悔瞪眼。

    云长风道“看来二哥这次是真逃不过了。只要是朝中人想治谁定寻得出理由的。真是杯弓蛇影啊!”

    “是。那可需通禀昌邑候,让他们近日留意。”蓝悔道。

    “不了。让他们自己闹吧!”

    容臻消息也很灵通,自然也得知此事,为此也在府中独自思索许久,后按兵不动让栎阳他们自己去闹,看他们能闹出个什么?

    只是,他们都忽略了谢酒…

    云长青查完岗,对几位头领十分满意,直到日落方才回账营那边,还未进去便被袁则渊传走了。

    “王爷,燕柯素日似有动静,不知王爷作何打算?”

    “先别管他们。对了,袁将军,萧先生那边可有进展?晋慕的军已有大步改善。”

    袁则渊道“我倒问过蛊人情况,萧先生对之毫无头绪,蛊人不吃不喝也可活,甚至,力气巨大。一次不慎被他挣脱铁链,打伤数百名将士,后还是陈将军联合林云、杨熙方才将他制服。”想起这事,袁则渊也觉头痛,若每个蛊人都如此有战斗力,那他们面对的可不是小小燕柯,而是一个生命循环的敌军。

    “软骨散能行吗?”云长青问道。

    袁则渊惊疑“王爷的意思是用软骨散对付蛊人?”云长青点头“只是,军中哪有足够的软骨散?”

    云长青凝眉,走了几步又道“且等晋慕醒来,让他与之对弈一搏,看能否寻到其弱点。”沈英观察细致,若与蛊人对弈定能找到他的弱点。只是,想起刚才晕睡过去叫不醒的沈英又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已经超越对云长凌的关心,他真要把沈英揉到骨子里去把云长凌挤出来。

    “这个好。”袁则渊笑道“此事交予沈参军,近日陈将军与沈参军在商议后事,明日开始会没日没夜的忙,我也须得按照王爷当时计划那般,暗里挑拨燕柯明里与之对抗。军中一些大大小小事务有可能顾及不到,有劳王爷了。”

    想想这一万人,云长青便觉头痛,战事是要结束了吗?怎么开始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长青还是很冤枉的,为唐国尽心尽力,却被人这么对待

    第33章 噩梦惊魂

    花若言在暗处看了许久,也未从编制孔明灯的将士口中听出对付燕柯的消息,一时放下沈英要偷袭的猜想,估摸自己想多了。

    独自在军中走了会,突然瞧见花久言立在前面,夕阳下他的身子显得特别淡薄。

    “久言?!”

    花若言惊呼,看了四处,将花久言带到无人之处“久言,你怎出现在唐国军中主子不是说已经把你送走了吗?”

    一直留在唐国且有两活泼的小孩照顾的花久言盯着花若言看,惊艳而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姐姐,跟我走吧!主子身边不缺你一个杀手。”

    “不”花若言果断说道“姐姐已经把命给了主子,他若不死我定不弃,就算他死了,姐姐也会陪着他,去地狱还是去西方极乐,他在哪我便在哪。可是,久言,姐姐不想看你拿着剑。”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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