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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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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第10节

    花久言不懂,有太多不懂,不懂花若言为何如此死心跟着心有霸业的蒂尔热,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要舍去“姐姐,你不走,久言也不会走的。”

    “久言,你那么希望姐姐跟你在一起,却为何让姐姐难过?走。”花若言大喝,眼中毫无对花久言的宠爱。

    花久言摇头,便是花若言动怒他也不会走的。

    “我是你姐姐,我让你走你就走,若是不听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弟。”花若言花了那么多力气才让蒂尔热答应放他走,怎么能辜负她一片好心?她心有蒂尔热是走不得的。

    “不,姐姐。”花久言摇头。

    花久言的固执让花若言心伤,转身果断离开,希望这可以让他明白。

    而在花若言走后,花久言呆滞的立在那,眼泪啪啪的掉,就是没有哭声,看着好生可怜。

    明明是相亲相爱的姐弟,为何要背道而驰?是什么让姐姐执念?

    袁则渊去陈鸣那跑了一趟回来时看见花久言坐在他帐内,有些惊讶。要知道花久言这人除了帐子就是帐子,嫌少出去的,更别提是来他这。

    “小孩,你这是?”因为身着战甲,袁则渊走路带着鳞甲相撞而发出的声音,在这氛围中特别不和谐。

    凑近一看,眼睛是红的,眼里还有泪痕的“千回那小鬼欺负你了?”

    花久言摇头。

    “那…你想家了?”

    花久言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怎么了?袁则渊皱眉“你这小孩心有什么苦说来便是,不需如此藏着掖着的。来,”说着,在他旁边坐下“跟我谈谈,正好我无事。”

    “我…”因花若言一事,花久言只觉心中难受,却不知这就是人世所谓的七情六欲,他来着无非是相信袁则渊这个人想抓住这棵树。

    袁则渊最是难懂小孩和女儿心事,故而一直不肯成家省下诸多麻烦,如今,小孩当面这般隐忍着让他心里发毛,道“说吧!”

    犹豫再三的花久言扬起头看向袁则渊,似是告白似的说道“花久言,长久的久,言辞言。”

    袁则渊当时一愣,露出不属于将军该有的木讷,片刻才缓过来,笑道“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孩。你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记住了,花久言。”

    袁则渊与陈鸣比起来显得更加苍老,且稳重成熟些,相貌般般却是那平凡之下的笑最让人欢喜。花久言道“我,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吗?其实,我,我可以…可以帮你杀人。”

    听闻小孩说会杀人,袁则渊当时不信这小孩还能做出那些血腥之事,但是,看他走路无声武功自是颇高,一直因他安分留在军中才放松警惕,可现在,他突然打量起眼前的人。

    “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我姐姐,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花久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在绝美的脸上流淌,微弱的灯光映射其中,显得那么璀璨而衬托泪水的凄美。花家世代都是杀手,后来厌恶杀生的人都死了,剩他们姐弟还活着。花若言是他唯一的依靠,再是如何为恶也是他最美丽的姐姐。

    袁则渊不懂小孩在说什么,什么姐姐?什么伤害?为何好好的却哭了?看的真让他那颗苍老的心泛滥怜悯。

    许久之后,袁则渊道“莫怕,小孩。”

    拖着一些疲惫,云长青回到帐内,屋内灯火如昼,灯火将屋子衬得很暖和,没有外面的半点肃杀和寒冷。

    他轻声走到床边看面色不好的沈英,才知沈英这人身子硬朗,可其实也是个易碎的宝贝。不去山上一夜留宿接着受寒不愈;被千回敲伤头部昏迷不醒,弱的跟受伤的小狐狸。

    伸手探上裹着白纱布的额头,温度微微偏高,又摸自己额头对比,相差不大也就放心了。

    “沈英,好歹你也是将军,一旦受伤,也会如此微弱如火,明明灭灭只在一瞬之间。”云长青轻笑。

    简单收拾了下,出去问了些情况才回屋歇息,那时沈英依旧还在昏睡之中,连军医送来的药都喂不下去,急的陈鸣也跑过来探望一次,依旧是没有办法让沈英把药喝下去。后还是云长青让人立刻去野外寻找空心草,花了一个时辰,才寻到。

    云长青撤了他们,将空心草放入沈英嘴里大概至咽喉处才没继续,一口将药喝入口中小心通过空心草将药渡进去,那药水几乎是被逼下去的,好几次把沈英呛得咳嗽,却还是不见醒来。云长青也就作罢,不给他喂药了,把人挪到里面去,拉了被褥挨着睡了。

    半夜时,云长青被吵醒了。仔细一听还有些不悦,侧着身子看着沈英。

    “酒儿,不要…”梦里的沈英被铁链架于木架上,浑身被铁鞭打的出血,衣衫破烂,而他眼中只有对面的云长青。

    谢酒凶狠的捏着云长青的脖子看着他“沈英,告诉我,要云长青还是要我?你若不说,或是说错了,云长青必死无疑。”

    昏暗潮湿的地牢让沈英呼吸不顺,浑身痛的十分炽烈,可他只望着云长青,没有谢酒的步入。

    谢酒似是知道他心事,狠狠的捏紧只见云长青最大大张,七窍流血,因为爱恨而狂,因固执而疯“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人因你而死,哈哈!”

    “不要,酒儿,住手。”架上的沈英撕扯着,却被铁链磨破肌肤嵌入体内,鲜血直流好似雨水。

    面目扭曲的谢酒一把掐断云长青的脖子,将手伸向他,放大的瞳孔看着尤为恐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尽是凶恶和恨“你给我的伤疤是抹不去的痛苦,那我也要你尝尝,什么是痛不欲生?哈哈!”

    笑声在沈英脑中回想,前夜没有醒动的他开始摇头抵制那些笑声,嘴里还一直嚷嚷着“酒儿”。

    旁边的云长青见不对劲,立刻起身看着他,只见沈英满脸汗水淌在脸上和脖颈间。

    “沈英。”云长青担忧的叫道。

    尝试着摆脱痛苦的沈英骤然睁开眼睛,十分平静的看着上方,里里外外都十分安静。

    “沈英?”沈英突然睁开眼睛让云长青大惊。

    听到云长青声音的沈英慢慢有些波澜,垂眸吸气,方才缓缓坐起。

    “做噩梦了。”云长青道。

    “嗯。”明明是梦却那么真实,痛的也真实。他最以为豪的谢酒杀了他最爱的云长青,而他,同时害了两个人。“我梦见谢酒对你痛下杀手,长青,我想出去走走。”

    “好。”云长青没有阻止他,牵扯了谢酒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吧!他知道的甚少不知如何劝说。

    朦胧的夜色之中,军营灯火如昼,来来去去的依旧是将士和防卫。

    沈英带着一身虚汗走在寒风之中,寻了马匹直奔城外,在丛林和荒漠之中没有目的的驰骋。呼啸的风从耳畔穿过,吹起没来得及梳起的及腰墨发在与夜色融合,犀利的玄滩眼眸直视前方似是有所所求在那处等着,却再是何般的坚硬掩饰也抵不住眼底那层恐惧和无措。

    直至到了千丈断崖处,在马匹即将驶向崖下时勒紧马绳,引得棕色马匹仰头长鸣,久久盘旋于山间之中。

    骑在马背上的沈英看着天上孤月,苍白的脸色因为那一阵疯狂而有了些血色,大多是虚幻的。

    “小妹妹,你手中拿着什么?”九年前他初次回王宫,在外出游览京都时,恰逢三月柳青烟雨蒙蒙时,那条萧索的大街上唯有一个小女孩拿着被折断的木抢在玩,那时,他被一个小女孩的天真而吸引,漫步过去询问。

    小谢酒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嘴巴,发髻上扎着小铃铛,一举一动都有清脆的声音,听闻有人闻话才止下扛着木抢仰头看向来人,瞧见是大哥哥也不畏惧,只道“长戟。大哥哥,你没有玩过吗?”

    “有。那是我的天下。”

    “啊?什么是天下啊?大哥哥。”

    沈英浅笑道“有一天,你会明白什么是天下。你叫什么名字?”

    小谢酒虽不懂去也没刨根问底,只道“我叫谢酒,爹爹叫我酒酒。”

    “酒儿,”沈英蹲下身看着单纯的孩子“可愿跟随大哥哥去一个没有柔情的地方?”

    那时的谢酒不懂,但谢酒无悔于那时的决定,跟随一个叫沈英的人去一个没有柔情的地方。

    过往如云烟,片刻即逝,想想当初,想想这九年里。沈英对月一声轻叹。

    他一生奔波疆场,历经磨难方才修得人上人负大任,他对武国的忠心可以刨心挖肺无怨无悔,对父母之命可以孝顺却不会成为他们的傀儡。二十六年炼就他一世傲骨,温柔包裹随时可以冲出的冷酷,而那些力量来自他的征服欲/望。

    纵观历史长河,那个英雄不该配有美女绝世之人,以显一生风光辉煌,但他偏要逆流而上,征服绝世的女人算什么,倒不如征服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那些流言蜚语、俗世戒律算什么,都不过是满口荒唐言。

    他军中将士也有美貌才能智谋皆有者,可他没有那种“生死契阔,与之成说”的念头。

    曾经几何,当以为此生将会孤独终老,独自站在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那么出色的谢酒都未打动坚定的心,唯独,三月人间繁华时,在百花盛放的园中遇见的那位画师云长青。

    云长青,唐国秦王,这秦王一封乃是寄语先皇厚爱故而用历史中那睥睨众生的秦始皇的秦字,到底是何才能,他清楚。

    太子云长益为人谦和,彬彬有礼,却不通政论,二皇子云长凌三次替云长益监国,其师教育有方,教他成一块君王好料子。四皇子越王云长风懒散于府中不肯外出游走,也嫌少出于宴席之上,却是个笑面虎,暗地里对几位兄弟使手段。魏王狂傲不羁,不知收敛,不懂小不忍则乱大谋偏些浮躁。

    唯有那个身在皇室心在山水之间的秦王云长青,浊流之中为将他的傲骨剔去保持自己的风华衣冠,他提笔落寞绘成长卷,收笔干脆果断,断不再续。脑子聪明,通情达理,会舍身救人,不计较丁点得失,就是再苦再痛都不会喊出来…

    这样一个的云长青,让他怎能不动心?

    喜欢他柔顺乌黑的长发。

    喜欢他衣如雪、身入劲松。

    喜欢他偶尔的小调皮。

    更喜欢他叫自己沈哥。

    丝丝情肠汇成滔滔爱念,这世上恐只有云长青方才受得。

    只是,想起那个梦,沈英又不得不担心云长青的安危。谢酒再是何般错了,也是他带出来的人,先不反省自己的错,怎去责怪她的固执偏见?

    沈英敛目,又在片刻后抬眸看向远方,道“不问后世评说,但求今世无悔。为了云长青,就是掌中物我沈英也照送不误。倘若谢酒那日做错了,我也绝不姑息。”

    沈英今日如此说,却也再后来兑现了承诺,那掌中物没有犹豫的送了,只为云长青。而对谢酒,他始终不会违背自己去惩罚她。

    第34章 军中死人

    沈英回城时已经是寅时,刚刚下马便瞧见许石飞匆匆跑过,却只是看了一眼也没跟去,朝着云长青那去。

    他离开后,躲在暗处的花若言慢慢走出看着逐渐消失的沈英,道“若不是那日见你们在水边缠绵交颈,定会以为你是个薄性人呢?”

    那一句似铁钉一般阴狠融入这夜色。

    入了帐子,才见云长青坐在床上看书,拿的正是他准备的《战国策》,当时沈英没多想上前,在云长青开口前抬起他的头,把云长青要说的话尽数赌回去。

    从一开始,沈英的吻温柔的跟水似的,还被云长青取笑过,但云长青也是极其喜欢的。不过,今晚,一向守得住的沈英不仅突然吻他还如此霸道让云长青疑惑,手中的书滑下再滚到地上。

    “沈英。”得了自由的云长青被憋红了脸,微微喘着气望着还扎着白纱布的沈英。

    沈英认真的说道“长青,私下叫我沈哥,我喜欢。”

    沈英的认真让云长青搞不懂他今晚怎么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脑子坏了,正要叫他沈英时,沈英开口说道“沈英在这对你许第二个承诺,听着”云长青被沈英钳制着头部脖子有些酸软想要挣脱,却被沈英一喝,立刻不动了,撑着身子听着“为了你,别说舍弃将士,就是十座城池,我也在所不惜。日月为鉴,若有违今日一字半句,定遭雷劈,死无全尸。”

    对突然而来的承诺,云长青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承诺,即便曾经被承诺欺骗过,现在,他还是选择相信。

    沈英送开他,拉起他的右手,勾上那日在山洞里勾上的小手指。

    “说完了,就上来睡,你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快,被褥里都是暖的。”打完手指的云长青忙的招呼沈英上床睡觉,管他是为何呢?沈英又不会骗他。

    折腾到现在,沈英确实累,而且,头上还有伤口,应该早点睡,养精蓄锐。

    上了床,云长青将被褥扬起,盖到两人身上,相拥着睡了。

    这一夜花好月未圆,好梦留给有梦人。

    二日一早,陈鸣就驾着千回过来道歉,只可惜云长青下令禁止所有人踏入打扰沈英休息,唯有军医才可进入。

    “青哥哥,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千回口服心不服的对着云长青道歉,多半是被陈鸣驯服的。在他心里一直认可金猴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爷名誉受损”,故此,他才会不许沈英靠近云长青,怕那日朝臣胡说八道害了他丢了王位。

    云长青看得出千回的不愿,也不想和他计较,道“没事。陈鸣,晋慕交代你做什么事情,要是不打紧就抽点时间陪陪千回吧!他千里跑来也是为了看你。”

    千回嘟嘴看了一眼陈鸣,陈鸣却是受了沈英意思和袁则渊的命令必须亲自监守不可因为私事耽搁,他也想多陪陪千回,只是这地方不是缠绵悱恻、情意浓浓的地方,道“沈参军与袁将军有大任托付与我,我必须亲自去做。王爷替我看着千回吧!等事情结束,我就回来。”

    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千回一听陈鸣又要走,顿时红了眼睛。

    “很急迫吗?”从不听沈英说起让陈鸣做什么事情,云长青疑惑他到底安排了什么。

    陈鸣道“事关能否在一个月内平定燕柯一事,我只能以大事为重。”

    云长青凝眉,握紧手掌说道“好。你去吧!千回,快回去找叶小真。”

    千回跺脚,气的转身跑了。陈鸣看的长叹,与云长青拱手作别走了。

    人走后,云长青迈入帐内,而沈英已经醒来穿戴好坐在一边梳发。

    “头部还扎着纱布,一日两日不束没有关系的。”云长青语气不似平常那般轻松,反而藏掖着点点的不喜。

    习惯在边疆扎起头发的沈英没有停下继续梳着有些凌乱的墨发,道“李贽今早上山了吗?”

    “上了。”云长青搬了椅子在阳光处坐下,靠着椅背看着外面的晴空,眼中飘着淡淡的忧愁。他突然在想这一次来南地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云长凌娶了谢酒跟他走远?为云长风的刺杀不想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为了逃离那一座古老的高城和沈英在一起,抑或,是真的来打仗的?

    如若他是为了燕柯而来,那沈英又是为何?陪他?护他?救他?教他?不,应该是脱戟多年想要在燕柯重拾过去的威风。他自己布局,自己训兵。

    “沈哥,你说,要是我们再也不回去,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面对厌恶的事、走远的人?”

    “逃不过的再是千方百计也逃不过。”沈英搁下木梳,也搬了椅子和他并肩坐着,不过,他没有那点忧伤。

    云长青轻笑,道“是啊!不过,沈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陪我来南地吗?别说是担心我这种陈词滥调的原因。”

    太阳可以照亮世界,也可照亮一个人,在这太阳下,云长青希望沈英告诉他一些事情。

    “你为何不信我是因为担心你才离开孤霍台冒着被武国王上发现的危险来的?”昨夜都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变了。

    “燕柯是唐国的事情,是输是赢与你无关,可你却尽心尽职甚至把它当作是你的地方在做事。告诉我,你是为了重拾过去威风才来的。我那么敬你,不会生气的,反而,你骗我我会很生气,而且,会很不开心。”云长青认真的看向沈英。

    沈英被那怀疑的眼神看的无奈一笑,起身对着太阳说道“如果你舍得云长凌跟我走,我立刻让此战唐国大败,让你战死沙场。既然你舍不得云长凌,执意要为他留下,那我只能让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扶摇而上。”

    云长青迟迟不坦白与云长凌之间的事情,沈英也不追究,大多是因为信任云长青不会把自己当作是云长凌的替身,而是出于衷心的情愫。但这也是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坎坷,早知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双双各飞,只愿自己离开后,还能保他前程。

    平步青云扶摇而上?看着眼前站立如山的人,云长青轻笑,他才不稀罕那些似锦前程,也不在乎云长凌口中的亲王之封。沈英何必为他考虑未来的路,只要知道他想要的无非是一个自由子在的地方就好。

    是,他舍不得云长凌独自离开那座城。

    缓缓起身从沈英身后揽住他的腰将下颚靠在能担大任的肩上,似要把自己这一生也要搭上去。“他是我除了你之外最亲的人,我怎能狠下心把他一个人丢弃在孤城之中?他的路刚刚开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包括恶名。沈哥,我真不在乎前程如何,只想寻一片净地。”

    被搂住的刹那,沈英颇为无奈,别提是那些话“你可知朝中有人要弹劾你?身在魑魅魍魉之地,唯有站的高才能掌控自己的命。短时间内平定燕柯,会让你在朝中脱颖而出,跃居亲王之位,自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还敢轻易谋害你?弹劾你?”

    沈英说的话云长青不反对,心里也清楚朝中那些人对自己阳奉阴违,可他就是不想去理会,任他们自己折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成不成亲王都无所谓,我只求问心无愧。”

    “你真是冥顽不灵!”

    云长青轻笑,含住他的耳垂轻轻撕咬,引得沈英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撤开去,早上的男人都是经不起挑拨的,他可不想现在关门把人压倒再出门办事。

    玩闹了够,云长青松了被撕咬的快出血的耳垂,暧昧的对着沈英说“沈哥,你不是想在南地一展风华吗?我成全你,去平定燕柯,让我看看沈将军是何般智勇双全,以最小代价赢得一战。”

    已经到了边缘的沈英硬生生的控制了青欲,转身亲吻他的额头,淡淡一笑后消失于阳光之中,去完成他的事情。

    沈英走后,云长青在主营里与袁则渊闲谈,大致到了午时,张歌匆匆跑来了。

    “张歌,出了何事如此惊慌?”袁则渊不解说道。

    “李贽死了。”

    一语出,震惊的可不只是袁则渊还有云长青。

    “在哪?”

    “已经被抬回来了,是一箭穿侯而死。”张歌道。

    三人匆匆忙忙赶至安置李贽尸首的账营之内,里面已有人候着了,军医也在。

    云长青上前看了一眼,李贽双目睁着,似是箭羽刺穿咽喉之前还不知即将要死,脖颈间和衣领上全是鲜血。

    “何时发现的?”袁则渊道。

    抬李贽回来的一个小兵说道“回禀将军,今日卯时我等随李头领上山打猎,大概是在卯时中赶到山上,李头领嫌人多容易惊扰猎物故而让我等分散。一个时辰后,小的们十几人准备下山,却迟迟不见李头领,以为他还要些时辰才收场就等了个把时辰,辰时过,想起今日该我队接受沈参军考核便要下山,于是分开去寻李头领,却不料,在他马匹处瞧见李头领倒在草丛之中,走近一看…才发现,发现李头领已经没气了。”

    军医道“李头领咽喉之伤确为箭矢所伤,射箭之人手法十分精准,没有半点偏差,直接是当即夺命。而且,箭矢穿了咽喉,可见此人非比寻常。”

    袁则渊看向云长青,想问问他如何想,云长青问道“李贽素日与何人有不合吗?”

    在场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

    云长青也只好让人取查探,却把洛阳给传到了主营问话,对李贽之死洛阳是知道的,故而并不惊讶,却在问及李贽与何人有不和时这般说的“李贽与何人不合我不知道,但他对人挺大方的,虽然懒惰了些,可也不跟人吵闹。但是,昨夜他跟我抱怨说,说沈参军因为余小宝有意针对他,还贬他的职。”

    在场的许石飞呵呵笑道“确实够大方的,洛阳,你这小子别胡言乱语了啊!那李贽在军中干的好事你以为老子眼下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啊?沈参军只是贬他的职没有坎他脑袋已经算是大恩了。”

    旁边的张歌也道“属下愿为沈参军作保,此事绝非他所为。”

    洛阳道“但昨日确实是沈参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批责李贽,今日,李贽就死了,难道,这事情跟沈参军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事情袁则渊也知道,可他不认为沈英会为了那点小事要了李贽的性命,但事实摆在那,有许多矛头都指向他。

    “传沈参军去骑射场。”听了些言语后,云长青平静的说道。

    第35章 背个黑锅

    骑射场上还有将士在训练,云长青等浩浩汤汤赶到在那摆了地方,等沈英来时,已经擦觉到不对劲。

    “沈参军可知李贽死了。”看到沈英,云长青自己开了口。

    沈英微惊,道“不知。”

    袁则渊道“今日辰时之前沈参军在何处?”非他不信沈英,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公平公正的处理。

    “辰时之前一直与我在一起。”云长青道。“李贽之死,是否与沈参军有关,何不来一场试探如何?”

    沈英看着云长青,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点滴神色都没放过。

    “如何试探?”

    “张歌取弓箭交给沈参军,许石飞手举旗帜骑着烈马围着骑射场奔跑,本王要沈参军射中许石飞手中的旗杆并且不能伤了许石飞。”云长青幽幽说道。

    许石飞一听大惊,道“这,这太危险了!要是沈参军稍有不慎,我就死了。”

    “许都尉,刚才你不是在为沈参军辩驳吗?现在,该你献力的时候了。”

    “但…”许石飞欲要拒绝却被云长青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

    一切就绪后,沈英手握弓箭看着骑马奔驰的许石飞,举弓和拉弓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马上的许石飞却吓得汗水直流“我的娘啊!沈参军,你可千万别射到我了啊!”

    观看的袁则渊也是捏一把汗水,这箭法若是准了,难逃此次责备,只期望那箭射偏了。

    张歌、洛阳也看的紧张,暗处的花若言也静静观看着。

    箭矢飞出,许石飞吓得大喊。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箭矢,看着箭矢穿过旗杆插入对面的木柱上面,几乎是三分入木。

    “我的娘啊!”许石飞没有经受得住倒下马匹晕了过去。

    袁则渊起身看着沈英,而云长青却起身说道“沈参军,你还有何话可说?”

    洛阳拍拍胸脯,真担心那日不知不觉就那样死了,简直就是恐怖!

    沈英转身,波澜不惊的看着云长青“李贽是我杀的。”

    “沈参军!”张歌大呼。

    袁则渊也不解“好端端的你杀李贽作甚?”

    “我也想问问好端端的我杀李贽作何。”沈英道。云长青还真是睚眦必报,李贽虽说冥顽不灵却也不至死,况且他也与他分析了除去李贽的后果,他根本没听,仍旧一意孤行。

    张歌上前求道“那李贽确实该死,屡犯军规,私藏酒肉,带兵好懒。他死不足惜,属下恳求秦王、袁将军看在他尽心尽力的份上宽恕沈参军。”

    洛阳却道“沈参军身为我军参军却滥杀无辜不能宽恕,而且,他这犯了一次,若是那日看不惯谁又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了那人。属下认为,应当让沈参军离开我军,交由吏部处理。”

    袁则渊有些为难,再怎么说,这沈英确实是个人才,敢作敢为,在布局这方面有高他们一等,留下确实对他们大有所用。只是,事情不能就此了结,还看云长青如何说才行。

    “王爷,你看如何处置?”

    云长青不语,平静的坐下,他给沈英机会,沈英却不要还自己拦下了。

    “禁足沈参军,此事再论。”

    沈英入了帐内,外面就已有五人看守,袁则渊说道“李贽这人确实该死,但,你也不该私下了了他,送去战场上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更好?”

    “沈某既然敢当众承认是我所为,在此之前定是十分肯定我死不了。”

    “唉!你当真是糊涂!你这样做让秦王如何处理?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沈英轻笑,道“袁将军安心,你且去做自己的事情,沈某会出去的。至于王爷,他知道如何做方可两全?”

    “那好。你现在这待着,外面的事情有我们去做。”袁则渊也无奈,只好先出去做事。

    云长青独自坐在榻上翻阅着一部书,才安静了不久,许石飞匆匆跑来了。

    “哎呀!王爷,你这是作甚啊?那李贽分明是你让属下杀的,怎么?你不是与沈参军关系甚好吗?难道,你看他太锋芒要结果他?”

    “是他自己要抗下来的,我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把他囚禁起来,等风声稍过才想办法放他出来。对了,你那张嘴可要老实,若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你的下场可比李贽更惨。”

    许石飞听得瑟瑟发抖,先前还没发觉云长青也是个狠决的主,这发觉后竟觉背上发寒。“属下知道怎么做?王爷尽管放心。”

    “回去吧!”

    “是。”

    许石飞走后,云长青卸下那些淡然,轻叹了一口气。

    “王爷,”一小兵在云长青闲下来时突然走了进来。

    “何事?”

    “张教头在外面长跪不起,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可要让他入帐?”

    张歌?云长青微惊,这个张歌对沈英似乎有些过头了。理理衣摆,说道“让他跪着吧!沈参军一事谁也劝不了。”

    “是。”

    直到晚饭时,云长青才端着一些饭菜去了关沈英的帐子,进去时,沈英倒也悠闲竟然躺在床上。见他没生气也没觉不甘也就放心了,搁下饭菜走到床边,伸手拍拍露在外面的肩膀“喂!别睡了,起来吃饭,吃了才有力气生气。”

    侧身躺着的沈英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说话,浓眉中始终还是带着点不开心的,若要仔细看,他的眼皮微微泛红。

    不闻回声,云长青觉得好笑,沈英不开心自然会说出来,可不会这样子生闷气的。“沈哥,你再不起来我可把饭菜都端走了啊!”说着,起身要走,哪知床上的沈英还是没有动静,倒让云长青惊疑了,转身弯身伸/出手探沈英的额头,这一碰还不得了。“沈哥,”被灼热的温度烫了手,云长青惊呼了叫了出来,连忙把人给摆正,才发现沈英面颊带红,嘴唇都干燥的裂开了“沈哥,你个不中用的汉子,怎么说发烧就烧了?”

    心里和浑身都觉发热的沈英轻声嗯了声,启开连和在一起的嘴唇呼气,却扯的鲜血直流。

    “来人,快传军医。”

    军医匆匆赶来,云长青把他拉到床边指着沈英让他治,军医也不敢大意。

    “沈参军这是由头部的伤引发的内热,加之,受了些风寒,才让体温速速增高。”

    “那如何做方可去热?用酒行吗?”风寒,肯定是昨夜独自出去的缘故,今早还好好的没觉不对劲,倒让云长青焦急了。他知道沈英因为在外留宿感染风寒久治不愈,却没想到原来他长的结实也抵不过病的折磨。

    军医摇头“不可。卑职去开些退热的方子,让沈参军喝下,若是明日醒来便无大碍,若是醒不来…”

    “如何?”

    “若是醒不来,哪怕是那日醒来了,也有可能是个傻子。”

    傻子?!云长青大惊,不信的看了一眼沈英,他要是成了傻子,自己一定会疯的“给本王治,治不好,本王让君上抄你全家。”

    “王王爷,边关药草有限,不过,卑职一定让沈参军安然无恙。”一听要被抄全家,军医吓得全身颤抖。

    “那就治。”

    军医年纪大了,那经得起云长青这般威胁,走路一点都不稳,还需小徒弟扶着方才回去写方子熬药,心中默默祈祷让沈英快点醒来。

    而另一边的袁则渊第一次带着花久言出去,走到外面,花久言看见很多没有点明的孔明灯,不由好奇指着那个东西。

    袁则渊看了眼,笑说“那个是孔明灯,不过,这五十个孔明灯都是沈参军的,小孩若是喜欢,改天,我让他们给你做一个。”

    花久言斜睨他一眼,不知道沈英弄这么多的孔明灯作何用途,却是率性伸手取下一个在手里看,上面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一张白纸。

    “快挂上去。”袁则渊只是一走神孔明灯就被花久言取下了,连忙吆喝他把灯放下,沈英嘴上说是用来当作贺礼的,但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和陈鸣都不知道。怕是少了一个误事,就不得不让花久言给放回去。

    “我只想看看,并无夺人所爱之心。”花久言道,随即踮起脚尖将孔明灯挂到撑起的木杆上。

    “那就好。走一会儿,就回去,陈将军不在,我得镇守军营不能陪你。”

    “嗯。”

    两人走了一圈也就回去了,把花久言送回账营,袁则渊立刻回主营内。

    这屁股没热就听闻外面的擂鼓之声,听那动静从城门而来,许是燕柯来犯,忙的抄起头盔就往外跑。

    “夜鸣擂鼓,可是燕柯来犯?”袁则渊途中遇到正要赶往城门的另一从将康俊便问。

    那康俊也是抱着头盔还没戴上,也来不及行礼,跟着袁则渊直接往城门走去,边走边道“三声敌军来犯,恐真是燕柯欲趁我军此刻松懈来个突袭。”

    “这莽夫倒是爱挑事非。”袁则渊讥笑,随即没有说话。

    到了城楼,下面以围有军马,因是黑夜也看不清多少人马,可袁则渊能确定这是有所准备而来。

    “楼上那老匹夫可是袁则渊?是个好汉立刻下来迎战。”马匹上的哈腾挥着斧戟大喊,眼中竟是不屑。

    康俊观而不语,袁则渊只道“打开城门,同护城河,迎战。”

    “将军,天色灰暗,不适迎战。”

    “不,会会则回,不必恋战,只要能证明我军势气不足以匹敌便可。”

    康俊不解“将军,您这是?”

    “不必多问。另外,让巡视的兄弟们提高警惕,尤其是四方,恐这蒂尔热趁夜色袭击四方,分我军力。”

    “是。属下这就去做。”

    康俊走后,袁则渊转身也走了。

    找了云长青说了这事情,云长青沉默了片刻,问“我军中是不是有卧底?”

    “卧底?”袁则渊惊疑“不可能。熟知我军计划之人唯有陈将军、我、王爷你、沈参军四人,沈参军是君上钦点的参军定不会背叛我唐国,而陈将军乃我兄弟,更不会是卧底。”

    云长青轻笑,坐到榻上,道“这军中好比树林,什么鸟都有。陈将军、袁将军你包括沈参军我自是信得过,但不意味着有人鱼目混珠。”

    想想也是,袁则渊坐在那仔细想了个便,还是想不出会是何人,道“林云十岁便跟了我,已有十一年,不会轻易背叛我。而那许石飞,虽说生的一副奸诈小人之貌,却是个十足的胆小鬼,更没什么脑子,也不会…张歌和杨熙更不可能,李贽死了,这偌大军营,还真想不出谁会是卧底。”

    云长青也犯难,道“总有一个地方不对的,沈参军刚刚被禁足,燕柯便连夜来犯,若说只是巧合未必也太难以信服。肯定有个人不对。”

    “对了,你准备如何处置沈参军?”

    提起沈英,云长青又是烦忧,揉揉太阳穴减缓头痛,才道“袁将军有所不知,沈参军高烧不退还在昏迷之中,我能如何去处置他?打不能打,杀不能杀。只得过些日子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沈参军高烧不退?!”袁则渊似是不信“他那么结实,一看就是练出来的好汉子,怎么才禁足就病倒了?这,该不会是沈参军和王爷你一同谋划的苦肉计吧?”

    看着袁则渊那含笑的眼睛,云长青还真希望是一场谋划,那他现在就不必这么烦忧了。“他外强中干,估计幼时过的顺坦,如今,要补回来。不与你说了,我还得过去看看他。外面有劳你了。”

    说着,云长青要走,袁则渊起身要送,云长青挥手,负手走到门口又回身看向袁则渊。

    “有何事交代?”

    “陈鸣和晋慕之间的事情,袁将军知道多少?”

    “如遇故交,算吗?”袁则渊打趣道。

    “当我没问。”

    等云长青走了,袁则渊才犯难,暗道:这个沈晋慕在做什么事情?怎未告诉秦王?

    沈英这烫的厉害,军医说吃下药捂着被子睡,出出汗。云长青让人取了被褥过来把沈英里三层外三层给裹了起来,这沈英睡的深沉没有半点反抗,就连换头部的药都没挣扎。

    外面战事停下时已是凌晨子时末,云长青坐在床边打瞌睡,脑袋一低一起的。

    鸡鸣时,云长青才去看沈英,这一走近就闻到被褥里散发出来的汗味,可不轻,而沈英也是满脸汗水,头发都湿了一半。

    又把被褥和枕头换了,云长青还不见沈英醒,也有些着急了,莫非要真成了傻子?忙的又把军医叫来询问,那军医如实相告,多多少少的还是隐瞒了些东西。

    这一等又是午时过后了,云长青又要叫军医,却没来得及,突闻蛊人脱离囚笼跑了出去,立刻赶过去。

    第36章 女配有毒

    “抓住他。”纷乱的场面,四处木柱、帐篷被毁,还有士兵倒在地上,那负责看守的人握着腰间佩刀指使还站着的人抓蛊人。

    那蛊人面目凶狠,眼无青色,对阻碍他的前行之人皆杀。

    云长青赶到时,看了一眼,从拔了负责人的刀直接朝蛊人劈去,蛊人却伸手握住,鲜血直流也不松开。

    “治不了你,就杀了你。”云长青狠狠的说道,随即,用力将刀从血肉模糊的掌中抽出,还是不见蛊人有任何疼痛之色。

    蛊人撤后一步,扭扭脖子朝云长青攻去,那云长青弯身躲过绕到他的身后,直接反手给蛊人背部一刀。

    鲜血洒向他的衣裳,让众人惊呼却还是畏惧蛊人威力不敢上前,那领头也只有握着长戟在旁边观战,瞅着机会将蛊人拿下,换个功名也算不愧多年了。

    刀伤利剑对蛊人来说并无什么可怕的,仍旧是不痛不痒的一击,他的反应速度完全超乎云长青的意料之外,转身朝他发起攻击,云长青险些没有躲开,被他指尖刮破右臂衣裳。

    退后一步的云长青咬牙看着面前没有人性的蛊人,握紧手中佩刀,吐了口水,说“你这没血没肉的怪物,就不信没个弱处。”

    说着,又上前与他智斗起来。

    旁人看的瑟瑟发抖,却在此时,散着墨发的沈英提着出鞘的长剑而来,脸色虽不好,却不掩他的沉稳。

    “沈参军!”领头余光瞥见走来的沈英惊呼道。

    沈英没有回话,只看着和蛊人都起来的云长青,在云长青抽身时和他目光像似,二人似是约定一般轻笑。沈英随即跃身朝蛊人前面攻去,剑法快而无形,只有一缕风狂扫旁人之面,掀脚下尘沙。蛊人不畏死的往前冲,举起双臂挡住劈来的剑,剑风吹起他的枯死的青丝。

    几招下去,沈英心中对蛊人已有几分掌握,通过与蛊人交战之余给云长青是一眼神,会意的云长青趁蛊人与沈英纠缠之际迅速一刀砍向蛊人的脖间,而那时,沈英也是一剑斜劈蛊人脑袋。

    鲜血横撒,领头只觉脸上突然有了滚烫的东西再流动,接着是窜入鼻内的血腥味,好奇的伸手摸下一把,一看瞪时目瞪口呆。

    收手的两人皆背对蛊人而立,鲜血丝毫没有落在他们衣裳,将士看着蛊人张扬着双臂跨立在地上,放大的瞳孔盯着前方,脸上的鲜血不知从何处而来。就在将士还在警备时,蛊人的脑袋一滑滚落至地,随着,是脑袋下部分连着一些脖子落下,身体宛若喷池一般喷着大鼓鲜血。

    “咚”的一声,沈英和云长青同时转身,没了蛊人的阻碍顺利看见对方的面容,恰好中间洒满阳光,像是预示着未来的光明。

    沈英走近说道“欲要对付蛊人需有两人协力合作,断其头颅,剑伤于他已无痛可言。”

    “你确定你没烧坏脑子?”云长青指着自己的脑袋笑对他说。

    直到现在,沈英的头还有些昏沉,只是刚刚醒来听闻外面守门的说蛊人逃跑才闯出过来看看,经此一战,更觉脑袋疼痛,被云长青这么一提才发觉,在众人意料之外的倒下。

    谢酒一大早的便匆匆赶着要去见云长凌,哪知被唐林堵在外面,此刻琼华殿正是君臣论事之时,由不得她胡来,也就好立在外面候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大臣纷纷出来,唐林瞧可以便让谢酒进去,那时,栎阳、褚怀靖以及公孙回琴皆在,云长凌以为会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就没让他们退去,只让谢酒说了,那谢酒见此正好,省得她多费口舌便可让云长青进步陷入泥潭之中。

    “君上,臣妾昨夜小梦,梦醒一直不罢,心里着实慌的狠。”

    云长凌惊疑的哦了声,随即说道“爱妃身怀六甲,切莫因一小梦而不安,扰了胎。”

    “臣妾自是知晓此理,只是,那梦中有人胡言乱语…”谢酒也不急于解释,只将丝丝担忧显露与脸上。

    “不知爱妃究竟梦了何事?且与朕说来听听,恰巧三位大臣皆在,许能猜猜此梦意在何处?”云长凌温和而道。

    谢酒撇了那几人一眼,才道“梦里人对臣妾说“唐君六足,帝不过十五载,终被其信所害”…”

    谢酒欲要说下去,云长凌却沉下面色,强制打断她的话“这梦里人胆敢如此作乱,是欲受剔骨之刑吗?”

    栎阳和公孙回琴最先明白谢酒的话意,各自怀着心思坐着沉默不语,唯有褚怀靖摸着胡须斟酌。

    闻声的谢酒幡然跪下,道“臣妾知罪。此等天机不该道破。”

    “唐林,送贵妃回宫。今日之事,再有人知晓,定斩不赦。”那个“信”是指何人他自是清楚,而当前已经在面对诸卿趁云长青离京弹劾于他一事,再出这等事情,那天下第一个杀了的人是他云长青而不是魏王云长益。

    纵使对谢酒有几分怜爱之心,云长凌也无法容忍她此刻的胡言。唐林速速伴着谢酒出去,不敢多说一句话。

    待人走,褚怀靖说道“天机言,不杀此人,不保社稷。臣恳求君上当机立断,处决后患。”

    公孙回琴倒是坐得住,半个字也不说,看他那模样似是不准备说什么。

    案前的云长凌收敛了些许怒气,问道“褚爱卿话中“此人”指向何人?”凌厉的眼神代表他对云长青的守护和不许他人的伤害。

    那褚怀靖直言道“还能有何人?君上最信之人无非不是那秦王。”

    “是啊!”云长凌轻笑,随即又风淡云轻般的说道“依旧是那句话,谁敢趁机作乱,断头台上落下的就会是谁的脑袋。退。”

    一语敲定,云长凌起身离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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