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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便是渡海小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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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来观礼的都有谁吗?骆佳薇够身份。
    李湘直接掐上她的脖子:她是对你多好啊,你这么为她说话,忘了她多刁难你的事了,要是我一个眼神顶死她。
    温渝呛得往后仰,推开李湘笑了:这叫在其位谋其政,她做该做的,我也做我该做的,只要不太过分要求合理,我一个小助教能说什么呢。
    你这说话调调不太一样了啊,有那么点锋芒了。李湘评价道,有个小道消息,你们文学院这次改革,说不准会提拔你做讲师,听说有几个名额。
    温渝对这个倒是没那么在意。
    她是跟着骆佳薇做课题的,辅助教学,已经做好了苦战几年的准备,自然也免不了做一些闲事。幸好这一回的开学典礼主持词,不用她写。
    典礼是在9月底,那天有零星雨点。
    橡胶草坪上摆满了椅子,遍地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有那么一瞬间,温渝像是回到读高中的时候,十六七岁,青春年少不懂事。等到学生入座,典礼快开场,那几个重量级人物才缓缓走了进来。
    温渝是一个愣神瞧了一眼。
    那群人后面,林净宁走在顾世真的旁边,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一手抄着兜,像是在说什么,淡淡笑笑,随意拉开椅子入座。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
    骆佳薇已经开始在介绍这一排人物,说到林净宁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的语气节奏,一个佛家小故事开场,逗得学生大乐,又引人深思。在这一点上,骆佳薇是个人物。
    温渝的目光一直看着林净宁。
    他举手投足之间谦逊温和,靠着椅子,视线落在别处,顾世真说了句什么,你看,他脸上那三分漫不经心就出来了。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那场的典礼最后,多了一个基金捐赠环节。温渝算是明白顾世真为什么这么热情,林净宁又捐了一笔钱。骆佳薇特意拿着话筒感谢了一分钟,请他和几个院长上去与大家握手留念。林净宁默不作声扫视了一圈,不见温渝。
    顾世真在台上致辞,简短两句提起了几件事,其中包括骆佳薇的课题获得学院重点论文推荐,还有一个被李湘猜对了,有两个助教被提拔做了讲师,但不是温渝。但她更高兴的是课题的事情。
    她站在背景板侧面,跟大家一起鼓掌。
    骆佳薇趁着空挡休息,让她典礼结束去办公室,好像有事要说。温渝是在节目表演结束前离开的,一个人前往教学楼。
    她走在半路,手机响了一下。
    林净宁发过来一条消息:你在哪儿?
    那样一群德高望重的人都在,他居然还玩手机,光明正大给她发消息。温渝免不了一阵腹诽,又暗自高兴。
    她故意回道:我在京阳。
    手机没动静了。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足球场的方向,那边欢呼雀跃,也不知道林净宁坐在那儿,现在想的是什么,或许又是一场游刃有余的谈笑风生。温渝在办公室等了近十分钟,已经听不见典礼的动静,她拿起手机看了好几回,林净宁再也没有发过来消息。
    恰好这会儿有人敲门。
    温渝一边纳闷并没有上锁,一边往门口走,摸上把手拧开,门口没人,正要关上,便看见林净宁,他倚靠在墙上,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不是在京阳吗?
    温渝已经愣在那儿。
    她不知道怎么被林净宁带进去的,只听到了他从里面落锁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他低下头来,绵绵密密的吻,吻在了她的脖颈。
    温渝痒的躲开他的触碰:这是办公室。
    林净宁故意道:去车里?
    温渝忍不住踢他:流氓。
    林净宁低笑,调情的话信手拈来:我来这可是为了见你,这坐了两个小时一眼都没见着,你不心疼就算了,还说我流氓?
    偏偏温渝就吃他这一套。
    但还是狠下心推开他,往后站了几步,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你别离我那么近,被人看见不好。
    林净宁别开眼,扶着跨笑道:你再说一遍。
    温渝声音小了几度,看着他不修边幅的笑意里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生怕被人撞见,犹豫道:要不你先回去?
    林净宁这回是真想不通了。
    他第一次摸不清温渝在想什么,要是别的女人,巴不得这事儿人尽皆知,但她似乎生怕被发现一样,躲着藏着。
    见他脸色不对,温渝走上前:生气啦?
    林净宁没说话。
    温渝歪着头问的,像极了小学生做错事的样子,无奈林净宁不为所动,双眸淡淡看着她。那天的温渝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道,讨好般的靠近,仰头亲了一下林净宁的唇角。
    那清清凉凉的触碰,林净宁目光沉下来。
    夏天的热让人发潮,宜城的雨惹人心荡。
    她今天穿的半身裙,裹着腰际的皮肤,却还是可以看见身体的曲线,纤细小巧的腰盈盈一握,领口的皮肤光滑雪白,像一池春水。男女之间,一点即透。林净宁不是那种多么坐怀不乱的人,有了反应也不会忍着,那一刻他很想知道里边什么样子,只嗤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腰,轻声道:你这个小骗子。
    第22章
    那天到底没有做什么,林净宁还是有分寸的。
    温渝脸皮薄,往后退开几步,朝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松了一口气,对他道:典礼结束了吗,你就过来?
    林净宁抹了抹嘴角,好像还有她的味道,笑道:无非就是一些场面话,听多了没什么意思。
    温渝站在窗前看他:那什么有意思?
    林净宁走到她办公桌前坐下来,翘着个二郎腿,随意拿起一本书,拨开两页:你有什么想玩的?
    他手里拿的书,是李湘从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带回来的,《伍尔夫传》正版,她在网上找了很久的旧版本,都绝版了。那一年嘉兴只有军用机场,要坐飞机是要去萧山或者上海的。李湘从嘉兴回来,温渝一直想去那看梅花。
    温渝摇头:现在没有。
    林净宁问:文学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在这?
    温渝说:教授找我有事。
    林净宁目光一敛。
    温渝:怎么了?
    林净宁淡然一笑:随便问问。
    温渝一边回他话,一边又朝外看,想听听足球场那边的动静,算着时间,犹豫道:一会儿教授该回来了,要不你
    没见过这么赶人的,林净宁好笑:我这刚坐。
    温渝双手合十,歪着头莞尔:今天真的有事,回头找个好地方,一定让您想坐多久坐多久,行吗,林总?
    这声林总,听着像在骂人。
    林净宁凝视了她半晌,嗤笑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看向她:最多给你半天时间。
    等林净宁走远,温渝倒有些怅然若失了。
    她后来在办公室等了很久,骆佳薇才缓缓出现,像是忘了让她等这回事儿,只说是回来拿些资料,让她准备明天的课。温渝后知后觉,笑笑说好。
    结果那个下午就出了一件事。
    宜城大学的网站通知了几个文件,有一个是有关课题论文,还是李湘给她转载过来的,那片论文换了名字和封面,作者署名只有骆佳薇一个人的名字,小部分内容也被篡改。
    李湘发过消息,下一秒电话就打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个女人真不是东西,至于这么不要脸吗,仗着有点背景,真是面子给多了,都把自己当个人了。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心眼坏还真没法治。
    温渝愣怔了一会儿,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
    温渝:难道哭吗?
    李湘:现在怎么办?听说这篇论文会被顾世真推向国际杂志,而且我觉得顾世真肯定是向着她的,我们怎么斗得过,这口气怎么争回来啊?上次张晓是这样,被人打还得忍着,这次又是你,我还听说讲师名额的事
    温渝打断她:湘湘,你让我想想。
    李湘叹了口气:我还在院里呢,事情也比较多,你要是心里乱就先睡觉,等我回来给你带点吃的,晚上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温渝:嗯,没事。
    她挂了电话,郁闷了好一会儿,在房间又坐不住,索性出了门,也不知道往哪走,沿着后门的淮海路一直往上走,走了大半个小时,看见了宜城法院,刚好有一个案件在公开审理,温渝出示了身份证就进去旁听了。
    旁听的人不多,十来个,大家都很安静。
    林净宁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案子听到一半,她挂断了。过了会儿,电话又打了过来。温渝没办法装作漠视,跑出去接。
    他是皱着眉头说的:在哪?
    庭审室附近不允许喧哗走动,温渝直接走到了外面,才给他回道:我在宜城法院门口呢。
    怎么去那儿了?
    温渝:没事瞎溜达啰。
    林净宁笑:还第一次见瞎溜达去法院听案子的。
    他声音压得低,莫名的有种踏实感,温渝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你这不就见到了吗。
    听的什么案子?他问。
    温渝沿着淮海路又往回走,边走边说,居然也说了好一会儿,林净宁也静静听着,偶尔会问一两句,会给她往深刻分析,她总讶异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笑笑说那是你太笨。
    她当然反驳:你才笨。
    林净宁笑:你抬头。
    温渝听他的话,下意识抬眼,一辆黑色的大众辉腾缓缓停至她的身侧,这让温渝愣了一下,直到他降下车窗喊她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上车。林净宁说。
    温渝不知道想起什么失笑,弯腰上了后座,坐在他身边。江桥自动升起挡板,将车子掉头开向市区方向。
    上了车,温渝问他:你怎么在这?
    事实上典礼结束后,顾世真请林净宁去办公室坐,他推脱了,让江桥走的后门打算回公司,不想半路看见有个身影像她,倒也是意外,只是笑着打趣:可能是听到了你的召唤。
    温渝:乱讲。
    林净宁笑了几分。
    温渝很快平静下来,看向窗外,过了会儿才说:我原来以为这世界挺好的,现在看也不见得。
    她的脸上有种漠然地伤感,却很淡,轻易是察觉不出来的,但林净宁还是感觉到了,吩咐江桥:去百岁斋。
    温渝意识被拉回来:去那干吗?
    林净宁说:去了就知道了。
    上次来百岁斋是个傍晚,也只是吃了点东西,待了一小会儿,没怎么看清里边的样子,现在是三四点,百岁斋就点了灯笼,长长的走廊,像是故宫里娘娘住的寝宫的一样,走廊尽头有湖有亭子,远处还有树林和阁楼,是个雅静的去处。
    她跟着林净宁进来阁楼,上了四楼。
    这是一个大开间,用竹子制的镂空隔板挡着,有客厅,客厅后面是一个十平米大的私人影院,再往里走是厨房浴室,最尽头是卧室。那天温渝才知道,这是他常来住的地方。
    门被侍者从外面关上,就剩他们两个人。
    林净宁说: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点味道。
    他说的这样熟稔,以至于温渝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皱了皱鼻子,看着他笑了一声进了里间,忍不住脸红起来。
    她随意转了一圈,进了影院房间,有一个长沙发,对面就是幕布,幕布下边是一个小长桌,最上面放着一张像是专辑,她看了一眼,愣住,那是一张有关伍尔夫的电影碟片《时时刻刻》。
    温渝熟练操作了几下,幕布亮了。
    影片的开篇是一阵湍急汹涌又安宁静谧的流水声,伍尔夫从小镇家里出来,一路穿过树林,往兜里踹了一块石头,把自己沉进了水里。伍尔夫平静的叙述,让温渝觉得安宁。彼时的窗外忽然像变了天,雨水劈里啪啦打着窗户落下来。再一回头,林净宁裹着浴巾,靠着门框看她。
    温渝静静出声:这怎么会有
    她说了一半,林净宁笑着接上,还是那样语出不惊的样子:你不是喜欢她?闲着没事,我让江桥刻录了一份。
    温渝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几秒,又回到屏幕上,说:虽然这电影画面有些抑郁,但本质是积极向上的,还能让人平静下来,你看过了吗?
    林净宁只是笑了一下。
    温渝:做你的秘书可真辛苦。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砸的玻璃当啷响,这样的天气褪去了燥热,加上临着湖面,房间又昏暗,林净宁看着她小嘴一动一动,原来没这心思的,只是看她心情不好,过来放松松松,现在也有些忍不住了。
    见他眼神不对,温渝眨眨眼:你干吗这么看我?
    林净宁没说话,视线下沉,别开眼道,这姑娘对这事还真是一窍不通,无奈一笑:我去喝口水。
    温渝坐在沙发上,拍拍胸口压惊。
    后来再想想,她和林净宁之间走到这一步,一直以来都是心甘情愿,所有的委婉和矜持也像是都为了这一步,她是有过准备的。只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温渝却有点想退缩。而影片像是一场平静的叙述,让这一刻变得更安宁。
    林净宁什么时候进来的,温渝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看着屏幕,林净宁端了杯酒放在一边,喝了口酒,将她拉了一把,坐在自己腿上,手挑开衣服钻了进去,湿热的吻落在后颈。
    他声音很低:想什么呢。
    温渝只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游移,拨开右肩的肩带,却又不着急,手指在她的后背打转,吻得专心,他的手干燥温暖,温渝只觉得全身都麻了。她扭了几下,林净宁直接将她放到在沙发上,放低了身体。
    她意识瞬间清醒,双手抵在胸前推着他。
    林净宁看着她笑:现在才知道拒绝,是不是晚了点?
    温渝似要把唇咬破了一样。
    林净宁抬手揉了揉她的下巴:看着挺瘦,身材不错。
    温渝脸发烫,踢了他一脚。这一脚差点踢到他的命根子,林净宁陡然皱起眉头,凉飕飕的吸了口气:谋杀亲夫吗?
    你才亲夫。
    我没意见。
    温渝:
    她那天看着心情实在不好,这会儿又要快哭出来的样子,却还是忍着,由他为所欲为,林净宁折腾半天,见她眼角的泪都出来了,一时心软,伸手擦了擦道: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哭什么?他这么一说,温渝鼻尖一阵酸楚。
    林净宁笑着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再哭下去眼睛该肿了,别人该以为我真欺负你了。
    温渝打了他一下,小声道:本来就是。
    林净宁握着她的手,将她拉着坐起来,倾着身体给她擦眼角,玩笑道:一会儿手也该打疼了。
    温渝吸了吸鼻子:我愿意。
    林净宁笑:我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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