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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时代[末世]一杯三两墨(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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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情。陈栎淡淡地说。
    我有一个问题,这时,蝴蝶停止扬翅,紧绷在他的嘴角,辰月初在陈栎面前很少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你们仅仅是要在中心城活下去吗?
    这是你的问题,还是辰鹊的问题。
    她的。
    不是。陈栎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
    好,我相信她也有了答案,辰月初站起身,我会运作好这一切,为家族争取到最多的利益。
    陈栎迟疑了一下,多谢。
    辰月初仰头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到了该离开的时间。陈栎动身送辰月初离开。
    辰家没有办法在明面上保护你,不过我相信,他会保护好你。辰月初笑眯眯地说。
    陈栎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发怒,他回头看了一眼烟枪,发现烟枪也在看向自己,目光相碰,坚硬又柔软,让他一时竟有些不舍得收回目光。
    我看上去喜欢他吗?陈栎问辰月初,语气平淡。
    辰月初笑了一声,起码他看上喜欢你。
    或许吧,陈栎摇了摇头,这种事,说不清。
    年轻的时候过于压抑自己的欲望,上了年纪之后是会后悔的。
    或许吧。
    你是因为他犹豫,还是因为自己犹豫?辰月初说,义务体的生命可是个未知数。
    陈栎一怔,什么意思?
    能活到四十岁的样本非常少,辰月初说,当然这个统计很有局限性,毕竟谁家也不会把义务体养到四十岁。
    辰月初的话连同一根钉子猛地敲进他的太阳穴里,震得整个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画面瞬间恍惚起来,陈栎有些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不、要、再说这三个字。
    辰月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抱歉,是我不礼貌。
    陈栎把额头埋进手心,忍耐着头晕,他的精神力陡然变得有些脆弱,声音发飘,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别把我的话太往心里去,也许这个未知数让他能活两百岁呢。辰月初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已经走到了内置通道的尽头,陈栎不再往前走,即便周围的监控都已经被干扰,但也不是完全的安全。他靠在墙壁上,脸色有些发白,他感觉到脑子里的神经还在战栗不休。
    最近不方便见面。陈栎强打精神对辰月初说。
    辰月初点点头,对了,我刚得到了一个消息,未来可能会全面禁卖纸张和火机。
    陈栎皱起眉头,就因为忉利天的火灾?
    最近发生了很多起纵火案,比之前翻了二十倍。
    这并不是好的解决方法。
    没办法,G要掏不起救火的钱了,辰月初耸耸肩,我走了,外面怪冷的,你快进去吧。
    看来梅少爷点起的这场火,真的烧遍了整个中心城,并将这个时代烧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陈栎捂着额头,耳鸣和恍惚变成了头痛,他靠着墙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
    他听到脚步声,但他动弹不得。
    忽然,他感觉到熟悉的热度从脖子一直爬上后脑,像温暖的洋流注入冰冷的海洋,化开一切挛缩的、皱巴巴的疼痛。
    怎么了,嗯?低声的询问,温暖的掌心,这是安慰剂还是止疼药?
    他感觉到身体渐渐能动弹了,贴着墙壁坐倒在地上,用力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像真空压缩在肺里的冷气。
    没事,陈栎拍了拍烟枪放在自己肩颈处的手,别一脸看重病号的表情看着我,不吉利。
    辰月初和你说什么了?烟枪皱着眉问。
    他说陈栎突然自顾自地笑了一声,他说让我别耽误你。
    这话倒说得没错。
    我和他说,你又不是什么正经人,耽误就耽误了。
    烟枪思索了一下,艹,见鬼,这话好像也没错。
    乌鸦是个好姑娘,失去双腿已经很不幸,我不能耽误她,所以我拒绝了她。
    烟枪愣了一下,啊?什么意思?
    我拒绝了她的表白。陈栎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舌尖有些僵硬。
    什么?烟枪一脸错愕,乌鸦和你表白?
    两年前的时候。
    怪不得那时候她非要去带学员,陈栎,你害人不浅啊。
    老烟,陈栎有些无奈,是我说话有问题,还是你听话有问题。
    烟枪反应过来,顿时眉开眼笑,那肯定是你有问题,要不你再说一遍?
    陈栎一把挥开他,自己站起来,抬腿就往屋内走。
    烟枪追上去,想搂胳膊结果被甩开,干脆一把拦腰抱住。
    这把结实窄瘦的细腰,抱在怀里,烟枪觉得手臂顿时麻了半截,脑子里跟过电似地直哆嗦。麻得他浑身舒服又乏力,很想就这么靠在陈栎肩上睡一觉。
    这会儿就忘了你钟爱的性别法了?陈栎挣了一下没挣脱,冷冷地说。
    你干嘛跟我这种流氓置气,我嘴笨,我不正经,你又不是不知道。烟枪压低声音说,语气像是在撒娇。
    陈栎拍了拍烟枪的手,淡淡地说,放手,你那二十四根肋条不够断的。
    来吧,我不怕疼。话虽如此,语气却变得可怜巴巴。
    陈栎无奈,他实在拿这只流氓没办法,就像他也拿乌鸦没办法一样,八爪鱼一样缠上来,一个哭天抹泪,一个卖乖卖惨。但是他能拒绝乌鸦,他能拒绝这只更流氓的八爪鱼吗?
    他想着,低下了头,看到自己的手按在烟枪的手上,他意识到掌心里是一片安心和温热,那是一个温暖的世界,他其实很想去。
    你看清了吗?烟枪问他。
    我眼神挺好的。
    谁跟你提眼神!
    给你个机会,好好说。陈栎没想到自己反而紧张了起来,屏了一口气,他的全部注意力好像都蹲在了耳朵里,屏气凝神地等待着烟枪的声音。
    烟枪将头靠在陈栎的肩膀上,他平静、温驯,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暴躁持枪悍将,却仍然是他,无比真实的他,如同初生般纯净柔软。
    陈栎,我喜欢你,用全部生命来喜欢。
    陈栎缓慢地吐出这口梗在喉咙里的气,他本想告诉烟枪不要说生命这样沉重的字眼,但很快他理解了烟枪的心意。
    如果他再度对人敞开心怀,那他还可以接受再度的失去吗?
    或许烟枪真的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陈栎,我喜欢你,陈栎。
    你让我想想。陈栎的眼神里有些茫然,他的脑子里盘旋着很多种声音,有些在劝诱,有些在抵抗,有些在挽留,有的在恐惧。
    我喜欢你,陈栎。
    这是最强烈的声音。
    烟枪执着地说着这句话,却不是催促的语气,而像是,因为很喜欢这句话,所以才一直固执地重复。
    陈栎的嘴角慢慢地浮出了一丝笑意,他冷硬的面容很少这么柔和的表情,可惜这个角度烟枪看不到。
    我为什么非你不可?
    烟枪低笑了一声,你脾气差力气大,谁有我经踹,我还能跟你对练,保证不会让你产生单方面家暴的负罪感。
    乌鸦两年前就说要和我结婚,我们俩残疾人凑一块挺合适。陈栎说,他低下头,又看到了那只手,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没出息的玩意儿。
    其实他早已经看清了自己,不是吗?
    我也是残疾人,有竞选资格了吧。烟枪像是只温驯黏人的大狗,在陈栎的肩上不住地蹭自己那只半瞎的眼睛。
    老烟,陈栎的声音发沉,他轻拍烟枪环住他腰的手,放开我吧。
    烟枪恋恋不舍但听话地松开了手。
    陈栎转过身,他眼睛里闪烁着轻盈的亮光,那是月亮的影子投映在了他的眼睛里,浅浅一道,浮在漆黑的眼珠上,却显得异常瑰丽。
    老烟,我陈栎摸了摸咽喉,他的声音有些发紧,也有些犹豫,我把我这条天都收不走的命给你,你要珍惜。
    听到这句话,烟枪笑了起来,那你喜欢我吗?
    陈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喜欢。
    我也喜欢你,烟枪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来约法三章。
    就算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接下来不是这样的流程。
    开玩笑,我不想限制你什么,他顿了顿,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让过去的事情锁住你,也不要对我有什么顾虑。
    好。陈栎说。
    我也不要求你对我全无保留,你不想说的,那就不说。
    好。陈栎点点头。
    烟枪笑嘻嘻地拍了拍陈栎肩膀,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超级完美的爱人,后悔这么晚才答应我了。
    后悔了,真的。陈栎板着脸说,在这句话落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防火门外,只见他身姿矫健地翻过墙头,瞬间消失不见。
    喂,你等等我!烟枪一拍大腿追了上去。
    年轻人总有花不完的力气,放在感情的追逐上,这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他们在一起了,真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之后的故事都不要发生啊
    这个字数嘿嘿
    一是庆祝表白
    二是为了请假
    状态、考试、工作、一周五更到六更的频率,隔壁还有一个隔日更的文,就有点心累,下周可能还是两章大字数的更新
    不过我肯定会调整回来的
    第76章
    月的中心, 是纯洁无垢的城市
    这句歌谣出自《月夜安魂曲》,此时正在安静的街道上悠然流淌。
    每到十二点半,这条街就会放这首乐曲, 像是一个固定的礼仪,但出于什么原因, 却没有人知道,有人说这里沉睡着一位伟人, 也有人说这里曾经是个儿童医院,没有固定的答案。
    陈栎停下了脚步, 他额头上有些细汗, 但丝毫不见喘。他一路跑到了隔着两个区的第八区,烟枪在他身后十几米的地方, 锲而不舍地追着。
    他望向不远处,有一座很长的桥, 通向的那边隐约能看到高矮错落的建筑,没有灯火,熟悉又陌生。他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桥口,桥下是乌黑如墨的水, 很浅,所以离人很远。
    像是一座城市中的孤岛。
    烟枪追了上来,他用拳头轻轻撞了一下陈栎的肩膀,这什么鬼地方, 吓死老子了。
    我也不知道, 走吧。
    两人重新走回了主街道上。
    去哪?
    回家。陈栎说。
    我还没去过你家呢, 陈老板的家应该很大吧。烟枪笑眯眯地说。
    反正容得下你。陈栎淡淡地说。
    翌日一早, 说是一早,确实早得离谱, 五点多烟枪就被陈栎从沙发上拎起来。
    出什么事了?烟枪眼睛都没睁开就去摸枪。
    没事,起来吃饭,然后干活。陈栎已经穿好了衣服,黑色的高领上装,看上去很柔软,领口处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材料,有轻微的金属光泽。
    我的祖宗哦,你怎么比老大还能压榨人。
    烟枪不满地嘟囔着,但还是乖乖起床,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打着哈欠坐在餐桌旁,桌上有一些看上去简单可口的饭食,都装在一次性的餐具里。
    你做的?烟枪有些惊讶,他以为陈栎顶多能弄点速食出来。
    陈栎在快速浏览社会新闻,期间抬头看了一眼烟枪,淡淡地说,家政精灵做的。
    这是哪本童话书里的角色?
    家政精灵。陈栎指了指一旁的一台方方正正的机器。
    嚯,现在已经这么方便了吗?
    你还活在三百年前吧。
    烟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觉得高科技都是麻烦。
    确实,高科技都是麻烦。陈栎附和。
    初衷是节约时间,结果让很多人有了花不完的时间,却没钱,恶性循环,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真他妈。
    陈栎看完今天的社会新闻,放下手机说,昨天辰月初说未来会有纸和火机的禁卖令,你得戒烟了。
    抽什么烟不是抽,大不了我把老大那些藏书全拿来卷烟叶子,烟枪满不在乎,他们有本事把烟叶也禁卖了。
    烟酒这种玩意儿永远不会禁,陈栎说,你还有选择,但很多人只抽得起纸卷烟,比如工人。
    烟枪微微皱眉,你的意思这也是梅少爷计划的一部分?
    不知道,但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如果我们能利用好,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
    你留了林教授,这条线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你觉得林教授在这件事上参与了多少?陈栎反问。
    他很惜命。
    咱们晚了一步,就一直都晚一步。
    烟枪无奈地撇撇嘴,毕竟这事太过邪乎,谁都得悠着来。
    两人吃完早餐,便回到基地,继续转移纸质资料,直到接近傍晚,才把资料室的东西全数转移到酒吧的地下室。一摞摞书册挤压着放在地板上,很难再度翻阅,两人又用空酒箱作为收纳容器,整理到了后半夜,才勉强作结。
    这时反革发来信息,让他们回基地一趟。
    你说他是不是在监工咱们,怎么就这么凑巧?烟枪不满。
    陈栎抬了抬下巴,指向墙壁的一角,监控在那儿,不过坏掉很久了。
    两人赶到基地的时候,发现颂光、伤寒也在,反革给他们下达的指令竟然是暂时所有行动。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烟枪率先发问。
    字面意思,给你们放假。反革说,神情语气一如往常。
    鬼扯,你是那么有良心的人?
    别着急,等这波过去了,我会可劲儿使唤你的。
    很麻烦?陈栎问。
    没什么,最近装乖点儿,这样他们能早点把毗沙门给我还回来,反革说,对了,地下城生物样本,那群老秃头又来催了,最近你们就忙这个吧。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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