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
容卿认真听着,抬头问谢和:这么说,殊月的母亲是女帝的
长女。谢和告诉她:殊月的母亲曾经是青丘女帝的继承者,也曾是拂雪衣的弟子。若是没有成为殊苍云的姬妾,她将会是青丘女帝。
容卿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和,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仿佛在骂殊苍云畜生。
她活该。青铜剑女子突然冷冷说了一句:她曾是拂雪衣最得意的弟子,却为了一个畜生毁了自己。
她是自愿放弃一切,与青丘决裂成为殊苍云的姬妾。谢和对她说:据说,拂雪衣心善救下了重伤的殊苍云,是她在照顾殊苍云,日久生情看上了殊苍云,甘愿做他的姬妾也要和他在一起。
谢和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当初青丘为此事与她彻底断绝来往,甚至是憎恶她屈居一个男人之下,做姬妾,连生子也随男子的姓氏,丢尽了青丘狐族的脸。殊苍云得势之后,第一个攻打的就是青丘。
容卿惊讶至极,她还以为殊月的母亲也是被强迫做了殊苍云的姬妾。
她怎么会看上殊苍云那个畜生?
她是被殊苍云杀了吗?容卿问道。
谢和笑笑说:她是自刎而死,用殊月送给你那把圣女剑。我曾在魔主殿见过她,她活的不太好,青丘战败,狐族成为了奴隶,一批批的狐族在她面前被奴役,被杀,她偷偷救那些狐族,也偷偷放走了我。
他想起在魔主殿里见到了狐族帝姬,她双目没有一丝光彩,像要凋谢枯萎的花朵,放走他时对他说:不要记恨你的母亲,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被逼疯了。
我听说。谢和又说:曾有狐族奴婢刺杀她,那个奴婢是她的亲妹妹,战败被捕获的青丘女帝,她被殊苍云救下,她的妹妹被殊苍云一掌打死,之后第二天她就自刎了。
容卿手指发凉,亲族为奴,亲生妹妹入宫刺杀她,所以,她自刎而死,因为活着的每一日都是惩罚。
所以当初殊月去仙门山,是她故意让殊月去的,因为她那时就想要死了对吗?临死前她将唯一的儿子送去,她曾经的师门,希望师门庇护。
容卿不敢想象,当初青丘帝姬看着殊苍云将她的师父拂雪衣监|||禁、凌||辱、摧|毁,她心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每一日都在忏悔,也试图救过拂雪衣。青铜剑女子说:可她没出息,到死还不忍心杀了殊苍云。
她为殊苍云背弃亲族、师门,殊苍云却还给她一个人间炼狱。
容卿没有听到过殊苍云提起一次青丘女帝,甚至殊苍云对她没有一丝怜悯,否则也不会如此冷漠的对待殊月,任由殊月被欺负。
这一切好像只是青丘女帝一厢情愿的奉献。
怪不得殊月要杀了他,真该死,殊苍云该一刀刀刮了。
不,这也不够,要毁了他最在意的魔主之位,一身修为,还有他自以为是的深情。
容卿越想越气恼,问谢和:所以你是什么打算?要与青丘联手吗?
谢和瞧着她愤恼的表情,禁不住笑了:母后看起来很想让我与青丘联手,毁了如今的魔主天下。
自然。容卿也不隐藏:我恨不能你现在就杀了殊苍云报仇。
谢和的笑容淡了淡,望着她说了一句:会的,等我安顿好你和黄二。
什么意思?
容卿总觉得他这话很不好,青铜剑女子也说他杀了殊苍云就会死,到底是为什么?
为何?容卿皱着眉问他:以你现在的修为要杀殊苍云很危险吗?是因为殊飞羽的元丹你还没有吞噬?
谢和看着她,却不答她,而是岔开话题说:不是要识字吗?他探身伸手替容卿研磨:儿臣为母后研磨。
他不想告诉她。
容卿盯着他看,为什么不想告诉她?
她慢慢收回眼,接过他递来的毛笔。
今日你就先教我学一个字吧。谢和说:就学卿卿我我的卿。
他倒是知道卿卿我我这个词。
容卿提起毛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慢慢说:谢和,你知道我最恨我哥哥什么吗?
什么?谢和看着她细白的手指,她写字的样子那么好看。
恨他从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总是与我说:你放心,天塌了有三哥。容卿垂眼写完最后一笔:到最后也是让别人来和我说:献祭你,你三哥也没有办法。
她抬起眼看住了谢和:我没有那么胆小怯懦。
谢和心头跳了跳,看着她的双眼有些慌了,她生气了?因为他刚才没有回答她的话,故意隐瞒她?
她觉得他像他三哥一样,将她看扁了?
她用笔头点了点白纸上的两个字:容,卿,看得懂吗?
谢和心跳得就更厉害了,她生气的时候冷冰冰,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艳。
吃核桃的黄二听着外面的笑声实在是心痒痒,起身过来说:卿卿,我不用识字,我想出去撒尿
容卿抬眼看住了他,他的话就止了住。
卿卿是生气了吗?卿卿的眼神好吓人啊,好像在说:不许撒尿。
黄二缩了缩脖子,将掌心里剥好的核桃仁小心翼翼放在她手边:卿卿吃核桃,我不去了,不去了。
容卿看着那些核桃仁,泄了气,她又在气什么,干嘛冷冰冰地对待黄二。
你若想出去玩,就去吧。容卿缓和了语气对黄二说:早点回来,不要被欺负了。
黄二有些看不懂她的脸色了,心虚的撇了一眼魔尊大人,他真的能去吗?卿卿还生气吗?
去吧。谢和也和他说,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
黄二这才点点头,又对容卿说:卿卿不生气,我抓鱼回来给你吃。说完撒腿就跑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容卿和谢和。
容卿看着字,谢和看着她。
灯光摇晃。
你生气了?谢和低低问她。
容卿垂着眼,摸了一块核桃慢慢嚼,像是在嚼她那一点点的不愉快,轻轻说:有点。
她如此坦诚自己的情绪。
谢和望着她冷漠的表情,一颗心也被她轻轻嚼了,在桌子下抓住了她的手指,声音更低地说:别和我生气,别不理我。
容卿想挣出手来,被他抓紧。
卿卿。他叫她的名字,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别对我这么冷淡。
他这样低微地哀求她。
容卿的心有些发酸,抬眼看住了他。
我和你三哥不一样。他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不知是诅咒又要来了,还是别的:我永远永远不会把你献给任何人,哪怕天下人都要死了,也与我无关。
他的脸颊蹭在她掌心里,像只可怜的小狗,要是有人拿黄二逼我交出你,我会和他同归于尽,和黄二一起死,只要你活着。
多么自私的话。
可容卿卑鄙地想,此生有一个大魔头这样自私偏袒地爱护她,她很开心。
容卿喉咙有些微哑问他:杀了殊苍云,你会死吗?
谢和目光定了定,在她掌心里轻轻恩了一声,和她说:杀了殊苍云我会引来天劫,我不想让你和黄二知道,我想将你们安顿好之后再
再和殊苍云同归于尽?容卿心中颤动着,所以他不告诉她,青铜剑女子也隐瞒她,是怕她会阻止谢和与殊苍云同归于尽对吗?
弑父会引来五雷轰顶的天劫。青铜剑女子终于对她说:容卿,这是他的命,从出生起刻在骨血里的命。
什么命,她若是认命就不会接受重生,活到今天了。
容卿不认命,也不信命,她作为圣公主的命,谢和作为奸生子的命。
恩。谢和轻轻又应了她,眼眶发红地闭了闭眼,像是在忍着什么,温柔地对她说:不要为我担心,我本就该和殊苍云一起下地狱。他的剜心诅咒又犯了。
容卿望着他,喉咙里酸涩的难受,她能明白拂雪衣的崩溃和疯魔,那个时候的拂雪衣恨不能让殊苍云所有的儿子和他一起下地狱,他真的该死,该千刀万剐。
可是谢和,他
谢和抓紧了桌子,他痛的嘴唇有些发白,依旧闭着眼说:这是我的命
容卿猛地抱住了谢和,紧紧抱着他,这不是你的命,你的命是为母亲报仇,为黄爹爹报仇,然后带着黄二去做谢和,做你自己。
不是殊苍云的儿子,不是奸生子,也不是魔尊魔头,而是谢和。
谢和颤抖地听着,听见她那么笃定地说:若这是你的命,你就不会遇到我了,我我是你母亲送回来救你的。
他怔怔的愣在那里,睁开眼,赤红的双眼里看见目光闪闪的容卿,她望着他坚定的说:是你的母亲把我送了回来,我才会来到魔域遇见你。
是吗?
谢和呆呆的掉着血泪,从遇到她那刻开始,他的月亮明亮起来。
她是他母亲送来救他的?
他的母亲,没有想要他死,想要他下地狱?
真的吗?
他想问,可他不敢问,他怕问多了,这个谎话就被拆穿了。
他那么清楚他的母亲多么恨他,厌恶他,她仅有的温柔话语,是为了骗他过去,抽他的脊骨。
他也那么清楚,容卿只是为了哄他,骗骗他。
可是,他还是妄想着,这个谎话是真的。
他也希望,他生下来不只是为了下地狱。
他紧紧抱住容卿,让她贴在心口,试图压下那一阵阵的剜心之痛:你再写一遍你的名字给我看,我能记住。
他痛的将脸埋进容卿的肩膀,只喃喃的重复:我能记住卿卿
容卿贴在他汗津津的脸上,好。
她伸手润笔,手指轻轻拉开了谢和的衣襟,坐在他的面前说:我再写一遍。
她在他的锁骨下,心口上,一笔一划的写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他的肌肤,他颤抖着抬起脸,愣愣的望她,眼里的血变成一团火。
记住了吗?容卿擦掉他脸上的血问他。
他呆呆地摇头。
她靠近他,嘴唇几乎贴在他脸上,手指将的衣襟拨的更大,笔尖点在他的心口:那我再写一遍。
他战栗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灵脉
两个人衣服全被墨水染污了。
谢和依旧坐在椅子里, 上衣剥下露出肌肉匀称的身体,卿卿坐在他的膝上, 持着笔脸颊发红地在他身上写字。(审核员好,只是写字,没有脖子以下)
他不知道在写什么,他一双眼一颗心全吊在容卿身上,她每一笔都令他战栗。
他的汗水已经将她清秀的小字晕花。
她伸手轻轻擦掉。
他禁不住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卿卿想伸手去抱她。
手却被她按了住,他那么多的汗将她衣裙也打湿了,潮潮的。
容卿看到他眼睛的血红还在,可已经不流血了,像个戒|瘾的人, 祈求又饥饿地望着她, 叫她的名字:卿卿抱我一下。
她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松开:你要认得这个字我就抱你。
她尾指撑在他的肌肤上,笔尖轻点在他清晰的腹肌上写了一个字,每一笔都能感觉到他在震颤,喉咙里发出像小狗哼叫的声音。(审核员, 只是在身上写了个字)
诱人又可怜。
容卿体会到一种坏心眼的玩|弄滋味,像一股股情爱涌动在她身体里,前所未有。
她笔尖向下, 感觉到他失控的抓紧她的手指。
不要卿卿他双眼变得有些失焦, 银发的毛发潮潮的黏在身上, 那对耳朵也软了下去, 哑声喃喃:难受。
容卿脸红的发烫, 羞耻心在这一刻被身体里那股情||欲和玩弄占据, 她在这些情愫下变得晕乎乎, 得意忘形起来, 她将笔尖向下一勾
他仿佛痛苦的低吟着,闭眼仰头靠在椅背上,紧蹙着双目,细长的脖颈上喉结胡乱的动着。
她那颗作弄的心得到异常的满足,是什么字?
她问他,像个坏女人,不许他抱她。
从小到大,她从未作弄过任何人,可谢和这副样子宛如在鼓励她欺负他。
要回答我,谢和。容卿用笔尖点了点他的喉咙。
他热热的手掌抬起来抓住了她持笔的手,睁开眼望着她,发红的眼睛里全是情动,喉结吞吐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卿卿卿的卿对不对?
他居然真认出来了。
容卿既惊讶又满意,挣出手来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软绵绵的耳朵,故意逗他说:真是聪明的小狗,你记得怎么写
还没问完,他就抓着她的手拽进怀里,托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这是他的奖励
黄二玩的湿淋淋回来,上衣脱了,兜里一衣服的小螃蟹。
鱼没抓着,但他摸了很多螃蟹,卿卿一定没吃过这个。
他光着脚跑回来,在营帐外抖了抖身上的毛毛,将水抖掉,才探头进去,又慌忙缩了回来。
乖乖,魔尊大人和卿卿在地上生小狗。
他脸红地抖了抖耳朵,兜着螃蟹就地坐在了营帐外,不能打扰魔尊大人和卿卿生小狗。
夜风吹着他湿漉漉的毛毛,营帐里大多数都已经睡着了。
他低头在衣服兜子里挑螃蟹,将一些太小的丢出去。
有人朝他走了过来,叫他:黄二兄弟怎么不进去?
黄二抬头瞅见是那个叫康明的副将,这个人是殊老狗的人,坏人:干你什么屁事。
康明吃了个硬钉子,笑容冷了冷,却仍然耐着性蹲下身对黄二温和的笑着说:我是瞧大半夜黄二兄弟坐在这里,想请黄二兄弟去我营帐中喝点酒,吃点肉,我那里还有上好的猪头肉。他就不信一个傻子,他套不出话来。
黄二耳朵又抖了抖,看住了他:猪头肉啊?
康明笑着点头,还有牛蹄筋。
黄二将手里的螃蟹丢回衣兜里,对他说:殊老狗的肉有没有?
康明一愣,顿时黑了脸,这傻子竟敢骂陛下!
少跟爷爷来这套,你有屁就放,爷爷不吃你的东西。黄二朝他呲牙,哼哼,他可不是好骗的!
魔尊大人教过他,谁的肉也不许吃,除了魔尊大人,不要钱给他肉的绝不是好东西!尤其还是殊老狗的人!
他要什么肉魔尊大人不给他买?他才不眼馋别人的肉。
滚。黄二凶神恶煞地骂他。
康明气的攥紧刀柄,他不好在谢和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但这傻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了!
他转身便走,又气又恨,傻子套不出话,营帐又进不去,陛下一定又会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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