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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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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月亮里的神仙就是他爹,爹在天上保佑他和魔尊大人,还有卿卿。
    刚靠近营地, 容卿就听见嘈杂的人声, 看见无数晃动的人影, 紧张地忙低声问黄二:就这么直接进去吗?
    不用偷偷摸摸的?不用避一避?
    在魔域女子可以出入军营吗?更何况她还是王后的身份
    先放我下来。容卿看见一双双目光看过来, 脸红紧张地忙拍黄二, 至少不能这么抱着她进去。
    为啥?不直接进去难不成拐弯进去?黄二却压根没听懂她的意思, 脚步没停, 直接从那些人之间穿过去, 抱着她闪身窜到了营地边缘的一条河流旁。
    谢和就站在河流旁,余晖之下,他的身影被投入河流之中。
    只有他一个人在,他身旁是燃起的篝火,一阵阵鱼油香飘散在风中。
    偷来啦!大哥!黄二喜滋滋的叫他。
    谢和回过头来,银灰的发被风吹散,幽碧的眼在看到容卿之后一点点有了笑意。
    他迎向她,伸手托住她的腰将她从黄二的手臂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吃晚饭了吗?
    容卿脸颊还是红的,背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谢和当真一点也不避讳:没有,我在辟谷。
    谢和唇角一勾笑了:辟什么谷,明日再辟。
    就是,黄二就不辟谷。黄二径直朝着河边的篝火走:猪头肉大棒骨,给个神仙也不换。
    大字不识,糙话却不少。
    容卿想笑,可是背后一双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只能小声说:修道不就是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
    你想做神仙?谢和问她,手那么自然地去拉她的手。
    背后有人在窃窃私语:真是那位人族的圣公主,咱们的新王后?
    我听说新王后与那位有一腿,看来是真的啊。
    她手指缩了缩,低下头耳朵烫的厉害。
    谢和的手就停在了她的衣袖旁,瞧着她低垂下去的眉眼,他想起黄爹爹和他说过:人族与咱们魔域不一样,人族的女子把什么名节声誉看的比命还重,人族女子落水了你要是去拉她救她,她是要砍掉被你拉过的胳膊的,所以你娘的痛苦你应该明白。
    谢和收回了要拉她的手,说:母后不是爱吃鱼吗?吃了再做神仙。
    他怎么知道她爱吃鱼?
    容卿自己都忘记什么时候告诉过他,她爱吃鱼。
    阵阵的鱼香飘散,黄二蹲在火堆旁搓着手,迫不及待的喊容卿:卿卿快来,鱼等不及了。
    容卿看向谢和,他没有拉她,而是等着她一同过去。
    她跟在他身侧朝冉冉篝火走过去,她看着他垂在衣袖下的手,心中有些懊恼,她在怕什么?在意什么?
    怕殊苍云知道?可他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怕的。
    在意名节吗?可名节是那么没用的东西,救不了她的命,却约束着她违背自己的心意。
    风吹在她脸上,也吹在她心上,来了魔域之后她才发现过去十几年受过的教导,在生存面前那么没用。
    若是在十二州,她在被谢和劫持走的那一刻,就该自绝以保清白之躯。
    可为什么呢?名节真的那么重要吗?比命还重要?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若想活下,她早该丢掉这些,就像丢掉她出嫁时快要压死她的重冠。
    容卿看着谢和的手,朝他的手靠近,想握住他的手,他忽然停了下来。
    容卿的心突突跳动,慌忙将手收回来,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被发现了一般。
    这里干净。谢和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早就铺好了他的外袍。
    是为她预备的坐位。
    卿卿快坐快坐。黄二等的心焦:再不吃鱼就要糊了。
    没机会握他的手了,那就算了。
    容卿红着脸坐在了青石上,看见篝火上老大一条鱼用剑穿着在烤,滋滋冒油:这就是大翅黄鱼吗?
    她仔细看那条鱼,想看看大翅黄鱼到底是什么,好像就是普通的黄鱼,只是个头很大。
    大翅黄鱼?谢和蹲在一旁,诧异的看她:黄鱼的雅名?
    容卿一愣,扭头看黄二。
    黄二搓着手盯着那条鱼说:卿卿有大智若愚,我要大吃黄鱼。
    她竟然信了一个傻狗的话!
    容卿还真以为魔域有种鱼叫大翅黄鱼!
    谢和乐了,挑着眉说:大翅黄鱼,这个名儿不错,听起来名贵不少,这鱼泉下有知要谢母后赐名了。
    容卿臊的脸红,这人屁话真多!
    鱼糊了。黄二又提醒,黄二饿了。
    谢和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大脑袋,去河边洗了手才过来,将鱼一分为二,一半撸下来给了黄二,一半留在剑上递给容卿。
    你不吃吗?容卿接在手里,沉甸甸的剑和鱼。
    你吃不完。谢和知道她小猫儿似得胃口,她能吃一半就不错了,吃她剩下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烫,卿卿小心吃。黄二烫得咧嘴,还不忘提醒她。
    容卿两只手小心翼翼托着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嘴,鱼比她的脑袋还大,我没净手。她想用手撕着吃。
    我洗了。谢和伸手扯下一块白色的鱼肉,朝她嘴边递了递。
    夜风徐徐,余晖散尽。
    容卿坐在篝火旁,脸被烤的发热,若是在十二州,这肯定不行,可这是在魔域。
    她凑近谢和的手,张开嘴咬住了那块鱼肉。
    谢和定定瞧着她的唇,樱桃似的唇,小珍珠似的牙齿,咬住鱼肉望着他,望得他心都乱了。
    脑子里全是帐中与她亲吻的画面,她的唇很软,舌尖也小小的,吸纳灵气时鼻腔里会发出无意识的哼声。
    叫他忍得好难捱。
    好吃吗?他喉咙微哑的问她。
    她抿着嘴咽下去才点头说:好吃,要是有些葱丝隔水蒸就好了,鱼肉会更鲜甜。
    嘴真叼。
    他又撕下一块递给她,看着她靠近自己手,心中荡漾:下次我试试。
    她抬手将碎发拂到而后,吃掉他手上的鱼,凉凉的唇碰到他的手指。
    谢和看着她脸颊发红的抿了抿嘴,心跟着发麻,还吃吗?
    她摇摇头。
    谢和直接就着她吃剩下的鱼肉,抿进了嘴里,鲜甜,他喜欢这个词,形容她很合适。
    容卿脸红心跳的刻意不去看他,扫着营地中,来来往往的半妖之中有不少是女子,魔域里女半妖也可以当兵的吗?
    魔域之中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弱肉强食。青铜剑女子忽然回答她。
    容卿看过去,营地中的女半妖与男半妖没有分别,她们也穿同样的盔甲,梳同样利落的发髻,挎着刀坐在一起吃肉喝酒。
    在这十二州是根本不可能出现。
    只有强弱,没有男女。
    这样仿佛才是公平的。
    若是有一日,她像殊苍云那么强,甚至强过于他,为什么不可以坐在他那个位置?
    她也可以坐到那里。
    时不时有半妖朝他们看过来,还有半妖有意无意地来河边洗东西。
    但无人敢靠近。
    这些原本该是殊飞羽统领的半妖,如今谢和突然而至,能服众吗?
    容卿几乎能想象到谢和在这营地的尴尬处境,谢和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暂时不杀殊苍云?
    我猜不是。青铜剑女子忽然说:他压根没想过夺权吧。
    是了,谢和好像从来没想过真正去做手握大权的魔尊。
    那又是为什么?
    容卿问青铜剑女子,她只说或许只是因为他暂时不想死了。
    杀了殊苍云他就会死吗?
    容卿再问,那青铜剑女子却不再回答她了。
    她再看向了谢和,谢和将肉最多的地方留给了黄二,去河边洗了手重新回来,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
    是一封信。
    殊月让黄二捎给我的,我不识字,你替我念念。谢和将信抽出来递给她,原本空白的纸张,在他轻轻一挥下多出了许多字。
    这是为了防止信落进别人手里的法术。
    容卿接在手里,又对谢和说:你过来,我指着字念给你听,你先试试看能不能记下来几个。
    总是要学识字的,他不识字连战报也看不了,这营中更无人服他。
    谢和虽然看到字就头痛,但容卿挪了挪,在旁边让出位置给他,他还是过去坐在了容卿的身边。
    石头不大,坐了两个人定然是要挤着的。
    谢和挨着她,手臂从她背后环过去撑在了石头上,她身上发上透着一股桂花香。
    谢和亲启。容卿指着信奉上的四个字,这个是你的名字,你认得吗?殊月也奇怪,明知道谢和和黄二不识字,还写信。
    不认得。谢和答的干脆。
    没关系,先混个眼熟,以后慢慢学。
    容卿摊开信读给他听:哥哥,见字如面,月儿心中挂念
    怪恶心的。谢和打断了她。
    是有点恶心。
    容卿猜这个殊月知道谢和会找她看信,所以故意写成这样,恶趣味。
    她大致扫了一遍,用自己的方式转述给谢和:殊月说,狐族会有人联络你。
    她压低了声音,下意识地朝身侧营地中看了一眼,几乎贴在谢和耳朵边说:这封信不好在这里说,隔墙有耳。
    谢和耳朵发红的抖了抖,垂眼望住她,目中火光闪动:你还没有学传音术?
    容卿摇摇头,她只学会了基础的飞身术和隔空取物,其他还没有来得及学。
    谢和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眼前说:试试看,运转你灵海里的灵气,用你的心和喉咙叫我的名字,但不要发出声音。
    他的手洗的很干净。
    容卿嘴唇抿紧,按照他的方式在心里叫他的名字谢和?
    他眉头动了动,传音说卿卿?
    容卿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眨着眼睛看他你听见了吗?
    他却望着她,又传音叫她卿卿。
    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容卿试着又一次叫他谢和傻瓜。
    他眼睛一眯笑了。
    他绝对听见了!听见了故意不回应她。
    容卿刚要再传音告诉他,信里的意思,他突然侧头在她耳边很低很轻地呢喃说:听见了卿卿。
    她被谢和的呼吸吹的痒痒,半边身子都麻了。
    继续说。谢和依旧在她耳朵边,手掌贴在她唇上:殊月说什么了?
    太痒了。
    容卿被他吹拂的心猿意马,传音说殊月说他与狐族商议,狐族、其他兽族、云梦里都愿意以你为尊,一同推翻殊苍云的暴政。
    谢和脸上没有复杂和惊讶的表情,只是喃喃说:我的诗丢了,卿卿。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难过。
    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可他很轻的说:我在笼子里醒过来,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我的诗。
    容卿心里酸涩,是他被抓回来关在笼子里入魔那些天吧,他那时还记得她他那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担心你被欺负。他鼻尖就在她耳垂边,多想蹭蹭她的耳垂:我怕你被欺负,卿卿。
    容卿坐在那夜色之中,有些想哭。
    篝火映照河流,黄二在吃鱼。
    谢和多想今夜留下她:我的诗找不回来了。
    我再写给你。容卿张开了嘴,在他的手掌下说:但你要先认识一个字,就一个。
    谢和轻轻笑了,她要是能够整夜教他,他愿意学一夜写字。
    识字
    天黑透了, 容卿还没有回到府邸,云梦里的老族长亲自去营地接人, 可连营地也进不去,在外面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句:五殿下说,只会派人将王后送回,你回去吧。
    可他哪里敢回去,魔主陛下要他守着王后,如今王后夜不归宿,他如何交代啊。
    营地里,副将康明也接到了陛下的指令要盯着王后与那位五殿下,可是他两趟主帅帐外,发现主帅帐外设了结界, 凭他根本打不开。
    最后一趟他借着送军报倒是进去了, 可灵压压的他险些站不住,只瞧见王后坐在桌案前,低头在翻阅军报。
    而那位五殿下站在她身侧,抬头瞧了康明一眼, 康明便被灵压压的屈膝跪了下去。
    他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一点办法,他无法不承认, 这位五殿下的修为他根本无法抗衡, 恐怕连陛下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桌案后的王后抬起眼看向了他:康副将还有什么需要禀报的事?
    康明对上她明亮的眼, 明明该请她回去, 可是被五殿下的灵压压下来, 只觉得张口就要吐出血来。
    只能低下头硬生生说:属下告退。迅速退出了营帐。
    刚离开结界, 他就扶着木杆一口血呕了出来, 谢和是已经入魔了吗?这样的修为,陛下派再多人监视又有什么用?他甚至觉得,若是谢和不爽,会直接杀了他和违抗的人。
    帐中,黄二又点上了一盏灯放在桌子上,对低头看军报的容卿说:看书对眼睛不好。
    他想和卿卿、魔尊大人出去玩,河边好多人在洗澡、摸鱼,他也想去,可是卿卿要教魔尊大人读书。
    容卿抬眼看他:不要找理由,不识字以后是要被笑话的。
    黄二挠挠头,坐在了另一张桌子边,趴在桌子上捏核桃吃,边吃边看魔尊大人,仔细想着卿卿的话,不识字会被人笑话吗?谁敢笑话就锤死他,看谁还敢笑话。
    灯光煌煌。
    容卿仔细将那堆成小山的军报、信笺理了一遍,之前这里是殊飞羽复杂,谢和来了之后那些副将全不是他的人,自然不服他,便只将这些拿来给他,还故意问说:听闻五殿下失忆了?字也全不认识了?可要找个小兵替您念念?
    要识字的。
    容卿下定决心,至少要教会谢和认识一些简单的字,能将信看懂,她总不会天天在谢和身边。
    她认真看,再用大白话简略的告诉谢和重要信息,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刚看第一封的时候心中忐忑。
    十二州女子不得从政,国师戴雪是个特例,即便是她的三哥那般疼爱她,也从不和讨论这些。
    她想起重生之前那一世,她被偷偷藏在别府中,每次向三哥问起战况、局势,三哥只是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卿卿安心养好身体。
    连她身边的下人也被吩咐,不许将外面的情况透露给她,怕她听了害怕。
    直到高姐姐来告诉她,她还是逃不脱命运要去与殊苍云联姻,她才从高姐姐的职责中知道十二州和魔域的状况。
    青丘狐族以女性为尊。谢和将一些魔域各族的状况解释给她听:历来青丘全是女帝,所以殊月并非青丘继承者,真正的继承者是殊月的妹妹的女儿帝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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