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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率然》(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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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聂怀桑长吁出一口气。
    终于,他不知长阶之上的两人和长阶下的几人也在心下这般叹着。
    我倒是很好奇,蓝曦臣望向蓝忘机,笑容里带着丝莫名让蓝忘机不寒而栗的东西:那段魏公子亲眼所见的赤峰尊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
    【1】我才开始以为欧阳子真被魏无羡评价为情种是因为他在义城为阿箐的遭遇哭得比较伤心,谁知道会去看的时候发现是因为这个,我就这不是情种,这是风流种子吧。但只能说,十五六岁可能其他男孩儿比如金凌、蓝思追都还在在意夜猎的得失,如何做男子汉什么的,欧阳子真已经显然很会注意女孩子相貌,有强烈的美丑概念了。不过也并不是这种启蒙早,就一定会风流成性啦。起码这里子真是真的喜欢郭瑛丫头的。
    【2】我知道这话对狗不大友好,不只对待狗狗是如此,对所有动物好像都是这样的,比如老虎什么的也是,这是出于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也不能说对错,网上的说法是,因为不管是不是人先撩者贱,一旦吃过了一回人肉,就会发现人类很好捕食,就更容易捕杀人类。对应人就是你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有很大的门槛,之后会各种做噩梦,但杀第二个人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在乎了,会变得越来越容易。这就是为什么上一章里金凌说蓝忘机对同道出手也毫不犹豫的时候,其他人立刻对蓝忘机投以鄙夷的目光,蓝忘机本人也惨白了脸,魏无羡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会这么写,主要是原著里他回忆自己前世的时候(不是直接的回忆杀,而是像想起风邪盘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哎,谁让我当时厉害呢之类的臭屁场合,并感觉不到他对杀死三千人这事有多大的悔悟),而且本身因为死了亲人的愤怒而去报复社会,这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记得当时作者那一章的标题也很直白:陪葬吧!所有人。顶锅盖跑,并没想对狗不友好。
    03
    蓝曦臣问过蓝忘机的,当蓝忘机说赤锋尊的头颅,的确就在金光瑶手中时,蓝曦臣问他:你亲眼所见?蓝忘机的回答却是:他亲眼所见。
    说到底,过了这么久,似乎竟只有蓝曦臣从未亲眼见过聂明玦的头颅。
    这让蓝忘机心里升起一丝希望,蓝曦臣见到了,便会知晓:蓝忘机当时的坚信是对的。也许乱葬岗之事另有幕后黑手,而魏婴被那人蒙蔽,但那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狗咬狗,因为金光瑶本也不是好人。
    三哥这聂怀桑还是一副软软糯糯谁都不想得罪的样子,但他仍旧一摆手,他身后的门生得令走出来,将一直捧着的匣子打开,现出聂明玦的头颅:这件事,你总得给我清河聂氏一个交待吧。
    怀桑,交待当然是要给的,金光瑶和颜悦色地瞧着他,你演,我自然就和你对着演,咱们就看看谁先撕破脸上这层皮:但你总得先让三哥我瞧瞧,我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条谋害大哥的罪状了吧?
    金光瑶不论是言语还是神色,都没有半点慌张,这让本来对此还颇有些信心的聂怀桑不禁心下一慌。可如今这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于是,不夜天上空,聂明玦残破的回忆以虚影的方式被再度呈现。
    蓝曦臣看着聂明玦的回忆里被踢下金麟台的金光瑶,看着姗姗来迟的自己挡在两人中间,之后清心音再响起,已是掺入了乱魄抄,那乐曲在这座百家聚集的广场上空回响。
    一时,他有些恍然。
    试图调解金光瑶和聂明玦的关系,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不过当时教阿瑶清心音的过程倒是愉悦的,有时候他甚至想,他当时是不是只是想寻个理由教他弹琴。
    不管阿瑶对他们的过去做出的评价是否有偏颇之处,是否因气怒和想与他划清界限而有意无意裁剪掉了部分甚至大半他们相处中的生机,但有一点,阿瑶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他的确很喜欢教导他、打磨他。
    蓝曦臣也承认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他是在孟瑶身上看到了他成为金光瑶的潜力后,才对这个人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不时便险些吞没他理智的兴趣,可当金光瑶成了金光瑶之后,那些金光瑶偶尔肯乖顺回孟瑶被他握于掌中的时刻,他又格外期待、珍惜。他想要一头猛兽,一个可以与他并肩的人,却又要这人趴伏在他身下【3】。蓝氏所修的是清心道,首先便该戒贪嗔,可他偏偏就是这么个极贪心的人,有时他甚至想,这是不是他传自他那父亲的劣根那个借用道德和家规来满足自己私欲的男人。
    但蓝曦臣究竟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他的自大是他自己的,他的贪得也是他自己的,与那个只是恰好给予了他生命的人无关。
    他享受将金光瑶握于掌中的感觉,那让他觉得秦愫的存在对他构不成任何的威胁,让他觉得金光瑶一辈子都会甘心于被他这样虚拢在怀中,手指随他的指导轻拢慢捻,为掌上舞,将旁人眼中的可钦不可狎,舞成他眼前的声色俱丽。
    可就像他们之间太多的事,这般的私心中又总掺杂了数不清的利益权衡,让利弊和私欲都因不纯粹而变得其心可诛、满身裂痕,最后脆弱不堪。
    那时,他教金光瑶清心音,自然是为稳住三尊的关系。
    当时金光善已经多次明示暗示推立仙督,德行不修、功绩靠的是儿子,却还想做温若寒第二?不自量力。可偏偏那时蓝氏刚刚重建完成,碧灵湖水行渊之祸尚存,三十三长老之事余波仍在,内患未除,家族不兴,便无外交。而单凭聂家却又是不足以与金光善抗衡的。那时,必得是三尊拧成一股绳,里应外合。他想要金光瑶忍,让聂明玦冲在前头,堵死了金光善的路,到金光瑶将金光善完全架空并顺利继位之后,如果金光瑶实在气不过,他们大可将聂明玦排挤出去,如这些年对江澄那般。
    可是事与愿违,蓝曦臣本自诩三尊之间沟通两者的纽带,这回却没阻止任何一方对对方的仇恨。眼前这幕回忆的起因无疑是亭山何氏的事,亭山何氏的事当然是金光瑶做的,身在金家,金光善明确发了话,金光瑶又怎能全然无视金光善的命令?但聂明玦早在心里怀疑金光瑶不是真的与他们一条心。
    该料到的,蓝曦臣每回想起那时,便不禁暗恨当时自己的迟钝,他该料到的:当年他们三人逃出不夜天时,聂明玦便在欠了孟瑶一条命的情况下,还坚持要计较孟瑶为卧底杀的那几个聂家修士。说到底,不论是身在岐山还是身在金家在聂明玦眼里都只是借口。聂明玦大概永远无法理解卧底这类人。
    他本以为聂明玦即使不能理解,也能为大局着想忍下去,最初聂明玦似真的忍了下去。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宗主,他这位义兄该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否则这世上谁还敢为他卧底别家卖命?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等来胜利,却还要被过河拆桥。
    可那回作祟的又不只是聂明玦对金光瑶行事的不理解,而是他自从琅琊那回便根植于心的对金光瑶的不信任,聂明玦怀疑金光瑶打着两面注意,这是其一,而这两面主意害他丢了的面子,这是其二连最卖力为自己吆喝的马前卒都没保护好,聂明玦因这事大大折了威望。
    聂明玦那回忍了下去,却只是因为亭山何氏一事金光瑶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无法发作。他那回竟静等了近半年,让金光瑶和蓝曦臣都以为这事已揭过,然后才借常氏灭门一案将这通火尽数发了出来。
    而那时,蓝曦臣偏又因早看薛洋不过眼,而没有在这件事上给予金光瑶自己绝对的支持,让这事成了如今的乱局。
    不会再这般了,蓝曦臣在那掺入乱魄抄的片段响起时,望向金光瑶:如今我们不掺感情地论利弊,这之后,我与你坦诚我这些年所有的私欲。
    怀桑,蓝曦臣在那曲乱魄抄毕后,望向聂怀桑:方才的那一段,再来。
    魏无羡一时又有些分不清蓝曦臣到底是与金光瑶狼狈为奸,还是真的被金光瑶欺瞒。
    蓝曦臣一遍遍地让聂怀桑重复着那掺过乱魄抄的片段,将魏无羡扰得心烦意乱,答案就在眼前,你是还准备掩耳盗铃吗?
    可当第十遍乱魄抄奏完后,蓝曦臣却并没有冷然地转向金光瑶,为了他那被陷害而死的结义兄长,与金光瑶割袍断义,而是转向了魏无羡,用一种不再温和的目光俯视着他,眼神中是浓浓的失望?
    魏公子,我印象中前世的你,虽行事鲁莽,不顾后果,却好歹有着向善之心,在玄武洞中对忘机不离不弃,我亦是心下感激,因此这回你归来,我只愿你能谨记前世教训,规范言行,抛弃诡道,不再鲁莽行事连累他人,蓝曦臣睁着眼睛,说着这些他自己都带了几分鄙夷的瞎话,与蓝忘机听,只为这最后一句:却不想如今你重获新生,便变成这样,连最初那点善心都失了吗?
    你!你什么意思?
    涣什么意思?蓝曦臣看着那空中弹奏乱魄抄的虚影: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与我说的,关于乱魄抄?在察觉到曲子不是全然的清心音时,你说阿瑶借着为赤锋尊弹奏清心玄曲、助他平定心神的理由,连续弹奏三个月,说这支曲子,有没有可能像服用慢性毒药一样,催化赤锋尊的发作。三个月?哪里来的三个月?
    蓝忘机这才注意到这一切,是了,明明是从赤峰尊骂出那句娼妓之子,将金光瑶踢下金麟台时才开始变的。他惊得垂下头。云深不知处,不得打诳语。他自幼便是受了这样的教诲,这般关系重大的谎言对他而言是莫大的打击。魏婴为什么这么做?怎么会?
    可是,二哥,聂怀桑嘴角抽搐着笑出来,不自觉地带了分慌乱:三个月和一个多月,这有区别吗?就算大哥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也不能
    乱葬岗围剿之事竟被金光瑶推了个干净,这是聂怀桑始料未及的。而如今以聂明玦之死问罪,这本就让他有几分没底,说到底这只是金家和聂家的私怨,可他想,聂明玦生前积威甚重,且不论是义兄还是亲生兄长杀了都是有悖伦常的大错,再加上这件事是以这般证据确凿的方式摆在百家面前,百家当是不会不管,虽怕是难以要了金光瑶性命,金家更是不会被此事牵连,但到底可听蓝曦臣的意思,却是连这件事也要
    怀桑说的不错,不是三个月,是一个多月,蓝曦臣似在夸奖聂怀桑,却实则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目微狭,眸中一丝冷光仍准准地投射在魏无羡身上:我当时竟没注意到这点。赤峰尊记忆本就混乱,即使是共情也是不该能准确感受到其中的时间流逝的,却又为何能精确地说出是三个月,原来是知道当时赤峰尊与阿瑶以两月为期,所以,只要大于两个月便可。
    赤峰尊?他不再叫他大哥,聂怀桑心里一紧。
    我魏无羡本能地想要辩解,却被蓝曦臣打断了。
    还是魏公子思虑的周全,蓝曦臣苦笑一声:你怕我联想起那日之事进一步求证,怕我在知道了自己只赶上了尾声的那场对峙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后会,反过来维护阿瑶,从中阻挠你。毕竟,先辱人亡母的是聂明玦,先动了杀心的也是他聂明玦
    辱人亡母。的确,百家只略一思索便知,触怒了金光瑶的不只是那句娼妓之子而是后面的无怪乎此,聂明玦在说的不是金光瑶的出身,而是你是娼妓生出来的,难怪娘胎里带了病。而当时若没有蓝曦臣赶到,金光瑶怕确实会命丧当场。如果真的被逼得感同身受,谁又愿意要一个每每对自己颐气指使还动不动便提刀便砍的义兄?那哪里是义兄,那分明是阎王。常人受这般的折辱已是难忍,更何况是个已建功称尊的人。
    魏公子,你前世在玄武洞中能顾虑女孩子的脸伤不得以身为罗青羊挡下烙印,我本以为你是个能体他人之苦,有同理心的人,没想到如今你却将你的同理心用在了这歪处。你是怕我体阿瑶之苦,心软下去,所以才故意将乱魄抄的事说得提前了一个多月的,是吗?蓝曦臣停顿了一刻,给魏无羡留了充足的时间,可魏无羡哪里肯承认这个。不过好在蓝曦臣也并不指望他的回答,只是道:魏公子果然是比你那盟友思虑的还周全一层。
    盟友?!!
    不论是蓝忘机和魏无羡还是百家,听到这句时,却都是惊了。
    什么盟友?这一句话便把魏无羡从小谎被拆穿的难堪中给扯了出来,让他猛然一个惊吓。
    自然便是那个将赤峰尊的记忆剪成了针对阿瑶的一纸状书的盟友,他给乱魄抄找了个合理的理由,却是在真正掺入乱魄抄时百密一疏,蓝曦臣这般说着,望向蓝启仁:叔父,您也看到了吧?
    蓝启仁点了点头。
    诸位若是没瞧清楚,大可将这一切再放一遍,蓝曦臣望向百家,在那疑惑升至顶点时终于抛出答案:什么乱魄抄?这回忆里的指法和琴音,根本对不上!
    聂怀桑猛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他甚至想中断那又一回放至乱魄抄处的回忆,但已经来不及了,这玄门之中,并不只姑苏蓝氏一家多琴修,如今这炎阳殿的广场中,姑苏蓝氏的琴修、秣陵苏氏的琴修、蓝忘机还有无数琴修皆抬头望着,细察着金光瑶指尖的拨动,细听着那从中流淌出的竟与那拨动全然背离的琴音。
    聂怀桑惨白了一张脸:诡医手,诡医手害我!
    苏涉耳边则似又响起了顾思明鬼魅般的声音:悯善,我从一开始便知晓这锅怎么扣上去之后还得怎么拿下来。知道这个,我在剪裁时,又怎么会不事先给自己留个后门呢?
    箭括岭上,一双卧蚕眼笑得弯起,我弹得呀,自然跟金光瑶的手,对不上。
    正好赶上,蓝慎德望向一旁的凶尸:怎么着?要不要你提前堵上耳朵?
    你觉得我会给那位前辈控制我的机会?薛洋露出了他在死亡里依旧晶亮的一对儿小虎牙: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听戏,听那两人的好戏的呀。
    他说的那两人,一时让蓝慎德竟分不清:是指金光瑶和蓝曦臣,还是魏无羡和蓝忘机。
    【3】说白了蓝大既要自己的受是个强受,又要他是个受。
    04
    如此一来,这件事倒是终于有条能抓住的线索了。
    什么?
    魏无羡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蓝曦臣在说什么。
    什么线索?
    就连他都是震惊的,他虽不是琴修,却亦懂琴,如今就连他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因为事实便在他眼前,聂明玦的记忆中,金光瑶的手在弹着清心音,可落在他们耳朵里的那段琴声却是乱魄抄。聂明玦的记忆是假的,被人动过,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可天下异术何其多,他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
    但如果聂明玦的记忆是假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我和蓝湛跟着一具因为错乱的记忆而被唤起的凶尸,追了那么久,却原来从源头便是错的。
    可聂明玦的头颅明明便是藏在金光瑶的密室里!
    但金光瑶能怎么办?当他曾经便极惧怕的结义兄长化成凶尸找上门来,想要杀掉他?
    度化第一,镇压第二,最后才是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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