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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瑶】率然》(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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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慎德原本就叫尹相弘,只是后来姓被改掉了,他爹给他取的名字也被改掉了。
    是蓝启仁心虚,温旭那时轻笑着对他道:你知道相弘鸟吗?
    那时的蓝慎德还是个混子,不好学,也没劲头学,他摇摇头,不知,他连自己这误打误撞触了忌讳的名字都不知。
    被黄帝座下的貂虎误噬的可怜妇人,因冤屈横死,死后化作伤魂鸟,后来人们因不喜那名字,便将它改名作相弘。
    他的名字恰是针对蓝氏的一纸诉状,状告那个至死都道貌岸然的人。
    也难怪蓝启仁会心虚呢。
    方才金麟台上,蓝慎德去得不巧,蓝启仁正来找金凌商量事情。
    那两人瞧见他,一时间,一人盯着他手上的魂灯,一人盯着他这个人。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蓝启仁的声音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响起,一瞬间,老先生似更苍老了十岁。
    好啊,好得很,射日之征后,还帮你们蓝氏在碧灵湖里抽了几年水呢,蓝慎德冲着这位曾经向他传道受业的先生嘻嘻笑着:没想到吧?蓝家那么多人在那儿,愣是没一个认出我来。也是,你们哪里就真会细瞧一个抹黑了的脸的帮佣长什么样?
    我们我们可是很多人,要的都还不一样。温宗主要温氏复兴,顾思明想顾家自由,我要我要旭哥回来,还有:
    蓝先生,你们扣了旭哥的师父,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
    十几年没见你倒是出息了,蓝慎德毫不见外地便上了苏涉的床,盘腿坐着,咧着嘴笑:怎么,小时候没被欺负够?换一家,照旧做蓝氏的走狗?一边帮人擦屁股,一边被人踩着羞辱,爽吗?
    谁做了走
    你敢说,碧灵湖那三十具尸首的事,你主子没让你经手处理?我可都瞧见你了。
    相弘兄,你也少说几句吧,瞧见苏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来回变色,顾思明不禁道:悯善也是不得已,这种事敛芳尊让他做,他能给人甩脸子吗?
    蓝慎德冷哼了一声,不过好歹也放过了这个话题,只是一只手支在下巴上欣赏着苏涉的窘态,对他悄声道:
    小孩儿,你猜猜在常府把聂明玦的尸首一不小心丢给了蓝忘机和魏无羡的掘墓人是谁?你再猜猜聂明玦记忆里那段掺了乱魄抄的部分又是谁弹的呢?
    Tbc.
    写在后面:
    于是,悯善去哪儿了,变成了成美去哪儿了。
    阿瑶:总是在找我失踪的下属们。
    蓝大:阿瑶,你知道他们俩都还活着(?),能不能不要表现得那么高兴?
    这一章里蓝大已经试图在克制了,我要平和,不妒,我是正宫,希望他再接再厉。
    薛洋再也尝不到甜味了,其实我觉得这挺虐的,从此是凶尸的尸生,只有执念撑着。
    顾思明的操作讲完确实花了点篇幅,大家见谅,希望这样,之后说起他对聂明玦剪裁记忆大家就好理解一些了,很简单,剪辑嘛,古代UP主,但是不只如此,还有点盗梦空间,后面搞魏无羡的时候会说。明涉正式BE,顾大夫的操作大家自己做评判,我不评判,但有些事他做了就是做了,顾家后代受益,他个人的苦,他个人担着。苏哥哥发现顾大也是瑶吹,立刻又有了点好感,然后又被现实一巴掌打回来,木得办法,并不是所有的瑶吹都是好伙伴,人家吹,也只是为了跟着你们喝点汤。
    另外,把思追送进四明山就是为了有这个四明山视角,太不容易了,终于写了一直想写的阿瑶带着大家去捡漏种田,从此又多了个瑶吹了。
    蓝慎德必须出现,一个是温旭的事得有人讲出口,因为旭哥必须得回来,否则一个凶尸一直当宗主容易让百家生出非我族类的心理,而阿瑶显然是要回金麟台的不能在温家继承家业,另一个就是得有个对蓝氏众人身法剑术皆很熟悉的人,还得能弹琴,没办法,顾思明是个音痴。
    第13章
    间章
    01
    蓝慎德和温旭最初搭上线便是因为碧灵湖,具体表现为:某年某月某日,他从碧灵湖里把温家的大公子给捞了上来。
    温旭醒来时,身上披着件烂蓑衣,身下左摇右晃。他在一叶小舟上,对面坐着个腰间坠了个小酒壶的蓝家子弟。
    怎么,温家的大公子也这么想不开?还专门跑到别人的地界上寻短见?
    我没寻短见,温旭本就因跟温若寒长得过分肖似而面上凌厉过甚,只要不笑就会略显阴沉,如今一皱眉头更是让人觉得他满身戾气。他支起身子,把蓑衣往旁边一丢,倒也不是全无解释,简短的三个字:我找人。
    到湖底下找人?蓝慎德挑了挑眉,你即使不是个只能用灵力泅水的旱鸭子我也不会信你。可这人说完这句便不理他了,像是特眼嫌他似的,微背过身去,闭上眼,自运起灵力驱寒,连半个谢字都无。
    温旭不理他,蓝慎德便忍不住就凑到他身边: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认得你?
    这时的温旭一身便装,确实没穿温家的校服。可温旭依旧没睁眼,冷哼了一声:我长得像我父亲。
    呦,我还不知道我原来也是个大人物,能见过温宗主,蓝慎德笑弯了一双卧蚕眼:算了,这回把你从碧灵湖里捞出来,便算还你那袋红豆糕的情了。
    什么?
    温旭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是真不知道,可待他听蓝慎德说了,却一下愣住了。那件事他也记得,那是他去蓝氏进学时候的事,那时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十五岁,成熟到敢将自己交出去,却没成熟到能在叶徊失踪后,不要胡思乱想,立刻知道怎么办。可这不可能是那个故事里缩在父亲身后眼馋点心的孩子,他狐疑地看着蓝慎德:
    你是当时的那个小杂役?可你如今怎么穿得却是亲眷子弟的校服?
    亲眷子弟?蓝慎德看了看自己因为下水捞人也湿透了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笑:告诉你个秘密,死个爹。死一个爹,他们就会赔你一身这样的衣裳。当然了,得是死在他们手里。
    02
    你忘了,我在藏书阁也当过职,蓝慎德支着下巴,望着苏涉:就算是禁书室也是需要人打扫得呀,我要接触乱魄抄简直易如反掌。
    那些年,他去了很多地方,葬乐阁、藏书阁、库房一路寻找着。寻找着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温旭失去了各自至亲的那天晚上。
    03
    听出蓝慎德话语里对蓝氏的怨恨,温旭再看向他时,最初的那份排斥便似是消解了几分。
    那袋子红豆糕不是我给你的,是叶徊,当时我身边的那个大人,他甚至带着点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再见过他,有没有在云深不知处见过?
    最后,温旭将叶徊失踪的时间告诉他时,蓝慎德惊大了眼睛,那是怎样的巧合:我爹也是那时候死的,同一天。他是被想要偷跑的蓝夫人勒死的。
    蓝夫人?
    青蘅君的夫人,不过他一直管她叫萧姑娘。
    名字。除了姓氏,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见到过二公子为她偷立的牌位,姓萧名玧。
    萧玧,待蓝慎德将那两个字写出来,温旭便确定了。那人该算他的师姐,如果他硬说叶徊是他师父。
    阿旭,你介不介意家里多一个小家伙?失踪那晚,叶徊这般问他:一个姐姐,你小时候也见过的,还说她眼睛像琉璃珠。
    叶徊的语气像哄一个任性的独生子,温旭最讨厌叶徊这般,讨厌到甚至抽跑了他用得最顺手的佩剑,背过身去不还,让他就那么去面对一个以莹嫇剑法著称于世的青蘅君。
    温旭和蓝慎德,他们不知怎么面对这样的状况萧玧是温旭的师父那晚去救的人,却也是杀死了蓝慎德父亲的人。
    不过幸好他们选择去恨的人都一致。蓝夫人已死,这笔账再无法追讨,可是谁的私心让一个本该被公审然后或处决或收押的犯人成了需要被藏起来的蓝夫人?
    他们想要知道的也是一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蓝慎德隐约能猜出那天发生了什么,只是将心比心,若他父亲的尸骨也并无影踪,他大概也是不愿意承认的:自己在这世上已经孤身一人。
    那是一个可以通过他们俩的故事大致拼出的真相,他们俩各自的故事。
    温旭那天对他是好一番盘问:那那天青蘅君,他除了他自己的夫人,可还有抓什么别的人回来?
    没有,蓝慎德皱着眉回忆,他当时浑浑噩噩,却又异常清醒,看不清周围,却似变身成了被他打断的葬琴礼上用以收音的法螺,听得清、记得清哪怕最细微的响动。他那时是在蓝启仁身边的,蓝启仁负责稳住蓝家的人,而当蓝启仁知道是他的父亲死了,便一直牢牢牵着他的手,不肯将他交给旁人:但是捆仙绳,他要了三十条捆仙绳,还有三十只小船。
    叶徊没死!温旭沉默了时,固执地道。
    蓝慎德在心中暗笑:你要是真相信这话,就不会跳碧灵湖里去找人。
    后来温旭才告诉他,他那天跳进碧灵湖去是因为碧灵湖旁的渔民捞上来了一只大鱼,剖开的鱼腹里有一截绳头刻有卷云纹的捆仙绳和一根人的腿骨。
    是老五,他们温家的人。
    如何因为一根骨头便认出是温家的,还能具体到是哪一个温家人?蓝慎德后来才知道,温家的暗军左腿的胫骨上都会被用灵力刻一道炎阳纹,十七画的炎阳纹,分九日刻进去,温旭听叶徊说,最后最长的那画,老五没忍住疼,刻歪了。
    那我用不用刻?蓝慎德试探地看着他:听着怪疼的,但我不也算你的暗军了?
    你不算,温旭只是这般说,你不算,之后过了一会儿才嗤笑他:遇上过那样的事,看着杀了你父亲的凶手因为一宗之主的庇护继续当她的宗主夫人,你真愿意再将自己和任何一个世家捆绑在一起吗?
    不愿意,蓝慎德想:要捆也顶多和你捆一起。
    加上叶徊,温家总共失踪了三十个人。他们失踪那晚,青蘅君要了三十根捆仙绳和三十叶小舟。这许多年后,其中一人的尸骨出现在碧灵湖中一只大鱼的腹中,挂着那捆仙绳。
    这是件显而易见的事,只是没有证据。
    可那时他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愤世嫉俗,也不知是不是怕被迁怒地附和:嗯嗯,青蘅君可变态了,他之前就关过女人,说不定现在又喜欢上关男人了呢。
    那之后,他们查了数年,直到蓝慎德终于找机会潜进那时尚属青蘅君的寒室,在一个写满咒文的匣中找到了那柄名唤霸土剑的匕首。
    他拔刀出鞘,一道冷光如白绫敷面,刃锋上,与寒芒一同乍现的是叶徊的脸。
    蓝慎德知晓叶徊的长相,但这并非源于儿时的记忆。他记得那时的温旭是因着温旭有张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脸。温旭和温若寒长得肖似,爷儿俩均是万里挑一的相貌,俊美如刀锋,这锋利不在其骨而在其神,不是人人都是刀客,因此这般的长相也不是人人都能欣赏,大多数人看了第一眼的反应便是胆怯得别开眼去。那是一种逼人的气势,同时也让他们在人群中无从掩藏。在那样一张脸跟前(即使那张脸当年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稚嫩和少年的快乐),叶徊的相貌便太清淡了,像豆大的雨滴打上未干的画,在他记忆里是一幅晕开了的山水,早被岁月模糊得不成样。
    但是温旭笔下的叶徊极逼真,就像那人在眼前一样。是的,温旭托他在蓝氏中帮忙留心寻找叶徊,总得告诉他叶徊长什么模样。那日,温旭与他寻了家客栈,拿纸研墨,不一时,纸上便现出个远山眉、眉眼温柔的男人,如果叶徊是柄锋利到伤人伤己的刀,叶徊便是那能制住他又包容他的鞘。
    蓝慎德瞧了画中人一眼,便接过笔,另寻了张纸画起来。
    温旭挑眉看他:你这又是要画谁?
    画我爹啊,蓝慎德画完了络腮胡咬着笔头咬了一会儿便扔了笔,放弃了:我说这位叶舵主不是跟我爹一个时候失踪的吗?都七八年了。
    我们俩以前天天见,温旭极快地这般解释,又不禁画蛇添足了一句:严格来讲,他算我师父。
    蓝慎德在心内翻了个白眼:我和我爹以前也天天见呢,那还是我爹啊。
    是的,那柄最后成了金光瑶的私藏并被秦愫用来自戕的匕首曾藏于青蘅君的寒室中。
    虽然在那之前,它是叶徊的随身之物,护着温旭艰难长大。而更早之前,它又是前任温氏宗主夫人即温若寒的长嫂温聂氏的嫁妆,在她托孤之际被她作为可向清河聂氏自证身份的信物交给了一位义士,可她的两个孩子那两个威胁了温若寒宗主之位的温若寒的侄儿并没能如她所愿逃到不净世,那把匕首则更是被那位义士的亲子用来保护温若寒自己的儿子,不知那温聂氏在泉下知晓,是否会觉得讽刺?
    既然叶徊当时是为父报仇,来刺杀温宗主的,那他为何最后又留在了温氏,还成了你的侍卫?
    他当我侍卫时我才一岁多,当时也没想起来问,现在自然也问不成了。
    这把匕首极邪乎,后来知道了聂家的刀灵,蓝慎德便不觉奇怪了。匕为刀末,它没聂家的佩刀那么邪,却也不可能一点不邪。
    每回看向那刃锋,你看到的均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形貌佝偻的老人、风韵犹存的女子、蒙面的刺客它每一笔杀戮的记录。
    那杀戮在末尾添上了新章,叶徊的面孔出现在刀锋上。
    霸土剑是荻花的别称,似乎也预示了它的主人水畔的死亡。
    哥,那是唯一一回蓝慎德那么叫温旭,他通常叫他旭哥,那是个比公子更亲近,却又不至逾矩,未明示妄想。可那一回,他实在被温旭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的面孔吓着了。
    就是那回,他们决定把温氏境内出现的水行渊驱赶去碧灵湖。将一把凶器藏在室内,足够引人遐思,却不足以让人信服。
    他们还缺一样铁证。
    碧灵湖是云深不知处附近最大的一座湖泊,当碧灵湖闹起水行渊,若青蘅君心里没鬼,他定会抽湖涸泽,根治此乱,到时尸骨现世,端看他如何解释。若他心里有鬼,只肯封湖,不愿根治,那加上匕首,便足以温旭求温若寒应允,由他们烧了那座仙府,自己抽湖涸泽,接亡魂返乡。
    他有说过他们是好人吗?
    蓝慎德想了想:我牵连无辜,恶贯满盈,他无故烧杀,挑起战争,可这些世人皆知。凭什么我们的恶被写在诫碑上警醒后人,你们的恶却躲在面具之后,一代一代冠冕堂皇地延续着。
    04
    可你怎么糊弄得了蓝忘机?苏涉记忆中的蓝慎德明明就是个
    蓝慎德笑了:我明明是个混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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