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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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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沐清温温婉婉地笑起来:妹妹这是什么话,郡主性格活泼可爱,我想与她交往,有何不可?
    见杭絮像看不见自己一般与萧沐清交谈,姜月恼了,她向前几步,挡在对方身前: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杭絮低头望着这位娇小的郡主气鼓鼓的神情,有些好笑:我是杭絮,敢问郡主何事?
    姜月挺起胸膛,发出宣战的誓言:我们来做个约定吧,我要跟你公平竞争琤哥哥,你不要以为嫁给他就赢了,其实琤哥哥只是迫于圣旨,不得不跟你成亲的,我跟他青梅竹马,他心里其实是喜欢我的!
    这一大段话一气呵成,想必背了许久,杭絮点点头:说完了吗?
    姜月:说完了,该你了!
    杭絮:我不接受。
    她绕开几人,来到萧沐清身边时,收敛了笑容,神色陡然肃穆,让对方心中一跳:确实无不可,也请姐姐不要将我卖了,却把别人推到身前作挡箭牌。
    说罢,她想离开,然而姜月不依不挠,追上杭絮扯住她的衣服:不行,你是害怕吗,你一定要答应,要不然我不放手
    你放不放?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真的不放
    就不放就不放。
    杭絮实在是不耐烦,使了三分力气,轻轻一扯,想把衣服从姜月拿回来。
    然而衣服是拿回来了,对方也向后踉跄,接着一屁股摔在地上。
    她愣了好一会儿,疼痛从身下传来,才意识到什么,瘪瘪嘴,刚想嚎上几声,却被不远处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
    你怎么了?,语气里含着急促的关切。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姜月倏地抬起头,向对方展示自己手掌上因撑地而产生的红痕:琤哥哥,都怪这个人,我手掌好痛~
    然而久久未听到安慰,定睛一看,容琤竟然是对那个可恶的杭絮说的!
    杭絮扫了一眼地上的姜月,无所谓道:没什么,遇上一个有点缠人的麻烦。
    然后仔细瞧着容琤隐隐关切的神色,疑问在心里转了转,还是吐了出来;你消气啦?
    容琤别过头,语气古怪道:我没生气。
    隔了一会儿,又道:你以后不要喝酒了。
    姜月见两人完全无视自己,气得哭腔都出来了,她拒绝了一旁萧沐清的搀扶,固执道:琤哥哥,我身上好痛,站不起来了。
    容琤终于把视线转到她身上,却迟疑了许久,问道:你是谁?
    第7章 必杀之局
    隔了很远,姜月呜呜哇哇的哭声依然清晰可闻,杭絮瞥一眼身旁的人,玩笑道:喂,她哭得那么伤心,你怎么也不去安慰安慰?
    容琤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是吗?杭絮惊讶,可是那位郡主说与你是青梅竹马。
    身边平稳的脚步忽然顿住,她也随之停住脚步,侧身望去,男人眉下一道褶痕,显得凤眼更加严酷,像是极不耐烦,语气却有些慌忙:我小时候与皇室子弟一起在御书房上学堂,可能她说的青梅竹马,就是那时候,我实在不记得她的名字。
    她哦了一声:这样啊!,而后粲然一笑,我不过随便问问嘛。,便加快脚步,与容琤拉开步伐。
    容琤赶上去,抿抿嘴,一些话脱口欲出,又最终沉默。
    两人一路走着,来到偏殿的一间房屋外,容琤推开门:这是我们的住处。
    杭絮进去看了一圈,看见正屋一张宽大的床,沉吟道:这我们要一起睡?
    他摇摇头:外间有张榻,我晚上在那里歇息。
    杭絮听罢立刻拒绝道:不可,我睡外间吧。,她不想占人便宜,再者,不过一张小榻,行军路上什么没睡过,甚至能算上舒适。
    她又晓之以理:你比我高那么多,我才到你的胸膛,我睡外面正合适,你睡了连身子都舒展不开。
    可容琤这次却很坚决:不必,阿陵已经铺好了我的被褥,还是我睡吧。
    杭絮无奈的看着对方出了门,又在合上门前低嘱,冷厉薄情的眉眼在烛光下竟有几分温柔:明日要早起,早些休息。
    *
    门合上还没多久,就被砰噔推开。
    阿云大惊小叫跑进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听说有个郡主在路上拦下你,嚣张得紧呢!
    杭絮接住云儿,捏捏她的脸颊:我能有什么事,不相信你小姐的身手,嗯?
    云儿呆呆地哦了一声:也对,谁能欺负得了小姐啊。
    然后熟练地把脸颊上杭絮的手拿开,向对方絮絮叨叨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听说那个郡主是陛下长姐,霄阳长公主的独女,姜月郡主,从小就被宠得性子骄纵,在京城里横行霸道,这回遇到小姐,算是栽了个跟头。
    不过小姐的身份也不比她低,您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又是瑄王妃,那个郡主估计要气死了,小姐,小姐?
    云儿自顾自说了一会儿,发现杭絮垂眸沉思着什么,叫了几声,对方才抬头,微微笑了下:没事,我们早些睡吧,别误了明天的行程。
    云儿应声,总觉得小姐有些奇怪,像是、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抬头看她的那一眼里,带着让云儿胆寒的恨意。
    她打了个寒颤,摇头把这虚妄的猜测甩出脑袋,哼着曲儿打热水去了。
    午夜,杭絮睁开双眼,早早就上床的人,杏眼中却毫无睡意,她的嘴唇无声张合,念出那个不久前得知的名字,姜月、姜月、姜月、姜月
    扬起一个笑:原来是你啊。
    前世她听闻杭家被抄家,匆匆赶往,那些侍卫看见她,得了令一般向她扑来,她那时已断了经脉,狼狈抵挡却依然不敌,被押住肩膀,额头狠狠磕在青石板上,有血迹漫出来。
    你就是杭絮吗?
    她艰难地抬起头,伤口的血液流进眼眶,把她的视线染成血红,一个骄傲的身影隔着血红的屏障进入她的视线,那人骄纵地说:都怪你,都怪杭家,让琤哥哥的名声蒙了羞,他还去舅舅那里给你求情,你怎么配!
    而后吩咐道:把她教训一顿,不要打死就好。
    杭絮闭着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却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子俯在她的身前,云儿往日清脆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在做什么,还没有证据,怎么能够随意伤人,不准伤害小姐!
    面对殴打仍镇静无比的杭絮此刻慌起来:云儿,快起来,你在做什么!快,不要,我没事,不要!
    她想伸手推开,然断了经脉的后遗症突兀发作,四肢酸软无力,竟是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侍卫对她身上之人.拳打脚踢,却毫无作为。
    她听见什么东西滴答滴答落下的动静,鼻尖涌来血腥气,恍惚整个世界都变成血红色,那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残废的身子,牙齿紧咬,口腔溢出腥气,却只能听着那声音渐渐变得低弱,只喃喃念着小姐,最后戛然而止。
    杭家所有人在那一天被带进天牢,独独剩了杭絮。因为她已嫁给二皇子容敏,早非杭家的人。
    要去找人,去救云儿,容敏、清姐姐、柳叔叔,谁都好,救救她,救救她没有力气,她就把指甲扣住青石板的缝,用全身的力气一寸寸挪动,爬向大门,指甲崩裂,便用指腹,数道血痕留下,又全数被身体擦去,终于到了门口,她却在碰到门板时因体力不支晕过去。
    后来,她四处拜访,一个侯爷透露出消息:你呀,怎么就得罪了长公主的心头宝,让她亲自带人抄了杭府,还四处警告,不准我们唉!
    再后来,就是云儿在狱中伤势恶化,不治身亡的消息。
    姜月姜月姜月姜月
    杭絮把这名字翻来覆去念了几百遍,阴暗的情绪如蔓草疯长,假如恨意也能分个排名,那么害死爹爹、杭景、云儿的三人绝对位列三甲。
    她一夜未眠。
    *
    第二天,晨光破晓,上山的队伍就整装待发,皇帝为了他那还未出生的嫡子,可谓万分尽心,不仅斋戒数日,一身衮服,还要身体力行,顺着阶梯徒步上山。
    余下的皇室人员也不好行特权,一个个也老老实实爬山。可毕竟娇生惯养,没爬多久便气喘吁吁,但看皇帝没有休息,也不敢停下,只能硬撑。
    相比他们,这点距离对杭絮而言轻松得多,她一个王妃,混在一群女眷中,随她们走走停停,权当郊游。
    半个时辰后,前方终于传来皇帝休息的消息,众人不顾形象瘫倒在地,杭絮也席地而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恭敬地呼喊:杭姑娘。
    杭絮猛然转身,看见一个仆人打扮的瘦小男子,有些惊愕,她常年习武,耳力极强,然而却没有听见这人靠近她的脚步声。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她下了判断。
    面上却如常:何事?
    男子恭敬弯腰:我家主子二皇子邀你一见。
    骤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杭絮才想起来,这人虽被皇帝禁了足,但由于祭天,被暂时地放了出来,随他们一齐来了泰山。
    她果断拒绝:不见。
    男子并没有离开,反倒低下身子,用低微的声音道:主子这回,想同杭姑娘做一个了断,希望杭姑娘不要拒绝。
    杭絮几乎想嗤笑一声,了断?她怎么不知道容敏是个如此有始有终之人,但她思绪略转,还是应了下来。
    好,我也想同他做个了断,我歇息一会儿,稍后就过去。
    男子道:我家主子在东南处两百丈外的杉树林里等杭姑娘。
    说罢,便如游鱼一般,窜进人群,一晃眼就不见了身影。
    杭絮却没有像她所说的那般休息,而是去找了云儿,云儿瘫在地上累得脸色通红,看见她气定神闲的模样,羡慕道:小姐的身体真好,等会去了,我一定要跟着你学武!
    杭絮哧笑一声,忽略她这个立了无数次的誓言,直接道:云儿,现在我要去办一件事,若是半个时辰后我没来找你,那你就去找我爹爹,让他去东南角两百丈外的杉树林找我,他就在最前面,你知道位置吗?
    云儿点点头,杭絮又让她复述一遍,见完整无误,她放心离开,云儿在后面喊着:小姐!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做什么呢,小姐!
    杭絮一路走着,一路用匕首在树干刻上只有她和父亲才明白含义的记号,她又摸摸袖子,确定里面致人晕眩的药粉没有忘带,放心地舒了口气,
    目的地空无一人,杉树林的旁边,是一处悬崖,,杭絮谨慎地没有靠近。
    她闭目养神,不过片刻,敏锐地听见身后传来风声,没有睁眼更没有回头,杭絮右手腕轻甩,匕首飞出,响起刺破血肉的声音。
    这时她才慢悠悠回头,看见地上躺着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心中了然,她知道容敏找她没有好事,却没想是取人性命。
    杭絮弯腰,把匕首从那人的心口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掉血迹,又有数十道风声从不同方向传来。
    她站直身子,嘴角勾起笑容,怡然不惧,匕首在指间翻飞,朗声道:来吧。
    半炷香后,地上躺满了黑衣人的身体,或死或伤其中大半都是被药粉迷晕。
    杭絮可不是什么莽夫,战场上的阴谋手段,她样样清楚,装作单打独斗,其实背后撒药粉的行径,又算得了什么?
    她把地上的身体一个个撕开衣服,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标识,却一无所获,等翻到最后一具,那人突兀睁开眼,没有半秒犹豫向外爬去。
    杭絮几步赶上,把那人踩在地上,还蹬了几下:怎么,临死脱逃可不是你们死士的风格?
    那人却不答话,只是看着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杭絮心中一跳,捉到一丝异常,来不及反应,就听到轰然的爆炸声,震得她头脑一眩,随即惊恐发现悬崖在几尺外开裂。
    不到一瞬,悬崖完全裂开,杭絮身体骤然失重,随着十几具尸体一起掉落悬崖。
    头脑空白的一刹那,她终于明白,什么二皇子,什么黑衣人,都是诱饵,这场局中必杀的手段,其实是悬崖底下埋着的黑火.药,在适当的时机点燃引线,再让黑衣人引她靠近,确保万无一失。
    可笑这黑火.药还是她在军中推行的。
    第8章 错误认知
    一阵风吹过,挂在半空中的杭絮随之晃了晃,插在石缝中的匕首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她又用了些力气,把匕首向里面再推了点。
    向下看,是层层叠叠的乱石与藤蔓,深到似乎没有尽头,上面飘着一层稀薄的云雾。可想而知,一旦她失手,就算大难不死,也要受点重伤。
    杭絮只看了一眼下面,强迫自己抬头看天,不去注意手臂的酸麻,根据日头数着时辰:半个时辰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不知道爹爹有没有带绳子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上面果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云儿的声音:小姐说的地方就是这里,怎么不见人呀,小姐!
    她只喊了一声就被打断:别喊了,我在这里。,那带些漫不经心的声音,不是杭絮又是谁?
    云儿惊喜道:小姐!
    脚步声渐渐靠近,杭絮抬头看去,来人中除了云儿,还有另一人,不是她以为的爹爹,却是容琤。
    只是这人眉头紧锁,没有出声,才让杭絮没听出来。
    她心中有些异样,自己满身狼狈,脸上还带着血迹,这种不堪的场景,被一个虽是夫君,实际却算得上陌生的人看去,总归是不太舒服。
    杭絮冲云儿道:不是让你叫爹爹吗,怎么还自作主张起来了?
    云儿哭丧着脸:小姐,老爷被陛下叫去了,我没办法,只能去找王爷。
    既是这样,她也不多纠结,咬咬牙,向容琤扬下巴:让你见笑了,不过这些事等我上去再说吧,你带绳子了没有?或者帮我去找点藤蔓。
    容琤摇摇头:没有绳子。,又道藤蔓不结实。
    杭絮疑惑之际,见他忽然把外袍脱下,大手扯住两边,用力一撕,在云儿的目瞪口呆下,那件绣满金线的华丽衣裳就成了两件破布。
    接着他又如法炮制,将整件衣服变成数条粗细一样的布条,接着打结串联,做成一条结实的绳子。
    绳子被慢慢放下去,来到杭絮身边,她瞅准时机,松开匕首握住绳子,猛烈摇晃一阵,最终稳定了身形。
    而那匕首没了外力,从石缝中松脱,掉下悬崖,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响在悬崖深处。
    用不着谁来拉,杭絮握紧绳子,几下翻到悬崖上,接着躺倒在地,长叹一口气。就是崖壁和悬崖这几尺的距离,困住了她半个时辰,要不是留了一手,想必她也只能在力气耗尽之后,掉下悬崖等死。
    云儿急急过来,用帕子给她擦脸上一道道的血迹,呜呜咽咽道:谁这么狠心,想把小姐你置于死地,幸好小姐有了准备,不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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