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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月昼(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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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闻路明!我压着嗓子左右看看,还好没人。
    闻路明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问:怎么了?
    我想谴责这种行为,但再一想他当老师的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哲院离化院十万八千里,被人撞见也不丢我的人。
    没事。我躲开他的目光,清了清喉咙说:回家吧。
    还有点东西在办公室。闻路明说。
    我忘了自己已经毕业很多年,回到熟悉的学校仍然有种还是学生的错觉,跟着闻路明走在安静空旷的走廊里,心情就好像上学时去找老师谈话,充满未知的忐忑。
    进来吧。闻路明的声音叫回走神的我。他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进门先是一个小会客厅,后面才是办公桌。我正要问他回来拿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他转身堵在门框的墙角。
    闻路明比我高一些,肩宽腿长,挡在面前让人无处可躲。
    我愣了一下,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干嘛,报仇啊?
    闻路明表情里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目光沉沉地看着我,说:言乔。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叫名字是很明显的暗示,我垂眼挑了下眉,说:办公室play玩得够花的闻老师
    话音刚落,被他封住了唇。
    在自己的办公室闻路明更加肆无忌惮,大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五指插进我头发里抓紧,迫使我贴近他。我想起上次易感期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办公室,闻路明不由分说地咬了我,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被alpha标记的错觉。
    不知不觉我被他推倒在沙发上,闻路明撑在我身体上方,缓缓说:我的标记消失了。
    我张口,因为他的亲吻而气息不稳:我是beta,不能被标记。
    闻路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仿佛对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感到不悦,他的手护着我的后颈,有意无意地摩挲,低声说:我想咬你,但你会痛。
    我当然会痛。我没有腺体,也无法产生缓解疼痛的信息素,他所认为的标记,对我来说是皮肉生生被撕咬,怎么可能不痛?
    但我给过闻路明太多特例,这次也没能例外。
    小孩子才说想不想,成年人都直接做。我看着他说。
    闻路明眸光一暗,问:对别人也这么说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以往有人这么问我,我的回答都是肯定。大部分时候我没有撒谎哄谁开心的耐性,但今天我说:没有,只对你说过。
    闻路明显然是不信的。我们两个之间有一条彼此心知肚明的界线,跨过这条线叫恋人,所以他就算不信,也不会深究我话里的真假。
    但他的心情表现在行动上,咬上我的后颈时,比从前更重更痛。我被逼出眼泪,用力抓紧身下的沙发,而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不成声的低哼。
    信息素强硬注入到不该容纳它们的地方,一些溢出在空气里,熟悉的味道令我精神恍惚。这种味道很久之前给过我温柔的安慰,而现在,它让我疼痛。
    别哭。闻路明亲吻我脸颊落下的泪。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alpha,这种生物,独断强势,心口不一,以观赏弱者的痛苦为乐,却假慈悲地说同情。我更不喜欢自己,明明已经体会过这种痛,却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它的始作俑者。
    出于报复我张口咬住闻路明的虎口,狠狠一用力,感受到按着我腰的那只手骤然收紧。然而只有一瞬便松开,然后默不作声地承受了我的动作。
    这一场虚假的标记持续了很久,最后我精疲力尽仰躺在沙发上,近乎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闻路明手上的牙印格外明显,隐约还有血珠渗出。咬的时候我没有多想,现在才恍然想起他是老师。
    你我看向他的手,明天上班怎么办?
    闻路明摸了摸那圈咬痕,淡淡地说:家里猫咬的。
    我轻笑了下:贝儿在家该打喷嚏了。
    你和它没什么分别。闻路明的目光瞟过来,一样的养不熟。
    这话听着稀罕,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头回被人养,没经验。
    光知道贫嘴。闻路明拦腰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两只胳膊绕过我的脖子后面给我贴创可贴。
    我的脸正对着他的领口,喉咙不自觉滚了一滚,自言自语说:这下好了,都知道我又被咬了唉,闻老师,我好歹一总裁,成天贴一创可贴叫什么事儿啊?
    你咬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老师。闻路明说。
    成。我无话可说,一起丢人吧。
    贴好创可贴穿好衣服,闻路明说他年前要出差一趟,参加一个一年一度的学术会议。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什么时候,去多久?
    下周日,三四天。闻路明回答。
    我算了算时间,扁扁嘴说:好久。
    这半年时间生活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睁眼看到闻路明,一想到他要有几天不在家,我竟然开始提前感到不自在。
    从前我是不缺乐子的,但现在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离那些声色犬马的生活很远很远,偶尔参加朋友的聚会,也觉得自己并不属于他们。
    我同样不属于闻路明,此刻的安宁像是我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我明白那些家的错觉只是错觉,总有一天,我要回去继续过纸醉金迷的腐朽人生。
    每靠近一点,每剖开自己的外壳一点,头顶高悬的红灯就闪烁一下,它照出脚下四个大字:危险,止步。
    我停在那四个字旁边,看着远处的闻路明,最终没有迈过去。
    照顾好猫。闻路明随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有自己。
    我抬头看他,问: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陪你出差?
    闻路明很轻地蹙起眉头,像是感到难办,说:那几天行程安排很满,我怕没有时间陪你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扑哧一声说:开玩笑的。我才不跟你去开什么无聊的会。
    我不知道闻路明脚下有没有写危险止步,看他的反应,也许也是有的。
    我伸了个懒腰,说:年底了我也很忙的,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
    第41章
    或许我应该早点适应没有闻路明的生活。
    他去出差的第一天,刚好有个朋友过生日,牌桌上两个胸大腿长的美女端着酒杯坐在我身边,秦北看见正要阻拦,我抬了抬眼说:没事儿,坐吧。
    怎么着,今天不用回家?秦北问。
    是哈,另一个朋友也说,搁平时这点儿言乔该走了,今儿怎么这么稀罕?
    我看了他们一眼,坦然道:闻老师出差了。
    难怪,正房不在才有空陪我们这些小的。
    明白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言乔。
    不知道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太久不玩手生,一晚上我输了不少。周围所有人都在笑,在酒精的怂恿下各自暴露本性,我觉得挺没意思的,甚至有点想回家睡觉,但想到闻路明不在家,我离开沙发的半截屁.股又坐了回去。
    秦北看见我打哈欠,坐过来按下我的酒杯,说:差不多得了,不回家也不用这么喝吧?
    我皱了皱眉,问:我喝多了?
    反正不少。
    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我无奈叹了口气,没劲。
    但我好像确实喝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袭来,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秦北家的卧室,对着墙壁懵了半分钟,才隐约想起昨晚有人架着我回房间来着。
    出去没看到秦北,只看到秦南在客厅做作业。不同于以往一见我就乐呵呵地凑上来,今天的秦南有点奇怪,看向我时表情欲言又止,眼睛也不肯和我对视。
    我心里疑惑,走过去问:你哥呢?
    去公司了。秦南老老实实回答。
    昨晚他带我回来的吗?我又问。
    秦南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哥也喝了酒,打电话叫我去接你们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瞪:你有驾照了?!
    这回秦南终于愿意看我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言哥,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儿。
    这跟大人小孩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秦北之前跟我说他挂了科二。我还没开口,秦南又说:言哥,我有事想问你。
    嗯?我看他面色凝重,心里疑惑起来,什么事?
    秦南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你和闻老师在一起了吗?
    我差点忘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是闻路明的学生,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认识闻路明。
    我忽然生出一种离谱的长了辈分的感觉,看着秦南一时失语。秦南也不催,一直耐心地等着我回答,我没办法,最后模棱两可地说:也不算在一起你放心,我没准备当你师娘。
    我哥说你们都住在一起了。秦南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你之前不是说不会喜欢alpha吗,闻老师也是alpha!
    我发现我们两个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秦南好像更在意闻路明的性别,而不是老师的身份。
    我没太明白这其中的逻辑,问:alpha怎么了?
    alpha秦南瞪圆眼睛,几次张口想说话,却像无法说出口一样又憋了回去。如果目光有实质,我恐怕已经被他戳了几个窟窿。
    最后他脸憋得通红,冲我大声说:总之alpha就是不行!
    我没忍住扑哧一声,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说:小兔崽子管起你哥来了。
    我和秦北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也把秦南当成自己的弟弟,在我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个小屁孩儿,但他今天异常严肃,不仅躲开了我的手,还往后撤了一步,说:我没有开玩笑。
    我一头雾水,也不知道alpha怎么碍了这位祖宗的事儿,无奈地问:你自己不也是alpha,怎么还搞起性别歧视来了?
    就因为我话说一半秦南戛然而止,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说:算了,你不用知道。说完抱着笔记本电脑腾地站起来,我回房间做作业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更加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吃错药了?
    下午约了几个开发商见面,我没等到秦北回家就走了,这件事很快忘到脑后。
    年前到处都忙,自己做了生意才知道,逢年过节的人情世故最劳心费力,加上干这行的人都迷信,跟人打交道就算了,还要打点各路神佛,见完开发商,第二天我又去观里见了韩潜请的师父。
    我心疼一年七位数的香火钱,问完开工动土的事情又顺嘴问了问自己。老道士看了我的生辰八字,说:小友极贵之命,一生富贵自不必说,只不过命里两次情劫,就算顺利化解,也会元气大伤。
    两次?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怎么会有两次?
    老道士摸着胡须摇了摇头,抬眼望着天,说:切记,情之一事,不可过分执著。
    我一向不太信这些玄乎的东西,听一听也就罢了,半懂不懂地对道士一拱手说:知道了,谢谢师父。
    道观建在半山腰,雪天路难走,我不得不留宿一晚。观里的客房不比酒店,夜里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不知不觉停在和闻路明的聊天窗口上。
    上一段对话是今天上午,他说准备去开会。再上一段是昨晚,他说回酒店了。而我前天彻夜不归没告诉他,只今天上山敬香前跟他说了一声。
    闻路明让我穿好衣服,注意安全。
    他的头像换成了贝儿的照片,照片里露出来的抱猫的半只手是我的。两天没见而已,我看着闻路明的头像,竟然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近似于想念的情绪。
    我忘了自己说要用这几天习惯他不在的生活,手指放在输入框上,犹豫了一下发了一句闻老师过去。
    几秒后闻路明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我坐起来接起电话,戴着眼镜的闻路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他穿着我熟悉的睡衣,问:怎么了言乔?
    睡不着,看看你在干什么。我说。
    闻路明似乎在用电脑写什么东西,间隙瞟了一眼摄像头,说:整理会议记录,你呢,怎么还不睡?
    说完他注意到我身后的背景,抬了抬眉毛,问:今天没回家吗?
    我自己开车来的,下雪了,山路不好走。我老实回答。
    视频里的闻路明头发潮湿,睡衣随意地开了两粒纽扣,好像刚洗完澡的样子。他认真做着手里的工作,唔了一声问:怎么不带司机?
    我笑了笑,这样显得心诚嘛。
    闻路明也笑了,笑意很淡,无奈摇了摇头。我看着他想起老道士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隔着屏幕看得见摸不着,他就不是我的了。
    但我忘了他本来就不是我的。
    闻老师我不自觉开口。
    闻路明抬眼看过来,正要问什么,身后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我摆出一个笑容,说:没事,你先去开门。
    等我一下。闻路明站起来,消失在摄像头的视野里。
    敲门的应该是熟人,他在门口耽搁了很久。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空白墙壁,听不清他们聊什么,竖起耳朵仔细辨别,大概能从声音判断出对方年纪不大。
    回来后闻路明主动交代说:是学生,来还下午借的钢笔。
    我揶揄道:开会还带学生吗?
    准备继续升博的研究生,参加这种学术会议对履历有帮助。闻路明公事公办地说。
    我点点头,哦
    外面夜深了,我重新躺回被子里,看着屏幕里安静工作的闻路明,渐渐有了睡意。他偶尔看一眼摄像头,目光温柔沉静,好像此刻并不是相隔两千公里,而是就陪在我身边。
    半睡半醒时,我忽然冒出一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想见他。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早上醒来时手机已经没电了,插上充电器的第一时间,我打开航空公司的软件订了下午的机票,然后联系秘书,让她把能推的工作推到下周,不能推的都安排在今天下午三点之前。
    做完这一切,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冲动。
    许久没有给谁准备过惊喜的我,坐在床上忽然感到一丝紧张,不由得想我对闻路明是不是太不一样了只是几天没见而已,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见他?
    想什么来什么,嗡的一声,手机里跳出两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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