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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帝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by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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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气盛的兰溪竹怒火之下把他们打压了一番,遣散的遣散,撤位的撤位。
    当时的兰溪竹少年将军、意气风发、雷厉风行,只觉得自己做了善事,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朝廷不知晓此事,更没有再派中央军驻守塞北。
    塞北这两年的发展不错,百姓安居乐业,边境纷争也少了很多。
    只可惜那里的常驻军仅剩当年的三分之一了,若不是他派遣三万玄羽骑镇守,北狄随时都能攻下密云。
    也怪他这两年与齐珩离心,年轻自负,不向朝廷请军。从前北境由他驻守,现下他不在塞北,着实太危险了。
    在听闻北狄兵至边境不足百里时,兰溪竹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请召进宫。
    虽然他着实不想平白无故踏入这个地方,但是为了塞北安危,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兰溪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莫非齐珩害怕像上次一样回到塞北之后不回来了,所以才迟迟不下召。
    不,不可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会儿就被兰溪竹从脑海里甩去。
    齐珩虽然混蛋,但是在大是大非前,他不会偏向那点儿女私情。
    想着想着,他已经到了晨阳殿前。
    他摘下了佩剑,将泛着银光的战盔摘下。
    原来兰溪竹在来之前已经穿好了一身战铠,红色的披风在残雪中摇曳,发出猎猎的响声。
    他中气十足道:
    末将兰溪竹,求见陛下
    第34章 朕太心软
    ==========================
    殿内久久没有回复,殿外的积雪还未化尽,兰溪竹就这么直直跪在地上,眼神坚毅。
    他不知道齐珩为什么突然不待见自己,但是事出紧急,他不得不亲自来找齐珩。
    如果皇帝不见自己,他就跪在这里,一直到齐珩愿意见他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才传来了一道沉沉的声音:
    进来吧。
    兰溪竹的身体抖了抖,跪在地上的腿都麻了半边。他撑着剑站起身来,缓缓踏进了晨阳殿的大门。
    陛下
    他一步步走进了齐珩的案桌边上,鞋袜被积雪化开的水浸湿了,沉甸甸的,难受得很。
    齐珩面若寒霜,站起身来靠近他,然后抬起他的下巴,逼着他跟自己对视。
    兰溪竹,你好大的胆子。
    他说出的每个字都仿若从齿缝里蹦出来一样,低沉而又夹杂着怒意。
    兰溪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他不知道齐珩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般粗鲁,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
    你穿着这身进宫,是要向朕示威吗?
    晨阳殿不准配剑入内,齐珩给过兰溪竹特权,可他向来也守着规矩,从未带着兵器出现在御前。齐珩未召,他却擅自入宫请召,还是这样一副装扮,这落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大逆不道吗?
    只是兰溪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今日是不是会犯了齐珩的忌讳,他只知道自己若是还不进宫请兵出征的话,北境怕是随时都会有危险。
    陛下,北狄已然发兵,企图攻打密云,为何迟迟不下召?
    这一次,兰溪竹的目光甚至带着几分质问。微臣无心冒犯,只是大敌降至,理该迎战。微臣再不带兵前往,只怕密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塞北不能没有兰溪竹,正如西南不能没有兰溪旌一样。偌大的南衡,要是离了兰家这两个将军,彼时邻国大敌压境,怕是挺不过一个月。
    兰溪竹,你过来找朕,真的没有一点私心吗?
    齐珩毫不客气地放开了他的下巴,甩了甩衣袖,坐回了龙椅上。他面色沉沉,周遭的气氛也变得更有压迫感了。
    兰溪竹闻言一怔。
    他果然是不放心自己。帝王就是帝王,永远都少不了猜忌怀疑的心思。
    他是齐珩,一个百般凌辱自己的人,一个从未相信过自己的人。纵使他兰家忠心耿耿,纵使他们从未有过二心,齐珩自始至终都防着他们。
    兰溪竹突然觉得自己心痛得厉害,快要喘不过气来。
    猜忌就猜忌,打压就打压,可这次的事是关系着南衡北境子民危亡的大事,怎能轻易耽搁下来?他在衡都多待一天,密云的子民就多一分危险。
    陛下是疑心微臣?兰溪竹戚戚一笑,若是兰溪竹心怀不轨,对国不忠,在塞北做了什么对不起南衡的事,用不着陛下,左相大人就会亲手把微臣了结了。
    兰家家风,严谨至此。
    齐珩悬在半空中的手指轻微颤了下,他动了动唇,但还是没有开口答话。
    他也不想怀疑兰溪竹。
    他这两天把自己闷在晨阳殿,除了召见子书珏,就是练字静气养神。
    现在看见兰溪竹的脸,听见他说的这番话,仿若突然明白自己这几日郁结在心中的不快和怒意是从哪来的。
    原来他并非真的生气兰溪竹会造反,也并不是恼怒北狄和希兰的挑衅。
    齐珩只是害怕,他害怕兰溪竹真的想反了自己,怕他从里到外都彻头彻尾地恨着自己。
    可是明明,他是最没有资格害怕的。
    他在兰溪竹身上留下的,除了强势的侵占以外就是屈辱的印记。他要是恨自己,那也是十分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他害怕有什么用。
    身为一个帝王,应当杀伐果断,铲除异己。但是齐珩有时候会扪心自问,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一个帝王该做到的那样。
    不,没有。
    就算兰溪竹真的有那个心思,他也舍不得杀了他。
    齐珩心想,若真有那一天,他会把兰溪竹锁在皇宫里,锁在晨阳殿里,把他绑起来,让他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见齐珩低垂了头不答话,兰溪竹抿了抿唇,开口道:陛下又担心微臣躲在塞北不回来吗?
    齐珩抬起了幽深的眸子,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一般。
    只要陛下下诏,微臣立马谴回。他的眼中泛着希冀,仿若已经退了很大一步一样,以为做出这样的许诺,齐珩就不会再把自己压在衡都。
    兰溪竹当下便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然后磕了个头,行了一礼道:陛下,微臣愿请兵前往塞北抗敌,求陛下允准。
    看着他如此倔强,齐珩长叹了一口气,薄唇轻启:
    朕允了。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若是这个时候还不派人过去,密云怕是撑不了多久。其实就算他今天不来求自己,他也会将出征的诏书在傍晚前送到兰府。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和兰溪竹的恩怨波及到底下的百姓身上。
    这句话让兰溪竹如蒙大赦,他的眉梢瞬间染上了狂喜:微臣叩谢陛下。
    见到他这副样子,齐珩心里的大石也落下去了几分。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相信兰溪竹会叛国。他的心中就算没有自己,也装着黎民百姓。
    兰溪竹靴上和膝上的水淌了出来,不过一会儿就被地龙烧干了。
    积雪化水,挂在身上肯定很难受,这人也是个倔的,竟然真就在这寒月里老老实实地跪在雪中半天。
    齐珩的心又不争气地软了几分。
    他将兰溪竹用手拖了起来,拍了拍他手上的灰。
    这次是他错了,不该在事情未查明之前就把气撒在兰溪竹身上。苏未辰说的没错,像他这样的人,人家能喜欢自己才奇怪了。
    你今天过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兰溪竹有些受宠若惊,他想要收回手,却被齐珩突然制住了。
    此去一行,善自珍重。
    齐珩尽力放轻了声音,望着兰溪竹冻得泛白的唇,心里涌上一股内疚。
    兰溪竹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他总算减轻了疑虑。
    不知为何,他仿若一个受气的孩子突然被主持了公道一般,心里又欢喜,又涌上了一股委屈。先前被怀疑的憋闷顿时退散了几分,他的眼中闪着晶莹的光泽,鼻尖也酸了几分。
    兰溪竹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若是对他不好,他并不会将这份恶意放到心底,你若是稍微对他关怀几分,他就恨不得将那份善意全部还回去。
    陛下也是,珍重。
    齐珩泰然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要多少兵马?
    五万。
    这个数字已经是底线了,北狄那边有二十万兵马,他手里若是拿不出十五万人,恐怕会很吃力,必得死伤惨重。
    至于胜败就不在兰溪竹考虑的范围内了,他守着塞北这么多年,甚少打败仗。
    就算这次是北狄人蓄谋已久,也不过是一群蛮民。他比那帮蛮人多的是战术,玄羽骑和北戎军在他的带领下以少胜多的事干得多了。
    齐珩从未质疑过他的能力,不过听到这个数字之后还是皱了皱眉。
    听子书珏说,塞北那边只剩十万兵马了。
    朕再给你加三万,清点过后便启程吧。
    然后他便不再言语,挥了挥手让人退下。
    兰溪竹行了个大礼,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下。
    晨阳殿静了半晌,依稀能听见屋檐上冰锥化冻低落的滴答声音。
    子书,朕对他是不是太心软了。
    齐珩望着窗外出神,嘴唇轻轻翕动了两下。
    方才那般强势的模样还没撑多久,看见兰溪竹含着怨的眼神和凄惨的笑意,他就不攻自破了。
    这时,身着一袭白袍的子书珏才从屏风内走出来,他的脚步很轻,步履款款,让人听不出来这后面一直躲着一个人。
    陛下为何不反着问问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强硬了些。
    子书珏的声音温润清澈,这句话让齐珩瞬间清醒了几分。在他还没答话前,子书珏又乘胜追击道:陛下打算何时立后?
    齐珩犹如乌木般的瞳孔微微放大,俊颜上划过一抹躲闪之色。
    他好像很久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了。朕不知道。自从上次钦天监跟他胡扯了一番后,他已经把立后的事情暂搁脑后了。
    皇后对于齐珩来说可有可无,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算顶着朝臣的压力也要把它一直空置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了。
    齐珩沉沉呼出一口气,敛了心思,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些事情。
    之前你说的那件事的进展可有眉目了?
    子书珏颔首应道:微臣已经查明了,他最近确实不太安分,和昭王殿下联络频繁的也是他。
    齐珩谛视了一番摊在案桌上的卷轴,语气平淡如水:
    希兰和亲使者已经候着了吧,南衡使团缺个接亲使者,就让他去吧。
    既然太闲,就找点事情做。
    这衡都当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宁。
    那微臣便去拟旨了。子书珏行礼告退。
    第35章 将军中毒
    ==========================
    在兰溪竹点兵之前,另一道圣旨悄然送去了秦府。
    老爷,陛下为何这次选你去做希兰国的和亲使者?长公主岁和挺着孕肚,面带愁容地盯着这份圣旨。
    他们秦府向来与世无争,这样的大事怎么突然落在了他们身上?
    秦阳眼神躲闪道:大抵是前几日昭王殿下出声,惹得陛下不快。陛下暂无合适的人选,还不能怠慢希兰使团,所以择了我去吧。
    自从宫里的传报太监在秦府宣读了这份圣旨后,他的心中就一直惴惴不安。
    秦府门楣是高,秦阳得的却是个虚职,空有其表。齐珩委派他去接亲是为何,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他还什么都没做过。
    昭王终究是心思多了些,他不过是一个希兰的番邦女子生下的庶子罢了。陛下乃嫡长子,光是身份就摆在这,他就算有再多的心思也翻不出浪花来。
    岁和唏嘘道。
    秦阳盯着堂外发怔,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夫人在说什么。
    岁和显然也是发现了这点,然后轻轻推了推他:老爷,在想什么呢?
    无事。
    秦阳猛然回神,然后覆上了她的手:公主勿要伤神了,为夫此次前往西南不过半月,你在家中定要看顾好自己和腹中胎儿。
    岁和莞尔一笑:你放心。
    二人的手紧紧地攥着,外人都道长公主和驸马相敬如冰、举案齐眉,现下看来并非虚言。
    希兰的和亲使团已经在西南候着了,南衡这边也不能耽搁太久,所以第二日秦阳便领着和亲队伍启程了。
    而兰溪竹这边也点好了兵,准备带着八万兵马从衡都出发了。
    发兵之前,兰溪韵特地嘱咐好:战场刀剑无眼,护好自身。剩下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整个衡都似乎已经没有兰溪竹留恋的东西了,他坐在马上,又回首眺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不知怎的,心里落下了几分惆怅。
    战事永远都是耗时长久的,这次一走,不算路上的行程,没有一月都怕是回不来。
    他接下来一个月都不用见到那个只会强迫自己与他欢好的齐珩了。
    那张俊美却喜怒无常的脸顿时浮现在了兰溪竹脑海中,一时半会儿竟然挥之不去了。
    将军,八万兵马已经集结完毕,即刻便可启程。
    姚归林单膝跪在马下,恭敬地向马上的人回禀道。
    嗯。兰溪竹敛回了心思,拽了拽马僵,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乌泱泱的八万兵马。顺子没闹吧?这句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
    姚归林的神色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见他别扭着不说话的模样,兰溪竹心里猜到了七八分。雷顺自从上次苏醒后就开始一蹶不振,终日吵嚷着要跟着其他人一起练兵。可他现在连一点重物都提不起来,一只手跟废了似的。纵使他们百般宽慰他只是暂时不能用手,他也不相信自己三五年之后还能上战场杀敌。
    这次点兵出征,他心里怕是万分难受。跟着兰溪竹率军打仗那么多年,自己第一次不在将军身旁。
    罢了,让他在衡都好好养伤吧。
    兰溪竹低身伏了下去,作起势状,右手向上摆了一下,中气十足地大喊道:
    即刻启程
    这一声回响在南衡城外,经久不息。
    南衡的战旗飘扬在空中,随着行军队伍渐行渐远,缓缓离开了城郊。
    行军的速度不比皇帝游行祈福,他们的动作快上许多,而且还是急行军,一日怎么也得走二百里路。
    北境战事告急,兰溪竹忧心北狄人压境,行军队伍更加马不停蹄。
    才半日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行了一百多里路了。
    从晌午走到傍晚,夕阳的余晖也洒了下来,暗紫色夹杂在辉煌的落霞之中,昭示着夜幕来到。
    越往北走越冷,尤其是在这还未化开冰的正月里。他们不得不就地扎营,休息一晚。
    营地里升起了篝火,随行军大部分都是玄羽骑和北戎军的人,将士们彼此之间都是共同出生入死过好多次的战友,交情也好。
    军营里无须拘着,他们围在一起烤火谈天,什么粗鄙之词都能肆意地宣之于口,好不畅快。
    还是在外边好,在衡都说句话都能思虑半天是不是犯着什么忌讳了,老子还是愿意待在塞北,若不是陪着将军,老子一辈子都不愿意踏入衡都这鬼地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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