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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情有情篇(GL)——沐枫轻年(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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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才受了家法。
    情霜柔和了目光,心疼地轻轻抚着凉锦手臂上的淤青,转而换了一个问题:
    除此之外,可还伤了别的地方?
    凉锦本不愿回答,但情霜看过来的目光实在太认真严肃,让她明白,如果她继续保持沉默,恐怕会让情霜不悦。
    她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回答:
    背上还有嘶
    原本抚在淤青上的玉指忽然捏紧,凉锦吃痛,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情霜嗔怪地看着她,前日里才刚摔坏了脑袋,这下又闯祸去挨了打。
    你这人真是,明明也是个姑娘,怎么尽干些不着边的傻事!
    情霜怨艾地嗔怪着,凉锦不以为然,犟嘴道:
    林家小子就是个地痞流氓,明明是他先招惹的我!
    若不是林家先去提亲恰巧给她碰上,后来林小少爷又不分青红皂白出言辱骂,她又怎会一怒之下动了手,要怪就怪林家小少爷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嗷~梦里不会太糟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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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第五十九章屏州城
    你还有理了!
    情霜见她不知悔改,一个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凉锦咧着嘴笑,这一掌跟挠痒痒似的,一点威力也没有。
    情霜拿她无法,也没舍得真去打她,她拉着凉锦的胳膊,看着上面清晰的青痕,着实心疼,便道:
    待之后落脚,我寻些药膏,替你擦擦这些伤。
    凉锦闻言,心里开心,便自然而然地将笑挂在脸上。
    情霜没再回车里,而是在凉锦身边坐下,陪着凉锦闲聊,最初逃离石桥镇时的惶惑和惊恐渐渐随着彼此之间温言软语的宽慰而消散了去。
    凉锦打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时至日暮,马车驶进屏州城,凉锦去驿站还了车,然后带着情霜暂且住进客栈里。
    直至此时,她们才有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情霜记挂着凉锦身上的伤,便请客栈小二去买了些药膏,回到屋里让凉锦脱了衣服,她要看看凉锦到底伤得如何了。
    凉锦原本大大咧咧,和衣倒在床上便有了困倦的感觉,心说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出去找找看哪儿有合适她们居住的地方,最好能盘个小院子下来。
    此时听情霜说让她脱了衣服,她那睡意立马跑了大半,愣怔地翻身坐起,瞪着眼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女儿态。
    纵然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但自七岁以后,便没再一起洗过澡了,情霜忍俊不禁,知凉锦害羞,但却板着脸,故作严肃地说道:
    快些。
    凉锦讷讷地眨巴着眼睛,心里害羞,又不敢不听,便在情霜严厉的目光下,慢腾腾地脱了外衫。
    那件白色的里衣领口松散,松落的空隙间露出凉锦肩膀上淤青的痕迹,原本还有些好笑的情霜脸上顿时没了笑意,她走上来,不顾凉锦惊讶阻拦,一把撤开了她的衣领。
    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闯入情霜的视线,让她的心猛地一下揪疼起来。
    凉锦原本还想闹一下缓和气氛,但在看见情霜渐渐红了的眼眶时,彻底禁了声。
    唔这点伤,没事的,你别担心
    见情霜眼眶越来越红,几乎要落下泪来,凉锦小心翼翼地安抚她,却被情霜红着眼眶瞪了一眼。
    凉锦嘴角一抽,不敢再多话。
    情霜让凉锦转过身去,然后掀开她的衣襟,将里衣整个扒拉下来,让凉锦的后背袒露出来。
    原本光洁的肌肤上青一条紫一条的伤痕足有不下十根,密密麻麻地交织在凉锦背上,让情霜见了,心里发紧的同时,也很是恼怒。
    她恼恨于凉锦的父亲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就算凉锦有多叛逆,到底还是他亲生的闺女,下了这样的狠手,也不怕闹出人命。
    她的呼吸有些发颤,五指攥成拳头,又缓缓松开,然后拿来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凉锦的伤痕上。
    深秋时节,天有些凉,凉锦脱了衣服有些冷,但情霜微凉的五指拂过她后背的伤痕,她却莫名的有些热,不一会儿整张脸都红个通透。
    也不知过了多久,情霜给凉锦上好了药,又重新将她的衣裳拉起来,温柔地替凉锦系好里衣的束带,小声叮嘱:
    你待会儿休息的时候就趴着睡,别把背上的伤压着了。
    凉锦小心地观察情霜的神情,见她情绪平复下去,眼眶上的湿意也消退了,她这才放下心,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好。
    她刚在床上趴好,情霜便脱了外衫,钻进被子里来,她们小时候也常睡一张床的,不过后来大些,家里长辈觉出不好的苗头,便不再让她们去对方家里过夜。
    如眼下这般同床共枕,倒是许久不曾有了。
    凉锦侧着头看身旁的人,情霜睡下之后便闭上眼,形容乖巧而恬淡,凉锦看了一会儿,便痴痴然发起呆,过一会儿又兀自傻笑。
    情霜不堪其扰,眉头微蹙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轻声问:
    怎么还不睡?
    凉锦被抓了现行,也不羞不恼,耿直又大胆地回答:
    霜儿可真好看。
    情霜脸颊有些发烫,她收回视线,目光落向黑漆漆的屋顶,嗔怪地说了一句:
    没羞没臊,快些睡吧。
    凉锦拖着伤重的身子从头天晚上便一直忙碌,后来又驾着马车走了一整日,在这样下去,身体肯定熬不住的。
    知情霜是担心她的身体,凉锦没再调笑,听话地闭了眼,很快便睡着了。
    她睡着之后,情霜却又将眼睛睁开,转头看着凉锦恬静的睡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挡在凉锦眼前的额发轻轻撇开。
    凉锦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情霜何时下了床,离开房间她都没有发现。
    等凉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她睁开朦胧睡眼,感觉口渴得厉害,挣扎着坐起身,便见情霜迈步来到床边,手里拿了一个盛了温水的杯子:
    睡醒了?来喝点水。
    她将水杯递给凉锦,然后从凉锦的包裹里整理了一身衣裳放在床头:
    我上午出去看了一下,有一间小院子还不错,虽然远离城中,但位置不算偏僻,租金也还公道,我付了一个月的定金,咱们晚一些收拾一下东西,就搬过去吧。
    情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凉锦说着,而凉锦却已经瞪圆了眼,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她就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情霜已经将住处安排好了?
    凉锦放下手里的包裹,再抬头时,便见凉锦露出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好像没睡醒似的,整个人还懵懵懂懂,理不清思绪。
    她无奈地笑了,走过去揉了揉凉锦的脸:
    快起来了,等过两天你伤养好了可是要出去干活的!
    凉锦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蓦地笑开了,她哈哈笑着跳下床,一把揽住情霜的腰,将情霜整个圈在怀里,迷恋地嗅了嗅情霜发间清香,嘟哝着说道:
    有你在可真好呀。
    情霜眉眼柔和,靠在凉锦怀里,感受着凉锦暖暖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她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
    没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再大的困难,只要她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能迈过去。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道理了。
    临出门前,情霜又给凉锦上了一次药。
    比起昨晚,凉锦这次坦然多了,她心里也想通,反正这辈子她离不了情霜,认定了情霜,不会再有旁的人了,太羞羞怯怯,倒显得过于扭捏。
    只是当情霜扒了凉锦的衣服,她那故作坦然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两团可疑的红晕来。
    两人退了客栈的房间,拿着一个简单的包裹就离开了客栈。
    为了避免旁人认出,凉锦依旧是穿了一身男装,她想着现在她们要隐藏身份,又要出来干活,女子身份多有不便,日后便干脆做男子打扮。
    等存下些钱,避过了家里来寻的眼线,再游山玩水,去别的地方定居,也未尝不可。
    如果,有朝一日能得父母谅解凉锦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算真有这么一日,也不知得耗费多少光阴,她不愿蹉跎同情霜彼此的岁月,干脆挣脱这牢笼,天高云阔。
    一辈子本就短暂,一日她也不愿浪费。
    她没将这打算自己掖着,转头便告诉了情霜,情霜闻言,蹙了蹙眉,她其实不太喜欢小锦打扮得像个汉子似的粗粗糙糙的。
    但形势所迫,凉锦的顾虑不无道理,她思索一番,便点头应了,末了又补充一句,等她们之后离开屏州,凉锦得把衣服换回来。
    兜兜转转,情霜带着凉锦找到她们刚盘下来的那一方偏僻隐蔽的小院子,院里泥地上生了杂草,看起来有些荒败,许是很久无人住了。
    凉锦二人住进来之后,简单打理一下,又将屋里发了潮的被褥拿出来在院里晒了晒,敞开屋门给屋里透了一下风,将屋里陈设悉数清理一遍,便勉强可以住人。
    这院子里的条件比起凉氏和情氏家里的大宅子可以说是极为简陋,但凉锦和情霜都没有表现出娇生惯养的贵气,开开心心地住下来。
    第二天,情霜便又去买了些刺绣用的丝线,凉锦问起,她只道之后凉锦要出去找活儿,她也不能闲着。
    凉锦听了,眼圈顿时红了,她觉得委屈了情霜,情霜原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却因为她的私心跟她一起受苦。
    这下子,离了往日惯常伴在身边的琴棋诗书不说,还学别的妇人干起绣活儿,凉锦心里很不是滋味。
    情霜见凉锦较了真,无奈又宠溺地笑她傻气,她拍了拍凉锦的手,笑容温婉柔和,没有半点委屈难过的情绪:
    小锦,我们虽然没有名分,但既然离了家,便是彼此的亲人了,要互相帮扶,总不能你一人受累。
    凉锦听得眼眶发涩,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随你出来,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也是我所期愿的,我相信只有跟着你,我才能幸福,你既选了我,我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你若觉得苦了我,那便努力些,我们早晚会从这一亩三分地里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2333情霜真的温柔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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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第六十章意外
    情霜的言语像一阵温柔的春风,抚慰着凉锦疼痛的心,将她满心的爱怜和愧疚尽都化作了对未来的期许和盼望,日子再苦,也好过往日那般,禁足深闺之中,相知却不得相恋。
    凉锦用力吸了吸鼻子,情霜笑她孩子气,眼看着就要过十四岁的生辰了,却还这般长不大似的。凉锦也没辩,若孩子气些能多见着几分情霜开怀的笑,她并不觉得有多丢脸。
    她又在家养了两天,后背的伤缓了,淤青的痕迹淡了,凉锦屡次三番保证不再痛了,情霜才允了她出门找活儿。
    凉锦习过武,虽然看起来身板纤弱,但力气着实不小,她在城里晃了一圈,找了个给粮仓扛米的活。
    管事的看她瘦弱,原想轰她走,但见凉锦不由分说一手拎了一麻袋大米三两下便扛进了仓库,管事之人惊得两眼一瞪,二话不说就将她留下,给的银钱也足。
    凉锦扛了一天的米,回到家的时候腰酸背痛,草草梳洗一下就躺下了,情霜见她疲惫,拿了热毛巾替她敷了腰,又温柔地给她捏了肩。
    凉锦被照顾得舒服,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情霜侧身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凉锦的脸,眼里尽是心疼。
    在凉锦睡熟之后,情霜又将今日未完工的绣活儿拿出来,一针一线很是用心。
    又过几天,凉锦生辰那日,情霜将伴随了自己十四年的玉佩给了凉锦,算是许了一世相依,不离不弃。
    凉锦宝贝地将那玉收起来,贴身佩戴,干活儿时也格外卖力,早早便收了工。
    凉锦在那米粮的商铺干了一年后,得了管事的赏识,让她不必继续做苦力,给她分了一份差事,银钱也更多了。
    相依为命的两人因此生活变得宽裕起来,每日家常里短,日出而作,日暮而栖,日子过得平淡,却格外满足幸福。
    最先发现情霜失踪的是情家的下人,情氏两口最先还不信,但去了情霜的闺房,看到她留下的字条,情霜的父亲第一次雷霆震怒,一边派人去追,一边亲自来到凉家宅子要找凉父讨个说法。
    凉家父母得知凉锦带着情霜逃跑之后,先是惊愕愤怒,随后便抑制不住惊慌,凉母更是在看到凉锦留下的一纸书信后当场哭出声。
    世代交好的两家人第一次起了不可调和的冲突,凉父气得几乎背过气去,却不得不忍受情家人白眼,依情霜的性子,自不会主动跑走,毫无疑问是受了凉锦教唆。
    情霜父亲放下狠话,若找到了人,她们两个再不能相见。
    凉父憋了一肚子火,砸了不少值钱的物什也不解气,最后还是只能先派人出去找,他甚至想着,若把人找回来,必要打断凉锦的腿!
    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一找便是整整六年。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心寒,再最后,几乎万念俱灰。
    凉父两鬓的黑发在短短六年的时间里飞快变白,他们只有凉锦这一个女儿,虽然凉锦叛逆,不听话,总惹得他怒发冲冠,但到底是他们的心头肉,那日下重手打了凉锦,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凉锦也真的让他生气,一根筋倔脾气,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这一走,还真就切断了与家里的所有联系,六年时间,半点音信也无。
    情家父母冷静下来,也颇为无奈痛苦,凉锦找不着,就代表情霜找不着,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怎么就非死心眼地一门心思挂在凉家那女娃娃身上。
    两家关系过了六年也没见好,彼此之间都不肯放下芥蒂,就这么僵持地过着,但也都没放弃寻找凉锦和情霜的下落,暗中排了不少人出去找,方圆百里内大小城镇都寻过了,也曾派人去了屏州城。
    但他们明显没想到凉锦好好一个姑娘扮作了男子在外做劳苦的营生,就算迎面擦肩,也没能留意。
    时间越往后推移,两家父母便越绝望,随着两个孩子年纪越渐大了,就算她们好好活着,没遇上什么祸事,也总该长变了模样,再想寻,便比以往更加困难。
    凉母终日以泪洗面,一个劲儿埋怨凉父当初太不给孩子留情面,把孩子逼得那么狠,同时心里也颇为愧疚,悔恨自己为什么在凉锦问她那些话的时候,没有多宽慰她两句,反而将话说死了,半点希望也没给她。
    就是因为如此,凉锦才会不顾一切,带着情霜逃走吧。
    但不管她们怎么悔恨难过,人终究是寻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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