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5
实在是欺人太甚,还蹬鼻子上脸了。先前偷创意也就罢了,勉强能忍,但如今真就是得寸进尺,明晃晃挑衅这边但凡有点骨气都吞不下这份屈辱。
向来和气生财的温如玉都有些来火了,在视频那边的脸色非常难看。
温老板很多时候都是笑吟吟的,能不生气就不生气,平常哪怕是有醉鬼喝多了要闹事砸店,她都平和镇静就处理了,不与他人一般见识,这次气到脸黑还是不多见。
对手公司明摆着就是不怕惹事,有了第一回 的试探就有第二次的嚣张,那边几乎是擦着边来的,东抄西抄,也不是完全一样,可大体上相似,拿出更早的时间线告它也没用,对簿公堂都判不了。
没有实质性的有力证据,这方就是争辩出花儿来,人家充其量就算是碰巧撞上了某些方面的构思,但细节上的东西不同不算有问题。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可以垄断任一游戏的类型,追究起来还是这边没理,干不过那边。且以上都是其次,如果闹开了,打起来了,公司的名声方面也是一大考量,多半会因此而受损,受到负面影响。
在游戏开发这个领域里,目前为止,朋友的公司还处于稳定底盘、逐步扩大发展的阶段,比不上那些行业里的老大哥,比之对手也差点资格。
这边成立的年限才多久,拼底子拼其它方面都稍微薄弱了些,经不起长期的作死。
听完这些,周希云面色也凝重,眉头拧着。
好在她依旧较为冷静,至此不会太暴躁,面对困局的首要想法是找出路,而不是郁结发火。
视频会议开完,S市那边的朋友们亦慢慢冷静下来,发泄结束,大家都稍稍理智了些。不论对手有多张狂,他们都不可以太冲动,现今最好的办法还是持续补救原本的项目,千万不能上当。
经过一番劝导,朋友平复了不少,邢远也不再骂骂咧咧的了。
一群人得想办法筹集资金,周希云转了一笔账到朋友公司,必须补上空缺。邢远私聊问∶【哪儿来的钱,找周姨拿的?】周希云回复∶【不是。】邢远∶【???????】
周希云∶【上次套现用来中转的,暂时先填上阿凯那里。|邢远∶【!!!】
邢远∶【那你呢?原来的不管了?】周希云∶【再看。】邢远∶【你有毛病是不是?】周希云∶【还行。】
邢远∶【我看你上街讨口指日可待。】
伙伴两个聊了会儿,不久温如玉也知道了这事。
邢远和温如玉都不支持周希云这么干,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填了S市的空可A城那边还是没堵上,迟早得出事。邢远挺急,打算转一部分钱给周希云先垫着,不行再找他爸借,温如玉亦准备帮忙,她手里有部分流动资金,但不多,可不管怎样有一点算一点,总比没有好。
周希云倒不是很着急,皆拒绝了。
这阵子变动太大,周希云来回S市一趟的途中也衡量了很多,见到乔言后更是确定了想法∶她计划抛掉手里的大部分投资,不动产也卖了,只留少部分潜力大的,争取以快速减产的方式早日抽身,不至于那么被动。
周希云考虑得十分清楚,自知投的东西太杂,不论有没有如今这档子烦恼,将来总有一天还是会面对这些。诚然,那时候她应该会比现在能赚的多数倍甚至是数十数百倍,可一时是一时,终究都是很多年后的事了,未来的预估解决不了当下的处境,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没打算当世界第一富,没想过一定要挣万亿千亿的资产,赚那么多钱到死都花不完,没啥意义。她如今足够有钱了,名下随便一套房就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触不可及的,还是应该知足。
再有,就算是从此刻起一无所有,但她有学历傍身,能力实力还在,往后再怎么惨,凭本事工作还是可以养活自己,过上不差的日子,不会真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周希云再三思量了种种可能,早在S市就做好了相应的筹划。她没告诉乔言,怕乔言担心,乔言便一无所知。
邢远极力反对周希云这么干,认为她不清醒,考虑不够全面。
那些投资哪一样不是周希云辛辛苦苦经营已久的心血,先前卖掉股票就亏大发了,现在俨然就是自断臂膀。邢远很激动,差点打电话来骂,可最终无济于事,拦不住周希云的决定。
周希云这人明面上好说话,但骨子里就倔。她和乔言是同一种人,一旦下定决心要干什么就不会改变,不回头。
乔言交图收账之际,恰恰是周希云着手处理那些事的时候。
乔言还什么都不知道,拿到金主的尾款就大方请客,对周希云着实舍得,买东买西花了一堆钱,几大千流出去都不心疼。
某人真当周希云是破产户了,恨不得全方面包揽完毕。
她们夜行购物中心,路过一家奢侈品店,乔言瞥见里面有个包适合周希云,停下就不走了,准备要进那里面。
周希云将其拉住,不允许进去。
乔言还不耐烦了,打周希云手背,扯我干嘛,放开放开。
周希云说∶走了。
乔言不肯离开,指着那里头的包问∶你瞅瞅那个,白色把儿那个,好看不?
不好看,周希云说,丑死了。
乔言不乐意,你看都没看,眼珠子都没动。
这个牌子的包都丑,辣眼睛,审美跟不上时代。周希云说,抬手就蒙住乔言的眼睛,硬是把她拽走。
乔言死活不愿意,就是要进去,可迫于干不过周希云,不得已被拖着离开。
周希云时刻提防这个败家玩意儿会偷溜回去,没多久又勾住乔言的脖子,就差拎着这位了。
轻点扯,轻点,乔言表现得特浮夸,一副眼珠子都被勒得瞪出来的死不瞑目的样子,你要命啊周希云,是不是想当街谋杀我?
周希云听而不闻,扭过这位祖宗的脑袋,不让往后瞧了,沉声说∶看路,别到处瞅。
乔言就是不听话,瞎叫唤得起劲。
放手,听到没有。再不放咱俩没完啊,不放绝交。听到没?你是不是耳朵背?姓周的。周大小姐。
周希云习以为常了,走在街上也不怕丢脸,走到街角另一边了再淡然揽住乔言的腰。不顾及周围还有来往的路人,完全不在乎。
可能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种事,乔言睁大眼,人都懵了,即刻就闭嘴。
周希云问∶超市逛不逛?乔言抿抿唇,片刻,生硬道∶逛。
她们转至附近的连锁超市,下到负一楼。
周希云到人多的地方放下手,乔言挺直腰背像根杆儿一样,僵得弯腰都不会了。
逛超市只是随意买买,看中
合适的就往购物车里扔。平价物品不用考虑价格,伸手拿就是了。
等出了超市,再路过一个店铺时,周希云不要太自然地进去买了两盒没眼看的东西,乔言看清那玩意儿后险些又一次脸红,麻利往旁边挪动两步离远些,装作与之不熟,不认识这是谁。
第64章 64
某人分情况脸皮薄,平日里没少在外面干坏事,现下却是不好意思了,自觉街边人来人往的,生怕被看出端倪,此刻倒是十分要面子,没了平常的张扬劲头,想也不想就主动避嫌。
俨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多此一举作怪。
倒也不是要撇清关系的意思,只不过这位头一回耍朋友,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就遮遮掩掩的。
刚开始都这样,正常的反应。像周希云这种才是少数,谁第一次恋爱就这么从容地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周希云独一份了,能做到如此平静的程度,不害臊。
乔言边走边回头,站得远远的了再看着周希云。别扭得很,都快拧巴成麻花了。
周希云慢悠悠提着购物袋随在后面,一点不在意。
正儿八经不当回事儿,仿佛方才的举动再寻常不过,不足为奇。
也是,她俩的相处模式又升级了,也得到了两边的亲口认证盖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关系。情人间就是应该大方光明一些,都住同一屋檐下了,不必偷摸像做贼似的。
何况街上的路人也没谁会过多关注她们,更不会在乎透明塑料购物袋里究竟买了那些东西,反而是乔言故意分开引人瞩目。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她们是一起的,乔言一步三回首,人是走前面了,可心思还停留在周希云那里,脸上就差写上心虚俩字。
两位高挑个子的长腿美女挺具标志性,站人堆里足够显眼,尤其是乔言这个反应,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俩咋了,当是姐妹闹矛盾或怎样。
偷窃周希云的几乎没有,打量乔言的都有好几个了。主要是乔言那个样子束手束脚的,抬腿的动作都不利索了,乍一看怪怪的。
走出一段路了,乔言后知后觉好像没啥,复又慢下脚步。
周希云一会儿就跟了上来,偏头瞧她一眼。她动动嘴唇,状似无意看向别处,咕哝道∶袋子你提,我不拿,归你了
周希云无所谓,应道∶随便。
她清清嗓子,立马跳过这个话题。待会儿打车,还是走路回去?
望江嘉园离这边不算太远,开车不到十分钟,走路估计半个小时多点。
周希云说∶都行,散散步也可以。
乔言不反对,含糊应下了。
路过卖鲜榨果汁的摊子,两人顺路买两杯加冰的鲜榨橙汁解解热,乔言还嘴馋在隔壁摊上买一份炸丸子。
今日的开销基本靠乔老板掏腰包,除了某样东西。
周希云一手拎袋子一手提果汁,瞅见乔言自顾自吃着,转头看了两下。乔言也自觉,用签子叉一颗就喂对方,说∶炸鱼丸,里面加了鱿鱼粒,味道还行,将就。
不怎么样,一口咬下去基本都是面粉,说是鱼丸,其实就是品质很差的素丸子,味儿重油多,满是不健康的调料香。
周希云从小到大都不爱吃这种垃圾食品,但吃的都喂嘴边了,她还是张口接了。
乔言问∶怎么样?
周希云吃不惯炸,可仍旧点点头,可以。乔言嚼了嚼,说∶没咱大院里的那家好吃。周希云没印象了,只说∶其实还行。
周女神说行就行,乔言不争辩,伸手再喂一颗过去。周希云照单全收,不介意那根签子是乔言才吃过的。
不知是开口点明了暖昧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两人的相处愈发有情人样了,越来越上道,特别是今晚这趟出来走走。
等行至小区门口,炸丸子和果汁一点没剩,只余下一袋垃圾。乔言将空塑料杯塞给周希云,终于肯接过对方手上的购物袋,让周希云扔东西去。
周女神的清冷劲全没了,变得也食人间烟火起来,扔完垃圾又不晓得从哪儿摸出湿纸巾,帮乔言擦擦手上的油渍,再不讲究擦自己。
乔言这辈子头一遭享受如此待遇,既不习惯,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受。她指尖碰碰周希云衣服,不懂情趣地揪扯几下,非要煞风景地作势在人家衣角上抹两把。
原本挺温情一举动,到这儿硬生生拐了弯儿。
周希云攥住她作乱的爪子,拍她手背。
疼呢,乔言说,刻意卖惨,干嘛打人。周希云说∶我没用力。乔言埋怨∶你凶巴巴的。周希云说∶不凶你。乔言说∶才怪。
周希云懒得反驳,待开门进屋了,抹黑拿开乔言手上的东西放桌上,不等开灯就忽而抱起乔言。乔言吓了一跳,赶忙制止,让别瞎来。对方也没做什么,只是带着她朝最近的房间走。
她们都没去原来的地方,而是进了拐角处的一间共用洗浴间。
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整栋房子里只有这里才开了灯,其它地方都黑着,光线暗沉,所有事物都隐藏于朦胧的夜色中。
情侣两个单独处着时肯定得做点亲密的,毕竟才发展不久的阶段,必定得黏乎几下子。
乔言不是周希云的对手,起初还反抗,但过了不到两分钟就投降了,安生躺平不挣扎,争取稍微轻松点,不把满缸的水弄得到处都是,不然晚一会儿还得是她俩中的一位出力来清理。
周希云没太过分,只是为这位洗一洗,顺带也给自己洗洗,中途再亲两口,以示教训。
乔言不怕她,起初当是要干嘛,当发现周希云并不会干嘛后就放肆起来了,不久干脆反过来压着周希云,朝这人脸上拂水。
周希云都受着,不反击。
她们小孩儿似的,挺有兴致地闹腾,很久都消停不下来大部分时候都是乔言在撩拨周希云,嬉皮笑脸的,一会儿用湿毛巾捂周希云,一会儿手脚并用压上去,倒周希云怀里,蹭那人的胸口,懒猫儿般趴对方怀中,有时枕周希云肩膀上歇歇气。
没力气了,乔言长长舒口气,抹抹水,说∶好周希云回道∶现在出去?乔言嗯声,睡觉了,明天要干活。周希云又为之擦干净水,吹吹头发。
出去还是周希云抱着,乔言都不用走路,脚不沾地就回了房间。今夜是周希云留她这边,双方仍是一屋,换个地方而已,区别不大。
乔言让出半张床的位置,等周希云上来了就侧躺着,盯着这人看了看。
其实也瞧不清楚,乌漆嘛黑的,顶多看个模糊的轮廓,瞅不见对方具体的哪个样。
乔言凑上去摸摸周希云的脸,几点了?
周希云亦侧躺,说了个大致的时间。这么晚,过得好快。乔言说,回来的时候才十点。周希云接道∶进门差不多九点五十。乔言无端端乐呵,记性挺好。周希云说∶你先前问过一次。有么?有。
贵人多忘事的乔言哦了声,先前光顾着打闹去了,哪还记得自己讲过哪些话。她思索片刻,不多时又挨近找寻周希云,在被子底下窦窦窣窣地摸着,蒙头蒙脑地对上周希云的嘴巴,但快接近了又不亲上去,只小声道∶你明天事多吗?
唇上的暖热让周希云晃神,半晌才回道∶下午有一个小会,其它时候不忙。
到这儿乔言就懂了,放心了,大胆地凑过去。
周希云接着她,承受她的亲吻。
乔言赏了周希云点甜头。不多,仅只一点点。
讨债鬼永远磨人,腻腻歪歪老半天,愣是把氛围慢慢带了起来。周希云原本不打算干嘛的,但不多时还是搂上了她的肩膀,配合她。她坏心眼子,到这儿就倏地退开了,立马老实规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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