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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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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言说∶那你明天怎么搬?
    周希云不回答,迳直进去。
    北方朋友于此时也上门,乐呵地塞一束花到乔言胳膊上,招呼一声。乔言低头瞅瞅,发现那不是鲜花,而是草莓水果花束。北方朋友解释∶送乔小姐你的。乔言不明就里,我?
    北方朋友惯能排淡:谢礼,当做希云住这儿的房费。温老板那里拿的,放着也是浪费,这草莓味道不错,送过来给你尝尝。
    草莓花束新鲜,不像是放久了的样子。乔言语塞,不知怎么应答。
    北方朋友不做逗留,匆匆来匆匆去,把周希云送到门口就回去了,没空一块儿吃晚饭。
    乔言搂着草莓转身,看向已经走上楼梯口的那个。
    周希云问∶我住哪一间,还是客房?
    不是,另一间。乔言说,消化了下,上前带路,客房没铺床,上周清理过,你住对面那间。
    一同上楼,领着进去。
    对面那间房比客房宽敞,环境更好,窗户对着后花园,也是自带卫浴间和阳台。里面的床单被罩都是换过了的,干干净净。
    周希云打开箱子,低身,到这儿才问∶两百一天,一个月算六千?
    乔言站门口靠着墙体,一脸早有预料她会变卦的神情,回道∶你住这么久干嘛,不回大院了?
    要回,但不在那里长住了。周希云说,需要重新找房子。
    乔言顿住,你要搬出来?周希云∶嗯。
    为什么,你跟周姨吵架了,被赶出来了?没有。
    乔言刨根问底∶那是咋了,不是住得好好的么,突然搬走干什么?周希云说∶本就只是在那边短住,没打算长期留着。周姨知道不?嗯。
    乔言不解,你不是有别处的房子?周希云说∶离天成路太远了,住过去麻烦。那你准备找哪边的房子?离公司近一些的。
    年轻人与长辈存在代沟,工作稳定后搬出来住很正常,这种情况较为普遍,不奇怪。
    西井大院离天成路有一定距离,每天来回上班的通勤时间不短,即便自己开车也不便利,是该换地方住,早都该换了。周希云不接受周慧文的相亲安排,趁机出来透透气,避免与周慧文因此而产生更大的矛盾。
    乔言知道内情,也不好说什么。她迟疑不定,犹豫该不该同意。
    周希云温声道∶我跟我妈讲了,先到你这里。
    乔言啊了声,然后?
    周希云说∶就这样。
    乔言问∶周姨同意了?
    周希云回答∶不反对。
    你俩真没闹架?乔言说,心知周慧文肯定介意昨天的事,保不准骂了周希云,略微不忍,周姨是不是做啥了,朝你发脾气没?
    周希云平心静气说∶还好,没怎么样。
    乔言不相信,直觉没那么容易了结。
    周希云不大想谈这个,说多了也没作用。这人将行李都依次放好,把衣服挂柜子里,等乔言说完了才继续月租的事。
    乔言说∶房子不租。周希云说∶不会住太久。
    乔言∶允许你住一个星期,最多一周。周希云装作听不懂,还是那句∶月租金六千?乔言∶八千?
    周希云拂了拂垂落的头发,慢条斯理道∶你这里再高些也值当,不贵,天成路环境好一些的两室一厅电梯房基本一万往上。
    乔言说∶不清楚,没有租过。
    陈恪在那附沂相了房子,一万二。哦。
    周希云问∶你这里算几室几厅?乔言只说∶合租没那么贵。周希云∶一万?乔言不说话。周希云∶一万五?
    这价格都快抵上房贷了。乔言∶
    某人分外不争气,向金钱的力量妥协,原则和底线都碎成了渣渣成交。
    周希云说∶日常费用可以平摊。乔言爽快∶水电随便用,不收钱。周希云∶谢谢乔老板。只收转账。乔言说。
    有钱不赚是傻子,乔言什么都不多嘴了,主动过去帮周希云收拾,尽一尽房东的情谊。
    周大小姐高薪,一个月万儿八千洒洒水,仅仅是领死工资都远不止这个数。
    乔言说∶这里不包饭,要吃自己买。周希云点头,行。有时我买菜你也可以吃。嗯。
    卫生也不用你做,我会请家政。知道。
    住进来了就得约法三章,把该讲的都讲明白。
    乔言叨叨个没完没了,不放心又问∶真要搬外面来啊?周希云态度坚定,说∶先在这里过渡。
    乔言还是记挂着周慧文,念及周慧文的感受,说道∶晚上我打个电话给周姨。周希云随便她。
    房间里空旷,傍晚时分显得沉寂。
    等行李收完了,乔言抬抬眼,还是抱了周希云一把,张开手搂住。周希云没动,沉默安静。乔言抿抿唇,抚着这人的背。周希云挨了下她的脸,一语不发。乔言说∶别太在意。对方道∶不会。
    她嘴唇翕动,讲不出宽慰的话,搜肠刮肚一番,只道∶如果没钱,房租晚点交也无所谓。
    第56章 56
    安慰只到这儿,多的就没了。
    乔言不善于讲这些,怕说错话,于是识趣住嘴,不随便开腔。她现下倒是比谁都有自觉性,不烦人,不作弄周希云了,发觉到事情进展不对劲后就老老实实的,极其有眼力劲。
    收整完行李,箱子背包都被推进柜子底层里存放。
    周希云将那些资料文件都拿出来,堆床头边上,没全部收起来。看样子是今晚要用的,可能要连夜干活,为明天或哪一天的工作做准备。
    乔言瞄了眼,没问。她忙前忙后地打理,中间出去拿了一份洗漱用品过来,毛巾浴袍之类的全部换新,连卫浴间里的洗手液都是未开封的,从里到外都有意无意挫饬过一遍。
    搞定楼上的一切,她们一起下去,到厨房里炒菜做饭,填饱肚子。
    小别墅里的生活条件比不上西井大院丰富,乔言不太会经营日常,茶米油盐都是乱买一通,晚上要吃的菜品配料也是瞎搭配,葱姜蒜什么的都是直接从app上下单,多少量不管,全都买一份就是了。
    冰箱里乱糟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绿叶菜和鱼肉奶蛋。都是因为房子里多了个人才买的,否则今晚必定又是煎蛋火腿肠配泡面对付一顿,或者闭眼点外卖。
    周希云打开冰箱后驻足片刻,看了一会儿,问∶买这么多吃得完?
    乔言没好意思说都是下午买的,面色淡定地上前把装菜塑料袋子上的小票扯掉,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不让周希云发现真相。
    家里带来了一部分,这两天又买了些,没太注意。她说,不承认是为了对方,一脸从容不迫,反正保鲜室里可以多放两天,肉也能丢下面的冷藏柜里,应该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坏。
    从冰箱里挑拣出几样,周希云说∶下次少买点,多了浪费。乔言应道∶我尽量。想吃什么?都行,我不挑。
    周希云问∶麻辣鱼片还是冬瓜鱼丸汤?
    她立马点菜∶鱼腹鱼背肉做丸子,头和尾巴可以炖青椒。家里就是这个做法,姥姥的拿手绝活,小时候她俩经常吃。
    周希云同意,牛肉呢,小炒?
    乔言说∶水煮。
    两人问答几句就定了下来,周希云才是正经的不挑食,乔言要求多,这道菜要吃淡的,那道又要重口,有了肉和菜还必须配一份汤,比进饭店更挑剔。
    周希云让她洗菜,帮忙打下手。她系上围裙就照做,不多时再去剥蒜摘葱,等到忙完了再将客厅茶几上的草莓花束一个个拆开,剥出来放果盘里,端到水槽里洗洗。
    草莓香甜多汁,色泽鲜红,个头也比较大,都快抵得上普通草莓的双倍。
    这玩意儿不能久放,稍微磕磕碰碰了就变得稀烂,但花束里拆出来的每一个都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形状都特别漂亮。显然,送这东西的那位费了不少心思,最起码很有诚意,不是花点钱就了事的那种。
    乔言不深究它到底是不是温如玉不要了才剩下的,懒得问身旁的那个,洗完就往嘴里送了一颗。挺好吃,比徐子卿她们买的更甜。乔言三口才干掉一颗,吃完轻声问周希云∶要不要来一个?
    周希云戴着手套在腌肉,回道∶放桌上,有空了来。
    乔言迳自喂一颗到这人嘴边,放久了会软,先尝尝。
    周希云斯文咬了小口,稍稍低头。
    乔言守旁边不走,直到喂完为止,接着又不讲究地继续吃草莓。
    哪家店买的?乔言问。
    周希云一面开火一面说∶A城没有,其它地方空运过来的。
    乔言三两下再干掉一颗,佯作没看出来,口齿不清道∶哦,那追温老板的人还挺厉害,有心。周希云眼皮子掀起,瞅瞅她,温声说道∶马上下油了,烟重,洗完菜就出去。乔言伸手就打开抽烟机,不乐意离开。
    做菜煮饭全过程不超过俩小时,不到八点钟,桌上就摆上了四菜一汤外加一盘水果。乔言干饭积极,接连盛饭三次,撑到都不想下桌。
    周希云胃口不佳,饭吃完了,一粒不剩,但坐下后不怎么动筷子夹菜。放下碗后,周希云也没立即离桌,默然陪在旁边。
    乔言专心于碗里,吃得差不多了把果盘推向对方。周希云象征性拿了颗草莓,余下的碰都没碰。
    她俩在这期间时不时会聊天,其
    它的什么都没干。
    周希云的手机放在桌子边角上,屏幕一连亮了几次,微信和短信消息都有,中间夹杂着一通来电。周希云没接,对其视而不见。
    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周慧文。
    乔言看在眼里,亦当自己是盲目的瞎子。不好奇,不闻不问。
    母女俩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是因为昨天庆生宴那事,也许是另外的暂时不可调和的矛盾,反正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乔言对周家熟悉,清楚周希云和周慧文是哪种脾气、哪样的人,这些年来她们极少时候会闹架,周希云从小就懂事,几乎不会惹怒周慧文,凡事都听得进去长辈的意见,而周慧文亦是平等开明的母亲,一直都用心培养孩子,从不使用棍棒教育那一套,向来都是开诚布公地谈,好好说。假使她们掰了的话,必定是有大问题,绝不是小打小闹。
    周家不似乔家,乔言自打会下地爬开始就被徐子卿和姥姥姥爷混合收拾,一天到晚惹是生非,不挨捧就皮痒,她和长辈吵架生气一般不超过半天,通常都是前脚窝火后脚就滚到徐子卿面前认错,吵到搬离西井大院更不会了,连离家出走都不曾有过。
    她没那志气,干不出这种事。徐女士也不允许,要是发现她离家出走,估计会气得拎起棒子打断她的狗腿。
    乔言端碗喝汤,斜眼偷瞧周希云。
    周希云到下桌去洗碗都没搭理手机,仿佛不是她的东西,是不会变动的摆件。
    乔言这下没再进厨房,给对方冷静的空间,自个儿待客厅里叠抱枕看电视。
    晚些时候,乔言真给周慧文打了电话,避开周希云躲着打的。也不是怕周希云知道,只不过有些话在房子里不好讲,若是一不小v心被听去了,多半会搞得很尴尬。
    周希云上楼泡澡了,已经迳自进屋里。
    乔言到马路边上蹲着,忐忑不安拨通周慧文的号码,假模假样问问周姨今晚过得怎么样,再对昨天的中途离场表示歉意。
    只字不提周希云,不讲有的没的。
    周慧文也没责怪她,在电话那头还是和善温柔,同样不提及周希云,仅仅关心乔言本人。
    周慧文的情绪很稳定,一如往常的不露声色,有事都压在心里藏着,不教外人发觉端倪。如若不是周慧文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略沙哑,似是大哭过一场,乔言还真感觉不到出了事。
    乔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为难得很,夹在中间不好办。
    周慧文也不迁怒他人,一句重话都没说。
    估计那事只跟周希云有关,与别的没啥关系。
    乔言最终还是不提周希云,轻飘飘就带过,不让周慧文再伤心。
    电话仅持续了两分多钟。
    周慧文情绪低落地先挂断,要早些休息。乔言在路边站了会儿才往回走,本来还想着要找周希云谈谈,至此还是放弃了。
    既是周家内部的问题,那就让当事的两位自行沟通解决,外人插手只会将局面搅得更烂,保不准好心做坏事。
    乔言接了两杯水上去,到了二楼房间外再敲搞敲门,得到应答后进去。她冲周希云摇了下杯子,明晃晃扯谎道∶倒了两杯水,多的我喝不完,给你一杯。
    周希云放下资料,过来接着。
    这么晚了还工作?乔言问,踮踮脚看这人身后。
    周希云说∶不晚,十一点再睡。
    也行,那不打扰你了,早点做完别熬夜。乔言别扭说道,咬咬唇内侧的软肉,轻声细气地试探,我先过去了,明天见?
    周希云额首,目送她回房。
    今晚不是好时候,更适合独处,而不是干瞪眼互看,搂搂抱抱的亦不合时宜。都严重到这种程度了,谁还有那心情。
    乔言进屋,轻轻合上门。
    周希云直至影子都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不慢不紧转回身。
    明亮的灯光刺激,白色照得人难受,使得整个房间都愈发空荡荡,孤寂又冷清,应和着窗外漫无边际的沉沉夜色。
    床头的文件又被拿起来,一页一页地被翻阅。
    周希云不困,毫无睡意,需要找点事分散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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