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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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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里压抑烦闷,沉重像坚固的大石,搞得人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难受。
    躺在床上的乔言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两三个小时。她这个局外人很受影响,静不下来,脑子里总惦记着什么,睁眼闭眼都是今晚的事,身上有蚂蚁在爬一样,每一根神经都被折磨。
    周希云那个样子真是究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与周慧文较哪样的劲,非得到这地步了都不退让。
    乔言极力酝酿睡意,但过了一会儿脑海里又忽地想起以前周希云和周慧文好像也冷战过一次,莫名其妙就吵架了。
    那时周希云还在A大读书,似乎是刚上大学的第一年吧,大一下学期还是哪个时期,总之也是像现在这样,与周慧文闹了矛盾后就不回西井大院了,周末宁肯留在学校泡图书馆都不到家打个转身认错,甚至连家里的生活费也不收了,情愿自己打工做兼职。
    乔言至今不清楚前因后果怎么回事,只有偶然间撞见了周慧文同周希云通话,对着手机说什么遗传的现世报,根儿里就是歪的。
    后来母女二人几近不往来了,大有要断绝关系的架势。徐子卿和姥姥看不下去,觉得周慧文当单亲妈养育女儿不容易,便找到乔言,让她这个同龄人去A大劝劝周希云。
    乔言哪里劝得动,本身就一问三不知,啥也不知道,可迫于徐女士的摁头逼压还是腆着脸去了,到周希云做兼职的书店打转悠,偷溜到A大金融系蹭课,假装偶遇对方,每次都拎一袋子吃的喝的备上,找借口塞给周希云,生怕周大小姐流离在外被饿死了。
    当然了,当时的周希云对她的施舍不领情,见某人成天没个正形样,嬉皮笑脸地找事,便让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可把乔言伛得,气急了都想把面包怼周希云脸上,但顾虑到完不成任务要被徐女士她们唠叨,还是忍了。
    那年的周希云可谓难搞,有几次乔言提着东西过去,结果连人在哪里都找不到,哪怕到了上课的班上,可周希云因事请假压根连人都见不着。
    后来倒是见到了,可周希云嫌面包难吃,尝一口就拉下脸,见到面包早已过期了,以为乔言是故意羞辱来的。
    天知道乔言有多冤枉,分明是周希云自己躲着不见,导致面包没能及时送出手,所以时间一长才会过期,乔言心大没注意到,哪里晓得不能吃了。
    再后面,周希云还是接受了乔言送去的吃食和奶茶,不过仍旧不向周慧文低头示弱。
    乔言问过缘由,但周希云死不松口,无论如何都不告知细情。乔言也不自讨没趣,那时不咋上心,这人不说就算了,不愿热脸贴冷屁股。
    那样的僵局长达两个月之久,久到旁人一度以为周希云是不是要自立门户提前当家了,然而最后还是以母女的和好告终,自此后谁也不提那些旧事。
    无端端的,乔言感觉这两件事应该有关联,或是类似的地方,多半是又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的问题很难说得准,磨合不了就始终是一根尖锐的刺,假若不全部拔出来,那往后还会受到刺伤。
    左右睡不着,越琢磨越清醒,乔言坐起身来,靠着床头思索许久,摸到手机看看时间。一转眼又是凌晨了,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她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不带半分犹疑就走到门口出去,到对面,拧动门把手,打开那边的房间。
    对面没反锁房门,从过道里就能进去。
    屋里已经黑沉了,灯没开,床上的人躺在那里。不知睡没睡。
    乔言反手合上门,习惯性反锁,甩掉鞋子再光脚上去,钻进热乎的被窝里。被子下方的周希云顺手就接住她,搂她腰。
    乔言趴这人身上,摸摸周希云的脸,低声说∶我睡不着,失眠了。
    发现她穿得轻薄,全身上下仅一条短至大腿中部的睡裙,周希云凭感觉摸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些,再问∶想事了?
    没有,乔言否认,什么都没想。
    吃太撑了肚子不舒服?周希云低声说,又摸她小腹那里。乔言抬抬腰,方便周希云上手,好像是有点,吃多了不消化。周希云说∶帮你揉揉。
    别别别,乔言登时拦住,饱着呢,揉重了反胃,小心我吐床上,那今晚咱俩都不要睡了。
    周希云捏她腰上的肉,没事,我轻点,不使力。乔言想了想,接受了。周希云说∶躺着。她便起开,转而躺下。周希云侧身支起胳膊肘,撑着。她说∶揉一会儿就行了,不用太久。周希云嗯声。
    浓郁的黑色笼罩在四周,只能从身体的温度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周希云的动作很轻,乔言静默,二人都没讲话。
    许久,乔言小声说∶下午带了两杯咖啡回来,忘了给你了。现在才记起这个,忘性有够大的。
    周希云回道∶明天再喝。
    没放冰箱里,天气大,明天肯定不能喝了。乔言说,停顿了下,算了,我明晚再另外带,要么你有空自己煮,家里有豆子和咖啡机,你知道在哪儿。
    周希云应道∶嗯,好。
    乔言又讲到甜品和小蛋糕,告诉放冰箱的哪一层了,早上可以带走当早餐。
    周希云说∶晚上看到了的。
    揉得差不多了,乔言让周希云躺下,自己也侧身朝向里面,两相对着。乔言在被子底下抚着周希云,沿着有致的曲线往上游移,挨近了亲亲,边吻边说∶抱我。
    周希云听从,一只手抱她。
    乔言勾住这人的肩膀,没多久还是倒上去,趴上面。
    她们也不做什么,如此无声抚慰,不会太过,也不会太疏远。
    亲完了,乔言在离周希云咫尺之隔的唇畔停了几秒,再低下去挨两下这人嘴角,柔声说∶我留这儿,不过去了。
    周希云嗯了一声,随你。
    怎么都睡不好,你陪陪我。乔言说,反正你也失眠,咱俩一起。周希云说∶可以。
    乔言∶等会儿我睡了你再休息。周希云轻拍她后背。
    推开些被子,只盖到腰间的位置。
    乔言没有将重量都压下去,安静靠周希云颈侧,过一会儿才向下退了一截。往后,继续往后。
    周希云及时捞了乔言一把,揪她耳朵尖。
    别闹,上来了
    乔言挣开周希云,一点不听话。
    黑夜是静悄悄蛰伏着的野兽,恶狠一张口就会无尽吞噬现在的所有,但同时也是时涨时落的暗潮,或汹汹涌动,沾湿窗外迎风而动的叶子,或待以温柔,退去时抚平白日里的遗留痕迹。
    第57章 57
    空调的冷气持续不断,一阵一阵地侵袭而来,整间屋子里都舒适,温度适当。但那样的凉快不足以冷却掉升起的热意,她们身上还是出了汗,细细的一层,有些黏腻不舒服。
    周希云拗不过乔言,妥协了,合上了眼睛。
    衣服布料磨着床单被褥的声音微弱,与外边轻风拂树的响动两相应和,似是断断续续的低吟,一会儿有,一会儿无。
    如同恍然间的幻觉,难以分辨。
    夏夜里的清河街比往常更有烟火气息,款式仿古的特色路灯独独嘉立在路旁,昏黄的柔光照着深远的小道,于灰白地面上勾勒出部分事物倾斜的长长影子。
    越是绿化率高的地方,晚上越容易起露,周围一片地区的湿气略重,与当下闷躁的天气不符。
    房间里的灯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冷不丁一亮起,光线乍然挺刺激,晃眼得很。
    乔言抓住了周希云的手,哪哪儿都不放过,硬是不让这人有可以脱开的余地。周希云喊了她一声,轻声轻气的,乔乔
    她过了几分钟才抬起脑袋,往上挪挪,又支起手肘撑一侧,从高往上看着周希云。她不害臊地俯身喙一口周希云的脸,还亲得发出了响声,也叫了下对方的名字。
    周希云用指尖碰碰她红润的唇,缓慢摸了摸。她又趁机将下巴塞周希云手心里,这才安生下来了,玩儿似的一蹭再蹭,仿若不会感到厌烦。
    欸,你耳朵好烫乔言倒下去躺着,拉长声音说,凑近轻嗅对方身上的味道,还用鼻尖拱了拱。
    周希云转过脑袋,看向她,说∶可能是空调温度开高了。
    乔言作势要张嘴咬咬周希云的耳垂,但又没有,只是挨上去做了个假动作,拆穿道∶撒谎你,说假话糊弄我。
    周希云拉被子给她盖着,怕对着吹冷风又感冒了。乔言觉着热,推开了,等会儿再盖,现在就这样。周希云不答应,拉下她的爪子,躺着,手和脚也收进来。乔言不情不愿,可终归还是缩被子里。
    这个时间点了,比之先前过去了有那么久,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再不睡明儿铁定起不来,工作是别想了,多半又要请假。
    乔言精神头足,还想再找点事做,周希云将其团进被子,让有什么第二天再聊也不迟。乔言都快把身子拧成麻花,动来动去的,变着法儿挠了周希云几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说∶行吧,真睡了。
    周希云说道∶晚点我来关灯。
    乔言揉了把这人,闷闷道∶放我出去透口气,快憋死了都。周希云便拉开被子,放她出来。
    某人天生没信用,不遵循话出必行的那一套,被放出去后自是又欢实地反覆闹腾,咋咋呼呼地作弄周希云。
    她们滚做一块儿,乔言见缝插针地反击,故意装怪。气氛太沉抑了,光是亲密的行径还不够,闹一会儿会好些,起码没那么安静,能有点活气。
    周希云在这上面不是乔言的对手,没多久就败落下风,再之后也反抗不了。
    她们又折腾了十几分钟,乔言对着周希云的唇和脖子可劲盖章,一下接一下,刻意那么做,非要带动周希云玩玩。等到真要睡觉那时,两人都已经挺累的了,精力提不起来,浑身都软趴趴的。乔言搂了周希云一把,悄声说∶明晚还是你做饭,我买菜。
    周希云应下∶可以。我要吃煎鸡翅。嗯
    耗费了不少体力,睡眠就成了一件较为容易的事,不再那么难捱。乔言躺下就不动了,像是已经睡着,周希云这才闭眼酝酿睡意。
    当屋内重新恢复沉寂,动也不动的乔言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侧身向周希云靠过去一些。后半夜已经不剩多长时间了,几个小时倏地消逝。
    再次醒来,全部事情都照日,一成不变。
    周希云正常上班,按时到益丰集团工作,一大早就衣装规整地出门。乔言则八点就抵达卡法,提前一个小时煮料,准备好接下来一天要用的材料等等。
    卡法的生意依然是不好不坏的状态,客流量稳住了,回头客占比不少,但订单成交量始终上不去,相比原先还是差点。
    俩老板心态好,对此也不焦急,毕竟急也没用,除了安心干活也做不了别的。咖发对她们的威胁只是一时,过了这阵子后就那样了,没到能逼迫卡法关店闭门的程度。
    大概是上次被敲打了,加之引发了周边同行的不满,暗地里好多人都盯上
    了那边,咖发自那以后还是稍稍收敛了些,做活动什么的不再那么频繁,力度亦小了许多。
    它家的客流量大致上也趋干稳定了,已然达到了单家门店的上限,再高只会活得其反,除非另找地方开分店,不然这么扩流下去迟早会自砸招牌。
    咖发的老板还是聪明,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明白不是客人越多越好,所以余后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搞么蛾子。
    一众实力不那么强的同行都松了口气,又开始专注于自家了。
    不过饶是如此,部分受到影响的小店还是未能打过这一波冲击,既干不过连锁品牌,也竞争不赢周边的其它商家,本就要死不活的,现如今被同行一压制,隐隐已经有了倒闭的趋势。
    容因跟乔言讲起这些,怪感慨的。
    现在这世道做生意真心不容易,早不是往些年只要能吃苦耐劳,上街随便卖东西就可以挣得盆满钵满的时期,如今开店可难了,租金贵,人力物力都要钱,稍有经营不善就会赔本亏钱,一旦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支持,咬牙坚持半年都算强的。
    天成路商业店铺的租金不便宜,一平米均价上千,每个月流出去的全是大把大把的红票子。有些人孤注一掷做投资,有启动资本但没有太多的周转资金,运气不好遭遇了这种情况,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底裤都要赔光。
    幸亏小楼房是容因继承来的财产,不用付高额租金,否则她俩早在创业初期就歇菜了,指不定被淹死在哪一轮大潮里。
    乔言默默听着,心不在焉的,没怎么回答。
    无缘无故的,她听到这些就想到了周希云,心里发怵。周希云名下就有诸多投资,如果哪一天真和周慧文谈崩了,没商量回转的余地了,那周慧文会不会也像大学时那样切断这人所有的金钱支持,周希云能不能坚持下来?
    也不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别看周慧文往常表现得那么慈爱,其实暗地里手段挺强硬的,远不是表面那么容易搞定。
    周慧文什么人,这些年浸润在商业圈子里就没出来过,她能把公司做到如今的规模,哪是一般人能的。
    乔言又思及大学那段日子,周希云当时才多大,离二十岁都还差两年,那时周慧文都不愿对一个小女生做出退步,何况现在周希云都这岁数了。
    也许,前几年周慧文可能还会顾忌周希云年纪小不懂事,不至于太较真,眼下就说不准了。
    乔言用布擦擦吧台,总惦记着这个。
    不过想法归想法,现实还没这么惨淡,没到那地步。
    徐子卿知道了周希云搬到清河街短住的事,下午打电话问了问,口头上没反对,只叮嘱乔言多加照顾周希云,和睦相处,不要欺负周希云。
    徐女士叹气,不忍周家现今的局面,在手机那头说了些有关周慧文的话。
    周慧文对着徐子卿和姥姥都不肯告知实情,绝口不提,问半天都没用。而且周慧文的状态有点差,真被女儿伤到了,整个人憔悴了许多,才两三天时间而已,却看起来像老了好几岁。
    徐子卿上周家试探,周慧文还偷偷抹眼泪,当着外人的面不哭,转身眼睛都红了。
    虽不知道细情,但徐女士能理解当妈的难处,猜测这事应该是周希云有错在先。
    亲妈总不能害女儿,周慧文再如何,这二十多年来对周希云的养育和尽心不作假。比起周慧文,徐子卿自愧不如,简直没得比,周慧文在周希云身上倾注了多少精力与心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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