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4
时间再晚一些,那几个玩手机的也不熬了,闭眼,一挨枕头就熟睡过去,入眠速度极快。
乔言也是这时睡着的,疲惫如潮水蔓延,致使她被亲到天昏地暗都能歪头就靠着周希云不动了,没气了一般枕在周希云胸前。
周希云抱着人拍了几下,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将乔言放下,把被子一角盖在乔言肚子上。
这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难捱,夜色磨着神经,周希云失眠到很久以后,老半天都毫无困意。那位始作俑者睡得不要太香,中途都没醒过一次,一觉睡到了闹钟响为止。
周希云平复不下来,躺那儿没走,下巴扬了扬,喉咙里干涩。
一夜烦扰,不得安宁。
翌日清晨果然早早就得起来,几乎是六点一到就起床了,之后该收拾收拾,找好东西便可以离开。
大伙儿也不是同路回城,三五结伴走的,起得早的打个招呼就骑机车飞扬而去,邢远和温如玉他们是中间的那批,基本天亮了才爬起来。
邢远不工作,温如玉白天也没活,他们大可以睡饱了外走,但几人念着要和周希云一路回城,于是都起了个大早。
周希云比他们提前两分钟先出来,有空就拎两个包得严实的纸袋放白色大众车的副驾驶座上。
温如玉醒后撞见了,问了一嘴∶那什么?周希云说∶昨天换下来的衣服。
是乔言的裙子和高跟鞋,参加庆生宴的那一身。
温如玉了然于心地扬起左眉尾,以示懂了,侧头见到周希云脸色有些差,显然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的样子,问∶没休息好?周希云不应答,关上车门。乔小姐呢?温如玉又问。周希云说∶还在帐篷里面。还在睡?温如玉一愣。周希云也不回答。
温如玉说∶你不是九点以前就必须到公司,不打算回去了?还早。
不早了,回去还得换衣服那些。
下午公司里有个大会要开,上午得提早做准备,要不然可能来不及。温如玉挺上心,但周希云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着急,连焦灼都不曾有丝毫。
温如玉走两步,想到帐篷那里喊乔言。
周希云将其拦住,淡声说∶已经起了,不用喊。温如玉秒理解,识趣停下。
小帐篷里的那个十分钟后才温吞出现,顶着一头毛糙的头发,嘴唇干巴,唇色很红,一出来眼神还略微迷茫,一副搞不清现实的模样。
作为不干人事的那位,醒后的乔言乍一看挺无辜,好似她才是被欺负的,而不是她再三折腾周希云,不让对方睡好觉。
温如玉和邢远他们都不约而同偷偷打量乔言,看了再别有深意瞅周希云一眼,仿若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
周希云不解释,懒得多说。
那样子更像是默认了,邢远用胳膊肘顶温如玉手臂,牙酸地啧啧,赶紧捂眼睛转开。温如玉也配合地清清嗓子,转向其它地方,装作啥也不懂。
俩损友很会脑补,没有的事也搞得像真的。
乔言朝这边望过来,瞥见邢远作怪的样子还拧了下眉头,当是咋了,特意低头到处看看。
周希云不搭理邢远他们,待乔言往这里来了才上车。
回程还是她俩一车,温如玉和邢远他们开自己的车子,那些要顺路回去的也跟着后两位挤,绝对不上大众。
乔言上去后心安理得补觉,对昨夜的所作所为理所应该,觉得白天光线刺激还特地戴上眼罩。
开出一段路后,不管她睡着没有,周希云忽而说∶唤上我去你那里。
乔言动也不动,一会儿才侧侧头,蒙着眼罩转向驾驶座的方向,哈欠连天道∶我要回大院。周希云仅说∶袁铭城他们还没走。
绝对不坚持,变得飞快。
比哪一次都好说话,连商量的功夫都省了。
周希云勾起唇角,认真看路。
乔言难得善解人意一回说∶多住两天也无所谓。
再扒开眼罩的一边,转正脑袋,用余光瞄向对方,要脸地补充道∶只要你交房租。
第55章 55
小心眼子抠门,怎么都不会忘了要钱。
整个就是掉钱眼里了,花样层出不穷,一句好话也能讲成歹的。
得亏周希云了解她的臭德行,要是换成其他人,保不准会当真。周希云已经适应了她的扣索闻此,见怪不怪问道∶多少钱可以住一天?
乔言神经大条,思忖两三秒钟,答道∶我那里地方大,小三层,各种物件也能免费使用,楼上楼下都能活动,还是算比较宽敞,条件肯定比酒店好,钱的话现在是旅游淡季,外面住连锁酒店普通标间百来块还是要的,我那里应该能值两百吧
周希云说∶最近住酒店确实便宜,比节假日低了不少。
上次我们旅游去的那家客栈,近期才一百多一晚。我妈前几天看到的,老板还让她帮忙宣传,说是这阵子没生意,熟人介绍还能再打八折,包月住更实惠。乔言回忆了下,说道,不过大家工作都忙,哪有空到镇上住,那个价在当地也不划算。
周希云柔和接道∶可以等有空再去。
又不是学生,哪来这么多假期。乔言靠在座椅上抵着,困倦伸伸懒腰,工作党七八月一般都累,年中任务重,加倍干活。钦,你们公司年中的两三个月忙不忙,要出差吗?
周希云说∶不知道,去年不在这一家。
那你们行业的整体状况啥样,讲讲看。乔言忽然对这些来了兴趣,一个外行非得打听人家内行的动向。
周希云不厌其烦地讲了一番,但都较为笼统,不详细。
过于详细了乔言也听不懂,有的东西在她耳朵里就是废话,讲八百遍都不顶用,纯属浪费口水。周希云说∶七月份应该还行,基本待在A城,不去外地,八月可能要外出。
你们公司都出这两个月的安排了?乔言好奇。
周希云点头,很早之前就出了。
进城的路长远,聊聊天正好提神。
乔言打听了诸多益丰集团的消息,藉着这个话题东问西问,比集团员工还上心。
周希云反问∶你呢,接下来事情多不多?
将将就就,等天更热了估计多一点,目前没多少事。乔言说,我那里有容因,还有阳阳他们,累了可以调班,随时都能休息。
推拉几个来回,各自露露底,相互间就全都了解了。
总之,七月份二人都会在A城待着,有空闲时间,直到月底都不会有太多工作。
乔言估摸一阵,算了算。
之后西井大院那边也用不上她了,徐子卿的工作前两天就已处理妥当,能单独照顾姥姥。还有她爸那一家,更用不上,哪天抽空买点礼品过去走一趟,大体就没别的了。
至于周慧文,听周希云的意思,似乎也还行?
摸清了所有,乔言拉下眼罩,勉强安心了。
周希云说∶到了城里再叫你。
乔言仰仰瘦削的下巴,漫不经心应声∶好。余下的路段就不聊了,全程打瞌睡。
周希云静静开车,不打扰她,车速没提太快,行驶得很平稳,拐弯、上下坡都稳,一点不摇晃。周女神车技真的行,跟她的人一般实打实的靠谱。
乔言睡着了一回,再次醒来,扯开眼罩往车窗外看了看,车子刚刚进城,才从高速路上驶离。正值早班高峰期,城边的路不堵,可向里一段后就不咋畅通了,每到十字路口或是岔路就要等上一会儿一直停停开开的。
邢远他们带头转向偏路,不走主干道,为了节省时间而绕一大圈,以免等路通都要等半天。周希云随在后面,跟上朋友们。
几辆车子直直前进,到清河街停下。
大家默契地先将乔言送回小别墅,等到了小区大门口,周希云再下车转至温如玉车上。乔言还以为大伙儿进城后会各走各的,以为周希云会径直开车去西井大院,没料到会是这样。周希云下去时她还怔了怔,纠结要不要喊住对方,让去小别墅里收拾,省得再找别的地方,可话到嘴边还是算了。
晚上还会见面,不缺早上这一次,分开了也能冷静冷静,平缓一下昨天的劲头。再有,回去了还需要洗澡换衣服什么的,大清早独处挺尴尬,毕竟她俩昨夜
别看乔言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她可清楚记得自己对
周希云干嘛了,仗着喝酒上头就肆意妄为,耍流氓到没眼看。
要不是周希云蒙把持住,加上最后她自己闷头睡了,不知道会成哪个样才能收场。
乔言到驾驶座,闭上嘴巴。
周希云侧头望望。邢远从车里钻出半边身子,帮忙说∶我们走了啊,回见!
乔言摆摆手,潇洒道∶回见。
径直开车进去,到小别墅里简单收拾,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几眼,确认没可疑痕迹又赶紧去店里。
不早不迟,到了卡法正巧是提前煮料的时候,阳阳他们后两步才出现,乔言少有的出去玩了还不耽搁干活。
上午依旧是乔言守店,容因不用来。
由于今日有事,乔言提前发消息给容因,让再调一下时间她又要早下班,两边都有事。俩老板商量,上午到下午四点这段乔言看店,容因接手四点后,其它的不变,员工们的排班还是那样。
两点到四点是下午茶时期,有够乔言团团转的,光是煮咖啡拉花就累得她手酸。哪怕阳阳他们会帮着干活,但一个人仍是比较勉强,方方面面都需要顾着,稍不注意就会遗漏哪一样。
容因早半个小时过来,边分担订单边问庆生宴怎么样。乔言说∶凑合,就是长辈太多了。容因笑笑,再问等等要去做什么。乔言含糊道∶回家看看。
干完活要离开那会儿,乔言拎上半袋子甜品小蛋糕带着,另外还有两杯分装好的咖啡。
容因也没过多在意,当是拿走给徐子卿和姥姥的,或是家中哪个熟人,还说∶店里不是还有烤饼干,不再带点?
烤饼干是新品,近来非堂受师客欢迎。
乔言都走到门口了,听到这句又折返,硬是揣上两份烤饼干再走。
容因乐道∶开车看路,注意安全。乔言说∶有事再call我。行。
不重要就明天见。
出了卡法,下一站真是乔家,过去看姥姥,顺带等徐子卿下班了见一面。
虽然早上说的是过两天再回,但实际上今儿还是要过去一趟,不然徐女士她们肯
定要打电话关照。
到家了,那些甜品和咖啡放车里没拿,本来也不是长辈喜欢的口味,姥姥不爱吃这些,徐子卿亦不喜欢。
往常都吃够了,腻了,再新鲜的口味都一样。
昨儿中途离场且夜宿外面的事需要给一个交代,多多少少应该应付几下子。
徐子卿下班一进门就发话找乔言,要搞清楚她们究竟去了哪里。昨天在电话里,邢远讲得不清不楚的,句句都是忽悠,一听就是故意的。徐子卿不关心其他人,只在意乔言。
乔言没敢讲实话,敷衍是遇到了朋友,脱不开身。
徐子卿将信将疑,问道∶你们是不是专程躲着去了,不想见到慧文他们?
乔言打马虎眼∶哪有,不是,怎么可能。
徐子卿多大年纪多少阅历,这辈子吃过的盐比女儿吃过的饭还多,一听就晓得乔言又在框哄人,必定就是猜的那般。徐子卿忍不住替周慧文帮腔,说什么昨晚那么多亲戚朋友都在,周慧文如何如何难做,还有袁父和袁铭城他小姑对周希云的离去感到十分不满,袁铭城小姑当场都黑脸了,认为周家不尊重他们,后来还是袁父在中间打圆场,不计较那么多。
不管是否清楚相亲拉线那事,周希云昨天的作为挺不应该,吃完饭就不见踪影了,后续全靠周慧文撑着,亲戚朋友也是周慧文独自接待,简直够呛。
个别亲戚对此也很是不满,认为周希云不懂事,不体贴亲妈的难处和辛苦,二十六七的人还如此没分寸,没那道理。
徐子卿罗列了一筐诸如此类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她们任性,不负责。
讲这些也不是为了指责谁,徐女士只是想讲讲为人处世的一些原则,告诉女儿以后别再这么干。
乔言听不进去,觉得太上纲上线了。多大点事,不至于。
凡事也不能都依着长辈的意思来,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都强求人家了,还不允许对方反抗?再说了,周希云又不是物品,总不能周慧文想把她往哪里放就去哪里吧,一点小错误而已,顶多就是冲动了考虑不全面,没必要搞得像犯了天大的忌讳似的。
乔言潜意识里就不认同徐子卿,嫌烦,控制不住顶了两句嘴,为周希云说说话。
徐子卿没想到她会帮周希云,随口唠叨罢了,见乔言有些生气,霎时一愣。
自觉反应好像大了点,乔言飞快改口说∶都是别人的家事,妈你还是少管,不要到时候反而是你得罪人。
徐子卿回神,争辩说∶我能得罪谁,我原本就没管,昨天也没掺和。
周希云会自己解决。乔言说。
徐子卿到这儿就不念了,只讲了些其它的,譬如上班顺不顺利,譬如这周的打算,以及最后小声嘀咕袁铭城也不错,说袁铭城昨晚还找她唠嗑了,自报底细他也投资了开店,在天成路CBD有一家铺子。
乔言听而不闻,懒得接话,过一会儿就到楼上房间找几样物品装上,背包要出门。
徐子卿问∶又出去?不留家吃晚饭?
乔言说∶有事,过两天再回来。讲完,麻利溜掉,不到半分钟就没影儿了。
徐子卿只能干看着,末了,朝姥姥抱怨孩子大了管不住。姥姥不吭声,打开电视机听戏曲。
乔言赶着到清河街接应周希云,进了小别墅就发微信,问周希云几点过来。
周希云回复∶【快到了。】
不出一刻钟就被北方朋友开车送到这边。
大小姐阵势不小,来就来了,行李没少带,下车就是俩包一箱子,另外手上还抱着一堆文件。
乔言险些看直眼,悄声问∶不是只住一晚?
周希云拉着箱子进门,说∶没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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