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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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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的互动听起来没问题,可行径上着实有些暧昧。
    不知道是乔言多想误会了还是怎么,总之那一幕看起来挺意味深长,不清不楚的。她用余光打量着他们,表情淡淡,尽量不在意那么多有的没的,逼着自己专注于面前的麻将。
    牌桌上的往来还算轻松,有风趣幽默的北方朋友暖场子,便不显得压抑沉闷。
    这把是周希云输了,乔言赢她的钱。
    周希云准备转账给乔言,手机大大方方置于桌上。
    乔言随意一瞥,发现周希云的钱是从银行卡上转过来的,而不是微信零钱。她顿了顿,细一回忆这人的输赢多少好像是赢的次数多,但钱的入账不如支出,所以零钱里已经不够了,才会动用银行卡。
    乔言放慢洗牌的手,不动声色地偷看周希云输密码。
    周希云输入了五位数就停下动作,及时收住,蓦地镇静说∶卡里没钱,待会儿再给。乔言愣住,抿抿唇。
    桌上另外两人倒是没多大反应,表现如常,仿佛周希云卡里没钱不奇怪。邢远吆喝∶先欠着,不急,摸牌摸牌,打完这局再说。都别磨蹭,我不信我这把还赢不了。
    周希云嗯声,砌完自己这边的牌再顺手堆一些到乔言那里。
    后一局是北方朋友和邢远输,周希云一个人赢牌。收到他们的转账,周希云立即就把欠债还掉,转给乔言。
    乔言没立马收款,打完半圈才慢悠悠收下。她异常安静,越来越沉默。
    邢远是好动性子,坐不住,隔几分钟就得找点事做,有时翻看手机消息,有时站起来伸伸腰,要不就走动走动。他还是会偷警旁边两位的牌,当无意间瞄见周希云打牌有异常后,他惊乍乍地当场拆穿∶咦,不对啊,你这牌前两圈不就该糊了吗,咋这么打,搞错了吧?
    周希云再次从容压下牌,后面摸的牌,前两圈不是这样。
    那也不对,邢远争道,上手指了指,你刚刚打了张三筒,直接都把牌拆烂了,有你这么打的?
    周希云镇定回道∶你看错了。
    不可能,我双眼视力5.2,绝对没错。邢远说,你再翻起来看看,肯定是那样。
    周希云哪会顺着,无论如何都不翻牌。
    北方朋友不相信邢远,当他是要赖开玩笑,坚决站周希云这边,说∶远儿你别不厚道,搞得跟输不起似的,都正大光明偷看了,你这把要是赢了我可不认。
    邢远呛回去∶谁输不起了?
    你啊,桌上就你一个。北方朋友哂道,难不成是我们?
    吵吵嚷嚷几个来回,邢远争不过,最终还是老实坐下。他这局小赢赢的乔言。
    难得转运一次,邢远可算是扬眉吐气,叼上烟就要点燃,得瑟得都快摇尾巴了。乔言不自禁皱眉,还没闻到味道就开始排斥烟味。
    周希云抽走了邢远手上的打火机,打断了邢远吞云吐雾的行为。邢远不解,干啥?
    周希云扔开打火机,少抽点。邢远说∶你不也周希云斜眼看过去,不惯着他。
    邢远取下嘴里已经咬变形的烟,悻悻揣回兜里,勉强应道∶行行行,不抽就不抽,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北方朋友损道∶吸烟有害,死得早。
    邢远白他一眼,我绝对长命百岁,等你丫的坟头长草的那天,我都还能帮你上两炷香。哟曜,是吗?
    废话!
    听着他们斗嘴,再结合方才的全部经过,乔言抓紧麻将又放开,内心更是五味杂陈,那股火气无端端复燃蹿升。
    周希云显然挺关心邢远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俩有猫腻。
    收走打火机不让抽烟,又是嘱咐又是眼神示意,怎么看都是女朋友才做得出来的事
    乔言继续摸牌,打掉,重摸,变得有点心不在焉的了。
    不出半分钟,邢远再次赢她牌,刷地麻利推倒,说∶嘿呀,乔美女,不好意思,我又胡了!承让承让,多谢啦。
    第31章 31
    牌桌上的胜败其实无所谓,无非就两个结果,输或赢,钱数的进出就那么点,主要还是为了娱乐高兴,图个放松乐呵。
    但一局乔言输得不咋舒服,转账倒是利索,可就是不太爽快,有种不是输牌而是丢了阵势的错觉。她的小情绪挺多,没个准头,一会儿一个样,别扭得很。
    这把番数大,邢远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窄缝,一局就赢了之前两三局输掉的总数。
    给完钱,乔言不声不响和牌,已然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可也不想让位给那些观看的人。她的视线余光再次扫过周希云的脸,不着痕迹望了望对方,观察周希云的反应。
    周希云挺平和,对桌上的动向不怎么在乎,全程专心致志洗牌。砌好牌后,这人微信上有群消息和私聊信息弹出来,但周希云仅仅瞥了眼,没管。
    应该是不重要的事,现在可以不管。
    乔言亦翻了翻手机,将屏幕调至消息界面,看看有没有跟自己发消息。
    消息界面第一页共九条聊天框,其中七条都是群消息,剩余的分别是容因和宋辛余。容因那条是有关店里的线上商量,宋辛余的则是对方表达谢意,说是多亏了乔家这边帮忙,上回的干货已经寄出国了。
    聊天都是今天才有的,乔言和宋辛余唠嗑十几分钟,后面就分开了。
    宋辛余晚上本该也要到这边来参加派对的,但公司里有紧急任务,实在请不了假,脱不开身,便只能让其他熟人代为转交礼物。
    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关系不到位,跟邢远他们的交际不算太熟,到不到场都没区别,所以便不来了。
    真若是要好的朋友,除非天大的棘手麻烦需要解决,不然一般都会走一遭,至少露个面撑撑场子,起码聊表心意。
    宋辛余给乔言留的最后一条回复是∶【行,下次一起吃饭,我请你,有时间再约。】
    而乔言在上一条就说的是∶【再聊,有事先下了。】
    总体来看都是挺正常的往来,没别的意思。
    可单看宋辛余的那一段就不咋对味了,个中意味容易往别处发散,乍一看好像是她俩刚约会结束,这才开启了下一轮的口头约定。
    一般不都这样么,凡事续个尾巴,不点透,各自留机会给对方,以方便日后的再见。
    乔言心大,看完消息后也不锁屏,把手机摆在那儿不管,转而就摸牌。
    一边的周希云斜眼就能窥见屏幕上的所有情况,包括宋辛余那一条。周希云没过多偷瞥,敛敛目光,接着也摸牌。
    邢远和北方朋友都大大咧咧,所有注意力都在麻将上,谁也不曾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两个人都只盯着面前的牌面。
    许是风水轮流转,时运渐渐改变,接下来的几局里,一向占上风的乔言连输了几把,周希云亦是,不断给邢远送钱,把赢的那些都一股脑赔完了,倒欠一堆债。
    乔言有些焦躁烦乱,输钱了不开心,见着邢远和周希云时不时互动,更像是肉里扎了一根刺,又痒又恼火。她找不到小刺儿所在,牌越打越乱,到最后还打了个炸胡。
    周希云抬眼看来,定定瞧着她。
    当这是在笑话自己瞎搞,乔言不肯示弱,在桌子又支起腿,再无心踢了周希云几下。对方没怎样,由着了。
    下一把,北方朋友自摸清一色。再下一把,还是邢远赢。
    乔言也赢了周希云一把,勉强挽回点损失。
    大概是找到了发泄点,乔言慢慢又冷静下来,随即隔三差五就赢周希云,偏偏不放过那人。这期间也赢了邢远,一个都没少,把输的那些全都挣了回来,绝不吃一丁点亏。乔某人的心眼子又死又实,小气得要命,活脱脱就是个爱计较的臭炸毛。
    麻将打到最后该收场时,周希云是输得最惨的那个,桌上其他三人都是赢家,连开局连输的邢远都赢了百来块钱。唯独她输得彻底。
    邢远借钱给周希云还债,周希云再转给乔言和北方朋友。北方朋友怪乐呵的,勾着邢远的肩膀感慨∶希云今天背运,平时牌技不是挺强的,竟然也有输成这样的一天。欻,那我就不客气了,感谢诸位的慷慨。
    乔言还坐着不起来,看了下相互余额,发现自己赢的钱有那么多,其实比邢远和北方朋友加起来都高。她暗暗咬了咬唇内侧的软肉,心安理得收钱,不同情周希云的倒霉。
    而后的收尾阶段普通无奇,再吃些东西垫肚子,叙叙旧,满场找人。
    乔言心情不爽,因此就喝了几杯,黄汤下肚后便不再那么拘束,还是融入集体与大家闹一闹。
    这时的周希云反倒不怎么找那些朋
    友了,基本上都是只身一人待着,别人找她,她也不跟着去,似是累了不愿意闹腾。
    邢远和其他朋友打堆围聚,仍精力旺盛。
    乔言转悠一圈才走到周希云面前,找事地踹一脚地上的石子,往周希云的方向招呼。一贯的恶劣,每次总喜欢找人家撒气。
    周希云也不生气,淡然处之。
    乔言走近些,继续踹石子,非得把那玩意儿踹到周希云面前才行,而且行到跟前后还故意蹭一下椅子。
    周希云习以为常,甚至平静地端一杯喝的递过去。
    乔言不接,垂眼看着这人。
    蜜桃味的汽水,不要?周希云问。
    乔言硬气说∶不渴,你自己留着。
    周希云把汽水放一边,篮子里有吃的,肉脯果干都有。
    乔言挨着坐另一张躺椅上,老神在在地靠上边,大有找存在感的架势。她哪儿也不去,就是要在周希云跟前晃荡,成心惹人嫌。
    这还不止,躺下去没多久,她又故意直起身来,伸长胳膊去够着小桌上放着的篮子。
    篮子在周希云身侧,要拿到里面的东西,必须跨过周希云才行。
    乔言一只手撑在周希云手臂一侧,半边身子都快压上去,但又始终没有。她的头发丝落了下去,些许拂过周希云的锁骨和脖子,些许扫在周希云脸上。
    由下往上看,周希云长眼一掀便瞧见了乔言紧绷的下颚线,以及闻到她身上浅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是身体乳的气味。
    乔言常用这款产品,身上一直是这个味,且那天晚上住在清河街小别墅时,周希云也在浴室里见到了这个。
    乔言的身体乳比较平价,不贵,可很好闻,是草木香调,与周希云前些时日用的香水是差不多仓
    发尾卷在脸上痒痒的。
    一下又一下,如同用鸦羽在上面轻轻地挠。
    周希云不自在地垂垂眼,视线便落在乔言身前,无意瞅见领口里起伏的一点点光景。
    乔言今晚穿的一字领短袖配外套,站着坐着时都还看不出什么,但像现在这样就不行了。偏生这个缺心眼儿的无所察觉,不认为现下这样哪里有问题,够了一会儿便将篮子抓到手
    上,从里面挑挑拣拣出想吃的,等到放回去了才消停些。
    上方的压迫没了,周希云还是平躺着,很久才偏偏脑袋,喉咙轻微上下滑动。
    乔言往嘴里扔了颗糖,瘫尸般将两条胳膊都挂在躺椅上,其中一条还朝旁边支着,可又不摸到周希云。她的腿亦不规矩,仗着生得长就放肆地往周希云那边抵,地方不够她撒野便碰碰周希云的脚踝,示意让开些。
    十足蛮横,无理由惹事。
    周希云还是不恼,不与之当真介怀。毕竟某人从小就这个德行,回回都这个样子。
    现在还算收敛些了,小时候的乔言才是实打实的恶劣,坏事可没少干,尤其是在逗弄周希云上,那可谓是花样百出,隔一阵子换一个招。
    那些陈年过往还历历在目,数不胜数。
    不过如今乔言是没多少印象了,抵死不认。
    当年她俩还小那会儿,约莫是初中那三年,某人几乎天天都要作弄周希云一番,不是取闹就是刻意招惹,狗见了都嫌。
    那时她们的关系已经不亲近了,疏远了很多。
    在徐子卿和姥姥的撑腰下,周希云再也不委委屈屈地任由乔言欺负,而乔言亦不会服软认错,更别提讨好地安慰周希云不要哭。
    大院里出现了一个宋辛余,乔言便立马投奔新的伙伴而去,一天到晚都跟别人亲近,好得快穿一条裤子,有时候连吃饭都不回家,厚脸皮留在宋家蹭。
    宋辛余与周希云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不像周希云那样闷,宋辛余会带着乔言一起打闹,一块儿爬墙且上房揭瓦,然后双双被父母揍得撒丫子开跑。
    比起周希云的麻烦,乔言自然更喜欢宋辛余,于是没多久就把周希云完完全全抛开了,连周家的大门都不再踏进去几次。
    不过这不代表双方自此以后就不接触了,相反,她们碰面的机会还是很多。二人是同班同学,且还是一个小组的。
    初中正是青春期的开端,乔言比周希云更先长高,初一就长到一米七了,手长脚长的,那个子在班上简直傲视群雄,进班就秒杀掉所有同学。
    周希云发育得慢些,那一年才一米五三,处于同龄人中不高不矮的那一批。
    乔言是小组里的数学组长,每次到第一排收周希云的作
    业时,便显摆地挺直腰板,手贱地薅周希云的脑袋,摸一摸,叹道∶唉,周希云呐,唉
    或者说∶长不高也没事,咱不着急,啊~乖。
    偶尔放学回家的路上,一旦遇上了走路回家的周希云,乔言会特意倏地刹车,飒气满满地横在周希云面前,把她笔直的长腿叉出来,专门给周希云看看。
    这时她还会假模假样地打招呼∶又走路啊,不累么?
    这还仅仅只是基操,除此之外,乔言还会炫炫其它方面,彰显自己比周希云更快长大。
    别的小女生脸皮薄,害羞,发育后恨不得藏起来,整天含胸驼背地弓起身子,这位偏偏不,非得在周希云跟前晃悠,嚣张地炫耀她年龄上比周希云小几天,以前老是被徐子卿揪着耳朵叨叨要向姐姐学习,现在好不容易领先周希云了,可不得把场子找回来。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位恬不知羞的恐怕更得寸进尺。
    周希云当时是真的烦她,厌恶倒谈不上,但绝对算得上不喜欢。
    乔言清楚周希云对自己的嫌弃,但就是不自觉,总不知趣地凑上去,非要惹一惹才罢休。
    这位讨厌鬼单方面的找事止于初二下学期,那时周希云已经慢慢拔个子,从矮矮小小的阶段逐渐抽条,骨架子打开了,一年多的时间内,不知不觉间就长成了一米六,一米六三,一米六五隐约有超过乔言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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