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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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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慎眉头一蹙,急忙扶住了墨竹:墨竹,你这是...
    话还未说完,墨竹突然身子一晃,紧闭了双眼直挺挺的倒入林思慎怀中。
    从离开将军府起,墨竹的心就被悬在半空,是一刻都没落过地,冥冥之中她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靠近,可偏偏又发现不了任何预兆。
    她昨夜没有歇息一整夜都在守着林思慎,从昨夜一直守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敢喝。
    墨竹这么一晕,可把林思慎吓得不轻,她是既自责又心痛,生怕墨竹有什么好歹。
    不过万幸的是,昏倒后没一会,墨竹就自行醒来过来,她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再加之没有好好歇息,这才昏死了过去。
    林思慎实在不忍见她如此,劝了许久才终于让她躺下歇息,又怕她睡的不安心,自己便陪同在一旁守着。
    就连四皇子派人来请她去用膳,也被她借口拒了,四皇子听了下人回报,倒也没强迫林思慎,只是让人将饭菜给送上了门。
    之后这半日,墨竹就躺在云榻上歇息,不过她睡得极不安稳,不时面色不安的蹙眉呓语,林思慎见状更是不敢离开半步,随手便在屋内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端坐在桌边翻阅起来。
    而在她手边摆着的,正是那盏陶土油灯。
    一丝不苟的盯着书卷看了好一阵后,林思慎突然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鼻尖,抬眸看向摆在一旁的油灯,短暂的犹豫过后,她竟是鬼使神差的俯身凑近了一些。
    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那香味无法用语形容,可嗅到的那一刻,却能让林思慎身心无比的舒畅愉悦,仿佛整个人都飘在云端,脑海随之一片空白。
    手中的书卷许久没有翻页。
    林思慎微阖着眼直勾勾的望着油灯,目光逐渐迷离涣散,她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直到那股香味淡去消失,她这才回过神来,却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垂眸又看向手中的书卷。
    与此同时,就在王府东侧的一个小院子里,一间窗门紧闭的昏暗屋子里,四皇子正与那装神弄鬼的巫医面对而立。
    四皇子神色不耐的环顾四周,一拂袖径直伸手问道:东西呢,先生也是时候交给本王了吧?
    殿下还真是心急。
    巫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颤颤巍巍的伸手摸索着身上的布袋,随后掏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了四皇子手中,嘱咐道:药引已经种下了,不过要让那位大人彻底的迷恋上,还需再花费两日的功夫。
    四皇子盯着手中的瓷瓶,淡淡道:此事恐怕就轮不到本王操心了,先生不是已经备好了么?
    巫医闻偏头看向一旁,那木案上正摆着的两盏陶土油灯,看上去与放在林思慎屋内的那盏一模一样。
    两人正在屋内密谋,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有人在门外低声请示:殿下,郡主登门拜访,此时正在宴客厅等候。
    四皇子闻眸光一闪,反手将瓷瓶收入袖中,而后勾唇悠悠道:先生,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巫医颔首:殿下慢走。
    第382章 382
    四皇子府邸内,沈顷绾正微阖着眸子端坐于厅堂之内,手边是一杯重新奉上的热茶,她已经在此等候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四皇子却迟迟没有露面,也不曾派人来招呼,只留了一位婢女在旁侍奉。
    这情形着实有些不同寻常,要知哪怕当初与沈顷绾决裂,四皇子也依旧待她如上宾,至少表面上不会对她有丝毫的轻慢,更不会不打一声招呼,便徒留她等候如此之久。
    可沈顷绾并未因他的怠慢而生出一丝不满,而是不动如山的端坐静候,偶尔端起茶盏小啜一口,端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其实四皇子此举乃是刻意冷落,试探沈顷绾今日是否为林思慎而来,亦或是别有用心。他也并没有被什么要事牵绊,而是悄然躲在暗处,观察着沈顷绾的一举一动。
    沈顷绾行事太过反复无常,至今为止她所有的举动都无迹可寻,让人摸不清她的心思,猜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
    若说一开始,沈顷绾只是为了报当年恩情,才费心替四皇子筹谋铺路,倒也说的过去。可四皇子重返京城后,她的举动就开始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了。
    她先是放弃了费心扶持的四皇子,不留情面的和他决裂为敌,转而投向了他的死对头二皇子,为二皇子出谋划策。然后又毫无预兆的背叛二皇子,将他在龙岭藏兵一事告知四皇子,又向四皇子投诚示微。
    除非她的所作所为还是为四皇子暗中铺路,决裂只是做戏,向二皇子投诚也是做戏,否则她的举动实在难以自圆其说,无异于自掘坟墓。
    可四皇子知晓这不可能,沈顷绾并非真心为他筹谋,也绝不会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的那点情分早就烟消云散了。
    若一切都只是听从父皇差遣,那沈顷绾也过于鼠目寸光,父皇已经垂垂老矣,这天下迟早会落到新帝手中。
    换做是任何一人有如此行径,四皇子都会笑这人蠢的似猪,可这人偏偏是沈顷绾,她高深莫测心思缜密,她绝不会如此愚钝。
    她一定另有目的。
    不过四皇子虽然忌惮怀疑沈顷绾,却也不是投鼠忌器之辈,要知哪怕沈顷绾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他的垫脚石,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坚信自己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得不是沈顷绾,而是他多年来忍辱负重受尽屈辱,才终于一步一步爬到高处,如今更是与皇位只差一步之遥。
    想要掌控沈顷绾也不是不可能,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无论她有什么目的,只要将林思慎牢牢困住,四皇子就不怕沈顷绾会飞出他的手掌心。
    四皇子对沈顷绾从未有过一丝温情,哪怕当初他在岭南受苦,沈顷绾一心为他筹谋之时,他也只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感激。
    沈顷绾亏欠于他,不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竟还敢背叛他。所以他恨沈顷绾恨的理所当然,除了恨之外,他更是嫉妒沈顷绾。
    当真讽刺,他堂堂的一个皇子,竟会对一个王爷之女生出嫉妒。
    明明同样出身皇族,沈顷绾的生母是个温柔端庄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而他的生母却只是一个出身卑微唯唯诺诺的宫女。
    沈顷绾受尽九王爷的宠爱,是九王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掌上明珠,而父皇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与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还有沈顷绾那享誉天下的美名,何人不知她这位青阳郡主才貌双全艳冠古今,又有何人记得他这个流放岭南无人在意的皇子。
    甚至还有林思慎,这个曾让他体会过一丝关切的女子,这个一句话点醒他的女子,竟也被沈顷绾迷的神魂颠倒,不惜违背常伦与她相恋。
    沈顷绾明明只是一个女子,区区一个女子而已,却端着那一副指点天下的清高模样,还备受他人尊崇喜爱。她轻而易举得到的一切,她习以为常的一切,却是他沈忻询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
    多么可恨又可憎啊。
    透过幕帘,四皇子肆无忌惮的盯着风轻云淡处之泰然的沈顷绾,双眸之中满是蓬勃的野心和早已扭曲的贪婪欲念。
    他不仅想要登上帝位成为九五之尊,还想从沈顷绾手中把林思慎夺走,让沈顷绾跪地叩拜对他俯首称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等到了那时,沈顷绾那张清冷如霜的面容上,会露出何等表情。
    沈顷绾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四皇子才终于姗姗来迟,他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裳,洗去了在巫医住处沾染上的气息。
    四皇子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面带愧然的迎向沈顷绾,口中解释:绾儿,你受累久等了,为兄方才正被一桩紧要事困扰,一时竟忘了着人告知,因此怠慢绾儿,为兄心中实在愧然。
    沈顷绾徐徐起身,面上噙着一丝笑意,淡然启唇道:既是紧要事,想必四哥也是无意,绾儿又怎会怪罪四哥。
    这么一句客套话,四皇子闻竟是楞了楞,他望着沈顷绾苦涩一笑,口中叹道:绾儿,我许久未曾听你唤过我四哥了。
    这突如其来略带一丝埋怨的感慨,却没有让沈顷绾有一丝动容,她只是垂眸笑笑不语。
    见她丝毫不为之所动,四皇子假惺惺的叹了口气,负手道:到底还是生分了,看来绾儿待我丝毫没有了往日情分。
    沈顷绾闻黛眉一蹙,轻声开口问道:四哥今日怎么了?怎得如此多愁善感?
    四皇子面色郁郁道:父皇今日派人从宫中传来口谕,说是今夜要在宫中宴请皇族宗亲一聚,我倒是因此想起了一件往事。
    沈顷绾循着他的话头问下去:何等往事,能让四哥为此牵挂。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望着沈顷绾道:犹记得,我尚在岭南时你常来信问候我,那时我们兄妹二人关系亲厚,有时我碰上难事,你还会特意从青州赶赴岭南替我排忧解难。有一次正逢父皇寿诞,你又恰好身在岭南,当夜你我就在院落里煮酒闲谈。
    沈顷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有此事。
    四皇子眸光一暗,继续道:当时我郁郁不得志,酒后与你说起我曾在宫廷夜宴上,被大哥刻意刁难取笑一事,绾儿可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些什么?
    沈顷绾淡淡道:陈年往事,我有些记不起了。
    四皇子闻失落感慨道:可我记得一清二楚,绾儿当时说,待到你助我重返京城后,从此便再无人敢取笑于我,也再无人敢轻视于我。如今一切都如你所,可你我却早已不复当年那般,执着一壶清酒便能在庭院闲谈半晌了。
    沈顷绾黛眉微微一蹙,沉默了许久后,才终于幽幽开口:四哥为何突然重提旧事。
    四皇子眸中仿佛泛起了一丝泪意,他一脸诚恳的望着沈顷绾,一字一句道:我重提旧事,只是想让绾儿知晓,当初绾儿待我的情义我丝毫不敢忘却,一直深埋于心底。绾儿又可否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信我一次,再助我一次。
    沈顷绾反问道:如何信?又如何助?
    四皇子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二哥既生了反叛之心,为保万全定会派人去将军府偷盗兵符,我想让绾儿炮制一块以假乱真的假兵符,经由慎儿的手偷梁换柱,如此一来就算二哥成功盗取兵符也无济于事。
    说完见沈顷绾似乎正在思忖,四皇子又道:我邀慎儿来府上的确别有用心,却也正是想要说服慎儿偷取林将军身上的兵符,没人比她更合适了。
    沈顷绾闻淡淡一笑:如此说来,这才是四哥将慎儿请来府上的缘由?
    四皇子点了点头,面上神色一片坦然:不错,我昨日已与慎儿提及过此事,不过此事毕竟关乎林将军,慎儿有些犹豫不决。我已给了慎儿两日的时日考虑,我答应她,这两日不会再打搅她,只需让她在我府上静下心来衡量利弊,做好决定后再答复于我。
    沈顷绾望着四皇子坦然平静的双眸,若有所思的沉吟道:所以...
    四皇子接过话,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想求绾儿再助我一次,莫要干涉慎儿的抉择,也再信我一次,我请慎儿来府上并无恶意。
    沈顷绾神色一动,垂眸轻声喃喃道:四哥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这两日不要见慎儿,是么?
    四皇子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柔声道:绾儿,我信你此次是真心助我,那你也该信我一次了,你我如今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话音落下不等沈顷绾开口,四皇子快速的扫了眼她的神色,无奈叹息道:若是绾儿不信我的话,今日便能带着慎儿离开,兵符一事我再另想他法便是。
    听罢四皇子这一番话,沈顷绾浅浅一笑,一针见血的问道:为何四哥如此笃定,我不能说服慎儿应下此事,而是会干涉她的抉择呢?
    第383章 383
    要想骗过沈顷绾可没那么容易,四皇子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头,正色道:绾儿,你我都心知肚明,将军府是慎儿的软肋,此事涉及将军府的安危存续,恐怕就算是你,慎儿也不会留几分情面吧。
    沈顷绾闻若有所思的颔首:四哥此话又是何意?
    四皇子负手踱步,神色忧虑道:我只是觉得此事应当由慎儿自己来抉择,我们都没有立场去干涉,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差池,慎儿怕是会对你我生出怨怼来。
    说到这,四皇子话音一顿,无奈苦笑道:我倒还好,慎儿一向不肯信任我,还总疑心我会对林将军对将军府不利,可绾儿你就不一样了,你在慎儿心中是何等地位,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哪怕四皇子没有接着把话讲下去,沈顷绾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别的且不提,就说四皇子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装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若不是沈顷绾早就知晓他居心叵测,指不定还真会被他给骗了过去。
    沈顷绾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她柔声细语的轻叹道:未曾想,原来四哥这一番忧虑,竟都是在替我与慎儿着想。
    两人正说着话,厅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厅堂外,满脸急色的大声嚷嚷着: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没等仆人说完,四皇子便眉头一横,不悦的呵斥打断道:你这狗奴才,这般慌张成何体统,没见府上还有贵客在?
    仆人脸色一白,俯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偷摸抬眼瞥向一旁的沈顷绾,很快又垂下头欲欲止:奴才罪该万死,只是...只是事出紧急,还请殿下移步后宅。
    四皇子冷哼一声,拂袖道:不必遮遮掩掩,绾儿又不是外人,你如实说来便是,后宅究竟出了什么事?
    仆人抹着额角的冷汗,战战兢兢道:启禀陛下,世子今日用过午膳后一直在后宅书房念书,可方才不知怎么得,突然口吐鲜血倒地晕死了过去。
    四皇子闻脸色当即一变:你说什么?灵儿他吐血昏死了过去?
    仆人垂着脑袋眼神闪烁:奴才也不知世子怎么了,赶紧着人去请了大夫,一刻也不敢耽搁来向殿下禀告。
    四皇子神色焦急的转头看向沈顷绾,犹豫道:绾儿,你正好在府上,这...恐怕要劳烦你跟我跑一趟了。
    四哥莫慌。
    沈顷绾淡然颔首,柔声道:事出紧急,我们先去后宅看看灵儿究竟怎么了。
    四皇子舒了口气,怒目瞪着那跪在地上的仆人:跪着做什么,还不快在前头领路。
    仆人闻慌忙爬起身来,神色惶恐满头大汗的在前头领着路,带着四皇子和沈顷绾匆匆往王府后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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