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212)
珍珠正一脸木然的呆坐在床榻上,一直到林思慎走到近前,眼前出现一道黑影,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
见是林思慎,她神色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呆滞木然。
林思慎并未开口,目光只淡淡扫过她,便落在了她枕边的几本诗经上。墨竹走上前去,取走了那几本诗经,送到了林思慎手上。
珍珠仍是一动不动,呆呆坐着,对两人的举动仿若未见。
林思慎托着手上的几本诗集,动手轻轻翻阅了起来,这其间她眼角余光总有意无意的瞥向珍珠。
眼见珍珠一直不为所动,林思慎也不急躁,而是一页一页的翻阅着诗集,目光掠过诗集上的每一首诗词。直到看到一首名为赏春游记的诗词,瞥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名字,她这才眸光一敛,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
她有意轻声念出那诗经署名的诗人字号:赏春游记.微雨,文不屈。
此话一出,一直目光呆滞的珍珠,眼神似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置于膝上的双手,也悄然轻轻一动。
见她此般,林思慎心中已是了然。
她轻声一笑摇了摇头,将诗集随手递给了墨竹,而后敛眸定定的望着珍珠,颇有深意的悠悠开口道:文不屈,好一个不屈。
撂下这句话后,林思慎没再看珍珠一眼,翩然一转身,面上神色已是冷然了几分,一步也没有停留,就这么领着墨竹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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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283
林思慎冷着一张脸, 大步流星的从珍珠的住所离开,墨竹捧着那几本诗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好几次想要开口, 可见林思慎如此脸色,也不敢再开口了。
还未走到院门前, 林思慎思忖着突兀的停下了脚步,墨竹正走神, 一时没反应过来, 险些撞上她后背, 一个踉跄手中的诗集纷纷跌落在地。
林思慎回过神来, 急忙转身扶住了她的手臂, 先她一步弯腰将那几本诗集捡拾了起来。她抬手掸去诗集上的灰尘, 目光望着最上头那本名为十杰新编的诗集上。
墨竹站稳了脚步,深吸一口气犹豫问道:公子...这文不屈究竟是何许人?
林思慎收回了目光,将诗集递给墨竹,一拂袖饶有兴趣道:还能是何人,自是那户部文尚书家的公子, 翰林院学士文轩扬,这上头不正写着么?
文轩扬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出身尚书府,模样又长得俊俏, 还颇有几分才气,惹得京城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姐仰慕。
他常与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 字号雅安,京城还流传着不少他写的诗集。
墨竹闻言蹙紧了眉头,稍稍一细思,便又疑惑道:文尚书府上的二公子?可奴婢好似记得, 他字号雅安而并非不屈。
林思慎勾唇一笑,眸光闪烁着晦暗不明的亮光:约莫四五年前,他曾托人替他篆刻了一枚印章,正巧那枚印章我见过。
罗网早就在京城部署下,林思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她都略知一二。
正巧当年文轩扬托人篆刻印章时,与林思慎有些冲突,因此就连这等小事,林思慎的手下都一并通禀于她,甚至还将刻好的印章先取来给她过目。
听林思慎这般说,墨竹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珍珠就是在文轩扬的指使下构陷公子?
林思慎点了点头,沉吟着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位文大学士。悄无声息的接近珍珠,将珍珠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事后还能避开我的耳目搜查。若不是珍珠大意,到如今,我恐怕都查不到他头上去。
墨竹颔首,有些疑虑道:珍珠一直对此事守口如瓶,就算公子知晓文轩扬就是幕后黑手,又该如此对付他呢?
林思慎轻轻眨了眨眼,气定神闲的负手道:自然是引蛇出洞,咱们手中如今不正有一颗好棋子么?
林思慎话音才落,墨竹就猜到了她用意,可墨竹却似乎有些踌蹴不忍:莫非公子指的是...
林思慎点了点头:不错,珍珠诞下的那名男婴,只有从他身上入手,兴许才能将文轩扬引出来。
说完,她偏头想了想问道:祖母替他取了什么名字?
墨竹神色颇为复杂,她抿着唇垂眸低声道:老夫人替他取名乘风,林乘风。
林思慎没再说什么,只是下巴微微一扬,让墨竹先回去,自己则是打算出门一趟。她有事找黎洛,也正巧去见见云鎏。
上次一事对云鎏打击太大,自此之后她就没再开过口,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守在林思慎身旁,身子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没几日她也跟着病倒了,席浅见状实在于心不忍,便让墨竹将她送回了黎洛的住所养病。云鎏虽不想离开,可她自觉是自己拖累了林思慎,只能黯然离去。
席浅时不时会去探病,也将林思慎日渐恢复的消息带去,好让她安心养病。可哪怕她知晓林思慎已经痊愈,却还是不愿开口说上一句话。
席浅对此无计可施,今日这才提醒林思慎去见见云鎏,多陪她说些话。她是云鎏的心病,同样也是她的心药。
往日林思慎离府,只需轻松从后花园□□出去就是,可自从病好后,她就时常胸闷气短,□□时还险些从墙头摔下去。
她狼狈站在在墙外巷子里掸去身上灰尘,回头盯着高高的院墙,心中无奈又惆怅的叹了口气。
闷闷的寻到黎洛的住所,林思慎不信邪的又想从墙头翻进去,可爬上墙头打算跃下去时,胸口处又被牵动,一阵闷痛袭来,她无力的一撒手,直挺挺的往院子里倒去。
好在黎洛正在院子里练剑,一早就发现她窸窸窣窣的爬上墙头,悄无声息的站在墙边等着。林思慎这一摔落,她就正巧伸手一接,将林思慎稳稳定定的接在怀中。
林思慎被黎洛抱了个满怀,她懵懵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黎洛,脸上浮现了一抹似笑又似哭的神情,有些尴尬的讪笑道:我怎记得这墙没这么高?
听她这般欲盖弥彰的借口,黎洛是满脸无奈,她好气又好笑的扫了林思慎一眼,轻嗔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敲门进来?
林思慎失落垂眸,有些别扭的在黎洛怀中动了动:我这不是习惯了么?你你还是先将我放下了吧。
黎洛目光落在林思慎肩头,突然停顿住了:你先别动。
林思慎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敢动,只疑惑的问了句:怎么了?
黎洛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贴向林思慎,目光尤其的专注认真。
眼见黎洛的脸越贴越近,近到能看清她眼角那一颗微不可见的泪痣,林思慎的心突然猛的一跳,短促的开口唤了句:黎洛?
话音才落,林思慎就挣扎着想要从黎洛怀中跳下去,几乎就在她落地的同时,黎洛突然猛的一伸手,双指在林思慎脖颈便堪堪擦过,合指抓住了一只快要蛰咬她的蜜蜂。
林思慎站稳后,看清了黎洛手中的蜜蜂,这才舒了口气道:你吓我一跳,不过是只再寻常不过的蜜蜂罢了。
黎洛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蜜蜂关入其中,口中悠悠道:这可不是什么寻常蜜蜂,你若被它蛰上一口,只待蜂毒入体,今夜就会不治身亡。
林思慎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脖颈,忙不迭问道:你这院子里哪来的毒蜂?
黎洛将瓷瓶随手扔在墙下,蹙眉有些厌烦道:梦雁歌,这是她用毒养出来的毒蜂。
林思慎眉尖一挑,张望了几眼问道:怎么?孟雁歌也在此?
她才问完,一旁的屋顶上突然传来孟雁歌幽怨的声音:你这狠心的女人,你若将它丢在那,它可是会被饿死的。
林思慎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美艳妩媚的红衣女子,她赤着的玉足坐在屋脊上。
微风拂过拂过裙摆,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脚踝,上头正系着一根坠着银铃的红绳。
这红衣女子,正是那神出鬼没的孟雁歌。
黎洛头也没抬,冷冷启唇道:不想被饿死,那你就将它关好。明知它有剧毒,还敢将它放出来。
孟雁歌似笑非笑的勾唇,意有所指的瞥了林思慎一眼,啧啧两声道:谁说它是我放出去的,分明是有人在此招蜂引蝶,它这才跟了过来。
林思慎闻言蹙眉,对孟雁歌此话很是不满:招蜂引蝶?
孟雁歌唇角一撇,翻了个白眼,站起身阴阳怪气道:今夜月色正好,小女子就不打搅两位有情人,亲亲我我谈情说爱了。
看来是醋罐子被打翻了,也难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酸掉牙的醋味。
林思慎无奈摇了摇头,正要解释,一旁的黎洛便先她一步,环臂冷声开口道:那就恕不远送。
你
孟雁歌闻言气的跺了跺脚,一阵急促清脆的铃声顿时悠然响起。
林思慎仰头盯着孟雁歌脚踝上显眼的红绳铃铛,好奇的问了句:你哪来的铃铛?
孟雁歌神色缓和,颇有些得意的轻轻晃了晃腿,侧头听着那清脆悦耳的铃声,眯着狭长的眸子瞥了黎洛一眼道:自然是有人送我的。
林思慎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洛,她没想到黎洛居然会送此物给孟雁歌,难不成
黎洛黛眉紧蹙,不悦的盯着孟雁歌,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你倒是不觉得害臊,那分明是我替踏雪买的。
孟雁歌当然不觉得害臊,她挺了挺胸口理直气壮道:可踏雪不喜欢,我却喜欢的很。这般就算是踏雪转送于我,自然也算是你送我。
林思慎唇角微微一勾,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般说,倒也有些道理。
黎洛懒得与她口舌之争,当即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要走,还留在这作甚。
我改主意了。
孟雁歌美目一眨,翩然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稳稳落在了林思慎跟前,笑盈盈的上下打量着了几眼:许久没见过林公子,听说林公子又被人打伤了?瞧着好似真的虚弱了不少。
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思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施施然拱手道:劳姑娘挂心,已经好了许多。
孟雁歌闻言掩唇一笑,戏谑道:林公子风流倜傥,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爱慕。如今却孱弱的连院墙都爬不上,不知日后可怎么与红粉知己私会谈情?
她话音一落,林思慎还未做反应,黎洛便上前了一步,冷冷盯着孟雁歌呵斥道:孟雁歌,你闹够了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又坏了,用手机敲的好慢啊
第284章 284
黎洛站在林思慎身前护着她, 言语神情都极为冷淡。
孟雁歌实在见不得黎洛这般护着林思慎,心里又酸又涩,怎么都自在不起来。她分明知晓自己在黎洛心中的地位远比不上林思慎, 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比。
更何况方才她还亲眼瞧见二人那般亲热,心中更是醋意大发。
她委屈又赌气的紧盯着黎洛, 像极了个在娘亲膝下争宠的孩子,虽说幼稚的很, 可也着实让人有些心酸。
黎洛见她又是这般模样, 轻轻蹙了蹙眉, 避开了她那委屈巴巴的眼神。
林思慎站在黎洛身后, 有些头疼的扶额,眼见气氛快要降到冰点,林思慎不得不上前一步, 轻咳一声打破尴尬后, 转头望着黎洛,冲她使了个眼色:黎洛, 不过几句戏谑之言罢了, 你何必当真呢。
有林思慎出面打圆场, 黎洛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她轻飘飘的扫了孟雁歌一眼, 启唇淡淡道:就算是戏谑之言, 也该懂些分寸。
孟雁歌心中憋着气, 又听黎洛这般说, 气得直跺脚:好好好, 是我不懂分寸。你与你的林大公子你侬我侬去,反正我这闲人待在这也是碍眼,我走就是了。
气鼓鼓的撂下一句话, 也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孟雁歌就脚尖一点,化作一道红色残影,瞬间自林思慎身旁翩然掠过,只留下一阵香风。
只要每回来撞见黎洛和孟雁歌,林思慎就必然要被孟雁歌酸上一回,她也算是习惯了。气倒也说不上气,她知晓孟雁歌并未恶意。
林思慎颇有些无奈的转头,瞥着院墙上那一闪而过的红影,轻声叹道:孟姑娘还真一如既往的孩子心性呐。
黎洛面上神情淡漠,不见丝毫波澜:随她去就是,不必理会。
一阵寒风卷来,林思慎情不自禁的拢紧了裘衣,收回了目光:今夜风寒,咱们还是进屋去说吧。
黎洛点了点头,两人正打算转身,孟雁歌又去而复返。她悄无声息的越过院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墙内。
林思慎和黎洛几乎是同时转头望了过去,目光一前一后落在了孟雁歌身上。
孟雁歌冷这一张俏脸,附身捡起了此前被黎洛丢在地上的瓷瓶,收在了腰间,撇了撇唇角回望二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瞧我作甚?我又不打搅你们谈情说爱。
说完,她便又要离去。
林思慎盯着她腰间的瓷瓶,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她勾唇一笑,上前出言留住了她:孟姑娘请留步。
孟雁歌悄然收回了步子,头也不回的戏谑道:怎么了林大公子,你们孤男寡女谈情说爱,难不成还要留我看戏?
面对孟雁歌的讽刺,林思慎一笑置之,她抬袖一挥,苍白纤细的指尖对准了孟雁歌腰间的瓷瓶,饶有兴趣的问道:孟姑娘,我瞧你这毒蜂实在有趣,不知你是如何喂养。
孟雁歌转过身来,将瓷瓶取在手中晃了晃,并未因方才的冲突而卖关子,而是挑眉反问道:你可听说过苗疆的蛊虫?
林思慎点了点头,走近了两步:自然听过。
孟雁歌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瓷瓶,抬指轻轻放在瓶口,任由那毒蜂爬过指尖,停在袖口,她颇为得意道:这毒蜂,便是用喂蛊的法子养出来的,它峰刺上的毒性可比这世上最毒的毒药,还要烈上几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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