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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三三娘(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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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骆明翰无奈而深邃地凝视他:你说呢?是我一直忍不住总提你,想把你带到他们面前,想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炫耀你和我的关系。
    缪存心慌意乱,瞥下的眼睫藏住所有情绪。
    用和骆老师同样的脸同样的温柔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能招架得住?
    好吧,他勉为其难,但是我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
    骆明翰勾了勾唇,没关系,只是他们可能比较随便,我会让他们收敛一点的。
    关映涛得了消息就开始组起了局,平常玩得好的那一圈儿也都得了风声,这次带来的真真儿是如假包换的清纯男大学生,千万要收起下三路下九流的那一套,别到时候把小朋友吓跑了,砸了骆少的招牌。
    缪存那天没有刻意打扮,平常上课怎么穿就怎么穿了,纯白T恤外面套一件莫兰迪色宽松毛衣,脚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帆布鞋,把关映涛纯到无语。
    卧槽你真他妈下得去手!关映涛把骆明翰拉到一边,是不是太纯了点?作孽吧你!
    骆明翰咬着烟笑得含糊,在暗色流金的灯光中,他的侧脸英俊又纨绔,是一种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坏。
    在场老油条老混子老金融圈流氓对缪存统一达成共识,确实是纯的,比人民币还纯。
    而且长得真是绝了,清冷天真乖巧,连呼吸都透着漂亮,跟他说话时,他会认真地看着你,让你一时间忘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骆明翰确实是圈内顶级猎艳高手、顶级眼光。
    小漂亮,有人托着腮逗他,我们骆哥哥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不要太认真了。
    骆明翰护着缪存,笑了一声:说我点好的。
    可以啊,剩余人笑着调侃,拿酒来换。
    这种场合都真真假假的逢场作戏,骆明翰今天是主角,被一通好灌,五六杯后,他搭在靠背上的手支着太阳穴,与缪存亲密地低语:喝不了了,帮我喝一杯好不好?
    缪存从他手里接过杯子,面不改色地仰起脖子一干二净,水润的唇在旖旎灯光下透着红。
    骆明翰被他吓了一跳,旁人已经开始起哄了,骆明翰将他圈进怀里:怎么真喝了?
    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缪存没好意思说自己千杯不醉,是打小的天赋,只在他怀里仰起脸,体贴而乖巧:你少喝一点,醉了难受。
    骆明翰一时无言,是真心疼,真舍不得了。
    未几,他双手圈住缪存,将他护在怀里,下巴搭着他肩膀,轻叹便响在缪存耳侧:别这么傻。
    在场的都是人精,练就了一双识人辨色的火眼金睛。
    怎么说呢,今天的骆明翰确实和以前不同。
    关映涛最会当僚机捧场搭台子,别把我们当回事,我们都脏,只有骆明翰干净,他对你与众不同。想起洛洛了,之前他追你内会儿,我还给他介绍过一科大的学生,他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就是能睁眼说瞎话,完全不提骆明翰去洗手间把人草了一顿。
    但有一点是真的,关映涛心里思忖,洛洛跟眼前这个小漂亮比,确实差远了,怪不得草完以后没了下文。
    缪存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骆明翰,骆明翰咬着烟举手投降:没这回事,就是刚好见过一面。
    真能编。缪存的笑容淡了一些。
    那天在办公室又不是没听见,「洛洛上回还问我呢,说骆总怎么没过来,你看你,一干把人干上瘾了。」
    关映涛的语气和声音都很有辨识度,缪存一听就知道,他就是那天对骆明翰说这句话的人。
    可见他刚才有一句话是对的,就是他们这一圈儿都脏,擅长口是心非编织谎言,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都是披着人皮的鬼。
    缪存并不在乎骆明翰有没有跟别人上过床,但他心底里,总不自觉地把骆远鹤的高洁品质投射到他身上,因而对他的道德高度有不切实际的期待。现在看来,是他难为了骆明翰。
    他不仅会出轨,还会撒谎。
    所有酒局最后都会指向一个游戏:国王游戏。学生有学生的玩法儿,社会人有社会人的玩法儿,学生时代让人告个白就能激动得嗷嗷叫,缪存输了,关映涛让他当所有人面叫骆明翰老公。
    骆明翰这次没站出来打圆场。
    喝多了酒的身体很热,以至于掌心都潮湿了,血脉一突一突胀得慌
    这两个字骆明翰不是没听过,但没听从缪存嘴里听过。
    他竟然是紧张的,含着隐秘的期待。
    周围此起彼伏意味深长的哦~,骆明翰手抵唇轻咳一声,心跳快得不正常。
    缪存看着他,嘴唇张了张,出口的却不是这两个字:我喝酒吧。
    骆明翰一怔,心口一松,一种重物下坠的感觉极速攫取了他的感官。
    关映涛不可能放过他的:那不行,不能因为你今天第一次来就开后门,是吧?
    整齐划一的是!。
    甚至有人都开始催了。
    关映涛看着骆明翰的脸色,琢磨着他的心理,给缪存一个高高的难以下脚的台阶:除非你自罚十杯。
    缪存端起酒:没问题。
    杯子到唇边,手臂却被人拉住了。他回眸,是骆明翰。
    他的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但到底是场面上周旋惯了的人,只是几不可闻的一个深呼吸的功夫,骆明翰便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别听他们起哄,他逗你的。
    从缪存手里接过那杯酒时,是强势而不由分说的。
    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杯酒最终是骆明翰自己喝了。他一饮而尽,灯光下倒着展示着空空如也的威士忌杯:可以了吗,这杯我代劳了。
    缪存怔了一下,骆明翰死死地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很紧地捏在掌心。
    场面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关映涛反应极快,哎也对!人小两口的,要叫也回家叫去,叫我们听算什么回事?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骆总今天太护食了,怎么,不舍得让我们听啊?那自罚三杯吧得!
    骆明翰玩世不恭地略一勾唇:好说。
    竟真的一连干了三杯,面不改色,唇角仍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但谁都能感觉得出来他的不悦和冷峻。
    他以前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玩不开的,他在这些场面上,向来是游刃有余得不得了,不攀附不谄媚不冷淡不同流合污也不过分清高,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控场感会令每个人都觉得很舒服。
    关映涛心理暗骂了句他神经病。
    吃他妈错药了!
    这一场局粉饰着摇摇欲坠的热闹,但不过只堪堪坚持了二十分钟,便提前散了场。
    缪存和骆明翰留在最后走,作为兄弟,关映涛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教一教什么叫场面,什么叫社交,什么叫情商。
    缪缪,他跟着骆明翰叫,搭着缪存的背将他揽至两步外:当哥的今天得教教你,知道你还是学生,还放不开会害羞,但今天咱们没有外人,你也别把我们当外人,大家都是自己家里人一样的关系,你叫骆明翰一声老公,真没什么。
    缪存沉默不语。
    关映涛看出他的不悦不爽,自个儿也有点不爽了:骆明翰身份不同,有时候玩笑开到这里,太清高了就扫兴了,你不给他面子,让人看笑话的是你和他,懂吗?
    骆明翰一侧肩上搭着西服,垂着脸点烟。打火机的幽蓝火苗照亮他深邃的眉眼,他不带情绪地说:你别乱教。
    关映涛看他这护食的样子就冷笑,怎么,心疼啊?
    骆明翰没出声地笑了笑,叫缪存一声:过来,别听他的。
    关映涛不甘心地放人走。他也不敢惹恼骆明翰,毕竟他是真他妈能搞钱能赚钱。
    缪存动了一步,烟雾缭绕,令骆明翰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今天本来是来炫耀战利品的,但现在,他忽然觉得缪存离他很远,他静了会儿,有些疲惫地再度叫他:妙妙。
    两人走出会所,关映涛也没乐意送。他觉得骆明翰失心疯了,要是可以的话,该浇两盆冷水给他冲冲凉。
    骆明翰指间夹着烟,没牵缪存的手。
    出了会所,降温了,等车来的功夫,他终究忍不住把西服披在了缪存肩上:别冻到。
    为他拢了拢领子,停顿了会儿,顺势把缪存整个抱进怀里。
    不喜欢这两个字?他为缪存找合理的台阶下。
    缪存嗯了一声。
    他可以叫他骆哥哥,但不能叫他老公,这两个词就像芝麻开门的咒语,通向的是截然不同的道路。
    骆明翰的大手盖着他的头发,用了些力,将缪存很近地压进自己颈窝,那要是以后呢?也都不叫吗?
    缪存没回答,他自顾自笑了笑:在床上也不叫?
    他问得温柔,缪存想了想:为什么要叫一个过不了一年一定会分手的人老公?没有只交往一年的老公。
    披在身上的西服蓦然变皱,是骆明翰的拥抱失去了力道。他紧紧扣着缪存,几乎从拥抱变成了禁锢。
    有道理。他沉默了很久才笑了一下,沉沉地舒出一口气,我怎么没你这么聪明?
    夹在指尖的烟烧出了长长一截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夜晚的风中。
    他以前觉得缪存迷恋自己迷恋得要死,现在却想问他,你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其实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车来了,司机为两人拉开车门。骆明翰上了车,不再多说一个字。他好像是醉得深了累极了倦极了,深邃的眼睛阖上,留给缪存一个沉默英俊的侧脸。
    缪存不知道他为什么睡着了也要牵着自己的手,手掌动了动 ,想要抽出来,但骆明翰牢牢扣紧了。
    过了十月中,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过境,一下子把天气卷进了冬天。
    这场降温来得又急又快,伴随着有如台风般的狂风和急降雨。
    缪存在自习室准备大英课的期中课题,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发现天已经黑到了要开灯的地步,再一抬眼,窗外黑云压城暴雨如注,狂风把校园里的行道树几乎吹折,正是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偌大的校园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没带伞也无所谓,一直学到了晚上,雨势未停,老校园的下水道系统不好,走廊上听人调侃,说是图书馆和二教前又可以划船了。
    缪存干脆便打消了出去吃晚饭的念头。
    骆明翰打电话来时,已经是九点半。
    来接我?
    骆明翰应当是在车里,听得到打双闪的滴答声,天气不好,想见你。
    缪存看了看外面疯了一样的天气,我
    完了,他在美院教室。
    我已经到大学城了,你给我地址,我来找你。
    缪存捏紧了手机,笔在手上转了两圈。刚才已经尝试打过车了,排队两百多号人,等排到时教学楼都关门了。他不可能冒雨走回别墅的。
    我在美院一教。
    你在美院?骆明翰怔住,眉头皱起,怎么会在哪里?
    有一个老师的课可以旁听,我已经听了半学期了,缪存淡淡地解释,我把定位发你。
    不用,我知道在哪里。
    好,那我等你。
    缪存觉得自己的理由还算是站得住脚,之后再去职校跟骆明翰见几次,应该就能打消他的怀疑。他安心等起他来。
    黑夜雨中,远光灯开最大,双闪一刻不停亮着,才能保证驾驶安全。骆明翰不敢开太快,慢慢转过下一个弯。
    这样的鬼天气中,落单的人是很可怜的。
    骆明翰看到了这样的可怜鬼,高举的手将书顶在头顶,冒雨冲刺到了就近的公交车站。但浑身上下早就湿透了。
    骆明翰开得慢,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便发现这个人很眼熟。
    是那个科大的洛洛。
    他穿得也少,冻得够呛,一边低头的甩干身上和头发上的水,一边跺脚。
    路虎车在道路边停下时,洛洛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雨声中一声车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抬头,错愕地看到骆明翰他倾过了一点身,对洛洛淡漠地命令:上车。
    洛洛还在发愣,骆明翰眉眼间已经染上淡淡的不耐烦:雨进来了。
    这才如梦初醒,两步蹬进了副驾驶。
    门被砰得摔上,空调风把他吹得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骆明翰递给他整包纸巾,又贴心地把风打高了些,擦擦。
    水把卡其色真皮座椅都浸湿了,在上面留下深色的水渍。
    洛洛擦着头发、脸和手,还有被浇透了的书,不太好意思地说:把你车弄脏了。
    没关系。骆明翰重新启动车子,驶出公交车道,去哪儿?
    科大。
    大学城大得快赶上一个区了,骆明翰对科大不熟,问他:远吗?
    五公里。洛洛察觉到他应该是有事要去找别人,立刻主动说:你在前面人多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行,我可以打车回去。
    现在打不到车。
    确实。洛洛也知道,因此沉默了下来。
    他不敢奢想骆明翰真的能捎他一程。
    骆明翰把手机扔给他:导航。
    缪存等到了十点半,教学楼真的要熄灯了,保安开始挨个教室赶人、锁教室。缪存在教学楼大厅又站了十五分钟,风吹得他打了个喷嚏。
    上车时,明显知道副驾驶坐过别人,虽然擦过,但那股湿意还是令人感觉到不舒服和冷。
    路上顺手接了个人,骆明翰拥过他侧脸,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温柔地说:亲一下?
    缪存与他安静接了个短暂的吻。
    骆明翰一直在等缪存问他是谁,既然是顺路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究竟干什么去了。
    他的说辞如此漏洞百出,缪存应该会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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