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26)
一顿饭吃下来,薛与深听得都累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曲炀。
等他妈妈走了以后,曲炀对薛与深说:怎么样,我表现还不错吧,你妈妈好像有点喜欢我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演了一个晚上了,你累不累?
曲炀朝他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你觉得我在骗你们啊?
薛与深没说话,今晚曲炀说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说他有个演员梦,还去试镜,参加艺人选秀,他不知道曲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也不想问,问得多了都是多管闲事,曲炀又不是他的谁。
他忽然看不懂曲炀了,在他的以前的认知里,曲炀是个阳光乐观的大男孩,总是言笑晏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但是此时的曲炀,他却觉得有点陌生,落寞,他能感觉得到,今晚曲炀说的话,很大部分是真实的。
他不知道曲炀说这些,是说给他妈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忽然想到那天,他们看完电影后,曲炀问自己,他能不能当明星的事情,觉得有点感慨,难道他想要当明星?
薛与深沉默了一下,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曲炀自嘲一笑,说道:怎么,你不信我么?我刚才还没说完呢,你妈妈在,我不好意思跟她说,怕她觉得我在吹牛,我只想跟你说,其实我,存了不少钱,你妈妈都不介意我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
薛与深大吃了一惊,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开玩笑,因为他平时说话就是这样没个正经。
曲炀继续说:我们都那个了,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我不要你的钱,你考虑一下吧。
第34章
面对曲炀突如其来的告白, 薛与深又是觉得惊愕又是觉得荒唐,沉默着,曲炀笑着看着他,等他答案。
薛与深只觉得心里纠结无比, 他不知道曲炀为什么会突然跟他提感情, 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响,薛与深开口道:曲炀, 你不是直男吗?
曲炀的眉头微皱, 避开了这个话题, 说道:你只说你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薛与深摇了摇头, 说道: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他知道曲炀不是纯gay, 那就有很大的隐患, 他还这么年轻, 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 他跟自己在一起, 图什么?何况,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在一起很快很快就会产生矛盾。
曲炀面色一变, 问道:为什么?
薛与深又说:但我会对你负责, 你想要我怎么负责都可以。
这个回答就很微妙了,曲炀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薛与深什么意思了,不喜欢他, 只有责任。
曲炀看着他,说道:那我要你。
薛与深惊讶:什么?
曲炀看着他发愣的样子,有点好笑,继续道:你不是说我想要你怎么负责你都可以吗?怎么这么快又反悔了。
这薛与深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要你?
曲炀走近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道:现在明白了吗?
你是说薛与深顿了一下,心跳跳得很快,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艰难地吐出那两个字,炮友?
曲炀凤眸微沉,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个来,超出了他的想法,气得他转身不看薛与深,声音冷漠了一些,说道:你要这么说,也对,都是男人,你没有需求吗?
薛与深:曲炀
他确实有这个需求,而且对曲炀有很大的好感,喜欢他的触碰,他的渴肤症巴不得能够多与他亲近亲近,如果,只是这样,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样真的好吗?他不是直男吗?
薛与深有点纠结。
曲炀有些生气地说:你不愿意吗?嫌我长得不好看?你都能去酒吧点鸭子,你看不上我?
薛与深有些头疼,害怕曲炀生气了,又有点心急地想要解释,上前抱住他,解释道: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你只想要这个,那我给你。
那天他们两个在酒店里醒来后,曲炀对这个给他钱的行为就很抵触,觉得自己把他当鸭子来卖的了,两人不欢而散,什么鸭子?他怎么会那么想?
曲炀被他突然抱住,有点意外,因为薛与深之前从来不主动与人接触,对别人的触碰也有很大的排斥,这个突然的拥抱,与他冷漠的性子比起来,很不像他。
曲炀当然不会错失机会,伸手抱住了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怎么突然这样?这么心急?
薛与深有点脸红,推开了他的手,恼怒地说道:曲炀!
曲炀被他推开,也不恼,浅浅地笑着看他:嗯?
薛与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无奈地说:算了,就先这样吧。
曲炀说道:那你是答应咯?
薛与深有点难堪地点了点头:嗯。
曲炀又期待地说:那我现在可以牵你的手吗?
薛与深又点了点头:嗯。
他刚点完头,手就被曲炀温暖的手给握住了,扣在手心里,薛与深觉得有点别扭,想要抽回手,忍了忍,忍住了,他的肌肤喜欢这种触感,温暖。
曲炀眨了眨眼睛,又问道: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吧?
薛与深对他过分的话感到有点恼火了,甩开了他的手,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想的时候,就不许!
曲炀委屈巴巴地说:嗯?那我只能当你的工具人啊?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那你还不如直接买个情趣用品得了。
薛与深涨红了脸,被他歪曲的话给气到了,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说话正常点。
曲炀更加委屈了,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大狗狗,哼了一声,低低地说:难道不是吗?
薛与深无奈,走上前去,捧着他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曲炀忍着笑,摇摇头说:不够。
薛与深:你还要怎样?
曲炀低头下来亲他,把他整个人都抱住了,嘴唇贴着他的唇深吻,他们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意识下接吻,这种感觉很刺激。
薛与深被他吻得情迷意乱,紧紧地抓着曲炀的手臂,不知不觉间,身体就软了几分,突然被曲炀拦腰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喂放开我
薛与深猝不及防地被他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惊恐道:做什么?
曲炀压在他上方,低头俯视着他,说道:再做一次,那天晚上我都忘了什么感觉了。
今天不唔薛与深的话音被吻淹没了。
两人吻了好久,薛与深才推开了他,喘着气说道:不行!
曲炀又露出委屈又不解的神色,为什么?
薛与深神色尴尬地说:我那里,还没好。
曲炀想起来,怪不得他看薛与深今晚都没吃多少东西,他妈妈做的菜还挺辣的,他吃的很少,只选了清淡的食物吃了些,明明那天给他上药了的啊,还没好吗?
曲炀有些愧疚,小声地说:对不起,是我那天没做好准备,下次一定做好准备。
薛与深被他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使劲推他,又羞又怒,冷着脸说道:滚出去。
曲炀翻身躺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看他,说道:哥,我想搬到这里来,书房的床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薛与深忍着一肚子火,拒绝道:我不习惯与人同床。
曲炀害了一声,知道不能逼得太急了,从床上爬起来,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想了叫我啊。
薛与深:
曲炀出去后轻轻地关上了门,薛与深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脑袋里乱哄哄的,这都叫什么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炮友?
完全失控了,他活了27岁,从来没有这么揪心过,遇到曲炀后,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救命!
薛与深翻出手机,想了很久,忍着羞耻心给他的心理医生秦晴发了一条信息:【我跟他睡了,怎么办?】
秦晴看到了这条消息,大吃一惊,她从认识薛与深开始,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很自持的人,对自己要求很高,从不乱搞,不会轻易出现这种意外的,如果发生这种事,肯定是跟有好感的人,他有了喜欢的人了吗?这是好事啊,终于走出了那一步。
过了没一会,秦晴回复:【谁?】
薛与深:【你知道的,就是那个人,我跟你说过的。】
秦晴:【感觉怎么样?】
薛与深想了想那天的感觉,忘了,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感觉他还记得很清楚,回复道:【很痛。】
秦晴:【】我尼玛我问的是这个吗?那个人活这么差吗?等等,你居然是受?秦晴感到有些幻灭,但这些话她没敢跟薛与深说,只在内心自我吐槽,毕竟她是医生。
秦晴:【我问的是你心里感觉怎么样?难以接受吗?反感吗?】
薛与深仔细想了想,也还好,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回复:【一般。】
秦晴:【对他的触碰没有强烈的排斥感吗?】
薛与深:【没有。】
秦晴:【这是好事啊,你克服了这个困难,恭喜你,你们恋爱了吗?】
薛与深看到恋爱两个字,心里有点震撼,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想了想,又羞耻于向秦晴说他和曲炀的关系只是炮友关系,刚刚确定的,还不知道会维持多久,更不可能是恋爱了。
薛与深回复:【嗯。】
秦晴:【那太好了,恭喜你,薛先生!】
薛与深跟秦晴聊完,有点怅然若失,曲炀会想要跟他恋爱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多了,曲炀是直男啊,顶多就是暂时迷恋他的身体而已,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第二天,薛与深醒来时,见到曲炀跟他打招呼,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两人好像和好了,只是曲炀时不时对他有点亲昵的动作让他很不适应。
比如,薛与深切了西瓜吃,桌上摆着切好的几片西瓜,曲炀非要来他吃的那块咬一口。
薛与深忍无可忍:你有病吗?非要吃我的。
曲炀被他骂了也不恼,他觉得薛与深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简直无可救药。
他亲了薛与深一口,嘴里全是西瓜汁的清甜味道,是夏天的味道,这个夏天好极了。
薛与深擦了擦嘴,觉得他幼稚至极,说道:你再这样,就滚回楼上去住,楼上的水管和地板快修好了。
曲炀有点惊讶:修好了吗?
薛与深点头:嗯,施工的师傅说下午就好了。
曲炀爽快地说:嗯,好啊,那我明天去楼上住。
薛与深倒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粘人的家伙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难道是我拒绝他,他生气了?他仔细看曲炀的脸色,没见他露出半分不悦,这又是为什么?
薛与深当然不知道曲炀的想法,两个人一起住,他有时候要看剧本背台词,出门去拍摄什么,不太方便,分开住比较好,但薛与深家里的钥匙,他得留一把。
曲炀看见薛与深在看他,立马作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道:哥,你就这么嫌弃我吗?
薛与深以为他不喜欢,说道:你要是不想,也可以睡书房,但是你不是说,书房的床睡着不舒服吗,那还是上楼去住吧。
好吧,我明天搬。
曲炀一双凤眸忽明忽暗地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试探性地说道:那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他说这话时没抱一点期望,就嘴贱撩一句,想看薛与深的反应,他太喜欢逗趣薛与深了。
薛与深:
曲炀见他沉默,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追问道:可以吗可以吗?你不想吗?
薛与深脸红得要爆炸了,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嗯。
曲炀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薛老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写懵了,说好的孩子呢?怎么越来越离谱了SOS
第35章
曲炀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晚上的到来, 平时他一天要做各种事,看视频学习,练习台词,或者出去拍拍视频, 剪个小短片什么的, 反正他不会让自己闲着,今天却总觉得静不下心来, 心里头乱糟糟的。
果然, 下午的时候, 楼上的房间已经修整好了, 地板换了新的后, 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的感觉, 薛与深还给他换了一张新的床垫, 简直完美。
曲炀躺在新的床垫上面试了试, 很舒服, 电风扇吹来的风凉凉的, 很适合睡觉,对站在露台的薛与深说道:哥, 过来躺会。
薛与深站在外面不动, 下午倒是没多热了,他站着吹风, 顶楼的风大,吹着凉快, 上一个租客是个宅男,好好一个露台堆满了杂物浪费了,曲炀搬进来后,这里都空了, 他忽然觉得这里不养花草可惜了。
薛与深说道:曲炀,待会你把我阳台里的花搬两盆上来吧,放这里,看着舒服些,你这里太空了,浪费了。
曲炀说道:那我走了你不得又搬回去?
话一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安静了。
曲炀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没有哪里不对,他们一个是租客,一个是房东,终究要分开的,难不成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
他有点搞不清楚对薛与深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了,他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更别提喜欢男生了,只是他对薛与深有莫名的占有欲,总想亲近他。薛与深对他呢?只把他当炮友吧。
薛与深过了一会,才说道:就放这呗,希望下一个租客会喜欢,他要是不喜欢,我再搬回去。
曲炀:这话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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