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星非要当我孩子他爸——策以(25)
薛与深听着老妈在厨房自言自语,心里尴尬至极,我哪来的男朋友啊?
算了,要不然跟妈妈坦白算了,这个误会也太可笑了。
妈,我
薛与深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他只得先去接电话,顺便想一下怎么应对。
来电人是曲炀,薛与深有点意外,情绪复杂地接了电话,轻轻地说:喂
那边没说话,沉默着。
薛与深等了一会,有点不耐烦了,说道:有事吗?
曲炀说:我待会过来接猫。
薛与深听到他这话,有种疏离的感觉,以前还薛老师哥哥的乱叫,这次连称呼都直接省去了,莫名有点不舒服:哦。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挂电话,薛与深说道:那楼上的房子你还住吗?过两天就修好了。
曲炀说:嗯,我会给你租金的。
你算了,再见。
薛与深挂了电话,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之前让曲炀照顾自己,说是给他免了租金的,他现在这样特意提起来,显然是不想跟他有太多其他的牵扯,用金钱解决。
那天自己说给他钱,他不高兴,大概是想跟他划清界限了,关系越远,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薛与深抱着雪梨十分不舍,以后就不能继续撸猫了,这段时间跟这小家伙都处出感情来了。
陈月在厨房喊道:儿子,你跟那谁打电话了没有,他来不来吃饭啊?
薛与深本来想跟妈妈坦白算了,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暂时别说,她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的性向,怕自己说了她会怪罪,过段时间肯定会给他介绍男人相亲,这个可就麻烦了。
薛与深难得的说谎道:没有,他没空。每次说完慌,都有一种愧疚感。
陈月有点不高兴,说道:怎么没空,他是什么工作的啊,这个点了应该下班了吧?
薛与深:他出差去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一个谎话要很多个慌才能圆,很难建立亲密关系。
今天的情绪起伏波动大,患得患失的感觉让薛与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那种密密麻麻的心里泛着疼的感觉又来了,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使劲地抓出了一道道红痕,极度地渴望有个人能够抱他,安抚他的焦躁情绪。
薛与深忍了一会,觉得难以忍受,回到卧室吃了两粒药,蜷缩在床上,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薛与深从床上起来,对着厨房说道:妈,我有点困了,睡一会,你待会叫我啊。
陈月回道:这孩子,现在才几点,怎么就困了,行了,你睡吧,我做好了饭叫你。
薛与深走进了书房,书房里还有曲炀的东西,他的行李箱还放在墙角里。
薛与深把床拉出来,扑到了床上,深深地呼吸着,疼痛的脑袋得到了片刻安宁,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曲炀听着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懊恼地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曲琳从楼上下来,看着弟弟坐在沙发那里气压低落,难得看到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打趣道:哎呀呀,怎么了,失恋了?
曲炀:谁说我失恋了?
曲琳捏了捏他的脸,说道:那你这副样子像是被人甩了一样,嘴角都快要垮到下巴来了,笑死。
曲炀没心情搭理她,心里正烦着呢。
曲琳说道:哎,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认识的薛与深,那天你带他去医院后他之后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这个救命恩人打个电话感谢一下,真是的,你有他电话吗,能把他电话给我吗,我想去看看他。
曲炀心烦意乱地说道:你要看他做什么?
曲琳美滋滋地道:当然是再续前缘啊,毕竟是我相亲对象里长得最帅的,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然后我这次救了他一次,他肯定对我不一样的感觉了,这次我一定能拿下他!
曲炀冷漠地说道:别自作多情了,他有男朋友了。
曲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尖叫道:什么?!男朋友?!!!!他喜欢男人?!!!!
曲炀被她吼得耳朵痛,回房间换了一身十分低调的衣服出来,对着还在石化的曲琳说道:我出门一趟,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曲琳立马问道:你去哪?
曲炀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回我的出租屋。
半个小时之后,曲炀回到薛与深的家里,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来开门,他掏出本来想打个电话给薛与深,突然门开了。
陈月:
曲炀:
两人大眼瞪小眼,陈月看着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黑,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面孔,还以为是遇到贼人,惊恐不已,刚要出口喊人。
曲炀连忙反应过来,拉下口罩,说道:阿姨,是我。
陈月愣愣地看着这个面容英俊的男人,忽然想起来是那天看到的那个人,连忙招呼他进来,说道:与深不是说你出差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曲炀疑惑:出差?哦,是啊,我刚回来,深哥呢?
陈月的菜还在锅里面,没空跟他多说,急急忙忙地说道:他在睡觉呢。说完连忙去了厨房看菜。
曲炀:
曲炀看着薛与深的卧室一会,心里情绪复杂,转身进书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打开门进去,发现了他之前睡的那张小床上,躺了一个人。
曲炀呼吸一窒,心跳突然咚咚咚地加快起来,慢慢地走了过去。
第33章
这会儿, 太阳正要下山,房间没有开灯,光线照进来,照得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是暖黄色的, 透着一股温馨的色彩。
曲炀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 看到薛与深身上还穿着棉质的睡衣,曲炀估计他今天没有出过门, 睡衣领口歪歪扭扭地露出一片脖颈, 锁骨下面那一片还有自己印上去的吻痕, 令人想入非非, 曲炀看得一阵燥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安睡的薛与深的脸, 闭着眼睛, 没有平时那股清冷感, 五官精致讨巧, 没有明显的缺点, 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只是他眉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梦。
曲炀情不自禁地蹲下来, 伸手想要去抚平他的眉间, 肌肤传来的温和的触感让他留恋着,手指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 摸过他的眼皮,脸颊, 鼻子,最后停留在哪柔软的唇上,不舍得放开了,辗转地抚摸着,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们亲密地吻在一起,自己含着他的嘴唇吸吮。
想到此,曲炀的心跳如雷,不知不觉地就加大了抚摸的力度。
薛与深呻/吟一声,被他的手作弄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嘴唇上捣乱的手。
曲炀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被薛与深抓紧了,薛与深迷迷糊糊地醒来,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气息,半睡半醒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脑子还没有回神,嘴唇已经亲上了那只手,嘴里嘟囔着:别走
轻轻一触碰。
刹那间,曲炀呆住了,忘了要拿回自己的手。
一阵晚风吹来,曲炀只觉得心头燥热,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薛与深终于感到有一丝不对劲,好像不是在做梦,他猛然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曲炀那双惊愕的眼神。
对视几秒后,薛与深猛地放开了他的手,脸颊发热,好在现在天色暗了,也看不出他脸色是红是白。
薛与深撑着身子坐起身来,有点懊恼,又有点心慌,最后归于平淡,神情淡漠地说道:你怎么在这?
曲炀见他已经清醒,完全像是不记得刚才他自己做了什么一样,拉着人的手亲吻,这不是勾引是什么?怎么一醒过来,又变得这么冰冷了,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曲炀答非所问: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薛与深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地说:与你无关。
曲炀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薛与深触电般地打掉他的手,十分嫌弃地说道:干什么?
曲炀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梦到情郎了?脸这么热?
薛与深骂道:有病!
曲炀笑意更深: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捉着我的手亲吻呢。
薛与深知道这人的脸皮一向很厚,也没搭理他,下了床往外走,曲炀跟在他后面一直在偷偷地笑。
曲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等一下。
薛与深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过来。
曲炀指了指他的锁骨那里,说道:你妈妈在外面呢,你不想让她看到这个的吧?
薛与深的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轰地一下红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去,躁得慌。
曲炀趁他愣神的时候,好心地伸手去把他领口上面的两颗扣子扣上了,满意地扣好了扣子,率先一步出了房门。
薛与深看着曲炀走了出去,抽了抽嘴角,一向冷静自持,温文尔雅的他,对着曲炀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句脏话:艹。
陈月刚把饭菜做好,就看到曲炀和薛与深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书房,连忙招呼他们去洗手吃饭。
醒了啊,醒了过来吃饭了。
曲炀朝薛与深那里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自己本来是想来接猫回家的,现在突然不想走了。
曲炀走进厨房去洗了个手,笑嘻嘻地说道:阿姨,我来帮你端菜,辛苦了,做了这么多菜啊,看起来真好吃啊。
陈月本来对曲炀还有点不自然,见他这么勤快嘴甜,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薛与深看着曲炀跟个没事人一样出出进进地布置餐桌,看得他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蹭饭?
陈月见薛与深还站着不动,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吃饭了。
薛与深哦了一声,去洗手,曲炀也跟在他后面进来了,薛与深觉得背后一热,曲炀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薛与深躲开了他,不悦地小声说道:你干什么?
曲炀笑着说:我也洗手呀,刚才端菜蹭到了油。
薛与深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着,曲炀的手也凑了过来,薛与深想要缩回手让他先洗,曲炀却抓住了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在流水中揉搓着,说道:我帮你洗。
薛与深奋力地夺回了自己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啊,出去吃饭吧。曲炀用纸巾擦干净手,说完走了出去。
薛与深:有病?
前天还朝自己发火不理人,今天怎么这样子?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吗?
陈月越看曲炀就越觉得长得帅气,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是嘴甜,
小曲啊,你长得蛮眼熟的。
曲炀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认出来了,笑了笑:啊?是吗?
陈月说道:长得跟明星似的,真好看,怎么长的哟,个子这么高,得有一米九了吧。
曲炀笑意更深了,朝薛与深那看了一下,说道:没有没有,我才一米八五,深哥这才叫好看呢,有明星相,出道绝对爆红。
陈月就喜欢别人夸她儿子,乐呵呵地说道:那是,与深小时候就长得俊俏,跟小姑娘似的,在幼儿园就有很多小朋友争着要跟他做同桌,从小就招人喜欢,就是这个性子吧,有点冷了,从小就孤僻,不爱跟人玩,要是像小曲你这么会说话,该有多好。
曲炀说道:深哥现在也招人喜欢的,这叫高冷,
薛与深嘴角抽了抽,想把饭碗扣到他头上。
这顿饭吃得薛与深相当的不是滋味,他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全都是曲炀在跟他妈聊。
这一顿饭下来,陈月已经把曲炀的情况问得七七八八的了,曲炀爸妈居然早就离婚了。
曲炀说自己爸妈离婚了,现在住在大伯家里,几年前跟着大伯一起搬到云市来的,因为自己亲生父母几乎不管自己,他也不好意思朝大伯要钱,除了必要的开销,一般很少跟家里要钱,平时打打零工补贴家用。
薛与深听完,惊讶地看着曲炀,这家伙是怎么做到性格这么开朗的,每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没有什么心事,原来家庭情况是这样的吗?
他以前对曲炀没多少了解,只知道他欠债,很少过问过他的事情,一是觉得两个人不熟,问了就是过界了。二是曲炀要是想说,早就自己说了。
曲炀看了薛与深一眼,继续说道:我爸妈现在长什么样,我都记得不清楚了,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爸呢,也从来不管我,养着我就跟了个猫一样,给点食物就行了,别的从来不过问,要不是我大伯,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陈月听得非常心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觉得曲炀跟自己儿子有点不合适,家庭情况相差太远了,自己儿子好歹也是高校教授了,曲炀呢,什么都没有吧。
但是儿子喜欢,她能说什么?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必定不会长久,自己要是这个时候强行拆散的话,儿子可能会怨恨她,还是等他们自己分手吧,如果能够走下去,也好,就是怕曲炀没有上进心,这就难了。
陈月给曲炀夹了一筷肉,问道:那你现在什么工作呢?
曲炀笑了一下,说道:现在啊,我是自由职业者,平时拍拍视频,唱唱歌什么的,收入还可以,这个阿姨放心,我粉丝很多的。
陈月惊奇道:哦?你有很多粉丝?在哪拍视频啊,DY吗?
现在这些老太太跳跳广场舞什么的,也经常拍视频上传,对这个倒是不陌生,听到曲炀有粉丝,还觉得挺新鲜的。
曲炀说道:嘿嘿,这个我就不好意思说了,等我火了赚了大钱再跟您说。
薛与深奇怪地看着他,觉得他在吹牛,从认识他以来,就从未见他拍过什么视频,唱过什么歌,也懒得揭穿他,反正跟自己没关系,糊弄一下他妈妈而已,省了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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