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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他的人毫不客气,两下就见了血,他只好再将人摁回枕上:乖一些。
    结契咒一共七道,随着第五道没入肌肤,薛玄微已经能感觉到,自己与他之间的联系愈加紧密,若是静心感受,甚至能够听到对方愈加蓬勃的心跳,和渐渐平息的经脉血流。
    但萧倚鹤疼得可怜,哪里肯听,扬起脖颈,微微张开嘴,啊了一声。
    薛玄微俯身去听:做什么?
    萧倚鹤探出一点舌尖,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唇角,薛玄微一愣,不知怎么想的,并没有撤开,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那不安分的小东西就趁机钻进了唇缝里,去撩拨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的好朋友。
    第六道咒融入,萧倚鹤腰身一颤,神志略归复了一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一双模糊而熟悉的眼睛,他委屈极了,眼里闪动水光,连嗓音都软下来:不要了
    虽然明知他的意思,薛玄微仍被这个略带歧义的哭求而恍惚,片刻沙哑道:马上就结束了。
    最后一道金光跃出,七道咒法连接完整,变幻出一个咒纹的形状,还没看清就闪瞬即逝,隐进了神魂之中。薛玄微松了一口气,却见他脏衣凌乱污皱,形容不整,似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只好从灵囊中取出一套自己的衣袍,将他重新包裹。
    将这些都做好,萧倚鹤也渐渐从结魂契的混沌中清醒过来。
    视线好半天才聚焦,落在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他愣了愣,脑子还黏糊着,只觉得喉咙干渴,灵元之中升起一种癫狂起伏的欲望,他重新凝聚的目光沿着薛玄微古井一般的双眸,向下滑。
    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渴求和贪婪。
    接着喉结一滚,萧倚鹤盯着他破皮渗血的嘴角,重重地咽了一声口水。
    薛玄微看着他这幅模样,便想起幼时被他从催血门邪道手里救出的情形,当时到底如何,薛玄微其实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模糊片段。
    不禁喃喃:我那时候也是这样吗?
    那时候,每每夜深人静,他痛苦难耐,是萧倚鹤一口一口地将手指血送到他嘴边,哄着他,笑着他,一边嘴上地说着下次不可以了,一边又无止境地纵容。
    究竟是何时戒掉这个恶习的,更难以回忆,似乎是因为萧倚鹤脸色太差,而宁无致心细如发,终于发现了他们俩之间的小勾当,将他们严厉批评了一顿,渐渐地就这样戒去了。
    风水真是轮流转。
    命运确实捉弄人,他从萧倚鹤身上偷了太多的情,可萧倚鹤又是那样多情的一个人,他的情均匀地分给每一朵花、每一片云,每一个敬他戴他的百姓。
    他每天偷这么一点,萧倚鹤永远都不会发现所以只能藏在心里,掖在袖中,鬼鬼祟祟不敢示人。
    但是偷来的东西,终究是要还的。
    薛玄微鸦羽似的睫落下来,解开衣领,露出肩颈大片白皙的肌肤,他以指尖凝出气刃,在颈侧划破一个口子,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俯身递到萧倚鹤嘴边:是我欠了你太多。
    甜美气息透过皮肤散发出来,萧倚鹤皱着眉尖,灵元的焦渴让他迫不及待,可潜意识中的本能又告诉他不应该伤害面前这个人,理智与欲望之间来回博弈。
    但魂契已结,血脉正是亟待认主的时候,嗜血的欲望愈加汹涌,他掐了自己一下,捂住嘴,支撑起半个身子,要转到另一边去,不看他就不会
    才抓住一角褥子,就有另一只手覆上来,搔了搔他的指节,萧倚鹤半身一抖,五指就被人翻过,和他掌心相扣。
    萧倚鹤怔怔的,挣扎了一下:我不要
    然而薛玄微将他扯回身边,低哑地问:不要我?
    不是的,是不想伤害他,不想汲取他的生命而活着。
    萧倚鹤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眸中翻滚着浓烈的欲望,他也觉察出自己眼神灼烫,立刻又将眼睛闭上了,忍得浑身颤栗。但也许是结了魂契的缘故,他难以抗拒:会控制不住
    没事。薛玄微勾住他的后颈,大掌抚上,指尖插入脑后的柔软的发丝中,将他揽了过来。
    萧倚鹤趴在他肩窝轻轻呼气,闻他身上淡淡的道香与药香,混着鲜血很是甜美。此时的他实在耐不住这种近在咫尺的诱惑,小心翼翼地蹭着,视线偷偷打量薛玄微,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颤动着张开了嘴。
    舔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初来乍到悄悄饮水的猫。
    一只手一直轻柔地抚摸他的鬓,仿佛是鼓励一般。
    舔舐了数回,他终于焦渴压过了理智,双臂环颈而上,将薛玄微拥住,尖利的侧牙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大口大口地吮吸吞咽。
    随着主人鲜血的哺喂,腰侧的灵纹而隐隐发亮,只是埋在了衣中,两人谁也没有闲心去观察。
    有一串血珠顺着锁骨流下,萧倚鹤亦是一分也不舍得浪费,温热的舌尖兜兜转转也要向下。
    薛玄微低哑地唤了一声,将他脸颊托起来,只看了一眼,见他面颊微微有了潮色,双目湿润迷离,忽地重重将他按回肩头:好好的,别
    别勾我。
    薛玄微压下睫帘,平息了一会,才继续揉弄把玩他的头发,也并不制止他何时停止。
    萧倚鹤饮了个痛快,将虚渴的灵元灌得油光水亮,滚着独属于其主的清灵光辉,他终于飨足地舐净了周遭的血痕,舒服地长喟了一声,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肩窝当中,双手环着他的腰。
    似倒坐在他身上一般,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薛玄微见他睡过去了,弹指将颈侧伤口止了血,却留下了红红紫紫被他啃咬的一片痕迹,要将他放下时,才微微觉得有些眩晕。
    这才想起了宁无双的叮嘱确实是有点不知节制。
    第44章 日月湖心 你知不知道,能堵嘴的东西有
    这一夜, 萧倚鹤得了一个难得安静的好眠。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色朦胧,薛玄微只觉颈侧湿热, 睁开眼,见萧倚鹤枕着自己肩膀,脸上虽有了好看的血色,但嘴唇殷红,口中呼出滚烫的热气。
    随着灵力的浸润, 新生的嫩肉微微发痒,他在怀中翻滚了一下,睫帘扑动, 薛玄微箍住他的手,轻柔安抚,又引导他,将堆积在灵元中的浑硕灵力炼化, 萧倚鹤这才慢慢沉静下来,贴着他睡去。
    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似乎是怕惊扰了他们一般。
    随后响起了宁无双的声音。
    薛玄微轻揭开怀中人的衣襟, 正查看他的伤口, 经过精血的温养,皮肉翻狞处已经萌生了一层新鲜粉嫩的薄肉, 他小心谨慎地碰了一下。
    刚要将他衣物抚平,却注意到他腰侧有灵光微闪,便忍不住向下多看了几寸。
    那是个皮肤深处的烙印,形如日月,他怔了怔, 抿紧了唇,至于门外宁无双说了什么,全然没有听进耳中。
    好一会儿,宁无双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以为薛玄微已歇下,正要离去,门吱呀一声开了。
    宁无双抬头,见他面色虚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模样,原本是要与他说村民的事情,这一愣,竟给忘了:你没事吧
    薛玄微犹豫再三,终于问道:魂契烙印的形状是怎么来的?
    宁无双疑惑他为何这么问,随即又明白了什么:如果不是你主动施加,便是他无意识中凝结出的,那一般来说,就是对他来说羁绊最深、最难以忘怀的一个印记。
    最难忘的
    薛玄微面上冷静,心底却开始翻涌。
    当年那场大战之后,道门陷入混乱,众人忙着修整,对萧倚鹤入魔一事既恐惧又嫌恶,嘴上叱骂着要将他千刀万剐。
    刚出关的薛玄微听闻巨变,立刻追踪到他的去向,与他纠缠数日夜,最终于西边一座村落中,趁他力竭将人捉住。
    那时的薛玄微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心绪,但如此多年,无人教他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又该如何纾解,只是捉到萧倚鹤后,鬼使神差的,没有将他绑回道门,而是把他藏在了一座湖心岛上。
    那是西荒边沿的最后一片绿洲,四周茫茫白沙围着一汪碧湖,湖心一座巴掌大的月形小岛,仅有一间不知荒废多少年的木屋,灵气并不那么盛裕,鲜有人至。
    薛玄微闭关日久,剑道大成,便沿着湖泊设下了一圈画地为牢术法,千百道剑意环绕,将入魔的萧倚鹤困在了其中。
    那是少有的一段安宁日子,湖心岛稀薄的灵气也压制住了萧倚鹤入魔的速度,萧倚鹤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对于被囚禁这一事实,似乎并无多少怨闷,又或许是闹了几天以后发现终极逃脱不得,只能耐心先住下来再做打算。
    他在岛上灵力稀微,只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今天让薛玄微给他带几尾锦鲤养在湖中,明天让薛玄微捎来几只鸡鸭来解闷。
    某日薛玄微揣着他要的锦被回到湖心岛,竟还见他搬着一张小凳子,坐在画地为牢的边界,远远看去,薛玄微以为他又想出了什么办法逃跑。
    待走近了,才发现他正用剑意磋磨自己过长的指甲,见他回来,手指一抖就被剑意削破了皮肤。
    他含着渗血的指尖,零星道门剑意顺着伤口钻进他血脉,与他魔气冲撞,疼得他眼里瞬间闪上水光。
    薛玄微心尖跳了一下,移开视线,阔步迈上通往小岛的木桥,袖中却悄悄将那一点剑意收回。
    那时萧倚鹤的道心已然压不住日益蓬勃的魔气。
    薛玄微将锦被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案前,翻看白日逼他抄写的清静经,笔形一如既往潇洒,但根骨已不如原先硬挺清隽,日渐绵软,笔尾有了微不可查的颤抖痕迹。
    写到最后,似乎是抄烦了,内容从经文变成了记事,今日喂了鸡,钓了鱼,湖边新发了一簇黄色野花;屋后的树洞里住了一窝蚂蚁,早上出来了几只,中午回去了几只,沿途经过了那些地方;还有明天想吃什么点心,他都写得清清楚楚。
    烛火将他字迹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薛玄微刚要说明日会去买他想要的这些点心,岂料刚张口说出一个字,被褥簌簌声响,烛光一晃灭了下去。
    薛玄微眼神一警惕,才摸到剑上,下一刻,一个略显瘦薄的身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萧倚鹤乘黑去摸索他的唇,蹭他的脸。
    他怔愣了一瞬,随即缓和下来,手搭在他肩膀,却是将他向外推。
    这已经不是萧倚鹤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道心蒙尘,行为愈发怪异荒唐而不可理喻,一半是魔气作祟,又一半是想趁机逃跑,薛玄微渐渐熟悉他的无礼行径,斥责道:下去。
    萧倚鹤不肯,环住他的腰:冷,抱我。
    薛玄微面色难看,眉心已经微微拧住:萧倚鹤。
    叫师兄。
    尽管周遭本就昏黑一片,薛玄微仍然艰难地闭上了眼,如此姿势,如此氛围,明知他心绪不宁,再让他将这声师兄叫出口,与羞辱他有何区别。但越是想躲避,就越是能感受到紧贴在身上的微凉温度,和他身上朴素干净的皂角香。
    薛玄微倏忽察觉出什么,就要去钳住他的手。
    萧倚鹤侧脸埋在他肩头,腰轻轻地抬起,小声地道:师弟,你这里站起来了。
    薛玄微脸色一变,他以为萧倚鹤又是在变着法子调侃他,挥手点亮了烛火,想着屋中一亮,他便会自觉无趣,收起这幅荒淫语气。
    谁知伴随着暖光跃起,两人目光相触,萧倚鹤的表情一览无余。
    薛玄微失神,任由他亲住了自己,案前一点点地升温,直到齿间贸然闯入一样异物,伴着一声低嘲似的的笑声:你松松口。
    他如梦初醒,一掌将萧倚鹤掀起,将他摁在铺了厚厚绒毯的地上,冷冷道:萧倚鹤!你为了逃,能做到这种份上吗
    魔气侵扰令萧倚鹤皮肤异常轻薄,很快就被压磨红了,闻言他撇开视线,脸颊却红了起来。
    薛玄微气得用一段灵绳将他双手系住,扔在了床上,不再看他了。
    窗外湖声涛涛,又过了一会儿,萧倚鹤似个茧滚了两下,探出头来问:师弟?
    薛玄微正默念经文,又听见他的声音,失了气度:干什么?
    萧倚鹤是好容易挣出半只下巴,埋在锦被里,有些细喘,不死心地道:不硬吗?
    薛玄微虽修道,但并非不懂,懵了一瞬间后就明白了。
    薛玄微:
    萧倚鹤又不知所谓地说:我入魔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入魔。
    薛玄微当然知道他入魔了,不然把他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呢,于是不怀好气地应了一声:所以呢?!
    见他竟然无法自通,萧倚鹤眼神闪烁,红意从脸皮底下蒸腾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低声道:所以我很敏感
    薛玄微听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深压住了一口气,猛地看向说出这种话来的人。萧倚鹤说完抬起两只被捆在一起的手,挠了挠鼻尖:真的,不信你摸我一
    闭嘴。薛玄微当即抽出一条手巾,团成一团,在他脸前比了一下,语气中饱含威胁。
    萧倚鹤听话地闭嘴,但也只是消停了片刻,就又不知死活地说:你知不知道,能堵嘴的东西有很多?布团子是最无趣的一种。
    薛玄微瞪着他,是真被他气糊涂了才顺着他道,还有什么?!
    萧倚鹤视线在他鼻尖下方转了转,没等薛玄微思考,那道目光迅速下落,沿着肩颈身躯,一口气看到腰下那一团衣物皱褶当中:前两年温泉池偶然见过一次,英武傲人,肯定能堵得严严实实
    薛玄微终于反应过来,脑子里嗡得一声,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萧,倚,鹤!
    萧倚鹤抬起眼睛,笑吟吟应了一声:在呢。
    薛玄微闭了闭眼,想到他原本就是这样不着边际的人,犯不上真动气,他狠狠压下情绪,心道不能中他下怀,又拿起一卷清静经来看,无论他说什么浑话都再不理睬,待心绪平复,一转头,竟见他蜷成一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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