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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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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散了一路而来的燥热,宓葳蕤不自觉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气才吐了一半,宓葳蕤便看到喻苏穿着皇子规制的朝服,坐在惠仁帝下手。
    第46章
    许久未见喻苏穿艳色的衣衫,宓葳蕤不免多看了一眼。
    不过这一眼正巧对上喻苏的双眼。
    只一瞬交汇,喻苏觉得宓葳蕤的视线烫的他差点端不住,宓葳蕤见此,嘴角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坏笑。
    这样隐秘的小动作让喻苏心跳不已,他暗暗握拳,定了定心神。
    此时宓葳蕤已收敛神色,与窦章一同朝惠仁帝行了礼。
    惠仁帝接过柳四喜呈上来的折子,向窦章询问:国师,贤王的住处可是定下了?
    大皇子封王来得突然。
    照理说,在皇子封王前,礼部和工部便要提前着手准备,一是为了准备封王后相应规制的衣饰器物,二是一旦封王,皇子便要出宫建府。
    光是王府的选址修缮便是一项大工程,更不用说其他。
    这几日宓葳蕤未在青云阁见到窦章也是因此。
    工部在京城圈了五处宅院供贤王挑选,这五处宅院皆院落别致大气恢弘,只看贤王更喜欢哪个。
    窦章作为国师,则需从旁堪舆。
    回皇上,住处选在了东大街,那处院落气息平和,来往通达,于贤王有益。窦章神色间皆是让人挑不出错的恭敬。
    惠仁帝满意地点点头,朱笔一批,如此,便把条子交由工部,让他们尽快修缮,以便贤王出宫开府。
    柳四喜应了一声。
    今日是他当值,而他私下素来与贤王交好,早就得了嘱咐,国师乃是贤王一派。
    离开前,背对着惠仁帝时,还不忘给窦章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窦章心神一松。
    此前还觉得周旋于贤王与惠仁帝之间,于他一心一意辅佐三皇子有碍,如今来看,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柳四喜的离开,让永华宫再度安静了下来。
    富丽堂皇的宫殿带着说不出的距离感,让人不自觉掩住真实情绪。
    宓葳蕤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惠仁帝来回的打量,源于兽类天生的警觉,他并未从中感受到恶意,可这份审视却让他并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转瞬即逝。
    惠仁帝很快便继续与喻苏闲话,宓葳蕤和窦章被晾在一旁。
    若是没有柳四喜的暗示,窦章的心多少会有些没着落,不过现在他还有功夫看看站在一旁的宓葳蕤。
    说实话,这个徒弟他是再满意不过。
    不过这份满意,并非因为宓葳蕤天赋出众,而是他乃五皇子命定之人。
    当然,有了前者,更可谓是锦上添花,再好不过。
    想起前两日三皇子的嘱咐,窦章定下心,见宓葳蕤面色如常,比他还沉稳,相较之下,自己此前的担忧倒显得多余。
    宓葳蕤木着脸。
    肩上的药箱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沉重。
    惠仁帝的方法并不高明,不过若是心虚之人站在此处,时间越久定会愈发惊慌。
    这种刻意的试探对他来讲有些可笑。
    他本就有万全的脱身之法,且如今多少能猜出惠仁帝背后的心思。
    既然允他面圣,便不可能一直把他晾在一旁,若是打算发作他,何必让他站在永华宫内碍眼。
    宓葳蕤暗自叹气。
    惠仁帝还在和喻苏絮叨,从衣食住行问到日常三餐,语气给人一种满满地油腻感,偏偏本人毫无所觉。
    屋内的滴漏大概又流逝了小半后,惠仁帝终于收了声。
    他先是端起茶盏润了润喉,才对宓葳蕤说道:陆侍君的病如何?
    不大好。宓葳蕤上前一步,侍君外显高热不退,实则内伤未愈,如今内外交加,这病怕是少说要养一月有余。
    宓少师对陆侍君倒是上心。惠仁帝笑不达眼底。
    他在意的并非陆英本身,而是在确定此事是否存有超出他掌控的存在。
    皇上言重,在其位谋其职,臣只是做了自己应当做的。宓葳蕤完全是一副打不进的样子。
    越是死板,越是循规蹈矩,惠仁帝越满意,他不需要擅自揣测帝心的臣子,宓葳蕤恰好做到了这一点。
    宓少师赤子之心,应赏。
    惠仁帝话说出口,倒也没来虚的,出手格外大方,上来便将私库中的云雕金玉三足鼎赐给了宓葳蕤。
    这东西若是在长洲山,每名丹修都能人手一个,可放在此处,确实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东西。
    宓葳蕤道谢后,谦虚道:当不得皇上夸赞。
    惠仁帝笑呵呵地应了,才说起今日唤他和窦章前来,真正的目的:今日寻国师和少师前来,主要是为了伴读一事。
    皇上请讲。窦章道。
    皇子伴读,除却考察读书的本事,心性兼之体魄也是重中之重。青云阁向来善观此道,明日巳时初,国师和少师记得前去凌霄殿。
    说罢,惠仁帝似乎也有些疲累,便没多留三人。
    第47章
    是夜,墨色深沉。
    宫中万籁俱寂。
    宓葳蕤变作狐狸,熟练地跳上屋顶。
    虽说今日跑了不少路,但他从始至终都惦记着顺毛一事。
    且未免跑去羲和宫喻苏已经睡下,还特意比以往早了些。
    屋内放着纸人傀儡,比起之前的障眼法高明了不少,单看外观,除了眼神略显呆滞,其他皆可以假乱真。
    因着近来频繁炼药,他的修为距恢复大乘期只差临门一脚。
    不少此前无法使用的法术,如今已是信手拈来,像傀儡术这种需得一次性灌注大量灵气来维持傀儡身形的法术,此前他是不敢擅用的。
    毕竟体内的蛊毒虽许久未犯,但宓葳蕤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若是一旦犯起来,而他体内却没有足够的灵气压制。
    轻则损伤心脉,重则修为下跌。
    既知道后果,宓葳蕤自然不会以身试法。
    索性只要恢复到大乘期,便能有万全之策解了体内的蛊毒,如今境界卡在升阶边缘,应当是需要一个晋升的契机。
    不过契机这东西到底不能强求,是以宓葳蕤心态倒也如常。
    这般想着,宓葳蕤又一次翻过高高的宫墙,里边便是羲和宫的宫室。
    正殿还亮着灯。
    宓葳蕤走到靠近寝室的窗边。
    窗子紧闭着,室内灯影微晃,隐约有说话声传出。
    他停下步子。
    屋内的说话声很轻,极难听清在讲什么。
    不过这些阻隔对宓葳蕤来讲犹如无物。
    这封信务必要交到陆侍君手中。喻苏说出此话,便意味着这信除了陆英本人,决不能落在其他任何人上手,去到流霜阁不必耽搁,直接告诉他写信的人是秦越。
    站在喻苏身前的是羲和宫的三等宫女连翘,长相极为普通,平日里负责照顾宫中花草,很少有机会到喻苏近前侍候。
    这是戚家外祖给喻苏准备的暗线。
    早在喻苏回宫前,便已蛰伏宫中多年。
    喻苏话毕,连翘福了福身出了屋。
    正巧今日惠仁帝赏赐给喻苏一株盆景,东西刚刚搬到羲和宫,是以喻苏此时唤连翘入内并不引人注目。
    宓葳蕤只觉喻苏口中的秦越他似乎在哪听到过。
    稍一回想,便记起此前林轲通过决明交由他的密信,密信中罗列了伽邑国现下五品以上的官员。
    秦越作为一品镇国将军,自然位居前列。
    少年英才,十四便随父出征,五年间多次打退对伽邑国虎视眈眈的南蛮。
    如今二十有二,便已做到了镇国将军之位。
    武将不同于文官,封赏皆看军功,由此,可见秦越能力卓绝。
    宓葳蕤一时间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他果然没猜错,惠仁帝不会做无用之事。
    若陆英心中之人是镇国将军秦越,那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据他所知,早在一月前,大夏与伽邑的边境处便频频发生摩擦。
    虽没有实打实的出兵,但前方探子传来的消息称,对方已有近十万兵力在边境集结。
    秦越深夜被传入宫,临危受命,隔天便挂帅出征,而惠仁帝封陆英为侍君,也是在此前之后不久。
    不过宓葳蕤不会简单地认为,惠仁帝封妃是为了要挟秦越。
    秦越如今手握虎符,惠仁帝若是以此为要挟,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所以如此作为,更可能是提前布置一步暗棋,同时也断了秦越向他讨人的可能性。
    毕竟此前便有传闻说,镇国将军已心有所属。
    若是没有大夏扰乱,今年的年节,镇国将军便会向皇上讨要赐婚的旨意。
    如果他没猜错,此战结束归京,惠仁帝便会给秦越指婚,指婚对象定然来源于保皇派中的中坚力量。
    宓葳蕤暗自咋舌。
    这一招可谓是直接断了秦越和陆英的所有念想。
    惠仁帝着实一如既往的阴毒。
    他没有选择随便寻个错处将陆英处置了,也没有将陆英赐给下臣。
    毕竟秦越官居一品,就算是惠仁帝将陆英赐给下臣做正室,若他硬来强的,同为朝臣,武将的那一套文臣也难以招架。
    为何略过武将不说。
    显而易见,如今朝堂之上武将之中,有谁能大过秦越。
    名声难听又如何,世人对武将和文臣的要求本就不同。
    抢人一事。
    若是放在文臣身上,那是有辱斯文,但对于武将,保不准百姓还会将至传为一段香.艳故事。
    所以惠仁帝亲自将人纳进了后宫。
    素来没有臣子向皇上讨要后妃的说法,觊觎皇上的人,只怕是嫌自己命长。
    这样来看,惠仁帝这一手,即避免了秦越究其原因,还能断了两人之间的可能。
    今后秦越正室为谁,全看惠仁帝打算,就算秦越找借口不娶,那也无妨,只能说秦越对陆英用情至深。
    不论如何,惠仁帝始终都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能为一人不娶,可见其心中地位之高,今后君臣间若有龃龉,陆英这颗棋只会更加好用。
    惠仁帝的做法令人齿冷。
    不说秦越,秦家满门忠烈。
    这朝堂之上,宓葳蕤还真找不出除秦家之外,更毫无私心忠君爱国的名门。
    便是喻苏的外祖戚家,多少也是出于喻苏皇子的身份。
    一阵夜风吹过,宓葳蕤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为惠仁帝深沉的心思,也为在边关浴血却躲不过帝王算计的秦越。
    寝殿的窗子被轻轻推开。
    喻苏的心情同样带着几分压抑。
    秦越与陆英的事,他再清楚不过,秦越可以算是他同门的师兄,虽两人年龄相差不少,却也一道习过武。
    更不用说,秦越还亲自指点过他二三。
    此前得到消息,陆英被父皇封为侍君,他便心头一跳。
    彼时他还在白露山,宫中虽有暗线,可到底不便。
    秦越也清楚,是以这封信直接让影卫带到了白露山,与信一同带到的还有一句话,便是让他稳妥起见,若是无法,便烧了此信,以保证陆英安全为首。
    喻苏听到这话时,便知秦越只当陆英被幸是入了他父皇的眼。
    可他却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位父皇,绝不会做无用之事,只怕是有意为之。
    然而他却并未如实告诉秦越。
    并非子不言父过这种端方礼仪,而是怕秦越一时冲动,做出无可挽回之事,再者,他也确实存了私心。
    如今的伽邑,内忧外患。
    大夏的试探是一个信号,一旦寻到机会,便会立即出兵。
    秦越是伽邑的守护神,如若没有秦越,大夏攻占伽邑只是时间问题。
    且除了秦越,没有人能与大夏的玉面将军一战。
    喻苏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片刻后,猝然松开。
    如今想再多都是无用,明日还要去凌霄殿挑选伴读,恐怕又是一场博弈。
    喻苏搭上窗沿,低头轻叹。
    只是这一垂头,入目便是一团亮眼的毛茸茸。
    第48章
    宓葳蕤还不知道喻苏已经看到他了,他垂着脑袋还在想事情。
    从喻苏的角度看过去。
    蹲在窗下的毛茸茸挤在屋檐遮挡着窄窄的边沿下,这边沿对于有着蓬松毛毛的雪狐来讲太过可怜。
    四只脚脚缩在一起,委委屈屈。
    细看之下,喻苏还发现毛茸茸的背上毛毛不复往常柔顺,有些东倒西歪。
    他想要开口去唤,才发现自己对毛茸茸,从来都没一个正式的称呼。
    不过在他犹豫之时,宓葳蕤已经抬起了头。
    下一刻,不待喻苏有所反应,就着不高的窗户,一跃跳进喻苏怀中。
    如今毛团子长大了些,两只手抱着就能占个满怀。
    宓葳蕤任由喻苏抱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爪子后,才四处看了看,趁着喻苏放帕子的功夫,从梳妆台上叼起一把梳篦。
    伽邑国已有匠人制出了水银镜。
    是以透过妆台上的镜子,宓葳蕤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背后丑巴巴的毛毛。
    怎么跑那去了?喻苏回身,就看到毛茸茸在揽镜自照,他笑了笑,这般好看,照照镜子也是应当的。
    宓葳蕤可没错过喻苏眼中那一丝揶揄。
    这人显然是把他当做单纯的狐狸在打趣。
    他咿唔了一声,声音中的不满很是清晰,宓葳蕤倒是并未生气,不过是有些经不起喻苏这般夸,听着怪让人害臊。
    喻苏后知后觉意识到,眼前的雪狐可不是普通的狐狸。
    相处的时间长了。
    久而久之,自己与雪狐在一道就少了几分疏离,做事也随意起来。
    喻苏偷偷打量了一眼,见毛茸茸并未发怒,只见对方用尖尖嘴推了推放在桌上的东西,他走过去细瞧,梳篦?
    只一瞬,喻苏便明白了毛茸茸的意思。
    宓葳蕤窝在喻苏的腿上,觉得喻苏果然格外聪敏,都不需他多做其他便知晓了他的意思。
    心有灵犀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拿起梳篦的喻苏可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一个举动,让宓葳蕤想了这么多。
    实际上,他能这么快明白毛茸茸的意思,多半得益于此前养过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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