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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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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串起珠子的绳线,宓葳蕤最后选择了金蚕丝。
    冬暖夏凉,入手柔软却韧性极佳。
    这是?喻苏想抬起手看看,奈何腕子还被宓葳蕤握着。
    是手串。宓葳蕤捻了捻手串附近莹柔的皮肤,看来大小正正好,这手串带着对殿下身体好,之前的解毒丸帮了臣不少忙,回礼总归是要有的。
    喻苏收回手,抬起手腕细看。
    从上回的平安扣,到这次的手串,喻苏看得出这两件东西绝非凡品。
    宓葳蕤生活在白露山中,这山里若是有什么天材地宝,哪能留到今日,他清楚宓葳蕤有秘密,他也一样。
    秘密之所以能称之为秘密,便是不能轻易宣之于口。
    一旦说出口,原本的平静便会被随之打破,所以他宁愿装作糊涂。
    只是今日看到这串手串,曾经一晃而过的想法又重回脑海。
    如果说,宓葳蕤是夜里出现在他卧房的神狐,有这等天材地宝似乎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你见过神狐么?喻苏问得有些没头没脑。
    宓葳蕤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但还是回道:若是说青丘殿内供奉的那尊石像,倒也算见过。
    一说到那尊石像,宓葳蕤就想笑。
    无他。
    实在是太丑。
    就算咧着嘴笑的模样暂且能看得过去,配上那身后竖着的九条尾巴,也让宓葳蕤不知从何说起。
    喻苏盯着宓葳蕤看了看。
    舒展的眉眼不似作伪。
    虽说发色毛色还有眼睛相似的厉害,但也许真的只是凑巧。
    毕竟人怎么可能变成狐狸呢。
    恰好杜若的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喻苏便收了心。
    *
    晚膳已准备妥当。
    摆放着食材炭火的凉亭此时被厚厚的帘子围住,只留一处开口。
    寒风被隔绝在帘子外,坐在其中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果木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雪中赏景,本就别有一番风味,更不用说配上烤着煨着的鹿肉和果酒。
    待宓葳蕤和喻苏坐下。
    兰芷便拿起小刀,片出表层已经烤的焦香的肉片依次放入两人碗中。
    宓葳蕤接过碗筷后,携起一块儿烤的滋滋冒油的鹿肉,入口的鲜嫩让他忍不住赞叹:还是殿下会享受。
    慢些吃,小心烫嘴。喻苏笑笑,将碗中温度适宜的鹿肉一股脑夹给宓葳蕤。
    兰芷见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深怕饿到了自家主子。
    比起这厢宓葳蕤和喻苏的闲适。
    远在千里外的京城内气氛却犹如紧绷地弓弦。
    德妃宫中已摔坏了三套茶具,如今第四套也岌岌可危。
    娘娘,您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啊!德妃身边的大宫女珠翠劝道,五皇子离宫三载,他在宫中的根基哪能比得上您和大皇子。
    是,你说的没错。德妃抚了抚胸口,可他的外祖和两个舅舅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况且此番回宫,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其中到底有何深意,便是我也难以猜透。
    珠翠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还没来及告诉娘娘您,五皇子的外祖和两个舅舅根本不足为惧。
    何出此言?德妃猛地看过去,狠戾地眼神吓得珠翠心头一跳。
    她稳住心神。
    您还不知道,五皇子的那两个舅舅和外祖并非一条心。珠翠这话是贴在德妃耳边说道,丞相作为父亲自然心疼柔妃留下的五皇子,可两个舅舅不得为了唐家的今后做打算,把宝压在离宫三载的五皇子身上,那不是傻么。
    倒是有理?可难免德妃半信半疑。
    珠翠接着说道:娘娘还记得大皇子救得一名名叫绿衣的女子么?
    你说的,是那个清倌?德妃确实有印象。
    这个叫绿衣的,是大皇子迎娶正妃前不久救下的,当初儿媳的娘家还特地进宫旁敲侧击了一番,生怕大婚前便留下庶子,委屈了自家姑娘。
    正是娘娘说的这位。珠翠点点头,如今那绿衣改了名,叫婉柔,是唐家大爷新迎进门的良妾。
    德妃喜上眉梢。
    他有这等心计,我也就放心了。德妃神情总算舒缓了下来。
    福乐宫又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平日里的通传宫女将这一切都听在了耳中。
    宫中的风声向来变化的快。
    德妃之前的焦躁后宫众人看在眼中,尤其是淑贵妃乐得看她笑话。
    可这才几日,原本着急上火的德妃便有了闲心与三名低位分妃子同游御花园。
    不少人想探听原因为何,结果皆败兴而归。
    淑贵妃同样不解,但她耐得住性子丝毫不慌,毕竟她手中捏着的底牌绝对能让她立于不败之地。
    五皇子迟早回宫,这大戏开场,你方唱罢我登台,德妃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她到时只需做个看客。
    没有人会在祭神仪式前去触皇上的眉头。
    宫中喜气洋洋。
    如此,时间一晃便到了除夕家宴。
    和往年相比,今年的家宴除了惠仁帝多提了几句五皇子,似乎并未有任何改变,但众人明白,这是惠仁帝释放出的讯息。
    家宴结束后,惠仁帝按计划启程白露山。
    此番出行声势浩大。
    光是护卫便带了三千余人,更不用说随行的太监宫女。
    一路上走走停停。
    抵达白露山,已是十日之后。
    窦章早就接到了骑行护卫的通报,是以惠仁帝到达时,白露山中所有人皆跪在山脚下恭迎帝王车辇到来。
    五皇子和窦章跪在最前。
    宓葳蕤作为少师,离得不远,就在喻苏身后不到两步的位置。
    惠仁帝踩着马凳走下车辇,随后径直走到喻苏身前将他扶起,叹息道:皇儿受苦了。
    上来就打亲情牌。
    宓葳蕤看着惠仁帝挑不出错的神态举止,心中感叹到底是为君者,只是在位二十余年,此时周身龙气已显出颓势。
    喻苏仰头看了看阔别三载父皇随即垂下头,和记忆中几乎没有差别的样貌。
    他曾认为父皇最爱重母妃,可这一切在一夜间天翻地覆,什么宠冠后宫,都生生变作笑话。
    喻苏身体微微颤抖,似是激动地难以自已,山中一应俱全,且有国师照料,儿臣并不觉得苦,只是
    只是?惠仁帝挑挑眉。
    喻苏语气露出些羞赧,只是不在父皇身边,不能替父皇分忧,儿臣甚是愧疚。
    哈哈哈。惠仁帝笑声舒朗,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此次随父皇回宫,今后替父皇分忧的日子不会少。
    五皇子至纯至孝,皇上舐犊情深。窦章的马屁拍的不着痕迹,神狐见到,也会感而落泪的。
    宓葳蕤摸了摸自己的脸。
    很好。
    他一点都不感动。
    平日里他也没少见窦章在神狐面前如何虔诚,可遇到事情,用神狐来扯大旗,窦章同样做的顺溜。
    惠仁帝到底奔波了十几日。
    演完父慈子孝,便遣散了众人。
    宓葳蕤看着喻苏跟上去的背影,独自回到竹林海。
    决明跟在他身后,思虑良久后,开口道:大人,三日后便是祭神仪式,如今还住在竹林海是不是有些不妥?
    殿下没有开口,便不用离开。宓葳蕤不知道喻苏是什么打算,但他心中有成算。
    总之也就这三天的功夫。
    祭神仪式之后,便是再想住恐怕也不太可能。
    惠仁帝在白露山的三天。
    山中格外平静。
    往日难免的争吵都销声匿迹。
    宓葳蕤为祭神仪式做着最后的准备,他并不打算一直假装眼盲。
    毕竟这种事,免不了会有暴露的可能。
    可他眼睛所中的毒,是解药失传已久的蛇缠。
    如今制出解药已并非难事,但于他却是弊大于利。
    多少不论,超品丹药再稀有,历代国师也都有所成,但能解蛇缠便意味着他在用毒一道可谓登峰造极,没有帝王愿意在自己身边留下无法掌控的存在。
    是以若是用解药来解蛇缠。
    不仅会让窦章和三皇子心生防备,能不能安安稳稳坐上国师之位恐怕都要存疑。
    真相还未完全揭开,决不能让自己泥足深陷,所以这次祭神仪式,对宓葳蕤来讲便是最好的机会。
    有什么能比神狐赐福,让他恢复眼睛更完美的法子呢。
    第31章
    宓葳蕤收起手中的灵石,灵气被结印封在其中。
    同样的灵石还有六块。
    那六块已安放在祭台附近,这最后一块他则会随身携带。
    七块灵石构成长洲山大乘期修士最善用的阵法七星聚灵阵。
    引天地之气,生发万物;凝虚空之境,幻化成形。
    宓葳蕤清楚自身灵气不足,思虑再三后决定用这个稳妥的法子。
    至于修为不足。
    如今的他虽只是元婴后期,但他作为妖修本就与寻常修士走的路子不同,再加上天资卓越。
    于布阵一道,即便比炼药水平差上些,越阶布下大乘期聚灵阵也是绰绰有余。
    夜里月白风清。
    皎洁的银辉在地面上印出一片片素影,空气中弥漫着静谧之感。
    白露山与山中众人皆陷入沉睡。
    翌日辰时不到。
    宓葳蕤便由人服侍着起身沐浴,随后换上之前早就备好的神使衣饰行至青丘殿。
    仪式当天,山中不论何人都需全天斋戒。
    只不过比起舒舒服服待在各自院落的其他人,作为神使的宓葳蕤直到祭礼开始前,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吟唱一遍先代国师留下的诗文。
    吟唱随心而为,没有固定的调子。
    直到宓葳蕤跪坐在神狐像前,窦章才神神秘秘地从石像下方的机关道中取出诗文交给他,这便是先代国师留下的《涂山歌》,你要用心吟唱。
    宓葳蕤听到诗文名字时,便觉得似曾相识,等看到陈旧的刻本上熟悉的字眼,一时间哭笑不得。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①
    这分明就是长洲山中万年前早已飞升位列仙班的涂山人所做。
    此人预感到瑞兽白狐出现,乃大吉之兆。
    果然不久后请求天神降福于涂山之地,涂山人人不论优劣皆有了修行的灵根,有了灵根便意味着开启了通往仙界的大门。
    这样天大的机缘对于凡人而言,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
    是以涂山人为了感谢白狐和天神,咏唱了这首《涂山歌》。
    但宓葳蕤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位万年前飞升的前辈,也只是在梦中梦见了白狐出现,所以诗文中的九尾庞庞,更多是对白狐的臆想和美化。
    师祖在他幼时曾给他唱过这首诗文。
    当时还笑说,若非他感孕而生,怕是连他也不知道,原来白狐根本没有所谓的九尾,说着还会拿着他白绒绒的毛尾巴扫扫明镜台上沾染的污浊之气。
    美其名曰,物尽其用。
    不然白白浪费了炼化不了的周身灵气。
    宓葳蕤静静地摸着刻本上字迹。
    窦章见此,最后嘱咐了一句,殿内有铜壶滴漏,你便以此为准,祭礼开始前,会有大司礼着人带你前往祭台。说罢便离开了青丘殿,他还要去雍华居负责惠仁帝今日在祭礼中的一应事宜。
    宓葳蕤凭着记忆中的调子,轻声哼唱。
    大殿中回荡着迷离断续的歌谣,如鲛人低吟,又似玉石之声。
    青丘殿五里之内,并无其他居所。
    往日人迹罕至。
    不过今日仪式例外,有不少护卫守在殿外。
    这些护卫虽是宫中一等一的好手,五感敏锐,身手矫健,但作为凡人自然感受不到吟唱所引起的灵气震荡。
    直至日落,祭神仪式的祭礼才正式开始。
    祭台设置在白露山山顶。
    惠仁帝已站在祭台之上,手持祭文。
    随着大司礼的出声唱礼,鼓乐齐鸣,曲调深沉悠远,庄重肃穆,结尾重击的鼓声震彻山林。
    跪大司礼喊声震天。
    这一跪后,还有三次叩首。
    惠仁帝声调平缓地颂读祭文,宓葳蕤听着困意止不住地上窜。
    直到敬告神狐,以谓苍天。这句话落下,散开的烟气意味着祭文在火盆中燃尽,宓葳蕤才提了提懒散的身体。
    祭礼前奏,足足花了半个时辰。
    算上待在青丘殿的六个多时辰,宓葳蕤庆幸还好自己并未傻乎乎地一直跪坐在青丘殿内。
    若真老老实实跪到祭礼。
    如今眼前这九九八十一道石阶,便不是以合天道,而是用来逼人渡劫的磨难了。
    宓葳蕤走在前面,徐锦州作为随侍稍慢一步。
    每踏上一阶,大司礼便会唱一句祝词。
    此时神使和随侍必须站在原地,将杯中盛着的蜜水洒向四周。
    这个过程比之前更为漫长。
    宓葳蕤踏上祭台的那一刻,清楚地听到身后的徐锦州嘀咕了一句,可算到了。
    徐锦州的话让宓葳蕤不免动了动眉心,点在上方的火焰也随之跳了跳。
    祭神仪式的过程中,除了大司礼,其余人皆要保持缄默,他不信徐锦州会不知道,可这人依旧明知故犯。
    埋在祭坛周围的灵石已经感应到了宓葳蕤怀中的阵眼。
    容不得宓葳蕤分心想别的,靠灵气打通的七星聚灵阵正在慢慢联结。
    窦章随身携带的龟甲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神色惊疑,还不等他去思考为何,龟甲便承受不能直接碎成了齑粉。
    宓葳蕤沐浴在蓬勃的灵气之中。
    操控着四下盈溢的灵气幻化成形,团团荧光犹如明月落下,冻土中探出头的草木新芽迅速生长。
    不过片刻,祭台周围已漫如春夏,初时冬日的萧瑟冷寂一扫而尽。
    众人皆被这般奇景震撼。
    再想细看,发现竟是不能直视站在光芒中央的宓葳蕤,强行看下去,双眼则被肆虐的灵气灼伤,不得不收回好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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