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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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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想着坐在这也许能碰上殿下。宓葳蕤脸色平静,口中却说着惊人之语,好几日未见,总归有些挂念。
    第18章
    喻苏心头一跳,抬眸看过去。
    消散不少的薄云遮不住月色,宓葳蕤广袖随风,身形颀长,整个人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摄人心魄。
    就连脸上绑着的黑缎此时来看,都平添几分谪仙之感。
    喻苏只觉宓葳蕤似乎消瘦了些,想起这人身体不如以往,分明难过心软可出口的话却干巴巴的厉害,那现在见到了,可是能回去了?
    宓葳蕤听到这犹如赶人的话也不恼,与殿下一同,臣自然是愿意的。
    什么叫与他一同,他有说要一起了么?
    喻苏从来都知道宓葳蕤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可他怎么就能这么这么笃定,他不会出口拒绝。
    这般想着,喻苏到底被宓葳蕤吃得死死地。
    你倒是会使唤我。这话没有半分气势,更像是带着撒娇的抱怨。
    宓葳蕤笑了,不过一瞬,但喻苏看在眼中。
    夜风扬起发丝飘乱。
    宓葳蕤站在原地静待。
    良久后,喻苏果然妥协着走了过来。
    随着喻苏走近,血腥气要比方才更浓郁些,不过宓葳蕤意外自己竟是没有丁点厌恶感。
    虽不知喻苏这几日离开白露山去做了什么,可从这沐浴后都洗不净的血气来看,绝不是什么红袖添香的美事。
    宓葳蕤透过黑缎看着面容无害的喻苏,心中泛起难抑的兴奋。
    除了亮晶晶的宝石,他最喜欢的便是签下生死状与不知境界几何的修士斗法。
    因为充满未知,也足够刺激。
    进入书中他收敛了心性,可今日喻苏又重新激起了他探究的欲.望。
    喻苏发现,宓葳蕤今夜的笑意格外的多。
    不是那种疏远冷淡的笑,而是他记忆中模样。
    这样的笑,上一回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已经记不得了,不过不可否认他看到同样心生欢喜。
    两人走得很慢。
    喻苏好像在维持着最后一丝的顽抗,他扯着宓葳蕤的衣袖快半步走在前面。
    可防不住有人作怪,宓葳蕤脚下一绊顺势握住了喻苏的手,感受到指间掌心的温软宓葳蕤满意了。
    喻苏慌乱的转身。
    柔润的唇瓣微张,整个人呆呆的透着几分可爱。
    宓葳蕤把喻苏的表情尽收眼底,却装傻充愣道:殿下怎么不走了?
    你我刚绊到了。喻苏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那殿下可要拉小心些,虽然臣看不到,可拉着到底稳上些。宓葳蕤语气陈恳。
    两人睁眼说瞎话,不过谁都没戳破谁。
    安顺觉得自己许是不需要刻意减少存在感,瞅瞅主子和宓少师眉来眼去的样子,他怕是还不如那门口的石墩来的显眼。
    臣记得殿下的生辰好像是在立冬?宓葳蕤突然道。
    你怎会问起这个。喻苏语气并不热切,生辰于他不过是比往常多了一碗长寿面而已。
    没几日便要到了呢。宓葳蕤似是感概。
    书中便是在这一日宫中传来圣旨,允五皇子年后祭神仪式结束随惠仁帝一同回朝。
    如今宓葳蕤也不知道剧情会不会改变,只是不论如何,圣旨一下喻苏这个被边缘化三年之久的皇子必将再度重回众人的视线。
    臣为殿下准备了一份礼物,到时还望殿下莫嫌弃才好。宓葳蕤卖了个关子。
    听到宓葳蕤的话,喻苏心中隐隐冒出些期待,扭过头胡乱应了一声。
    宓葳蕤看到白玉似得耳垂泛着粉,低声轻笑,默默跟了上去。
    当夜两人各自回屋后。
    感受着熟悉的紫气流动,宓葳蕤只觉睡的都比前几日安稳了不少。
    翌日醒来神清气爽。
    决明察觉宓葳蕤的心情明显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笑着问:大人今日心情不错。
    是比以往好些。宓葳蕤也不隐瞒。
    许是天气放晴的缘故?决明大胆地问了一句。
    多半是吧。宓葳蕤毫不吝啬地勾起唇角。
    今日轮到宓葳蕤讲习,决明扶着宓葳蕤来到药堂时,时间尚早。
    不过堂内已有药童等候在内,看到宓葳蕤过来纷纷问好,竟是比往日讲习还要热闹。
    毕竟宓葳蕤炼制出了超品丹药。
    不少药童冲着这点自然比以往积极。
    即便不能融会贯通,若是能参透一二,想必也会受益匪浅。
    决明引着宓葳蕤进到偏厅。
    这是讲习开始前,专门为少师准备的茶室。
    决明的师兄林轲此时已候在屋内。
    宓葳蕤进屋坐定,让决明扶起想要叩拜的林轲,你腿伤未愈,坐着说话便可。
    林轲道谢,然后开口道:宓少师愿出手相救,林轲感激不尽。
    林轲的说话声让宓葳蕤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此前在梦到地牢时听到的。
    紧张林轲的决明并未注意他宓葳蕤的异常,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林轲,将疑惑暂且压在心底。
    只是听话音,决明似乎也并未告诉林轲全部的实情。
    他出手是因为决明于他有用,和莫新语的出发点实则并未有何不同。
    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牵制决明的存在,只是他尚且有些良心,没莫新语那么卸磨杀驴而已。
    宓葳蕤到底无法理解决明的倾心相付,只道:把裤腿撩开,腿伸过来。
    决明并未和师兄说宓少师自己治好了眼睛一事。
    见宓葳蕤手虚晃了几次才摸到地方,明白他无意透露,便安静站在一旁。
    林轲的腿伤情况比宓葳蕤想的要好,看得出对方应该也是懂些骨伤方面的医理,骨头并未长歪,也没有旧伤之上叠加新伤。
    如今站不起来,不过是因为经脉坏死。
    一会儿有些疼,决明你将林轲按住让他莫要乱动。宓葳蕤吩咐道,若是有手帕,让他咬住最好,我怕他受不住要痛呼出声。
    经脉坏死无药可治,但宓葳蕤用的是灵气。
    只是用灵气来打通经脉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
    林轲却已是大汗淋漓,整张脸涨得通红。
    直到宓葳蕤收回手,轻声道:好了。
    林轲才虚软地借着决明的力道勉强维持着坐姿,放纵自己不断抽气。
    宓葳蕤没敢将灵气用的太狠。
    只将经脉打通了大概不足三成的样子。
    之后再配些药,让林轲慢慢吸收他存于骨伤处的灵气这样更稳妥些。
    他整理了下衣物,正好到了讲习的时间。
    宓葳蕤留下决明照顾林轲,自己慢慢从茶室走到药堂内。
    白露山每周的例行讲习并无固定的内容,全由少师自行决定。
    宓葳蕤也清楚今日药堂满座,多半是为了超品丹药,他也并未打算藏私。
    扫了一眼阶下坐着的药童,并未看到灵气波动,宓葳蕤心中微微失望,炼制超品丹药必须有灵气加持。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讲的十分细致。
    按照这个方法,即便没有灵气炼不出超品,上品容养丸问题应当也是不大的。
    事实证明,自讲习之日起。
    陆陆续续有几人按照宓葳蕤讲述的方法炼出了上品容养丸。
    一时间,白露山内无不夸赞宓少师。
    徐锦州被窦章压着老实了许久,一直闭门修习丹方,只是再从西山出来时,竟是走到拿出都能听到吹捧宓葳蕤的声音。
    心中的嫉意愈发难以压抑。
    不过宓葳蕤此时哪还记得徐锦州这号人,为了准备给喻苏的礼物,他早就顾不得其他。
    喻苏生辰当日,白露山落下初雪。
    惠仁帝的圣旨以密旨的形式交到喻苏手中的,前来宣旨的太监笑呵呵地和安顺寒暄。
    喻苏看着圣旨中虚假的情意夸赞。
    心中不屑,脸上却带着满满的孺慕之情。
    送走了传旨太监,喻苏将明黄的圣旨放在一边,转头便吩咐杜若告诉厨房,今日他想吃暖锅。
    兰芷将洗净的菌子蔬菜摆地整整齐齐拿进屋,主子怎得想起吃暖锅了?
    今日落雪。喻苏从旁扯了个理由。
    这倒是。兰芷点点头,信了,奴婢让厨房只准备了一小碗细细的长寿面,并不饱肚,主子可莫要忘了吃。
    喻苏点点头。
    宓葳蕤来时,锅子已经扑腾腾翻滚冒着热气。
    他早就看到了桌上摆放的铜炉,但还是假意嗅了嗅,可是暖锅?
    你的鼻子倒是灵。喻苏嘟囔道。
    宓葳蕤被决明扶着坐到桌前,天天吃的清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不就是缺了暖锅么。
    殿下怎知臣极爱这口。
    以前听你说起过。喻苏一语带过。
    说着瞥了眼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假作并未听见的兰芷。
    兰芷默然,主子这算不算掩耳盗铃。
    宓葳蕤反问,臣说过?
    喻苏不再接话,悄悄瞪了宓葳蕤一眼,明知故问。
    锅中早就下入了豆腐等物,此时胖乎乎地飘在上面,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增。
    宓葳蕤今日到底失去了几分吃暖锅的快乐。
    大概是为了惩罚他不瞎装瞎,此时便是想尽情的烫菜涮肉也是不得,只能眼巴巴地靠人侍候。
    不过有的吃总比没有好,宓葳蕤暂且这般安慰自己。
    中途安顺端着从竹林刚挖出的新酒走进来。
    春日酿造存放的桃花泪,经历了一个夏秋,窖藏后酒香浓郁。
    清冽绵柔而后回甘。
    和暖锅意外搭配。
    宓葳蕤贪嘴多喝了两杯,离开时已有些熏熏然。
    喻苏将他送到院门口,两人停下步子。
    过了今日,殿下便十四了。宓葳蕤披着黑色大氅站在雪地中,身姿挺拔,喻苏要仰着头才能看清全貌,皇子十五便可选妃,殿下今后可不能再哭鼻子了。
    喻苏气急,本殿下从未哭过鼻子,你莫要胡言。
    宓葳蕤听罢笑了笑,一副不信的样子。
    视线扫过喻苏被酒渍沾湿殷红的唇瓣微微一愣。
    随后从袖中拿出近日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礼物放进对方手中,俯身贴在喻苏耳侧轻声道:这便是臣为殿下准备的礼物,等臣走后,殿下再拆也不迟。
    第19章
    跟在一旁的决明见此心惊肉跳,深怕宓少师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从而露了馅。
    好在此时跟在五皇子身边的只有低垂着头的安顺,应当是没看到宓少师孟浪的行径,决明心下稍安。
    虽说他并不清楚宓少师的打算,但也明白如今绝不是复明的好时机。
    索性宓葳蕤还留着几丝清明,礼物放进喻苏手中便直起身,看到喻苏傻乎乎的模样,口中泻出一声轻笑。
    他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想抚平喻苏肩上的一处褶皱。
    就在快触到时。
    宓葳蕤蓦地晃神,他猛地蜷起指尖收回手,礼物既已交给殿下,那臣便先告辞了。
    决明见状赶忙上前。
    宓葳蕤的声音听在喻苏耳中,已是飘飘忽忽。
    他僵直着身子,脑中像是装了浆糊,耳边似乎还徘徊着轻浅温热的呼吸。
    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
    大片雪花噗噗地打在发梢肩头。
    喻苏纤长的睫毛也未能躲过,凉冰冰的触感让他回了神。
    他下意识眨眨眼,暖化的雪水滑到脸颊。
    喻苏伸手抹了抹。
    想起方才宓葳蕤说他哭鼻子的话,手中的动作一顿。
    竟是觉得粘在手背的水渍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视线中已看不到宓葳蕤的背影,只剩地面上一串整齐的脚印。
    安顺看到喻苏脸颊似是冻得隐隐泛红,等了片刻见喻苏还是不言语,便上前道:主子,该回屋了。
    嗯。喻苏含糊地应了一声。
    回屋后换下外衣和微微沾湿的鞋袜,垂头看了看手中的靛色云纹香囊。
    香囊有些压手。
    喻苏取出放在里边的物事,竟是一枚青玉制的平安扣。
    只是拿在手中,就能感觉到柔润的玉质。
    其间还刻有云纹和不知名的树木枝叶,再仔细看,枝头的位置竟是恰与青玉中的几点朱红重合。
    看似花蕊,却生机烈烈,夺人心魄。
    喻苏有些爱不释手。
    脸上的喜色杜若看得明白,这玉带着倒是无妨,寓意也十分吉利,主子,可要奴婢帮您打条线绳?
    也好。喻苏点点头。
    线绳比穗子还要简单,杜若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做好了结扣,绑在平安扣上倒是格外的合适。
    喻苏戴上刚刚好坠在胸口的位置,他抚了抚,随后放进衣领。
    窗外的雪眼见着越下越大。
    喻苏有些后悔让宓葳蕤冒雪回去,这般想着,又摇了摇头,之前纵容流言已是过错,若是由着心思把人留在院中,恐怕更要说不清。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让侍卫跑了一趟,顺带送去些银丝碳。
    宓葳蕤倒是没喻苏的辗转反侧,回屋打理一番后翻了翻药经便沉沉睡去。
    隔天醒来,他捏了捏鼻梁。
    桃花泪的后劲如同它绵柔的口感。
    喝醉甚难,却极易让人心神迷离,踩在那似醉非醉的边缘,做出的事总归比平时少了几分收敛。
    宓葳蕤清楚的记得他说的话做的事。
    想起昨日喻苏那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宓葳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其他时候如何,总之在他面前喻苏的性子似乎会变得绵软不少。
    莫非是自己太过强势,宓葳蕤想了想。
    应当不是。
    瞧他至今为止可曾发过火,这样的好脾气绝对的世间少有。
    宓葳蕤这话着实违心。
    要是让长洲山的修士听到,怕是要忍不住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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