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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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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行:
    他肯定不止两百度。
    要是才两百度,怎么可能会连那是个人头都分辨不出来。
    估计近视挺严重的,这么点距离就人畜不分了。
    沈安行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又低下头去,把柳煦别在衣领上的眼镜拿了下来,替他展开了眼镜腿儿,又好好的架在了鼻梁上。
    你快戴着吧,祖宗。他十分无奈的说,戴着挺好看的,别担心。
    柳煦:
    柳煦被他拆穿,怔了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沈安行说:那个皮球,其实是个人头。
    柳煦:
    沈安行说着说着,还很贴心的竖起了手掌,在他脸边一立,以免他用余光看到那皮球的真面目。
    所以说,你赶紧把这个罩上。沈安行把另一只手上的衣服拿给了他,说道,你不是害怕这个吗?
    柳煦看着他,眼里却有什么东西坚定地沉淀了下去。
    他说:我不要。
    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不能总被你带着,星星。
    我不害怕我得看看,看看周围,再多看看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硬是扯着嘴角笑了笑,似乎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游刃有余似的。可他的笑看起来僵硬又可怜,就像是被抛弃后又努力不在意。
    他说:我没问题的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可是看你一眼就少一眼了等他们找齐了线索,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不是又要跟你再见了吗。
    沈安行被他说得心里嗡地一震。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点什么才好,就只能欲言又止。
    他不说话,柳煦就又开了口,打算接着把话说下去。可他连个音儿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突然从门口那儿传来了笃笃两声敲门声。
    沈安行:
    柳煦: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门口那里不知何时来了三四个人,都是参与者。而为首的,就是齐南。
    敲门的也正是齐南,他嘴角噙着毫无诚意的笑,一双眼睛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他懒洋洋地扬着敲门的手,对沈安行说:这位小兄弟,初次见面啊,你是哪位?
    沈安行:
    沈安行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哪个,便轻轻皱了皱眉,眼里的不爽一下子铺天盖地地铺开来了。
    他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很不客气的对齐南说:我是你爹。
    柳煦:
    第16章 瓷娃娃(十五)
    我是你爹。
    沈安行如此说。
    柳煦看了他一眼,见到他眼里森凉凉的全是敌意。
    他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齐南,回想了一下沈安行曾经交给他的那张断罪书。
    那张断罪书上,当然有齐南的名字。而齐南的名字后面,他记得是
    害命杀人。
    他是逍遥法外的杀人犯。
    柳煦皱了皱眉。
    不过,沈安行知道他就是齐南吗?
    他没有见过齐南才对,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够自己把齐南的脸和断罪书上的名号连上线?
    柳煦正在这边头脑风暴,那边齐南就忽的笑了一声,脸色阴了阴,道:小兄弟真能说笑。好了,闲话不多说了,进入正题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摸门上的冰,又噙着浅笑对沈安行说道:这应该是你的手笔吧,你就是守夜人,对吧?
    沈安行没吭声,他站直了身子,把校服的外套往身上一披,穿了回去,又把袖子拉得很长很长。
    柳煦看着他把袖子拉长,一声没吭。
    他转头看向那些门外的参与者。虽说这些参与者是以齐南为首,但除了这人,其余人都站的很远,都抱着团,一同瑟瑟缩缩并且极其警惕地远远看着屋内,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一起进屋来。
    柳煦简单目测了一下,发现跟着齐南来的只有寥寥三个人。
    其他参与者都没敢跟着来。看这样子,沈安行的守夜人威严仍存。
    可怪的是,齐南看起来好像却不怎么怕他。
    而且不知为何,那些藏在后面一些的参与者们虽然抱团瑟缩着,但眼中却又各自带着些许坚定和迟疑,一双双眼睛都在沈安行和柳煦身上来回流连着,像在打量什么,又像在打算着什么。
    柳煦突然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感觉这些人像在打着什么算盘。
    而且是在打他的算盘。
    就在此时,沈安行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柳煦靠着他的那只胳膊,不动声色地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齐南毫无诚意地笑着对他说:都天黑了这么久,你都没有动手,还带着一个参与者到处乱晃,我实在觉得很奇妙啊沈安行。
    沈安行被cue到了名字,却丝毫不慌这很正常,柳煦今天晚上可是一边喊着他一边跑的,那之后他跳到沈安行身上时,还被别的参与者给看见了。
    不过,既然他们看见了那一幕,那就证明之前柳煦一头撞到他怀里,还紧紧抱住了他的那一幕,也肯定被人看见了。
    一个参与者扑到一个守夜人身上,这个守夜人居然没有干死他这事儿不管怎么看,都很玄乎。
    那既然如此,其他的参与者们就一定在一起讨论过了。
    方卿儿一定给了你不少信息。沈安行冷声道,你就别在这儿跟我废话了,说吧,你们得出了什么结论。
    柳煦怔了怔,转头又看了看沈安行,他看到沈安行满脸冷然。
    他知道方卿儿。
    齐南笑了两声,道:聪明啊,沈安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毫不畏惧沈安行这个守夜人。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摊开了双手,摆出了一副很友好的样子,说:你也不要这么凶嘛,我这不是看你对参与者没有敌意,所以想着是不是能来和你讲和呢之类的?
    沈安行:讲和?
    沈安行一挑眉毛,满脸写着不信。
    是啊,小兄弟,你仔细想想嘛。齐南见他不信,又接着苦口婆心地说,你认识柳煦,对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朋友还是那种关系,但是你们俩肯定关系不错的,你也肯定想把他送出去的,没错吧?
    沈安行眼皮一跳。
    齐南又说:所以呢,单从出关的角度来说,我们是统一战线的啊。你送出去一个,不就相当于把我们全部送出去吗?
    沈安行:
    所以呢,我就想着不如来跟你一起,也多少算是帮你点忙嘛。你看怎么样?
    沈安行不吭声了。
    他是个敏感又警惕心极强的人,在齐南说这些的时候,他一个劲儿把柳煦往自己身后拉,生怕他被这些参与者的眼神给弄脏了似的。
    柳煦倒是顺从,也跟着他的力气一个劲儿往他身后退。齐南说完这些后,柳煦就踮了踮脚,悄悄把手拢了个半圆,挡住了嘴,悄悄地咬沈安行的凉耳朵:这比绝对在跟你扯淡,肯定不是来讲和的。
    我知道。沈安行毫不避讳,声音一点儿不小地说,一般人谁会想和守夜人讲和,把非洲大草原的熊心豹子胆全吃了也不一定有这个勇气。
    柳煦:
    话虽如此,但看这些参与者的样子,胆子大到敢进来和守夜人讲和的,似乎也只有齐南一个。
    这人可能不太正常。
    至于其他的参与者
    他偏眸看了眼其余挤在门口的那些参与者。
    看他们这幅样子,应该是齐南向他们提出过自己的方案,这几个人都是觉得可行而跟来的,只不过没有像齐南这样实施的勇气罢了。
    至于其他没有跟来的人,就是觉得他这法子实在太他妈扯淡,跟都不想跟来这才正常,谁闲着没事进虎穴去。
    那齐南到底是想干嘛?
    沈安行皱了皱眉。
    哎,算了。
    他想干嘛,让他跟阎王爷说去吧。
    柳煦。沈安行说,闭眼。
    柳煦听了,有些诧异,但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沈安行还问他:闭了吗?
    柳煦嗯了一声,答道:闭上了。
    别睁开。
    柳煦听了他这话,刚想应一声,但话还没出口,身边的刺骨寒意再次四起,紧接着,他就听到了齐南的尖叫声。
    很快,尖叫声就变成了惨叫声。那惨叫撕心裂肺,惊恐至极。
    柳煦又听到了门口那里传来了数名参与者惊恐的尖叫声,随后,那些声音都一路远去,似乎是都跑走了。
    沈安行面无表情地看着直接被自己的冰刃卷走送去猎杀场的齐南,心里忍不住想,闲着没事作什么死。
    想搞事想到守夜人头上,不是傻逼就是傻逼。
    这类人绝对是向来就喜欢挑战权威的傻逼直男,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他不知道齐南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想干的事绝对跟柳煦有关系。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就在柳煦身上转悠,就连门外那些跟着他来信任他的参与者们也一个两个盯着柳煦看,盯得沈安行心里烦的要死。
    他肯定是想拿柳煦威胁沈安行。
    这不是上门找死?
    再说齐南一个杀人犯,沈安行也没打算放他活着出去。
    齐南说要讲和,说要跟他一起行动,肯定是想从他这儿骗取信任,等跟他一起进去,就打算要搞点什么事情出来了。
    给他机会就有鬼了。
    沈安行抬起了手,他手背上已经积了一些冰屑了。见此,他便往手背上吹了口气,把冰屑全都吹到了空中。
    然后,他才回过头去,对柳煦说:好了,睁眼。
    柳煦睁开了眼,看向了他,又看向了门口。
    现在一切风平浪静,门口空空荡荡,谁都不在。
    人没了。沈安行平静地对他说,现在应该出去伏法了,剩下就交给警察叔叔,你用不着管。
    柳煦应了一两声,又说:那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去让你回家。沈安行说,对了,其实我进来不是给你找线索的。
    柳煦怔了怔:?
    沈安行一面说着一面转过了头,对柳煦说:我骗你了,我打算直接让你出去。
    第17章 瓷娃娃(十六)
    柳煦听了他这话,脑子里当即轰隆一声巨响,把先前所有杂乱的思考都一下子炸成了一片空白。
    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把抓着他打算往里走的沈安行给拽了回来,大喊了一声:等等!!
    柳煦力气大,沈安行一下子被他给往回拽了两三步,再一次回过头去,一脸茫然地看向了他算上之前在另一间屋子里的那一次,这是柳煦第二次在冰山地狱里把他给拽回头了。
    沈安行一脸茫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满眼都是疑问。
    柳煦把他拽回来是拽回来了,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空白过后,他的心里便一片兵荒马乱,许多从前的如今的温柔的残酷的寒冷的温暖的甚至令他害怕的都一并浮上了心头来,交缠出了一场盛大的无所适从。
    柳煦近乎于六神无主,沈安行这一句要送他回家,就一下子把他击了个措手不及。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把沈安行拽回来阻止他,但要做什么,他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拽着沈安行,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半天后,才终于张了张嘴,傻了似的,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柳煦面对沈安行时,从来不懂得隐藏,他也从来都藏不住。
    于是,沈安行很轻易地就看出了他的慌乱来。他怔了怔,鬼使神差地,也跟着磕巴了起来,说:我我要送你回家啊。你总要回家的。
    你总要回家的。
    柳煦被这一句话击的心里猛地一痛,一下子被沈安行从冰山地狱的梦里亲手拉回了归属于人间的现实,想起了那过去的七年。
    那过去的,没有沈安行的七年。
    对,沈安行说的没错。
    柳煦总要回家的。
    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他总要回家的。
    他肯定要回到那个没有沈安行在的家里,接着过他孑然一身,独自一人走过漫长黑夜的日子。
    而这样的日子,也注定还要持续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柳煦接下来的人生里,也注定还有很多个七年没有沈安行,也没有满天繁星的,一个又一个七年。
    柳煦知道的。
    他很清楚。跟着沈安行一路走来,他就在慢慢地消化这个事实。
    现在拉着他往前走的沈安行,在这个黑夜过去之后,还是会消失的。
    他早就死在了那个夏天,而死了的,永远都回不来。
    这个道理,已经清晰又明白地渗透进柳煦的骨头里了,足足渗了七年。
    所以,他希望这个黑夜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长到能把过去的七年都补回来,长到足以治愈之后的每一个七年。
    于是,柳煦便吸了几口气,对沈安行说:不要我不急着回家。
    他的声音一阵阵颤抖。
    沈安行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睛里尽是渴求。
    就和高二那年,他发现柳煦其实怕鬼的那天晚上一样。
    但又有些不一样,这一次,除了渴求,他的眼睛里还多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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