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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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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没有为靳鸣佐的做法提出任何疑问,有些事只需要心里知道便好,皇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不要有疑问,做人有时候还是要聪明些的好,当即准备好马车,即刻便要启程。
    傅柏不太明白,一旁的靳薛帆便看着下人在马车上搬运边说道: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父皇现在要下令回京城,明明五哥和六哥才出发去另一个地方。
    傅柏确实不明白。
    靳薛帆背着手说道:等会出城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西伯姬昌和商纣王的故事,就是这么个道理,四哥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两个人永远都回不了京城了。
    靳薛帆说到这里,便再不继续坐解释,而是随着靳海宴一起上了第二辆马车,靳语尘则是和靳鸣佐沈轻别二人一个马车。
    傅柏还是有些不理解,直到上了马护送马车出城时才恍然大悟。
    五皇子和六皇子出城门时,当地的官员和百姓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饯别礼,而他们出城时,却是什么都没有,百姓都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看都未朝他们看一眼。
    傅柏明白靳薛帆讲的那个故事的含义了,它反映了一个道理:功高盖主。
    不论那些百姓认不认得靳鸣佐,没有哪个皇帝可以忍受自己的臣民对不是自己的人百般拥护。
    靳轩豪和靳炎池的做法就是典型的颠倒了君臣的关系,就算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也绝不可以姑息。
    或许真的回不来了,靳鸣佐的做法,就没有想要再带着那两个人的意思。
    整个事件都进行的那般顺其自然,靳语尘什么都没有做,就轻轻松松的利用了靳鸣佐的恻隐之心,解决了两个争抢皇位的对手,拥有这样心思的靳语尘,面对自己的亲兄弟,算计起来竟然面不改色,神情也那般毫无波澜。
    利用靳轩豪和靳炎池急迫的心理,一步一步骗他们入坑,最后笑着赢下这场博弈。装的,靳语尘的自卑和无力都是装的,他虽然一无所有,可依旧能凭着自己的心机去害别人!
    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心将轻别交给他!为了皇位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面不改色的陷害。
    靳语尘表现的极其自然,和靳鸣佐处在一辆马车中,他神色自然的端坐在,靳鸣佐的心情看上去就不好,一言不发的,沈轻别也知趣的不说二话,估计靳鸣佐现在在气头上,正想着回去怎么好好赏自己那两个好儿子了。
    快到泉州,一行人找了客栈住下,靳语尘正要上二楼,就被身后跟来的傅柏叫住:我想跟你谈谈,你能来外面一趟吗?
    靳语尘想着傅柏看见自己夜出泉州太守的事确实不太好,他要探一探傅柏的口风和底。
    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傅柏很直接的开口:你是真的喜欢轻别的吧,对她是真心真意的吧?
    这恐怕不是你该管的事吧。靳语尘悠然道,本王是不是真心的,你问了以后,得到了答案,会真的相信?
    傅柏捏了捏拳:你就那么想当皇帝?把手上能利用的人都拿来利用?
    傅将军说话很好笑啊,靳语尘毫不掩饰的讥笑出声,说什么当不当皇帝的,我不过是想活命而已,想要自己平安无事就得让自己处于一个谁都不敢陷害的地位,所以要想活下去啊,就不得不去争那个位置。本王不过是做了一件就算不是本王来做,其他人也会做的事,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道理我都明白,傅柏走到靳语尘跟前,直逼他的双目,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些恶心的心思用到轻别身上,她真的很喜欢你,你不可以伤害她,你伤害其他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我也操不了那些心,但你要是敢利用轻别来完成你的目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发誓。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说这些话?靳语尘轻蔑的看她一眼,语调一下子变得森然,当上了将军就可以这么对本王说话了?你爹没有教你什么是周礼吗?见了本王不行礼,还对本王大呼小叫,是觉得自己功高震主,无法无天了吗!
    傅柏不为所动,靳语尘更加严厉的喊道:还不快给本王赔罪!
    一声令下,傅柏更加咬紧牙关,看向靳语尘的目光更加的愤怒,但她这个时候只能照着靳语尘的话来做,不管靳语尘怎样的地位,他始终是皇子,是主子。
    扑通一声,傅柏双膝下跪,咬牙切齿道:臣多有得罪,请王爷恕罪。
    靳语尘狠狠捏住傅柏的下巴,往上抬:有些事不该你来管,就不要多事,不该肖想的人你也不要妄想,若再敢对本王的事指手画脚,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狠话,靳语尘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傅柏将指甲狠狠陷在地里面,抓了一把沙土,最后撒的到处都是,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靳语尘说的不错,她是臣,有些事她确实不该过问不该管,但沈轻别的事,她管定了。
    靳语尘回到客栈,确定了傅柏不会拿那个晚上的事情说事,或多或少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出来还有辩驳的余地,可终归会留下诟病。
    半个多月后,从京城下了一道圣旨,五皇子和六皇子治理有功,赐二人安阳王和渚亲王的封号,封地与西地,望能行驶其二人的才能,助西地发展壮大。
    靳轩豪和靳炎池还没到京城,便已经被从京城来的大部队带着去往西地,到最后都未能见到靳鸣佐一面,问一句为何?
    第48章 先机
    这次南巡快三个月了,回来后的靳鸣佐先是颁布了靳轩豪和靳炎池西地的圣旨,再是叫了裴元瑾和陆显达来御书房议事,沈复南和傅世国是朝中的两个中心人物,靳鸣佐心里总是无法相信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朝中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些日子裴元瑾和陆显达确实走的近,但一个是朝堂上公认的中立派,一个是一腔热血不懂变通的愚忠,二人走得近不奇怪,也不会引起他人的在意。
    裴元瑾如实汇报这段时间的事:这三个月来朝中并无大事发生,只是最近收取的来自大梁的书信越来越多,臣等不敢妄自拆开来看,全部收在御书房的桌案上。说完抬眼示意了一下靳鸣佐右手边薄薄的几张纸,信封完好无损,没有被拆开过的痕迹。
    靳鸣佐拿起手边的信封便拆开了看,一连皱了好几下眉头后又问道:没有其他的事要交代了吗?
    还有一事,一旁的陆显达拱手道,边境那边传来快报,大梁的使者想要在近几日来我安庆,进贡美女和奇珍异兽,以示友好,巩固两国之间的联系,望皇上准入安庆境内。
    这个时候来进贡?靳鸣佐思忖一番,知道来的使者是谁吗?对方什么身份?
    快报中没有提及,应是大梁那边将消息封死了。陆显达回道。
    哼,靳鸣佐冷笑一声,这大梁还真是事多,莫非他们还以为现在的安庆还和过去一样?朕倒是要给那大梁看看,不是要来进贡吗?让他们进来,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我安庆的风范。
    靳鸣佐年轻时征战沙场,和大梁多有勾结,大梁也将自己国家的长公主嫁给了靳鸣佐,后来安庆大战魏国,靳鸣佐暗中勾结大梁,杀了安庆的先皇,自己取而代之,尔后与大梁便只有金钱往来,安庆单方面给大梁送去金银,后来便停止了进宫,而如今这大梁却突然向安庆故意示好进贡了,怎么看都不会简单。
    是,臣立马下去书写快报送往边境。陆显达就要走,被靳鸣佐叫住。
    再给边境的管事写封书信让他给朕简单交代一下鸣阳的近况。说到底还是心疼废太子,不忍心将他流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如果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借口接回京城,免了流放之苦。
    陆显达颔首:是,臣立马下去办。
    走了一个,还剩一个裴元瑾在内,靳鸣佐刻意留他下来问道:傅爱卿和沈爱卿这些日子都有和动作?
    裴元瑾回答:并无。
    靳鸣佐不相信,他现在疑心很重,虽说南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但回来之后他有必要亲自试探一下朝中大臣的深浅,裴元瑾虽说站在中立上,但为了自保也极有可能会撒谎。
    行了,你下去吧。
    是。裴元瑾得令,走的时候不带一丝拖沓。
    回来京城的沈轻别自当要回去爹娘面前冒面报平安了,沈夫人一听自家女儿要一个人南下,心里一直不安生,老差着府中的人给沈轻别递家书,沈轻别也明白爹娘的操心,每隔几日便会写上一封书信,让两位老人安心。
    可盼着你回来了,你娘天天在我耳根子边念叨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爹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沈复南瞧着女儿,心下一阵欣喜,立马叫厨房烧几碗平日里小姐爱吃的饭菜,好给沈轻别接风洗尘。
    沈夫人瞪了沈复南一眼,立马上前拉着沈轻别的手,看了看闺女的脸,忍不住摸了摸,心疼的说道:轻别你看你都瘦了,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姑娘家家的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还和一群男人出去,也不怕旁人看了在背后嚼舌根子哎呀瞧瞧你这脸,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跟个皮包骨似的,外面的东西吃不惯吧?娘叫你爹吩咐下去了,宝和楼又来了个新的师傅,专请他来咱们府上给你做饭,好好补补。
    沈轻别好笑的拿下沉夫人总在自己脸上和胳膊上揉捏的手:哪有娘您说的那么严重,女儿虽然确实不太适应南方的伙食,但因着天气热,女儿也并未感觉到饿,随便吃些就很饱了,哪像娘您说的那样夸张。
    还什么就是什么,等会多吃点,别又喝几口清汤就又放下了碗筷。
    沈轻别讨好:知道,我会乖乖听娘的话的,不过一会能叫阿尘也来府上吃饭吗?到时候吩咐丫鬟们多搬一把椅子,多添一副碗筷。
    要是放在以前,沈夫人肯定是热烈欢迎的,可自打发生了安莲溪自杀的事,沈夫人就对靳语尘这人的好感直线下降,为难道:这样不好吧那人才死了夫人,不到半年就往我们这里凑,怕是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的,阿尘他回京,家里又没个人为他接应,让他来我们府上吃饭而已,怕什么影响。沈轻别央着沈夫人,让他来好不好?镇安王府里面就他一个人,能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未免过于冷清。她回来还有爹娘为她操心这操心那儿,靳语尘回来便是真正的一个人,冷清落寞。
    沈复南也不答应,劝道:轻别,镇安王妃才死三个月不到,这时候我们要懂得避嫌,省的又惹上一身的不痛快,落的人笑话,等过了些时日,再与那镇安王接触也行啊,今天就算了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说说知心话,这三个月来你娘念你念的紧。
    可沈轻别还是觉得心中不忍,一想到靳语尘回去,就只能面对冷清的宅邸,一个人用晚膳就生起浓浓的心疼。
    别想这么多了,再等等,晚膳很快就好了。沈复南不由分说的吩咐道,已经有仆人开始摆放餐具了。
    但用膳期间沈轻别都心不在焉的,连她最爱吃的才也只动了几筷子,沈复南和沈夫人都看得出来女儿的心思不在这,可终究还是要避嫌,不管他们在江南如何,回到了京城就得顾忌这里的规矩,少生是非。
    沈夫人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想要挑开话题活跃一番:轻别,给爹和娘说说你这次下江南的事吧,可是又参加了苏州的才艺比试?我估摸着时间,你们一行人应是赶得上的。
    沈轻别摇摇头,兴致不高:这次没参加才艺比试,和皇上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呢?沈夫人接着问。
    一座普通的雅楼。
    这沈夫人还要问下去,便被一旁的沈复南用眼神制止,看沈轻别现在显然就一直在晃神,想来人是在这里不错,心却是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一顿晚膳吃的并不那么欢快,沈轻别早早便退下了,沈夫人感叹着一句:女儿心里怕是只装的下有情郎了,你都没看到她眼睛里头的哀愁哟。
    沈复南则是心中不快:这丫头,真是个没良心的,算了不管她了,给她做的菜就只动了几筷子,也不怕夜里饿。
    你也就嘴上说话不好听,谁不知道女儿这一身的毛病谁惯出来的。
    话音刚落,就有仆人来报,说小姐一个人带了两个丫鬟,在厨房里拿出了两个食盒出府了。
    沈复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去,让她去,不要拦住她了,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一声厨房给她留了吃的,要是肚子饿就去吃点。
    是,老爷。
    思来想去,沈轻别还是叫了人在厨房端走了一些刚做出来还没上的菜,装进食盒里出了府,没叫上马车,反正镇安王府离的也不远。
    来到镇安王府时,恰好裴元瑾从里面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裴元瑾低头行礼:参见郡主。
    嗯。沈轻别点点头,两人便擦身而过。
    轻别?这时候靳语尘正好走到正对着大门的大厅,看见沈轻别的到来,心生纳闷,朝她走去,怎么不在家好好陪你爹娘,来这里做什么?转眼看见后面跟着的两个丫鬟,手里各自提了一个食盒,这是
    可用过膳了?
    还没有。
    那正好,过来前厅,我给你带了饭菜。说完不等靳语尘反应,便领着丫鬟走到前厅那儿,将碗筷从食盒中取出放在饭桌上,对着丫鬟说了几句话,丫鬟便拿着空食盒出了府。
    靳语尘目送着两个丫鬟离开,一回头就看见沈轻别笑得温柔:快过来,吃饭了。
    桌上的碗筷具都只有一副,此时沈轻别手上就拿着那双唯一的筷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靳语尘心里有些发颤,一坐下沉轻别就夹了碗中的一块鱼肉,送到他嘴边:阿尘,张嘴。
    这种事我自己还是可以做的,不必麻烦你。靳语尘不知道沈轻别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的行为有些和平常不一样,他好像发现,沈轻别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越来越从容淡定了?
    怎么,我喂的你就不吃?沈轻别仍然笑着,但靳语尘却觉得背后不寒而栗。
    当然吃,只是觉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吃饭还要人喂有些奇怪。靳语尘张嘴,去咬沈轻别浮在自己眼前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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