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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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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一口咬下去竟咬了个空,沈轻别趁他张嘴咬下去的时候迅速将筷子收了回去,悠然道:我刚来的时候看见裴大人从你府上出来,可我记得那位裴大人好像和谁的关系都不咸不淡的,怎么会从你这里出来?
    靳语尘眉头一挑:裴大人是过来问我借东西的。这蹩脚的理由,沈轻别会信才怪。
    是吗,沈轻别又将筷子递过去,阿尘怎么不吃呢?是不愿意吃我喂的东西?可是嫌弃我?
    靳语尘要哭了,沈轻别是故意的,他一张口咬,她就躲开。
    终于,靳语尘投降了:好好好,怕了你了,裴元瑾是我的人,他来是想告诉我,大梁的使臣过不了几天就会来京城了。
    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个,不怕我泄密吗?沈轻别依旧举着筷子,语气悠然。
    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怕什么,你快些给我吃了吧,这鱼都已经凉了。靳语尘讨好道,我错了,我以后绝不瞒你我的事。
    沈轻别动动眉毛,嘴角忍不住上扬:知道错了就好,这块凉了我再给你夹一块。
    嗯我自己来吧,这样吃有点麻烦。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
    来,阿尘,张嘴,啊
    啊
    第49章 赐婚
    你来我府上,就说明朝中的局势已变,你不得不暴露立场了。靳语尘一回府,裴元瑾后脚便进来,两人在书房坐着聊天。
    裴元瑾饮了一口靳语尘吩咐斟满的茶水,回了一句:不一定觉得我站你这边,这个时候谁会傻到站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王爷这边,就算有人信,也不会真拿我们当回事。
    看来有人是等不及了,说来父皇确实也年纪大了,脑子糊涂,做的事没一件是聪明人做的。靳语尘暗讽道,那些阿谀奉承的下臣和太监,一个劲儿的就喜欢说好话,明明靳鸣佐都已经有白头发了,还说什么正值壮年,更可笑的是那个人还信了。
    过不了几天大梁的使臣就会进京,我估计皇上会搞一个大动作。他现在疑心宫里的各个权臣,又赶上大梁进贡,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宫里面坐以待毙。
    大梁进贡?靳语尘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嘴角扯起一个玩味的笑,有意思,几年不往来的老盟友了,如今本末倒置,你说有不有趣?
    大梁这些年发展的迅速,兼并了周遭许多个小国家,兵力旺盛,经济发达,安庆边境的五百里,就已经有大梁的军队驻扎了,恐怕这一次的出使,京城要大变天啊。裴元瑾唏嘘道。
    靳语尘在脑中盘算着,神色颇具严肃,最后说一句:怕是不妙,顾不得京城了。这一次我们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好了。
    说来你与那安和郡主,可有扯清楚关系?裴元瑾始终觉得沈轻别是个麻烦,会对他们的计划不利。
    靳语尘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和沈轻别荒唐又不荒唐的关系,想推开又推不开的柔情,让他苦恼。
    裴元瑾见他不出声,看了一样他的表情后心中一目了然: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玩火自焚,你又做不了干净利落,往后可要怎么办?若是暴露了身份,我可救不了你。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提醒。你做好你该做的,我死不死你都不会有影响。靳语尘扶住额头,闭着眼沉思。
    不一定啊,往年我支持你上位是为了让你帮我杀掉我想杀的人,可日子久了,我心里的怨恨越发的模糊了起来,或许我本就不是极端之人,但那些我认为该死的人,我也不会希望他们能活下来。只是做这些事的时候不都应该先掂清自己几斤几两,才能往后想吗?你要是死了,对我来说可是相当的不利。
    呵裴大人也想要高位啊。靳语尘淡然道,一步一步来,越是关键的时刻,越是不能着急。
    我告退了。裴元瑾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你莫要太自以为是了,小心以后栽了跟头。
    靳语尘冷眼送走裴元瑾,手边的茶水已经凉透,转眼便是要入秋了呢。
    下朝后,靳鸣佐单独召见了沈复南。
    朕有意将轻别赐婚给尘儿,爱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故意没支开屋内的下人,靳鸣佐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沈复南在下方微微佝偻着腰。
    这莲郡主才去了不到半年再娶小女是不是看来靳鸣佐是迫切想要自己手里的兵权了,靳语尘不过是具空壳子,徒有王爷的头衔而已,手上一点兵权都没有。
    爱卿在意的是这个?靳鸣佐装傻道,那简单,过不了几天大梁的使臣就要进京进贡以示友好,到时候朕会安排一场狩猎,现在把亲事定下来,来年便完婚?你看可好?南下这段日子,朕瞧着他们二人之间的相处,便知道他们二人是相互喜欢着的。
    疯了!沈复南心里一万个不愿,他拿自己女儿当什么?嫁一个空壳皇子,然后架空自己?现在的靳鸣佐心思越来越狭隘,心里的算盘和企图具都暴露出来,沈复南越发的对他感到失望,但又不得不遵守三纲五常,点头应下这门亲事:皇上决定便好,臣没有意见。虽说女儿确实是心仪镇安王不错,但至少娶自己的女儿,怎么可以一点权利和地位都没有呢?这不是委屈了他的女儿吗?况且这个时候赐婚,又会惹来一阵非议,日后女儿不得成为他人茶饭过后的碎梗子?
    嗯。靳鸣佐满意的点点头,那爱卿退下吧,等会朕的圣旨就会传到。
    臣告退。
    沈复南心事重重的回了府,叫出府上上上下下的人,一起跪在大厅前的院子里,不明所以的沈夫人低声问道:怎么了?突然叫府里人都来这里跪着。
    沈轻别也同样以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沈复南凝思着,语气有些决裂的意味:不要问了,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靳鸣佐对他这么无情,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镇安王虽然现在看上去一无所有,但论其心智和城府,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女儿要嫁,就要风风光光的嫁,日后定要成为整个安庆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
    跪了不多久,便传来尖细的嗓音:圣旨到是靳鸣佐身边的李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国之女沈轻别,贤淑端庄,恭谨端敏、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值沈轻别待宇闺中,与镇安王两情相悦,惺惺相惜,二人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沈轻别许配镇安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来年开春时节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沈轻别起身,走到李公公跟前,再次跪下双手奉上,接住圣旨:臣女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便是整个相府的人一齐出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李公公,沈夫人皱着眉抱怨:皇上怎么这样!镇安王才死的夫人,半年不到就把轻别许给一个成过亲的男人。而且这个圣旨什么回事?来年完婚,那他今天发什么圣旨,不是存心让轻别和相府难堪吗?
    沈复南也正在气头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是不是坐下叹几口气,又站起身来四处走。
    我沈复南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这些年我都尽心尽力的辅佐皇上,结果却换来什么?皇上竟然随随便便就把我女儿嫁了出去,还是嫁给一个刚死了夫人的空壳一个!
    老爷沈夫人唤了一声。
    没什么的,爹,沈轻别手上还拿着圣旨,我不在意外人说什么,能嫁给他便是好的。
    沈复南看女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来火:爹是怕你吃亏!
    但是爹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要嫁,风言风语也还是有人要说。沈轻别将圣旨随手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给沈复南,爹你莫要再生气了,能嫁给阿尘是女儿的心愿,女儿没有觉得委屈或是难过,爹在意的那些东西,女儿会自己拿来给爹您看,爹莫要再为女儿的事操心了,女儿嫁出去后,自当和爹您一样,一同参与这场博弈中。
    沈复南接过茶杯,从以前听得沈轻别的言论就知道,女儿绝不是那种深闺待嫁的目光短浅的女子,有这样的想法和抱负并不奇怪,可沈复南觉得沈轻别是个女人,最好不要过多的参与政事,对她自身不太好。
    自古参政的女子,大都没能落得一个好下场,轻别你还是要谨慎些。
    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保护我的丈夫和爹娘,要是这场博弈输了,终将危害到我身边的人身上来。
    这时候沈复南忽然想到刚刚因为太生气而忽略的靳鸣佐口中提到的一个重大消息,大梁来使的事朝堂上已经说了,那狩猎的事
    皇上是怎么想的?狩猎一次所要耗费的物资和人力巨大,现下的安庆各地贪污四起,官与官之间相互贿赂欺骗中央,各地的暴动也都压制不来,他这次南下难道没有发现被地方官用繁华掩盖下的真实民情吗?为什么回朝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大整治官吏,而是办什么劳什子的狩猎?
    沈复南不住的摇头,在心里大呼,夫当亡!夫当亡啊!他当初怎么会以为一个将军出身的人能玩的一手好帝术呢?不仅不过多的学习如何治理臣子,也不深入地方,乃安庆之悲啊!
    轻别,安庆要变天了,要变天了。沈复南不住的呢喃,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沈轻别皱了皱眉头:不可,还是要等,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大梁来使安庆,是别有用心。此时正是共同抵御外来侵犯之时,切不可让外人钻了空子。
    沈轻别要嫁靳语尘的事立马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就连地方也知道了先皇御赐的郡主封号的相国之女要嫁给一个刚刚死了夫人的弱权王爷,除了唏嘘不已以外,更是扼杀了各个地方想要慕名求亲的少年郎的心,好不残忍!
    第50章 使臣
    靳语尘接到圣旨并不意外,在苏州的时候他就不认为靳鸣佐说的是玩笑话,毕竟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会说这种话来开玩笑。
    而婚期定在来年,就说明这下半年的时间他想搞什么大动作。
    心中怀着这样的猜想,过不了几天在朝堂上就听到靳鸣佐要去围场狩猎的事情,再结合了大梁要来使安庆的事,靳语尘才明白了靳鸣佐的用意。
    这事可圈可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二皇子靳海宴的母妃是大梁那边梁帝的妹妹,这几天靳鸣佐有意无意的就召靳海宴陪在他左右。
    靳语尘派人打听已经进入安庆境内快要抵达京城的大梁使臣的身份,知道这次来安庆的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大梁使臣,而是大梁国最受宠的一个公主赫连明珠。
    对于敌国公主的事,靳语尘没多做留意,再次听得外面人说这个公主的身份可不小,不仅有个掌握大梁主兵马的外公,她自己更是在军中担任着一方的统帅,这样一个在大梁身份显赫的人却亲自带领一众人,运着好几个大的车队,不远万里来到安庆进贡以示友好,怎么想都十分的奇怪,而且大梁相较于安庆来说也是个不相上下的大国,公主带队进贡,实在太夸张。
    靳语尘大概能猜到靳鸣佐故意选在这个点狩猎的意图,但他暂时还摸不清那个公主的来意,只能安心等着他们进宫。
    赫连明珠带队从西边入境,不日便要进入京城,途中一直都以普通商队的形式在过往的客栈入住,除了树大招风的遇到很多次劫匪外没遇到别的问题。
    不过赫连明珠确实来安庆是有目的的,送礼什么的都无所谓,现在的大梁不差这点钱财,这几年大梁养兵蓄锐的同时也在不断兼并周遭国家,国土扩大了原来的好几十倍,本以为这样扩张下去大梁迟早会成为这一代的霸主,但大梁所在的地域却不怎么好,天气过于寒冷,不适合种植谷类的粮食,一年的收成都很不好,大梁这几年不断扩张也是为了能有一块丰硕的土地解决国民粮食的问题,因此朝廷说是为大梁扩张肥土而征收扩疆军队时,百姓都积极参军,个个骁勇善战。
    换言之就是现在的大梁看上安庆了,安庆国居于外海和长江环绕的一带,和大梁不同,安庆没有旱季,大梁每年都会因为河水冻住而导致河水匮乏,居民和朝廷都深受其害。安庆除了土地肥沃以外还滋养着不少大梁没有的五谷作物,雨水丰富,天气也不似大梁那边过于寒冷。
    明日就要进京了,赫连明珠骑马带领着大队伍继续赶路,一路上她仔细观察了安庆境内的县城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开战的胜算可能。
    唉,你去安庆为什么非得带上我?从大梁那边过来要经过那么远的路,很累的。宋禾驾着马并在赫连明珠身边,语气带了一些抱怨。
    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花钱雇来的杀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都说是杀手了,又不是什么杀人的活儿,天天一觉醒来就是骑马,很累的耶。宋禾百无聊赖的看着周遭的百姓,来来往往的,各自行色忙碌。
    废话少说,要进京了。赫连明珠看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城门。
    宋禾叹一口气,估计进宫后她还得遵守皇宫里的那一套,繁琐又无聊的紧,最主要是在宫里还不能用轻功,那么大的地方,随便去一个地方都要走很久才到。
    赫连明珠朝身后跟着的队伍喊了一声: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队伍保持整齐,运送异兽的车队注意,不要把异兽放出来,我们加快脚步,即刻进京!
    是!公主殿下!身后的大队伍应和道。
    宋禾拉着缰绳,一副疲劳的样子:快点结束了快点回去吧。
    赫连明珠想了想一路上经过的州府还有街坊四邻,每到一个州府她都要刻意走官道,以便能接触和观察到当地的状况,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看来情况也不差。
    宣大梁使者觐见!
    政合殿从里到外发出洪亮的传呼,朝中文武百官皆朝着殿外口望去,应声而来的,是一名妙龄的女子,带着她的随从一同进殿。
    百官一看,为首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几个老臣跟在她的身后,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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