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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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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郑明杰一个怨恨的立在原地,最后怒不可言的掀掉桌案上的东西,将画撕烂。
    可恶!可恶!
    还没走出这艘小的船帆,就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靳语尘将自己移动到暗处,交代道:等本王和父皇一行人走了,就正式进入南风馆,盯紧郑明杰,他要是有什么奇怪的动作,立马杀掉,然后找人顶替他的位置,不要将死讯泄露出去,万不得已的时候就造谣。
    黑暗中的人低头:是。然后一阵细碎的声音,便已没了踪影。
    靳语尘走到前面的船头那儿,看见外面摆着一壶酒水,走过去倒了一些在手上,然后分别擦向自己的脖子,耳根,额头,最后饮下一大口,故作踉跄的上了岸,跌跌撞撞的往客栈的方向走。
    第46章 推波
    沈轻别仍然不愿回房间,她总觉得靳语尘这些天冷落自己的日子是和自己置气了,她越想也越觉得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傅柏对自己的想法,却还和她走的那般近,甚至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也还想着别人,她不觉得是靳语尘小肚鸡肠,换了她自己也会很恼火。
    小姐,你回房吧,王爷回来了我们会去叫你的,别和奴婢们一道守在门口了。丫鬟们担心夜间蚊子多,叮咬到她。
    沈轻别摆手:我不回去,我在这里等他,他去参加南风馆的酒宴了,不会很晚回来的。
    可是,这儿蚊子那么多,小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能和奴婢们一样守在这里被蚊子咬呢?有一个丫鬟说话了。
    沈轻别还是固执的不走,又觉着让这三个丫鬟陪着自己等实在吵闹,便吩咐道:你们回去睡吧,我在这儿等着就好了。
    三个丫鬟一听,连连吓了一跳:这,这使不得啊小姐,哪有让小姐自己等人的规矩的,奴婢们不敢。
    不用那般拘谨,是我叫你们回去的,若是你们不听我的话,这才要罚,你们可懂?
    这三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听我的吩咐,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沈轻别下达最后的指令,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小姐沈轻别确实和外人说的那样脾气好,可做为相国府的丫鬟们都知道沈轻别的脾性,说一不二。
    三人终于离开,沈轻别耐着性子往街口那边张望,不多一会就看见一个跌跌撞撞的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来。
    靳语尘迷糊着眼,看见客栈门口的沈轻别,料到会有这个可能性的他早做好了假装醉酒的准备。
    轻别,你还不睡呢?靳语尘醉醺醺的说着话,脸上挂着笑,身上的酒气淡淡的,靳语尘自律,不会喝过多的酒,会醉也是因为他酒量不好。
    实则是害怕别人灌他酒后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来,所以他对外都宣称自己酒量不好,适当装醉也是为了挡酒,其实他根本不会喝太多。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酒?沈轻别不免抱怨一声,你倒是用你那伶牙俐齿挡一下酒不行吗?说着上去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靳语尘安心的靠在沈轻别身上,傻兮兮的说道: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沈轻别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阶梯,虽然知道靳语尘说着醉酒后的胡话,可她还是会接:不就是跳舞吗,能让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靳语尘用力的摇头:不是不是,我高兴不是因为这个不是他像个耍赖的孩子那样,才不是因为跳舞成功才高兴,是为别的事
    沈轻别将他扶进房间,又见他不依不挠的,只好像哄孩子似的那般说道:不是因为这事高兴那是因为什么高兴呢?说来我听听好不好?
    靳语尘顺势坐在床上,拉着沈轻别的手不让她走,眼睛晶晶亮:是因为父皇说要把你许给我,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以后不多喝了。他摇摇头,似醉非醉的。
    沈轻别被猝不及防的这样一说,脸有些热,抽出自己的手,但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说道:我去给你倒一碗醒酒汤,你喝了再睡,不然明早头会痛。
    靳语尘又捉住她的手:别走,我醉的没那么严重,你留下,陪我。
    只有一点点醉也要喝醒酒汤,我去给你倒,很快就回来。沈轻别打定了主意要下去,抽回手出了门,不一会便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
    靳语尘神色呆滞的看着一处地方,他今天脑子有些累,喝了点酒本来没醉,倒是非常的疲乏,很想睡。
    沈轻别看出他确实累了,将醒酒汤端到他面前说道:先喝,然后再睡,听话。
    靳语尘听话喝掉了沈轻别喂的汤,还是有些呆,看得沈轻别心里好笑,戳戳他的脸: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这么呆?跟个小傻子似的。
    靳语尘察觉到沈轻别在笑自己,待沈轻别将碗放在桌上后,站起来拉住她的手,狠狠往自己怀里带,沈轻别身子不稳,他就坐在榻上,接她接了个满怀。
    现在看我的样子,还呆吗?靳语尘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的双眼。
    你怎么那么喜欢突然就拉别人?沈轻别都要习惯了,心里的羞涩也不似以前,倒是有些幽怨。
    靳语尘笑笑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牢牢的抱着她在怀中,说道:这几日对不住你,冷落你那么久。
    本来想着主动去示好的沈轻别愣住,倒还被他抢先说了去呢?她安心靠在靳语尘怀里,软声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我不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别人。
    道什么歉,千错万错都不可能是你的错。靳语尘依恋的蹭蹭她的肩膀,你可以让我任性到什么地步呢?
    让你任性?沈轻别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娶你,拼尽全力给你最好的,不让你受委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想给你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讨厌的事情不要你来做,烦人的事不要你来操心,你就踏踏实实的留在我身边,我给你别人都望而不得的东西,你可以,可以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咬住了舌头,不再出声。
    前面听着还很舒心的,后面突然就没了,这让沈轻别很好奇,不由得回过头去看他的脸:我可以怎么样?
    他没有勇气说出来,他不敢,搂紧了怀里的沈轻别,又是害怕又是爱恋。
    你可以好好做我的夫人,以后不要对别的人朝思暮想吗?心里只许想我一个。最后他还是改了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虚假欺骗的话来。
    你还说你没有生我气!沈轻别瞪了他一眼,只能想你,那我爹娘也不要想了?
    可以吗?靳语尘装傻道。
    你说呢!沈轻别无语。
    那就想我好了。靳语尘继续耍无赖道,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多想想我。
    灼热的吻便一下一下的落在沈轻别脸上,温柔而又情深,更多的是眷恋和渴望,直到吻到嘴角,沈轻别主动迎上他的吻,与他交接,痴缠。
    雅男晚宴之后,苏州的日子便清闲无聊得多了,靳鸣佐叫了众人去湖中央的亭子坐着赏赏风景,也顺道集合在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
    即使无聊也不想那么快回京城,难得的不用困于朝堂的繁琐时光,哪能那么轻易的就回去继续过那种又无聊又闷的日子?每天还要被底下那么多朝臣问这问那的说个不停,烦都烦死。
    靳语尘无聊的趴在木围栏上,看湖中的游鱼,游来游去的,甚是惬意。
    这时候靳轩豪说起话来:父皇,儿臣见昨天父皇兴致正高,便不想将此话在昨天说与父皇听,如今得空,儿臣有些话要向父皇您将。
    靳鸣佐也无聊,动了动眼皮,道:何事,说吧。
    靳轩豪得到允许,便开门见山道:前几日的雅男晚宴儿臣也向父皇说了,那里的规模,可比京城里的祭祀仪式还要奢侈,还要耗费巨大,父皇您觉得,苏州身为一个离京城有些远的地方区域,却有着与京城为之媲美的经济状况,这种现象,对京城来说很不妙吧。
    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靳语尘听后仍然不为所动,悠闲的看着水中的鱼。
    靳鸣佐当然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地方经济比中央经济要高,这可算不上好事,毕竟离的远了,什么事都能发生。
    那你觉得面对这样的状况,该如何呢?靳鸣佐问道。
    靳轩豪挺直了腰板侃侃而谈:其实出现这一状况,和化有很大的关系,如若不是往来的商人流动极其频繁,这一带的经济都不会被带动起来,商人越是赚的到钱,就越是富有让人羡慕,因此很多农民都不会再愿意留在地里面老老实实的种地,都争先恐后的去从商,便会落得国内大片田地无人耕种,到了丰收季节后收不到粮食,养不了用来在前线打仗的士兵,这样安庆国就会面临危险,因为首先安庆的内部就已经出现了大麻烦,会引来无数想要攻占安庆的其他大国趁机挑起战争。
    靳鸣佐脸色不禁变得有些沉重:那你认为,怎样才能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很简单,靳轩豪说的越发得意,他观察到靳鸣佐脸上明显的担忧了,只要对着靳鸣佐的口味说出他想要听的话必然能讨得靳鸣佐龙颜大悦,不知不觉说话的语气也越发的洪亮,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我们可以推行商人税,但凡是商人,按照手中购买的土地和雇佣奴做计算,越多的商户便要纳越多的税,我们将这些额外收上来的商人税再反馈给普通农民,鼓励他们耕作,这样既能抑制越来越昌盛的化,又能把农民牢牢的留在土地上,让他们尽心尽力的为国家劳作,给他们补贴去买房子买属于自己的私田,农民当中便不会有人想要去从商了。
    一说完,靳鸣佐忍不住喝了一声:好办法,豪儿你费心思了。这件事朕就交由你来办,办好后回去朕会好好赏赐你一番!
    靳轩豪连忙做礼:这个办法不止是儿臣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六弟的参与,若不是六弟,孩儿想不出这等妙计来。
    靳鸣佐大笑几声:真是个好兄长,懂得谦虚礼让小辈,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和炎池来办,办好了回去都有厚赏!
    靳炎池和靳轩豪使了使眼色,回道:谢父皇。他们二人是捆绑着的,若是只有一方得了好处,另一方绝对要翻脸,所以在解决掉所有人之前,他们俩要一直共进退。
    看这父子三人说说笑笑如此诙谐的场面,沈轻别不免有些不满,低声道:明明就是阿尘你想出来的法子,全让别人占了功。
    靳语尘懒洋洋的回道:你知道鱼都是怎么死的吗?
    沈轻别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便也只好把不快都收回去,回道:知道知道,吃太多了,撑死的。
    靳语尘赞许的看她一眼:我夫人,就是聪明。
    第47章 助澜
    靳轩豪和靳炎池得了圣令,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操办这件事了,当然免不了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们不至于傻到把靳鸣佐也说出来。
    叫苏州刺史将苏州城内所有人官都叫过来,正式推行了商人税,苏州的各官除了纳闷突然冒出来的皇子,更多的是对商人税本能的惊讶和排斥,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也绝对没表现的有多开心。
    靳轩豪和靳炎池将手里的腰牌亮出来,刺史和其他官不得不照做,领着一众官兵翻了各个大商的府邸,征收了好几十万两白银。
    没想到首次征收的税率竟能达到安庆国半年的税收,其数目之庞大实在让人咋舌,数字汇报到靳鸣佐那儿时,就连靳鸣佐都唏嘘了良久。
    靳轩豪和靳炎池拿着从各大商那里征收的银子,为那些卖地耕作的农户买回了原先属于他们的地,还给每家每户置办了一系列的新农具,和一头牛,甚至还给被驱赶在外的贫民修建了房子,请人将城外大量的荒地开垦出来,重新在衙门登记耕种,还派人挖通秦淮的河水流往城外,滋养一带的庄稼。
    这一举动受到苏州群众的拥护,不少平民带着自家绵薄的谢礼上门去感谢靳轩豪和靳炎池两个人,客栈的门槛都能踏烂。
    靳轩豪又私下禀报靳鸣佐,说也想到临近的州县瞧瞧,顺便也解决其他州县化盛行的现象,重新提高农民的地位,顺便安置当地受苦受难的百姓。
    道理说的头头是道,靳鸣佐却感到一丝不悦,这几日一直有人不断上门来感谢他的这两个儿子,甚至还听李公公说有不少富商邀请他们去府上,连官员也少不了低三下四的讨好和巴结。
    更令他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两个儿子的反应,真的一脸的自信和神气,如今苏州百姓的拥护还不够,转眼就要把爪牙伸向四周了吗?
    豪儿这般为百姓着想,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孩子。靳鸣佐嘴角含着笑,极其平常的口气。
    靳轩豪听后十分贴心的回到:本来身为权贵,便要为百姓谋取福利,正所谓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为百姓打点一切,本就是儿臣的分内之事。
    商人税,确实是个好法子,朕以前都没发现,豪儿是这样优秀的领导人。靳鸣佐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奈何这人还是没有看出来他心中的不满和顾虑。
    靳轩豪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立下的大功中,陷在百姓的拥护和各大官商贾的巴结讨好中无法自拔,已经做不到冷静分析和观察靳鸣佐的神情了。
    父皇过奖了,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靳鸣佐收起眼里的笑意:那你就去吧,好好做。
    是,定不会让父皇失望,另外靳轩豪欲言又止的。
    这个时候倒是说不出话来了?靳鸣佐暗中讽刺笑道。
    儿臣想要六弟
    想要炎池也同你一起是吧?朕准了,你什么要求朕都准了。靳鸣佐拍拍他的肩膀,豪儿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办好了,重重有赏。
    靳轩豪拍着胸膛,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办,定会办好。
    靳轩豪和靳炎池带了一帮人不日便离开了苏州向南继续走,他们一走,靳鸣佐就下令启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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