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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GL)——干余(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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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靳语尘闭上眼,他想不出办法来,他能想到的办法都是损人利己的,他不想把它们用在沈轻别身上。
    今天的苏州尤其的热闹繁荣,尤其在晚上,不仅有成千上万的花灯在湖水流淌漂泊,天空中的烟花不断,压轴的舞蹈开始还有些时候,靳语尘应着旭凤出门必须带面纱的要求来到河边,四周都是放莲花灯的人。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他带着沈轻别来到这河边,在上面写下自己来年的愿望,然后飘向远方,如今再来这里,便是物是人非了。
    目光忽的被湖中一盏精致的莲花灯吸引,那灯较其他普通的莲花灯要大很多,而且制作很是独特,他记得好像是字谜楼每年都要出的奖品,仅此一盏。
    上面写着:愿岁月待他一切安好,愿以来生为报。
    右下角写着一个名字:信女沈轻别。
    靳语尘的心狠狠抽痛,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他不值得的啊!他对她只有满满的欺骗和利用!
    不敢久留,靳语尘失魂落魄的跑回去。他原想着和沈轻别的关系能不能后退到红颜知己,可那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沈轻别不会答应,自己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母亲教他这十几年的生涯,唯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不可以任性的去喜欢什么人什么物,因为到头来都会变成他的软肋,甚至是弱点。要想打倒他,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弱点,就能让他窒息。
    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靳语尘失神的抓自己的胳膊,他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感情用事毁了一切,想想母亲,想想她为了拿到权利虐待自己的表情,想想被关进宗人府时所谓的同胞兄弟的奚落和嘲笑,想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拿自己当弃车保帅的毫不犹豫,好好想想,这些谄媚的人对自己的百般凌辱,这些人绝对不能被原谅,绝对不可以!
    没人能阻止他夺得高位,他当是踏着这些人的血肉加冕为王的人。
    靳语尘扯出他引以为傲的优雅而又魅惑的笑容,透过帷幕看着看客席上以靳鸣佐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坐着的人,靳轩豪和靳炎池就坐在靳鸣佐的左右,他们正在谈论什么愉悦的事情。
    看来这两个人为了在靳鸣佐面前有个好的印象也确实挺卖力的,不过真是对不起了,越是积极,就越是更快从这场对弈中被踢出去。
    季兄!马上到你了,准备一下!旭凤冲他喊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靳语尘闻声走到帷幕正中央的位置,等着最后一场压轴。
    看客席上的靳鸣佐见识到秦淮河上浩大的规模,还来不及仔细思量感叹的话就脱口而出了:真是壮观啊。
    听到这句话的靳轩豪附和道:确实,这规模不比皇宫里的大型活动差了,光是开支就有当地上缴税务的十倍。
    十倍?靳鸣佐皱着眉头,看来苏州这一带的经济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好了。
    靳轩豪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靳海宴出声打断:父皇,到四哥的表演了。
    好了别说了,看老四的表现。靳鸣佐放下手中一直拿着把玩试喝酒的杯子,专注的向前看,这南风馆的歌舞文化当真不容小看,他还没见过男子的舞姿竟还能比女子要妖柔的。
    靳语尘出来的,带着一面薄薄的白纱,应着旭凤缓慢的奏乐慢慢舒展身姿。如果不隐瞒身份的话,他当是一个媚惑的女子的,每一个眼神都那样风情万种勾人心神,举止投足间都透着女儿家的娇柔和小巧。
    但他的蔓蔓舞蹈却不是舞给这里的看官看的,而是给离这艘船外不远的另一艘小一些的船上的人看的,其中有一个就站在船头,即使离得远,靳语尘都能感受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的目光。
    真是恶心,靳语尘在心里嘲笑着,前一晚的彩排他可没少让那些男人打量,不知道他这个假男人值多少银子呢?
    沈轻别一直呆呆地看着靳语尘翩翩起舞,他同自己说过他要舞的角色,是旭凤自己创造的一个风流皇帝,被靳语尘舞的栩栩如生,甚至过份妖媚。
    她一直知道靳语尘生得女气,可这场舞蹈让她不得不原谅那些说靳语尘像个女人的话,他梳妆打扮故作娇柔做作的样子,为什么会那样的融合?这样的靳语尘真的好美,一颦一笑都份外勾人,不似男人那样的俊美,就好像书里面说的魅妖,更胜风骚。
    靳薛帆连连摇头:天呐天呐,四哥这副样子太勾人了,连儿臣都要被他勾了去,好在四哥是个男人,不然可就太荒唐了。
    靳鸣佐也跟着摇头:实在有些过于做作了不男不女的。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想,在场的人都被靳语尘惊艳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也有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南风馆这一次的雅男比以往的要好太多了,你看看那身段那腰,简直和女人的一个样。
    你别想了,又买不起,这次的这位估计是个天价。
    谁说我就买不起了,我家生意可是做到西域那边了的,不说富甲一方,也能买下一座城池里所有的地了。
    听到这些粗鄙之话的沈轻别当然不可能会在这里久留,要不是为了靳语尘,她连来都不会来。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和傅柏只可能是朋友关系,这几天靳语尘对她不理不睬的,定是生她气了,她不想让冷战一直持续。
    于是去后台寻靳语尘,却被佣人拦住,说是靳语尘被带去参加南风馆内部举办的小宴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结束后靳语尘便退到后面的房间擦掉脸上的妆容,来了一个从未在南风馆瞧见的下人,端了一杯酒进来递给他说道:这是馆主赐你的酒,上好的花雕,望公子赏脸。
    靳语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问道:看见旭凤了吗?
    那人回道:旭先生忙着其他船上的奏乐,一时回不来了。
    这样那我便告辞了。靳语尘继续擦拭脸颊,衣服早就已经换回了自己的。
    公子不在多留一会吗?馆主说公子这次鼎力相助才使得今年的晚宴格外热闹,要单独摆酒宴感谢你。
    不必了,不用讲究那些的。靳语尘仍是拒绝。
    那人直接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伸手紧紧抓着靳语尘的胳膊:怕是您今晚,必须跟我走一趟了。
    你!靳语尘刚要挣脱,全全身一软,一股浓重的睡意袭来,这酒里面放了什么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了下去。
    那人将靳语尘背起来,看了看四周后,从一处极其隐晦的暗门跑了去,殊不知背上的靳语尘正睁大了眼睛,戏谑的看着他。
    第45章 后盾
    下人来到一个单独闭合的雅间,他们已经不在原先的那条船上了,靳语尘一直百无聊赖的被下人背着,直到停在这个雅间,还没发声嘴就被人自后面捂住,刚想大叫反抗,胸膛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汩汩的血从胸口处喷涌而出,耳边响起如同鬼魅般的话:不用麻烦你通报了,本王自己进去。
    下人到死都未能瞑目,靳语尘看了看沾了血的手,一脸从容的推门而入,房间里面浓浓的熏香,一名男子就端坐在桌案前,拿着笔勾画着什么,听到门口的动静,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说道:进来前怎么不通报一声,把人放到榻上。
    靳语尘嘴角挂着笑,步履轻盈,不动声色的走到他左右,夸赞道:馆主这是在画本王吗?画的可真是像,尤其是这口唇。
    郑明杰一阵疑惑,当即就转过头去,脸上突然贴上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把带血的匕首,瞳孔放大,立马就要大声呼叫。
    聪明的就不要乱喊乱叫,本王不保证能不能忍着不割断你的脖子。靳语尘含着一股笑意,不得不说馆主你的品味还是不错的,要睡,就要睡当今的皇子,才更能显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嘛。
    什么!你是郑明杰惊异的同时更多的是怀疑,然而话还没说完靳语尘便打断了他。
    本王当然是,而且这里不止有四皇子,还有其他的皇子,同时还有皇上。靳语尘不紧不慢的收回匕首,将匕首上面的血迹擦在郑明杰身上,动作慢条斯理。
    擦干净后从腰间取出令牌,在他脸上拍打:你不会告诉本王,你不认识宫里皇子手上持的令牌?
    郑明杰一看对方手中铮亮的鎏金,眼里立马充满恐惧和惊慌,急急忙忙的起身跪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上:不知镇安王来临,恕草民无礼,还望王爷恕罪。
    哈哈哈哈靳语尘笑得诡异,不可以饶恕哦,你可是犯了大罪,挟持皇子,还意图不轨,你让本王以什么理由饶恕你?
    一听对方是不打算放过自己来,转念却在心中想着的是这四皇子虽然被皇上封了王爷的头衔,可既无实权又无势力和党羽,一旦自己的事被这个四皇子揭发出来,那么会拉一帮人受到牵连,那要不要杀掉他?反正也是个刚出宗人府的一无所有的罪臣之后。
    你可是在心里面盘算着要不要杀本王?靳语尘道出他的心思,得到认可后笑得更加大声讽刺,做为官商勾结的掌舵人,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呢?好好想想,本王会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就这样毫无准备的来到你这里?
    郑明杰只当他是在套自己的话,咬紧了牙关不说:草民不懂王爷的意思。
    不懂可以,本王跟你好好解释一下。靳语尘不打算让郑明杰起身,就让他继续跪在地上,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郑明杰原先坐的那个位置上,开口道,南风馆,二年前在当地知府开了户籍,并以歌舞为营生的店面。而如今却是做起了人肉生意,却不以妓楼而立,每年交的税务和普通酒楼的一样,但你知道,妓楼在安庆的税务极高,而你却拿着普通酒楼的税务,做着妓楼的生意,这两年来贪下的银子,按照安庆国法,超过一百两的就处以五年牢狱,好好算一算南风馆的账,怕是你坐一辈子牢都坐不来。超过十万两的直接处死,妻儿和直系血亲被罚至官宦家为奴为婢。
    别着急,还没说完呢。看着跪在地上想要开口打断的郑明杰,靳语尘摸摸他的头,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能发现,这说明苏州的知府大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收了贿赂,查出来以后,当要连罪。而且本王路经齐鲁,从你父亲那里拿到了一个账本,里面记载了对苏州的一切开支,派人去苏州知府的私库查了查,发现和知府公开的账本数目根本不合,找到私账后就发现,和泉州的一笔庞大支出,不论是时间还是数目,都吻合了。
    郑明杰明显的崩溃神色让靳语尘更加确定了自己刚刚所说的,他确实是派人去查了知府的私账,但没有找到,所以他只好把自己的猜测全说出来,然后看郑明杰的反应,看来他全部猜对了。
    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他已经起了杀意了,或许这个人还知道更多,但就现在他说的这些事,全是真的,就已经不足以留他活口了。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杀本王?靳语尘拿起匕首,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贩卖人口给来自各地的商贾大官,随意抹掉苏州百姓的户籍姓名,维持和各地商人重臣的肮脏关系,私自捞取大量财物,牵扯这一个巨网的脉络,即将被撕碎。几天后将会有一个新的经济政策颁布,商人税,手底下的私地和耕作农户越多,税就会越多,城外的贫民房也会被暴露出来,到时候官府必须强制开仓放粮,朝廷会疯狂从商人身上拿钱养那些贫民,一旦商人税推行并且根深蒂固,那么越富的商人就越高的税务,朝廷那里有固定的征收值,如果达不到就要降罪,到时候和商人勾结的官府,会怎么样呢?
    当然,以利益建立起来的联系,必定也会因为利益而崩溃。恐怕到时候,可不止崩溃那么简单。
    郑明杰吞了口口水,锋利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喉间,他突然想到这个时候靳语尘知道了自己的用意后,非但没有挟持自己逃出去,还花那么多心思给自己说这么多,一定有别的打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不如大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既然你已经知根知底,那么你也脱不开干系。郑明杰冷笑道,他见不得靳语尘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让人讨厌。
    靳语尘收回匕首,气势分毫不减:本王确实掺合进来了,但本王有办法全身而退,但是你啊,连带着你背后的一群人,要是都因为你被扯了出来保不定那些人为了保住自己对你们家做什么。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见自己?
    很简单,本王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商人税是本王提出来的观点,本王也有办法撤销它,本王甚至可以帮你们做掩护,守住你们的秘密不外泄,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件事。靳语尘终于表明自己的来意,本王要让你作为本王操控那些商人和大官的傀儡,本王说什么,你就要按照本王的意思传达给那些背后里的人,但绝不可以暴露本王的身份,不然你知道后果。本王既有泉州和苏州的往来账本,就绝对有泉州贪污的账本,不要冒昧试探本王的底线。
    可就算你能牢牢的掌控住我,那些人也会有办法从我们的交易中脱离出去,到时候你要怎么控制那些商人和大官?
    这不是本王该管的事了,本王只负责给你本王想要的指令,你要是做不到,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靳语尘站起身来,收好匕首,你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的内幕?做了那么多肮脏的人肉生意,想要分赃的话你不会记账?
    本王现在给你下达一个指令,不久就会有两个蠢货拿着圣旨颁布推行商人税,你们不要反抗,过几天后就挨个去那两个蠢货的住处,拿着金银细软贿赂,数量越大越好,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本王自然会帮你们把后面的都处理好。商人税的颁布是暂时的,本王相信你知道只有在什么时候我才有能力帮你们将商人税撤除。靳语尘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门口这人本王刚刚杀了,你回头找人处理一下,顺便操起你的老本行,今后你的府上和南风馆,会多不少人。
    你!郑明杰睁大眼睛瞪着靳语尘,他这是要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好好听本王的话,本王保你平安无事,还有你背后的那些人官运亨通,大富大贵。靳语尘说完,将门打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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