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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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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倾眼里透着促狭:你唤她,她头也没回,教你初来乍到碰了一鼻子灰。
    昼景听得眼皮直跳,气恼她连这都说。不好当着怜舟的面出言打断,藏在衣袖的手指讨好地勾了对方小拇指,轻轻拉扯,怜舟唇边噙了笑,为自己早早遇见这人对她动心感到开心。
    她问:后来呢?
    风倾看了好一会热闹,继续道:后来我开解你,你给面子地展了笑颜,心里却生了恼不肯再主动接近圣君,只你日日仍在惦记她。
    昼景唇角翘了翘。
    怜舟羞涩地望着茶盏徐徐飘出的热气,假装在走神。
    某一日,你一身白衣坐在琼花桂树上,偶遇了难得酒醉一回的圣君,圣君冷着脸要你从树上下来,你下来了,结果圣君自个飞上去,躺在你坐过的地方酣然睡去。
    你呆立半晌,事后偷偷和我道圣君原来也有小孩子气性,又道她约莫是命格主火,水火不容看你不顺眼所以来故意找茬。
    你和我说这些话时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你说你喜欢这样的圣君。
    但你当时站在树下抿唇冷着眸子细细瞧着,想着要不要唤我使一阵风吹她下来。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是我气不过她欺负你,连一棵树都要跟你抢,呼风而来,圣君醉得沉,不在意我这点小伎俩。被风吹落,是你接住了她,然后把人抱进了寝宫,悉心照料。
    圣君醉了七天七夜,醉到第二日,被从异界赶回来的界主接回。至此,你和界主生了罅隙。
    说到这,风倾心生怅然。
    关乎上界的事昼景记得甚少,此刻听她连界主都道了出来,不禁皱眉:然后呢?
    然后等我发现的时候,水玉对你的爱意已深。你日日前往琼花桂树那看望她,她坐在树上,语笑嫣然大大方方也由着你看,你们很多时候甚至不说话,四目相对,就觉得妙趣横生。
    我问水玉你们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你猜如何?认识好多年,水玉竟然搪塞我。我又问你们有没有定情,水玉说快了,又实在脸皮薄,化作一阵水烟飘走了。
    我郁闷了两日,出门散心,哪知回来水玉身陨。你和界主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最后摔了星河令、在道心殿燃了一把不灭火,怀着一腔怨愤弃了漫天星河。你们都走了,我也走了。
    第92章 洞悉
    春风怡人。
    怜舟指尖竟生了凉。
    话音落下,正堂陷入一片死寂,风声扰人。她木然地坐在那,她和阿景的情原来是不得善终么?
    昼景眉头皱在一块儿,略带不满地看着名为风倾的女子,问:我竟没将那界主打死吗?
    风倾被她的话一噎:界主性命与上界安稳息息相关,论起出身尊贵,圣君诞于星河,界主乃天道制衡下天命所归,两者不分伯仲。真要打生打死,岂是一个生灵涂炭能比拟的?
    昼景眉心仍旧拧着。
    她忘记了太多,连眼前的风倾都不识得,想来也有当日与道姮大打出手受伤的缘故。
    界主道姮
    闭上眼,眼前浮现一副不完整的场景,高高在上的神女面带笑容:长烨,你看到了吗?这是姻缘石,我万年寿辰的那天上面显现了你的名字,我们是命定的情缘,注定要在一起。
    注定要在一起?昼景冷呵,怀着怒火潜心回忆:那她是怎么回答的?
    不,你不是。
    阿景?
    昼景睁开眼,再去想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了,她握着少女微凉的玉指,不甚在意地露出笑颜:都是过去的事了,往事已矣,如今舟舟是我的妻,你才是我命定的姻缘。
    当着外人,怜舟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尖。
    哪怕风倾言称是她的好友,但关乎水玉、关乎上界,那些听起来透着玄妙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也只当是从旁人口中听了一个故事,故事的结尾满了悲凉。
    眼见多年的好友记不得自己,风倾忍着酸涩:你还未觉醒,是以我说再多都为时过早。我无他意,想来见见你罢了。
    她扭头看着昼景,语态谦和:还望圣君痴情不负。
    自然不负
    风倾姑娘!
    女子步子一顿,回眸,冲着怜舟一笑:放心,这一世想不起来,下一世、下下世,总会想起来的。等你回来,我还是你的挚友,陪你上天入地、把酒花前。
    我不记得那些,但我很感谢你来寻我,告知我们一些旧事。怜舟派人端来酒,亲自为她斟满:风倾,我和阿景敬你一杯。
    昼景含笑举杯。
    风倾眉目柔和,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水玉,圣君,告辞。
    她来去自如,如风一般。
    怜舟叹道:直觉告诉我,她会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当下承不起她的情谊。一人记得,一人忘了,本就不公。
    不如顺其自然等那圆满之日,如此,山水有相逢,谁又能说不是一桩美事?
    人这一生,因期待而美好。
    昼景不愿她沉溺如云烟逝去的过往,倾身亲她唇瓣,蜻蜓点水的吻很是撩人。
    别、这还在正堂。怜舟道她果然开了荤无所顾忌,阿景不顾忌可以,但她不行。她退开半步,手却恋恋不舍地摸索某人瘦腰:陪我去书房温习功课可好?
    书上说得好,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能退,只能进。
    拗不过她,昼景笑着应好。左右在哪都好,即便什么都不做,看着她也好。她忽然懂了水玉和长烨一人坐在树上,一人站在树下的心情,眼目观我所爱,每一眼都是新鲜欢喜趣味无穷。
    她表现的好,乖巧听话,怜舟瞧着四下无人,偷偷香了她一口,软声道:奖励你的
    昼景眉开眼笑,入了书房越发卖力地指点她圣贤文章。
    气氛温馨,看起来丝毫没受风倾那番话的影响。
    不过半个时辰,管家脑门顶汗垂手而来,站在书房门口小心翼翼道:家主,玄天观观主至。
    繁星?
    他来做什么?
    同样的念头在两人心头浮起,昼景不耐道:他来见谁?
    观主求见家主。
    找她的?昼景放下手里的书卷,刚要起身,怜舟下意识攥了她衣角。察觉到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她松了手,省得被阿景窥出端倪。
    我去去就来,舟舟。昼景不露痕迹地看她一眼,转身出门,暗自思忖:繁星那老道背着本家主到底和舟舟说了什么?她眸子映着星火,很快跨门而入。
    黄昏时分,繁星登门。眼下坐在正堂,殊不知那风一般的女子才走了没多久。
    两人一前一后,俱是为昨夜之事而来,要说风倾来是为了确认水玉星主在人间的身份,那么繁星来,为的便是昼景最不耐烦的劝阻。
    耐着性子听他念叨了好一通星河无主,圣君身份贵重,责任在身怎可推诿。
    他赶在风倾之前来,昼景心情好说不准不会有此刻的厌恶烦躁。
    从风倾口中得知长烨为何离开星河,她忍无可忍,不客气冷哼:星河无主,关本家主何事?没了我,星河便不是星河么?
    她弄不死道姮就够膈应的了,再要她重返星河,怕是苍生都要有祸。
    她心里埋着火,尤其想到水玉陨落在上界,哪怕忘却了那些记忆,还是止不住心火翻腾。她心想:繁星这是执意在她底线上踩了?
    察觉她动了怒,繁星心下大惊,念及昨夜掐诀窥探不该探之事惹来长烨星怒焰攻心,伤势未好便匆忙赶来,为的正是圣君归位。
    玄天观闭关日久聚集观内繁字辈所有人的力量才窥破天机,为了道观千年兴衰,他不得不迎难而上。
    扬手撒下屏障,绝了消息泄露的风险,沉声道:天有启示,星主若要归位,元阴不可失,圣君切不能贪图一时之欢,挡了回星河的路。
    恍若雷霆在耳畔炸响,昼景愣在那,最先想到的竟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人一事。
    她向来聪明,说是满身心眼也不足为过,几息时间眸子陡然阴沉,怒火昭昭:这话,你事先和舟舟说过了。
    不是疑问,而是最直白的陈述。
    见他并不否认,昼景拂袖而去:玄天观中人,百年之内,若胆敢出现在本家主面前,我见一个,杀一个!
    她喜欢谁,要不要与之欢好,也轮得到外人干涉?
    她一路走一路想,她要了舟舟身子,而舟舟是水玉星主,她忘了诸多,那劳什子的「天有启示」若是真的,那么舟舟这一世势必无法归位,舟舟不归位,她当然要陪着她。
    可恶!她咬了牙
    书房的门被推开,怜舟犹未反应过来就被她压在长桌。
    昼景气得心肝脾肺都在疼:是不是,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我?是不是你早就做好了我会离开你的准备?宁怜舟,你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昼景:我不配舒服吗??过分!
    第93章 哄她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
    她知道我在这事上瞒了她阿景生气了!
    强烈的念头在脑海肆意翻腾,少女俏红的脸渐渐被苍白覆盖,后腰被抵在长桌,大半个腰身柳条似地叠在桌上新铺的宣纸,柔软纤弱。
    她喜欢这人,自然晓得如何最快泄了她的火,眸子慢腾腾晕了委屈,唇瓣微张:阿景,你弄疼我了。
    她身子还未完全爽利,昼景心里的恼怒一滞,涌出大片心疼,可心疼归心疼,总得改了她这一身「舍己为人」的臭毛病。
    她轻哼,身子压得更低,与她鼻尖快要相对:舟舟,你太小看我了,你当我与你定情是儿戏?你若当是儿戏,就把信物还我罢。伸手去捞少女悬在腰间惜之重之每日都要把赏无数次的玉佩穗子。
    怜舟被她举止吓了一跳,面白如纸,急得眼眶滚出泪来,死死捂着腰间不要她得逞,声音哽咽,又急又慌:不要阿景!你、你不能把它收回,你已经送我了,怎能再夺回去?
    大滴大滴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昼景硬着心直视她:是,我是送予你了。可这东西是为了和你定情,不是要你「舍身」。若旁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要你和我生分,这劳什子情,定了有何用?
    她斩钉截铁,音色生寒,怜舟明白她动了真怒,当下更慌,眼睛通红,她抱着身前这人,哭声都哑了:不,你不要收回去,我是真心和你定情,也是真心和你过一辈子,阿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只是、只是不想绝了你的后路
    后路?昼景睫毛微颤,眼圈隐隐泛红,恨不得堵了她这嘴,要她尝尝惹怒敢对狐妖「始乱终弃」的滋味,她强行忍着,眼角滑落一滴泪:你竟不知我的后路也是你么?没了你,前路后路与我又有何干?
    她们定了情,可这人竟能因着繁星一句不知真假的话打定了主意不要她。不要她的身子,和不要她这个人有何区别?
    她气恼。咄咄逼人:是不是你还在想着有朝一日我飞升上界,归位圣君,你抱着往日那点好,再大大方方恭祝我一声风光无限?宁怜舟,你当我傻么?我早晓得你和繁星那老道有事瞒我,却不知你藏了如此心思
    昼景气得喉咙涌上一丝腥甜,冷着眉松了手,起身,撤开:你也是星主,你身子给了我,这一世无法归位,怎的,你就这么豁达,那往后你荣登上界见了身为圣君的我,是否还要颔首行礼,装作无动于衷?
    你自己想清楚,我有事忙,先走了。
    她快步出了书房,一口气走到花圃前,喉咙里的血哇的一声吐出来。
    血溅在开得正艳的娇花,花瓣眼看要被灼伤,昼景蹙着眉手指拂去那滴血珠,救下这朵险被殃及的蔷薇。
    她不想说那番话来刺痛舟舟的心,可不吐不快,一旦试着去设想她的舟舟背着她进行了怎样「周密」的安排,怒从心起,还有扯不断的疼。
    她挫败地想,是她昨夜表现的很差劲么?若舟舟尝到了那销魂入骨直登云霄的滋味,怎么就不想着要她也尝尝?
    是我不配么?
    家主郁闷地站在花前,慢慢蹲下身子,美艳嚣张的脸多了一分细不可查的脆弱。
    她害怕舟舟离开她。
    更害怕舟舟肯眼睁睁地送她离开。
    这算什么?
    她歪头又吐了口滚烫的鲜血,这算什么?为何要在她最开心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繁星也是,舟舟也是,且不说赶在二人之前刚从风倾那得知前世不得善终的情缘,一而再再而三,她难得喜欢一个姑娘,招谁惹谁了?
    家主躲在角落生闷气,书房内,怜舟好半晌脸上寻不见血色。
    手脚冰凉
    阿景
    她还在捂着那玉佩穗子,指尖颤抖,爱惜地捧起她们的信物,睁着对含泪水眸瞧着玉佩背面雕刻的「吾妻」二字,她想:阿景在刻字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她想到了自己。
    她为阿景准备回送的信物时,满脑子想的这是我爱的人,我要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一辈子太短,而爱深长,短短百年,不够我来疼她。
    一声哀泣
    阿景
    三月天,好端端的又下起了雨。
    晚膳是怜舟亲手做的,有心哄人,哪怕身子还是酸疼,她的一手好厨艺却没受任何影响,满桌子美酒佳肴都是她对昼景的歉意讨好。
    书房静思许久,她认识到自己错了。就看阿景肯不肯原谅她。
    显然昼景没那么好哄。
    吃是吃了,喝是喝了,照样不爱理人。
    怜舟心里一痛,悔意更深。是她托大了。阿景不理她她都觉得难以忍受,若哪天生离她脸色煞白,顿时便不觉某人火气大,阿景生气不正是因着爱她?
    爱她,所有无法忍受她对两人感情不负责的处置。
    观她脸色委实不好,昼景端起酒盏饮了一口,唇边沾了酒水,薄唇抿着,执了长筷为她夹菜:多吃点
    声音淡淡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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