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65)
花很香,它放松了心情,继续在种满花草的庭院溜溜达达,时而发出一声稚嫩的喵声,企图吸引来同伴与它共赏春风月色。
怜舟爹娘去得早,年少时一个人辛辛苦苦走过来,活着已是不易,更没闲暇去想旁的。有关的男女之事还是当初被拐卖进青楼长了一些不大愉悦的见识。
也为此,哪怕毫发无伤的被宋姑姑救出来,心里对此事终究存了阴影,很长一段时日,听到、看到,都会恶心地犯呕。
她道德感、羞耻感强于众人,身子也比其他的世家贵女敏感,着实是一朵娇花,经不得半点摧残。
男女之事她晓得,女子之间她却是不知。
饶是不知,在经历过寒潭忍欲后,在药效下误打误撞推开了一扇门在抱着昼景的时候,最艰难的那一霎她的身心都在渴望她的阿景,想要她探访她的最深处,占有她、抚慰她、疼爱她。
她本就是聪明女子,这些事细想也就懂了。
此时此刻,看着一身银纹里衣美艳风流的昼景,怜舟像是被她迷了魂魄,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衣领,挑开寸寸春色,被那一弯锁骨勾了心。再往下,却是不敢放肆了。
她眸光矜持克制,温软低求:浅尝辄止可好?
昼景笑她:我是那么胡来的人么,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哪能委屈了她的舟舟。她是她明媒正娶的妻,那么也该是在两人喜被里颠鸾倒凤。
怜舟抱紧她,任君采撷。
素白的锦衣被揉得发皱。
你、你和十七殿下怎的了怜舟闭着眼,眼尾泛红,呼吸有些喘,下意识攥紧身下的被褥。
百忙之中昼景嘴里含混道:你说气不气,你差点遇害,一夜过去了那沈端还在和李十七风流快活,要不是我去了
她嘴里吐出那濡湿的精贵料子,同时被放过的还有那初初绽放的细蕊娇梅:她们没准还不知收敛呢!
说到这她止不住气愤,低头却见少女水雾氤氲的眸子含情又含嗔,怜舟好一会方从那磨人的滋味里醒过来,思及李十七态度怪异,心口又气又发堵。
刚要点明,没防备紧闭的双腿被挤开,她脸红红,昼景一下下地磨蹭,动嘴缓慢,给人十足的煎熬,担心舟舟姑娘此刻吐出什么煞风景的话,她笑了笑:舟舟,看来你还是太闲了。
被堵了嘴,少女隐忍地眼角泛开泪,意识都被她掠夺。
星子渐渐隐没云层,苍穹之上,月亮弯弯,仅探出一弯细月牙,春风里有了燥,猫儿顽劣地爪子踩着娇艳的花瓣,雪白的爪子染了红红的花汁,轻舔两下,甜的。
昼景多么想像那猫儿一样尽力摧残春日里的娇花。然而她的舟舟失魂的模样径直将她蛊惑。
少女无意识地左右摇头,喉咙里发出细细啜泣,未经人事的稚嫩柔弱完全盛开在她眼前,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想要继续折磨她,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在此时拒绝她?
她忍住满腔的火,温顺地伏在她颈侧:我也不是故意要看十七殿下的,你晓得我那日有多恼火,一脚踹开门闯进去,哪还想到她们还没
膝盖动作不停,直觉身下的人娇躯轻颤,压抑的哭腔哭得她要肝肠寸断,简直磨人磨己,她没再迟疑,极其巧妙的顶撞,撞得那娇花灵魂都要散开。
舟舟,舟舟你还好吗?
好一会,怜舟才听清她说了什么。
一想到方才隔着里裤被研磨地小泄了一回,她羞赧地埋进锦被,昼景跟着躲进去,在她耳边问东问西,把人羞得欲死。
没想到竟是这样煎熬又舒爽的体会。
她不吱声,起先气恼她看了旁的女人的情绪也被那一撞撞散,羞得整个人陷入昼景安静搂着她,简直爱极了她敏感的身子。这才多久就
知她脸皮薄,遗憾没法子再欣赏她动人的娇态,她小声道:先熟悉熟悉,等回了浔阳,再给你一场好的。
怜舟在她怀里脑子发沉,情潮散去,昼景温柔地将她从锦被捞出来,便见少女眼角淌着晶莹泪渍,人早已昏睡过去。
这么娇,以后怎么办?昼景喜她怜她,吻去她面上残泪,心满意足地闭了眼。
仅仅三分甜,就甜得她心头发慌。她暗斥自己没出息,又觉得没出息是理所应当的,谁得了这般好的姑娘,还能有出息?
看了眼少女微微散乱的衣领,昼景喉咙微动,用了莫大的定力才忍住趁人之危。
下次,下次一定要试试亲手触碰的软。
猫儿打了个哈欠,继续巡逻它的领地。大摇大摆地晃着尾巴,一只狸花猫,愣是走出了山大王的气势。可笑又可爱。
又是一阵风。
星子重新探出头。
星月交相辉映,春天啊,是真的到了。斩秋城的春夜月色撩人,却不知浔阳城的春又是怎样温暖明媚?
怜舟暂且不想知道。她睡得沉,依赖地埋进某人怀抱,呼吸清浅,眉间的愉悦胜过眼尾的点点疲惫。
太好了,阿景以后都会陪着她。
太好了
原来她这么缠人啊。
睡梦中少女绽开笑颜,意识昏昏还不忘朝那人凑近点,被清新的香草味环绕,她迷迷糊糊地想:这是个美好的夜晚。
第83章 晨欢
天还早,客栈静悄悄。
溜达了一晚上的夜猫子窝在墙角睡大觉,长胡须随着呼噜呼噜的声音微微颤动,狸花猫苗条的身子蜷缩成不大不小的毛球,春风吹拂它身上柔软的毛发,岁月静好。
厢房内,存放在紫金铜炉的熏香早已燃尽,房间萦绕淡香,睡在床榻的少女缓缓睁开眼,杏眸微怔,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眸子里睡意散去,弥漫了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身边人睡得很香,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在心口,骨节匀称分明,淡粉的指甲盖晕着干净健康的光泽。
怜舟红了脸,小心抬起她的手,十指交缠。
昼景一觉睡醒,睁开眼,她的舟舟姑娘不说一句话定定看着她,情意如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昨夜到底是让她泄了身,尝到三分甜头的某人眉眼弯弯,手臂收紧,醒了也不忘耍流氓:怎么,看呆了?
怜舟神情嗔恼,奈何昨夜温情脉脉,这会实在狠不下心来不理她,娇柔的身子依偎地更紧:没什么。该起来了,今日要离开斩秋城了。
嘴里说着「起」,两人谁都没动,昼景手指顺着脊柱的骨节摸去,摸得怜舟心尖生痒,想躲开,反被人压在身下。
斩秋城的春,彼时外面蒙了浅雾,夜色半隐半退,天地笼罩在暧昧不清的潮湿。
昼景指腹拂过她眉心、眼尾,使坏地在那圆润娇俏处多看了两眼,隔着衣衫,情意入骨,怜舟被她亲昵的举止弄得心尖酥酥麻麻。
昨夜许了她两分放纵,一觉醒来就把人惯坏了,容颜娇媚的少女羞涩地用手撑在她肩膀,半哄半求:别闹了。要回去了。
回去再闹??她步步紧逼,眼里燃着星火。
受不住她身上传来的热,怜舟点点头。左右也是要给她的。
说好了?
这、这哪还有变的她羞怯起来恨不能把身子缩回锦被,被昼景拦下来:再抱一会就起。
怜舟允了她。被抱着,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晚的经历。
到底该如何来形容呢?
混乱、紧张,仿佛那颗心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和在寒潭时的境况很像,只是阿景带给她的不止是折磨,还有慰藉。念及此,心跳鼓噪,呼吸禁不住乱了。
十八岁的姑娘清稚地还是一朵未经采摘的花,花瓣鲜嫩,花枝俏丽。迎风而过,抖擞着精神,带着朝气和对心上人的仰慕、天真。
抱着她,清晰感受到那绵软急促的起伏,昼景眸色渐深:想了?
这话昨夜之前隐约是听不懂的,昨夜之后,一向聪明的少女瞬息解了其意,水眸含嗔,又冷又媚。
昼景心神摇曳,不再逗她,笑着俯身。
别、别太过分怜舟仰起头,害羞慌张地盯着头顶的浅色纱帐,尾音轻飘飘地颤。
莫要胡思乱想。
深陷在少女干净醇美的骨香,隔着里衣都能幻想到的甜,她唇角微翘,意味深长:舟舟,一般的狐妖可没我这份耐心。
她嗓子哑着,怜舟也晓得她能忍住不动有多艰难,索性闭了嘴。
时间匆匆流逝过去了半刻钟。
好歹结发立约两厢定情,昼景曾有幸目睹内里拥雪成峰一点樱红的奢靡景象。
心底啧啧:舟舟骨架纤瘦,身材却好得让人惊叹。
或许正因为见过,她现在满脑子分不出余力去想旁的。乱糟糟的,闹哄哄的,兴奋且喜。
隔着薄薄里衣,直把那玉雪软红逗得有了回应,她坏笑起身,好整以暇看着面色潮红人比花娇的少女,笑容美艳嚣张:舟舟,你很喜欢哦。
怜舟羞极了,推开她,软着腿下了床榻。
真是太过分了!
她捂着胸前衣襟想道。
昼景有时恶劣了些,到底是疼她的。爱赖床的人
没哪次这般痛快利落起身,长腿迈开,拐去客栈水房端来热水供人沐浴。
半人高的浴桶水雾弥漫,热气腾腾,四肢百骸被温热的水流安抚,怜舟喟叹一声,破天荒地有点发愁:真让那人开了荤,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愧是狐妖,勾引人、撩拨人、戏弄人的法子比她想得还多。
甜蜜的苦恼。
半晌,她笑了笑,也唯有阿景能给她带来这种苦恼了。
门外,昼景逗着睡醒了在她脚下溜达的猫儿,满面春风。
宋染醒得早,没防备在这会看到她,且看昼家主满面红光风流俊俏的模样,再得知怜舟在房里沐浴,她耳根子泛红,暗道自己大意,有心上人睡在枕侧,怜舟断然不会像往日一般早早收拾好。
离近了,春风打趣人,不出意外地从这人身上闻到好友身上才有的香味,宋染一阵窘迫再无法逗留下去,匆匆说了两句,疾步走开。
她走了没一会,厢房的门从里面打开,怜舟问道:染姐姐怎么来了又走了?
昼景上前握住她的手,笑道:可能是晓得我们太恩爱了罢。
怜舟叹了口气:你不要总欺负我了。
嗓音柔柔软软,听不出半点火气。昼景看她两眼,猝然把人抱起来,惹来对方一声娇呼。怜舟胳膊撑在她两侧的肩膀,唯恐她没个规矩在院里乱来,嗔瞪她:放我下来!
不放,给不给欺负?
她在门口耍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昼家主一张俏脸,脸皮薄也好厚也好,都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怜舟小她一岁,胆子小她许多,急声道:阿景快放我下来,被殿下她们看到如何是好?
昼景胆子大得没了边,昨夜尝了甜头,今早又逗得人动了情,这会无法无天甚为张狂,手托在少女娇臀,得寸进尺:说啊,给不给欺负?
怜舟羞得眼泪要从眼眶滴落,气她恼她,低头咬在她肩膀,昼景照样面色不变,愣是要看她服软。
她沉溺在这刺激的小情趣里无法自拔,苦了在这事上始终放不开的舟舟姑娘,细声低求:给欺负,你、你放了我
给谁欺负?昼景眼里带笑。
怜舟自暴自弃地抱紧她脖子,脸埋进她颈窝,小声道:给你欺负,给阿景景欺负
她羞得快晕过去,昼景心满意足地抱她进房,门掩好,她道:我方才留意了,除了染姐姐,院里其他人还在睡,没人看见的。
双脚落了地,怜舟眼眶红红,睫毛悬着泪,扭头回了梳妆台补妆,音色微寒:你太轻狂了!
她声音还带着压抑的哭腔,委屈极了。
昼景小意殷勤地挪到她身前:我错了,舟舟,你别哭。
你每次都这样!一想到梳妆打扮涂抹粉脂也是给这人看,她放下口脂:你每次认错比谁都快,偏偏屡教不改。
她提到这事,昼景一个激灵,脑门的汗很快浮了细密一层,显然想到上次在书舍胡闹,惹得舟舟一个月没怎么理她。想到此事,方觉得怕了,认错倍加诚心:我只是太开心了舟舟。
怜舟眼眶里的泪终是没忍住掉了下来,那双杏眸被昼景吻了又吻。她化作巴掌大的小狐缩在少女膝盖,可怜兮兮地吐露人语:舟舟,阿景知道错了
她摇晃尾巴,极尽卖弄来哄人,没防备身子变得太小了,脚下不稳栽了个仰面朝天,怜舟破涕而笑,担忧她真摔出个好歹,将人捧在掌心:你真知道错了才好,我在这事上确实比不过其他女子,你若嫌我没情趣,木讷无聊
她越说心里越酸涩,杏眸透着水润:你若嫌我不懂配合,不够乖巧,放不开身段来讨你欢心,那你那你也只能受着了
昼景急得在她掌心乱跳,每跳一下都急得怜舟慌忙捧稳她: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舟舟那么好,做什么要和其他女子比?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在外面乱来了,你就当我一时情切忘了分寸,打我也好罚我也好,千万别说这剜我心的话!
她气不过又跳了一下,尾巴跟着上下摇晃,怜舟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可不敢再要她上蹿下跳,牢牢将小狐护在胸前:我只是说说罢了,你别跳了。我看着心惊肉跳眼还晕。
昼景化作狐形时总免不了几分自然率性,尤其化作巴掌大,甚至更小的小狐,心性难免受些影响。
这也是她为何一变作小狐,怜舟就没法子和她置气的因由。深谙此道的昼家主在这点上可算是拿捏地死死的,惯会软化少女的心。
那你不要气了,可好?她亲吻怜舟掌心,狐狸眼满了乞求。
怜舟本就心软,被她一求二哄三耍赖,火气消了大半,低头看着她没说话。
她保持沉默,昼景一时半会不敢变回人形,尾巴圈了她的手指,无声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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