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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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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老爷不满地冷哼一声,斜了江月寒一眼,扬起下巴斥责道:翅膀硬了我们还请不动你了?白天在大殿上为什么对我们视而不见?
    江月寒面无表情,对游老爷的话毫无反应。
    游夫人摸着手上的金镯子,冷厉道:见了我们也不问声好,哑巴了不成?
    江月寒抬头看向她,她们母女二人没有太大的相似之处。江月寒貌美,是天上月水中荷,遗世独立,让人过目不忘,思之如狂。而游夫人一身赘肉,养的过于富态,让人很难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可人的模样。
    看热闹的人逐渐凑过来,朝月宗的弟子悄悄地往后退了退,让自己远离这场纠纷中心。
    江月寒闭了闭眼,把微乱的思绪压下去,眼底逐渐布上一层寒意。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爹娘会是什么模样,也期待过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是面前这两个人亲手打碎了这一切,把她推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是玉清把她从深渊里带出来,给了她新的光,带给她不一样的人生,弥补了她的遗憾。她以为一切都画上了句号,却不想圆又被咬了一角。
    我与二位素不相识,即无旧怨也无新仇,你们说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们既然见到了,就请走吧。江月寒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没有一开始就直接撕破脸皮,多少给对方留了点面子。
    可惜游家两老完全不领情,游夫人眼睛瞪的像铜铃一眼,指着江月寒的鼻子大骂起来:你个死丫头,真以为自己做了三清宗的弟子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狗都知道不嫌家贫,你却不认自己的亲生父母。想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吃尽苦头,甚至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丢了半条命。
    游夫人越说越激动,一声的肥肉都在颤,她假意用手中的帕子擦眼睛,帕子上的生姜水熏的她直冒眼泪花。她立刻换上一副可怜的模样,开始控诉江月寒的不是。
    三清宗的弟子一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脑袋发蒙。他们都知道江月寒是玉清捡回去的弃婴,却不知道她竟然还有家人在世。
    屋脊上叶无双眼神微闪,垂首看了江月寒一眼,陷入沉思。
    江月寒不为所动,游夫人又开始哭诉道:自从和你分开后,我一天天的想着你,好几次思念过度哭晕过去,好不容易见到你,还以为你会扑上来叫我娘亲,和我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结果却是等来了白眼狼,你不愿意叫我娘亲我都可以原谅,可你怎么能说我们和你没关系?
    谢君卓觉得这话十分刺耳,啧了一声,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说的分开后是那一次分开?是你把尚在襁褓的孩子遗弃那一次?还是你们闹上三清宗让孩子难堪,又为了利益把她抛弃那一次?
    游夫人的哭声一哽,谢君卓的话不偏不倚地踩在她的痛脚上,她模糊过往骂江月寒狼心狗肺,却不敢提他们遗弃在前。
    被放弃的人至始至终都是江月寒,她才是受害者。
    被生姜水熏疼的眼睛止不住泪花,可惜演戏的人演技太差,脸上全无哀伤悲痛之意,只有满脸的算计和对欲|望赤|裸裸的渴求。满脸的泪光让人生不起同情之意,反而觉得可笑至极。
    游老爷见有人插话,挺了挺肚子,努力地想要拿出点威严,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地儿!
    谢君卓看着他圆滚滚的肚子抖三抖,上面的肥肉微颤,心里感到好笑,面上也毫不客气:这里是朝月宗的地盘,我是朝月宗的宗主迎进门的客人,你说这里没有我说话的地儿,不知道你又算老几,你说的话能否代表朝月宗?我站在朝月宗的地盘上,就是朝月宗的宗主也不敢让我闭嘴,难不成你比朝月宗的宗主更有话语权?
    朝月宗纵容游家的人前来闹事,还想躲在背后坐收渔利,谢君卓偏偏不如他们所愿,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牵扯进来。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稳坐到几时!
    游老爷有恃无恐,并未对谢君卓的话深思,傲慢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谢君卓冷笑,道:看来谭宗主是真大度,朝月宗的客房都能借给外人论家事,还怕外人累着,添两个椅子。既然如此,师尊也别站着了,你也坐。
    谢君卓说着,用灵力构建了一把椅子,请江月寒坐下,随后她看向许不问,又道:凡人入道要断尘缘,此后师门兄弟姐妹便是一家,这样算来,许长老也是家人,还是知晓前因后果的家人。既然他们要论家事,许长老不妨一起?
    谢君卓故意点出许不问知晓当年实情,这让许不问没有拒绝的理由。许不问笑了笑,并未推脱,而是直接走上来。他在江月寒身边站了一会儿,见谢君卓没有给他椅子的意思,自己苦笑一声,聚灵成椅。
    游家两老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谢君卓还不肯就此罢休,扬声道:既然是论事论理,就该有个人当判官。谭宗主,这是你的地盘,你就这样看着吗?
    谢君卓气沉丹田,声音直入谭仁所在。不过几息,之前还没影的谭仁就出现在院子前面。
    他扫了眼眼前的状况,脸色青白交错。他在原地稳了稳,压住自己的情绪,对江月寒三人拱手,道:江道长,许长老,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劳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一句不知道便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故作疑惑,仿佛这边闹翻天对他来说也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谢君卓对他装傻的本事十分佩服,道:谭宗主莫急,你来做个评断,多听两句就明白了。
    谭仁要问前因后果,谢君卓偏偏不提。她把主动权从游家两老的手上抢过去,找来了所谓的见证人,让想在背后看笑话的一个人也跑不了。
    游家两老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们能感觉到谢君卓带来的压迫感。谭仁看了眼他们,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干脆在一旁等候。
    江月寒十分冷静,仿佛自己不是当事人。
    谢君卓拍了拍手,道:现在该来的人都来了,两位可以开始你们的表演了。
    游老爷嘴角一抽,气急败坏道:你什么意思?
    谢君卓嘲讽地看着他们,眼底冷光如冰,仿佛没有听见这声问,闭口不答。她的无视让游老爷面上无光,感觉自己的拳头砸在棉花上,说不出的憋屈。
    江月寒,你就这样看着别人欺辱你爹娘?游老爷十分火大,重重地砸了一下椅子扶手,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月寒看着他半晌,道:游老爷这话只对了前面三个字,我随我师尊姓江,江字和游字并没有关系。
    玉清是道号,玉清姓江,单字一个铠。只不过他做仙君太多年,很多人已经忘了他原本的名字。
    江月寒这话说的很直白,但对于游家两老而言还是太过含蓄,他们堆满赘肉的脸皮只是抖了抖,连一丝红晕都找不到。
    游夫人又拿起自己的手帕装哭,道:你姓什么不重要,只要看着你过得好,我心里就踏实了,也不用再为你担惊受怕。我知道你怨我们这些年不去看你,可可三清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我们也是没办法。
    游夫人眼泪长流,终于懂得加上一点悲伤的神情。
    谢君卓掩唇讥笑道:游夫人,你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朝月宗是菜市场,可以随便进出呢!谭宗主,你说是不是?
    游夫人说三清宗戒备森严难以进去,此刻他们却可以大摇大摆的来朝月宗闹事,两相比较岂不是显得朝月宗过于随便?在场的都听出不对,谢君卓可不管会不会让谭仁丢面子,干脆地点出来。
    谭仁嘴角一抽,脸色铁青,怒气显而易见。
    游夫人有些惧他,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掩唇,悻悻地倒回椅子上,目光游离。
    谢君卓好整以暇,变戏法一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杯子和几个灵果,用灵力转换成果汁,端给江月寒。
    江月寒抬头看着她,她只是笑,眉眼弯弯,盛载了无尽的温柔。
    游家两老几次开口都被谢君卓堵的没话,这会儿自己也有一些着急。他们本来就没理,除了胡搅蛮缠找不出新鲜的说辞。可偏偏谢君卓搞出三堂会审的气势要和他们论理,当着许不问和谭仁的面,他们也不好直接躺下打滚撒泼。
    月寒,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游老爷见形势不妙,干脆采取怀柔政策,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们当初不是不要你,是家里穷,怕养不活你。
    江月寒端杯的动作一顿,游老爷以为有戏,连忙又道:你跟着仙人去修仙总比跟着我们吃苦好,仙者长寿,一朝得到即可飞升,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江月寒抬头,她看着眼前极其陌生的两个人,道:你说的对。
    游老爷面露喜色,以为是江月寒心软,但是下一刻,江月寒的话便让他如坠冰窖。
    我跟着师尊的确比跟着你们好,师尊不会把我遗弃在山中,让我自生自灭,也不会用我的身世要挟,从我身上榨取所需的利益。你们第一次找到我是为了救你们的儿子,用我的身世做了交换,这一次你们找到我还是为了你们的儿子,你们以为故技重施便可以吗?
    江月寒说的是疑问句,可态度却已经坚决地给出了答案。她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找上门来,有人在背后做推手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他们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受折磨,变成一个傻子。
    在他们的心里,儿子是他们的命|根子,而女儿只是需要的时候可以利用的筹码。
    江月寒没有弯弯绕绕,直接点出游家两老的那点心思。
    游家两老楞了一下,游夫人忽然发难,高声大叫起来:你既然知道我们为什么来?那你还不快去看看你弟弟。你这个当姐姐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吗?他还那么小,很有天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帮衬就算了,怎么可以看着他受折磨?
    游夫人的声音尖利刺耳,本来就让人不舒服,加上她说的这话,更是能把人直接气笑。
    算是半个知情|人的水淼淼倒吸一口凉气,见江月寒和谢君卓都还淡定,自己却有些忍不下去了。她愤怒地想要跳下去出头,被叶无双一把拉住,叶无双对她摇头,道:你下去事情就败露了。
    水淼淼是从游有为的口中知道江月寒的身世,可是今日谢君卓否认见过游有为,她要是跳下去说了,岂不是等于承认谢君卓说谎?
    叶无双拦住他不无道理,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骂道:不要脸!
    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有人点头附和,顿时痛骂的声音此起彼伏。三清宗的弟子都了解江月寒,自然是选择站在她这边。
    游家孤立无援,脸上的神情青白交错,好看的很。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们来说话吗?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流着我的血,到死我都是她娘。我当娘的叫她做点事怎么了?游夫人开始口不择言,骂道:土鸡窝里飞不出金凤凰,这是她的命,她不认也得认!她今天不去帮有为看病就是不孝,我就是死后到了阎王殿,我也要告上一状。你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吗?
    游夫人站起身,挺了挺胸膛,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
    谢君卓怒上心头,抬手道: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言罢便直接击碎游夫人身后的椅子,略施警告,游夫人吓了一跳,脚下不稳跌倒在地。她愣了一下,随后鬼哭狼嚎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有人不讲理,动手杀人啦。这天下没天理了,亲生女儿不认娘,还伙同外人打杀亲娘。
    游夫人直接干嚎,声音不断拔高,半个朝月宗都听的见。谢君卓的火气蹭地一下烧的更旺,一旁的谭仁连忙出来制止道:魔尊大人,还请手下留情。他们说到底也是江道长的爹娘,你这样直接打杀确实没理。
    谭仁的声音夹杂在游夫人的嚎哭中,听起来并不真切。
    谢君卓掩面大笑,无视谭仁的话,挥出一道灵力禁言游夫人,任由她张嘴,声音却一点都漏不出来。
    游夫人面色大变,这一刻她才感受到恐惧。
    下一刻谢君卓便到了她的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手中长剑在手,漆黑的剑刃杀气萦绕,剑尖就在游夫人的眼前。
    游夫人面如土色,彻底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她的嘴一张一合,神情慌乱,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结果却是徒劳。
    江月寒看着眼前的闹剧,没有任何动作,她都如此淡定,其他人就算觉得不妥,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君卓用剑刃抬起游夫人的脸,面带嗜血的笑意,道:江月寒是道门高徒,自然不会和你们计较,但我不一样。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死在我手中的人多不胜数,就算加上你们二人的性命,你们也不过是个零头。
    游家两老吃准了江月寒自持身份,可她身边还有一个肆意妄为的魔头。
    游夫人终于是怕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他们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但到底是纸糊的老虎,轻轻一戳就破了。
    谢君卓把目光转向游老爷,游老爷心里一抖,顿时坐不住从椅子上滑下来。他看着谢君卓手里的剑,喉结滚动,不停地吞咽口水,手脚发软。
    你你想做什么?游老爷舌|头打结,说话结巴起来。
    谢君卓冷笑一声,长剑偏移了方向。
    游老爷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眼神乱瞟,他见江月寒气定神闲,顿时大哭起来,道:月寒,月寒,爹错了,爹知道错了,爹以后都不来骚扰你了,你替爹求求情,爹不想死。
    比起刚才游夫人的假哭,游老爷此刻哭的真情实感多了。
    江月寒看着他,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游老爷一愣,神色迟疑起来,谢君卓晃了晃手里的剑,游老爷顿时响起杀猪般的惨叫,连忙道:是我们鬼迷心窍,我们不是人,我们想要个儿子,加上左邻右舍相劝,就就把你扔了。
    这是不出所料的答案,亲耳听亲生爹娘道来却是不一样的感受。江月寒微顿,又道:昔日|你们到三清宗寻我,与我相认后为何又弃我而去?
    游老爷这次不敢隐瞒,倒豆子般快速道来:我们当初寻你是知道你在三清宗,和你相认是为了救你弟弟。他先天不足活不长久,我们知道你修仙了,仙人肯定有法子。后来你师尊答应相助,前提是让我们不再骚扰你。月寒,我们就这一个儿子,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你都帮了我们一次了,就再帮我们一次吧?你行行好,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像照顾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
    像?江月寒捕捉到敏|感的字眼,嘲讽地看向游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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