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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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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淼淼被哽住了,谢君卓提起的初次她也记忆深刻,莫名就被关了禁闭,而等她从禁闭室出来,宗主告诉她该反了。
    谢君卓仔细看着手里的吊坠,道:我有个疑惑,忘情对你似乎有些不同?
    一个宗门的大弟子必然是高手中选精英,可阴阳玄宗却一再反其道而行。忘情就算不为水淼淼考虑,也该为阴阳玄宗考虑,这样赶鸭子上架,宗门上下怎么会无人提议?
    对于这个问题水淼淼沉默了一下,道:你想听传闻还是想听事实?
    谢君卓挑眉:这有什么不同吗?
    有,传闻我娘是忘情太长老的心上人,她离开宗门后,忘情太长老便修了无情道。
    谢君卓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水淼淼的这个话茬。她知道忘情修无情道的事,可这个传闻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靠谱。她有些疑惑,问道:那事实是什么?
    水淼淼不禁发笑,道:事实便是如此,只不过顺序错了。
    凡事皆有因果,就算是一段感情也不可避免。忘情修无情道在前,动情在后,无情道不破不思凡。水淼淼的娘亲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离开了。
    人世的花花红尘多的是诱|惑,忘情无情,可她娘有情,她们注定无缘亦无份,走向两个极端。
    她娘死后忘情的无情道出现裂缝,不得圆满,而她的存在成了忘情的一个执念,当年不能给她娘的东西,忘情都加诸在她身上,她希望可以补偿,可以抚平心中的遗憾。
    谢君卓听的目瞪口呆,她看着水淼淼好一会儿,呼出口气道:你你对忘情的感情应该很复杂吧?
    抚养自己长大的太长老和自己娘亲暧|昧不清,看似给了自己无上的权利,实质德不配位,难免会尝尽苦头。大人们的恩怨本和她们这一辈无关,可是因为忘情的固执,她却一直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谢君卓想想那样的日子,一时也分不清忘情是真的想要补偿,还是心理扭曲。她对她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下更是糟糕。
    水淼淼沉默了一会儿,道:习惯了便不觉得了,我很感激她抚养我,也知道她是真的想要对我好,只是那样的好我受之有愧。
    在水淼淼的心里,忘情一直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她有舍生取义的大气魄,只是和天下比起来,她对小家的付出近乎自私。她身居高位,每天在想的事和她们这些小辈截然不同。
    说不定在她们想着今天吃什么的时候,忘情在想的是天下那个地方又有漏洞。人做不到完美,有所取就有所失。
    谢君卓不能理解水淼淼的想法,但她尊重她的选择。
    屋外的天色越发昏暗,屋子里的灯尚未点燃,唯有谢君卓手上的吊坠散发幽蓝的光,如同暗夜里的一抹光,在黑暗中指引一个方向。
    谢君卓握着吊坠,手感甚佳:这既然是你娘的遗物,为什么会落在宗门?你不应该贴身放着吗?
    这个吊坠的确是由我保管,可是在忘情太长老辞世之前,她说想再看一看我娘的遗物,便从我这里借走了。我知道她是睹物思人,没好意思找她要,久而久之就耽搁下来了。水淼淼没有那么多歪心思,并未觉得有不妥之处:没想到宗主还记得这事,派人给我带来。
    谢君卓原本打算把吊坠还给水淼淼,一听这东西之前在忘情手上,她不由地多了个心眼。她凝聚灵力在双眼处,黑暗中视物也毫无阻碍。吊坠的圆环上纹路密布,水滴中间似有微光,仿佛凝聚了星辰之力。
    谢君卓的手指在纹路上滑过,一笔笔地摸索它的雕刻,可是她反反复复刻了三次,上面的纹路也难以组合成阵法,完全就是普通的装饰。
    是我多心了吗?谢君卓沉吟,在心中暗道。
    忘情步步设局,难不成此刻水淼淼也成了其中一环?
    谢君卓有些不确定,她看着毫无戒心的水淼淼,权衡之下还是把吊坠还给她,道:既然是爹娘的遗物,那更要好好保管。你这样粗心,也不怕找不回来。
    我无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要我心里永远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这东西在哪里都可以。水淼淼把吊坠放回储物袋,言语洒脱,并不会拘泥于这种东西,把思念寄托于此。
    谢君卓轻笑,她抬手挥出一道灵力,点燃屋子里的灵灯。
    温暖的光逐渐亮起来,驱散屋子里的黑暗,让光明从中诞生。谢君卓看着屋子里的布局,深思片刻起身出门,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个合适的方位布置防御阵。
    刚才莫名昏睡让她不舒坦,她不想引起骚动,打算布置几个阵法,以备不时之需。
    当年阴阳玄宗山门前一见,谢师妹还是个小丫头,如今此地重逢,谢师妹不仅成了魔尊,还会一手好阵法,真是让师兄嫉妒。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谢君卓的头顶响起,隔壁院子的墙头上趴着一位面如白玉的青年,他眉目如画,在昏暗的灯光下蒙上一层光晕,犹如夜里走出的妖邪,教人多看一眼便会失了魂。
    谢君卓正在结印,被这人一打岔,错算了一个阵角,只能从头再来。
    你是?来人说曾见过,谢君卓却毫无印象。她观此人模样也不像是平平无奇之辈,就算只是露过脸,她也一定会有印象。
    而且他能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靠近,可见在隐匿这方面颇有造诣。
    谢师妹这是不记得我吗?真是教人伤心呢!青年故作失落受伤之态,眉目低垂,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谢君卓面无表情,她静静地看着对方在墙头作妖,暂时不再继续结阵。
    对方见她不肯搭理,顿觉几分无趣,道:谢师妹真是伤人心的一把好手,我是阴阳玄宗的弟子,玄洛。
    哦,谢君卓不感兴趣地应了一声。
    玄洛不禁苦笑,道:师妹真是无情,你难道不想和我聊聊?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君卓微微挑眉,她刚和水淼淼谈心,转头又遇见阴阳玄宗的弟子,这岂不是太巧了。
    谢君卓没有搭理玄洛,而是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玄洛见状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开。谢君卓在厢房门口停下,左右环顾,忽然朝着某个地方挥出一道灵气。
    灵力撞上无形的波纹,很快便被吞噬。
    谢君卓目光一凝,脸色阴沉下来。她再次抬手,不过这次的攻击目标不是刚才触碰到的黑暗之处,而是墙头的玄洛。
    她的速度快如闪电,顷刻间便到了玄洛面前,手掌掐在他的脖子上。玄洛脸色迅速涨红,但面容冷静,并无慌乱之意。
    谢君卓冷声道: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吞噬谢君卓灵力之处是一个隐藏的阵法,可以监视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玄洛道:谢师妹何不看清楚一点,我以为区区阵法对于你而言并不是难事。
    玄洛意有所指,谢君卓并未松懈,目光阴冷,手指上的力道不断加重。玄洛毕竟不是道修,面对武力位于巅|峰的谢君卓十分吃力,额上青筋暴起。他抓住谢君卓的手腕,艰难道:谢师妹听我一言,我并不是你的敌人。
    谢君卓罔若未闻,只不过手上的力道逐渐放松。
    玄洛得意喘息,他暗中发力挣脱谢君卓的手,趴倒在墙头痛苦地咳嗽起来,不断地呼吸新鲜空气。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表明立场慢一点,谢君卓会直接杀了他。
    谢君卓居高临下地看着玄洛,没有半点同情之意。对付陌生人,她素来不留情面。
    玄洛也没指望她良心发现,自己缓过气来后往墙头一坐,刚才的风|情尽数散去,只留下一身的痞气。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道:这样的阵法在你我的院子里最少也有四个,看上去是我们阴阳玄宗的手笔,可实际上施法的人技巧更为高超,不然也无法瞒过你的眼睛。
    在外人的眼中谢君卓可谓是天赋异禀,她只在阴阳玄宗修行半月,却学得一身本领,就是和阴阳玄宗的内门弟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有些时候玄洛想起来都会觉得老天不公平,心里忍不住嫉妒。
    他时常化嫉妒为力量,更加刻苦,总算是在一群弟子中崭露头角。
    谢君卓没兴趣听他的吹捧之言,只对他说的非阴阳玄宗手笔有反应。她很快联想起门口的水桥,问道:你看的出来这些阵法?
    玄洛顿时喜上眉梢,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自豪:这是当然,我好歹也是宗主座下,岂能丢师门的脸。
    谢君卓看不出来这些阵法是因为这些阵法隐藏的好,她虽然精通布阵,却没学过辨阵。在阴阳玄宗的传承中,辨阵也是一门不容忽视的修行,它能提高弟子们对阵法的感应。
    一般情况下,辨阵的使用多是在隐形阵法上。
    谢君卓面露愠色,道:依你所言,我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落入他人之眼?
    玄洛摆手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傻子吗?这里的阵法都被我破坏了,暂时无法使用。我说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玄洛是来对谢君卓示好,只是选错了方向,险些被谢君卓暴打。一想到刚才在鬼门关溜了一圈,玄洛还心有余悸。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的灵力抚平那些痕迹。
    知道阵法不能用谢君卓松了口气,她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个青年,依旧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接下来的谈话。
    我要是没记错,我现在的身份可是魔尊,你此刻选择站队不怕落个叛徒的名声?
    玄洛道:有一点错了,不是我选择站队,而是我们阴阳玄宗选择帮你。我们此次前来是宗主授意,只要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告知我们。
    前世风吹两边倒的阴阳玄宗,这辈子居然选择了魔尊。谢君卓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道:我难不成还没睡清醒?
    玄洛笑道:我知道你心有疑惑,不过没关系,我们会向你证明。另外我们宗主让我给你带句话,等你腾出手来,请你往星燎台一叙。
    你们宗门的星燎台,什么时候成待客的地方了?谢君卓冷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我们宗主。玄洛干脆地抬出宗主,没有回答谢君卓这个问题。他从墙头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不便多做打搅,师妹请便。
    说着他便从墙头跳下去,很快消失在隔壁的院子里。
    谢君卓立在墙头,她看着无边夜色,一时分不出星云之光,好像黑暗中四处都是朦胧的光晕,却又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先是水淼淼,然后又是玄洛,阴阳玄宗走了一步谁也看不懂的棋。
    谢君卓莫名烦躁,很想见一见江月寒,她从墙头下来,把刚才没有布置好的阵法补上,转身去寻江月寒的房间。
    她刚走到江月寒的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院子外便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喊一声:江月寒,你给我出来。
    第144章
    门外叫嚣的声音粗鲁又无礼,听上去还有那么一点耳熟,谢君卓眉头一皱,很快就反应过来是谁。
    江月寒身为三清宗的高徒,就是谭仁也要毕恭毕敬,除了那对恶心人的父母,没有人敢这般放肆。朝月宗对他们的来历不可能一无所知,这声叫嚣说不定还是暗中默许的结果,其心可诛。
    谢君卓放下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脚转了个方向,准备出去收拾大叫的人。江月寒或许不会和他们计较,可是谢君卓没那么大度。在她的眼中,这二人不是江月寒的爹娘,而是面目可憎的吸血虫。
    他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不断地向江月寒索求,认定江月寒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他们自私自利,面目可憎,就是用仙术道法也遮盖不住他们内心的丑陋。
    谢君卓往前走了没两步,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江月寒和另一名女弟子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其他房间里的人也听见声响出来查看。
    许不问瞧见谢君卓站在江月寒的门口,脸上的神情变的古怪。
    江师妹,宵小之辈不必理会,我去帮你回绝,你不必出面。许不问并未把挑衅的人放在眼中,他走入天井,对江月寒笑了笑。
    邹不闻知道江月寒的身世,身为师兄的许不问自然也知道。今日相遇,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此刻他话一出口,维护的意思不言而明。
    谢君卓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可是她看了江月寒一眼又压回去了。这是道门的事,在江月寒不出面的情况下,让许不问去处理比她出面要好。
    江月寒眉头微蹙,其他弟子不明所以,还以为是真的有人前来挑衅,义愤填膺。
    多谢许师兄美意,但这事还是我出面为好。
    游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江月寒也不想和他们再有牵连,索性一次性解决的利索一点。
    谢君卓有些担忧,可是接触到江月寒坚定又冷漠的眼神时,她心里的忧虑都平静下来。她上前两步走到屋檐下,对江月寒伸出手,道:我陪你。
    不管游家的人是为了什么前来,谢君卓都乐意和江月寒一起去面对。这是她护在怀里的小神仙,自己把她捧在手心都怕她受到伤害,又怎么可能给别人攻击她的机会。
    江月寒嘴角微扬,眼底闪过笑意。她握住谢君卓的手,和她一起走出门去。
    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伸长了脖子,齐刷刷地看向许不问,等着他指示。许不问略沉吟,道:既然好奇就出去看看,过了今夜,有些事不再是秘密。
    游家上门挑衅,江月寒选择面对,她的身世浮出水面。如果许不问一味的阻拦弟子们前往,只会增加不必要的猜测和流言蜚语。如此还不如用眼睛去看,见一见这让人愤怒的现实。
    三清宗的弟子离开,水淼淼站在门口没有动,另一边的叶无双也斜靠着门框,若有所思。他抬头仰望朝月宗头顶的半轮残月,沉默片刻,闪身上了屋脊。他没有走入人群,而是在高处俯瞰。
    水淼淼见状,迟疑了一下,跟上他的步伐。
    门外,富态毕露的游家两老端了两个椅子坐在大门口,朝月宗的弟子左右为难,看见院子的大门打开,谢君卓和江月寒一起出来,顿时眼神一亮,连忙上前歉意道:江道长,实在抱歉,我们劝不动这两人,他们说什么也要见你。
    谢君卓冷笑,道:我看不是劝不动,是根本就没劝吧。
    朝月宗弟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尴尬地笑了一下。
    江月寒并未搭话,而是越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和游家两老保持一个适当的对话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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