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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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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邹不闻身上的碎灵刀,王卓的声音低下来,说的也慢。他和邹不闻暗地里虽是道侣关系,彼此爱慕,但有些事说出来还是有几分难为情。而且为了不让邹不闻尴尬,王卓特意省略了谢君卓一言不合扒衣服的事,只说是自己代劳,谢君卓闭目而视。
    邹不闻认真地听着,低头思索,谢君卓会解他身上的咒术有些出人意料,短短几个月不见,这个丫头似乎又多了一层神秘之色。
    至于魔罗果邹不闻眉头微蹙,暂时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谢君卓计划继续隐瞒邹不闻的消息,所以刚才支走何飘后才拆穿邹不闻的伪装,这一点邹不闻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他们全在明处并不是什么好事,总需要有人走到暗处去。
    谢君卓端着茶杯站在屋檐下,一边欣赏外面黑黝黝的天空,一边品着手里的茶。茶叶是上等的雨前龙井,茶水是冬季窖藏的雪水,没想到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谢霄贤对自己的生活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挑剔。
    谢君卓心中感慨连连,嘴上也是一点也没闲着。等她一杯茶喝完,王卓才出来请她进去。
    王卓脸色有些红,他眸光低垂,避开了谢君卓的视线。他请谢君卓进去,自己却在门外站着没有动。
    谢君卓眉头一挑,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认识魔族的东西,用游历所见搪塞了王卓,王卓不会多问,但邹不闻就不一样了。
    想到当初在三清宗邹不闻说的警告,谢君卓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这算不算第三次?
    屋子里邹不闻没有起身,他还是呆在床上,靠着床榻。听见谢君卓的脚步声,他指了指面前的凳子,示意谢君卓坐过去。
    谢君卓耸了耸肩,放下手里的茶杯,在邹不闻面前正襟危坐。
    邹不闻打量她尚未长开的眉眼,依稀能描绘出一点白纤纤的影子,时隔多年,邹不闻对白纤纤的模样其实已经模糊了,但对她这个人依旧记忆深刻。如果他还记得白纤纤的脸,当初在三清宗也会怀疑谢君卓的身份。
    王卓说你游历之时见过魔族咒术?邹不闻开门见山,神情依旧慵懒,听不出别的情绪。
    谢君卓笑道:偶有所闻,邹师伯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我没兴趣。邹不闻回绝了谢君卓的话,看着她嬉笑的模样,道:你不用戒备我。
    谢君卓笑意僵住,有些奇怪邹不闻怎么突然转性了。按照他在三清宗的风格,难道不应该又一次严厉地警告吗?突然这样温和,还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谢君卓觉得有些陌生。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打算睁只眼闭只眼?
    谢君卓不确定地在心里想着,邹不闻见她游神,道: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白纤纤的女儿,觉得你来历不明才多有戒备。
    提到白纤纤谢君卓的神情有了变化,她收敛了笑意看向邹不闻,在这两天的接触中,她已经知道邹不闻和谢霄贤是旧识。
    邹不闻面露追忆之色,道:我当年承过你娘的恩情,那个时候你还没出世,她也还没嫁给谢霄贤。
    邹不闻有一个并不怎么靠谱的师尊,邹不闻既不是他的大弟子也不是他最后一个小弟子,辈分居中间不上不小,可偏偏就是很得他的喜欢。他出门在外总喜欢带上邹不闻,但每次都会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把邹不闻弄丢。
    或是因为喝酒,或是因为斩妖除魔,或是因为瞧见美色迈不动脚
    邹不闻被他弄丢习惯了,一开始还会慌张,但后来慢慢地不在当回事,身上有钱就去找个客栈住下来,身上没钱就在原地等着,他师尊总会找回来。
    最离谱的一次就是在寮城,百花节人多,他师尊不知道又被什么东西勾了魂,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街上,他身无分文,还身染重疾,被人挤到角落里,本来是打算像以前一样留在原地等师尊回来,却遇上了白纤纤。
    那年的花仙子是白纤纤,她为百姓祈福,一直到很晚才回来。
    邹不闻蹲在墙角等他不靠谱的师父,整个人都病的有些迷糊了,白纤纤顺道遇见把他捡回去,请了大夫为他诊治,留他在家里休养。邹不闻一直在白家住了七天,他师尊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过来,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条口子,没个正经样。
    白纤纤瞧着他的模样不正经,一开始还不放心邹不闻随他离开,直到确定两个人的身份,才放心把人交给他,还叮嘱他邹不闻身体不适,要好生休养。
    温柔的美人总是让人难以忘怀,更何况还有一份救命之恩。
    之后邹不闻和他师尊又去过几次寮城,他看着白纤纤嫁给谢霄贤,看着谢霄贤一步步登上城主的宝座,看着谢君卓出生,看着白纤纤过的越来越不幸福。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他曾问过白纤纤值不值得,得到的只是一声叹息和怜爱看着谢君卓的目光。
    爱情是一辈子的事,她选错了人,就算知道不值得也无力去改变。
    谢君卓听着邹不闻说这些往事,有些好奇他口中那个身为花仙子的母亲,一定漂亮又灵动,像盛开的鲜花,娇嫩灿烂。那大概是母亲一辈子最美好的年华,没有遇见谢霄贤,被城里的百姓所爱戴。
    我师尊出事后我闭关不出,后接手进退堂,就再也没来过寮城。你娘的死讯是我从七星宗的弟子口中听到的,有些遗憾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邹不闻叹了口气,白纤纤的死对他而言是十足的遗憾,他曾惆怅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悔劝她离开的心不够坚决。
    谢君卓神色悲戚,垂眸道:我也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明明说好了第二天要带我去看日出,却再也没睁开眼。谢霄贤说不想我看见她死后可怕的样子,拒绝我去见她,直到入棺后才准我上灵堂。
    头一晚带着笑意哄自己入睡的娘亲,从自己房间里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谢君卓怀揣着美好一觉醒来,迎接的却是惊天噩耗。更可悲的是她的亲爹说不想她看见娘亲死后可怕的样子把她关起来,让她看不到她入殓前的最后一面。
    谢君卓一直都知道她娘被谢霄贤折磨,早就油尽灯枯,但为了她,娘亲一直强撑着,不愿意丢下她,让她一个人独自活在这个世上。她的娘亲是世上最好的娘亲,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邹不闻有些惊讶,他皱了皱眉,对谢君卓的说辞有些怀疑。
    谢霄贤对外说白纤纤是病故,病逝的人能有多可怕,才会不让亲女儿见上最后一面。
    谢君卓瞧见邹不闻的脸色,她苦涩地笑了笑,道:邹师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那不重要了,因为谢霄贤必须死!
    白纤纤的死有些蹊跷,谢君卓当年不懂,可现在的她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谢霄贤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就该想过会有今天。他不给她娘活路,难道还指望自己顾念父女情意,给他活路吗?
    邹不闻听出谢君卓的言外之意,他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病弱时在自己面前蹲下的白衣姑娘,长发如瀑,眉眼弯弯似月,一颦一笑优雅大气。她放在自己额间的手轻柔温暖,让人心底滚烫。
    你既然决定了,我不会阻止你。可你要想清楚,背负这样的罪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邹不闻重新睁开眼,他看向谢君卓,目光有些担忧。
    谢君卓轻笑,世俗于她不过尔尔,她背负的骂名那么多,这一点点根本就不起眼。
    邹不闻知道她心意已决,劝阻的话都止住了。
    撕裂的亲情本来就拼不成团圆,与其让它将断未断地牵连,还不如直接快刀斩乱麻。
    被谢君卓打发去通知江月寒的何飘在风不渡遇见了七星宗的人,她下意识地想要退避,但理智及时止住她的退意。她努力地维持冷静,按照谢君卓的吩咐换上悲伤的神情,低着头往里走。
    江月寒和七星宗的谈话告一段落,基本上都是七星宗在兴致勃勃的说,她偶尔回一两个音节,最后给个肯定的答复。看见何飘回来,江月寒料想是谢君卓有事,便把人都草草地打发走。
    七星宗的目的就是要江月寒出手,既然江月寒同意他们也不久留,高高兴兴地回去复命。
    何飘说了邹不闻的情况,请江月寒移步另一个院子。
    江月寒没有多想,很快就带着何飘过来。
    王卓在外面站着,江月寒瞧见他有些奇怪,她耳目聪明,屋子里的声音又没有设置结界,所以她能听见一点模糊的声响。
    邹不闻的声音不是那么清晰,但确是无疑。
    江月寒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王卓,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卓缓缓地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屋。
    何飘没有跟上去,她被二人的哑谜弄的有些糊涂,她在王卓身边坐下来,看着院子里死气沉沉的暮色发呆。
    邹不闻和谢君卓聊了一些关于白纤纤的事,都是谢君卓以前不了解的一面,提到故人他们间的气氛有伤感也有欢喜,五味杂陈。江月寒进去时他们的谈话刚好告一段落,谢君卓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是江月寒有些欣喜,连忙起身相迎。
    江月寒没有拒绝她的亲近,对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她询问了邹不闻的伤势,确定已经解决后松了一口气。
    邹师兄,是谁打伤了你?江月寒问道,以邹不闻的身手,要想伤了他还全身而退并不是容易的事。
    提起正事,邹不闻的神色就没那么轻松,他挪了挪身上的枕头,换了一个坐姿,道:我要是说了,你们恐怕都不相信,动手的人是谢霄贤。
    江月寒和谢君卓都愣住了,谢君卓吃惊不已,连忙道:这不可能。
    碎灵刀是魔族咒术,虽然谢霄贤也算半个修士,有道法傍身,但他绝对不可能接触到魔族的东西。谢君卓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魔族出现。
    就是上辈子她遇见的魔族也是在天下崩坏后,才从深渊中来。
    邹不闻知道她们不信,别说是她们,就是他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
    是那口棺材,那里面除了魔罗果还有一些异术。邹不闻回忆起昨天的事,给面前这两个人解惑。
    他昨天甩掉了齐长老潜入七星宗,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摸入他们的老巢,也进入了他们的密室,见到那口棺材。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七星宗要在密室里放一口棺材,也没认出棺材是干什么的。因为棺材已经空了,只不过里面残留着煞气和妖邪之气,棺材里面刻了一些字。
    邹不闻粗略地扫了一眼,认出其中的几个异术,碎灵刀便是其中之一。知道棺材有问题,邹不闻才退出来看棺材的外面,他很快发现那些图案不对劲,邪气颇深。他怕棺材上有其他的禁制,不敢贸然带走,就准备拓印一份图案出来研究。
    我运气不好,只拓印了一小部分就撞见了进来的谢霄贤,他应该是去研究上面的东西,但没想到会看见我。邹不闻懒散地抬了抬眸,觉得自己点子是真的背。
    他能潜入七星宗不被发现,是因为当年有个不靠谱的师尊摸透了七星宗的地形。谢霄贤看见他大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他面不改色的上前套近乎,邹不闻藏起了自己拓印的东西和他对峙。
    两个人各怀鬼胎,各自防备。
    以我的实力要脱身并不是难事,但很奇怪,我被谢霄贤的眼睛盯住后,直接不能动弹,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邹不闻觉得有些丢脸,他这是典型的阴沟里翻船,还翻的毫不知情。哪怕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如果说密室有问题,沧海笛应该会预警,可沧海笛毫无反应。
    谢君卓和江月寒面面相觑,她们同情地看了邹不闻一眼,一时也说不好是为什么。
    邹不闻懊恼地叹了口气,道:寮城这事真的越来越诡异,魔罗果这东西我有所耳闻,田蒙没有夸大其词。不过那东西已经不在棺材内,不知道被七星宗的人放在什么地方。
    棺材尚在密室之中,说明他们觉得密室是个安全的地方,按理魔罗果应该会和棺材放在一起。江月寒有些不解,棺材孕育了魔罗果,其内的煞气和妖邪之气会滋补魔罗果,谢霄贤等人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除非他们已经把魔罗果用掉了,只有这样他们才不需要棺材继续孕育。
    那个白露,你们能说服她吗?邹不闻抬头看向身侧的两个姑娘,思索道:七星宗胆大妄为,谢霄贤又掌握了妖邪之术,我们需要一个外援。
    我们考虑过,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愿意见我。谢君卓有些泄气,白露将他们排斥出五柳街后就扬长而去,在这森罗万象中她要是藏起来,别人很难找到她。
    谢君卓有些想不明白,她和白露不是敌人,即便到了这个地步白露也不愿意伤害她,可是为什么她不肯见她,甚至不愿意把事情告诉她。
    江月寒见谢君卓泄气,道:会不会是我的原因?我对她而言毕竟是陌生人,或许是因为我在,她才不愿意和你多言。
    当日在五柳街,白露虽然没有杀意,但也不是很想和她们多做纠|缠。对于她而言,三清宗的弟子都是陌生的,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对人的防备心肯定很重。
    谢君卓有些不确定,道:要不我去试一试?
    所幸谢君卓现在是个透明人,城主府就是少了她也无所谓。但谢君卓想一想自己进入寮城转悠那几天,白露连影子都没有,她心里就不是很自信。
    江月寒鼓励她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谢君卓是现在对于白露而言最亲近的人,若是她都不能让白露敞开心扉,其他人就更难了。
    谢君卓深吸口气,握了握江月寒的手,让她给自己一点信心。这一次,白露一定得见她才行。
    邹不闻见师徒二人把事情定下来,觉得自己不用插话也没关系,他懒懒散散地躺下去,准备继续扮演病人。
    江月寒和谢君卓知道他元气尚未恢复,没有继续打搅,两个人携手出门。谢君卓觉得事不宜迟,立刻动身去找白露。江月寒叮嘱她小心防备,这寮城除了白露,多的是人面兽心的妖魔。
    送走谢君卓,江月寒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何飘还要继续留在这边演戏,就没有同她离开。
    江月寒刚出这边的院门没多久,就遇上迎头过来的田蒙。田蒙看见她面露喜色,道:江师叔,师妹去哪儿了?
    院子外面难免有一两个耳目,田蒙隐去了姓氏,但江月寒知道他问的是谢君卓。
    江月寒道:她现在不方便,你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谢君卓一时半会不能回来,江月寒担心田蒙有急事,先应承下来。
    田蒙寻思着告诉江月寒也无妨,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江月寒一起回了风不渡。
    这边的院子清静,除了门口守卫的刀疤脸,其他人不会到这边来。而刀疤脸中了谢君卓的偃偶术,现在就是谢君卓的一个傀儡,江月寒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没办法去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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