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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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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长老面如土色,背后汗毛倒竖。七星宗出手针对邹不闻,没想到把江月寒惹急了。
    齐长老抹了把额上的汗,继续诡辩道:寮城之事的确是我有所隐瞒,但这里地煞横行却并非虚言,你们不都看见了吗?你要是因为邹不闻受伤就质疑我,那更是无稽之谈。我和七星宗联手有什么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祸害百姓却是事实。齐长老,倘若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只好就地清理门户。江月寒目光一凛,七杀浮现在她掌中。
    她入寮城后为了低调行事,将七杀收起来。
    这会儿七杀再现,剑刃尚未出鞘,杀意已经盈满弓弦,一触即发。
    齐长老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显然被气的不轻,他指着江月寒怒目而视:黄口小儿休要信口雌黄,别说你是玉清仙君的弟子,就是玉清亲临,也不能给我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自认所作所为对得起三清宗,你凭什么说清理门户?
    捉奸捉双,捉贼捉赃,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江月寒现在的确没有立得住脚的证据,一切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
    可就这样放过齐长老她心有不甘,江月寒握紧了七杀,面上露出懊恼之色。
    齐长老见她挪开七杀,不禁松了口气,暗道果然是个黄毛丫头,随随便便就唬住了。
    看在你是担心邹不闻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不和你计较。若是再有一次,你没有证据就质疑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请三位仙君主持公道。齐长老提高了声音,说的掷地有声。
    江月寒扫了他一眼,齐长老挺了挺腰杆,不在惧怕她的目光。
    有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要人把证据摆在面前才行。无奈中带着一点戏谑的声音在齐长老的背后响起,一袭黑衣的谢君卓把|玩着手上的两个小纸人,看着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抓着打,啧了两声觉得有趣极了。
    齐长老耸然一惊,直接从凳子上弹跳起来,他转过身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谢君卓,面色大变,惊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君卓依旧穿着护卫的衣服,她没有理会齐长老的尖叫,走到江月寒身边,给她揉捏肩膀,道:师尊歇一歇,这种货色交给我处理就好。我要不是为了去拿证据慢了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动气拿出七杀。
    谢君卓说着把手上的两个小纸人放下,其中小巧精致,灵气环绕的那个立刻撒腿跑到江月寒的肩膀上,顺着她的手臂往下落在手背上,抱着江月寒的大拇指舒服地躺着。另一个被欺负惨了,恹恹地落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齐长老眼皮一跳,他自然认出自己放出的纸人。可他一直都保持和纸人的联系,不可能纸人被拿走了他还没有察觉到。
    倒霉的齐长老又怎么知道,抓他纸人的不是人,而是和纸人一样的偃纸。谢君卓一直潜伏在院子里,齐长老放出纸人时她还没察觉,反倒是来给她报信的小纸人感觉到了,兴高采烈地冲去把对方抓回来。
    齐长老,你的偃纸术如此粗糙,看来是新学不久。让我猜猜,这种术法在三清宗没法修行,你是在七星宗学得吧。谢君卓在江月寒旁边落座,手指压着齐长老的纸人,灌注灵力一点,就震散了上面的灵术,把齐长老的传讯剥离出来。
    那些讯息像蝴蝶在空中飞舞,谢君卓手一挥,那些东西便迅速组合在一起。齐长老看着自己的传讯被人轻描淡写地识破,只觉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冒上来。
    为了能够让苏在理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齐长老写的还有一点详细,说他只是想要讨个说法,没有破坏彼此协议的意思。
    他刚才信誓旦旦地说江月寒污蔑,他根本没有背叛三清宗,做出有损三清宗颜面的事。这会儿谢君卓就啪啪打脸,把他的证据摆在面前。
    谢君卓啧了一声,道:没想到齐长老会用这样蠢的办法,倒是便宜了我。
    说着谢君卓像是想起什么,戳了一下江月寒手背上的小纸人,道:还是你厉害,我真应该好好养着你,以后你就叫小坏蛋。小坏蛋抓坏蛋,让它们不能捣乱。
    小纸人不懂谢君卓在说什么,它只是感受到谢君卓的气息,可是它又舍不得江月寒,蹭着江月寒的手,顺便给了谢君卓一巴掌。
    谢君卓看着像是把自己推开的小短手,眉头一挑,道:小坏蛋。
    江月寒见状,轻咳一声,提醒谢君卓正事要紧。
    师尊一声令下,谢君卓立刻正襟危坐。
    齐长老看着江月寒手背上的东西,他会偃纸术,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能让偃纸成灵,这可是万中无一的机遇,谢君卓竟然有。
    齐长老用看怪物一眼的眼神盯着谢君卓,凄然地笑道:没想到你们还留了一手,竟然早就派人潜入这里。
    潜入?谢君卓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掩唇笑起来,在齐长老惨淡的目光中,慢条斯理道:齐长老,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潜入这里,我只是回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齐长老不解地皱眉,谢君卓这话说的很奇怪。
    谢君卓微微往前倾身,道:齐长老,我们正式认识一下。鄙人谢君卓,师尊江月寒,师祖玉清仙君
    江月寒收了一个徒弟这事齐长老知道,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和来历,这会儿听见谢君卓一本正经地介绍,齐长老眉头突突直跳,有种非常不妙的危机感。
    谢君卓嘴角微扬,在齐长老的注视下,把自己的话补充完:祖籍寮城,家母白家白纤纤,家父谢家谢霄贤。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你们应该能猜到魔罗果的下落了
    第78章
    谢霄贤有个女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他这个女儿并不出彩,在府中像个透明人一样,齐长老对她没有太多的了解。而且按照谢霄贤的说法,他的女儿早已死在白露的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谢君卓的话如同平地惊雷,轰的一声在齐长老耳边炸响,他的大脑嗡嗡作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谢君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对他变幻莫测的脸色十分受用。齐长老当真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清楚她还活着。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谢霄贤的女儿?齐长老缓过劲来,指着谢君卓尖叫出声。
    谢霄贤信誓旦旦地说过白露害死了他的孩子,还说要给他的孩子讨个公道,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复活?除非谢霄贤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他根本就是在利用这件事达成自己的目的。
    谢君卓怜悯地看着齐长老,道:齐长老,看来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齐长老握紧了拳头,心里闪过一股无名怒火,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大局,结果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也只是局中的一颗棋子。
    谢君卓还活着,谢霄贤的谎言不攻自破,他们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齐长老很是气愤,可是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太久他便想到另一件事,很快地冷静下来,盯着面前的谢君卓看了许久,冷笑起来:我差点被你唬住了,谢霄贤的女儿今年只有十四岁,你看起来可不像。
    易容丹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谢君卓此刻看起来的确不是少女的体貌。
    谢君卓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越发的同情齐长老,道:哪怕到了现在,齐长老也是对谢霄贤等人深信不疑,我就奇怪了,谢霄贤这种人真的值得你为他筹谋吗?你是三清宗的长老,走到外面谁不敬你三分?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连宗门道义都不顾?
    你们懂什么?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道门的昌盛。你们只看到三清宗荣极一时,天下道门众多,却不知道这些道门中有多少发展艰难。世事万物盛极必衰,三清宗又能独撑天下多久?齐长老义正言辞,说的慷慨激昂。
    他常年在外,走过很多地方,看见过其他地方的道门发展。天下势力,三清宗独此一家,表面上是荣耀至极,提起来就让弟子们脸上有光。可天下之大,三清宗又能目及多远?
    七星宗这些年的发展有模有样,只要在帮他们一把,势必可以成为第二个大势力。届时也能给三清宗分去一部分负担,让道门更加繁荣昌盛。
    齐长老心在道门,他自认为所作所为对得起良心。
    谢君卓难以置信地看着齐长老,他的言论没有错,他的选择却是可笑至极。七星宗不是善茬,他们为了蒙蔽三清宗敢对邹不闻下手,夺取进退堂,早就包藏祸心。可笑的是齐长老还以为他们是侠义之士,值得一帮。
    谢君卓掩面大笑,厉声道:齐长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帮的这个谢城主是如何起家?他本是谢家旁系,无权无势,终日混迹市井之中。仗着一副好皮囊,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娘。我娘觉得他有才情有抱负,助他登上城主的宝座。而他是怎么回报我娘的?他对我娘非打即骂,当着我娘的面和那群莺莺燕燕醉生梦死。借着权势和七星宗狼狈为奸,伙同另外两个大姓之家打压白家权势。他逼我远走他乡,到头来还摆出一副慈父的面孔,说我丧命于此,要给我报仇。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连我都耻于流着他的血脉。齐长老,你为他出谋划策,和他为伍,你不觉得恶心吗?
    谢家的恩怨,是一朵开至荼蘼的花,看上去灿烂至极,芬芳迷|人,却一碰就碎,落花无情。
    谢君卓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她和谢霄贤哪里还有什么父女情?十三年的成长,她看见的是不堪和肮脏。她被白纤纤护在羽翼下,顶着无用的大小姐名号,像个傀儡一样的活着。
    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有自己的主见,她只需要听从服从,在谢霄贤的控制下,学着笑学着走。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从噩梦中惊醒,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恐惧着第二天的到来。
    谢霄贤把她娘当成权势的踏脚石,把她当成可以树立慈父形象的工具,她们母女二人和他早就没有半点情意。
    他在人前人模人样,左右逢源,看起来稳重可靠,公正严明。背地里他为了巩固权势用白纤纤要挟白家,用白家要挟白纤纤,迫使白家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也让白纤纤没有办法和他和离。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自己的妻儿也能牺牲。
    齐长老竟然信着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指望他能替道门分忧,谢君卓都不知道该说齐长老太蠢,还是该说谢霄贤太会伪装。
    齐长老被谢君卓说的哑口无言,他看着面前盛怒的姑娘,眉目间却有几分谢霄贤的影子。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质问,带着不甘和愤怒。
    江月寒第一次从谢君卓的口中听见她谈起自己的过去,沉重的像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心口。她的人生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下,被枷锁牢牢地束缚。她空顶着一张皮囊,灵魂沉睡不醒。
    江月寒于心不忍,手指轻轻发颤,那不可触碰的过去,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谢君卓把它重新挖出来,赤|裸裸的摆在齐长老的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和什么样的人谋事。
    心脏刺痛,江月寒缓缓收紧了手指。她的目光染上一抹冷色,毫不犹豫地开始给齐长老施加威压。
    让谢君卓痛的人,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月寒突然爆发的力量让齐长老倍感压力,他有些喘不过气起来,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齐长老畏惧地看向江月寒,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他想要道门繁荣昌盛,却识人不淑,与虎谋皮。
    谢君卓身为寮城的大小姐,寮城之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而她入了三清宗后,当真对七星宗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地煞一事无极震怒,最后却同意江月寒这样一个没有处理过这种事的小丫头前来,当真是看在玉清的面子上?
    邹不闻身为进退堂的堂主,和谢霄贤又是老相识,彼此关系恶劣,玉清当真不知?玉清派他前往,又真的是因为无极说的进退堂办事不利,有不察之过?
    无极和玉清身为一方仙君,手眼通天,岂是不分轻重之辈。他们做出这样的抉择,自然有他们的深意。
    邹不闻也好,江月寒也罢,都是为了调查七星宗而来。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帮忙,而是撼动其根本,找出背后的主谋。
    齐长老想通其中的关节,明白大势已去,颓废下来,刚才的坚持完全被二人击碎。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想想苏在理暗藏的那一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可笑的是他还想去问个说法。问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搪塞之语。
    齐长老面露羞愧之色,他抬头看向谢君卓,问道:你既然还活着,顺利拜入三清宗,为什么谢霄贤还要对着我们撒谎?他应该很清楚,这种事轻易就能被揭穿。
    谢君卓深吸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道:因为他并不知道我的下落,在他眼中,只要我不出现,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此时此刻,他要是知道我还活着,恐怕也会要我的命,免得我妨碍他的计划。
    谢君卓心中冷笑,她岂会不明白谢霄贤的心思。
    齐长老呼吸一滞,谢君卓说的那么绝对,话语里没有半点情意,冷酷的像是在提及一个陌生人。
    倘若他会欣喜你还活着
    齐长老不确定地猜测,谢君卓不禁嗤笑,打断他的话道:我还活着他的这出戏怎么唱?被他欺骗的你又该作何感想?
    谢霄贤要滔天的权势和富贵,亲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遣,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就算没有了谢君卓,他还可以让别人给他生更多的孩子。
    齐长老顿住,谢君卓这话不无道理。他是谢霄贤说要为女报仇才动了恻隐之心,现在他的女儿好好的活着,甚至站在他的对立面,谎言不攻自破。
    齐长老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还闹出点荒唐事,在小辈面前丢尽颜面,他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
    谢君卓见齐长老神情有了松动,知道他已经认清楚面前的局面,趁热打铁道:齐长老,我师尊敬你是三清宗的长老,这才单独来找你询问,而非在人前和你对峙。谢霄贤等人有心害你,难道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我齐长老羞愧地垂下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事到如今,齐长老明白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极力挽回之前的过错。他不该听信谢霄贤的一面之词,便带人前来助他成事。
    谢君卓见他放弃抵抗,面上浮现一抹笑意。转头看向江月寒,道:师尊,你来问吧。
    江月寒颔首,道:齐长老,我还是那个问题,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师侄,我也不瞒你,我真的不知道。齐长老摇了摇头,道:邹堂主同我出门,但并未与我随行。他一个人甩掉了我,等我再遇见他,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被七星宗的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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