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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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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你也给我添乱。玉清气闷地盯着手上的浮尘,干脆将它扔在桌子上。浮尘委委屈屈,自发盘了一碟糕点。
    玉清的目光落在糕点上,心里又是一番感慨。江月寒喜欢吃甜食,所以玉清隔三差五就会给她做。不过她收了谢君卓以后,就很少来这边解馋,因为谢君卓会给她做。小姑娘花样多,会照顾江月寒,也会讨她欢心。
    这样体贴的徒弟,谁又会不爱呢?
    我怎么说也是一方仙君,就连月寒都不惧勾陈,我还能怕了它?三清宗创建至今,见识过的乱世也不是一次两次,凭什么这次就先认了怂?玉清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办的那么小气,他们修道者本就是逆天而为,不与天争,不与天斗,这修道还有什么意思?
    不就是一把破剑吗?他的徒弟和徒孙都没露怯,他又有何惧?
    玉清忽然就想通了,他一把抓过桌上的浮尘,出门去找太虚和无极商量。嘴上说的是商量,但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让这两个人闭嘴。
    潮声阁,清风穿堂。
    清晨的阳光照进小厨房,炉灶上正准备下锅过油的荷花酥含苞待放,谢君卓的手上沾了白面,准备了一菜板的小汤圆,每一个都只有指尖大小。火上煮了一锅汤,饱|满的米粒在热水间翻滚,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谢君卓把小汤圆放进去,白色的小圆球滚入水中,很快就被米粒盖住。谢君卓用勺子搅拌,免得它们黏在一起,等锅里的水再次沸腾,谢君卓腾出手做荷花酥。
    另一个炉灶上的油温正合适,荷花酥放下去一小会儿就全部绽放,谢君卓估摸着时间把它们捞上来装盘。
    小厨房里还有不少早已做好的甜点,样多量少,看上去丰盛极了。
    谢君卓把它们全部端出去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最后盛了两碗汤圆。
    江月寒闻到香味走出来,看到这一桌子的东西有些惊讶。她诧异地看了谢君卓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今日为何那么高兴。
    谢君卓牵着江月寒的手把她拉到桌子边上让她坐下,把汤圆端到她面前,笑道:我禁足这一个月,每天都在给师尊准备好吃的,但好像还没有问过师尊味道如何。今天起了个大早,干脆一样做一点,师尊吃了以后别忘了告诉我味道,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谢君卓的厨艺一直都很好,不管江月寒吃多少次都不会觉得腻味,她一向喜欢她做的东西。谢君卓今日那么殷勤,江月寒反而觉得不对劲,她心生疑惑,可从谢君卓的脸上又看不出异样。
    谢君卓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下,满怀期待地把桌子上的甜点端给江月寒品尝。等江月寒吃完一样,她当真会问味道如何。江月寒略迟疑,还是说了几句点评。谢君卓变戏法一般拿出笔和纸,还问江月寒有什么想吃的。
    江月寒一开始觉得奇怪,现在反而有些别扭。谢君卓的样子显得她像是个孩子,在像大人讨要愿望。可谢君卓一脸期待,江月寒又不想她伤心,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些,都是前世想吃但没吃过的东西。
    谢君卓认认真真地记下来,等江月寒说完,她吹干笔墨,将那张纸贴身放好。
    江月寒见状,面带红晕,道:你这是作甚?
    谢君卓神秘地笑道:这是秘密,师尊以后会知道。
    江月寒将信将疑,谢君卓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反而催促江月寒吃汤圆,说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江月寒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圆放入口中,软糯的口感在舌尖绽放,汤的甜度正合她的口味。谢君卓抬头看着她,自己的那一碗却不怎么吃。
    初升的太阳缓缓向着正空偏移,阳光从小厨房照射过来,院子的一角也被笼罩进去。和煦的光驱散山间的凉意,落在身上暖洋洋地,舒畅极了。
    江月寒喝着汤,举止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谢君卓的眼神越发柔和,关于江月寒的一切,她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碗汤很快见底,江月寒抬头视线和谢君卓撞了个正着。明媚的少女眼神宠溺,笑意里藏着说不定道不明的情意,陌生又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江月寒微愣,不知怎的想起了身为魔君的谢君卓。
    师尊,谢君卓站起身,走到江月寒面前,俯身凑近她的耳边,道:我很开心能拜你为师,和你在一起这些日子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我来三清宗其实有事相求,只不过时机不对,这才一直对你有所隐瞒。谢谢你愿意忍让我,让我留住这个小秘密。
    江月寒听着谢君卓的话,心里很是不安,她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谢君卓扶住她,道:师尊,睡一觉就好了,等你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江月寒心中警铃大作,她看向刚才喝下的那碗汤圆,味道有些熟悉,好像谢君卓之前做过一次。江月寒意识开始模糊,她伸手抓住谢君卓的衣襟,想说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我会保护你,眼神急切,却也挡不住涌上来的醉意。
    谢君卓搀扶着醉过去的江月寒,抚平她蹙起来的娥眉。江月寒不耐酒,而汤圆是用甜酒煮的。江月寒之前吃过一次,相同的味道她不会设防。
    谢君卓把人抱回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目光眷恋。这次煮汤的量她有仔细斟酌,只会让江月寒沉睡,不会出现上次那种突然起来,意识不清的情况。
    勾陈出世,三清宗谢君卓是待不下去了。她希望自己的离开,能够还给江月寒安宁。
    师尊,希望下一次再见面,我们不会兵戎相见。谢君卓俯身,在江月寒的眉间落下一个不带任何欲念的亲|吻。她抚|摸着江月寒的头发,感受到指尖的柔|软,沉默一会儿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只白玉簪。
    那是一只很简单的簪子,雕刻的流云,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装饰。前世这只簪子被人抢走,谢君卓成为魔尊也没能找回来。但这辈子,这根簪子还没丢。
    谢君卓把簪子放在江月寒的枕边,道:师尊,这是我娘的遗物,说是让我戴着出嫁。可你瞧我哪里像是个会成亲的人?还不如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从此以后我的念想都在一起,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算无根无垠。
    白玉簪是谢君卓对娘亲的念想,江月寒是她想要的归宿,把她们放在一起,也是谢君卓小小的私心。
    做完这些离别前的事,谢君卓的眼眶有些泛红。她心道小孩子就是麻烦,多愁善感,眼泪说来就来。她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从床榻前起身,掩上潮声阁的门走了。
    床榻上,江月寒的眼角有泪水缓缓滑落。谢君卓的话她许是没有听见,可谢君卓的离开她能感受得到。哪怕醉倒过去,心依旧会觉得疼。
    昨日勾陈大闹一场,今日兵刃堂这边安静极了,谢君卓走了许久都没看见人影。她踩着湖面过去,水中的蓝夕察觉到动向,从水底游上来。
    兵刃堂可以自我修复,昨日的裂缝今日都已经消失。
    谢君卓将勾陈遗留在浅滩上,勾陈自己立在剑冢旁边。今日谢君卓前来,勾陈和她两相对立。
    漆黑的剑身冰冷无光,和黑暗不分彼此。
    谢君卓停下脚步,道:想做我的剑就要遵从我的意志,我不管你是兵刃之王,还是祸乱的开端,认我为主后,就仅仅只是我的剑。我在你在,我亡你亡。
    勾陈没有反应,谢君卓也不着急,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把剑。过了好一会儿,勾陈浮空飞到谢君卓的面前。
    谢君卓伸手握住,这一次并未感觉到沉重,勾陈的分量和一般的剑毫无两样,契合谢君卓的手掌,符合谢君卓的年纪。
    谢君卓握着剑挽了朵剑花,暗光微闪,湖面荡开一圈涟漪。谢君卓很满意,勾陈无鞘,她这样拿着过于张扬,正思考如何携带,勾陈忽然消失在她的手掌中。
    谢君卓一愣,神识中多出来一物。勾陈能自辟空间和谢君卓神魂相连,不需要谢君卓为它犯难。这倒是个不错的功能,谢君卓道: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取走勾陈,兵刃堂毫无反应,谢君卓盯着剑冢上的七杀沉默半晌,将心头的眷恋都收起来。
    忽然,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在谢君卓的身后响起: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谢君卓吓了一跳,转身看过去,蓝夕坐在沙滩上看着她。
    谢君卓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从踏上兵刃堂起就没有选择,这个决定不难。
    那你师尊怎么办?蓝夕关切地问了一句,话说完觉得自己太关心人类,欲盖弥彰道:你别以为我是担心她,只不过是昨天你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她拜托我过来打探情况时挺着急的。我觉得她很在乎你,你就这样走了,她会难过。
    昨日江月寒飞不过去水墙,只能请蓝夕从水下通行。
    谢君卓微愣,面上浮现一层笑意。她的师尊,总是会在她下定决定的时候又触动她的心。可正是如此,她才更应该离开,趁她们彼此还没到不可分开的时候。
    就当她收了个孽徒,你将来要是有机会见到她,记得多说几句骂我的话,让她早日忘了我。谢君卓轻笑,眼眸低垂间,敛去一抹心酸之色。
    蓝夕看着她,短短一日,当初和她套近乎时天真浪漫的小丫头忽然成熟很多,却又不让人觉得违和,好像她本来就是这样。
    谢君卓心意已决,蓝夕知道多说无益,她拿出一颗蓝色的珠子丢给谢君卓道:看在你送我糕点的份上,这是回礼。
    蓝色的珠子入手微凉,蕴含丰富的水能量。谢君卓认得,这是深海才有的避水珠,不仅能让人在水下畅通无阻,还能免疫一些海妖的伤害。
    蓝夕丢给她珠子后不想和她多言,尾巴一甩就扎进水中游远了。蓝夕性格别扭,这会儿指不定在伤心。
    谢君卓抿了抿唇,谢过蓝夕的好意,大步离去。
    勾陈之事被瞒下,谁也不会注意到谢君卓。就这样,谢君卓从兵刃堂出来,一路畅通无阻地离开三清宗。
    她的身上带着勾陈,那把注定引起祸乱的剑,和她这个注定背负罪恶的人,一步步走向更深的红尘。
    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第55章
    江月寒醒来时,屋外天色已经擦黑,潮声阁静悄悄的,那个会笑着凑到她面前叫师尊的小丫头已经走了。枕边的白玉簪是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她把自己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
    江月寒在床上坐起来,她握着白玉簪沉默良久。谢君卓说走就走,江月寒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那么突然,甚至来不及挽留,来不及告别,来不及说一句我愿意护着你,你不用担心。
    谢君卓自作主张,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给江月寒机会。就像她在天劫下说的那般,她的劫她自己扛。
    可这是天下劫,她一个人能抗多少?而且她都自己扛了,还要江月寒这个师尊做什么?
    江月寒觉得难受,她心里堵得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不上不下,就这样硬生生地堵在心口。江月寒不想哭,可眼泪还是悄悄地流出来。一滴又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慌忙抬手去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潮声阁,浪海生潮,听上去热闹,但少了牵挂的人,便处处都是寂寞。
    玉清为了勾陈这事,暗中和两位仙君较劲一整天,终于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显著的效果。江月寒手握七杀,是牵制勾陈的最佳人选,加上谢君卓是她的弟子,只要她能保证谢君卓不作出有损三清宗利益之事,两位仙君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天下之势,向来不算太平,有乱世也在所难免。两位仙君所担忧的也不是乱世,而是勾陈之主为祸天下,导致生灵涂炭。
    勾陈带来的影响,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不然它也不会被人称为人屠。
    玉清处理好这事从太虚那边过来,心里惦记着江月寒,想了想觉得自己也需要和谢君卓谈一谈勾陈的重要性,便转了个方向前来潮声阁。
    今夜的潮声阁安静极了,玉清刚刚踏上院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潮声阁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混沌的黑暗,房门紧闭,像是没有人在这里。
    江月寒夜里一般不会出门,这个时辰也不可能歇下了。
    玉清一甩浮尘,潮声阁的灵灯都亮了起来,房门朝两侧打开。玉清走进屋内,放出一点气息查探,很快就找到江月寒。她在小阁楼的护栏上坐着,看着潮声阁后面的大海发呆。
    玉清脚步轻移,转眼就出现在小阁楼。这里也没有点灯,但外间的月色落进来少许,分割出黑白两色,不点灯也能模糊地看清楼里的格局。
    玉清没有看见谢君卓,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整个潮声阁只剩下江月寒一个人。玉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走到江月寒身后,看着侧影落寞的她脚步微顿。
    江月寒听见声响回过头来,面上无悲无喜,和她一观的清冷毫无区别。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她的眼睛有些泛红。
    师尊?你怎么来了?江月寒觉得有些奇怪,问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垮下去,道:如果你是为了君卓的事前来,恐怕要白跑一趟。她,已经走了。
    玉清踏上潮声阁后就隐约有这种感觉,现在听见江月寒这样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但心里还是禁不住咯噔一声,有所预料和真正听见是两回事。
    她走了多久了?
    一个白天。江月寒靠着身后的柱子,神色微伤。谢君卓离开前准备的那么充分,肯定经过自己的深思熟虑,而不是仓皇而逃。她执意离开是为了谁?江月寒不傻,她想得出来。
    勾陈之祸,祸及天下,她想保护谢君卓,谢君卓也想保护她。
    玉清沉默下来,谢君卓选在白日离开,就是为了告诉别人她是带着勾陈光明正大走出三清宗,而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落荒而逃。即便要走,她也不拖累任何人。她有此心,又何惧不能掌握勾陈。
    可她毕竟年幼,人世间沉沉浮浮,多的是劫数,她离开三清宗后,要吃多少苦头?
    她不想要大家为难,顾全这个局面,却没有顾全自己。
    玉清一声轻叹,上前将江月寒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最近没什么事要做,你和我去穿云峰小住几日。
    谢君卓离开,江月寒心情低落,这个时候玉清可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潮声阁。
    天下道法归于三清,众人以道法为尊,在道法之下,便是佛宗和阴阳玄宗。阴阳玄宗避世,远在红尘之外,专研阵法和卷轴,掌握大量玄妙之术。而佛宗身在红尘,普渡众生,要找他们,就要往红尘中去。
    三千云梯,高山垂立,一眼看上去,巍峨山寺在烟云缭绕间,香火旺盛。
    来来往往的香客中,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十分显眼。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劲装,头发用缎带束起来,打扮的干净利落,要不是那一张俏丽的脸尚未张开,还带着少女的稚气,说不定会让人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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