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20)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齐宥脑子里立时闪过魏九朝之事,点头道:臣自然觉得女子麻烦,不光是臣,凡是这个年纪的男子,皆不愿过早婚配吧。
    出身贵胄的少年自然不肯委屈自己,不少人在十几岁情窦初开时就有了侍妾,因此对正经婚配看得更是寡淡,压根没什么期待。
    只因古代注重家族联姻嫡庶之分,才必须娶个身份相当的妻子罢了。
    雍炽一听这话,面色更喜:阿宥不愿婚配,倒是和朕想到了一处。朕明白了你心思,日后更不会有迂腐之人迫你。
    齐宥想了想道:那如果臣父亲突然说臣幼时曾和远方亲戚有婚约,或者突然塞个陌生女子给臣呢?
    无稽之谈!雍炽冷道:幼时婚约怎么能作数?再说婚约是大事儿,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强人所难!
    齐宥听到这话,立刻可怜巴巴跪在地上:陛下所说皆是臣之所想,臣有个朋友如今就面临此事,陛下深明大义,还望您能出面帮他。
    雍炽凝眸望向他:哪个朋友?
    齐宥忙道:和臣同在国子监念书的魏九朝。
    话音一落,雍炽面色倏然冷淡,直起身子大步离开。
    齐宥:
    齐宥不知哪里突然惹怒了雍炽,但还是迅速深吸口气,跑上前拉住他的袍摆:陛下,陛下是不理臣了么?此处离京城甚远,您要臣怎么回去啊?
    雍炽面色冷淡,一语不发,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减慢。
    雍炽的脸色依旧很臭,任谁看到都会吓得发抖,齐宥此刻却不怎么怕他,揪住他衣袖闷闷道:陛下,是陛下把阿宥带过来的,您总要对我负责吧。
    雍炽垂眸,齐宥精致的双眸水雾弥漫,满是小小的委屈。
    雍炽眯起的双眸暗沉几分,此地是行宫,仆役甚多,但却无人居住,若眼下把齐宥锁在此处呢?
    不必操心齐家,儿子丢了,再急得团团转也不敢真的向皇帝要人。
    也不会有非议,毕竟此处隐秘,不如排云台那般惹眼
    齐宥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的降临,还在轻轻摇着雍炽的衣袖。
    雍炽扫过齐宥紧拉着衣袖的双手,缓缓道:若想今晚侍寝,你就接着摇。
    齐宥立时变了脸色,如同被吓到般缩回手,怯怯望向他。
    就好像侍寝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雍炽总爱用此法恐吓挑衅齐宥,以往每每看到他受惊后乖巧听话,都会觉得心情愉悦。
    可眼下却有说不出的烦躁,甚至还有一丝沉沉的空茫。
    侍寝对他来说,就如此不堪可怖么?
    雍炽闭上双眸,只觉烦躁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只要几分钱,绝美爱情在眼前~MUA
    第27章 自诩
    齐宥的手还牢牢揪着雍炽的衣襟:陛下, 你方才生气了?
    雍炽垂眸看向齐宥,少年柔软的鬓发间还挂着细碎的草梗,不由伸出手去为他拂掉。
    齐宥微怔, 随即轻咧唇角:谢陛下。
    清朗诚挚, 笑起来如灼目的细碎阳光。
    若自己真将他锁起来,会不会再也看不到这种笑意了?
    只这么一想, 雍炽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雍炽在心底暗叹一声,仍大步不停, 径直上了长廊。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齐宥毛茸茸的小脑袋径直从身子左畔伸过来:是陛下把臣带到此地的,陛下不能不管臣, 不能丢下臣。
    雍炽气消了大半, 却不愿让他看出来, 只冷哼一声道:跟上来。
    齐宥忙小跑着跟上去, 也不敢再提方才魏九朝之事了。
    两人并辔回京, 一路无话, 离别之时, 雍炽才冷冷开口道:知晓魏九朝父亲为何突然逼他定亲么?
    齐宥一脸问号的抬头。
    雍炽沉着脸丢下一句:这是朕的意思。
    说罢也不等齐宥反应, 气鼓鼓地果断打马远去。
    这话只说了一半,齐宥却秒懂,他反思自己和魏九朝的行为,也不知到底哪个举动惹怒了雍炽。
    但总归是因为自己, 朋友才遭到这种糟心的事儿,齐宥心底难免矮人一截, 去国子监上课时面对魏九朝都不太自在。
    这日课间,司正开始统计名单,说是皇帝下个月要去京郊射猎, 在京城五品官以上的少年也有机会同去。
    魏九朝跃跃欲试,拉着齐宥便要去报名。
    齐宥有些抗拒,含糊道:我我不一定去。
    魏九朝嘴巴长得老大:为何?
    依他看来,射猎简直是出去发疯的大好机会,没有课业负担,还能和同窗们一起玩。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骑射课,而且我过几个月恰好要陪我家人去西山祈福,齐宥沉吟道:大约是没机会去的。
    尽量去吧,咱们明年就春闱了。魏九朝拉住他:日后再这般毫无心事轻轻松松一同出去聚就难了。
    齐宥苦笑,在原书里,这场射猎中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真的把它当成轻松玩闹的,也只有大大咧咧的魏九朝等人了。
    齐宥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在原书里这场射猎是暴君对原主态度的转折点,射猎之前,两人有床笫之欢,因雍炽次次餍足,对齐宥倒还有几分疼宠,齐宥在经筵后夜扣排云台,第一夜一过,暴君隔天就把齐家人从牢里放了出来,此后也并未将齐宥禁足排云台,倒还能允许他去国子监上课。
    甚至还把离暴君主殿最近的排云台偏殿专门留给他,拨了念恩等人周到殷勤的侍候甚至因着齐小公子,对念恩等人也有着好脸色。
    可惜好景不长,一切温情都在此次射猎之行中渐渐化为乌有。
    射猎之行过后,雍炽对原主日渐隔阂冷淡,直到有一日又撞见原主和萧朗吟在宫墙外谈话,二话不说打断了原主的腿
    这为期二十天的射猎之行,发生了太多事,雍炽遇刺,赵王恰好及时救驾,萧朗吟对原主正式表露心迹,夜深时的逃亡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齐宥不寒而栗,虽然他穿书后和萧朗吟刻意保持了距离,感情进展陷入迟缓,但齐宥也不敢保证射猎的一路上都会平稳度过
    齐宥不敢赌,他怕射猎之行时雍炽的爆发,也怕自己的命运最终和原主的一样。
    更别说此次还有赵王救驾之事,雍炽在此事后,对同母弟弟赵王软了几分心肠,没过多久就把此人从囚禁处放出来,让他重新回到封地,赵王回到封地,没多久便起兵造反,若是没他这一出,雍炽也根本不可能惨死宫中。
    齐宥叹口气,他不愿掺合到处处是雷点,日日惊心动魄的射猎中,但是他是唯一知道雍炽将要遇刺的人,也是唯一可以让赵王救驾失败的人。
    若这次射猎他袖手旁观,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雍炽去送死?
    但转念一想雍炽的所作所为,齐宥又释然几分,只是个臭屁自大,逼男人为妃的暴君罢了,前几日还让他穿羞耻到自闭的亵裤暴君丢掉江山丢掉性命,关自己屁事?
    当然还是选择远远观望,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齐宥放下毛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在报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回家,齐贞言也找齐宥说此事:再过几个月,我要陪陛下去京郊射猎,你们国子监也有名额,你报个名儿,我们一起去。
    齐宥没直接否掉,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好啊。
    太后的寿诞也要到了,虽说我们是前朝臣子,此事也不能疏忽。齐鸣泰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也是想把此事大操大办起来。
    齐宥一噎:爹,你确定猜对陛下心思了么?我听外头的言语,都是说陛下和太后母子失和的
    齐宥觉得自家爹脑子有泡,要是自己有这么个偏心眼到不顾自己死活的妈,自己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更别说想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寿诞了。
    你们小孩子懂什么?齐鸣泰叹口气:陛下要是真的像表面那般冷漠,倒是最好的,可惜啊!我看查山之变的大亏,陛下是白吃了。
    齐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听出了老爹是在说暴君有人情味。
    齐宥懵了:爹,他都几次三番羞辱你,还把您儿子直接绑到排云台了,您还能为他说话呢?
    齐鸣泰刁钻奇特的洗白角度超过了人类理解的极限,齐宥不想试图理解,直想敲开老爹脑壳看看里面装了啥。
    我也是先帝的顾命大臣,算起来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齐鸣泰摇摇头:自诩冷漠,却最为多情,我至今记得陛下从蒙古回来,顶着飞雪跑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襟,带着哭腔质问我从京城到蒙古的那些大臣真的是母后派去的么?真的是母后不要他了么?
    那时陛下刚从蒙古杀回京城,尚且发着高烧,事后他解释说当时情绪激动才说了那几句胡话,但我却觉得那几句话才是他最想问的。
    最想问的不是谁执掌了天下,不是京城的局势如何,是母亲到底有没有不顾自己的生死,是母亲为何会那般冷漠的对待自己
    毕竟当时的所谓陛下,也只有十几岁罢了。
    可惜问前者,尚且有人侃侃而谈给予答案。问后者,等到的只能是无尽的沉默和叹息。
    齐鸣泰陷入追忆,惘然道:我还记得,当时我提醒陛下及时进宫去给太后请安报平安,他当时还不愿去,说是自己在蒙古黑了糙了许多,将养几日再进宫不迟,可惜后来接风宴上,太后的眼睛里还是只有赵王,根本没过问陛下几句,陛下究竟是黑了还是瘦了,太后根本不关心。
    齐鸣泰喝口茶,缓缓道:只可惜到了如今,陛下也难放下对太后的执念和期待。
    陛下从赵王手里夺回皇位,囚禁废帝赵王后,太后便一气之下去了莫愁山吃斋念佛,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宫中过生辰。齐贞言也道:陛下定是想要用心,也想让太后开心的。
    齐宥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想起书里的场景,心竟然开始隐隐作痛:照您这么说,太后有什么心愿,陛下为了让她老人家开心,定会竭力满足的?
    齐贞言点点头:再说陛下贵为一国之主,也没什么心愿是他不能完成的吧?
    齐宥缓缓抬头,轻声道:若是太后想放出赵王呢?
    齐鸣泰和齐贞言皆是一怔,不可置信的望向齐宥。
    第28章 太后
    没过几日就到了太后寿诞, 齐宥一早就被雍炽宣进宫陪宴。
    齐宥看着满是喜庆的宫闱,忧心忡忡地撅嘴道:我现在是国子监的学生,参加太后生辰于理不合吧。
    雍炽一脸理所当然:你是朕的人, 太后寿诞自然要露面。
    齐宥哼一声, 瞧瞧这宛如霸总的语录,这不是明明白白的道德绑架么?
    齐宥虽是局外人, 也能看出雍炽对太后生辰真的很在意,从选寿礼到拟定出席名单, 事事亲历亲为,知晓太后喜欢西城的戏班子,特地命人寻了来给太后惊喜。
    雍炽对在意的人, 可真是用心的紧。
    想什么呢?齐宥一抬眸, 看到雍炽拿着玉带对他摆手, 才从沉思里回过神, 认命地走过去接过带子给他系上。
    自从上次在国子监里齐宥给雍炽系了带子, 雍炽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齐宥在场, 系带的活儿准会牢牢地落在他头上。
    如果只是系带子这般简单, 齐宥也不说什么了,只可惜每次他一上前,雍炽便如狼似虎的借机抱住,齐宥系带子又不熟练, 每次都会便宜雍炽抱个半晌。
    雍炽弯唇,好整以暇的望着环住自己腰身的齐宥, 谁知这次还未等到他来得及做什么,玉带的系扣便咔哒响起。齐宥有点小雀跃的声音随即传来:陛下,臣系好了。
    ???
    雍炽抱着齐宥, 闷闷道:你这次好快。
    这次只是手巧,但齐宥有自认完美的现成理由:重臣贵眷都在外头等陛下主持大典,臣自然不敢拖延。
    雍炽闷闷不乐地放开他: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罢,雍炽心思急转,望着齐宥半晌,面上忽然现出一抹笑意:阿宥今日不想拖延,如此快就能系好带子,可见前些时日系带温吞笨拙,是有意为之,故意向朕撒娇了?
    齐宥望着恍然大悟般喜笑颜开的雍炽,憋得耳根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有这般无耻又自大的人啊?
    雍炽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头一动,强自按捺住没上前□□,状若无事般走出宫门前往后宫。
    寿宴还未开始,太后的亲族贵眷们齐聚一堂,有说说笑笑的妇人,有玩闹追逐的孩子,也有容貌光鲜的年轻男女,他们纷纷围着太后说吉祥话凑趣,望上去倒是有几分人间烟火。
    只是众人一见雍炽进来,都纷纷站住脚停了腔,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雍炽面色含笑,等开宴后还手持酒杯给太后以及几位长辈敬了酒,但在座的众人皆知雍炽的狠戾手腕,即使他今日极为温善,也无一人敢在席间说笑。
    甚至雍炽正当年华却迟迟不立皇后,席间都无一人敢以长辈身份催问一句
    齐宥遥望端坐高位,自斟自饮的雍炽,觉得当皇帝果然肆意,逢年过节没一个亲戚敢问敢惹,但想着雍炽在草原奔跑的笑脸,又在心底泛起揪痛,本性那么爱玩爱闹的一个人,要如何抵挡这一日日的形单影只?
    太后处传来一阵难得的笑语声,齐宥抬头,是雍炽在给太后送生辰礼。
    是雍炽前一个月就在寻的成色绝佳翡翠镯子。
    太后笑着接过,摆弄着手上带的旧镯子道:本宫这镯子都戴了五六年,也该换个了。
    这个还是前几年,辞儿去云南当差时特地寻来的翡翠。太后摘下旧镯子,带上雍炽新送的,抬起手腕笑道:还是炽儿送的成色好些。
    雍炽不语,唇角轻翘。
    太后叹口气:成色不成色的,本宫老了,也不在乎那么多。过个生辰也只是想和家人团圆罢了。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