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19)
魏九朝没被逗笑,反而一脸闷闷不乐:别提了,你碎的是膝盖,我碎的是对日后的所有期望。
这话就严重了,齐宥和赵昭双双变色,拉住他问出什么事儿。
比打我一顿都难受。魏九朝郁闷道:我爹过几日要给我定亲了!还是个从来没见过的远方表妹。
赵昭放下心:要死要活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你这打一架直接打了个妹子回来,偷着乐吧。
有什么好乐的。魏九朝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嘟囔道:我从来没见过这表妹,而且我根本不想定亲,我还什么都没玩呢,就来个管束我的人。
齐宥特能理解魏九朝心里的苦,好好的婚姻大事被预定,面都没见直接强按头,怎么会开心会情愿呢?
我爹这次吃了两斤秤砣。魏九朝摇头道: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执意让我和那表妹定亲,就连我母亲劝他慎重,他都听不进去,说这亲必须先定下。
齐宥一顿:你这要是个姑娘家,旁人听了还以为你是做出什么不检点的事儿,急着成亲避祸呢。
可你是个男子,平常天天和哥几个儿在一起,也没招惹什么不该招惹的小姑娘啊。赵昭迷糊了:昨天还没这个人呢,今天就定亲,这么着急真没必要
要是有个说话我爹能听进去的人,为我讲情就好了。魏九朝垂着头,可怜巴巴看向齐宥道:要不让你爹去我家劝劝?
我爹肯定不会干涉此事。齐宥叹口气:再说他说的话又不是圣旨,你爹听了也就是表面笑呵呵,私下还是恨不得赶紧给你扎个大红花赶你去提亲。
魏九朝蔫头蔫脑地歪倒在课桌上,嘟囔道:要是能求来圣旨,我还用发愁么?
齐宥一怔,陷入思索。
还未到下次经筵之时,宫中的人便来齐府宣齐宥侍驾,齐宥忙准备换掉便装,换成日常侍奉的侍读长衫,谁知却被小太监笑着阻挡:陛下这次召见,不是为了经筵,也并不是有课业请教,大热的天,公子也不必再换那长衫。
齐宥也没说什么,只穿着随意的家常轻衫赶去宫中。
因着太后寿诞临近,宫中处处张挂着彩幔灯笼,连玉阶上的铜鹤铜龟都用红绸装裱一新,处处洋溢着喜气。
齐宥看看大热天一身甲胄侍立在宫内的侍卫,又垂眸瞧瞧自家这一身过于随意的装扮,心里难免有些打突。
谁知刚一抬头,就看见雍炽穿着玄色轻衫稳步前来,他腰间系着卧龙袋,手持湘妃竹扇,倒是一身要出宫的打扮。
果不其然,雍炽目光在齐宥神色停留,不由分说直接开口吩咐道:朕要出宫,你陪朕去个好地方。
齐宥应声是,忙乖乖跟在雍炽身后。
今儿天色好,咱们骑马去。雍炽扬眉看向齐宥的身板儿:先说好,没有轿子马车可以坐,你能成么?
齐宥被这目光一激,立刻挺起胸开始膨胀:我最不爱坐轿子马车了,男人出行本就该骑马!
雍炽没说什么,到了马场摆手让侍卫给齐宥牵过来一匹矮矮的小马。
齐宥立刻条件反射般想到雍炽那句朕把八岁时拉的小弓拿来给你,对这小马充满抗拒,委屈道:陛下的马为何比臣的要高这么多?难道连骑马这种小事儿,陛下都要压臣一头吗?
雍炽已翻身上马,对齐宥的反映倒有几分意外,挑眉道:朕是怕马匹过大,你不好驾驭罢了,齐卿想骑大马,换一匹便好。
齐宥气鼓鼓望着骑在高大雄健骏马之上的雍炽,马匹通体黑亮,他又一身玄衣眉眼利落,整个人恣肆中透着锐利锋芒。
自己骑在这小马上,岂不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够不到?并肩骑乘更是说不出的不相配!
齐宥哼道:当然要换,臣也想要一匹大马。
骑上马背,才觉受罪。齐宥颤颤巍巍坐在马背上,一路双手紧紧揪住缰绳,心惊胆战的摇摇晃晃,深悔自己干嘛要赌这一口气。
他向来以让自己舒服了为先,怎么一不小心干起这种傻事儿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雍炽看他在马上连身形都稳不住,挑眉道:朕记得,国子监有开骑射课。
这摆明了是嘲笑他的马术,齐宥看他在马背上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说不出的委屈,自暴自弃道:怎么?我还不能当个学渣啊?
雍炽一怔,显然没听懂,但眸中却闪现一抹笑意,轻轻策马到齐宥身畔,减慢马速,直接拦腰将他抱起,齐宥骤热被人环住腰身,不由轻呼一声,全身紧绷,脸色泛红。
等到安安稳稳坐在马鞍上,才觉一颗心缓缓落地,但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立刻察觉到男人紧贴自己脊背的强韧胸膛,头顶有调侃的声音缓缓响起:和朕同骑多好,偏要逞强。
语气里没有责怪,倒还有几分宠溺勾人。齐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知晓是被雍炽抱在了御驾上,心跳莫名加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埋头装鹌鹑。
可惜后头的人却不老实,把缰绳往自己手里大大咧咧一递:拿着。
齐宥犹豫地接过,奇道:陛下怎么把缰绳给臣拿?
马背颠簸,雍炽被怀里微微摇晃的身子勾得心里发烫,直接伸手从背后握住齐宥的腰身:朕有正事要做,自然要腾出手。
齐宥察觉到雍炽的大手紧贴自己腰际,身子瞬时一麻,没忍住扭扭腰身,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正事?
雍炽轻笑一声,把他揽得更紧,双手还肆无忌惮揉捏他的腰侧:朕正在做啊,齐卿察觉不到么?
雍炽愈发放肆,双手在齐宥腰身上不住游走,竟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意思。齐宥全身紧绷,想下一秒就扔了缰绳和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暴君同归于尽。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直接松手,干脆利落,结果马儿依然平稳温顺的行进,丝毫没有尥蹶子的预兆。
甚至,还体贴主人心意般慢下脚步
齐宥:
背后的手臂逐渐收紧,雍炽把他整个人紧紧揽在怀里,唇畔贴近他耳朵:朕今日才得知,齐卿抱起来竟如此舒服。
齐宥呼吸急促,马背上地方小,他只能吃力地往前倾着身子:陛下说笑了,大热的天,衣服都紧贴在一起,哪儿还有什么舒服可言?
一句话说出口,雍炽立刻收紧手臂,声音也冷了几分:阿宥,你似乎并不喜欢和朕亲近。
齐宥腾的一下冷汗直冒,在原着里,暴君就是轻声念着阿宥的名字,把原主打断腿囚禁的他一听到暴君念这两个字,就禁不住神情紧绷回想书中的可怕片段
陛陛下九五至尊,臣怎会不喜和陛下亲近。齐宥的腰身被暴君牢牢卡在有力的臂膀里,如同被猛兽擒住喉咙:臣臣只是怕冒犯陛下,而且臣的小名儿过于普通,实在不配让陛下叫出
朕觉得这名字甚好。雍炽不由分手打断齐宥的话,紧箍他腰身的手腕暗暗发力,让他离自己更近,语带威胁道:还是阿宥觉得,这名字只有不相干的旁人能叫,朕却叫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宥:什么叫正在做?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谢谢
小暴君冷冷一笑:这只是预热罢了,日后你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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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澄在高中毕业之夜喜提穿越,成了古代国子监的学生。
于他而言,穿越也没啥,只是换个地方当校霸而已。
日天日地,盘踞京城,小少爷顾澄的古代生活很惬意。
可惜好景不长,他的校霸生活一夜之间画上句号武校搬到了国子监隔壁,新来的武学生们个个肩宽腿长,眼神凌厉。最可气的是,他们毕业之后是令人闻之胆寒的锦衣卫,名正言顺的朝霸!
绝对的压制之下,国子监夹着尾巴做人,对隔壁礼让八分。
顾澄为重振国子监,他决定擒贼先擒王,放学后堵住隔壁校里最冷峻凶悍的少年乔岳,提出约架!
众人都劝:莫要任性,若招惹锦衣卫上门,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的一天雨夜,乔岳真的冒着大雨,立在顾家门口。
凶神上门,顾澄握紧拳头,咬牙开门:不就是锦衣卫上门么,小爷我见的世面多了,还从来没怂过!
乔岳看着门内咬牙切齿的小野猫,忍俊不禁的靠近:上门不怕,上床怕么?
霸道冷戾锦衣卫攻VS日天日地健气小少爷受
第26章 失控(倒V开始)
齐宥的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他忙卑微道:陛下叫臣小名自然是给臣脸面,哪儿有什么叫不得的?就算陛下再给臣取个新名字,臣也会觉得是陛下的恩典。
新名字?雍炽盯着他, 笑了:那朕要好好想想。
不必费神齐宥简直想哭:您操劳国事要紧
雍炽双手依然牢牢箍在他身侧, 嘴角上扬:朕要给阿宥想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只有朕能叫的。
齐宥:
我谢谢你啊。
约莫半个时辰后, 到了离京城十七八公里的郊外,齐宥抬眼望去, 隐隐看见绿树掩映后的一排园林长廊。看守在园林门口的太监早已接到消息,此时看到雍炽策马前来,皆匍匐于地。
雍炽没做停留, 打马径直进了园门。
一进园林, 齐宥登时惊了, 此处有山有湖, 古木成林, 比皇宫多了几分随意, 又比排云台多了几分清幽。
齐宥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 傻傻问道:陛下, 这个园子也是您的么?
真的不怪他没见过世面,这地方搁现代活脱脱是个众人向往挤爆的景点,即使知道雍炽是皇帝,但这么好的地方总不能是皇帝一个人享用吧?
雍炽听罢这话, 微翘唇角轻笑道:天下都是朕的。
齐宥呼吸一滞,雍炽说这话时眉目飞扬, 透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但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移不开视线。
齐宥忙垂下目光:是臣又说傻话。
雍炽轻握住他的手,眉目间满是倨傲:朕带你去看看朕的天下。
齐宥起初对这话还有些纳闷, 等到看到那亭台楼阁的景致,才渐渐明晰。清雅曲折的江南园子,酷似苏堤的堤岸,几乎和扬州二十四孔桥一模一样的拱桥,甚至还有宽广到一望无际的草原
雍炽是把整个天下都搬进了园子,每个风格雄踞一个角落,互相映衬互不牵扯。
看到齐宥目不暇给的模样,雍炽得意的扬扬眉,拉着他在长廊上奔跑起来:你看看,这是朕仿江南的长廊,每个廊沿都有画。
长廊到了尽头,雍炽又拉着齐宥去湖边的草原。
夏日风轻,青草疯长,雍炽仰面躺在草原上:这是朕平日策马的地方,在蒙古有很多不快,但朕还是想念那片草原的。
被蒙古人所俘是雍炽不能提及的雷区,谁碰谁炸,齐宥不知雍炽怎么会自己主动提及这不堪回忆,吓得赶紧噤声。
朕收复蒙古后,特建了这草原。雍炽淡声道:这个地方让朕清晰的明白,朕是在执掌天下。
齐宥躺在雍炽身畔的草地上:陛下富有四海,这些只不过是陛下拥有之万一罢了。
朕从前也这般觉得,这天下没有朕办不到之事,也没有朕到不了的地方。
齐宥敏锐的捕捉到雍炽语气里的一丝怅惘,虽不解其意,但真情实感道:在臣心里,全天下没人能于陛下为敌。陛下一直都挥兵破阵,所向披靡。
齐宥这话倒是不假,雍炽在原书中虽得了个力战而亡的结局,但其实也是他无心恋战所致。
暴君虽幼稚鲁莽,却也是真的战无不胜。
雍炽轻声默念: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雍炽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齐宥为魏九朝唱生日歌的模样。
所向披靡么?那为何他在那一瞬间束手无策,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怕被齐宥看到?
战无不胜么?那为何他根本不敢出面一战,只敢躲在角落,将说不清的心事散在月色里?
雍炽在心底叹口气,以往每次失落,这片只属于他的天下便是最好的慰藉,只要他置身其间,便有掌控之感。
可这次,他丝毫没觉得自己掌控了谁,反而有些失控。
齐宥望着身侧久久未语的雍炽,忽然开口道:陛下好像不喜欢在宫中久住?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这样问既唐突又冒犯,万一暴君发飙可怎么好。
雍炽睁开双眸,定定望向他,眸中没有怒意,反而有隐隐的欣喜:阿宥察觉到了?朕的确不喜在宫中居住,那地方规矩多,女人也多,甚是麻烦,朕自然不喜。
不知为何,齐宥忍不住唇角微翘:陛下不喜女子?臣有时也觉得女子心思难测,不如和男子在一起利落爽朗。
雍炽唇角也不受控制的上扬,双手撑在草地上,立起上身定定望向齐宥:看来阿宥也想和朕在一起。
雍炽仰着头,下巴线条流畅硬朗,眸中满是期待,这一瞬间,齐宥竟觉得暴君只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大狗,外表凶悍,却总想得到人的爱抚肯定,齐宥差点忍不住想去顺顺他的头毛
打住打住,齐宥立刻从这种可怕的想法里抽身而出,面前的是一国之君,不是自家的宠物,这般想想已是大逆不道,若真把他当成大狗对待,自己的狗命肯定要早早交待。
他忙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把这话题揭过去。
雍炽却有些不依不饶:阿宥说自己不喜欢女子,是觉得女子麻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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