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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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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炽面色未变,翘起的唇角微微僵住。
    齐宥也听出了太后的话外之音,只想团圆?先帝早已过世,太后的亲戚都聚在此处,却还说遗憾没能团圆,不就是明摆着想念被囚的雍辞么?
    齐宥暗暗捏一把汗,正在猜测雍炽会如何作答,已听太后身旁的大宫女笑着解围道:您不是还嘱咐小厨房给陛下冰了汤,要让陛下尝尝么?
    太后笑着让人端过一煲汤,对雍炽关怀笑道:本宫最近看了不少药典,知晓炽儿体热,又正逢酷暑,特用乌梅和山楂熬制了解暑汤,还放了冰块豆蔻,你尝尝。
    雍炽愣了一瞬,随即站起身,不自然地接过白玉汤碗尝了尝:入口甘甜清冽,儿臣很喜欢,多谢母后。
    齐宥闷头吃菜,结果没一会儿,发现自己桌边出现了一碗乌紫色不明液体。
    小太监低声道:陛下给您的,说是这滋味特别,让您也尝尝。
    齐宥抬眸看了雍炽一眼,雍炽正和太后等一众亲戚说笑,并未看向他。
    他端起汤盅尝尝,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再细细一品,唔,酸梅汤罢了。
    用罢膳,众人前去戏园听戏。雍炽难得好兴致,也愿意跟了去,还嘱咐冯太监道:把太后做的汤也带上,听戏时暑气大,这汤也能解暑。
    齐宥见多了雍炽颐指气使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狗腿吹彩虹屁的样子,心下好笑的摇摇头,一盅酸梅汤罢了,前世烂大街的东西齐宥不禁想,若是雍炽能去现代呆几日就好了,有柠檬水有奶茶还有冰可乐,那才叫人间值得
    一行人到了水榭旁的戏园落座,戏台高起,很是精致。雍炽亲手把戏本子递给太后:您来定几出。
    太后接过,随手翻了翻:《麻姑献寿》就不错,旦角儿甩起水袖招人疼。
    太后一声令下,戏班子立刻下去准备,不多时,便看见几个眉眼娇媚的花旦沿着长廊翩翩而来。
    戏唱得正酣,太后状若无心的悠悠叹一声:看着这场面,倒想起辞儿拿着寿桃给本宫拜寿的情景了,我也不求什么,只要看见他,就是添寿了。
    在场人闻言,齐齐噤声,只有远处戏台上的旦角儿用心的舞动水袖,咿咿呀呀唱着。
    雍炽要喝梅子汤的手一顿,面色倏然阴沉,周身气势如寒渊般摄人。
    太后看他这般神色,情真意切道:你弟弟和你是一张肚皮里出来的,有什么不能容的?你就这般狠心,准备囚他一辈子么?
    雍炽双眸冷厉的眯起:母后还是不要再提此事,史书中狠绝之人数不胜数,朕对他,算是和善了!
    让他当皇帝是本宫的主意,他是被迫的!太后情绪起伏,不由泪水纵横道:你若是心里不满,囚了本宫就是,一直锁着你弟弟算怎么回事儿?辞儿不出来,本宫哪儿还有心思过生辰?
    太后的几个侄女儿忙过去安抚太后,旁人不敢议论雍炽,目光却满含谴责。
    雍炽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冷声下令道:太后累了,江统领,扶她去歇息吧。
    不命令太监却命令殿前指挥,雍炽之意不言而喻。侍卫们立刻上前,半胁迫般跟随在太后身侧往后宫走去。
    太后面色冷肃,丝毫看不出刚哭过的模样,经过雍炽身旁时冷冷抬眸,对峙般望向儿子。
    众亲眷见状,如鸟兽散般跪安后仓皇离去。
    冯太监对那戏班子摇摇手,厉声道:都停了停了。
    丝竹管弦戛然而止,烈日下只余难堪的沉默,雍炽直起身,大步朝院外走去,冯太监觑看雍炽的脸色,赔笑道:陛下,要不然老奴陪你转转?
    雍炽头也不回:谁都不许跟着朕!
    声音不高,却透着冷意,冯太监如冻住般停下脚步,求救的望向齐宥。
    齐宥已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住张望雍炽离开的方向,眼看那身影渐行渐远,忙小跑着要追上去。
    冯太监拉住他嘱咐道:陛下这次是真生了气,公子千万小心。
    齐宥眼睛盯着雍炽的背影,心里满是焦急:公公放心,我有分寸。
    齐宥小跑着追上去,他明知前路有危险,脚步还是不受控制般奔向那孤绝的身影。
    一路走走停停,齐宥始终和雍炽保持一段距离,渐渐松懈时,没料到雍炽猛然转身,齐宥吓了一跳,忙躲到路旁的槐树后面。
    好在雍炽没多停留,又大步往前走,齐宥呼出一口气,继续悄悄跟随他。
    雍炽背影高大挺拔,玄色龙袍黑沉如墨,步伐和身姿皆看不出情绪,齐宥几乎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烈日高悬,鼻尖沁出一层薄汗。
    路途渐窄,一座隐秘的木屋出现在卵石铺就的小路尽头,雍炽独自提步走入。齐宥躲在树丛里,等半晌也没有等到雍炽出来,树丛中的花蚊子咬得人极为烦躁,齐宥猫着腰悄悄走出来张望,看见门扉未关,犹豫半晌,上前故作镇定的推开门走进去。
    木屋窗扉高悬,仅有一扇窄小的透光之处,屋内摆设简单,齐宥望着简陋的桌椅,略覆尘土的甲胄,莫名有森森的寒意。
    他不自觉退后几步,想着还是出去蹲守比较好,谁知蓦然撞到了一人的胸膛。
    齐宥惊疑不定的回头,雍炽居高临下站在他身后,微眯的眼眸透出从未有过的狠戾。
    齐宥吓得头皮一麻,轻声道:陛陛下?
    雍炽一步步朝他走近,欺身上前把他牢牢按在墙上,冷厉道:朕说了不让旁人跟着,你听不懂朕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亲亲预警=
    第29章 亲了
    阴影落在雍炽锐利的眉眼上, 让人不敢直视。
    齐宥贴着墙壁大气也不敢出,他这才发现雍炽比他高大这么多,似乎下一秒就会伸手掰断他的脖颈。
    从清暇园一路跟到这里。雍炽捏住他两手腕, 高举过头直接扣在墙壁上:齐宥, 你很有耐心。
    齐宥完完全全被他掌控,双脚离地半点挣扎不得, 下意识望向雍炽口不择言求救道:陛下,我疼。
    雍炽冷哼一声, 手上反而又用了几分力气:朕早就说是你太娇气!
    齐宥惊觉雍炽臂力惊人,方才还能吃力够到的地面,如今脚尖绷紧也够不到, 不知是手腕疼得让人难忍, 还是雍炽说话让人难过, 泪花噙在眼眶里将坠不坠:陛下, 你先放手!
    别装可怜。雍炽伸手拍拍他的脸, 带着逼人的寒意贴近他, 一字一顿道:以为朕有几分喜欢你, 就可以无视朕的命令?就想仗着感情操纵朕?还想用眼泪威逼朕?
    齐宥朦朦胧胧望向雍炽,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子在一切都被自己牢牢掌控时,可以任你戏谑任你调侃,但只要他觉得身为君主的尊严受到挑衅, 便会立刻如猛兽般暴起,狠狠撕咬住你。
    早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指望。
    齐宥两只脚悬空, 手腕也要被雍炽捏断了,他眼神躲闪,眸中是晶莹的脆弱:我哪儿敢威逼你, 是你一直欺负我招惹我,还要来倒打一耙。
    他在国子监好好上课,是雍炽强硬地把他宣到排云台,他一直秉持为臣之礼,是雍炽一次次招惹调戏不放手
    就连今日,也是他不放心雍炽才一片好心悄悄跟过来,倒被人一言不合直接吊起来挂墙上。
    雍炽神情松动,望着齐宥抖动不停的睫毛,泛着少年光泽的脸蛋,抿抿唇把人放下来按在怀里。
    齐宥越想越委屈,眼眶微红:陛下对臣忽冷忽热,臣实在不知该如何掌握分寸,不如陛下放臣出京吧,臣再也不会冒犯陛下,再也不会违抗陛下命令,也再也不会出现在陛下面前了。
    雍炽眯眼,把齐宥牢牢箍在怀里:朕不可能放你出京。
    齐宥欲挣脱开口,却被雍炽出声打断: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齐宥眨眨带着水汽的眸子,疑惑地望望这气氛凝重的木屋,没有说话。
    朕在这里杀过几个人,那时朕刚从蒙古归来,手握兵权的贵戚们私下看不起朕,把朕的不堪当笑谈。雍炽唇角挂着笑,淡声道:他们不听话,朕就把他们约到此处杀掉,其中有一个,是朕的亲叔叔。
    齐宥不可控的在雍炽怀里微微发颤,抬手擦擦冷汗,扯出一丝笑:陛下果真杀伐决断,可堪
    可朕不愿。雍炽声音很轻,有一丝仔细听才能察觉的颤抖:朕不愿让父皇失望,可他们聚众诋毁朕,无所忌惮,半点颜面也不给朕留。
    齐宥心里一软,鼓起勇气回抱住雍炽。
    雍炽的大手覆上齐宥的后脑勺,温柔轻抚:你呢?你又是为何公然抗命?朕明明说过不许人跟来!
    雍炽声音平稳,但暗藏的寒意格外凌厉。
    齐宥身形一僵,轻声道:我就是怕。
    雍炽手一顿:怕什么?
    齐宥抬头,澄澈的眸子里映出面前神情阴沉的君王,齐宥看清了雍炽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抖着声音道:怕你心里难受。
    雍炽一怔,他积蓄力气竖起全身的刺,没料到被铺天盖地的柔软包裹,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轻咳一声:就怕这个?
    这不是就。齐宥肩头瑟缩,轻声道:你开心与否,对我而言,从不是一件小事。
    齐宥知道此时此刻,这么说能最大程度让雍炽放下戒心,但说出这句话时,他丝毫没有弄虚作假被识破的惊惧,齐宥垂眸,望着轻颤的手指。
    倒像是鼓起勇气直面内心时才有的恐慌。
    在国子监时,知晓他在,连和魏九朝打闹都没了心情,端着杨梅看似漫无目的走出去方才在戏园,看到他当众被太后要挟,心头弥漫的是担忧,和一丝浅淡的心疼
    看到他独自一人离去,自己竟然焦急到跌跌撞撞追上去。
    急着想要陪陪他,想要安慰他。
    但雍炽不是高中时同班玩闹的小男生,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自己为何这般不自量?
    齐宥轻轻闭上眼睛,种种反常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自己在心底并不厌恶雍炽,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喜欢。下颌被人强硬抬起,齐宥睁眼,看到雍炽微暗的目光:陛陛下
    话还未说完,唇瓣已被雍炽强制含住。
    窗外蝉鸣正盛,隐秘的木屋里,二人柔软的唇缠绵,齐宥手指蜷缩,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嗜杀阴沉暴君的唇么?竟然这般柔软?
    呼吸渐渐滚烫,盛夏的燥意从紧绷的脊背缓缓爬升,齐宥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意识恢复清醒,他立刻缩回脖颈,躲避雍炽的气息。
    雍炽垂眸,怀中人乖乖巧巧缩着脖子,简直勾着人蹂躏。
    他二话不说,直接强迫齐宥抬头,齐宥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被雍炽摆弄成迎合他的模样,半闭双眼,屈辱羞耻到耳根发红
    半晌,雍炽指尖拂过齐宥眼尾,轻笑道:瞧你娇气的,方才都被朕亲哭了。
    齐宥火气登时被点燃,嗓音微哑反驳道:才没有,是我刚进门时你弄疼我手腕了。
    亲哭还是疼哭有区别么?雍炽得意道:总之是被朕弄哭的。
    ???
    齐宥气得想自闭,小说里再绝情的男主亲亲之后,也会来个温情三秒吧?也会说几句糖分爆表的话吧?暴君怎么对弄哭自己这么得意?
    雍炽这狗男人真的不配称之为人。
    齐宥气得直接捶他,舌头一滑直接叫了名字:雍炽,你对弄哭我很得意?
    雍炽刚被齐宥给的美妙滋味下了降头,看着他又捶自己又直呼其名的模样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愈发可爱,抱在怀里道:是朕过激了,要不你捏回来?
    齐宥嫌弃地看着眼前健壮强韧的手腕,冷哼一声别过身子不说话。
    雍炽回味着方才的感觉,不知为何,想起眼前人将来要入宫侍寝,欢喜得腔子都要炸开。
    一年之后,齐宥褪去几分稚气,又正是最有少年风致的时候,被自己扣在床上动弹不得眼角含泪,那该是何等蚀骨欢愉?
    愈想愈狂躁,雍炽原地徘徊两步,禁不住冲到齐宥身畔,直接抄过他腿弯,把人从桌案上抱起,往空中一抛。
    齐宥没防备,身子登时凌空,吓得惊叫一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一双稳稳的胳膊托住。
    雍炽傲慢的眉眼含笑望着他:朕在呢,你怕什么?
    陛陛下,齐宥几经起落,泛白的唇瓣直颤,但还是忍住恐惧强笑道:臣胆子小,您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是朕失态了。雍炽亲亲他额头,笑呵呵道歉:朕想到小时候,朕被父皇抛起时很开心,也想让阿宥感受感受。
    这话一出,冷静自持情况下的齐宥定是要谢恩,再说几句彩虹屁夸雍炽的,然而也许是那吻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也许是说这话时的雍炽语带撒娇,不像阴戾的君主倒像个明朗的少年。
    齐宥不自觉地迷失,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他轻捶雍炽肩头,轻声怨道: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说一句,可曾有半点尊重过我?
    雍炽脸色冷了几分,把他轻轻放到地上,委屈道:你是在怨朕?朕一国之君,亲自抛你上天,你竟还怨朕?
    齐宥又好气又好笑,按按眉心:不是怨你,是想你之前经过我同意再
    为何?雍炽满腔热血被浇灭,赌气道:朕行事向来不听从于人,为何要经过你同意?
    齐宥一滞,只觉得喘不过气,摇头认真道:陛下,您真的把我当作人来看待么?凡事皆凭你喜怒,我只能听命,只能笑是么?我只是稍微表露一些自己的意愿,你都不愿退步是吗?
    雍炽一甩袍袖:什么叫不把你当人看?照你这么说,父皇也没把朕当人看?朕若是强硬命令你,若是不把你当人看,你早在排云台夜夜侍寝下不来床了!还能天天去国子监?去和那魏家的小儿子说笑?
    一说到笑,说到魏九朝,雍炽立刻条件反射般想起那晚在牢狱里偷偷看到齐宥笑着唱生日歌的场景,登时怒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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